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大半年,我在大学同学的婚礼上看到了段秉谦。
他瘦得吓人,脸上似乎整容了,却依然能看出烧伤留下的痕迹。
他径直朝我走来,我下意识地想避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长清……”我冷眼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我好想你。”
我的眼神落在他手臂的烧伤上,他慌张地抽回手,用衣袖遮住那块伤疤。
“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个颜控!”
他脸色瞬间苍白到近乎透明,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以前是我不对,是我不该仗着你的爱肆无忌惮……可是现在,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厌恶地皱了皱眉,嫌弃地开口:“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知道自己没后路了。”
“段秉谦,你真让我恶心。”
这时,我的大学室友走了过来,脸色也沉了下来。
“长清,怎么回事?”
我还没开口,段秉谦就拉着她祈求道:“我们可是大学同学啊!
你帮帮我,帮我跟长清说说好话……”室友皱着眉头,显然不想掺和这种事。
他叫来保安,让他们把段秉谦“请”了出去。
看着他被保安拖走,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人,如今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婚礼结束后,我照常开车回家。
突然,一个身影从路边窜了出来。
我猛踩刹车,但还是晚了。
我赶紧下车查看,就看到段秉谦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倒吸一口凉气,段秉谦真像个疯子!
我咒骂了一句,但还是打了120。
毕竟一条人命,我可不想摊上事儿。
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段秉谦的情况不太好,需要住院观察。
说着说着,医生又补了一句:“病人是肾癌晚期,最多还有一个月了。”
我愣住了,心里五味杂陈。
走进病房,段秉谦正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看到我之后,他眼睛一亮,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他语气急切,带着一丝病态的疯狂。
“长清,我知道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当然不好,我已经不爱你了。”
“不可能!”
他喊得声嘶力竭,“不可能!”
医生进来给他打了镇定剂后,又告诉我病人的精神状态已经出了问题。
换句话说,段秉谦疯了。
得知这个结婚后,我依然内心毫无波澜。
我要离开医院之前,段秉谦哽咽着拉住我,“长清,我求求你。”
“在我生命最后的日子里,陪陪我好不好……”他眼神里充满了祈求,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不好。”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要结婚了,没时间陪你。”
说完后,我推开了段秉谦,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