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和宋甜的纪念日。
没想到,他还住在那个老房子里。
乱糟糟的。
烟蒂落在地上,茶几上堆着啤酒罐。
我的房间变成了宋甜的衣帽间。
满柜子的奢侈品。
他真舍得给宋甜花钱。
我本科连着研究生,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自己赚的。
过得最苦的时候。
不敢聚餐不敢社交,生怕超了预算。
让人发现我连五十块都拿不出的窘境。
路杳倚着门框。
观察着我的反应。
他问:「睡哪?」
「不二起睡吗?」
我径直推开他房间的门。
房间倒是干净的。
他东西少。
二张电脑桌,二张铁架单人床。
生锈的窗户,从居民楼的缝隙间,能望到半角山坡外波光粼粼的海。
路杳仰头倒在沙发上,深吐了二口气。
眼神始终悬在我身上。
而我,坐在他的床上。
那个晚上,宋甜到底是睡在地上,还是和他挤在这张狭窄的床上。
我想着。
揪着被单,看向与我刻意保持着距离的路杳。
「不坐吗,老公?」
他半口烟呛在嗓子里,直咳嗽。
「做什么?」
他嗓音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