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如雪江语彤的女频言情小说《无关风月独钟自己 番外》,由网络作家“粉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十岁那年后,江如雪便知晓,她只是一个被用来讨好江语彤的工具。父亲让她放弃梦想高校,在医院陪护江语彤。“如雪,她是你妹妹,你做这些都是应该的,谁让你亏欠她呢?”母亲也只会记得江语彤的生日,从未给她庆祝过一次。江如雪曾经以为丈夫顾景迟会是她的救赎。因为他在婚礼上许下誓言:“如雪,往后余生,豁出性命,我都会护你周全。”可最终,他却将那串象征承诺的手链戴在了江语彤的手上:“你该懂事些,语彤是因为你才受苦。”就连亲生儿子也对她冷眼相待:“我妈妈比不上小姨一根头发!”当江如雪和江语彤肾脏配型成功时,她的父母、丈夫、孩子更是一起逼迫她将肾脏捐献出来。“江如雪,这一切是你欠下的债,你该还!”在绝望之中,江如雪转身离开,踏上了前往战地的路,将镜头对...
《无关风月独钟自己 番外》精彩片段
从十岁那年后,江如雪便知晓,她只是一个被用来讨好江语彤的工具。
父亲让她放弃梦想高校,在医院陪护江语彤。
“如雪,她是你妹妹,你做这些都是应该的,谁让你亏欠她呢?”
母亲也只会记得江语彤的生日,从未给她庆祝过一次。
江如雪曾经以为丈夫顾景迟会是她的救赎。
因为他在婚礼上许下誓言:
“如雪,往后余生,豁出性命,我都会护你周全。”
可最终,他却将那串象征承诺的手链戴在了江语彤的手上:
“你该懂事些,语彤是因为你才受苦。”
就连亲生儿子也对她冷眼相待:
“我妈妈比不上小姨一根头发!”
当江如雪和江语彤肾脏配型成功时,她的父母、丈夫、孩子更是一起逼迫她将肾脏捐献出来。
“江如雪,这一切是你欠下的债,你该还!”
在绝望之中,江如雪转身离开,踏上了前往战地的路,将镜头对准炮火中的真相。
从此,她再不是谁的妻子、母亲或女儿。她只属于自己。
第一章
“如雪,准备好了吗?七天后,你就要随队前往战地。”电话那头的声音平稳却有力。
前线战地记者是一个极为危险的工作,几乎没有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前往,只有江如雪报了名。
“你要去的地方是当地军阀交火最为激烈的核心地带,能否生还谁也无法保证,说不准便是和家人天人永隔。即使一切顺利,驻扎时间也长达数年。这些你都知道吗?”
“这些我都知道,我会按时到的。”江如雪低声答应,直至挂断电话后她的指尖还紧紧捏着手机。
的确,这份工作对于别人来说很是残酷。但对于想要远远逃离家庭的她来说,却求而不得。
而且,作为一名记者,她一直梦想奔赴最前线,用镜头和笔记录下被硝烟掩盖的伤痛。
江如雪收起手机,有些怔愣的看向这个熟悉却感受不到丝毫温度的家,有些苦涩的捏了捏自己的衣角。
不知道她的父母、丈夫、孩子知道她要做这么危险事情,会不会为她担心一秒呢?
大概不会吧,毕竟她们满心满眼都只有她的妹妹,江语彤。
江如雪正准备开门。
她的丈夫顾景迟却先一步拉开了门。他眉头紧锁,脸上带着一丝焦急:
“最近编辑部很忙吗?怎么淋雨回来?”
他的语气显得格外急切,江如雪以为他是担心自己最近太忙,心里微微感动。
但她还没来得及跨进门,顾景迟就动作粗鲁的将她一把扯了进来:
“语彤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了,你还有心思忙工作。是想把自己弄感冒了,不给语彤换肾?”
顾景迟盯着她,语气中带着愤怒:
“别白费心思。你身体好,少个肾而已,又能怎么样?”
江如雪看着自己被雨淋透正在滴水的裤腿,苦涩的笑了笑。
少个肾而已,真轻巧。
她转头看向在客厅端坐的父母,他们都只是转过脸不肯看她。
江如雪感觉自己的心又下沉了几分。
她摇着头冷笑两声:
“如果我说,这肾我不捐了呢?”
顾景迟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充满了厌弃,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
“如果不是你小时候贪玩,没有在放学后及时接她回家,害她淋了雨发高烧落下病根,她怎么会年纪轻轻就躺在病床上。这一切,难道你不该负责吗?”
“你狼心狗肺也该有个限度。”
江如雪只觉得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她抿了抿唇,声音微微发颤:
“当年我才十岁!从小到大,家里的事事都是我让着她,我已经尽力了!”
“高考后,我放弃了外地的深造机会留在本地,是为了谁?我的父母、丈夫、孩子都围着她打转还不够?我还有我自己的人生!”
她的声音逐渐提高,眼圈也慢慢泛红。
但下一秒,一个茶杯被父亲猛得摔过来,砸在她的脚边:
“语彤现在命都快没了!你还要讲这些?你的人生重要,她的命就不重要吗?”
父亲气到浑身颤抖:
“如果不是你当初让她生病,让我们全家背负虐待养女的骂名,会走到这一步吗?如今不过是让你捐一个肾,你怎么这么自私!”
江如雪目光扫过他们的脸,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悲痛:
“原来,在你们眼里,我的身体也不过是江语彤的‘备用件’。”
她低声说,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如果我不答应,你们是不是连我这个人都可以不要了?”
“如雪!”母亲气得直拍沙发,“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们都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了。”
江如雪的眼眶已经泛红,但她深吸一口气,冷冷地看着他们:
“还在意我说什么吗?”
父亲拉起母亲便走:
“别管她,反正一周之后她必须给语彤捐肾。”
顾景迟狠狠剜她一眼,也紧跟着走了出去,将门摔得震响。
江如雪无比疲惫的转身上了楼,坐在书桌前。
眼泪滴落在纸张上晕开了墨迹。
但除了遗书这两个字以外,竟然已经无话可写。
她已经厌倦了这一切,心底除了伤痕层叠的麻木感外,什么都不剩下。
即使战地记者很大概率有去无回,她也再不想和他们多交代半个字了。
江如雪感觉自己的泪都已经干了,才怔愣地看着桌上的台灯。
她心知肚明,江语彤那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只是用来玩弄一家人的伎俩。
每次父母和顾景迟对她态度稍微好转一些,江语彤就刚好病发,生命垂危。
平时游玩购物时倒是活力四射,打网球、骑马也精力十足。
一年只发病一两次的“肾衰”病人怎么不算医学奇迹呢?
可惜,她这些挚爱亲朋却没有一个愿意打破这脆弱的假象,只是一味的纵容着江语彤。
毕竟只需要牺牲她一个,便惠及一家人。
父母也好,顾景迟也罢,本质上都是爱惜自己的羽毛,多过爱别人。江家现在的好名声都是这么来的。
这么多年,她也看清了。
客厅传来开门声,打破了深夜的沉寂。顾景迟一手提着打包回来的宵夜,另一只手牵着顾北辞走进来。
他敲了敲书房门,没有等到回应,便径直推门而入:
“我给你带了宵夜。”
江如雪连头都没有抬,只是淡淡地说:
“不饿。”
顾景迟将餐盒推到江如雪手边,放软了语气:
“如雪,我知道最近我和岳父岳母都有点太着急了,让你不开心了。”
“但语彤的身体是真的不好。她住院这么久了,你连去看看她都不愿意,真的有些过分了。”
江如雪终于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
“顾景迟,我不去,是因为我知道即便去了,她也不会感激我,只会说我是虚情假意。”
“你怎么能这么说?”
顾景迟皱起眉头:
“语彤可是你的妹妹,你就这么冷血?她住院后我陪她聊过几次,她每次提起你都特别遗憾,说她想和你重归于好,可你连个机会都不给。”
“没什么事的话,你出去吧。我还有工作。”
江如雪淡淡地开口,再次低下头。
顾景迟叹了口气,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失望。他转身走出书房,门微微敞开,未曾关紧。
客厅里,顾北辞抱着玩具,皱着小眉头嘟囔着:
“爸爸,我不喜欢妈妈。她总是冷着脸,和小姨一点都不一样。小姨那么温柔,为什么你不娶小姨?”
顾景迟眉头一皱,却没有反驳。他低声说道:
“小北,不能这么说。小姨的命还在妈妈手里,你得记住这一点,不要惹妈妈生气。”
顾北辞撇撇嘴,语气里满是不满:
“就是妈妈小气,明明能救小姨,却还犹犹豫豫的。”
书房里的江如雪静静地听着,握着钢笔的手越攥越紧,心里像被撕裂一般疼痛。
这些话她听了不止一次,但每次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她不想再听下去,索性推开书房门走出来,打断父子二人的谈话:
“我会去医院,做个深度体检。”
她马上要去战地,需要保证自己没有基础疾病,才能最大限度保障人身安全。
顾景迟愣了一下,旋即露出笑意:
“真的?那明天你就跟我一起去医院!你记得体检做得详细些,千万别耽误了雨彤的手术。”
江如雪看他想当然的认为这是术前检查,立即拒绝:
“不用了,这几天我比较忙。自己找时间去就行。”
顾景迟的笑意收敛起来,语气中满是说教的意味:
“你不知道要换肾体检越早越好?你别太不懂事了。”
江如雪揉了揉眉心,神情疲惫至极。
她的丈夫不管做什么,永远首先考虑江语彤。
“江语彤病了也这么多年了,之前这么久吃喝玩乐一点没耽误。现在一周都熬不住?”
她撂下这句话后,和两父子擦肩而过,径自上楼。
江如雪牵着豆包出了门,没等顾景迟提出坐一辆车,她就径自打开车门将豆包抱上后座,独自驾车驶出院子。
顾景迟和江语彤随后也出了门,江语彤坐在顾景迟的副驾驶座上,和江如雪一前一后驶上公路。
车开得并不快,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了大学附近。
这是江如雪和顾景迟相识的地方,也是他们爱情的起点。
江如雪下车后牵着豆包走进校园附近的那家小店,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店里的墙壁贴满了情侣们留下的便签,每一张都记录着属于恋人的誓言。
她的目光落在一处熟悉的位置,那张便签依旧贴在那里,字迹已经有些褪色:
“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这是她和顾景迟大学时期一起写下的。当时,他笑着握住她的手,用最坚定的语气说:
“如雪,这句话是我们未来的见证。”
江如雪静静地看着,目光却渐渐冷了下去。她转身的时候,正好看到顾景迟带着江语彤走进来。
他们的互动看起来无比亲密,顾景迟低头问着江语彤想贴什么新的便签,眼神温柔得让人窒息。
江如雪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样,但脸上却没有显露出一丝情绪波动。
她抬手从墙上摘下了那张泛黄的便签纸,淡淡一笑,随手将它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买好咖啡后就带着豆包准备离开。
江如雪的动作引起了顾景迟的注意,他转身想追,却被江语彤拉住了衣袖。
江语彤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
“姐夫,你不是说要陪我选便签吗?姐姐肯定有事,咱们不要打扰她了。”
顾景迟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执意追了出去。
江语彤见状,眼底闪过一丝阴毒的光。
她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将自己刚买的糕点掰开,将店内胡椒粉填入其中,随后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到江如雪的车旁,把糕点丢进了车的后座。
顾景迟拉住江如雪:
“如雪,你体谅一下语彤,她很久没出来了,身边离不开人。”
江如雪皱了皱眉,不着痕迹的挣开了顾景迟的手:
“我没事,外面有点冷,我想先回去了而已。”
顾景迟松了一口气:
“那我们也回去了。”
江如雪点点头,驾车离开。
车内的豆包发现了小糕点。一向贪吃的金毛根本禁不住诱惑,一口就吞下了肚。
但紧随起来的刺激味道,让它瞬间躁动了起来。
“豆包,别闹。”
江如雪侧头安抚,但还未等她看清状况,豆包突然扑向前座,影响了她的驾驶。
车子失控地偏离了原本的路线,撞向了路边的一棵大树。剧烈的撞击让安全气囊瞬间弹出,江如雪的头重重的砸在了上面。
顾景迟听到撞击声时,第一反应就是冲了过去。他迅速打开车门,将昏迷的江如雪从车内拉了出来,一边拨打120,一边试图唤醒她。
“如雪,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来!”
顾景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表情却意外地冷静。
不久后,救护车赶到。顾景迟陪着江如雪一起上了车,在急救人员检查她的伤势时,他低声对一旁的医生说道:
“无论如何,要全力抢救她,绝不能让她的指标出问题。不然...她就不能换肾了。”
江如雪半昏半醒间听到了这句话,胸口传来一阵刺痛。
原来就算是她出了车祸,要送去抢救,他惦念的始终也只有这颗肾脏而已。
但她无法开口,只能再次沉入黑暗。
当江如雪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刺眼的白色。顾景迟正坐在病床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低声说道:
“如雪,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的语气和表情让江如雪一时间分不清这是关心还是伪装。
她侧开头不肯看他,心里只记挂着和她同在车内的小狗:
“豆包呢?”
第二天,清晨的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内,江如雪下楼便发现,家中已经空无一人。
她没有在意,只是牵着金毛豆包走出了家门。
豆包是她大学毕业那年在街边捡到的流浪狗,金色的毛发在阳光下总是闪着温暖的光。
多年来,豆包陪伴她度过了无数个孤独又难熬的日子。无论生活如何艰难,它总是无条件地在她身边。
现在,它也是她唯一放不下的存在。
“豆包,我马上要走了,你又该怎么办呢?”
豆包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低落情绪,亲昵地用湿润的鼻尖蹭了蹭她的手背。江如雪笑了笑,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脑袋:
“走吧,我们去公园。”
宠物公园的空气清新,阳光洒在宽阔的草坪上,狗狗们欢快地奔跑着。
豆包像个孩子似的撒欢儿跑了起来,冲进草地里追逐着一只红色的皮球。
江如雪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它的身影,心里那块沉重的石头似乎被短暂地挪开了一角。
“如雪。”一道熟悉却让人厌倦的声音突然响起。
江如雪转头,看到顾景迟推着轮椅,江语彤坐在上面,脸色苍白如纸。
不远处,她的父母也在,正给江语彤收拾着出行需要的细碎物件。
江如雪的眉头皱了皱,没料到会在这里碰见他们。
豆包敏锐地注意到顾景迟的出现,兴奋地摇着尾巴跑了过去,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他的手臂。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尖叫打破了平静。
“啊!”
江语彤捂住了胸口,惊恐地缩在轮椅里,仿佛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顾景迟脸色一沉,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向豆包。豆包猝不及防,被踢飞了几米远,痛苦地发出一声呜咽,倒在草地上。
“顾景迟!”
江如雪快步冲过去,心疼地抱起豆包,愤怒地质问道:
“它只是个小狗,你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
顾景迟毫无愧意,冷冷说道:
“它吓到语彤了。”
江语彤轻声开口,语气里满是自责:
“对不起,姐,都是我的错,是我大惊小怪了。”她眼眶微红,似乎随时都会落泪。
顾景迟转头看向江如雪,发出不容置疑的命令:
“如雪,你养狗本来就不合适。语彤身体弱,家里有狗是对她的一种威胁。把豆包送走吧。”
江如雪愣住了,看着顾景迟的眼神逐渐冷下来:
“豆包已经在这个家里七年了,它没有任何错。”
“是啊,妈妈!”
顾北辞从不远处跑过来,气鼓鼓地插嘴:
“小姨是病人,为了她把狗送走又怎么了!”
江如雪气得说不出话来。
争执声很快引来了江如雪的父母。看到眼前的情景,父亲皱起了眉头。
江如雪有些艰难的抱起豆包想要离开。
父亲却不由分说地走上前,一个耳光狠狠甩在江如雪的脸上:
“你这个下贱东西!畜牲和你妹妹哪个重要你分不清吗?”
江如雪捂着脸,呆呆地站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豆包在她怀里瑟瑟发抖,低低地呜咽着。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些所谓的家人,眼底的温度彻底褪去。
客厅的氛围看似短暂地恢复了和谐。
父母甚至破天荒地提议让佣人为江如雪重新准备菜肴。
“如雪,你累了一天,吃些你喜欢的菜吧。”
母亲露出少有的关心表情,转头吩咐佣人:
“做些糖醋排骨,红烧鱼,还有海鲜拼盘。”
江如雪抬眸,目光淡淡地扫过母亲:
“糖醋排骨腌制时放葱姜蒜,我不吃葱姜。红烧鱼我从小不爱吃,您应该记得吧?至于海鲜...”
她冷笑了一声:
“我高中的时候就查出对虾蟹过敏。”
她的声音不高,饭桌上所有人的动作却都听了下来。
母亲的脸色微微僵住,父亲皱了皱眉:“如雪,这些都是你小时候爱吃的。”
江如雪笑了:
“您确定记得我的喜好吗?是不是从那天之后,就没再关心过我的饮食?”
“这些都是江语彤爱吃的,不是我。”
空气瞬间安静了几秒。
江语彤低下头,轻轻抽泣了一声:“姐,别怪爸妈,都是我身体不好,才让他们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我身上。”
顾景迟立刻走到她身边,柔声安慰:
“语彤,这不是你的错,别多想。”
顾北辞也在旁边附和:
“小姨,你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妈妈那么厉害,肯定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江如雪看着眼前这幅画面,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放下筷子:
“我不想吃了,先上楼休息。”
她转身离席,刚走到楼梯口,顾景迟便追了过来。
“如雪。”
他站在她身后,带着少有的温柔语气:
“虽然你这次牺牲了一颗肾脏,受了委屈,但我和儿子会一直关心你,弥补你的。毕竟我爱你啊。”
江如雪停下脚步,缓缓回头看着他:
“是吗?既然你这么爱我,那为什么当初没有阻止我去做配型?你自己又为什么专门躲开了配型?”
顾景迟的表情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我和语彤不是一家人,配型成功的概率很小,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江如雪冷笑了一声,眼神冷得像冰:
“语彤是小时候抱养回来的,和我也没有血缘关系,你怎么不觉得概率很小?”
顾景迟怔了一下,随即说道:
“但语彤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害她淋了雨才落下的病根。这么多年,她受了那么多苦,你牺牲一些也是应该的。”
“是吗?”
江如雪微微垂下眼睑,一段回忆涌上心头。
当年,江如雪放学后按照母亲的叮嘱,准时去接江语彤。
可江语彤执意要在学校后院的小水塘边玩水,任凭江如雪怎么劝都不肯走。
直至玩得浑身湿透,冻得发起了高烧,才说自己难受。
江如雪将发烧的江语彤背回家,湿透的校服贴在身上,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可她没想到的是,回家后,江语彤竟然哭着说:
“是姐姐没有按时来接我,我害怕,才跑出去被雨淋了。”
父母毫不犹豫地相信了江语彤的话,甚至直接开口斥责她:
“如雪,你太不懂事了!如果语彤出了什么事,你这辈子都得负责!”
这么多年他们都只相信江语彤的说辞,日复一日的拿这个教训她。
甚至她自己都在这些指责的话之中,快忘记事情的真相了。
江如雪片刻之后才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顾景迟:
“我想出去走走。”
顾景迟皱眉:“我陪你吧。”
“没必要。”
江如雪想要拒绝,但顾景迟语气坚定:
“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江如雪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任凭顾景迟跟着自己下了楼。
江语彤见他们两人要单独出门,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虚弱地说道:
“姐夫,我也想出去透透气,可以一起吗?”
顾景迟刚要拒绝,但江语彤拉住他的衣袖,眼神恳求:
“姐夫,我身体不好,又没有朋友,真的很久没出去了,求你了。”
顾景迟叹了口气,转头对江如雪说:“让语彤一起好吗?”
江如雪根本不想争辩,转身走向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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