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妙珠周斯臣的女频言情小说《一日秋风一日疏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南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妙珠也没想到,他会这个时候回来,还带着朱沁瑶一起。但她不想节外生枝,只若无其事道,“这些东西都很旧了,我打算收拾好以后捐给山区儿童。”周斯臣信以为真,面色缓了缓,“行,以后再买新的。”“嗯。”沈妙珠视线落在朱沁瑶身上。周斯臣下意识挡在朱沁瑶身前,淡淡垂眸,“医院不适合休养,先让她在这住一段时间。”沈妙珠心中冷笑,医院不适合休养,那什么地方适合休养?但最后她只是点了点头。朱沁瑶适时伸手,扯住周斯臣的衣袖晃啊晃,“斯臣哥,她是谁啊?你请的保姆吗?”周斯臣一怔。沈妙珠冷眼旁观,她太清楚周斯臣的答案了。隐婚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她吗?就像是要印证沈妙珠心中所想,周斯臣终是轻轻“嗯”了声。应声后,他下意识朝沈妙珠看去,看到的却是沈妙珠云淡风轻...
《一日秋风一日疏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沈妙珠也没想到,他会这个时候回来,还带着朱沁瑶一起。
但她不想节外生枝,只若无其事道,“这些东西都很旧了,我打算收拾好以后捐给山区儿童。”
周斯臣信以为真,面色缓了缓,“行,以后再买新的。”
“嗯。”沈妙珠视线落在朱沁瑶身上。
周斯臣下意识挡在朱沁瑶身前,淡淡垂眸,“医院不适合休养,先让她在这住一段时间。”
沈妙珠心中冷笑,医院不适合休养,那什么地方适合休养?
但最后她只是点了点头。
朱沁瑶适时伸手,扯住周斯臣的衣袖晃啊晃,“斯臣哥,她是谁啊?你请的保姆吗?”
周斯臣一怔。
沈妙珠冷眼旁观,她太清楚周斯臣的答案了。
隐婚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她吗?
就像是要印证沈妙珠心中所想,周斯臣终是轻轻“嗯”了声。
应声后,他下意识朝沈妙珠看去,看到的却是沈妙珠云淡风轻的面容。
好似方才的对话,她压根没在意。
他忽略掉不舒服的感觉,揽过朱沁瑶,对着沈妙珠吩咐。
“你去做点吃的,她胃不好,不能吃凉的。”
“好。”
缘分一场,他们的婚宴她是去不了了,全当提前为他们祝贺。
沈妙珠起身去厨房,身后的声音还在继续。
“斯臣哥,晚上我可以住那间房吗?”
周斯臣毫不犹豫地答应,“当然可以。”
沈妙珠扯了扯唇,他们的房子是医院分配的职工宿舍,只有一间卧室。
看来周斯臣是打算把主卧让给朱沁瑶,让她睡客厅。
布好饭菜后,三人落座。
周斯臣和朱沁瑶并肩而坐,沈妙珠独自坐在另一边。
“斯臣哥,你喂我好不好?”
面对朱沁瑶,周斯臣从来做不到拒绝。
他拿起勺子,吹凉,再送到朱沁瑶嘴边,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沈妙珠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大概是时日无多,胃疼发作得越来越频繁。
后背已全被冷汗浸湿,她捂着胃,起身去了洗手间。
周斯臣微怔,下意识起身,却被朱沁瑶挽住,“斯臣哥,我想吃那个。”
对上她盈盈目光,周斯臣敛去心中异样,继续喂她吃饭。
等到沈妙珠出来时,餐桌早就没了身影。
只留下一桌残羹冷炙,等着她来收拾。
她默默地将饭菜倒进垃圾桶。
十分钟后,周斯臣才来到厨房。
他俊朗面容有几分疲惫,几分歉然,“她现在很脆弱,受不了刺激。”
沈妙珠手上忙碌,口吻更是平淡,“嗯。”
闻言,周斯臣心口有些发堵,他总觉得沈妙珠的态度实在怪异。
他沉声道,“主卧让给朱朱了,这段时间你睡客厅。”
终于将厨房打扫干净,沈妙珠迎上周斯臣的目光,落下一个字“嗯。”
这句话终于让周斯臣明白了心中的怪异由何而来。
他用探究的眼神审视着她,“你不介意?”
“嗯。”沈妙珠绕过他,语气寻常。
盯着她清瘦的背影,周斯臣呼吸一窒,“其实......”
沈妙珠并未例会。
见状,周斯臣薄唇翕合,正要说什么。
“啊——!”
一声尖叫,毫无征兆地响起。
突然,胃里一阵翻腾,沈妙珠跌跌撞撞地摸去卫生间。
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啪嚓”,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她下意识伸手去捡,却不慎按在了四分五裂的玻璃上,疼的感觉让她瞬间恶心起来,她只能张开嘴拼命干呕。
“呕——!”
第二天,沈妙珠是被开门声惊醒的。
她从地上艰难爬起,才发现昨晚竟在洗手间睡着了。
她的窘迫也引来了周斯臣的侧目,再一看客厅的狼藉,他心头突然升起几分心虚。
“你先休息吧,我来收拾。”
周斯臣拿起扫把就去清理客厅里的残骸,可走近看清摔碎的什么后,不禁愣在原地,“结婚照怎么摔碎了?”
两人没有举办婚礼,这么多年更是隐婚,连同框出现都很少。
结婚照,是两人唯一的合照。
洗漱完的沈妙珠扫他一眼,语气平静,“昨晚不小心碰到了。”
语气轻松得好像一个无关紧要的摆设。
但她从前不是这样的。
照相馆的票是她攒了一个月粮票换的,还专门塑封过,平日更是爱惜得连灰尘都少有。
周斯臣试图去捡相片,但沈妙珠却是直接将相片连带着碎玻璃倒进了垃圾桶。
就在同时,周斯臣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眉心微蹙,“这是昨晚弄的?”
沈妙珠这才发现手指上有一道蜿蜒的伤口,约三四厘米,十分可怖。
周斯臣取来医药箱,将她安顿在沙发上,帮她处理伤口。
他垂着眼眸,消毒,上药,包扎,每一步都格外认真。
中间,还不忘劝慰,“照片碎了就碎了,正好下次去拍新的。”
任谁看都会以为这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好丈夫,前提是,忽略他衣领处的口红印。
沈妙珠脑中跳出朱沁瑶的身影。
明明只是在医院里匆匆一瞥,竟意外记得她的口红色号。
张扬的大红色,和周斯臣衣服上的这枚,如出一辙。
沈妙珠抿了抿唇,出乎意料的没有很难过。
她只是撇开眼神,淡淡地应了声好。
反正过不了多久他自己就会忘记,没必要多做纠缠。
做完这,周斯臣就去楼下保亭打电话了。
正是午休的时间,街道安静得可怕。
沈妙珠在二楼,隐约听见他说什么“下午我陪你”之类的字眼。
她猜,应该是朱沁瑶那边有了状况。
果不其然,周斯臣就没再回来。
却也意外成全了沈妙珠,她也该为离开做准备了。
她先去研究所辞去了自己的工作。
紧接着,又去了律师事务所。
律师将事先拟好的离婚协议放在桌上,“沈小姐,若您双方不便去民政部门办理手续,可以让您的配偶在这份协议上签字,同样具备法律效力。”
沈妙珠点头应好,“我还需要立一份遗嘱。”
“什么?”律师有些错愕。
年轻人立遗嘱,实属罕见。
“我得了胃癌晚期,”沈妙珠笑了笑,“死后遗体就帮我捐给研究所吧。”
活着的时候阻碍了别人的幸福,死后还是也别影响他们。
沈妙珠在律师同情又钦佩的视线中离开。
刚一出门,迎面就撞见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沈妙珠脑子也有了一瞬间的空白,下意识跟着周斯臣一起到了主卧门口。
朱沁瑶正蜷缩在角落里,一双眼睛湿漉漉的。
“斯臣哥,我好害怕,你不要我了吗?”
眼泪簌簌落下,她哭得梨花带雨。
周斯臣只能缓缓靠近,不停轻哄,“我在这儿,不会不要你的。”
朱沁瑶猛地扑进他怀里,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那你今晚能陪着我吗?”
“好,我陪你。”周斯臣立即点头。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扭头看向沈妙珠时面无表情,“她情况特殊,需要人陪护。”
全然不知,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朱沁瑶扬了扬眉。
沈妙珠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扯了扯唇,“嗯。”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和她解释,她本来也并不关心。
周斯臣一怔,异样的感觉又浮上心头。
这一点都不像她。
她之前明明是那么的在意他。
他从来不会,对他这么冷淡。
她以前跟他说话时,哪怕他不接话,她也会说一大堆,可现在,她......
“斯臣哥,你家保姆的眼神好可怕!呜呜呜!”
朱沁瑶将他的腰身搂得更紧了,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周斯臣心头一紧,下意识就想让沈妙珠先走。
余光一瞥,却看见沈妙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出去,连卧室门也被一并合上。
可怀中的朱沁瑶身体还在颤抖。
周斯臣只能硬生生压下心中的疑惑,转而更加温柔地安抚她。
第二天一早,沈妙珠从沙发上醒来时浑身酸痛。
所有的棉被都在主卧中,她晚上冷得厉害,盖了好几件厚衣服才勉强睡下。
她坐起身,衣服掉落在地发出声响。
餐桌上的两人也齐齐回眸。
朱沁瑶率先打招呼,“保姆姐姐,一起来吃早餐吧,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份。”
沈妙珠投去视线,一碗白米粥。
而摆在朱沁瑶面前的,是鱼片虾仁粥,还有两例蛋黄烧麦。
沈妙珠认得,那是德华楼的,每天都排着长长的队伍。
她也说过想吃,但周斯臣说,都是炒作出来的,不值得吃。
现在想来。
是她不配吃。
沈妙珠敛眉,沉默地看着周斯臣。
嘴里喃喃:
“是我不配吗?”
“什么?”
周斯臣怔愣了一瞬,可见沈妙珠没有搭理他,他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今天加班,不回来吃饭。”
“嗯。”沈妙珠应下,仿佛真的是一位保姆。
昨晚她去洗手间,路过主卧时,分明听到周斯臣答应朱沁瑶,今天会陪她去公园散心。
有什么必要骗她呢?
但她也没想戳穿,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牵手离开。
沈妙珠开始给家里做大扫除。
她记得她刚搬进这间屋子时,家里的地板她会扫一遍,拖一遍,再用抹布擦一遍。
她说她会永远爱惜这个家。
但现在,是她最后一次打扫了。
她清理了所有有关她的痕迹,一小时后,家里整洁如新。
紧接着,她去卧室找出存折。
这几年她的工资不多,但是全部交给周斯臣保管,基本没动过。
现在,她想拿走她的部分,捐给红十字基金会。
可一翻开存折,余额居然只剩了几块钱。
家里进贼了?
沈妙珠面色一变,立刻去了辖区派出所。
周斯臣带着朱沁瑶正往事务所走,他轻柔地为她擦去眼角的泪。
两人浓情蜜意,像一对恩爱情侣。
见到沈妙珠的一瞬间,周斯臣瞬间慌了神。
他下意识松开朱沁瑶,但也随即黑了脸,“沈妙珠,你偷听我的电话?”
沈妙珠手一紧,她知道周斯臣不爱她。
可她竟不知道,在他心里,她是如此卑劣。
沈妙珠抿紧唇瓣,淡道,“你想多了,我来这只是恰好办点事而已。”
周斯臣确实根本不信,“你来这能有什么事?我都说了,我和——”
可不等他说完,律师走了下来。
“沈小姐,你的离婚文件没带走。”
他见沈妙珠没走,松了口气,将文件夹递了出去,随后看向朱沁瑶和周斯臣。
“周先生,周太太,你们来得正好,我接你们上去。”
可一行人站在原地却迟迟没有动作,气氛尴尬,正当律师疑惑不解时。
沈妙珠讽刺一笑,原来他们早就迫不及待地用夫妻名义生活了。
周斯臣皱起眉头,却没解释。
此时他的注意力全在另一件事上。
他看向沈妙珠,面色黑沉,“你要离婚?”
这次沈妙珠赶在律师前,神色平静地回答,“帮朋友问问。”
她还不想当着胜利者的面宣告自己的失败。
但她越是平静,周斯臣就越生疑窦。
他忍不住追问,“是哪个朋友?”
然而,就在此时,一只手从旁边伸来,挽住了他的手臂。
“斯臣,这是你朋友吗?你们要是有事的话,不妨先去忙,我自己咨询也可以。”
周斯臣回过神来,怔怔道,“不用了,你的事要紧。”
出乎他意料的是,沈妙珠面上始终淡淡的。
没有他想象中的愤怒和伤心,眼神也不见丝毫失望。
整个人反而出奇的平静淡定。
“周先生,不打扰了,告辞。”
沈妙珠眼里极快地掠过一抹讥讽,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周先生。
这还是沈妙珠第一次这样叫他,称呼里是满满的疏离。
周斯臣心跳莫名慌乱,下意识想要去追,可对上朱沁瑶盈盈目光,终究没有追上去。
反而是律师喃喃道,“你们认识沈小姐?她挺可怜的,好像得了什么病......”
“你说什么?”周斯臣浑身僵硬,整个人如遭雷劈,“你再说一遍!”
1980年,医院。
“沈小姐,由于您长期在实验室接触放射性元素,细胞恶性增生,现在已经癌症晚期了......”
沈妙珠愣了一瞬,苦笑着问,“医生,我还能活多久?”
“最多一个月。”主治医生沉默了几秒,“好好珍惜最后这段时间。”
沈妙珠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说完,她拿起病历本转身出门。
一边下楼,一边回想着这段时间的一切。
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叫住她。
“沈妙珠?你来医院做什么?”
她一抬头,就见走廊前方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
是周斯臣,她的丈夫。
她忘了,她来检查的这家医院,正是周斯臣工作的营区医院。
不过,他也不会在乎就是了。
毕竟,他也从没爱过她。
想到这,她眼底闪过自嘲,“感冒了,过来拿点药。”
“感冒了?”看着她惨白的脸,周斯臣皱起了眉头,“病历给我看看。”
他伸出手,手长而细,像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却让沈妙珠心脏跳漏了一拍。
半晌,她淡淡摇头,“不用了吧,你时间宝贵,还是赶紧去忙吧。”
结婚多年,沈妙珠还是第一次拒绝他。
周斯臣眸色一沉,“我不想重复第二次,病历。”
沈妙珠沉默了,她还不想告诉他得病的消息。
起码,不是现在。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僵硬起来。
就在周斯臣准备接过病历一探究竟时,余光瞥见走廊尽头一道熟悉的身影,只犹豫了一秒,他便垂下眼眸,“既然没什么事,那你先回去吧。”
旋即,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不多时,两道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先是女人疑惑的声音,“斯臣,你刚刚在和谁说话?”
“一个朋友,聊了两句。”
周斯臣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朋友。
沈妙珠攥着病历本的手猛地收紧,但很快,她回过神继续往外走。
她和周斯臣是隐婚的。
除了双方父母,谁也不知道。
谁让这段感情,一开始就是她一厢情愿呢?
她和周斯臣是五年前下乡的时候遇见的,他是高冷帅气的知青队长,她一见钟情。
后来,她挖空心思费尽心机去追求他,但总是被拒绝于千里之外。
周斯臣就好像清冷的月光,生来就是不为任何人停留。
但令沈妙珠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那束月光真的照在了她身上。
那晚,他喝得酩酊大醉,将她压在身下,哑着嗓音在她耳畔唤她。
“珠珠,别走。”
她心甘情愿地沉沦。
一夜疯狂后,周斯臣和她领了证,但说怕不好展开工作,就提出了隐婚,连带着婚礼也没有。
她沉浸在幸福中,想也不想地便答应了。
可直到婚后,回到城里,她才无意间得知,原来那一夜,他喊的人并不是自己。
而是刚刚那个叫朱沁瑶的女人,也是他的白月光初恋。
他喝醉那天正是她被公派出国的日子。
珠珠,朱朱。
一字之差,断送三个人的幸福。
不过没关系,现在朱沁瑶回来了,她也要死了,一切都该回到正轨了。
沈妙珠眉间浮上嘲弄,头也不回地离开。
刚到楼下,电话亭就有她的电话。
“沈小姐,您半年前预定的手表和钢笔都到货了,需要为您送到家吗?”
公式化的声音让沈妙珠愣了愣,这才想起这是百货大楼里万宝龙的售货员,平日里货都紧俏得紧,她只好提前半年预定周斯臣的生日礼物。
“不用了。”沈妙珠扯了扯唇角,“麻烦你们帮我处理了吧,丢了也行,反正我不要了。”
不止钢笔和手表,连带着周斯臣,她也不想要了。
“什么不要了?”
沈妙珠蓦然回头,就看见周斯臣站在身后,眉峰一挑,似在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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