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算松了口气。
手机同时响起,她找着个借口走到旁边接听电话,嘴角微微翘起,心情似乎很不错。
我看着窗外盛安名字缩写的烟花,忍不住的想笑。
她嘴里所谓的烟花惊喜,足足为我筹备了一年。
可她和盛安才在一起多久?
就已经拥有了我不曾有的待遇。
真是可笑。
而我也收到盛安发过来的短信。
印有我名字的礼花好看吗?
这是今夏姐姐专门为我定做的。
不如我们就打个赌,看咱们谁在她心里更重要,如何?
我紧紧握着手机,指尖用力到泛白。
盛安是她一年前新招的小助理。
苏今夏不胜酒力,偏偏却要出席各种场合,于是便找了个年轻的男大学生作为秘书,时常帮衬她挡酒。
那时候我还天真的送给了盛安了块手表,希望他能挡住那些不怀好意的人。
毕竟我常年坐着轮椅,不能时刻陪在她左右。
却没有想到,他们两个就在背着我谈客户谈到了床上。
正在我出神之际,苏今夏噙着笑容朝我走过来。
“阿染,业务那边有点事,我得过去一趟,等会我给你叫司机,可能需要你自己回去了。”
脑海中突然想起盛安说的那句话,我心中突然涌起股好胜心。
拉扯住她的手,声音竟然有着不可察觉的那番哀求和挽留,“你不要去好不好?”
“哪怕就今天,陪我一次。”
苏今夏人愣怔了一瞬,她可能没有想到我竟然会低三下四的求她,犹豫了两秒,可还是摇了摇头。
“这是公司的事,他们还在等着我,我必须得过去。”
一切尘埃落定,我心已死,淡漠地弯起嘴角,目送他离开。
推着轮椅来到监控的死角处,顺着玻璃朝下方望去。
苏今夏和盛安拥抱在一起,亲吻难舍难分,两人半推半就的坐上车,甚至都来不及去宾馆,加长的轿车晃的又晃,许久才停下来。
不知何时,我才发现自己脸上早就满脸泪痕。
苏今夏不知道的是,早在三天之前我的腿就已经能站起来了,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我甚至还特意叮嘱找她为我请的复健大夫,让他不要乱说。
如今看来,也是没有必要了。
我拿起手机,翻到出一周前学校导师发来的微信。
“导师,我决定参加冰川科研队,一周后出发。”
没想到五分钟不到,导师就发条消息,语气欣喜若狂。
我是他最得力的学生,本来有着大好前途,残废之后我便消极抑郁,退出了科研教育。
直到他上周来联系我。
“可你不是还有个护夫狂魔的老婆吗?
你走了她怎么办?”
导师笑着打趣。
我沉默不语,只是要他帮助我完成件事。
参加冰川科考,对外宣称我已经死亡。
我要彻底从苏今夏的世界里消失。
导师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他没有在追问我,约定好时间后挂断电话。
我也坐回轮椅,默默回到了家中。
却没有想到再次收到条微信。
是盛安和苏今夏的大尺度照片,还有车里忘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