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那一瞬的地老天荒: 番外》,由网络作家“江知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后,江知愉一次性抽了600cc的血。休息很久后,她出病房时腿都是软的,需要人搀扶。江司屹和裴聿然还不肯放她离开,一定要等到苏之宁醒来才放行。直到第二天早上,江知愉才离开医院。她扶着扶手慢慢下楼梯,刚到路口就收到了苏之宁的消息。“被污蔑还没法解释的感觉怎么样?江知愉,你这辈子都赢不了我的!”“他们都不站在你这边,你一定很难过吧?没事,我准备了一份惊喜给你,记得查收哦。”惊喜?想起以前她设计的各种捉弄、陷害的把戏,江知愉心里沉了沉。她摸了摸手上的针口,正要拦车,一辆飞速驰来的汽车就直直朝她撞过来。她没来得及躲开,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几米远,重重坠地。鲜血流出来汇集成滩,看起来极为骇人。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感让江知愉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了...
《那一瞬的地老天荒: 番外》精彩片段
最后,江知愉一次性抽了600cc的血。
休息很久后,她出病房时腿都是软的,需要人搀扶。
江司屹和裴聿然还不肯放她离开,一定要等到苏之宁醒来才放行。
直到第二天早上,江知愉才离开医院。
她扶着扶手慢慢下楼梯,刚到路口就收到了苏之宁的消息。
“被污蔑还没法解释的感觉怎么样?江知愉,你这辈子都赢不了我的!”
“他们都不站在你这边,你一定很难过吧?没事,我准备了一份惊喜给你,记得查收哦。”
惊喜?
想起以前她设计的各种捉弄、陷害的把戏,江知愉心里沉了沉。
她摸了摸手上的针口,正要拦车,一辆飞速驰来的汽车就直直朝她撞过来。
她没来得及躲开,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几米远,重重坠地。
鲜血流出来汇集成滩,看起来极为骇人。
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感让江知愉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了一样,神志变得混沌不清。
迷蒙中,她感觉有人把她送到了手术室,周围人声嘈杂。
“那位苏小姐明明昨天就醒了,现在什么事也没有,却非说这也不舒服那也痛,结果害得江总和裴总包下医院,把所有能做手术的大夫都调过去给她检查了,如今这个江小姐突然发生车祸,连个动手术的医生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啊?”
“你赶紧去问问,看看能不能分一个医生来做手术?”
十分钟后,有人跑着回来了,语气里满是无奈。
“他们不答应!非要我们送伤者转院,还说费用由他们全额承担!”
“转院?!她伤得这么重,怎么能撑到转院啊!也就是那位苏小姐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都不是命了吗?”
耳边是嘈杂的争论声,江知愉却觉得什么都听不清了。
眼前水汽弥漫,一恍然,她好像看到了从前。
那时,她只是感冒发个烧,江司屹就担心得不行,请来很多医生问诊。
裴聿然会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不管什么药都会陪她一起喝,只为了哄她高兴。
只是那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现在她在生死边缘,身边空无一人,连一个医生都没有。
眼皮像灌了铅似地变得沉重,支撑着她的意志力渐渐消散。
在彻底昏迷前,她只留下一句模糊不清的呓语。
“第,第97次……”
再醒来时,江知愉看到了两张满是愧疚的脸。
江司屹替她掖好被角,语气里带着歉意。
“知愉,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是你出车祸了。”
裴聿然端来一杯热水想喂她,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
“出门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被撞到?”
想起事故发生前收到的那几条消息,江知愉移开眼,嗓音艰涩。
“问苏之宁。”
言下之意,就是一切都是苏之宁做的?
江司屹和裴聿然脸上的表情都凝住了,瞬间变得阴沉。
“知愉,你怎么还要污蔑之宁?她一个大山里来的小姑娘,怎么可能策划这种事情?”
“对啊,之宁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怎么有时间跑去害你!”
看着他们信誓旦旦的样子,江知愉不想多费口舌。
她闭上眼,声音里满是疲惫。
“我累了,求你们,出去。”
还要解释的两个人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最后还是收回了话。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病房。
几分钟后,江知愉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知愉,我这边已经安排好所有,大概一周后就要出发。”
“明白,我听从组织命令,随时都能离开……”
话音未落,门就被人推开了。
江司屹和裴聿然拧着眉走进来,一脸狐疑地看向她。
“什么离开?你要去哪儿?”
江知愉不慌不忙地挂断电话,“我在问出院的事,你们又回来干什么?”
裴聿然拿起落下的车钥匙,还想再问一问,就被急匆匆闯进来的护士叫走了。
“江总,裴总,苏小姐刚刚吐了……”
看着他们马不停蹄离开的背影,江知愉无声地笑了笑。
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江知愉知道自己又回到医院了。
她只觉得浑身都像散架了一样,强行撑开眼皮,就对上了两道满是关怀的视线。
“知愉,都是哥哥不好,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出院的,你要怪就怪哥哥,之宁她是无辜的受害者。”
“知愉,原谅我好不好,当时你掉下水后我们第一时间就跳下去了,之宁不会游泳,又对我们有过恩,我们不敢冒这个险,所以只能让你受苦,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这些话,江知愉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她没有发泄不满,也没有力气质问,喃喃了一句,声音轻不可闻。
“第98次。”
休息一天后,江知愉终于平安到家了。
一推开门,她看着客厅里挂满气球的装饰,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裴聿然亲手送上蛋糕,江司屹解开围裙做了一桌子的菜,像往年那样给她庆祝。
但她脸上却看不出一丝一毫高兴的表情,只是公式化地坐在桌前,听着生日歌,吹灭了蜡烛。
刚要许愿,大门砰地一下就被推开了。
淋得浑身湿透的苏之宁红着眼看着屋里的场景,可怜兮兮的开口。
“江总,裴总,原来你们在给江小姐庆祝生日,我本来想告诉你们一件重要的事的,既然你们都忙,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她哭着跑了出去。
话音一落,两个男人纷纷毫不犹豫的起身。
心如死灰的江知愉并没有挽留,只是平静地闭上眼,继续许愿。
“愿裴聿然和江司屹,往后无灾无难,无我不欢。”
傍晚,江知愉看见了苏之宁发的朋友圈。
一张在医院的配图,两个天之骄子的男人一左一右的守着她。
配文是:只要我一句话,你们便会抛下所有来陪我。
江知愉平静的关掉手机,转身就要上楼,下一秒,大门打开了。
江司屹和裴聿然纷纷神色黯然,一脸憔悴,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联想起苏之宁发的那条在医院的朋友圈,江知愉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江司屹就朝她走了过来。
“知愉,之宁,她得了癌症。”
癌症?
听到这句话,江知愉却并不震惊。
不是她冷血,而是她已经看透了苏之宁的所有把戏。
她这时候享受着两个男人的疼爱,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癌症的病,必然是有所求。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见江司屹继续道:“当年那场地震,是之宁冒死救了我和聿然,我们才捡回一条命。我已经把她当成亲妹妹了,她现在得了绝症,唯一的心愿就是让聿然陪她最后一程,举办一个假婚礼……”
闻言,江知愉脑海有片刻的失神。
她第一反应便是看向从一进门就沉默着不发一言的裴聿然,“你同意了?”
裴聿然嗓音艰涩,“知愉,我……”
江知愉明白了,淡淡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随意。”
看到她这么快就同意,江司屹和裴聿然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
两人并未多想,只夸奖了江知愉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江知愉看着他们的背影,轻笑了一声。
婚礼,还能有假的?
不过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她马上就要离开了。
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烈士陵园里,一座座墓碑在阳光的照耀下庄严而肃穆。
江知愉放下手里的花,看着黑白照片上的父母,眼底涌起热泪。
沪城刑警大队谢队长看着战友的遗孤,脸色不似平常那么和蔼,语气冷峻而严肃。
“知愉,你确定要重启警号吗?你爸妈是为国牺牲的英雄,他们死而无憾。但作为父母,他们一定不希望你也走上这条路,况且你哥哥和男朋友如果知道了,也一定不会同意。”
“谢叔叔,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先有国家再有小家的道理,您也知道我一直以我爸妈为榜样,立志要为国家、为社会贡献一份力量,我的警校志愿还是您帮我看的,您应该最懂我吧。”
说这话时,江知愉语气坚决,脸上满是不可动摇的表情。
沉吟半晌,谢队长叹了口气,“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不劝了。缉毒警必须隐姓埋名,你现在所有的身份都不能用了。我会抓紧安排一场假死,让江知愉这个身份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你先准备准备,随时等我通知。”
如愿以偿后,江知愉心底一块重石落地。
她向这位敬爱的长辈鞠了一个躬,缓步离开。
到家后,一向安静的客厅今天的气氛格外凝重。
她的哥哥江司屹,和她的男朋友裴聿然,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无比。
而一旁的苏之宁顶着一头鸡窝似的短发,正哭得抽抽噎噎地告着状。
“江总,裴总,你们别怪江小姐,我知道她也不是故意把我的头发剪成这样的,都是我不好,惹她生了气,她才把所有的怒火都发到我身上。”
看着她这样一幅委屈求全的模样,裴聿然眸中郁色更浓,声音里满是怒气。
“你不用替她开脱,她的大小姐脾气,我和司屹最是清楚。”
“是我平日里把她宠得太无法无天了!放心,我们今天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江司屹跟着表态,随后冷眼看向江知愉,语气严厉。
“江知愉,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赶紧给之宁道歉!”
看着苏之宁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得意,江知愉沉着脸,一言未发。
她这几天从来没和苏之宁见过面,又怎么会突然把她的头发给剪了。
一看又是苏之宁自导自演的栽赃罢了。
可她没有解释,因为她知道,无论多么拙劣的栽赃,只要苏之宁说出口,她的哥哥和她的男朋友,就都会信。
果不其然,看到她一副无动无衷的样子,江司屹怒气更盛。
“我看你真是无法无天了,聿然,你给我扣住她!”
江知愉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人,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裴聿然就已经将她一把钳住令她无法动弹,而江司屹则是拿起剪刀,毫不留情的将她及腰的长发咔嚓一刀剪断。
看着一缕缕飘散落地的黑丝,江知愉只觉心脏骤然一疼。
她想起小时候江司屹笨拙地用梳子给她扎马尾,总是要梳上半天。
而裴聿然最喜欢的,就是给她买各种各样可爱的发夹,亲手替她戴上。
江父江母因公牺牲后,江家就只剩下江家两兄妹。
哥哥江司屹一个人白手起家拉扯着她长大,竭尽所能的疼着她,
十五岁那年,他带她见了自己最好的兄弟裴聿然。
裴聿然对她一见钟情,忍到她成年便迫不及待跟她表白,成了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
自此,她便有了两个无条件宠着她的男人。
他们什么都顺着她,唯独有一件,怕她重蹈父母覆辙,不准她考警校。
可她还是偷偷摸摸瞒着他们填了警校志愿,遮遮掩掩的读了四年,只想着有一天能重启父母警号。
如今她已经毕业,却迟迟不知道该如何和他们说入职的事情。
直到苏之宁的出现,她发现,自己再也没有和他们道别的必要了。
苏之宁是江氏集团资助的贫困生,每年集团资助的贫困生成百上千,但苏之宁是唯一一个上门感谢的,不仅如此,她还想办法进入江氏集团工作,并同江司屹和裴聿然越走越近。
在见到苏之宁的第一眼,江知愉就不喜欢她,觉得她非常有心机,而后来苏之宁的种种行为更验证了这一点。
她不仅喜欢装可怜扮柔弱,无数次栽赃自己伤害她,甚至在一年前那场大地震中,还冒领了自己的功劳。
江司屹和裴聿然都以为是苏之宁不顾安危救下了他们,所以自此才对她百般照顾。
可当时为了救他们双腿被泥块磨得血肉模糊,手指被石头压得骨折的明明是自己,只是救出他们后,她就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最后被苏之宁冒领。
一次又一次被污蔑,江知愉早就心寒,所以连重启父母警号也没打算告诉他们。
却还是没想过,他们居然会为了苏之宁随口的几句控诉,就如此绝情的剪掉了自己的长发。
长发被剪落地后,裴聿然松了手,江司屹也扔了剪刀,而后纷纷哄着苏之宁去吃饭。
从始至终,没再看过江知愉一眼。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景,江知愉整个人瘫坐在一堆碎发中,颓然一笑。
第二天醒来,江知愉一打开房门,就看见江司屹和裴聿然都等在门口,皱着眉头看着她。
“知愉,你以后不要发这种大小姐脾气了,之宁是我们江家的救命恩人,你要善待她。”
“我们最爱的人一直是你,对她好只是为了报恩而已,你不要吃这种无味的醋。”
这些话,在这一年里,江知愉已经听厌烦了,她薄唇微动,说出一个数字。
“95。”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
“什么95?”
江知愉静静地看着他们,声音如死水般无波无澜。
“江司屹,裴聿然,这是你们第95次,为了苏之宁伤害我。等到第100次,你们口中最爱的我,就会彻底没命!”
裴聿然和江司屹的脸一下就沉了。
“江知愉,不许开这种不吉利的玩笑。”
江知愉轻笑一声,语气格外真挚,“我没有开玩笑。”
江司屹还以为她在闹脾气,轻皱起眉头,“你现在被我和聿然保护得好好的,谁敢动你,能出什么事?”
“你昨天做什么去了?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
裴聿然意识到了不对劲,追问了一句。
江知愉睫毛轻颤,正要开口,就被一道铃声打断了。
看到是苏之宁的电话,江司屹连忙按下了接听键。
很快,那头便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声音。
“江总,我已经想方设法讨江小姐开心了,可她却还是容不下我,既然如此,我只能离开,离职通知书我已经放到你桌上了,我今天就回老家了,再见。”
听到这,两个男人都站不住了,纷纷追去公司。
看着他们匆匆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江知愉自嘲一笑,默默回了房间。
她把所有东西都整理分装,然后依次丢进了垃圾桶里。
江司屹买给她的礼物,裴聿然买的情侣物品、三个人一起拍的照片……
她一样也没有留下。
忙了一天,等到傍晚时刻,裴聿然和江司屹带着苏之宁回来了。
一看到她,两个人就冷下脸呵斥起来。
“知愉,你为什么指使人往之宁家里泼油漆?她没地方住,被你逼得都要离职了!要不是我和聿然费尽全力将她劝回来,她就真的要回家了。”
“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地步?以前那么听话懂事,怎么之宁出现后,就这么善妒了?”
变了的人是她?
难道不是他们吗?
看着两个人愤慨的样子,江知愉眼底带着深深的疲倦。
她已经不想再做无谓的辩解了。
她的沉默落在两个男人眼里,就是默认。
江司屹憋着气,冷冷道:“之宁现在的房子被你弄得住不了,要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
“这件事是你闹出来的,你那间房最好,就罚你把你的房间让给之宁。”
江知愉扫了他一眼,无心争执,直接把钥匙放在桌上,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正好,反正她也要离开了。
紧接着,裴聿然又皱着眉头道:“之宁花粉过敏,以后家里不许养任何鲜花。”
江知愉同样看了他一眼,而后叫来了管家,要他连夜把后花园的一大片玫瑰都铲除了。
当年因为她喜欢玫瑰,裴聿然才在后花园栽种一大片的玫瑰,如今她都已经打算和他分手了,那些两人爱意的证明,本来也是打算铲除的。
做完这一切后,两人还不满意,继续道:“之宁睡得轻,听不得任何吵闹声,喵喵太吵了,你以后不许放它出来。”
喵喵是当年他们哄她欢心送给她的猫,陪了她许多时光。
两个小时后,宠物机构的工作人员就上门了,江知愉把养了五年的小猫寄养了出去。
看到她予取予求的态度,裴聿然和江司屹都察觉到了异样。
江知愉没有任何解释,一个人上了楼。
她看着空荡荡的新房间,莫名地松了口气。
反正她也快要离开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该清理的。
她不想留下任何属于江知愉的痕迹。
深夜,一阵持续不断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被吵醒的江知愉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苏之宁。
她举起手,露出腕上碧绿的手镯,满脸洋洋得意。
“江小姐,江总今天早上送了我这个,但我不懂翡翠,你帮我看看成色如何?能值多少钱呀?”
等待离开的这段时间,江知愉不愿和她产生任何交集,所以打开门看到是她的第一眼,便立马打算把房门关上。
可那个手镯,却让她瞳孔巨震。
那时父母留给他们兄妹两的最后遗物!
江司屹为什么要把它送给一个外人?!
“他怎么可能会把这个手镯给你,还给我!”
她神色大变,本能地想把手镯拿回来。
看到她上手了,苏之宁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转身就跑。
江知愉追上去正想叫住她,就看到她洋洋得意的看着她笑了笑,而后张开手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砰的一声声响,骤然惊动了在书房里商讨工作的裴聿然和江司屹。
两个人看到躺在血泊里意识不清的苏之宁,俱是一脸惊吓。
裴聿然飞奔下楼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之宁!醒醒,醒醒!”
江司屹更是直接攥住江知愉的手,厉声质问道:“我就知道你昨天是故作乖巧,一背着我们,就想尽办法欺负之宁!江知愉,你太让我失望了!”
苏之宁的伤势严重耽搁不得,两个人连忙开车将她送去了医院,走之前还强硬的拖走了江知愉,让她第一时间就给苏之宁赔罪。
直到苏之宁刚被推进手术室不久,护士就焦急的从手术室出来。
“患者失血过多,谁是RH阴性血?”
几乎是一瞬间,江司屹和裴聿然就攥住了江知愉的手,“她是!”
江知愉心中憋着气,猛地甩开他们的手,“我不献!我凭什么给她献血,她摔倒是自导自演!”
两个人都被她气得怒火中烧。
江司屹摘下手镯高高举起,语带威胁,“江知愉,你不去?那我就砸了这对手镯,就当给之宁道歉!”
“你不去,之宁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就取消婚约!”
两个人异口同声,为了一个自导自演的女人发泄着不满。
江知愉只觉如遭雷击。
胸腔处像是堵满了郁气,迟迟无法抒发,疼得她几乎快要爆炸。
她定定的看着江司屹,哽咽道:“所以爸妈的遗物,真的是你给她的?”
而后,她又看向裴聿然,眼眶红得吓人,“所以,在你心中,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甚至比不过一个苏之宁?”
两个男人被她一番话说得一怔,还没开口,江知愉便猛地夺走了江司屹手中的手镯,一字一句道:
“你们记住,这是,第96次。”
之后几天,两个男人都很少出现。
就算偶尔过来了,没坐一会儿,也都会找借口离开。
江知愉知道他们一直在照顾苏之宁。
毕竟她每天都能收到她发来的各种照片和视频。
江司屹会亲自下厨给她炖鸡汤喝,裴聿然会一口口吹凉喂给她,买来哄她的珠宝首饰堆满了病房一大半……
江知愉默不作声地看着,一句也没有回复过。
她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一个人出院了。
刚到家门口,她还在输入密码,身后突然停下一辆面包车。
四五个蒙面大汉一把将她拉上车。
她拼命反抗着,将将要挣脱出来,就被混杂乙醚的手帕迷晕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知愉再睁开眼,却看到了苏之宁。
她手指在屏幕上按了好一会儿,才一脸嚣张地看过来。
“醒了就好,我刚刚给裴总和江总都发了短信,说你和我同时被绑架,江小姐,你猜猜,他们最在意的,会是谁?”
听到这,原本还在挣扎的江知愉停下了动作。
她定定地看着苏之宁,很想问问她,为什么要重复这些无聊的把戏?
可她嘴里塞着东西,发不出呜呜以外的任何声音。
身体还没恢复好,更是无法挣脱掉身上的束缚。
几分钟后,后座的几个绑匪照着她,依样把苏之宁捆上了。
车门打开后,江知愉看到了身前湍急的河流,和不远处飞速驶来的几辆跑车。
等到江司屹和裴聿然下车后,苏之宁立刻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泪如雨下。
绑匪也适时拿出刀抵在两个人脖子间,“钱带来了吗?”
裴聿然让人把十几个箱子扔在了地上,脸色阴沉。
“你们要的三千万,一分不少,放了她们!”
绑匪们对视了一眼,冷哼了一声。
“我们开的条件是一人份的!三千万只能救一个人!你们选吧!”
萧瑟冷风里,江知愉看到对面两个男人的脸色都变得无比难看。
江司屹气不过,又不敢惹怒他们,只能压下怒火谈判。
“再等半个小时,剩下三千万马上送来!”
“等不了!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叫警察来?赶紧先选一个,另外一个我们扔去江里喂鱼!”
苏之宁哭得愈发撕心裂肺,不停挣扎着,绑匪摘下了她的封口。
“裴总,江总,救救我,我不会游泳,也不想死!”
被刺激到暴怒的裴聿然和江司屹不停谈着条件,加到了一亿。
看着这一出声泪俱下的好戏,江知愉却始终神色平静。
绑匪依然不肯答应,甚至开始了倒计时。
两个男人都满脸挣扎,眼神不停在被绑起来的苏之宁和江知愉之间游移着。
“十、九、八、七、六……”
倒数到“五”,两个女人一大半身体都被推到了江外,苏之宁发出了惊叫。
江司屹终于沉不住气了,厉声道:“先救之宁!她救过我们,我们要先报恩,知愉,你相信哥哥,我一定能救下你。”
裴聿然也一脸决然地表了态,“之宁她不会游泳,知愉,你放心,马上,我们马上就来救你。”
看到他们心虚到都不敢直视自己的模样,江知愉脸上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了。
从他们犹豫开始,她就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了。
可如今听他们亲口说出这个结果,她只觉得心底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斩断了。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眼里含着说不尽的悲楚。
结果选出来后,苏之宁被推倒在地上,江知愉被推下了高桥。
她看着双双跑向苏之宁的两个男人,绝望地闭上眼。
冷风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皮肤,没有流血,她却觉得好像在被凌迟一样。
密密麻麻的痛楚侵占了她身上所有角落,让她痛不欲生。
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
痛失双亲时,在父母坟墓前抱着她痛哭,发誓说会永远保护她的哥哥。
表白那天,拿着一大束玫瑰和情书,说会照顾她一生一世的男朋友。
去年跨年时,还一起举杯,说要携手走过好多好多年的三个人。
就这样分道扬镳了。
冰冷的江水拖着江知愉往下坠落着。
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身上的力气慢慢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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