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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谋天下之倾世医妃:秦王徐清歌番外笔趣阁

井小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徐清歌睁眼,望着头顶陌生的牡丹锦账,猛然坐了起来。“小姐,你醒了?”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死在齐潇寒和沈如烟的剑下,为何......“小姐,你怎么了,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被徐清歌动作吓了一跳的婢女,放下手中的药碗快速上前来,抬手就要去摸她的额头,才刚伸手,便被拍开。对上徐清歌眼中的冷意,婢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小、小姐?”徐清歌闭上双眼,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再睁开时,眼中已经恢复了平静。侧头看着眼前的婢女,眉梢微皱,“盼儿?”“是我,小姐。”看着有些不一样的小姐,盼儿的眼中隐露担忧,想到已经自缢而亡的夫人和满门被诛的徐国公府,叹了口气,低声劝道,“小姐,夫人已经为国公府自缢了,如今这府里再没有人可护着小姐了。小姐万不可再跟老爷和老夫...

主角:秦王徐清歌   更新:2024-11-04 22: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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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王徐清歌的其他类型小说《凤谋天下之倾世医妃:秦王徐清歌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井小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清歌睁眼,望着头顶陌生的牡丹锦账,猛然坐了起来。“小姐,你醒了?”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死在齐潇寒和沈如烟的剑下,为何......“小姐,你怎么了,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被徐清歌动作吓了一跳的婢女,放下手中的药碗快速上前来,抬手就要去摸她的额头,才刚伸手,便被拍开。对上徐清歌眼中的冷意,婢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小、小姐?”徐清歌闭上双眼,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再睁开时,眼中已经恢复了平静。侧头看着眼前的婢女,眉梢微皱,“盼儿?”“是我,小姐。”看着有些不一样的小姐,盼儿的眼中隐露担忧,想到已经自缢而亡的夫人和满门被诛的徐国公府,叹了口气,低声劝道,“小姐,夫人已经为国公府自缢了,如今这府里再没有人可护着小姐了。小姐万不可再跟老爷和老夫...

《凤谋天下之倾世医妃:秦王徐清歌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徐清歌睁眼,望着头顶陌生的牡丹锦账,猛然坐了起来。

“小姐,你醒了?”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死在齐潇寒和沈如烟的剑下,为何......

“小姐,你怎么了,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被徐清歌动作吓了一跳的婢女,放下手中的药碗快速上前来,抬手就要去摸她的额头,才刚伸手,便被拍开。

对上徐清歌眼中的冷意,婢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小、小姐?”

徐清歌闭上双眼,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再睁开时,眼中已经恢复了平静。侧头看着眼前的婢女,眉梢微皱,“盼儿?”

“是我,小姐。”看着有些不一样的小姐,盼儿的眼中隐露担忧,想到已经自缢而亡的夫人和满门被诛的徐国公府,叹了口气,低声劝道,“小姐,夫人已经为国公府自缢了,如今这府里再没有人可护着小姐了。小姐万不可再跟老爷和老夫人顶嘴了,不然......”

不然什么,盼儿没有再说,转身去将药碗端了过来。

“盼儿,先将铜镜拿过来。”

“小姐......”

“拿过来!”

徐清歌冷厉的声音再次吓了盼儿一跳,将药碗搁到一边,不敢再有质疑的将铜镜拿了过来,站在床前。

徐清歌静静的看着铜镜里倒映出来的清瘦少女,瞳孔一阵猛缩。这张脸......这是她的表妹,丞相府嫡女姜蕴宁的脸!是那个总是躲在姨母身后天真可爱又胆小懦弱的少女的脸!心中惊骇再起,徐清歌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淡淡的从铜镜上移开,半靠在床前,看着担忧的盼儿,浅声问道:“盼儿,表......我这是怎么了?”

“小姐、小姐不记得了么?”盼儿急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虚弱的身体让徐清歌皱了皱眉,“我有些不舒服,你仔细跟我说说,我、娘呢?”

“小姐。”盼儿眼里的泪再也管不住,背过身去抬起衣襟抹了两把,才又转身,心疼的看着徐清歌,讲述道,“三个月前,夫人无意发现老爷竟在收集国公府判国的证据,想要阻止,却被老爷给拘禁在了飞羽阁,还不准小姐前去探望。三日后,夫人就在阁内自溢而亡。因太子与清歌小姐大婚在及,不宜发丧,所以夫人就被草草的埋葬在了城外的落霞山上,小姐为此还哭得了许久。”

盼儿看徐清歌极认真的听着她讲话,强忍住落泪的冲动,继续道:“半月前,小姐无意听到三小姐说太子要在清歌小姐大婚的当天,诛灭国公府,便跑去求老爷救救表小姐。老爷不见小姐,小姐便跪在老爷的书房外,那两日正好大雨,小姐淋着雨染了风寒便晕了过去,到今天,已经整整十余天了。小姐,你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徐清歌轻轻把上自己的脉,微弱的脉搏让她心底的恨意再次无法掩饰的涌了上来,姨母和表妹竟然都是因为她的愚蠢才......

“母亲是如何发现父亲在收集国公府判国证据的?”徐清歌垂眸问道。

盼儿抿抿嘴,脸上带着愤恨之色,“是三小姐,是三小姐告诉夫人的。”

姜玉瑶?徐清歌眯了眯眼,脑中浮出姜玉瑶那飞扬跋扈的模样来。特意告诉姨母,又无意听她说?这不像是她的性子,她也没有这个心机。这个丞相府里,还有谁,是这么迫不及待要在这个时候除掉姨母和表妹的?

想到国公府三百多人口,因她而丢了命,姨母和表妹也因为她......徐清歌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捏了起来,任指甲掐破掌心,任鲜血浸红衣襟。

“小姐!”盼儿放下铜镜,端着药碗过来,看到徐清歌染红的双手,心中一痛,急急将药碗放到一旁,抓住她的手便将衣袖翻了起来,“小姐,快松手!”

徐清歌慢慢的松开手,任盼儿边哭边拿药抹着她的伤口,心中的仇恨也在她的哭泣声中渐渐被压制下去。

“小姐,以后千万不要再伤害自己。夫人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的。”

“我知道了,盼儿,我有些累了,想要再睡一会儿。”

盼儿点点头,扶着徐清歌躺下,看着她闭上双眼后,这才端着药碗走了出去。

她一走,徐清歌立刻睁开双眼,眼中一缕寒芒射出,带着滔天的恨意。

她徐清歌未死,徐家就未亡。

这错既然是她造下的,燕国既容不下徐家,那便让她来倾覆了燕国这天下,为徐家三百二十八条人命陪葬!

还有姨母和表妹,表妹......徐清歌垂眸,眼中闪过坚定之色,从今往后,她便是表妹姜蕴宁!

带着仇恨,正晕晕沉沉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姜蕴宁双眼立刻一闭。她刚闭好,盼儿便走了进来,声音充满担忧,“小姐,老夫人请你过去。”

老夫人?

姜蕴宁心尖一动,睁开眼睛,盼儿上前将她扶起来,边伺候着她梳妆边劝解着她不要再与老夫人顶嘴之类的话。等梳好妆,她也叨唠完了,姜蕴宁这才起身出门,往老夫人的静德院而去。

姜老夫人是丞相姜鸿云的生母,皇上赐封的一品静德夫人,自三个月前姜蕴宁的娘去世之后,整个丞相府后宅大权便一直握在她手中。昏迷半个月不闻不问,在她醒的第一时间,便唤她过去......

姜蕴宁可不认为,姜老夫人唤她过去,是表达关心。任由盼儿扶着,姜蕴宁缓步走进静德院。

静德院里,不时有阵阵欢笑声传出。其中犹以姜玉瑶和姜老夫人的笑声为最。姜蕴宁眼中划过一丝冷凝。脚步不停,一步迈进屋内,膝还未屈下去,便听姜老夫人一声冷喝,“跪下!”

姜蕴宁垂眸,恭敬的跪到地上。

“你可知错?”姜老夫人眯眼打量着跪在屋中容颜还很苍白的少女,神色漠然而冷厉。

“孙女知错。”姜蕴宁恭声答道,眼角余光却扫向了坐在左侧王氏身旁的姜玉瑶身上。姜玉瑶一身桃红锦衣华裳,身段高挑,容颜明媚,比起姜蕴宁的孱弱,她更像是这个丞相府的嫡女。而她也不弱一身华贵的衣裳,在姜蕴宁跪下的瞬间,眉眼间便划过几分得色与挑衅。

“知错?”姜老夫人点点头,高高在上的看着姜蕴宁,“既然知错,那你说说,哪里错了?”




“父亲,”姜玉瑶一见到姜鸿云,心中便是一喜,随及扁着嘴委屈道,“父亲您回来得正好。大姐过两日便要回府,她现在是太子良娣,以前的院子定然是不能再住了。祖母想让四妹将幽兰院让出来给大姐,可是四妹却说大姐的身份不配住在幽兰院......”

“胡闹!太子良娣,身份自然尊贵,别说是幽兰院,就是我的墨染院也能住。”姜鸿云看向姜蕴宁,神色漠然得像是在看一个外人般,冷声命令道,“你今晚便从幽兰院里般出来,将院子空出来给你大姐。”

姜蕴宁心中冷笑,神色如冰,“父亲莫不是忘了,太子现在只是监国,正是博取好名声的时候。丞相府虽然极力撇清,却否认不了与徐国公府曾经是连襟的关系。太子信任父亲,但其他的朝臣呢?太子良娣身份高贵,若是知礼守仪,作个京中众闺秀表率也就罢了。若是不能,父亲确信太子的信任,能抵过朝野众臣的讨伐之声?”

“这些话是谁教给你的?”姜鸿云不答反问,目光锐利如锋。

姜蕴宁垂眸,唇畔浮起一抹苦涩,“经过这次的教训,女儿明白,女儿能依靠的只有丞相府,只有丞相府好了,父亲好了,女儿才会跟着好。”

“你明白?我看你就是不明白!”姜鸿云猛的一拍茶几,冷声道,“如果明白,就应该事事为丞相府着想将幽兰院让出来,而不是在这里为了一个院子顶撞你祖母,还扯什么嫡庶尊卑!你尊不尊,不是你说了算,而是由我说了算!身为女子,不懂谦静娴德,还敢妄议朝政!这,便是你母亲教导你的规矩吗?”

姜蕴宁猛然抬头,看向姜鸿云。

姜鸿云从来没想过一向懦弱乖巧的姜蕴宁能有这般冷厉冰寒的眼神,那眼中的冷意让他心底忍不住一颤,待回过神,立时一怒,“来人,去将我书房的戒尺拿来!今天我便好好教导教导你为人子女该有的规矩。”

姜蕴宁冷笑出声,看着姜鸿云的目光满是嘲讽,“女儿没有直接死了,父亲是不是觉得很可惜,所以现在迫不及待的又要将女儿打死?也好,母亲一个人在落霞山一定很寂寞,父亲打死女儿后,便让女儿去陪母亲吧。”

“打死你?你以为我不敢?”姜鸿云被姜蕴宁嘲讽的目光看得心中阵阵发虚,扬手一耳光便打了过去。姜蕴宁不避不闪,只一双眸冷冷的看着他。姜鸿云扬起的手在对上她的双眸后,无论如何也再打不下去。一旁的姜玉瑶看了,赶紧说道:“四妹,身为子女,你怎么能这样对父亲说话?”

姜鸿云冷哼一声,一耳光便落了下来。姜鸿云的这一耳光又响又亮,姜蕴宁的脸颊只在瞬间便肿了起来,印在她白皙的脸上,十分可怖。姜鸿云心中闪过一丝愧意,只是对上姜蕴宁那双冰冷的眼,这丝愧意瞬间又被怒火取代,再次扬起了手。

“你们是想要气死我这个老太婆吗?都给我住手!”姜老夫人怒道。

姜鸿云怒气难消,姜老夫人扫了眼低眉垂眼的王氏和幸灾乐祸的姜玉瑶,沉声道:“苏氏自缢已经让外人说了闲话,你再打死嫡女,若是不怕别人议论,便打吧。”

“被人议论一时,总比她不敬长辈,不懂礼仪,被人议论一辈子好。”姜鸿云怒声道,却没有真的再动手,转身坐到了王氏身旁。

王氏立刻倒了杯茶递过去。姜玉瑶瞧一眼姜蕴宁,起身站到姜鸿云身后,熟练的给他锤着肩膀,边锤边道:“父亲不要气坏了身体,四妹不过是一时任性,等她想明白了便好了。”

“任性?我看她是缺少规矩!”姜鸿云端着茶杯正要喝,听到这话,立刻将茶杯重重的往茶几上一搁,看向姜蕴宁的目光带着几分厌恶之色。

“规矩没有,可以慢慢学。”姜老夫人冷眼看着姜蕴宁,“你可知错?”

“孙女不知哪里有错。”姜蕴宁眼中嘲讽意味更重。

姜鸿云又要大怒,姜老夫人沉着脸,先一步道:“好,周嬷嬷,你带几人去帮蕴宁小姐将她的物什移进忘月居,顺便再好好教教蕴宁小姐,她究竟哪里错了。”

周嬷嬷看了眼站在屋中,浅衫薄衣,却依旧站得挺直如一柄剑般的姜蕴宁,垂下眼眸恭敬道:“是。”

“去吧。”

姜蕴宁没有施礼,转身就走了出去。不出意外的,姜鸿云又是一阵大怒的端起茶杯就朝姜蕴宁扔了过来。茶杯摔在姜蕴宁的脚后跟处,溅的碎片打了她一个踉跄,然而她的脚步未停,很快便出了静德院。

“逆女,那次她怎么没有被直接撞死!”

姜鸿云的怒吼从屋内传出,震得院子里的几个下人面面相觑,不由自主的看向淡然走出院子的姜蕴宁。姜蕴宁眼中划过一道厉芒,已经死了,活着的是她徐清歌!

“小姐,”盼儿跟在姜蕴宁身后,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又悄悄回头看了眼远远跟着的周嬷嬷几人,愤声道,“他们太过份了,幽兰院是夫人留给小姐的,他们怎么可以就这样抢走了,还出手打小姐!”

“抢?”她的东西,岂是他们抢便能抢得去的?姜蕴宁看着前方,一步一步走得淡然安稳,“幽兰院就在那里,谁也抢不走。”

今天他们是怎么将她撵出去的,明天,她就要让他们怎么将她接回来!

姜蕴宁没有再回幽兰院,而是直接去了丞相府西北角落的忘月居。周嬷嬷带着几人将她的衣物搬来之后,或许是震慑于先前在静德院里她的寸步不让,倒底没有敢多说的就回去了。

待她们都走后,姜蕴宁才找住机会问道:“大姐怎么入的太子府?”

“太子和太子妃大婚之后不久,老爷便将大小姐送进了太子府。”想到太子大婚之时,小姐还昏迷着,盼儿想了想便说得详细了些,“徐国公府被灭之后不久,太子便娶了平乐郡主为妃,而后十天,大小姐便入了太子府。”




黑影正是齐潇寒,看着地上眉眼带着几分熟悉的少女,心脏猛的像被针扎了一下,但一想到紫玉麒麟玉佩,神色立刻又冷了下来,“交给太子?哼,若真是交给太子,为何这两天却不见动静?你这些谎话用来骗一骗丞相府里的那群蠢货便罢了,骗我,那是......”

“啧啧啧啧,这燕国的京城果然是热闹,本公子不过无聊随处转转,便能看到如此好戏。这算什么?神秘男不顾身份,夜掳丞相府小姐,威逼其不成,便要杀人越货?”一道低沉魅惑的男声幽幽从院子里传来。

齐潇寒心中瞬间一惊,快速带着姜蕴宁掠到院中。

院外的围墙上,一全身红衣,脸带青铜面具的男子手拿折扇,骚包的单腿支着坐在上面,姿态说不出的风流不羁。见到齐潇寒出来,有些无辜的耸耸肩,“打扰到你们了?不用管我,你们继续,我就是个看热闹的。”

“风月公子!”齐潇寒脸色阴沉,认出来者身份的瞬间便将姜蕴宁扔了出去,而他本人则快速朝后退去。但他快,风月公子更快。姜蕴宁只觉腰间一紧,一股极淡的清冽的药草香钻入鼻内,而后眨了个眼,就看到齐潇寒被眼前的风月公子一脚踢飞了出去,撞断围墙,不知生死。

“就这水平,还学人家当采花贼,太丢人了。”风月公子甩开折扇,扇了两下,鄙夷道。

“风月公子今日之赐,本公子来日再报!”齐潇寒捂着胸口从一堆断墙中爬起来,看一眼姜蕴宁,飞速离去。

风月公子不以为意的嗤笑一声,低头看向怀里的姜蕴宁,青铜后的双眼光彩熠熠,“这般美人,可惜年龄还太小了点,实在是让本公子下不去手,罢了罢了,就当本公子日行一善吧。”

话落,两指便点向姜蕴宁的睡穴。姜蕴宁在失去意识前,只来得及想,风月公子,就是那个来无踪去无影,无人得见他的真面目,也无人知其武功深浅,只知那些挑衅他的人最终都死在了他剑下的凌霄阁十大高手之一。传言他最是喜好美人,只是不知他怎么会在这里?

姜蕴宁晕睡过去后,风月公子几个起落间又回到了忘月居,将她放到床上后随身在床榻上坐了下来。借着月色久久的看着她清冷如画的眉眼,最后无声离去。再像,也不是她。清歌,是我回来得晚了。

他才刚走,姜蕴宁就睁开了眼睛,看着风月公子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直到更鼓敲过三次,她才无声的翻身下床,借着夜色,从枕头下拿出一包东西,而后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间,不过茶盏时间,又重新回来,回到床上闭上眼睛渐渐睡去。

辰时末,姜蕴宁睁开双眼,猛然坐了起来,惊慌叫道:“盼儿盼儿......”

盼儿端着早食快速冲进来,将早食搁到桌上,才走到床前,就被姜蕴宁一把抓住,“盼儿,快去叫秋霜,我们去找父亲,昨天晚上有人......”

“昨天晚上蕴宁小姐也被人下过迷药?”姜蕴宁话还未完,秋霜已经掀帘进来,脸色十分不好看。

“迷药,什么迷药?”姜蕴宁的注意力很快便被转了过去,疑惑的看向秋霜。秋霜沉声道:“昨晚三更时分,有人进到奴婢房间,给奴婢下了迷药。那药是一种异香,闻之便晕。”

盼儿点点头,作证道:“秋霜姐姐一直昏睡到刚才,还是奴婢发觉异常后,去将她叫醒过来的,还被秋霜姐姐......”

盼儿说着抬起下巴,指着脖子上的一道血痕给姜蕴宁看,“秋霜姐姐睁开眼睛就将着匕首朝奴婢刺来,奴婢当时都吓傻了,还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是奴婢鲁莽了,还请盼儿姑娘见谅。”秋霜垂了垂眸,昨晚她闻到异香的瞬间就反应过来,用帕子捂了口鼻。只是那香着实霸道,就算如此,她还是着了道,随即便晕了过去。稍前盼儿进屋叫她,她以为是凶手,所以才会睁眼的瞬间,拿着匕首刺向她。虽然在最后关头住了手,但还是暴露了她会武功的底细。抿嘴将昨日白天发生过的所有事都过一遍之后,秋霜抬头看向姜蕴宁,“蕴宁小姐昨晚可是发现什么了?”

经她一提醒,姜蕴宁立刻又惊得跳了起来,急速道:“我昨天晚上被劫匪给劫持了,他要抢我的玉佩!盼儿,快给我更衣,我要将此事立即禀告父亲,一定要抓住这个劫匪!”

秋霜眉眼一动,拦住盼儿,“蕴宁小姐,不知玉佩......”

“想抢我玉佩,哪有那么容易!”姜蕴宁冷哼道,“不过虽然玉佩没有被抢,但堂堂丞相府却被一贼人来去自如,不仅秋霜你,连我也被劫出了府,未免也太过狂妄!这件事,我必须要禀告父亲,让他立刻下令去抓那贼人,等抓到之后......”

“蕴宁小姐......”秋霜打断她的话,“此事恐怕不妥。”

“哪里不妥了?”姜蕴宁气怒的瞪着她。

秋霜抿了抿嘴,低眉垂眼道:“蕴宁小姐如今在丞相府里的地位本就堪忧,若是被贼人夜里劫持出府的事被有心人利用,作出什么文章来,蕴宁小姐的名声恐怕很难保住。到时候,别说是忘月居,只怕就算有太子照拂,蕴宁小姐也要青灯古佛了此一生了。”

“那怎么办?那就这样算了?”姜蕴宁心中不甘,却又不得不顾忌秋霜所说的是事实。

秋霜摇摇头,眼中划过锐利之色,“当然不会这么算了。奴婢会将昨晚的事一一禀明太子殿下,有太子殿下出手,不管昨夜之人是谁暗算蕴宁小姐和奴婢,都一定会被太子殿下找出来。”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去。”姜蕴宁催促道。秋霜屈膝施了一礼,随即便出了忘月居,而后快速离开丞相府回了太子府。

她走之后,姜蕴宁脸上的焦急之色瞬间便敛了起来,走到铜镜前,任由盼儿给她梳着头发。盼儿一边给她挽发,一边好奇的轻声问道:“小姐,昨天晚上真的有劫匪......”

姜蕴宁神色瞬间一冷,盼儿以为说错话,吓得一张小脸立刻一白,“小姐,奴婢......”




平乐郡主沈如烟?

姜蕴宁双手紧握,只在瞬间就想起来临死前沈如烟的那些话,字字如刀,深入她的骨髓,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两情相悦?姜蕴宁眼底迸射出一缕寒芒,那便让她看看,他们两情相悦能多久!

“小姐,”盼儿未发现姜蕴宁的异常,端着铜盆打了盆水回来,又拿锦布沾了水后贴在姜蕴宁红肿的脸上,“是奴婢没用,没有保护好小姐。”

姜蕴宁从她手中接过锦布按在脸上,“你去将床先收拾出来。”

“是。”盼儿将眼中的泪给逼了回去,迅速的去将床给收拾干净后,铺上了厚厚的几床被子,“小姐,好了。”

盼儿收拾好床铺之后,又开始扫起了地,到了晚上,盼儿还在忙前忙后的收拾着屋子,姜蕴宁皱了皱眉,直接躺到床上,“盼儿,睡吧,时辰不早了。”

盼儿眼圈一红,拎起毛巾擦得更用力了,“小姐睡吧,奴婢再将这里擦擦。”

姜蕴宁没有再阻止她,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月上中天,盼儿终于累了,扔下帕子坐到床边,看着床上的小姐,默默流泪。

“盼儿。”姜蕴宁睁开双眼,眼神清冽。

“小姐是冷吗?盼儿再去找床被子过来。”盼儿心中发酸,摸了摸姜蕴宁有些寒凉的手,站起来便要去抱被子。姜蕴宁赶紧拉住她,翻身从床上下来,“盼儿,我不冷,你去找些纸张过来,我要用。”

盼儿点点头,虽不知道姜蕴宁深更半夜要找纸做什么,还是乖顺的从周嬷嬷搬过来的包袱中找出了一叠纸出来,铺到了书桌上。姜蕴宁磨好墨,看着桌上的纸张,眼中闪过决然之色。

这燕国既容不得徐国公府,容不得姨母和表妹,那便毁了吧。

姜蕴宁提笔,不稍片刻,便写好,看过一眼确定没有什么破绽之后才交到盼儿手中。盼儿起先并不以为意,待看清纸上的内容,小脸一白,“小姐......”

姜蕴宁手中动作未停,只是淡淡的问道:“怕吗?”

说不怕是假的,盼儿看着姜蕴宁沉凝冷厉的脸,不知怎的,心中一定,擦尽眼泪,摇头道:“奴婢不怕,当年若不是夫人相救,奴婢早就横死街头了。夫人不仅救了奴婢,还教奴婢读书习字,待奴婢跟小姐一样好,奴婢早就发誓这条命就是夫人的。如今夫人不在了,奴婢这条命自然也是小姐的。”

姜蕴宁勾了勾唇,她当然知道盼儿的忠心才会做事不防着她。等十几张字写好,姜蕴宁抽出其中几张,各自叠成纸鹤的模样之后塞到盼儿怀中,“忘月居外不远处便是相府的外墙,一会儿你我各自拿几个纸鹤,沿着外墙扔到不同的地方去。”

“小姐是想要......”

“母亲不能白死。徐国公府的人也不能白死。”

一提起苏氏,盼儿的目光更加坚定了起来,愤然道:“小姐说得对,夫人不能白死!”

与忘月居一墙之隔的外墙不远,就是京中正街,白天这里人流如织喧闹异常,夜里虽然宵禁,但每过一个时辰,更夫却要从这里经过并抱更。而姜蕴宁的目标,就是更夫。只要更夫好奇拾得这些纸鹤,那么......

得趁着夜色,盼儿远远的避开府中夜里各处巡逻的下人,将纸鹤分散着扔到外墙后,择身原路回来,走到忘月居与外墙之间的林子处,看到已经等候在此的姜蕴宁,这才松了口气,快步过去,轻声唤道:“小姐,好了。”

姜蕴宁没有多说,两人一块儿回了忘月居。回到忘月居后,盼儿这才有些后怕,又有些担忧的问道:“小姐,这样就可以了吗?如果......”

“可不可以,明天就知道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早的,盼儿便醒了过来,望着还在沉睡中的姜蕴宁,实在是有些忐忑难安。小姐的方法若是成功了还好,若是不成功,被老爷知道了......

盼儿怕吵到姜蕴宁休息,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直将长满半人高野草的院子从屋子到院门口的方向走出了一条路来,还不肯停下脚步。

而另一边,为赶早朝,姜鸿云早早的就出了府门,在宫门前下了马车之后,立时就被一群人给围了起来。

“丞相大人想必已经找到了徐氏的宝藏吧?恭喜恭喜。”

“丞相大人,徐氏的宝藏真的比山还高?”

“丞相大人,听说徐氏宝藏内藏有紫玉麒麟,不知是真是假?”

“什么徐氏宝藏?”姜鸿云莫名其妙,捉住吏部侍郎秦怀之的胳膊沉声问道,“秦兄,什么徐氏宝藏?徐氏一族被诛,所有财产都已经充入国库,当时还是你我共同清点之后才将账册交由太子审查的。”

“丞相大人,你就别装了,这京中现在还有谁人不知姜丞相找到徐氏暗藏宝藏的事?”秦怀之推开他的手,不阴不阳道,“恭喜丞相大人,以后下臣就要仰仗丞相大人照拂了。”

姜鸿云脸色铁青,看着一群人走远之后,这才抓住宫门前的一个守卫,细问之下才得知,昨天夜里不知从何处传出,徐氏虽全族被诛,所有财产充入国库中,但那些财产却不是全部。

曾经的徐家是燕国最有权势的家族,其药铺遍天下,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听闻徐家在每年末都会将当年收入的一半暗中转移到一处秘地,数百年积累下来,这处秘地早已财如山高、富可通国。若只是这些,虽会引起轰动,但绝不会在一夜之间就传遍京城。让京中之人津津乐道的,却是这处秘地里收藏的一枚紫玉麒麟玉佩。传闻,得紫玉麒麟者,可得天下。

而所有人都不会忘记当年的秦王便是意外得到这紫玉麒麟后,才起义成功打下燕国这天下的。

姜鸿云怒极,无论怎样解释,却没有人相信他的话。如姜蕴宁所说,不管丞相府再怎么不肯承认,曾经与徐国公府是连襟关系的事都是否决不了的,现在徐国公府被灭了,那紫玉麒麟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便是丞相府了。

姜鸿云沉着脸,等开朝之后,第一时间便亲自将此事禀明出来,想要以证清白,“殿下,臣从未听说过徐氏宝藏一事,此事纯属妄言,还请殿下圣断,找出肆意造谣之人,以证视听。”




又是这般冰冷的样子,那双以前总是胆小懦弱的双眼之中全然一片冰寒之色,其中更带着阵阵厉芒,那厉芒似一柄柄利刃,割得姜鸿云心中发寒。强压着心底的怒火,姜鸿云冷声问道:“你究竟想如何?”

“我从来就没想过如何,上次祖母问我知不知错,我不知错,周嬷嬷也未教我哪里有错,在忘月居这几日,我也未曾想出我哪里错了,未免再碍祖母和父亲的眼,我还是留在这忘月居吧。”姜蕴宁不轻不重的说道,说完,目光重新落回了书上,不再看姜鸿云一眼。

她这是要让姜老夫人亲自来跟她道歉!这个逆女!姜鸿云脸色铁青,正要发作,姜玉菲掀帘走了进来,“父亲,让我来劝四妹吧。”

“今日你回也得回,不回得也回!”姜鸿云冷哼一声,甩袖出去了。姜玉菲走到床榻前,扫了眼收拾到一半的包裹,一改前几日的纠缠质问,温言软语道:“四妹精神比前几日倒要好了许多,可见是想明白了,幽兰院那边我已经让人打扫好了,四妹只要人回去便可以了,这些东西,交给下人去做就好。”

“你想多了。”姜蕴宁淡声道,“这些不过是父亲让人收拾的。”

“这么说,连父亲亲自来请,四妹还是不愿意回幽兰院?四妹,幽兰院的事,我知道是我没有说清楚,才造成了你的误会,我跟你道歉,也跟你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向你借幽兰院,可好?”见她不说话,姜玉菲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又说道,“四妹就算不相信我的话,也总该相信太子妃的话吧?”

姜蕴宁讥讽的扬了扬唇,淡声道:“我相信太子妃,却不相信大姐。大姐现在不过是太子良娣,回府一日便要借我的幽兰院,将来若真如王姨娘所说,等大姐为太子生下一儿半女被封侧妃,还有皇贵妃,再找我要幽兰院......”

“你给我闭嘴,我什么时候说过太子......”姜玉菲神色俱变,急急看向花厅方向。侧妃的事,她已经问清楚了,是那日在静德院找她要幽兰院时,娘在祖母犹疑时说出来的。只是,想到香囊的事,姜玉菲拢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就怕一时忍不住,会扑上去掐死她。

“大姐,你有没有说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只有一块玉佩。”姜蕴宁眉眼闪过一丝疲惫之色,合上手中的书,就想躺到床上。姜玉菲岂会让她如意,一把抓住她,“姜蕴宁,别以为你拿着玉佩就没人敢对你......”

“住手!”一声冷喝,秋霜掀起帘子,沈如烟走了进来,与她一同进来的还有姜老夫人。沈如烟淡淡的看了眼姜玉菲,便退到了姜老夫人身侧。姜老夫朝她福过身后,才走到床前,轻轻叹了口气,温声道:“幽兰院的事,是我误会了良娣的意思,让你受委屈了。只是你这丫头,气性竟然如此大,自己身子不好,还不肯回幽兰院,非要等着祖母我亲自来请你?”

“祖母误会了,”姜蕴宁扫了眼眉宇含有郁色的沈如烟一眼,垂眸轻声道,“祖母上次问孙女错在哪儿,孙女愚钝,在这忘月居里想了这么多日也还未曾想出来,害怕回去后再惹祖母生气,所以才一直拖着,不敢回去见祖母。”

姜老夫人瞳孔轻轻一缩,这才发觉眼前这个孙女真的与以往不太一样,以往她只要稍稍对她慈爱一点,她便满心欢喜。而今她都放下身段亲自来接她来了,她竟还要当着外人的面戳她的心窝子!轻轻拍拍她的手,姜老夫人笑骂道:“祖母再生气,还能再罚你去别的院子不成?这忘月居已经是府里最差的院子了。这次可得长个教训,下一次再有犯错的,就通通的撵到这忘月居来。”

几句话便将打压嫡女的事给说成了是小辈任性,长辈惩处的无妄小事。姜蕴宁垂眸,掩去眼底涌上来的寒光,也没有再反驳。在姜老夫人的指挥下,姜蕴宁由盼儿伺候着,在时隔近十日后,准备回去幽兰院。

上一次来时,是被人给赶来的。这一次回去,却是被姜老夫人亲自请回去的。不仅如此,还有太子和太子妃陪着。府里许多下人都见到了这一幕,看向姜蕴宁的目光再与以往不同。

姜蕴宁走得很慢,其他人也耐着性子未有催促。在经过花园的一丛花树时,姜蕴宁突然停下脚步。她一停,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姜鸿云正要发作,却见花树后一阵窸窸窣窣,立时一怒,冷声喝道:“是谁在那里,还不给我滚出来。”

“父亲。”姜玉瑶咬着双唇有些不甘的走了出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是谁让你出来的!”姜鸿云怒声质问。

姜玉瑶有些委屈的咬了咬唇,这段时日,她一直被拘在祠堂里,哪儿也不能去。刚才听闻姜蕴宁已经从忘月居出来,要重新回到幽兰院,她一时忍不住,才趁着几个下人不注意偷偷跑了出来躲在这花树后。想到那日明明是姜蕴宁先打的她,她这些日子好吃好喝的被众人哄着,她却在祠堂受苦,好不容易抢来的幽兰院也保不住的要重新落到姜蕴宁手中,姜玉瑶心中便不甘心的说道:“父亲,我......”

“老爷,瑶儿是过来恭喜蕴宁小姐重回幽兰院的。”姜玉瑶话才刚出口,得到消息的王氏便从远处快速的赶来,暗瞪了她一眼后,迅速说道。

“幽兰院本来就是我的,姨娘何来的恭喜一说?”姜蕴宁看着王氏,看着王氏依旧苍白无颜色的脸,淡声开口。王氏一怔,面对着齐潇寒和沈如烟看过来的目光,低眉垂眼道:“蕴宁小姐说得对,是我说错话了。”

“我?丞相府就是这般规矩吗?本妃若是记得没错,上次丞相大人才惩罚之时,特意说了一月期限?怎么,这么快便到时候了吗?”姜蕴宁还未开口,沈如烟已经冷声出声,“这便罢了,一个低贱的婢妾和庶女,见到太子与本妃,却连基本的礼仪都没有,还敢自称‘我’,究竟是平日里就这样张狂惯了,还是眼里根本就没有太子与本妃?”

沈如烟的话一出口,王氏和姜玉瑶立刻跪到了地上,而整个丞相府,除了姜蕴宁之外,所有人脸色都是急速一变,特别是姜玉菲,脸色阵青阵白,下意识朝齐潇寒看去,在见到他冰寒漠然的目光后,张了张嘴,终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的低下了头。

“来人,还不将王氏和三小姐送回去,严加看管!”姜老夫人厉声道。跟在她身后的周嬷嬷半点也不敢耽误,一个眼色,几个粗壮的嬷嬷便拥了上来,拉着姜玉瑶和王氏便朝后退去。

沈如烟见此,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侧过身子亲密的拉住姜蕴宁的手,“蕴宁小姐不用担心,有本妃在,以后不管是这丞相府还是这京城,都没有人再敢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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