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书城书屋 > 女频言情 > 重生85:开局分家成首富,白眼狼后悔了结局+番外

重生85:开局分家成首富,白眼狼后悔了结局+番外

榛子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陆阳大笑了几声:“不是还有陆晴和陆耀吗?”“我爸对他们,可比对我们兄妹三个好多了,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他们不应该尽孝道吗?”“以后家里所有财产都归他们姐弟两个,他们就该赡养我爸和我奶,凭什么便宜都让他们占了,脏活累活就都归我们了?”陆建中听出来了,陆阳根本不只是因为高考的事才搬出来的,他就是陆建军和陆老太太死心了。他叹了口气说:“那到底是你爸,没有他哪有你?骨肉亲戚不该闹成这样。”“你实在不想回去也行,但以后可不能再和你爸还有你奶动手了,打爹骂娘那是畜生!”陆阳点了点头说:“您跟村里说一声,要是谁家也想学种蘑菇,发豆芽可以找我,挺简单的。”陆建中掐灭了旱烟,起身背着手走了。等他走了之后,陆星和陆月才从角落里跑出来。陆星拍了拍胸口:“我...

主角:陆阳白莲花   更新:2024-12-26 14:4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阳白莲花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85:开局分家成首富,白眼狼后悔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榛子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阳大笑了几声:“不是还有陆晴和陆耀吗?”“我爸对他们,可比对我们兄妹三个好多了,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他们不应该尽孝道吗?”“以后家里所有财产都归他们姐弟两个,他们就该赡养我爸和我奶,凭什么便宜都让他们占了,脏活累活就都归我们了?”陆建中听出来了,陆阳根本不只是因为高考的事才搬出来的,他就是陆建军和陆老太太死心了。他叹了口气说:“那到底是你爸,没有他哪有你?骨肉亲戚不该闹成这样。”“你实在不想回去也行,但以后可不能再和你爸还有你奶动手了,打爹骂娘那是畜生!”陆阳点了点头说:“您跟村里说一声,要是谁家也想学种蘑菇,发豆芽可以找我,挺简单的。”陆建中掐灭了旱烟,起身背着手走了。等他走了之后,陆星和陆月才从角落里跑出来。陆星拍了拍胸口:“我...

《重生85:开局分家成首富,白眼狼后悔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陆阳大笑了几声:“不是还有陆晴和陆耀吗?”

“我爸对他们,可比对我们兄妹三个好多了,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他们不应该尽孝道吗?”

“以后家里所有财产都归他们姐弟两个,他们就该赡养我爸和我奶,凭什么便宜都让他们占了,脏活累活就都归我们了?”

陆建中听出来了,陆阳根本不只是因为高考的事才搬出来的,他就是陆建军和陆老太太死心了。

他叹了口气说:“那到底是你爸,没有他哪有你?骨肉亲戚不该闹成这样。”

“你实在不想回去也行,但以后可不能再和你爸还有你奶动手了,打爹骂娘那是畜生!”

陆阳点了点头说:“您跟村里说一声,要是谁家也想学种蘑菇,发豆芽可以找我,挺简单的。”

陆建中掐灭了旱烟,起身背着手走了。

等他走了之后,陆星和陆月才从角落里跑出来。

陆星拍了拍胸口:“我还以为大爷会逼着咱们回去呢。”

陆阳摇头:“大爷又不是咱家人,人家只会劝劝,劝不动就算了,逼咱们回去对他又没好处。”

陆母捡了些柴回来后,几人就一起动手忙活晚饭了。

夜深人静后,关秀芹和陆建军在仓库门口碰头,委屈道:“你啥时候把田招娣带回来?我都快被你妈打死了!”

说着她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陆建军一见她哭,心疼得不行。

他连忙哄道:“陆阳那小畜生像变了个人,不止发现小耀顶替了他的大学名额,还猜到......咱俩的事。”

关秀芹吓得眼泪差点没憋回去,这丑事要是传出去,吐沫星子都得淹死她。

她满眼含泪地问:“那咋办?你想想办法呀!”

陆建军柔声说:“只要咱们咬死不承认,他也没招。”

“明天我去趟田家村,田招娣的那两个弟弟都得靠我在供销社多买点化肥!”

关秀芹破涕而笑,轻轻用拳头锤了下陆建军的胸口,又连忙帮忙揉了揉:“打疼了吧?”

“老疼了,你得补偿我。”

陆建军抓住关秀芹的手,拉着她迫不及待地走进小仓房。

仓房门关上后,陆耀从角落走出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是陆建军的儿子。

但他从来不把陆建军当爹,因为他永远只能叫陆建军大爷!

陆耀深吸了口气,心中生出无尽的怨恨。

陆阳那个贱种就该给他当牛做马,他凭什么脱离他的掌控?

陆建军也是个蠢货,陆阳都知道这么多要命的事,他居然只想着将田招娣逼回来,没打算对付陆阳!

陆耀嘲讽地笑了笑,立刻去厨房拿了一大桶豆油,借着夜色出了门。

夜黑风高,陆耀耐心地躲在角落,等着门房里的油灯熄了半个小时,才悄悄靠近门房。

他走得很小心,生怕发出声音惊动了屋里的人。

但周围太黑,他一脚踩在门房旁边草丛的老鼠夹上。

啊——

陆耀疼得直接叫了起来,陆阳听到声音立刻起身,飞快朝着门口走去。

他推开门,正好看到陆耀真坐在地上,一脸扭曲的掰着脚上的老鼠夹。

陆阳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疼我满头是汗。

等陆耀将老鼠夹从脚上掰下去丢在一边后,已经疼的发抖了。

陆阳看着旁边拿桶豆油,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这孙子想烧死他们!

他冷着脸说:“你是放火的!”

陆耀当然不可能承认,他抽着冷气说:“我就路过不行吗?你特么有病在地上放老鼠夹!”

陆阳似笑非笑地说:“不放老鼠夹,怎么夹住你这只大耗子?”

“我就知道你回来,特意给你准备的。”

说着他提起那桶豆油,呵斥道:“滚,再过来,我打断你的腿!”

他提着豆油,脚步飞快地进了门房,将门锁上了。

陆耀气得发疯,但他的脚疼得厉害,真怕脚被夹断了,他只能赶紧去找村里的郎中看伤,不敢耽搁。

陆阳将豆油放在地上,转过身发现陆母也起来了。

“刚才谁呀,我好像听到有人叫了一声。”

陆母扫了眼豆油,奇怪道。

陆阳脱了鞋,躺在炕上平静道:“大爷给送的,白天人多,就晚上送来了,睡吧。”

陆母点了下头,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陆阳盯着窗外漆黑的月色,眼神越来越冷。

他其实挺想一直自立门户的,但现在看来这不可能,陆家会一直捣乱,他们得找个更稳妥的住处。

他一整夜也没怎么睡,天亮后陆阳平淡道:“我去老于叔家一趟,看他们愿不愿意租咱们一间房子。”

他低估了陆耀的狠毒和大胆,看来计划得提前了。

凌晨五点多,陆阳就带着陆母和陆月走到老于叔家门口。

他敲了敲门,很快老于叔拉开门探头瞅了眼他们问:“你们造这么埋汰呢?”

陆阳客气道:“我们暂时没地住,能不能租您家的房子?”

老于叔只有一个女儿嫁到县里去了,老两口守着四间房子,而且都是厚道人,陆阳才首选了这家。

“乡里乡亲的,不用给钱,尽管住!”

老于叔拉开门招呼他们进去,还责备道:“你们住哪不好非去住门房,那得邪得很。”

他们收拾完屋子,在老于家吃完饭,陆阳正打算去买生活用品,老于家就又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田国强刚进院子,就声音尖锐地喊道:“大姐,你太能作了!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别闹脾气了!”

陆母满脸苦相,攥着衣角,像被老师训的学生,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田国富直接上前扯住陆母的胳膊,把他往门口扯,陆母被扯得直踉跄。

田国强冲着陆月呵斥道:“还愣住干嘛?赶紧收拾东西!”

陆阳冷着脸喊道:“我们分家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和陆建军一起过,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田国强撸起袖子喊道:“臭小子,损不损?你妈一直窝囊,肯定是你撺掇你妈分家的!”

“你这种孽障走出去都让人戳脊梁骨,缺了大德了!”

陆阳一声没吭地走到田国富身边,把他推到一边,冲哭天抹泪的陆母说:“你进屋继续收拾吧。”

陆母捂着脸,匆匆往屋里走。




陆母下意识地捂住陆阳的嘴,慌乱扫了眼周围,确定没人这才打了他一下。

“以后可别叫你爹的名,这让人听见多不好!”

说完她垂下头,不由得沉默了。

“老大家的,你干啥呢?快把猪喂了,碗筷都没刷呢,一家子等着吃饭呢!”

“一天到晚就这么点活还干不明白!你死了吗?我喊你都不知道应一声!”

这时前院传来陆老太太的声音,她中气十足,但家里的活一手不伸,全推给他妈,还要指手画脚。

陆母刚要应声,就被陆阳拉住了。

“妈,实话告诉你,是我考上了海市大学,但陆建军让陆耀顶替了我。”

陆阳决定加一把火,必须让他妈知道继续待在陆家会被敲骨吸髓,绝没什么好下场。

陆母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他咋能这样?你才是他儿子!”

她带着哭腔,气得肩膀都在颤抖。

陆阳冷声道:“他从来没把我们兄妹三个当他的孩子,她是对陆耀和陆晴的,又是怎么对我们兄妹三个的,你都看在眼里,都没把我们当人。”

“让陆耀顶替我就算了,还要逼着我去砖厂搬砖供陆耀!”

陆母哭得更伤心了,她只是窝囊不是傻,其他的事她都能忍,唯独涉及自己儿女的事,陆建军踩到了她的底线。

她抹了把眼泪,下定决心说:“我去叫你弟弟妹妹,咱搬出去。”

她一刻都不拖延,飞快朝着旁边小堂屋走去。

“陆阳,无论如何我都不同意分家!”

陆建军从屋里冲出来,脸阴得快滴出水来了,那眼神像是要吃了陆阳。

陆阳面带嘲讽:“陆耀的学业和我们之间,你二选一吧。”

当年知道自己被顶替了学业时,他都坐完牢了。

陆耀有个位高权重的岳父,他求告无门,寒窗苦读十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但这次他却可以利用这个学历,帮他自己和母亲、弟弟、妹妹脱离苦海。

陆建军气得面容扭曲,咬牙切齿道:“你敢威胁老子!”

陆阳冷笑了一声道:“我在提醒你,这口气我忍不了!”

陆建军拳头攥得咯咯响,被气得浑身发抖。

“阳子,看见你娘了吗?这一大早上的不知道死哪去了!”

两人正僵持时,陆老太太走过来,一脸怒容的质问道。

陆阳懒得理他奶奶,她一向听陆建军的,总帮着陆建军打压他们母子四人。

陆建军头上的青筋抖了抖道:“要不是小耀高考时生了病,肯定比你考得更好,以为我们稀罕用你的名额?”

“小耀比你学习好,有斯文有理,让他上学肯定比你强!”

“你赶紧给我滚到砖厂去干活,你要是敢把这事说出去,我就打死你!”

陆阳在他说话时,冷着脸冲到了大门口,打开大门喊道:“我考上海市大学了,但我老子非让......”

“你特娘给我老子闭嘴!”

陆建军头上青筋直跳,声音都有些走掉了,他心虚的很。

“你休想再控制我的人生,二选一吧,你不同意我就去县里告你和陆耀。”

陆阳态度强硬,其实现在陆耀还没去上学,就算告了惩罚也是不痛不痒的。

尤其是涉及家庭。

但陆建军关心则乱,他一心想让陆耀上大学光宗耀祖,自然容忍不了别人破坏。

陆建军气急,抬手就要打陆阳,陆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狠狠甩开。

陆建军险些没站稳,一头栽倒。

他猛然发现,从前他正眼都懒得看的儿子,如今已经比他高一头了。

只不过陆阳是个犟脾气,以前他打陆阳时,陆阳从来不跑,也不还手。

陆阳冷着脸说:“我劝你动手,你和陆耀那只白斩鸡加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

陆建军被气得胸口疼:“小畜生,要滚就赶紧滚,但什么都不能拿走!”

“你自己走,田招娣和陆星、陆月必须留下!”

陆阳勾了勾嘴角,果然在陆建军的心中,陆耀的前途比什么都重要。

“走?往哪走?”

陆老太太有些懵,疑惑地问。

陆阳冷淡道:“这不行,我妈和弟弟妹妹,我都要带走,我们自己的东西也都要拿走,米面油盐我要拿走一半!”

“别说不行,不行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

陆建军气得眼睛都红了,恶狠狠地说道:“小子,就你这怂样,出去就得饿死你!”

陆阳一句话都没说,转身进了屋,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和书本。

等他再出来时,陆老太太已经从陆建军那知道陆阳要分家的事了。

她立刻拦住陆阳,一脸狰狞道:“我不同意分家!你们谁要再提分家,我就死给他看!”

陆阳直勾勾地盯着她道:“奶奶,你舍得死吗?”

说着他顺手拿起旁边的镰刀,塞到陆老太太:“就和杀鸡一样,往脖子上一抹,最多七秒钟就死了,没啥痛苦,要不你试试?”

“你......”陆老太太死死盯着陆阳,气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握着菜刀的手都在颤抖。

“小畜生,小畜生,遭瘟的小畜生!我是你亲奶奶,你竟然要逼死我!”

陆老太太把菜刀丢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是咋了陆嫂子?”路过的人停在门口,探头朝着院子里的陆老太太问。

陆阳没理会他们,直接绕过她走进厨房,将米面油盐全都倒了一半。

等他提着大包小包出来时,陆老太太心疼的脸颊都在抽抽,棍子砰砰地拄着地面,看着陆阳的眼神都恨不得扑到他身上咬下块肉。

旁边看热闹的人都不赞同地摇头,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冷声道:“陆小子,父母在不分家,你这小辈咋还作上了呢?”

“赶紧向你奶和你爹赔不是,这么大小伙子一点都不懂事!”

旁边的于婶子也帮腔道:“可不是,自己没考上大学,还赖别人没供好他,这不就白养狼吗?”

“你但凡有点良心,都该孝顺你爹和你奶,还要分出去过,分出去你能干啥?”

陆阳死死盯着于婶子,冷声说:“旁人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们家咋过日子吗?”

“我们家地里、家里的活全是我娘和我们兄妹三个干,我爹一年到忙的都是村里的事,忙的挺欢,却没见他拿回几毛钱,我奶啥也不干还要一天到晚骂骂咧咧。”

“陆耀、陆晴、关秀芹就和死了一样,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在这家里好像我娘和我们兄妹三都是奴才,他们四个才是主子。”

“他们想当他们的主子吧,我们另起炉灶干活过日子,也不用养他们四个了!”




五十多岁的老头冷着脸说:“那不是应该的吗?”

“你二叔没得早,你家没分家,互相帮衬应该的,陆耀和陆晴都考上了大学,你现在供他们,以后他们肯定也会拉你一把的!”

陆阳冷笑:“老叔,按理来说咱们也是一家人,要不你供陆耀和陆晴吧,以后让他们拉你后人一把。”

“咱们村有多少父母连个初中都不让孩子读完,父母对孩子都可管可不管,凭啥非得逼着我供陆耀和陆晴,他们又不是我生的!”

五十多岁的老头气鼓鼓的指着陆阳:“你扯我头上干嘛?说的是你的事!”

陆阳被气消了:“你还自称是个文化人,难道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吗?”

“我这么年轻,为啥不攒钱娶媳妇,而是去供堂妹堂弟上学,我脑子又没进水!”

“退一万步说,我还有亲弟弟妹妹,我有那钱给一母同胞花不好吗?”

五十多岁的老头一摆手:“你爱咋滴咋滴,我说不过你,也懒得管!”

于婶子叹了口气:“小阳,你又没房又没地,咋活?”

“别闹了,该咋过咋过吧!”

陆阳面无表情:“我这么个半大小子,还是高中毕业,到哪还不能混口饭吃?”

“我娘干活是把好手,脾气也好,肯定也能养活自己,我们咋得都能过下去。”

“你们该担心的是陆家剩下这四个主子,离了我们,他们肯定得过的鸡飞狗跳!”

这时陆星背着书包跑过来:“大哥,都收拾完了,走吧!”

陆星笑得见牙不见眼。

陆老太太怒道:“小畜生,你爹娘都要分家了,你还笑!”

陆星吓得抖了下,缩到陆阳的身后。

“他当然笑了,笑终于能脱离苦海了!”

陆阳翻了个白眼反驳道。

陆老太太气得捂着胸口直骂孽障,其他村里的人也只能劝劝,陆建军都松口了,他想走其他人拦不住他。

只是看着他的样子满脸不赞同,尤其是刚才说话的老头,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陆阳满不在意,招呼他们穿过人群就走。

陆母背着个包,脸上又多了个巴掌印,明显又被陆建军打了。

但她毫不在意,紧紧握着陆月的手,茫然地问:“咱们上哪去?”

陆阳早有打算,平静道:“村西边不是空着个房子吗?”

陆母吓得差点都跳起来:“那房子......闹鬼!”

特殊时期时,有户财主全家上吊,死前烧了宅子。

村民只救回一间门房,有人不信邪住进门房。

结果不到两个月,他家女人就喝药死了,村里人路过都绕道走。

“没事,我能压住!”

陆阳勾了勾嘴角说,前世陆阳也对那房子犯怵,但他都死过一次了。

这房子要真有鬼的话,他都想和这家鬼唠会嗑。

陆母将信将疑,陆星和陆月也都满眼恐惧。

只是三人依旧坚定的跟着陆阳,谁也没后悔分家。

门房位置很偏,常年闲置落满了灰。

“挺好,房顶没漏。”

陆阳看了看头顶,笑着说。

这门房面积最多三十来平,里面所有的东西早被打砸抢光了。

“还真去鬼屋住了,这小子用不上三天就得吓跑回去,真是欠收拾!”

有人远远地看到他们搬进鬼屋,都不由得咋舌,在一边指指点点,都觉得他们住不长。

陆阳装没看见他们,低声说:“我去买点日用品,你们先收拾。”

陆母点了下头,招呼陆月和她一起收拾东西,陆阳拉着陆星一起出了门。

等他们回来时,其他看热闹的人都散了,门口正站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

“丽丽!”

陆阳心情十分激动前世因坐牢而错过她,是他最大的遗憾。

陆阳一生最恨的就是陆建军和程耀祖,一个毁了他的人生,一个毁了姚丽丽的人生。

前世就在两个月后,姚丽丽他爹收了村里赖子程耀祖一百块钱,纵容程耀祖把姚丽丽玷污了。

姚家逼着姚丽丽嫁给程耀祖,姚丽丽被逼得投河,陆阳救了她。

姚丽丽听到他的声音,歪着头爽朗地笑了笑说:“你咋哭了?”

“看见你激动的,太久太久没见到你了。”

姚丽丽大笑了几声:“你奶说你疯了,我还以为她胡说。”

“咱们上周还一起摘蘑菇,这才过去几天?”

“你家的事也别太往心里去,分出来也好。”

姚丽丽说着靠近他,低声道:“我老叔家有空房子,你们要在这住不下去,我和他说一声,你们搬那去住。”

“我早看不惯你爸偏心陆耀和陆晴,以后没你们干活,看他们怎么过日子!”

陆阳苦涩一笑,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狼狈落魄的样子。

平复了下心情,陆阳冲屋里喊了声:“妈,我们去唠会嗑。”

陆母满眼笑意:“快去吧,丽丽待会儿留下来吃饭,婶给你烙葱油饼。”

姚丽丽笑了笑,和陆阳一起走到角落。

陆阳立刻问:“程耀祖是不是在纠缠你?”

姚丽丽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那个赖子和我爹说要娶我,恶心死我了。”

陆阳愤恨地说:“他们要是想生米煮成熟饭,你肯定会栽他们手里!”

姚丽丽抖了一下,眼中闪过惶恐和无措:“那赖子确实不要脸。”

陆阳认真道:“别怕,我会帮你。”

“我去县里看看有没有招工的,你出去工作,无论他们找啥借口,你都别回来。”

姚丽丽局促道:“我能行吗?”

“有啥不行?”陆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你长得好,性格好,肯定行的。”

“何况这就是个过渡,你爹和程耀祖都不会罢休,咱们得找机会让程耀祖狠狠的吃个亏!”

姚丽丽眼中闪过笑意,干脆道:“要是能在县里赚到钱,我请你吃饭

“你们也没啥余粮,我就不蹭饭了,和田婶子说一声,我回去了。”

”路上小心。”陆阳一直盯着徐丽丽,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才匆忙回了门房。

晚上一家四口借着月光,蹲在地上啃着窝窝头和咸菜,谁都没觉得这样的生活不好。

如果没分家,陆阳已经去搬砖了,陆母和陆月正忙喂猪、洗衣做饭刷碗,陆星得去割猪草,喂鸡喂鸭。

关键是活都是他们四个干,好处他们半点捞不着。

“阳子,你大凤婶子家缺个放羊的,你去不去?”

陆母忧心忡忡地盘算起来:“我带着星星和月儿去帮人干些农活,日子总能维持。”

陆阳早盘算好了,笑道:“给旁人干苦力能赚几个钱?明个我去县里摆摊赚钱。”

“这两个月我赚的钱得攒起来,给他们交学费。”

陆母犹豫了下,微微点了点头。

快半夜时,趁着陆星和陆月都睡着了,陆母凑到陆阳身边。

“阳子,供两个孩子上学有些吃力,要不别让月儿读书了。”

“以后帮她找个好人家比啥都强。”

陆阳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能供得起他俩,月儿比星星成绩好,她只要肯学,我就一直供她。”

“而且我没打算放弃学业,明年我还要再考一次,考个比海市大学更好的学校。”




田家兄弟想拦住陆母,但被陆星给挡住了。

“大舅,二舅,我们绝不回去!”

陆星梗着脖子,大声喊道。

田家兄弟脸色阴沉,田国强紧皱眉头:“你们兄妹三个,就没一个懂事的!”

陆阳深吸了口气,心里十分烦躁。

他们母子四人在陆家过得有多糟,这两兄弟心里明镜似的。

上辈子他们为了托陆建军多买点化肥,一直对他们母子四人的境遇视而不见。

两人这次多半是陆建军叫来逼他们回去的,这两人这么卖力,陆建军肯定已经承诺给他们好处了,所以根本不可能靠讲道理说服他们不管这个事。

田国富显然知道分家的事是陆阳主张的,冷着脸继续说:“陆阳,今天你必须带你妈他们三个回去,一家人没有隔夜的仇,再怎么也不能分家,这是大不孝!”

陆阳看向陆星和陆月道:“你们今天发成绩吧,赶紧去看看你们考不没考初中。”

陆星想了下,立刻招呼陆月一起出了门。

于家老两口也回屋了,院子里只有田家兄弟和陆阳三个人。

陆阳坐在远离的矮墙上,一脸嘲讽道:“陆建军给你们好处,让你们来闹,你们还真敢来。”

“我连我老子都不放在眼里,还会在乎你们怎么想?”

田国富气的脸色涨红,挥动着拳头冲过来就要打陆阳:“遭瘟的孽障,打死你的了!”

陆阳起身迅速躲开田国富的拳头,田国富使了大力,却只抡到空气,险些一头栽倒。

“你特么的还敢躲!”

田国富怒目而视,跳起来大吼道。

陆阳冷哼一声:“挨打当然要躲,谁不躲谁是傻子。”

“你们别废话了,来之前你们也不想想,陆建军都整不了我们,你们能把我们咋滴。”

“该干嘛干嘛去,少掺和我们家的事!”

说完陆阳也不搭理他们,直接往屋子走。

田国强追上来,忍着怒气道:“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回去?”

“你爹那么大岁数了,你真就不管他?那脊梁骨不得让人戳断了,差不多得了!”

陆阳停下脚步,似笑非笑道:“看在你是我亲舅的份上,我告诉你,我爸不缺儿子,他家里还有一个呢。”

田国强先是一愣,随后瞳孔都在地震。

“啥意思,你特么把话说清楚。”

田国富指着陆阳的鼻子,嗓门响亮。

田国强脸色阴沉,不太确定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了,考上大学是我,陆耀没考上,陆建军让他顶替了我的名额,不然你们以为我们为啥非要分家?”

陆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这两个舅舅都不是好东西。

只要知道陆建军的把柄,一定会疯狂要挟陆建军帮他们获利。

之前是他们求着陆建军,以后陆建军的被他们拿捏。

田国强面无表情,田国富彻底懵逼,两人都沉默了。

陆阳加快脚步走进屋子,陆母还在哭,躲在角落里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去县里买东西,你帮于婶干点活,别哭了,都过去了。”

陆阳拍了拍陆母的肩膀道。

陆母抹了下眼泪说:“他们走了?”

陆阳推开门往外看了眼,田家兄弟已经不见了,他忍不住笑了一声说:“走了。”

“他们咋来了?”

陆母松了口气,她家特别重男轻女,田家兄弟对陆母一直不好。

陆母对娘家没啥感情,对她兄弟更没感情。

田家兄弟出了老于家的门,就直奔陆家。

田国富小声问:“大哥,你觉得那孽障说的是真的吗?”

“十有八九,田招娣窝囊,这么多年逆来顺受,她敢分家,肯定是因为她那几个崽子!”

“真没看出来陆建军玩得这么花,平时还跟咱们装正经!”

田国强冷哼了一声,眼中满是笑意。

田国富挠了挠头说:“这下麻烦了,要是真因为这狗屁倒灶的事分得家,他们肯定不会回陆家的!”

“咱的化肥可咋办?我还想多买点囤到明年用。”

田国强头上青筋跳动,实在忍不了笑出声来。

他笑着拍了下田国富的肩膀,压低声音道:“他们爱咋分咋分,咱都抓到陆建军这老大的把柄,想买多少化肥就买多少。”

“他敢不给咱,咱就好好给他宣传下,让他的名声比大粪坑还臭!”

田国富一拍脑门,大笑起来:“大哥,还是你聪明,陆建军居然敢睡了......”

他话还没等说完,就被田富强给捂住了嘴:“小点声,秘密传扬出去,那就不是秘密了!”

田国富点头如捣蒜,激动得脸都通红:“大哥,你说咋办咱们就咋办!”

说话间,两人就走到陆家大门口,陆耀正坐在门槛上扇扇子。

他一只脚穿着皮鞋,一只脚穿着拖鞋,脚背高高肿起,虽然没被夹断,但也伤得不轻。

他本来心情就不好,见到田家兄弟,更是没一点好脸色,翻了个白眼,起身一瘸一拐往院子里走。

“这贱种,总这幅死德行!”

田国强撸起袖子,就朝着陆耀冲去。

以前陆耀对他们也是这个态度,他们碍于陆建军重视陆耀,也不敢说什么。

但现在他们连陆建军都不怕了,当然不会受陆耀的白眼。

田国强几步冲上前,对着陆耀的脸就是一拳。

砰——

陆耀没想到田国强会出手,被打得惨叫了一声,捂着脸摔在地上,浑身是土。

“哎呀,我的脸,哎呦,脚、脚......尼玛的!”

陆耀倒在地上痛快好,嘴里谩骂咧咧,田国强见状又补了几脚,陆耀才终于不敢吭声了。

“你们这俩泥腿子,凭啥打我儿子!”

关秀芹见状立刻从厨房冲出来,尖叫着跑向陆耀,心疼的眼圈都红了。

田国强色眯眯地对着关秀芹的屁股拍了下,“啪”的一声,他不禁有些眼馋:“挺翘的。”

啊——

“臭流氓!”

关秀芹哪里受过这样的调戏,立刻跳起来尖叫。

陆老太太听到声音跑出来,没好气道:“你们俩咋来了?”

田国强平淡道:“你儿子喊我们过来的。”

“我们在村口分开了,他人呢?”

陆老太太一直看不起田家人,毕竟田家的日子过得不如陆家。

于是她没好气地说:“上地了,一大早上到我们家耍什么威风!”

说完她转头看向关秀芹:“懒货,赶紧把猪喂了!”




“你这个月都卖了八百毫升血了,悠着点,就算年轻也吃不消。”

小诊所的徐大夫抚了抚眼睛,不太赞同地看着陆阳。

陆阳有点头重脚轻,扶着墙勉强扯出个笑:“我爸骨癌晚期,没几天了,我想多买芬太尼,让他少点痛苦。”

徐大夫叹了口气:“你白天搬砖晚上陪护,一天一顿饭,还卖血,小心走在你爸前面。”

陆阳抿着毫无血色的嘴唇没说话,不以为然,不过他才三十二岁,身体一向很好。

出了诊所,他买了猪头炖粉条和米饭,飞快地赶向医院。

烈日炎炎,他觉得头晕得更厉害了。

推开病房的门,他发现二婶关秀芹和她儿子陆耀,女儿陆晴正站在病房里。

自从他爸三个月之前住院到现在,他们一次都没出现过。

“你们怎么来了?”

他对这三个人没一点好感,这三个人占尽了他们家的便宜。

他奶奶还在世时,一直没分家,他们一家三口什么都不干。

外面的话他和他爸干,家里的活他妈和他妹妹干,然而这些都不是最让他厌烦的。

“我......我让他们来的。”

躺在病床上的陆建军有气无力道。

陆晴嗤笑了一声:“我们当然是来拿遗嘱的!”

“大伯答应把所有财产都给我弟,一分都不给你!”

陆阳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建军问:“真的吗?”

陆建军冷哼一声:“陆耀比你有出息多了,事业有成,还有两个儿子。”

“你啥也不是,以后老陆家就靠陆耀光宗耀祖了!”

陆阳直接被气笑了,他扶着墙情绪太激动,头晕得更厉害。

“呸!当年考上大学的明明是我,要不是你让他顶替我上学,他怎么会有现在的工作?”

陆建军喘着粗气喊道:“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要不是你跪下来求我替他顶罪,我怎么会心软替他坐牢,辜负了我女朋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

陆阳咆哮起来,他双眼赤红,这些年的委屈和愤怒,全都吐露出来。

关秀芹捂着嘴笑了笑,眼中满是得意:“那又怎么样?你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

“要怪就怪你自己蠢,活该给我儿子当垫脚石!”

陆耀抚了抚眼镜,看着陆阳的眼神中透着不屑。

陆晴也跟着关秀芹笑了起来,满眼的幸灾乐祸。

陆阳根本没理会他们的反应,只直勾勾地盯着陆建军:“为什么?我才是你儿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陆建军呼吸愈发不畅,他看着陆阳,目光冰冷,面无表情,就像看着陌生人。

关秀芹勾了勾嘴角,尽管她已经五十岁了,但保养极好,就像三十多岁一样。

她凑到陆阳面前说:“因为陆耀也是陆建军的儿子,而且他心里只有陆耀这一个儿子。”

噗——

陆阳急火攻心吐出口血来,他再怎么样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他眼前一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

“快起来,该去干活了!”

恍惚间,陆阳听到有人在喊他。

他睁开眼睛顿时愣住了,此刻陆建军正站在他的床边。

只是陆建军看着至少年轻了三十岁,他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面没有针孔。

陆建军见他愣神,冷着脸抬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别磨蹭了!”

陆阳这才缓过神来,这房子是他家在村里的老屋,床对面的墙上,还挂着毛主席站在天安门下的照片。

他替陆耀顶罪坐牢时老屋拆迁分了四套房,关秀芹他们分了三套,他家只分到一套。

陆建军临死之前,把最后一套也给了陆耀。

这应该是他高考成绩公布的那个夏天。

陆建军背着他让陆耀顶替了他的成绩,上了海市大学。

然后对他一通贬低,让他去砖厂搬砖,供陆耀上大学。

想到这他立刻冷下脸说:“爱谁去谁去,老子才不去搬砖!”

陆建军怒火中烧,咆哮道:“你个废物,读书不行,还不想帮家里分担困难。”

“咋的,你还想让家里白养你呀!”

陆阳忍不住笑了:“你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的?”

陆建军目光躲闪,气焰也瞬间消散了一半。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想在家吃闲饭,绝不可能!”

陆建军在家积威很重,陆阳二十岁时面对这样的陆建军,早被吓得心里发颤。

但重活一世,他已经对这个父亲不报任何期望。

他冷着脸道:“到底是我考上了海市大学,还是陆耀考上了海市大学,你不知道吗?”

陆建军嘴唇抖了下,色厉内荏地喊道:“当然是陆耀考上了,你就凭你也能考上大学!”

陆阳坐在床上,穿好衣服平淡道:“我懒得和你掰扯,分家吧!”

陆建军差点跳起来,气的脸色涨红:“混蛋,老子还没死呢,你分个屁的家!”

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陆阳的母亲一路小跑过来。

“这是咋了?”

陆母一脸诧异,又小心翼翼道。

啪——

陆建军对着陆母就是狠狠一耳光,陆母被打得原地转了个圈,跌坐在地上,捂着脸表情麻木。

“看你生出的孽种,竟然要分家,反了他了!”

陆建军脖子上青筋暴起,大吼道。

陆阳蹭的一下站起身,挡在陆母的面前:“你够了!”

陆建军一脸错愕:“你敢和老子吼!小子,老子宰了你!”

陆阳面无表情道:“你是想让我去市里查成绩吗?”

“你......你敢!”

陆建军手扬到一半,愣是没打下去,慌乱道。

陆阳冷着脸道:“那就分家,我们走了之后,你就是和关秀芹搬一个屋住去,我们也不在意!”

陆建军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抹惶恐。

说完陆阳扶起陆母快步走了房间,陆母的脸上还有个清晰的巴掌印。

陆阳知道他妈是个思想特别传统的人,和她讲人权,讲平等她听不懂。

所以他很直白道:“妈,古代讲究夫死从子,陆建军这样的还不如死了呢,你这辈子也指望不上他,和我分家出去过吧!”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