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陆景年彻夜未归。
早上醒来时,他刚从外面回来。
“走吧!跟我去个地方。”
我不解的望着他,他自顾打着领带:
“去了就知道了。”
已经麻木的心有一丝雀跃。
他是想起来昨天我过生日吗?
我抿着嘴,上了他车。
他很少哄我。
如果有,肯定是他心情好。
车停在一家新开的网红蛋糕店门口。
只一眼,我就看出来,这是昨天他给姜时宜买蛋糕的店。
原来,他也会花心思取悦女人,但从不会在我身上花心思。
甚至,连“生日快乐”都不会对我说。
在看到蛋糕店门口的长龙队伍时,他眼中有不耐闪过。
“不是想吃蛋糕吗,这家不错。”
我很识趣的拒绝了:
“人太多了,走吧!”
他打开车门等我下车,不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
“你先去排队,我停好车就来陪你一起。”
他嘴里的陪你一起与我而言有无上的魔力。
既然他想弥补,那就弥补吧。
毕竟他能陪我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了。
我收拾好心情,跑去队伍后面排队。
陆景年停好车,当真陪我一起排队买网红蛋糕。
这是以前的我,从来都不敢想的。
他讨厌人多,讨厌在阳光下暴露我们的关系。
私心里,我有些期待,期待这队伍再长一点吧!
这样他会陪我更久一点。
当我满心欢喜接过打包好的蛋糕时,陆景年再次不见了。
我静静地在路边,看着熟悉的车尾消失在车流里。
他走了。
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又直接走了。
我像个被丢弃的狗,蹲在马路边,苦涩的吃着芒果蛋糕。
他能陪我排队买蛋糕,我便当这是他对我三年深情的恩赐。
我又怎么会不识趣的买他最讨厌的榴莲味呢?
我只是买了他最爱的芒果味。
而我,对芒果过敏。
当身上开始发痒不适时,我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
我把蛋糕丢在垃圾桶,去一旁买了抗过敏药吃。
舔陆景年的滋味,像极了身上的难受。
身上的不适渐渐缓解,我一个人打车回家。
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腿,我不断告诉自己:别难过,等离开他,时间会治愈一切!
只有这么安慰自己,那颗揪着的心才会好受。
我记不清自己是何时喜欢上他的,当一往情深的时候,我已经习惯了当个锲而不舍的舔狗。
今晚该我值夜班,下了手术台,看到陆景年打给我的十几个未接来电,我的心蓦地揪成一团。
这三年,陆景年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
更别说十几个!
他肯定出事了!
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乱撞,我颤抖着手回拨过去。
我害怕的不敢呼吸,电话那端的人果然不是他的声音:
“是明月吗?我是姜时宜,那个......”
“景年受伤了,他不肯去医院,你能来一趟吗?”
电话那头砸东西的声音,极其刺耳。
我自嘲一笑,还是应了:
“好,我马上过来!”
我急匆匆换掉手术服,请了假让同事顶班。
走之前,还不忘带上急救药箱。
我一边骂自己真是该死的舔狗,一边连闯三个红灯往事发地赶。
发疯的陆景年,让场面超出我想象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