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日我陪你去,几年没有参与外面的宴会了,我怕你应付不来。”
“我一定要时刻在你身边守着,不能让人欺负了你。”
是要在我身边守着,却不是为了不让人欺负我,而是为了不让我抢沈央央的风头。
晚膳结束顾子期借口有公务离开,而我知道他每一次借口离开都是去了书房。
我跟到书房外,果然看到了宋墨。
他一进书房就气急败坏的指责顾子期。
“你怎么能让沈清清去明天的赛文宴呢?
明天是央央的主场,她的梦想可是以后进宫做女官,我不许任何人破坏她的前程。”
“当年如果不是为了央央,我怎么会激沈清清跟我去军营三年,以此来毁了她的名声。”
“而你,只不过让你把她娶回个家,才三年就看不住了,你是不是太没用了。”
我浑身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我曾经以为宋墨只是三年后变了心,却没有想到从头到尾都是阴谋。
那时候我才16岁,是京城最惊才绝艳的女子。
是皇上钦点的女状元。
却因为他一句最喜欢花木兰的那样的女子,我就义无反顾跟他去了军营。
和那些男人一起,一待就是三年,以至于后来他悔婚我才会传出那样的名声。
我双手紧握,手掌生生被指甲刺破,直到顾子期的话传来我才忍住。
“我已经把最爱的央央让给你了,你别不知足。”
“娶了这么个声名狼藉的女人,每天还要跟她扮演恩爱夫妻,你有想过我受的折磨吗?”
“不过你放心,她现在爱我爱的要死,对我没有任何怀疑。”
“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她阻了央央的路。”
原来在他心中我就是个声名狼藉的女人。
与我婚后这三年的恩爱都是假的,都是折磨。
泪水忍不住决堤,心脏像被撕开一样疼的我快昏厥过去。
只能狼狈的离开。
翌日,我细细装扮了才出门。
顾子期见了脸色微沉,“清清怎么今日装扮的这么隆重,你这样出去我吃醋,不如换身素色的衣衫可好。”
“清清国色天香,就算披着破布也难掩姿色,实在不需要这些艳俗的绫罗绸缎妆点。”
原来就连我穿的好了,打扮的漂亮一点都会觉得我能抢了沈央央的风头。
真是可笑。
我轻轻摸了摸身上的料子,笑着开口,“这是皇上在我成婚时亲赏的,夫君可不能说布料艳俗,这样别人会以为你轻蔑皇权的。”
“再说,我如果穿的太朴素了,别人还会以为我在太傅府过的不好,觉得是你苛待了我,会怀疑京中传的太傅爱妻如命不过就是一桩谎言。”
谎言两字我咬的极重,顾子期眼神肉眼可见的慌乱。
我扑哧笑出声,“逗你的,像这种欺骗感情的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夫君是我朝最清风朗月的太傅,怎么会是这种猪狗不如的人呢?
对吧。”
顾子期笑了笑,“自然,我对清清的感情自然是始终如一,一生都不改此志。”
只是那笑,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勉强。
路上,他再次开口,“清清今日这么光彩照人,一定要时刻待在我身边哦,我怕那些嫉妒你的人对你使坏,待在我身边我才能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