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她黑得跟块炭似的,头发也是男孩才会留的短发。
可她的那双眼睛,明亮的像是寒夜里最亮的那一颗星。
再次见面,她的头发长到肩膀,皮肤也白了不少。
可能是赶着去做兼职,她骑着一辆从师姐手中淘汰下来的二手自行车,飞快的从他的身边掠过。
脸上的笑意,灿烂如同朝阳。
他的那一颗冷寂的心,在那一瞬间,陡然跳跃。
仿佛像是一潭死水,注入了满满活力。
再后来,爷爷生病,病得又严重。
家里人便商量着办件喜事冲冲喜。
那时,司薄年的七哥正处于谈婚论嫁的关键时刻,司薄年并不需要来冲喜。
但司薄年自个主动提出冲喜,就连新娘的人选,竹醉一开始也并非司家所有人心中的第一人选。
司薄年主动找到竹醉,像是狡猾的猎人给竹醉下了套。
在竹醉看来,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婚姻,可无人知晓,是司薄年一步一步布下的这个局。
司薄年像是最有眼光的艺术家,将竹醉身上的灰尘抹去,再认真精细的打磨,成就了如今这样闪闪发光的竹醉。
司薄年弯腰抱起竹醉,犹如抱着一片轻盈的羽毛。
他贪婪的看着怀里的竹醉,舍不得将她放下。
竹醉忙了一天,困得要命,加上司薄年步伐稳,竹醉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被司薄年抱回了床上。
司薄年紧紧搂着怀里的竹醉,俯身轻轻亲吻着竹醉的眉心。
他不知道什么是爱。
他只知道从他娶竹醉开始,他司薄年的妻子,就只能是竹醉。
竹醉睡得这么香,司薄年小心翼翼的不愿意打扰竹醉,而是单手撑着头,深情地看着怀里的竹醉。
不知不觉间,司薄年也睡着了。
司薄年和竹醉的头,紧紧地挨在一起,像是一对交颈缠绕的鸳鸯。
竹醉一觉睡醒,发现自己被司薄年紧紧地搂在怀里。
她顿时呆滞在司薄年的怀抱里不敢动。
她,难道又跑错床了?
不对啊,明明她记得她最后是在书房!
难道是司薄年将她从书房抱回来的?
虽说,从法律上来说,司薄年和竹醉是合法夫妻,但他们俩,真的是纯金钱关系啊!
竹醉看着面前这一张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心想着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在不惊动司薄年的情况下从司薄年的怀里安然脱身?
第一次拿手术刀都不怕的竹醉,这会怕极了司薄年会醒来。
她可不能让金主爸爸觉得自己是故意在引诱他犯罪!
竹醉的眸光灼热又滚烫,司薄年很难忽视。
他睫毛才轻轻颤动,人还没有醒。
竹醉一下从司薄年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扯着薄毯。
“不好意思,我把你给吵醒了?”
司薄年:“……”
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睡觉,睡眠质量就是好。
他想每天都抱着老婆睡!
竹醉知道自己这个借口烂到爆,却还是装模作样道:“你继续睡,我去洗漱。”
司薄年看着竹醉逃之夭夭的背影,又掀开被子。
看了一眼在清晨苏醒的小薄年,顿时绝望捂脸!
有他这么惨的人吗?
都结婚两年了!
还没有和亲亲老婆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老婆天天就这么在他的眼前晃呀晃呀晃……
司薄年都快要按捺不住自己的渴望,想要将她独占。
竹醉磨磨蹭蹭在浴室不肯出来时,司薄年已然去洗了一个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