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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王生陈骇涕全章节小说

来者不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生好读书,去年初就在郊外青竹林里修了个书斋,每月都要过去住上些日子,一心只为考中科举晋升官家。这些事情陈氏一清二楚,却从不干涉,只是将一应用度打理好交由下人送去,没想到这次下人竟带回了这样的消息。据下人说,他按照陈氏吩咐送衣食用品去书斋时,恰好撞见一个年方二八的女子,发如青云,唇似点珠,正与王生执笔画扇,可见其不仅识字,还颇有些才情,正合王生这般的风流文人的喜好。陈氏从小读书识字,可她出身商家,满心算计生意钱账;王生嘴上不说,心里难免嫌她满身铜臭,很少与她谈论风华雪月,否则也不会跟那写得一手娟秀小字的杜鹃好上。一想到此事,陈氏愈加难过,恰逢王生今早归家,夫妻二人用了饭食,她便忍不住打探起那外室的情况。王生见她已知晓,便也不忸怩,把...

主角:王生陈骇涕   更新:2024-12-19 09: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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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生陈骇涕的其他类型小说《画皮王生陈骇涕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来者不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生好读书,去年初就在郊外青竹林里修了个书斋,每月都要过去住上些日子,一心只为考中科举晋升官家。这些事情陈氏一清二楚,却从不干涉,只是将一应用度打理好交由下人送去,没想到这次下人竟带回了这样的消息。据下人说,他按照陈氏吩咐送衣食用品去书斋时,恰好撞见一个年方二八的女子,发如青云,唇似点珠,正与王生执笔画扇,可见其不仅识字,还颇有些才情,正合王生这般的风流文人的喜好。陈氏从小读书识字,可她出身商家,满心算计生意钱账;王生嘴上不说,心里难免嫌她满身铜臭,很少与她谈论风华雪月,否则也不会跟那写得一手娟秀小字的杜鹃好上。一想到此事,陈氏愈加难过,恰逢王生今早归家,夫妻二人用了饭食,她便忍不住打探起那外室的情况。王生见她已知晓,便也不忸怩,把...

《画皮王生陈骇涕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王生好读书,去年初就在郊外青竹林里修了个书斋,每月都要过去住上些日子,一心只为考中科举晋升官家。
这些事情陈氏一清二楚,却从不干涉,只是将一应用度打理好交由下人送去,没想到这次下人竟带回了这样的消息。
据下人说,他按照陈氏吩咐送衣食用品去书斋时,恰好撞见一个年方二八的女子,发如青云,唇似点珠,正与王生执笔画扇,可见其不仅识字,还颇有些才情,正合王生这般的风流文人的喜好。
陈氏从小读书识字,可她出身商家,满心算计生意钱账;王生嘴上不说,心里难免嫌她满身铜臭,很少与她谈论风华雪月,否则也不会跟那写得一手娟秀小字的杜鹃好上。
一想到此事,陈氏愈加难过,恰逢王生今早归家,夫妻二人用了饭食,她便忍不住打探起那外室的情况。
王生见她已知晓,便也不忸怩,把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那女子不是外室,而是他收留的可怜人。六天前的早上,王生离开书斋准备去市井采买些酒水,偶遇一妙龄女子独行郊外,怀里还抱着沉甸甸的包袱,步履艰辛,模样甚是可怜。王生上前询问女子是否有难处,她便忍不住哭了起来,说自己家道中落,父母为了给兄长筹娶亲的聘礼,竟把她卖给年过不惑的富商做妾,那商人的大老婆太厉害,把她磋磨得苦不堪言,她只能逃了出来。
“这姑娘虽有才貌却无家人照顾,就如湖上漂萍,甚是可怜。”王生道,“那富商花了大笔钱买她,必不肯善罢甘休,我一时恻隐收留她暂住,你就不要过问了。”
“再有磋磨,逃奴也是重罪,万一人家报了官,你也讨不得好。”陈氏听罢,细细劝道,“何况这女子来历不明,是是非非都靠她一张嘴说,你怎就如此轻信?相公,还是听我一句,把她送走吧。”
王生眉头紧皱:“她已是举目无亲,送到哪里去?”
陈氏想了想,道:“你若实在不忍心,我去找个幽静的小宅子,给一些钱粮安排她住下,若是真有人来寻也不会牵连到咱家要是没有人找,那宅子就当送她,听说她有些才情,教市并里的女儿们读书识字也算营生了。”
“你⋯⋯荒谬!”王生一听却是大怒,“太原府人多眼杂,她一个御女子独居要遇到多少麻烦?你也是女子,怎就不知爱惜她?”
陈氏被他这话气得发抖,忍不住道:“我对杜鹃倒是爱惜,她又如何回报我的?”
王生:“你还有脸提杜鹃?倘若她还活着,我也不至于连一点骨血都还没有。”
陈氏听他这样说,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相公你——”她想扯住丈夫的衣角,王生却已经没有了谈话的兴致,拂袖离去。
这晚,陈氏独自在榻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才睡了过去,等到三更天时,她在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什么人在看着自己,便睁开眼睛,没想到床榻前当真站了一道人影!
陈氏吓得一激灵,当即就要大叫,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死死捂住,巨大的力道把她压回床榻,借着窗纱透进来的一点微光,她看到一截熟悉的杜鹃花纹衣袖。挣扎的力道一瞬间消失了。陈氏浑身僵硬,而压制着她的那只手丝毫没有松开。伴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越来越近,熟悉的嗓音幽幽响起,仿佛从黄泉爬回人间的厉鬼:“杜鹃死得好惨啊……夫人,你还我命来……


王生忙不迭地回到家中,按照平阳子的吩咐,把下人们都赶了出去,合他们今晚另寻住处,明早再归。
换了往日,下人们难免抱怨,可如今府上闹鬼之事传得沸沸扬扬,个个担惊受怕,闻言如蒙大赦,飞也似的离开了,唯有芍药踌躇不安,还想留下来陪伴陈氏。陈氏感动于她的忠心,更不忍她留下,亲自把她劝走后已经泣不成声。
家里顿时变得空空荡荡,王武留在了兄长家中,现在没了外人,他就直言问道:“嫂嫂,杜鹃的死当真与你有关吗?”
“我,我没有啊……”陈氏看了眼王生,眼眶通红,“我一介女流,身体又不好,哪里能杀人?”
王武见她目光躲闪,心下叹气,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只好回家陪妻儿用罢晚饭,嘱咐他们去客栈暂住一夜,这才提着刀回了王生家中。
夜晚刚一降临,王生就带着陈氏回到寝居,关门落锁:王武在房外树丛里藏匿身形,凝神等待。这一等就是许久,王武有些吃不消,只得强打精神,就在此时,外面传来打更声,三更到了。
平地一阵阴风起,带来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王武心头发寒,头脑也昏沉起来,瞥见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走廊尽头,他想要打开符水瓶子,浑身却没了力气,刀和符水一同掉在草地里。
王武心急如焚,身体却越来越软,实在支撑不住,从树丛滚了出来,看到那身影正是紫莺!她发现了王二朗,正冲他笑。这个诡异的笑容成为王武最后的记忆,他眼前一黑,昏睡了过去。
屋里,陈氏与王生躺在榻上,多年同床异梦的夫妻二人此刻紧紧依偎,彼此汲取温暖,尚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相公⋯⋯”陈氏紧贴着王生的胸膛,对他愿意留下来的行为十分感动,“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我心里当然有你。”王生道,“你活着一日,就是我的结发正妻。”
陈氏连日来的委屈,到此刻都好似消弭了,正当她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吓得夫妻俩一激灵,透过烛光看见一道女子情影不知何时立于门外。
“公子,开门呀。”紫莺温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准备了佳肴美酒,等你一起用呢。”夫妻俩瑟瑟发抖,根本不敢说话,王生看到窗纸上还有拂尘倒挂的影子,才算勉强安心。
紫莺问了三遍,夫妻俩谁都没开门,她也不再劝了,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陈氏还没松出一口气,门外又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骂骂咧咧:“臭道士,拿这破蝇拂子吓唬我!”
语罢,她扯碎了拂尘破门而入,当即吓得陈氏脸色煞白,直往床脚缩去。王生瞥见二郎昏倒在门外,已然不省人事,又见恶鬼已脱下人皮,露出狰狞恐怖的模样,王生顿时颤声问道:“杜鹃……你是杜鹃吗?”

“王武毕竟是他亲弟,会不会看出什么来?”平阳子一边舔着手指数银票,一边问道。
宁子言递给他一盘点心,道:“朝夕相处难免露出破绽,所以我们要离开太原,等时间一长就好对付了。”
平阳子伸手拿了一个吃,又问:“紫莺怎么还不来,钱也不要了?”
“自打那天晚上过后,我就再也没见到她了。”宁子言皱起眉,“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平阳子吃了半盘点心,把银票来回数了三遍,终于满足地笑了:“先前去一个大户人家结怨,她是那家老爷养的外室,结果那老爷莫名暴毙,大老婆非说着她害的,要把她活活烧死,贫道就做了个戏法救她一命,没想到这次刚好能帮上忙。”
“他把王生迷得神魂颠倒,着实跟个画皮鬼一样。”宁子言不禁笑了。
“只是不知你这天生阴阳眼,能不能辨别她是人是鬼。”
“嘿,贫道这双眼睛就是唬人用的,哪能看出妖魔鬼怪?”平阳子收起银票,“大半夜了,贫道不再叨扰,明天一早分道扬镳,从此以后五不相干咯!”
宁子言起身把他送回自己的房间,这才回屋,看到陈氏正要把没吃完的点心倒掉,连忙阻止:“这荒郊野外没什么好物吃,何必糟蹋东西呢?”
陈氏奇道:“你不是下了毒吗?”
“毒药涂在银票上,不在茶点里,那老骗子精得很,唯一改不掉的只有数钱习惯。”
宁子言眯起眼睛,“那毒药发作要等十二个时辰,到时候咱们早已各奔东西,就算有人发现他死了也怪不到咱们身上。”
向王生复仇的目的已经达到,一旦结清了钱,他们本该互不相干,也不必做到绝处。
然而,宁子言要顶替王生的身份,陈氏要为后半生考量,就必须让这个计划天衣无缝,除了一条船上的他们,任何知情者都不能留。
何况,宁子言跟平阳子合作不止一次,很清楚这老骗子是满口胡言没个把门儿,万一哪天说漏了嘴,简直后患无穷。
陈氏还不放心:“把他处理了,那个紫莺怎么办?”
离开太原前,宁子言就三番两次趁夜去寻找紫莺,本想着银钱未结清,对方至少会来见他们一面,可是自打王生死后,紫莺就像人间蒸发了,令宁子言不得不怀疑那个过分精明的女子是否察觉到了什么。
他与陈氏相顾无言,心下都有些忐忑,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熄灯上床。
陈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忍不住开口:“其实我有一件事,至今还没想明白。”
宁子言问道:“什么?”
“按照你的说法,画皮鬼是你最先想出来的怪诞传说,只是借紫莺之口引导王生将它完善,以此做个局中局,那么你和王生究竟谁才是画皮鬼的缔造者呢?”
“这⋯⋯”宁子言一时语塞,自己也说不清楚,“你为何执着于这点?”
“我就是害怕。”陈氏轻声道,“听说,真正的鬼住在人心里,因为人有千般面目可换,却只有一颗心丢不掉。”
宁子言一哂:“你是心虚了?”
“你不觉得?”陈氏叹了口气,“从此以后,你再也做不了自己,都要戴着假面过活了。”
“这世上有几人不曾画皮,只以真面目示人呢?”宁子言摸了下脸庞,“你今天晚上有些奇怪,难道是后悔了?”说到这里,他心里微紧,手悄无声息地摸到藏在枕头下的一把小刀。
“不,只要你不后悔,我就放心了。”
这时,陈氏侧过身,定定地看着他。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惨白月光,宁子言看到她正在笑,那笑容柔媚惑人,与陈氏端庄的容貌并不相符,却让他感到一阵熟悉,偏偏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宁子言抓心挠肝,意识不知不觉变得恍惚,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比铃铛稍显沉重。
哦,他终于想起来了,这是平阳子腰间悬挂的铜钱正在作响,而眼前是紫莺才应有的笑容……

太原王生,早行,遇一女郎,其色姝丽,其情可怜,遂动恻隐,携美同归,将其安顿于书房中,与其寝合,不为人语。王妻陈氏微知,劝遣不得,心下甚忧。
某日早市,王生遇一道士,问其所遇,疑其撞邪,王生不觉,斥之乃去。后思生疑,逾墙蹑迹而窗窥之,见一狞鬼,青面獠牙,铺人皮于榻上,执彩笔而绘之;已而执笔,覆皮于身,化为女子。王生大惧,出寻道士,长跪乞救,得一蝇拂,约于青帝。遂归家,悬拂于门,与妻同寝内室,一更许,狞鬼至,望拂生怯。
少顷复回,现得原形,怒碎蝇拂,破门而入,径登生床,擒生裂其腹,剜心食之,乃去,陈骇涕不敢声……
一、
近来,陈氏有些嗜睡。她的丈夫王生乃是太原府中读书人,家里父母早逝,留下他与一个兄弟王武,薄有积蓄,却不善于经营,直到陈氏过门后,在她家的帮衬下,两兄弟才得以各自潜心修习文武。
去年,陈氏的父母双双去世,她又没有兄弟姊妹,最亲近的人只剩下王生,遂全心全意地帮丈夫打理家业。
然而她天生羸弱,小时候虽受过精养有了起色,但父母亡故后病情渐复,大部分心力又都花在了王家的大小事务上,以至于三年来家业蒸蒸日上,她却膝下无子。、
王生虽不曾因此说过什么,家中也无高堂健在,陈氏对此到底是上了心,故而在发现王生亲近她身边的一个丫鬟时,她虽然暗自酸楚,却也痛痛快快地把丫鬟送了过去,并劝夫君纳其为妾。
那丫鬟名叫杜鹃,原名宁心琪,是管家两年前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年华正好,模样俏丽,又是个贱籍,陈氏原想着她出身卑微好拿捏,就把她抬成了姨娘。
然而,陈氏错估了人心,当王生对这个美妾愈发爱惜后,原先还算本分的杜鹃就开始跟她作对。
三个月前是陈氏的生辰,王生却求学未归,家里除了婢女奴仆,就只有杜鹃和住在隔壁的王武家媳妇陪伴她。三个女眷用罢晚饭,在王武媳妇的提议下前往河边赏灯,本该是一件欢喜事,陈氏却被人从背后推落进河里险些溺死。
她醒来时,王生已经回家,正候在屋里担忧不已,见她苏醒立刻松了口气,又不禁责怪道:“怎得如此不小心?这一回失足落水,你可是从鬼门关捡了条命。”
陈氏发了高热,却还没糊涂,闻言冷笑道:“我可不是失足,是被人推下去的呢。”这话一出,王生又惊又怒,立刻把当天随行的人都叫过来审问。
事发突然,陈氏没有看到背后之人究竟是谁,起初下人们都嗫嚅不言,直到吃了板子才有两个人哭道:“奴,奴婢看到了!是……是杜鹃姨娘!”
杜鹃当时在场,一听这话就慌了神,连忙跪下对王生哭诉冤枉;可那两个下人咬死是她,陈氏落水时杜鹃也的确站在她身后,这一下她百口莫辩。
王生虽然怜爱她,到底是更重视自己的名声,于是让人将杜鹃关回屋里,留待陈氏处置。
谁都没想到,翌日一早竟发现杜鹃已悬梁而死。
衙门派来了仵作验尸,屋里摆设整齐,尸身上没有扭打痕迹,便判断杜鹃是畏罪自缢。
事情到了这一步,哪怕传出去外人也只会说蛇蝎毒妇死不足惜;
可仵作验出杜鹃死时已有两个月身孕,这就给整件事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仅外人嘴碎,连陈氏院落里的下人都嚼舌根,说是她这个当家主母容不得妾室,故意设了个套给杜鹃钻,不仅除掉了眼中钉,还弄死一个庶出孩子,只可惜了隔壁王武已儿女双全,做哥哥的王生却至今无子。
听了这些话,陈氏在病中大发雷霆,发卖了不少下人。
可谣言愈演愈烈,王生虽然对她敬重依旧,却愈发不亲近了。
陈氏有满腹委屈不知可与谁说。就在这个时候,有下人给她报信——王生在郊外书斋养了外室。

王秀才家里出了大事!
近日来,不少人都听说了王家闹鬼,说是他们家那三个月前自缢而亡的杜鹃姨娘心怀怨愤,化成厉鬼回来索命,市井间本就有主母陈氏容不得妾室故意设计陷害她的谎言,如此一来更是甚嚣尘上,不知成了多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冤魂索命一说自古有之,无论真假与否,大家都乐得去相信,哪怕天家皇室不也每年对鬼神敬上三牲六礼?因此,当众人知道王生为了不牵连无辜将下人都屏退,自己却留在家中陪陈氏一同面对恶鬼,都称赞他有情有义。可是这一夜过去,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冤魂的确去了王家索命,死的人却不是陈氏。
天刚蒙蒙亮,陈氏声嘶力竭的呼喊就响了起来,周围胆子大的人结伴打灯前去,发现王武昏倒在兄嫂屋外人事不省,陈氏满身血污、抖似筛糠,而王生仰面躺在床上,胸腹被剖开,心脏不翼而飞,死不瞑目。
除此之外,墙壁上还有几列血淋淋的小字,写的是王生贪图荣华,不惜算计妻妾性命,先把暗害发妻之事嫁祸妾室杜鹃,没想到杜鹃不甘冤枉,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而她腹中已有孩儿,落得一尸两命,让王家至今没有骨血。
血书触目惊心,内情更令人发指,衙门得悉命案后立刻派人前来调查,有官差翻找出杜鹃生前手笔,与血书字迹对照如出一辙,而仵作则验出王生是被利器剖心而亡。
几乎要被吓疯的陈氏被大夫们针灸过后才回过神来,一口咬定是画皮鬼所为,她亲眼看到那恶鬼于昨夜三更破门而入,没等他们夫妻反应过来,恶鬼就径直奔到床前,用那如刀子般锋利的手爪剖开王生胸膛,抓取他的心脏吃掉了,地上有拂尘碎片为证。
王武悠悠醒转后,看到的就是王生死不瞑目的尸体,当即悲愤交加,也称自己奉道士的命令持刀在外等候,不想三更刚到,画皮鬼如期而至,他却莫名其妙地昏睡过去。
县城里的百姓们都知道王家兄弟父母早逝,王生与王武当初可谓相依为命,或许陈氏会说谎,王武却定然不会包庇害死兄长的真凶。
如此一来,冤魂索命的说法传得沸沸扬扬,衙门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王武没想到杜鹃之死背后竟有这样的内情,他原先听了王生的话,还以为是陈氏害了人性命,现在面对以泪洗面的嫂嫂甚是羞愧,也不好出现在她面前,只让自己媳妇过去陪伴开解。
然而这天一早,陈氏就登门来找他,希望二郎能带她去找那平阳子,一定要为王生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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