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很少见到顾淮南了,他总是陪着小师妹。
阳光透过窗棂洒到他身上,眉眼逆光而下,有种近乎冷酷的审视。
我心中微凉,等着他开口。
他不紧不慢的将手拂过我的发顶,想将我拢到胸前,“师妹同我说她昨日冒犯了你,她也只是无心之言,你比她年长,不要同她计较。”
“她的伤势等不了了,你就帮她这一次,你一向良善,为何这次如此固执不通情理?”
“你总归不能看着她去死吧,我知道你气我逃婚,只要你肯救师妹,什么条件我都依你?”
他手上动作轻柔,吐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锥心。
我紧紧抠住床沿,几欲窒息,猛地推开他。
“你,”顾淮南脸色一沉,似是恼了,向前一步想伸手抓我的胳膊,突然被一道灵力扫开。
“成什么婚,新郎当众落跑还有脸提成婚?”
“你的小师妹死不死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看死了最好。”
“什么腌臜俗物居然敢肖想主人的心头血,不愧一个门派出来的全是没脸没皮的破烂货。”
白灼从我的被窝猛地钻出,冲着他龇牙咧嘴,殷红如血的毛发因为被激怒微微散发热气,双耳高耸,眼珠黑亮,覆着层凛冽的光华。
顾淮南呆愣了两秒,没计较他的挑衅,反而话锋一转,直勾勾的冲我问,“昨晚你们一起睡的?”
白灼遂将爪子搭上我的腰,头靠近我的怀里,狐狸眼似挑非挑,嗤笑道,“我从小就和主人一起睡,以前是,以后亦如是。”
顾淮南终于被激怒,面容铁青,眼色愠色渐浓,腰间流光剑嘶嘶作响,我知那是他要出剑的前奏。
他刚要动作,我出手扯住他的衣袖,“我同意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