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与慎苏宜清的其他类型小说《相逢已是陌路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苏宜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宜清微怔,陆晋言也诧异看过来,然而顾与慎继续道:“太晚了,都休息吧。”顾月还是不肯撒手,苏宜清只好给她简单洗了脸,换了干净的衣裳。转头,陆晋言正在为她铺床。“小孩儿晚上喜欢闹,我怕你盖不到被子,就把我的被子拿过来的。”见她怔怔看着他,他笑道:“干净的,才洗过。”“大概是前天吧,就在井边,你看见过的,还溅了你一身水呢。”听着他极力解释,她终于笑了,“好,知道了,谢谢。”“可是你把被子拿给我,你们两个能睡好吗?”想起屋里那个从回房就坐在墙角发呆的男人,陆晋言扯了扯唇,“能,好得很。”毕竟那一个也不睡觉。苏宜清没有多问,在陆晋言离开后,安抚着顾月躺下,顾月却紧紧抓着她的手臂。哪怕睡着了还呓语不停,“婶婶,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们。小月很想...
《相逢已是陌路完结文》精彩片段
苏宜清微怔,陆晋言也诧异看过来,然而顾与慎继续道:“太晚了,都休息吧。”
顾月还是不肯撒手,苏宜清只好给她简单洗了脸,换了干净的衣裳。
转头,陆晋言正在为她铺床。
“小孩儿晚上喜欢闹,我怕你盖不到被子,就把我的被子拿过来的。”
见她怔怔看着他,他笑道:“干净的,才洗过。”
“大概是前天吧,就在井边,你看见过的,还溅了你一身水呢。”
听着他极力解释,她终于笑了,“好,知道了,谢谢。”
“可是你把被子拿给我,你们两个能睡好吗?”
想起屋里那个从回房就坐在墙角发呆的男人,陆晋言扯了扯唇,“能,好得很。”
毕竟那一个也不睡觉。
苏宜清没有多问,在陆晋言离开后,安抚着顾月躺下,顾月却紧紧抓着她的手臂。
哪怕睡着了还呓语不停,“婶婶,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们。小月很想和你在一起生活,叔叔也很想很想……”
“叔叔都吐血了,吐了好多血……”
才凝聚起来的睡意瞬间消散,苏宜清只能小心翼翼抽出手,披着衣裳,蹑手蹑脚走出去。
才在坎子边坐下,陆晋言也披着衣裳走了出来,在她身边坐下。
“孩子闹得你睡不着吧?”
“不是,只是想出来吹吹风。”
“这么冷的天出来吹风,亏你想得出来。”
陆晋言毫不留情地拆穿她,接着道:“那两个,你怎么想的?”
苏宜清伸手捂了捂冻得通红的耳朵,“不会有故事,也不会有未来,肯定是要送下山的。”
“我已经联系了站长,明天我们找个由头将他们带到山口,会有车送他们下去。”
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陆晋言犹豫再三,将她拉进怀里,用大衣蒙住她通红的耳朵。
“行,明天我配合你。”
“只是真的想好了,不后悔吗?”
听到这个问题,苏宜清有些无奈,“还需要后悔吗?爱一个人的感觉我会不知道吗?”
“我对他已经没有爱了。”
听到这一句,在墙边站了许久的顾与慎狠狠闭上眼眸,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逐渐遍布全身。
知道没有再听的必要了,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
“那你爱我吗?”
陆晋言毫不遮掩地开口,让苏宜清的气差点没喘上来,抬手就去打他。
“你告诉我,那天相亲,你是不是蓄谋已久?”
陆晋言连忙叫冤,“什么蓄谋已久,那时候都不认识,怎么蓄谋,要说蓄谋,也该是来保护区是蓄谋。”
在苏宜清威胁的目光中,陆晋言道:“相亲那天我是替人去的,约定好了只替五分钟。”
“谁让顾与慎不做背调,把有对象的都加了过来。”
“下属哪敢跟领导硬刚,他就求我帮忙了。”
“谁知道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苏宜清没想到,他们相识的真相竟是这个,瞬间有些啼笑皆非。
第二天,苏宜清起了个大早,一出门迎面遇上陆晋言,朝他笑了笑。
“默契啊。”
陆晋言得意勾唇,“那当然是,缘分都那么深,默契自然得有。”
另一人默默立着,目睹他们这场晨起调情。
随着顾月一声呼喊,两人这才意识到顾与慎也醒了过来,尴尬一笑。
面对林秀芬给出的十个地点,顾与慎只茫然几分钟,很快敲定了路线,先从最远的找。
他了解她的性子,她要闹脾气就会离他远远的,让他受尽磨难,才肯原谅他。
可是三个月过去,他将七个地方跑遍,都没有找到她的踪迹。
顾月往日娇生惯养,从没有吃过这样的苦,连日奔波,整个人瘦了一圈,林秀芬到底是心疼起来,无奈叹气:“你好好想想她在下乡前想做什么。”
下乡前……顾与慎陷入了沉思,好半晌才回神,“她说动物比人更有真心,她想去保护动物。”
话音落下,几人都沉默下来。
明明说着动物比人更有真心,却毫不吝啬自己的真心,人生能有多少个七年。
到底是他们辜负了她,顾月即便听不太懂,可这些日子风餐露宿,见了太多孤身带着孩子的阿姨,甚至见过因日子太苦遗弃孩子的女人。
这些年,她都没有放弃她,对她那么好,她终于明白“狼心狗肺”,“白眼狼”这两个词原来是在形容她。
赶到保护区的那一天,风和日丽,即便是荒芜的原野也透出几抹野性自然的美来。
由护林员引路,顾与慎的路好走很多,一想到她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生活那么久,他就止不住地心疼。
有意无意地,他向护林员打听苏宜清,顾及她的名声,只能隐晦地问起保护区的同志,从男同志问到女同志,又从女同志问到单身女同志。
所有女同志都有些像她,可是又觉得每一个人都不是她。
自她离开后,思念与日俱增,每日都盼望见到她,可是当他真的要见到她时,内心却忐忑起来,有点期待,更多的是害怕。
然而容不得他细想,她就那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眼前。
穿着干净利落的工服,柔顺的头发整齐地扎在脑后,坐在树干上好像一片极轻极静的云彩。
忽然转头,露出一抹干净惬意,又带着些许狡黠的笑。
他心脏猛地一跳,好似心率消失,随后又开始剧烈跳动,几乎要从喉咙跳出来,眼眶也因波涌难平的心绪逐渐湿润。
还未酝酿出说辞,就见她从树上落下,吓得他呼吸一滞,疾步冲过去。
可是有人比他更快,等他眼帘抬起时,她已经落入另一个怀抱。
男人声音醇厚,带着一丝宠溺的笑,“都说了什么时候我都能保护你,即便前方是悬崖,我也会先你一步来到崖底。”
她动作潇洒地离开他的臂膀,微微挑眉,“这个距离不会出什么事,我也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会像你说的一样,随时可以接住遇到危险的我。”
带他进林区的护林员干咳一声,“陆同志,苏同志,你们处对象大家都没有意见,只是也要注意点影响,没看见有新同志来的嘛。”
似乎是才发现多了一个外人,两人都偏过头来,顾与慎清楚地看见她眸中的错愕,转瞬却化为一声礼貌的寒暄:“顾团长,你好。”
站在苏宜清身边的男人看到他似乎并不意外,只是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好久不见。”
然而顾与慎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固执地看着苏宜清,神色从惊喜变为落寞,最后只剩下一片浓郁到无法消散的悲伤。
护林员一阵诧异,不等他开口询问,就听见这位一路上异常活跃,却又总是独自黯然神伤的团长道:“我想请这位女同志帮我介绍保护区,可以吗?”
换岗时间快到了,护林员也有些着急,当即道:“好好好,看起来你们也是认识,那这件事就拜托给小苏同志了。”
护林员走后,气氛瞬间僵硬下来,三人面对面立着,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还是苏宜清礼貌道:“顾团长来此,有什么事需要我协助吗?”
顾与慎看着她疏离的样子,紧紧攥着袖下的手,顾及有外人在此,淡声道:“能单独谈谈吗?”
陆晋言听到这一句,扯唇笑了,宣示主权般搂住苏宜清的肩膀,“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即便他们还没有到这一步,可在顾与慎面前,苏宜清并没有多话,只是礼貌道:“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从看见他们亲昵的互动,到听到护林员那句处对象,再到现在,顾与慎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说一切都是误会。
残存的理智几乎到崩溃的边缘,哑声道:“我是来见你的,清清。”
“我们之间的私事,你确定需要被其他人听到吗?”
还未到办公室拨打电话给林秀芬,就看见几个同志将一个工人扭送出去。
看到那个人的脸,他有些眼熟,便喊住了他们,“怎么回事?”
“报告顾团长,这个是修水管的工人,总是打着修水管的旗号骚扰女同志,这次更过分,直接躲在女厕所了,幸好班长及时发现他,不然怕是会吓坏新兵。”
平生最厌恶欺辱女人的男人,听到这里,顾与慎嫌恶地点头,“以后严加排查出入人员。”
然而在他要转身时,工人忽然向他求救,“顾团长顾团长,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上次您爱人让我骚扰那个姓苏的同志,我照做了,还被苏同志打破了头,结果你爱人丢了一张粮票就将我打发了。念着团长人好,才没跟她一般见识,但是这次团长您可一定要救我啊。”
满脑子都是找母亲问苏宜清的下落,顾与慎并不想理他,却在听到苏同志时顿住步子。
回头,“你说什么?”
工人一喜,以为自己要得救了,然而身形挺拔的男人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素来稳重内敛的眸子几乎喷火。
“你说什么,你骚扰了她?”
察觉到了不对,工人想逃,可顾与慎将他抓得很紧,他只能将一切都吐出来。
听完那天的事,顾与慎神色似被霜雪覆盖,竟是很久没有说话,紧接着重重一拳朝工人砸去。
还是警卫反应得快,“团长息怒,此人确实过分,只是这种事不归我们管,我们这就将他扭送到局里去,保证他一定会受到惩戒。”
顾与慎根本无法维持素来的平静,只要想起那天发生的事,他就像被火焰点燃肺腑。
她明明受了这样的委屈,他却用那样刺耳的话伤害她。
这一刻,他也在后悔自己当年不该在鬼门关里爬出来。
如她所说,他回来是在折磨她。
重重闭上眼眸,极力压制内心的苦痛,却被一道带着带着委屈的声音重新带出来。
“与慎,我一个人发不完这么多,你能不能陪我发给大家?”
何琳拿着喜帖站在门口,眼里涌现着忐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看着她,他几乎是瞬间在苏宜清的回信中找到了对照。
何家营靠近荒庙有一户人家,当家男人因病去世,留下一个女人跟两个小孩。
小孩中有一个名叫何林的女孩儿,总是来找在林场的女知青串门,让女知青为她辅导功课。
厌烦自己男性化的名字,请女知青为她重新取个名字,并哀求女知青去跟村里交涉。
女知青顶着多管闲事,插手家务的骂名帮她改了名字。
何琳,琳琅如玉新的琳。
好一个琳琅如玉,这枚青玉究竟是有多恶毒的心,用着她取的名字,盗取着从她那里获得的有关他的信息,精心织造一场骗局,与他相遇,并赶走了她。
看着她洋溢着幸福的脸庞,顾与慎冰冷扯唇,“好啊。”
既然她这么喜欢偷别人的东西,那么他便让她在最得意的时候将一切还回来。
想了一夜,苏宜清终于想出一个理由,“你们进山这么久,还没见过梅花鹿吧。今天天气不错,带你们去看鹿。”
可是顾月看向窗外,“但今天下雪了啊,鹿不怕冷吗?”
苏宜清猛地转头,这才意识到山里下雪了。
这时候雪还不是很大,要是今天不走,后头几天雪大起来,怕是十天半个月都下不了山。
在她纠结之际,顾与慎忽然开口,“会有鹿的,梅花鹿就喜欢在雪天出现。”
苏宜清有些意外,并未多想。
陆晋言却抬起眼帘,若有所思地看向顾与慎。
敲定一切,四人简单用完饭,穿好衣服便向山口走去。
一路上顾与慎沉默得可怕,顾月则絮絮叨叨地拉着苏宜清说起未来,从过年在哪过,到穿什么衣裳,再到去哪里拜年,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今天便是别离,苏宜清没有扰她的兴致,督促了几句她的学业,随后看向顾与慎。
“再读个大学,对你前程更有帮助。但你还是要注意身体,回去了好好检查一下,别把小毛病拖成大病。”
“还有林阿姨,她总是不爱吃药,你一定要嘱咐她好好吃药,少信一些没有根据的偏方。”
“还有乡下一些学生,他们很勤奋,也有天赋,只是条件跟不上。”
“要是可以,我希望你帮忙安置一下他们。”
听着她的嘱咐,顾与慎勉强勾唇,声音艰涩,“知道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天冷了记得添衣,生冷食物不要入口,平常多锻炼,善良有责任心是好事,但有时候也不要逞强,看情况不对就跑。”
苏宜清有些诧异,却还是点头,“谢谢,我会的。”
见两人和睦相处,互相嘱咐那么多,天真的顾月以为苏宜清是原谅了他们,开心地在地上蹦蹦跳跳。
变故便是这时候发生的,地面开始轰隆作响,周边的山也开始微微晃颤。
看着山巅久不消散,如今却生出裂痕的积雪,苏宜清面色一变,“要雪崩了,快走!”
可是人奔逃的速度如何与飞速流动的积雪相比,很快积雪便追在了几人身后。
顾月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哭了起来,根本挪不动步子。
看着陆晋言朝自己伸出的手,苏宜清一把将顾月推过去,“你体力好,跑得快,带她走。”
陆晋言深深看了苏宜清一眼,终是抱起顾月往出走。
苏宜清跟顾与慎紧随其后,可他们终究还是没有跑过雪流。
被流雪追上,两人都被掀翻在地,顾与慎却拼命站起来,双手撑在苏宜清身侧,随着雪层越来越厚,本就无法站直的腿跌了下去,重重跪在地上。
可他还是拼尽最后的力量用身躯为她撑出一个庇护所,哪怕呼吸困难,脏腑因为被挤压而口鼻渗血。
清醒过来的苏宜清看着他,哭着要推开他,“你别这样,别这样,你会死的,救援队马上就会到,我们能坚持到的。”
可顾与慎只是笑了笑,积雪一点一点压弯他的身子,他便借此扫去朝她左右两侧流去的雪,保证她没有受到一点积雪压迫,能有呼吸的机会。
渐渐地,他开始吐血,连眼睛耳朵都在渗血。
血悉数洒在她身上,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清清,如果有……来生,我还要遇见你……一定会永远守在你身旁,永远……不离开你……”
她想去回应他,劝他不要做傻事,可是她意识逐渐昏沉,一句话都说不出。
雪难来得快,去得也快,却还是夺走了一个人的生命。
看着那个躯壳已经僵硬,却还是维持着保护姿势的男子尸身,众人脱帽敬礼。
在医院醒过来的苏宜清得知顾与慎的死讯,泪水从眼角滑落,哭得几乎窒息,还是陆晋言将她抱进怀里,不停地给她顺气。
顾与慎的葬礼举办得无比简单,不过半天便走完全部流程。
除了他们之外,葬礼上还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蓬头垢面的何琳坐在地上又哭又笑,任凭旁人驱赶都不为所动,不知哭了多久,等苏宜清离开的时候,已经没了她的踪迹。
葬礼结束后,苏宜清跟陆晋言一起回了保护区。
走的时候,林秀芬跟顾月都没有出来送。
她知道,这段横贯十年的纠葛终于结束了,只是没有一个人能真正释怀。
路过山口,苏宜清没忍住泪流满面,在原地立了很久才跟陆晋言一同离去,此后再也没有下过一次山。
“阿姨,顾与慎仍然没想起我,大概永远都不会想起我了,保护区的那个工作名额还可以给我吗?”
听到这声礼貌的“阿姨”,电话那头的林秀芬不住叹气,“这些年苦了你了,是这混小子对不起你,我这就给你安排,十天后能走吗?”
挂断电话后,苏宜清径直走出供销社,耳畔传来熟悉的冰冷嗓音,“你又给我妈打电话告状了?”
顾与慎穿着一身黑色大衣,因为要拍照,头发梳得齐整,少了几分军官的威严,多了几分书生气,跟记忆中的样子逐渐重叠。
可是模样再像,没了记忆也不是从前的人。
“是打了电话,但没提你跟何琳处对象的事。”
顾与慎显然并不相信,却没有多问,毕竟如今的他根本不关心她的事,催促道:“阿琳跟小月一直在等你,快点过来。”
一进照相馆,便看见拉着何琳撒娇的顾月,“何老师何老师,不对,婶婶,你跟我小叔结婚的时候让我做花童好不好?”
面对她,顾月撤下笑脸,“苏宜清,你怎么这么墨迹啊,什么事都做不好,连何老师半根头发都比不上,难怪我小叔死都不要你。”
穿着红裙的何琳佯装生气地揉了揉顾月的脸,走到苏宜清身边,“苏姐姐,你的项链真好看,可以借我戴一下吗?”
不等苏宜清拒绝,顾月就一把扯下她脖子上的项链献宝似的送给何琳,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这条项链本就不是你的,是奶奶给未来儿媳妇的,苏宜清,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霸占这么久该还回来了。”
看着顾月嫌弃的表情,苏宜清望向顾与慎,然而他正温柔地将项链戴在何琳脖子上,未曾看她一眼。
察觉到她的目光,才道:“这条项链我有印象,确实是我妈要给儿媳妇的,留在你那里确实不妥。”
望着其乐融融的三人,苏宜清自嘲一笑,用力握紧五指,似乎只有皮肉的痛楚才能驱散几年前顾与慎将项链送给她时甜蜜的回忆。
十七八岁的少年素来性子清冷,难得痞气地宣示主权。
“苏宜清,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以后是我媳妇,这条项链不给你给谁?难不成你以后想跟别人好?”
不过周岁的顾月似乎也很是着急,生怕她不答应入顾家的门,咿呀呀地扯着她跟顾与慎的手叠在一起。
物是人非,本该落寞垂泪,可如今的苏宜清只觉得好笑,“确实不妥,那便祝二位早日修成正果。”
顾与慎调整玉佩的手一顿,诧异看向她,似乎没想到她竟这样坦然。
明明半年前她找上门时红着眼眶,总是见缝插针地说一堆他毫无印象的事,甚至是每次看到他跟何琳亲近都委屈不已,质问他真的一切都想不起来了吗?
他烦不胜烦,甚至是残忍说道:“即便能想起,我也不愿想起过去。”
可是此刻他心中却涌出一道异样的情绪。
“下月我们就结婚了,你若是要来,我给你发请柬。若是不来,离开的车票我给你买。”
当真是贴心啊,与曾经跟她谈恋爱时一样,恨不得事事为她安排好,容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可是这次却是无比着急地赶走她。
不知道以后他以后若是恢复记忆,会不会后悔呢?
毕竟曾经的他是与她吵一点小架都愧疚的整夜不眠,她去一次远方便挂念到抛下所有事情,哪怕是旷课旷工也要找过来的人。
顾月还在催促她站好位置,用眼神监督着不让她站在顾与慎身边。
而顾与慎也不耐地看向她,“虽然这张家庭合影不该有你的身影,可是阿琳怕你不开心,特意叮嘱一定要你来。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不要摆出一张臭脸,好像谁都欠了你一样。”
苏宜清配合地站在最旁边,没有去诉确实所有人都欠她。
当年她与顾与慎谈恋爱后,顾与慎的哥哥殉职,留下襁褓中的顾月,她与顾与慎一起抚养顾月。
后来顾与慎入伍,她独自教导顾月,等他回来结婚,谁知他一去不回。
半年前有人在西北看见他,顾月吵着闹着要去找他,她在林场难以抽身,只好让别人带着顾月先过去。
处理好一切事情后,她赶赴西北,才知道他已经是团长,各方面都稳定下来,记得所有人,却唯独忘了她,甚至有了新女友。
说来也可笑,新女友是她下乡后资助过的女学生,当年一口一个姐姐地叫,却在重逢后装作不认识她。
而被她养大的顾月也喜欢上了他的新女友,恨她不该找过来破坏这段幸福美满的感情。
没有记忆的人就像一张全新的纸,早已被她人填满,容不得她写上去一笔。
既如此,她离开好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