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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吐甜妻一皱眉,大佬全家轮流哄安小月傅盛炀最新章节

安小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安小月出来的时候,一群医生护士,神色各异地站在护士站。医院的领导们不知所踪,大概是开会商量对策去了。傅盛炀长身玉立,背对着门帘,和冷方以在不远处的廊桥上说话。冬季的挡风门帘阻隔了两人交流的声音。安小月撩开帘子,向两人走近。傅盛炀,“有事?”“我是来谢谢冷助教的。”冷方以听到她的称呼,对她倒是有几分熟悉,只是想不起是哪门课的同学。他疑惑地看向傅盛炀,“盛炀哥,这位是?”“我太太,安小月,刚才你救的人是她的母亲。”傅盛炀如常的语气,毫不遮掩地将她介绍给别人认识。安小月的一颗心被尊重、认可的感觉填满,沉甸甸的。冷方以面色诧异,但很快收敛,礼貌道:“嫂子好,初次见面。”被叫嫂子,安小月有些不好意思。先不说冷方以是助教,对方还比她大。“我是京...

主角:安小月傅盛炀   更新:2024-12-23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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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小月傅盛炀的其他类型小说《孕吐甜妻一皱眉,大佬全家轮流哄安小月傅盛炀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安小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小月出来的时候,一群医生护士,神色各异地站在护士站。医院的领导们不知所踪,大概是开会商量对策去了。傅盛炀长身玉立,背对着门帘,和冷方以在不远处的廊桥上说话。冬季的挡风门帘阻隔了两人交流的声音。安小月撩开帘子,向两人走近。傅盛炀,“有事?”“我是来谢谢冷助教的。”冷方以听到她的称呼,对她倒是有几分熟悉,只是想不起是哪门课的同学。他疑惑地看向傅盛炀,“盛炀哥,这位是?”“我太太,安小月,刚才你救的人是她的母亲。”傅盛炀如常的语气,毫不遮掩地将她介绍给别人认识。安小月的一颗心被尊重、认可的感觉填满,沉甸甸的。冷方以面色诧异,但很快收敛,礼貌道:“嫂子好,初次见面。”被叫嫂子,安小月有些不好意思。先不说冷方以是助教,对方还比她大。“我是京...

《孕吐甜妻一皱眉,大佬全家轮流哄安小月傅盛炀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安小月出来的时候,一群医生护士,神色各异地站在护士站。

医院的领导们不知所踪,大概是开会商量对策去了。

傅盛炀长身玉立,背对着门帘,和冷方以在不远处的廊桥上说话。

冬季的挡风门帘阻隔了两人交流的声音。

安小月撩开帘子,向两人走近。

傅盛炀,“有事?”

“我是来谢谢冷助教的。”

冷方以听到她的称呼,对她倒是有几分熟悉,只是想不起是哪门课的同学。

他疑惑地看向傅盛炀,“盛炀哥,这位是?”

“我太太,安小月,刚才你救的人是她的母亲。”

傅盛炀如常的语气,毫不遮掩地将她介绍给别人认识。

安小月的一颗心被尊重、认可的感觉填满,沉甸甸的。

冷方以面色诧异,但很快收敛,礼貌道:“嫂子好,初次见面。”

被叫嫂子,安小月有些不好意思。

先不说冷方以是助教,对方还比她大。

“我是京市医学院临床医学系的学生,我上过冷助教带的针灸实验课。”

“哦~”

冷方以想起来了,印象里是有个病案分析了得、穴位定位准确、下针也很快的女学生,一头短发,目光清澈坚定。

他对人脸盲,只有名字、声音和脸对得上,他才能记住人。

不过,听声音,优秀的女同学就是眼前的人。

“你的针灸学得很好,基本功挺扎实。”

听到老师的表扬,安小月并未露出骄傲之色。

“这么晚,冷助教为我妈妈跑一趟,真心谢谢你和冷院长。”

“举手之劳,无需说谢,更何况我们两家的交情在这里。”

安小月听得出来,冷方以说的不是客套话。

身为医学生,她还没有救治过患者,但她幻想过自己独立行医的心情。

相比于患者家属的谢谢,患者清醒的意识、平稳的呼吸、正常的心率,会让她更有成就感。

冷方以将诊断的结果和后续治疗告诉她,

“你妈妈的病,是毒发,应该是以前吃了毒物不自知,导致肝脏损伤,好在她发现得早,经过积极的治疗,已经转好,但余毒未清,我父亲会开处方,药捡好,我让人送去傅园,煎熬喝下即可,一疗程结束,我会再把脉决定后续治疗方案。”

安小月听着高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怀着忐忑的心情,问出她最关心的问题,“那么,我妈妈还需要换肝吗?”

“暂时不用,吃一个疗程的中药看情况,她生病太久,得先固本培元,前期药不敢过猛,怕身体承受不住。”

安小月心中激荡,喜色溢于言表。

从知道妈妈在抢救的无助、慌张,到现在的大喜,一切变化太快,她再能稳,也只有22岁,很难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

“好的,冷助教,非常感谢你。”

“如果实在要谢的话……”冷方以欣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希望可以在中康堂看到你,你很适合学习中医。”

冷方以从小就接触中医,别人的胎教是经典钢琴曲、睡前故事,他从胎教到儿童期,睡前听的都是母亲朗读的《黄帝内经》、《针灸甲乙经》等中医经典书籍。

他受中医的熏陶,对于谁有天赋学习中医,什么品质是学习中医必备的,他非常清楚。

安小月的悟性高,又是个平心静气的人,确实很适合学习中医。

安小月受宠若惊,对方可是有‘中医小神童’之称的冷方以啊。

她激动地保证,“我会好好准备的。”

傅盛炀一双如墨的黑眸,盯着聊得开心的两个人。

明明是他把方以接来的,安小月这人居然只顾着感谢冷方以,完全把他晾在这里吹冷风。

没良心的小东西。

“咳咳……”冷方以察觉到盛炀哥冷沉的视线,干咳两声,一时高兴,忘记对方身份了。

冷方以正色道,“嫂子,我就先回去了。”

“好,我送送你。”

乔勋见总裁的脸又冷了一分,心中警铃大作,“少夫人,我开车送冷公子回家。”

看到乔勋,安小月后知后觉,傅盛炀还在旁边呢。

她和冷助教聊得太投机,有些得意忘形了。

“好,谢谢乔先生。”

安小月目送冷方以和乔勋进入电梯,准备去处理之后的事情。

傅盛炀冷淡的声音传来,“你不打算谢谢我吗?”

安小月不解,以前不是都说不用她谢的吗?

还说什么契约精神,不用谢。

怎么现在又要她说谢谢了。

傅盛炀不说话,颇有你不说谢谢就不准走的架势。

“谢谢,傅先生。”

傅盛炀不满意,“你称呼乔勋为乔先生,称呼我为傅先生,你不觉得不妥吗?”

“有什么不妥,你们不都是男人吗?”

她理所应当的语气,让傅盛炀有了人生第一次的挫败感。

“算了,你去陪妈妈吧,其他的事情我处理。”

“好。”安小月想到他又要听谢谢了,“谢谢傅先生,辛苦你了。”

傅先生!

他和什么乔先生、冷先生能一样吗?

会客室里,医院的领导、法务已经在里面争论多时。

听见开门声,会客室霎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闭嘴看向门口。

傅盛炀一进来,会客室陷入低气压,谁都不敢先开口。

保镖在傅盛炀坐下之后,将手机里拷贝的视频给他看。

正是傅晚棠高高兴兴进去,扶墙狼狈离开的视频。

他面无表情地看完,吩咐身旁的律师,“备份,找她谈一谈。”

“是,傅先生。”

傅盛炀抬眸,扫过对面坐着的一排人,“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一人坐在那,一双黑眸如深潭,幽幽目光如蛇,一旦缠上谁,谁就别想逃。

明明他的年纪是在场最小的,却有着最强大的慑人气场。

医院领导们默默看向身边的人,最后由医院法务说出商量的决定,

“我们希望私了,傅先生提的要求,我们尽量满足。”

“你们承认在安佳人的治疗方案上,存在医疗过失,是吧?”

人道主义补偿和医疗过失补偿,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这必须明确。

对方律师,“是,我院医生及护士确实存在医疗过失。”

傅盛炀等了几秒,对面无一人开口。

他又问,“还有其他的吗?”


安小月看傅爷爷打人,立即开口解释,“傅爷爷,我今年22岁,成年了。”

小娃娃一双水盈盈的灵动眼睛看着他,傅金云信她。

小娃娃有灵气,纯粹、干净,看着就舒心。

“她怀了我的孩子,爷爷着急要孙媳妇,曾孙孙,我今天就去把结婚证也领了。”

傅盛炀掏出结婚证放茶几上,以证明他话的真实性。

“兔崽子,婚姻是你这样敷衍的!”

傅爷爷声量陡然拔高,安小月本就紧张,吓得心脏漏掉半拍,下意识去扣手指上的死皮。

傅盛炀习以为常,爷爷声若洪钟,身体康健。

“你安排的人目的性太强,我不喜欢,也不想浪费时间在相亲上。既然有了我的孩子,我就该对人家负责。”

对于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子,傅金云很了解。

嫌相亲浪费时间是真,有孩子就负责的言论,可就不一定了。

孙子向来对家庭没有观念。

对于他来说,婚姻可有可无,一个人生活更方便他工作。

带回来的小姑娘倒是符合他对孙媳妇的要求,善良大方、灵动可爱。

至于为什么会有孩子?

孙子已经28岁,血气方刚的年纪,有生理需求也正常。

傅金云高兴,“既然娶了就好好过日子,感情也可以慢慢培养,有了自己的小家,就不要老把时间花在工作上,工作是做不完的。”

“是,爷爷。”傅盛炀深知,争辩没有用,何不顺着他老人家,爷爷高兴就行。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安小月。”

“小月啊,名字也好听。”傅金云越了解越满意,“家里还有什么人呀?”

安小月快速瞟一眼对面的男人,见他也看着她,但没有要管她的意思。

“家里还有我妈妈。”

“傅园宽敞,你要是吃不惯,住不惯,就把妈妈接过来。”

想到病床上的妈妈,酸涩涌入鼻腔,她咬牙忍住,“好,谢谢爷爷。”

傅盛炀一言不发,将她一眉一笑看在眼里,细细揣摩。

吃过午饭之后,安小月跟着傅盛炀去住处。

男人依旧长腿阔步走在前面,安小月吃饱饭,走快了小腹部疼,她便不远不近地跟着。

穿过月门,进入水榭居,溪流潺潺,水声入耳。

眼前的小楼好似置于山间林野般静谧、悠然。

楼前是引流而来的小溪,溪上有一拱桥,可到小楼对面的花园。

“少爷好。”客厅里的人,早已等候多时。

见傅盛炀进来,纷纷垂首问好。

“安小月,少夫人。”

他指着身边的人给众人介绍,众人却是疑惑地看着他。

待他侧眸,发现安小月才到门口。

所有人都看着她,安小月快走几步,在离男人一米远的地方站好。

众人异口同声,“少夫人好。”

安小月非常不适应这样的场合,只硬生生回了句,“大家好。”

傅盛炀抓紧时间安排,“以后这里,一切以她为主,你们要优于她之前想到所有的可能性,并避免事件发生。”

众人,“是。”

不用傅盛炀开口,几人一一上前自我介绍。

“少夫人好,我是你的孕期营养保健医师,张医生。负责你的饮食、心理健康以及产检工作。”

“少夫人好,我是孕期瑜伽教练,美丽。”

“少夫人好,我是保镖兼职司机商祺。”

“少夫人好,我是水榭居的管家崔妈,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告诉我。”

安小月视线扫过四人,全是女性,“谢谢你们照顾我。”

除了崔妈面目慈爱温和,其他三人应该是临时请来的,站姿拘谨,全身僵硬。

“以后你的生活全部由她们打理,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好。”安小月现在就不满,“我可不可以自己生活,不用她们?”

“不可以。”

安小月没想到傅盛炀拒绝得如此干脆,当着这么多人,面上有些挂不住。

但她很快接受。

也是,男人说过他要一个健康、健全的孩子,孩子比她的感受重要。

她又问,“那我可不可以去见我妈妈?”

傅盛炀的手机在震动,他瞟一眼,并未接。

“可以,商祺带你去,除了在水榭居,她都会跟在你身边。”

安小月妥协的“嗯”一声,她改变不了男人做的任何决定。

男人接起电话往外走,将她留在这里。

安小月看着四人,四人看着她,扬起职业笑容。

气氛尴尬。

“少夫人,我带你参观一下水榭居吧。”崔妈提议。

“不用,你只要告诉我,能解决我基本生活的地方在哪里就行。”

崔妈理解不了她的话,“少夫人,什么是基本生活?”

“吃喝拉撒睡。”

崔妈听后,并不觉得她说话粗鄙,反倒格外直接有趣。

“平时少爷几乎不在家吃饭,你的饮食由营养师制定食谱,我做。其他的二楼房间就可以完成。二楼一间书房,一间卧室套房。”

一间卧室。

看来是她一个人住,就不用面对那个男人了,太好了。

“好,我知道了,今天晚饭不用做,我直接从医院出发去学校上实验课。”

不用做兼职的好处就是,除了学习时间,她可以一直陪着妈妈。

崔妈为难,“我要先禀报少爷,才能决定晚饭是否要做。”

安小月咬唇不语。

她现在是连吃饭都自己做不了主了。

时间好似静止一般僵持着,四人未动,都等着安小月的话。

“你做吧,我回来吃。”

规矩是那个男人制定的,她和人在这里轴,也还是得经过男人同意,何必浪费时间。

崔妈闻言,松了一口气。

“商祺,走吧。”

商祺开车,安小月坐在后排,忐忑的心情让她没有办法去想其他事情。

她的心里只想着,一会儿该如何与妈妈解释换特护病房的事情?

妈妈那么优秀、要强的人,知道她为了一百万和人发生关系,妈妈会非常生气吧?

现在她还怀孕了,舍不得孩子,还在读书就把自己嫁了,妈妈会对她非常失望吧?

商祺跟在她身后,到了病房门口便有分寸地停下。

安小月站在门口深呼吸,调整好后,鼓起勇气推门进去。

“妈妈。”

听到声音的安佳人,所有痛苦瞬息消失。

她面对安小月的时候,眉眼温柔,唇角漾开笑容。

“宝贝。”

安小月到了床边,话没说,人就直直跪了下去,低头认错。

“妈妈,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她犯的错在妈妈这里,是超越底线的问题,她只能跪求妈妈原谅她。

安佳人从未对安小月说过一句重话。

她的女儿敏感、自尊心强,属于响鼓不用重锤的孩子。

安佳人心疼,想要拉女儿起来,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加上腹水的增加,她肚子又大了两圈,要撑起身体,就更加困难。

“宝贝,妈妈说过,你做的任何决定,妈妈都支持你。”

安佳人起不来,只得用两人的约定提醒安小月。

“你是乖巧懂事得过分的孩子,妈妈相信你做的决定,必定是深思熟虑。”

“不~”安小月的眼睛里包着泪水,喉咙发紧,“妈妈,我真的......做了很错很错的事情。”

“宝贝,你先坐床上来说,妈妈这么撑着难受。”

安小月闻言抬头,见妈妈仅用手臂撑起身体,白睛染黄。

她是医学生,很清楚妈妈的病情加重了。

安小月连忙起身,扶着妈妈躺下。

“宝贝,妈妈知道,你做的事情肯定不会错。”

安小月以前也想过,要是妈妈能像周老师打钟玲喜一样打她一顿就好了。

可是,妈妈是太过温柔的人,妈妈做不出打人的动作来。

“妈妈。”安小月坦白,“我怀孕了。”


纪遇白的嘴裂开一条弧度,有戏哦!

傅盛炀这大冰山,有喜欢的女人了。

大事件啊。

“就你年会上得特等奖的女人,你这追人的手段也太土了,不行我可以教你啊。”

混迹于百花丛的纪遇白可太懂女人了,追个女人,保准手到擒来。

这京市,就没有他纪少拿不下的女人。

傅盛炀没理会他这些话。

钟玲喜,小月的好姐妹。

“什么时候的事?”

“我进来的时候,她拿着扫把要打人,我拦住了。”

傅盛炀蹙眉,“她一个人?”

“一个人。”

那是不是小月也知道他在酒吧?

小月在酒吧兼职过,酒吧什么样,她清楚。

“纪遇白,下次再约在这种地方,我就撤资。”

傅盛炀丢下狠话,大步离开。

纪遇白不明所以,“我这地方怎么了?”

“唉,不是,你多给我投点钱呗,我不就有钱租办公楼了吗?”

回答他的,只有被傅盛炀摔上的房门。

他向沙发里慵懒一靠,环顾四周,“这里不挺好的吗?”

他们都不懂欣赏,这好酒果然只有他一个人独享了。

傅盛炀匆忙回到水榭居,崔妈正在叠烘干机里拿出来的衣物。

一件一件小小的衣服,看得崔妈喜上眉梢。

仿佛已经看到小少爷、小小姐的可爱模样了。

傅盛炀进门,鞋都没来得及脱,“崔妈,少夫人回来了吗?”

“还没有。”见少爷面色凝重,崔妈以为出什么事了,“我打电话问问小赵。”

“小赵是谁?”

“商祺身体不舒服,今天就换了小赵保护少夫人。”

傅盛炀怔了怔,这么巧。

小月肯定误会他了。

肯定以为是他把商祺调走的。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现在就得去见小月,把事情都说清楚,他不想小月误会他。

“问问她们在哪里?我过去接她。”

“好。”崔妈放下手里的活,赶忙给小赵打电话。

傅盛炀上楼,准备换身衣服。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几种劣质香水混在一起的臭味各浸透了。

当他取下袖扣,准备归位的时候,才注意到放在首饰柜子上的粉色钻戒。

它静静躺在一张白纸上,孤独,透着清冷的美。

是小月无声的反抗。

他把戒指装进裤兜里,抓紧时间换了身休闲的服装下楼。

“少爷,这是小赵所在的位置。小赵说夫人已经进去四个小时了。”

“嗯。”傅盛炀接过,看地址是文化创意园区内的店,“楼上的衣物现在洗。”

“好的,少爷。”

安小月在影音房里看悲情电视剧,整整用了四包卫生纸,终于把十集电视剧看完了。

她一双眼睛充血、水肿,双眼皮肿成了单眼皮。

鼻尖连着脸颊一片绯红,说话的时候鼻音也很重,“姐姐,结账。”

钟玲喜全程陪同,一句话都没说,也没看电视剧,就盯着小月看了。

小月要喝水,她去接。

小月要卫生纸,她抽出来递上。

她一个人藏着总裁的秘密,谁都不能说,痛苦得不行。

小月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小月的感情就是一张白纸。

即使学生时代有不少男同学明恋、暗恋她,碍于她学霸、教师子女的身份,也没有人敢真的追求她。

现在,小月遇到个男人,又有了肌肤之亲和孩子。

不管有没有感情,对方在小月怀孕期间在外面乱来。

这对小月都是一种不屑和侮辱,她能瞒得住现在,但小月迟早会知道的。

小月知道以后如何面对总裁?如何与孩子解释?

人性,她作为律师,看得太多了。

小月现在的状态没有人能帮助她,精神上的痛苦,只有当事人看开,才能化解。

作为好姐妹,她只能默默陪着小月。

安小月低头出门,叫上小赵,准备离开。

“少夫人,少爷来了。”小赵提醒她。

天色暗沉,冷风刺骨。

傅盛炀坐在车上,车窗落下。

四目相对间,安小月一双红肿的眼睛淡如水。

“小赵,麻烦你送玲喜回去。”

钟玲喜心尖一抽,心疼地唤出声,“小月……”

小赵颔首,“是,少夫人。”

“玲喜,会好的。”安小月粲然一笑,“今天不能陪你吃饭了,我们下次约。”

“好,有事给我打电话,我现在不忙。”

姐妹俩简单说两句,便各自上了停在路边的两辆车。

车内一片寂静,空气中弥漫着无尽的沉默。

回到傅园,安小月独自走在前面,傅盛炀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直到上了水榭居的二楼,安小月面无表情地换衣服。

即使傅盛炀站在身后,她脱衣服的动作依旧从善如流。

傅盛炀能对她的肉体做任何的事情,但是她的精神,必须是自己的。

傅盛炀等她套好家居服,“我们聊一聊。”

“你说。”她清冷容颜露出一抹笑,笑意未达眼底。

“商祺确实是身体不舒服,我并没有找过她。”

“知道了。”她淡淡地应。

傅盛炀神色一滞,“酒吧是纪遇白的,他刚开始创业,没钱租办公室,谈事就安排在酒吧了。”

“知道了。”

傅盛炀心底蓦地锐痛,掏出裤包里的粉钻戒指,“这个……”

“哦,谢谢你。”安小月笑了一笑,神色抱歉,“我正着急呢,忘记自己放在哪里了。”

话落,安小月自己把戒指戴回无名指。

傅盛炀掌心落空,她指尖微冷的触感犹在,凉意落在他心尖。

安小月见他愣愣望着掌心,疑惑道:“还有其他事吗?”

傅盛炀黑眸沉沉,“没有。”

“傅先生,我想睡一觉。”安小月声调如常,眼神坚定,

“中康堂的实习,对我的职业规划很重要,我会按照协议做好妻子、母亲该做的事情,同时也请你不要干扰我的学业。”

傅盛炀盯着她哭肿的眼睛,拒绝的话如何都说不出口。

他不愿意她去,可她会不开心。

可是,她去了......

傅盛炀内心摇摆,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我去睡会儿,晚饭我就在房间吃吧,顶着这张脸,没法见傅爷爷和我妈妈。”

安小月自顾自地说完,不再看傅盛炀的反应,径直拉开被子睡下。


一语惊醒梦中人。

傅金云想到苏西和那夭折的孩子,顿时心慌。

苏西的事情,不能发生在小月身上。

盛炀那么周全、细致地保护这个孩子。

小月和孩子绝对不能出事!

否则,盛炀会彻底被打垮的。

傅金云亲自下逐客令。

“你们回去吧,小月孩子出生之前,没事不要来傅园打扰。”

“我没几年了,新年唯一的愿望就是盛炀过得幸福。”

江勉之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爸爸,实在对不起,我回去之后,肯定教育江开。”

这里确实不能待了,他正处于职位变动的关键期,可不能有一点负面消息传出来。

“小月,姑父改日登门道歉,你照顾好自己。”

安小月一个晚辈,也不好揪着他不放。

至少他作为父亲,道歉的态度让人说不出错处来。

她善意提醒,“姑父,你的职位不低,不想祸从口出,家中人的行为举止,还是多加约束的好。”

傅晚棠还想说点什么,被傅金云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她不甘心地拖着江开离开。

一顿开心的团圆饭,就这样不欢而散。

傅金云怕安小月有心理负担,宽慰她,

“小月你没有错,是江开做得不对,和你没关系。爷爷喜欢你,对你这个孙媳妇非常满意。”

“爷爷,你的喜欢我都知道的,我只是不想妈妈觉得我不好,或者她内疚。”

兼职的苦她可以自己承受,但是不能让妈妈知道。

“天底下哪有妈妈觉得自己孩子不好的,宝贝,妈妈可不活在别人的话里。”

“就是,就是。”傅金云附和,“盛炀别待在这里了,带小月出去走走,换个心情。”

傅盛炀也觉得带出门走一走比较好,今天天气不错。

两个人从来没有一起出过门,这会儿坐在车上,都不知道要去哪里?

总之,应长辈的话,先出门了。

因为傅盛炀在长辈们面前的维护,安小月感觉傅盛炀也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不好相处。

她提议,“要不我们去逛逛卖小宝宝东西的店吧,还有书店。”

傅盛炀欣然同意,告诉开车的保镖,“去泰和商场。”

车内陷入安静,傅盛炀本就是话不多的人。

安小月搅着衣角,主动迈出第一步,“我给小宝宝取了小名,叫幸运,你没意见吧?”

“没有。”

“大名你取。”

“好。”

安小月说什么,傅盛炀都顺着她说,语气、神态明显比之前柔和许多。

难道,他还在担心她吗?

“傅先生,我没事,他们伤害不到我。”

傅盛炀眼中的担忧淡了几分,视线落在她身上,“那最好了。”

安小月瞟一眼他放在腿上的手,思想斗争半天,最终也没有握上去。

商场母婴类商品都在二楼,上次傅晚棠只带她在一楼逛了几家。

没想到二楼不仅有母婴店,还有儿童游乐场、儿童主题餐厅和儿童书店。

商铺集中在一起,带着小孩也不会走得太累。

今天是元旦节,新的一年,许多家长带着小孩出来玩。

婴儿推车、滑板车、摇摇晃晃学步的小孩,二楼过道拥挤、热闹。

傅盛炀伸手,将安小月的手握在掌心。

被橱窗商品吸引的她,忽然被人拉住,回头看是傅盛炀。

“怎么了?”

“人多,牵着好点。”

“好。”安小月甜甜一笑,回握他的手。

傅盛炀的手宽大,她的手骨小而纤细。

两个掌心的温暖相互依偎,好像一对彼此依靠的恋人。

“这家风格我喜欢,我们看看。”

安小月虽然在问傅盛炀的意见,但是她一刻也等不起,拉着傅盛炀就进店了。

店里的装修风格偏森系,以花和小动物的图案为主,很戳安小月的审美。

“这件好看吗?”安小月拿了件包屁衣,放在身前给傅盛炀展示。

柔软的布料上印着小狮子图案,童趣又可爱。

安小月晶亮的眼睛充满期待。

傅盛炀勾唇,“你喜欢?”

“好看。”

他摸了摸布料,“喜欢就买,布料柔软,不会伤到幸运娇嫩细腻的皮肤。”

幸运。

傅盛炀接受了她取的小名。

安小月眉眼弯弯,“那我要买这个。”

她翻看着样衣,喜欢的都给傅盛炀展示一番。

他把篮子往前一递,商品合格,可购买。

安小月漫无目的地逛,傅盛炀提着购物篮跟在身后。

整整齐齐的小奶瓶摆在货架上,安小月左挑右选,翻来翻去对比,看不出差别。

“选这一款。”傅盛炀给她拿了一款。

“为什么?”

“公司做过调研,这一款评价最好。”

“长丰还做母婴线啊?”安小月随口一问。

“给公司女性职工送产后大礼包的时候,这款奶瓶入选了。”

之前玲喜说过,她想留在长丰集团最大的原因就是,长丰对女性的保障非常完善,国内首屈一指。

“你公司的女性福利是非常吸引人,你知不知道?”

“知道。”傅盛炀脊背挺直,下巴微抬,

“在我的记忆里,女人是可怕的、情绪不稳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步入社会,成为长丰的总裁,我知道,女性比男性面临更多的挑战和繁琐问题,因为大多数女性天生感情细腻,注重细节,所以我提出了女性福利相关政策。”

安小月由衷欣赏,竖起大拇指称赞:“你很厉害。”

同一职位,女性想在一群男性中胜出,往往得比男性更优秀才行。

傅盛炀挑眉,语气颇有自信,“你朋友还有什么意见吗?”

“啊?”安小月不明白,“什么朋友啊?”

傅盛炀眉头轻蹙,她朋友很多吗?

“说公司加班的那个。”

安小月:“……”

那天晚上,她和玲喜一起骂无良老板的话,都被傅盛炀听到了呀!

“我当时不知道是你。”

安小月尴尬地低头,随手拿个东西想要转移话题。

“傅先生,你看这个怎么样?”

傅盛炀不依不饶,“是我你就不一起骂我无良老板了?”

“做孩子爸爸你挺有良心的,老板的话,很快做出改变,也很好。”

“那作为你的傅先生呢?”

什么意思?

安小月茫然。

她的傅先生!

大家不都叫他傅先生的吗?

“嗯?”

傅盛炀低头,与她平视,强迫她回答这个问题。


同样是从宴会上回去的人,阮静仪可就没那么容易睡着了。

她敷了面膜,靠在躺椅上,愁绪渐渐在整个空间蔓延。

盛炀哥变了,相比以前公事公办的态度,现在对她比以前更冷。

那些人都是职场上的狐狸精,惯会看人脸色办事。

没有盛炀哥在身边,一群狗东西,个个有意无意摸她身体,占她便宜。

偏偏对方是合作方,她还必须得笑脸相迎。

害得她在浴缸里足足泡了一个多小时,才觉得舒服了些。

随手翻动今天的照片,没有一张可以用的。

寂静夜空下,阮静仪的眼睛忽然亮了。

她得意地裁剪照片的大小,“安小月,哼~一个学生妹而已。”

“只要没有安小月,盛炀哥就会像以前一样对她,和她一起维系客户,举杯谈笑。”

修剪好照片,阮静仪将今天拍的合照发朋友圈。

配文:遍地大佬,今日又是收获满满的一天,晚安。

晨间,傅晚棠边吃早餐,边看手机。

正好看到阮静仪的朋友圈,“你看,静仪多厉害。”

她将手机放到江勉之面前,“这些可都是京市有点名头的人物,现在静仪也能和人说上话,多多学习取经。”

江勉之象征性地扫一眼,除开中间的傅盛炀,没一个他认识的。

他拍拍傅晚棠的手,“你教孩子我还是放心的,就是不能太娇惯了,得学会自力更生,自己脑子里的东西才是自己。”

江勉之感谢傅晚仪对这个家的付出,因为她全权照顾孩子,他才能无忧地在外工作。

“你的话我都记得,你说什么都要自己去努力,我才让静仪去长丰从基层锻炼,不然以她的能力,随便做个部门领导人是没问题的。”

正说着话,阮静仪收拾得美美地下楼来了。

“舅舅,舅妈,早上好。”

今日的她,穿了一身粉色的小香风套装,脖颈上一串莹润的珍珠,端庄贵气,又透着小女人的婉约。

同为女人,傅晚棠可太知道她这是要干什么了。

眉目里都是惊艳,夸赞道:“哎呦,咱们静仪也太漂亮了。”

江勉之眼眸微眯,“今天元旦节,自家人吃饭,你这会不会太浓重了些?”

他是注重细节的人,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也是非常讲究。

阮静仪从小养在身边,被傅晚棠教养得很好,一点没有当年刚到京市的不适应和拘谨。

现在她步入工作,作为舅舅,该提点的细节也会常放在口边。

傅晚棠挽着他的手娇嗔,“你管年轻人穿什么呢?这个年纪不穿美美的,什么时候穿啊。”

“得,又是我不懂欣赏了。”江勉之笑,他对傅晚棠是百依百顺的,“先吃早餐。”

“好的,舅舅。”

阮静仪很清楚,舅舅看着温和好说话,发起火来的时候,才吓人。

她当然不敢忤逆舅舅,但是有舅妈在,舅舅就不会约束她。

江勉之没看见儿子,“江开呢?”

“就让他睡会吧,昨晚上好不容易放松一下。”傅晚棠维护,“一会儿要出发了再叫他,男孩子又不用怎么收拾打扮。”

今天是元旦节,安小月早上的孕期健身课也不能免。

经过一个多月的练习,她的身体没有那么僵硬了,做起动作来,脸部表情没刚开始的时候那么狰狞了。

“很好,保持住......”美丽老师温柔的鼓励她。

安小月却是瞪着全身镜子里的背影,暗暗咬牙保持均匀发力。

傅盛炀怎么可以在跑步机上连续跑一个小时,喘气都不张嘴的。

湿掉的衣服贴着他的身体,宽肩窄腰,背脊随着步伐喷张。

他一双长腿,不知疲倦地在跑步机上奔驰,好像永远有发泄不完的力气一般。

“好,少夫人,我们进行下一个动作。”

安小月听口令收脚,视线不经意落在左脚大拇指上,趾甲修剪得干净、整齐。

是傅盛炀昨晚上应酬回来,打着小台灯的光帮她剪的。

当时的情景如放电影般在脑海中经过,气氛实在是太过暧昧,她的脸悄悄发热。

傅盛炀的很多举动,要不是因为他一再强调,她们之间是协议婚姻,他只为孩子好,她真的会以为傅盛炀喜欢她。

美丽教练见她双颊泛红,以为她今天练得累了,“少夫人,我们练习这一组就结束。”

“好。”安小月心虚地应下,继续上课。

傅盛炀关了跑步机,离开的时候看了眼她,目光晦暗不明。

安小月像三好学生炫耀自己的奖状般,挺直了背,尽可能延伸。

她结束上楼,傅盛炀已经洗完澡,换了身休闲的衣服。

他穿了白色的圆领打底衫,一件宽松、舒适的外套,连后脑勺都透着一股子精致、贵气。

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翻看手机,小几上的咖啡冒着热气脖颈修长。

傅盛炀在打电话,听见动静淡淡看她一眼,又继续说事情去了。

等她洗完出来,傅盛炀拍拍他身边的沙发,“过来。”

当他抬起她的脚放在腿上的时候,安小月的脸倏地发热。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大腿硬实的肌肉。

细嫩的脚被傅盛炀温热的大手握住,痒得她心尖一颤一颤的。

凉凉的碘伏喷在脚上,傅盛炀细致的模样,仿佛她是一件珍宝。

傅盛炀抬眸,见她一张脸红得不行,耳垂更是红得快滴出血来。

他后知后觉,不自然地别过脸去,收拾药箱。

“谢谢,傅先生。”

"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傅盛炀的话随口而出,气氛霎时变得暧昧,两人皆是别扭。

安小月吃了点水果和坚果,才一前一后往松涛苑去。

他们到的时候,客厅已经坐了人,正在喝茶聊天。

“姑姑,姑父。”

在爷爷面前,基本的礼貌,傅盛炀还是会做到位。

安小月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也跟着叫了人。

“你好。”江勉之作为长辈,简单地回应一声。

反倒是身边的江开,双手平放在沙发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大腿上,坐没坐相,一点规矩都没有。

他一巴掌拍江开腿上,“叫人。”

“表哥,表嫂好。”

安小月微笑着点头,现在总算知道,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都是谁在穿了。

安小月瞧阮静仪那一双望穿秋水的眼睛,傅晚棠不怀好意的笑容。

她并不想留在这里,应付这些人累得很。

“爷爷,我去厨房弄杯喝的。”随便找个理由开溜,反正她也喝不了茶。

阮静仪看着那一抹消失的身影,视线再次落在傅盛炀身上。

他们两个人居然开始穿情侣装了。

她不甘心地起身,“傅爷爷,我也有些口渴了,我去看看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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