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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妻》谢涟鉴美师后续+完结

米条一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日我走进石碑店,老板见我来眼神一亮。“小姑娘又是你啊,这次凑够五金给你的爱马刻碑了吗?”我拍下钱袋子,“老板,这里是十金,我要两块纯铜的墓碑。”次日,我用小推车将薄姬和小黄的墓碑推到小山坡上,将薄姬的野冢替换成纯铜的墓碑,又将小黄的小窝埋在一旁,插上墓碑。做完这些我满头大汗的躺在地上,长舒一口气。谢涟爱美,曾抱怨薄姬娇生惯养,用不得这粗糙的野冢,这下我总算完成当初对他的承诺了。“小满,你、你为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只见媒婆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想必她是看见那块“谢涟爱马薄姬之墓”了。“我本是来向你讨要媒礼的,没想到却……你对谢涟还有感情,是吗?”我索性不再假装,笑了,“对。”他是我百家药救活,护了三年的心上人...

主角:谢涟鉴美师   更新:2024-11-04 1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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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涟鉴美师的其他类型小说《《丑妻》谢涟鉴美师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米条一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日我走进石碑店,老板见我来眼神一亮。“小姑娘又是你啊,这次凑够五金给你的爱马刻碑了吗?”我拍下钱袋子,“老板,这里是十金,我要两块纯铜的墓碑。”次日,我用小推车将薄姬和小黄的墓碑推到小山坡上,将薄姬的野冢替换成纯铜的墓碑,又将小黄的小窝埋在一旁,插上墓碑。做完这些我满头大汗的躺在地上,长舒一口气。谢涟爱美,曾抱怨薄姬娇生惯养,用不得这粗糙的野冢,这下我总算完成当初对他的承诺了。“小满,你、你为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只见媒婆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想必她是看见那块“谢涟爱马薄姬之墓”了。“我本是来向你讨要媒礼的,没想到却……你对谢涟还有感情,是吗?”我索性不再假装,笑了,“对。”他是我百家药救活,护了三年的心上人...

《《丑妻》谢涟鉴美师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这日我走进石碑店,老板见我来眼神一亮。

“小姑娘又是你啊,这次凑够五金给你的爱马刻碑了吗?”

我拍下钱袋子,“老板,这里是十金,我要两块纯铜的墓碑。”

次日,我用小推车将薄姬和小黄的墓碑推到小山坡上,将薄姬的野冢替换成纯铜的墓碑,又将小黄的小窝埋在一旁,插上墓碑。

做完这些我满头大汗的躺在地上,长舒一口气。

谢涟爱美,曾抱怨薄姬娇生惯养,用不得这粗糙的野冢,这下我总算完成当初对他的承诺了。

“小满,你、你为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抬头,只见媒婆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想必她是看见那块“谢涟爱马薄姬之墓”了。

“我本是来向你讨要媒礼的,没想到却……你对谢涟还有感情,是吗?”

我索性不再假装,笑了,“对。”

他是我百家药救活,护了三年的心上人,完全没有感情是骗人的。

“但我也恨他。”

媒婆听闻过谢涟因我大病的消息,问我,“可既然你还爱谢涟,为什么不和他重归于好?”

我冷笑,“真的能重归于好吗?”

媒婆说当然,“新的回忆盖去旧回忆,那些不好的过去就会消失,破镜就能重圆呀。”

我戳破她,“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言罢了。”

“所有回忆都会在心中留下痕迹,这世上根本没有忘记这回事。

今日掩盖的东西,他日一定会以更加丑陋的方式展现出来。”

谢涟羞辱我,讥笑我。

他任他人杀死我的视作亲人的狗,流掉我期盼的孩子,以至于我现在再难生育,他骗我、不在意我。

这些东西是忘不掉的。

无奈人的情感就是这样矛盾,所以我只能远离他,远离那段曾经。

媒婆闻言一愣,眼神登时充满了敬佩和尊重。

她坦言,“没想到小满姑娘您有这样的智慧,从前我只以为小满你是个……是个无知的乡野村妇对吧?”

媒婆尴尬地笑了笑,她是见惯闺秀佳人的,对我这种面貌丑陋大字不识的村妇自然看不上。

我不怪她,当然。

不止谢涟和她,因为我从小生的丑,故这样的偏见我也见识过许多了。

所有人都信相由心生,这四个字就像座大山压在我身上,让我一出生就背负诅咒。

三岁时,父母因山洪而死,大家说是被我克死。

再大些,去学堂偷听课被人发现,就有人朝我扔石子笑我丑。

甚至有人丢了东西也怀疑是我,连村里干旱无收也怪在我头上。

半吊道士说相由心生,我在,村子便不会好。

“相由心生,你看她长得那么丑,一定也很坏,她是霉星,会害死大家的!”

众人将我绑起,要把我烧死。

我无助地抱头乞求大家不要烧我,我只是丑,并不坏,我很好的。

我经常喂流浪猫流浪狗,怎么会坏呢?

好在我还有爷爷为我说话,拿了斧头赶走他们。

他临终留下一只小丑狗小黄给我,告诉我。

“无论美丑贫富,都不过是一个人的处境,与她的心灵无关。”

这句话也成为我多年的慰藉。

天色渐晚,我给京城第一美马薄姬和李家村小黄狗各上了一炷香。

在我心中,他们并无差别。


廉谦在我和大夫的照料下渐渐好了。

翠花时不时来探望,并带来谢涟被杀手重伤的消息。

我笑道,“谁叫他平时多行不义?

给自己树了这么多敌。”

半月后,我收到一封信,落款是沈芝。

她求我去见一见谢涟,说他命在垂危,我眼也不眨就回绝了信使,沈芝不甘心,又多次来找我,哀求我去见见他。

廉谦骂道,她是谢涟让你来的?

阴魂不散我要找他算账!

沈芝急忙拦住他,哀伤地摇摇头道,“谢涟不让我来打扰你,是我自己要来。”

我还是回绝,谢涟有今日都是自己罪有应得。

沈芝失望离去。

数月后,我在廉谦的医治下渐渐恢复了身体,我又重新怀孕了。

我们相拥而喜,日子愈加幸福,与此同时前来贺喜的翠花又带来一个消息。

“圣上因谢师‘容貌尽毁,消极怠工’而震怒,贬谪他去岭南贫瘠之地,昨日已经出发了。”

我心一惊,容貌尽毁?

我并没有毁他容貌啊。

难道是他自己……“沈芝夫人听说也离开了他,哎,不过很正常,树倒猢狲散。”

我的心咯噔一下,弥漫一种奇怪又复杂的感觉。

不想再偶遇故人,已是十四年后的某日。

我们一家生活渐好,已搬迁进京城。

我在菜市场采买,被摊主拍肩喊道,“哎,李小满,是你!”

我一抬头,觉得面前这女人面熟又陌生。

她爽朗笑道,“我是沈芝啊!

你忘啦?”

我惊讶,面前卖菜的女人身形丰臃,皮肤粗糙,眼角隐有皱纹,鬓角几根银丝,左袖子里空荡荡的。

我讶异,沈芝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约我收摊后叙旧,我惊讶好奇于她的变化便答应了。

“和你讲讲我吧。”

沈芝告诉我,当初其实她想和谢涟走的,是谢涟怕她跟着自己吃苦,便将家产都留给她后孤身下了岭南。

只是离了谢家这颗大树,无人护她,家产被娘家人骗走,自己又无田产和手艺傍身,凭着姿容只能再胡乱嫁给一富商。

不料几年后富商破产,见她还有几分姿色要将她卖入青楼,她宁死不从。

富商便半路抛下她,留她一人面对债主。

债主砍断了她左臂来抵债,她为自己的无知买了单。

这些年她深知了唯有靠自己才能有活路,于是就摒弃从前的娇气,用一筐筐菜打拼出自己的生活,把债都还上了,日子也慢慢好了起来。

“当时我想的就是,这些李小满都能做,那我一定也能!”

沈芝努努鼻子,我被她的率真坦诚逗得哈哈大笑。

欢笑后,沈芝又小心问起我令夫身体怎么样?

廉谦?

他身体好着呢。

听到肯定回答沈芝松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吐露了那个深藏多年的秘密。

她说其实当初那盒糕点的毒药是她因为嫉妒我下给我的,不料被廉谦吃了,其实廉谦不吃也难逃一死,因为她早已派人埋伏在外,如果没有人吃,弓箭手就会射箭。

我心神一震!

原来我一直误会了谢涟……难怪他当时说“没有”。

说到动情处沈芝不禁跪下,求我原谅。

“当时年轻气盛,以为爱大过天,以为美就能恃美行凶……对不起……”我叹了口气,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物是人非,况且上天也替我惩罚过她了,让沈芝失去了一只手,也再无可追。

我便扶起了她。

“你……还有和谢涟联系吗?”

我犹豫再三,还是问出来那个姓名。

沈芝说,“他在岭南一边陲小镇做村官,这些年听说兼任教书先生,还自己种了几亩地哩。

那边风景很美,前一阵还邀请我去玩呢?

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犹豫不答,沈芝猜我是还恨着谢涟,便开口道,“其实不是我为他开脱……”沈芝道出谢涟身世,他自小便克死生母,大师道貌丑之人身弱,谢涟与其相克,于是刻意疏远,渐渐也自傲,养成以貌取人的习惯。

我心一惊,原来当时不是梦!

“况且在这个时代,人人都以美为尊,以肤浅为荣,不然圣上也不会分派鉴美师的职位了,无论于个人还是大雍王朝,美都显得那么重要。”

我挑眉,“那么现在你还这么觉得吗?”

沈芝摇头,“当然不,追求美固然很好,但如果仅用美丑作为评价的全部,那就太可悲了。

我就是被这个谎言骗了……人人都道我第一美人日后吃穿不愁,不料此‘美’只是取悦他人的工具,但只有实力才能让我活下去。”

我赞叹沈芝已经今非昔比,抱拳道,“沈姑娘,佩服!”

我俩分别于酒馆,相约下次再会。

回去晚了,廉谦见我脸红,便问我喝酒了?

我犹豫片刻,将沈芝今天对我所说的全盘脱出。

廉谦见我垂下眼不看他,福至心灵问道,“你想见去他一面,对吗?”

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你们当年之事,便由你们自己了却。”

我感怀廉谦的理解与爱,紧紧地抱住了他。


我被身上的刺痛惊醒,映入眼帘的是一名面容扭曲的女子,沈芝。

我的记忆断片在上山伐木的时候,看来是她找人绑架了我。

“为什么……为什么谢师爱你……你明明那么丑……”沈芝手拿鞭子,喃喃自语道。

她双眼猩红,狠狠甩下一鞭!

我吃痛着疯狂后退!

就在她下一鞭朝我脸上甩来时,一双大手猛然接住了它!

我睁开眼……谢涟。

谢涟脖上青筋冒起,手掌渗出血来,我心惊肉跳。

沈芝见他来,慌乱道,“我、我、相公,你听我解释……”谢涟一把推开她,呵斥道,“谁允许你动她?”

谢涟喊来管家,“把沈芝夫人带回去禁足,罚份例三个月,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谢涟转身接住我倒下的身躯,我昏迷前唯一听到的就是他那句担忧的,“李小满,你没事吧?”

再醒来已是不知几日后,谢涟就这么趴在我床前,手里捧着没喝完的药,就如我当初趴在他床前照顾他一样。

我心情复杂,我似乎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谢涟对我说他的身世,他说他天生命格有异,只能靠近美的人和事物,否则身边的人就会有血光之灾,所以自然而然养成了他肤浅的陋习。

梦中的他一直拼命道歉,说对不起小满。

最后的最后,他还说了那句曾经的我最想听的,我爱你。

我努力甩甩头,奇怪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不料动作太大惊动了一旁的谢涟,他神色茫然地抬起头看我。

“娘子,你醒了……”我冷脸纠正他,“我不是你娘子,你我已没有任何瓜葛。”

他立刻神色黯淡地垂下头。

半晌后点点头,附和道,“是的,李姑娘,对不住。

前几日是内子的缘故让你受惊了,我罚过她,她也认错了。

过会儿我让她找你赔礼……”谢涟似乎有些不同,也许是那天我的那句“傲慢”刺痛了他。

“不必了。”

我面无表情就要向外走去。

谢涟着急给我披上外衣,“李姑娘,你的相公在外面等候你……”我一见外头和人争吵的廉谦,急切跑过去抱住他!

廉谦见我眉头一松,赶紧拉着我检查,问道,“小满,怎么样,没事吧?

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而后又狠狠地瞪着谢涟威胁了几句。

谢涟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我和廉谦挽着走回家,雪纷纷扬扬下了下来,某个时刻我福至心灵地转头。

看见身后的雪地上深深陷着两个脚印。

似乎有人曾站在那里,看了我们很久很久。


我满心欢喜进入谢府的第一天,谢涟不顾我错愕的眼神,只对管家留下一句。

“她长得丑,让她去内院打扫。”

小黄狗耷拉着脑袋跟在我身后,我抱着它安慰道,也许在当正妻之前先当奴婢就是京城的规矩呢?

但数日过去,我的肚子日渐隆起,谢涟却一次也没有来过,光临我屋头的只有他的后宫。

她们捏着鼻子,皱眉打量着我,“竟然有谣言说少爷喜欢这女人,这么丑?

来人,给我痛打她二十板子,让她痴心妄想!”

我面色涨红,小黄护主,冲人狂吠。

她们惊吓后露出狠毒神情,吩咐下人抓住小黄狗今晚炖肉吃。

下人们面色犹豫,美人却用一句话打消其顾虑。

“怕什么?

少爷和沈芝小姐正对坐幽会,怎会管一个丑妇?”

众人围攻,我拼命挣脱,最终还是不敌,只能眼睁睁看着小黄被打昏带进厨房。

我趁乱发疯跑到谢涟寝室前,哭着喊道,“谢涟,他们、他们要杀了小黄……你快、你快救救它……”谢涟迟迟不出现,一句冰冷的女子娇笑将我堵回去,“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跑来告状?”

她挑衅地看着我,那表情在说,自不量力。

“不如磕几个响头,看我能不能大发慈悲。”

我心急如焚,跪在她面前,“求、求姑娘……救救我的狗……它很乖的。”

女子一脚踩在我手上,慢慢碾踩,“你的狗……跟你一样丑,炖成肉是抬举它了。”

我怒起推到了她,此时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放肆!

小小奴婢竟敢冲撞沈家小姐!”

谢涟倨傲地呵斥道。

原来她就是大家口中的沈芝,京城第一美人,谢涟的白月光。

她生的花容月貌,谢涟爱她入骨,只在她需要时出现。

于是她要我的狗生便生,要它死便死。

小黄死后我大病了一场,谢涟来探望,我负气不见,他便给我一处冷院修养。

我摸着肚子里的孩子期待新生命的降临,不料沈芝生病,道士说我肚里的孩子冲撞了她,要流掉才能保住她的命。

众人犹豫,毕竟那是谢涟的孩子。

而谢涟却神色淡淡,“一个丑妇的孩子,生出来也丑,不足为惜。”

沈芝立刻让人上来抓住我灌药,我唰的煞白了脸,咬牙道,“我与你夫妻三年……”沈芝打断我向谢涟撒娇,求证那道他爱李小满的传闻。

谢涟当即冷哼,“本师后宫美人如云,怎会喜欢一个丑妇?”

“啪”从未摘下的双鱼玉佩推搡间应声而断。

堕胎药滚滚穿过我的五脏六腑,我顿觉五内俱焚,昏死前恍惚间仿佛听到那年有人喊我“娘子”。

好痛……再醒来腹中已空,得知三日后谢涟沈芝大婚。

我默默收拾行李欲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丫鬟却递上信件。

打开来,里面有神医的祝福以及保胎药。

我苦笑,初入京城时我写了封信给远走的神医报喜,而我期待已久的回信此刻却像个笑话。

我将其扔入火盆,连同我这颗心一起焚毁。


我的夫君谢涟是京城鉴美师,嗜美如命,而我只是个村野丑妇。

我用命照料重伤的他。

他带我回京,却只让我为人奴婢,溺死我的小狗,流掉我的孩子。

他羞辱道,“本师后宫美人如云,怎会喜欢一个丑妇?”

于是他另娶,我改嫁。

大婚这日,他却闯进村子,一剑横在我夫君颈前。

“再给你一次机会,本师和这丑夫,你选谁?”

谢涟恢复记忆后带我进京,我满心欢喜,小黄乐得直摇尾巴,谢府也被堵得水泄不通。

嗜美如命的京城第一鉴美师竟然要娶一名丑妇为正妻,整个京城无人不惊。

不料只传来谢府多了一名粗使丫鬟的消息,大家败兴而归。

几个月后,谢涟大婚,谢府再次被堵得水泄不通。

不料只走出一名喜气洋洋的嬷嬷,说恭喜谢师与京城第一美人沈芝喜结连理。

大家再次败兴而归。

锣鼓震天,我的破布包裹被扔出谢家。

谢涟倨傲地看着我。

“你有恩于我,本师一诺千金,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允。”

在捡到谢涟的这两年里,我的愿望一直是他的伤能好起来,我俩能成婚。

于是我卖了辛苦囤的粮食给他看病。

背着他四处寻医问药,到极寒雪山上摘得药引,差点丢了性命。

他的脸有伤疤,我便放自己的血制膏药为他敷上治疗。

只求他快快好起来。

农妇翠花问我,“你干嘛对他那么好?

他手脚不勤五谷不分的,一身脾气,比咱们村的二狗还要差。”

我嘿嘿一笑,“他是我捡来的夫,我心悦他。”

但谢涟却从不说喜欢我。

他说他最厌丑人,他看向我的时候总是眉头紧皱。

“李小满,你这幅尊容,就不要学人戴花抹粉,东施效颦,显得你丑上加丑!”

我羞愧地无地自容,“我只是想讨你欢心。”

虽然谢涟看我的眼神总充满厌恶和鄙夷,但我总觉得他其实也是心悦我的。

因为我喊他“夫君”时,他从没否认过。

不过自从我的孩子流掉,小黄死了后,我便彻底断了这个念头。

此时的他婚袍飘飘,高贵得不可一世,再也瞧不出当年乖巧躺在我怀里求我喂他喝药的那个谢涟的半分影子。

他不要我了。

那我也不要他了。

我拿起我的小破包袱嘿嘿一笑,说道,“只求谢师能把我当初给您换药的粮食赔给我,其他别无所求。”

谢涟听了这个回答愣住了,看着我欲言又止。

一旁的沈芝兴奋地拉着他的衣角,“太好了夫君,咱们再也不用看见这丑妇了!

赶紧赔她点钱打发她走吧!”

谢涟很快也反应过来这买卖只赚不亏,他抬抬手便让下人带我去结算。

“市井小民,也配十金?”

下人鄙夷地把钱袋丢到地上。

拿到钱后我迎面碰到贺喜的人,她做媒婆打扮,叹气道,“我还以为这谢师开窍了,终于寻得真爱了,没想到还是爱美人如命哎!”

旁人反驳道,“一个丑妇算什么真爱?

我看谢师很快就要升迁了,你看圣上都夸他悟美有道,要升他做尚宫局的钦差呢!”

我赶忙拦住了要走的媒婆,“大姨,帮个忙。”

她一惊,“什么忙?”

“帮我找个好人家。”

她上下打量着我,眉头聚成山峰,“姑娘这幅模样……”我掏出了谢家给我的十金,媒婆立刻眉开眼笑,连忙问我姓名。

“李小满。”

媒婆拿钱袋子的手一抖,“谢家丑妻李小满?”

她赶忙把钱袋塞回我手里,看来是有几分忌惮谢涟爱丑妻的传闻。

我解释道,“我和谢涟和离啦,哦也算不上和离,是他不要我了。”

媒婆闻言眼神复杂,叹了口气,“行,包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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