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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阳纪芸白的小说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免费阅读

闻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现实哪里容得她喜不喜欢,祖母命人裁制的新衣都被裁破,若是不穿这件,她便要出丑。比起出丑,被谢景阳误以为自己不矜持,纪芸白倒觉得是可以容忍的事。但出府时想得好好的,此刻遇见谢景阳,纪芸白却觉得有些局促。谢景阳并不知她内心活动,以为她从浣衣局出来后便性情大变,不由得在心中叹息。到底是怎样的磋磨,竟将那样活泼的性子,生生变成如今的沉默寡言?“我与小侯爷自幼相识,常来他这吃茶。”谢景阳主动打破两人间的沉默。纪芸白心头一跳,看向谢景阳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疑惑。他是在向自己解释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纪芸白觉得不太可能,八成是在催促自己离开。两人未婚未嫁,孤男寡女被人撞见,就算有婚约传出去风言风语也不好听。他主动履行婚约救自己于水火,她已很感激,怎么...

主角:谢景阳纪芸白   更新:2025-02-04 1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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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阳纪芸白的其他类型小说《谢景阳纪芸白的小说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闻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现实哪里容得她喜不喜欢,祖母命人裁制的新衣都被裁破,若是不穿这件,她便要出丑。比起出丑,被谢景阳误以为自己不矜持,纪芸白倒觉得是可以容忍的事。但出府时想得好好的,此刻遇见谢景阳,纪芸白却觉得有些局促。谢景阳并不知她内心活动,以为她从浣衣局出来后便性情大变,不由得在心中叹息。到底是怎样的磋磨,竟将那样活泼的性子,生生变成如今的沉默寡言?“我与小侯爷自幼相识,常来他这吃茶。”谢景阳主动打破两人间的沉默。纪芸白心头一跳,看向谢景阳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疑惑。他是在向自己解释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纪芸白觉得不太可能,八成是在催促自己离开。两人未婚未嫁,孤男寡女被人撞见,就算有婚约传出去风言风语也不好听。他主动履行婚约救自己于水火,她已很感激,怎么...

《谢景阳纪芸白的小说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可现实哪里容得她喜不喜欢,祖母命人裁制的新衣都被裁破,若是不穿这件,她便要出丑。比起出丑,被谢景阳误以为自己不矜持,纪芸白倒觉得是可以容忍的事。

但出府时想得好好的,此刻遇见谢景阳,纪芸白却觉得有些局促。

谢景阳并不知她内心活动,以为她从浣衣局出来后便性情大变,不由得在心中叹息。

到底是怎样的磋磨,竟将那样活泼的性子,生生变成如今的沉默寡言?

“我与小侯爷自幼相识,常来他这吃茶。”谢景阳主动打破两人间的沉默。

纪芸白心头一跳,看向谢景阳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疑惑。

他是在向自己解释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纪芸白觉得不太可能,八成是在催促自己离开。

两人未婚未嫁,孤男寡女被人撞见,就算有婚约传出去风言风语也不好听。

他主动履行婚约救自己于水火,她已很感激,怎么能再给他添乱呢?

思及此,纪芸白福身道,“小将.军慢慢欣赏美景,芸白先回去了。”

话音刚落,梅林里便传来嘈杂的说话声,还夹杂着嬉笑。

纪芸白心一紧,听出来是同来赴宴的贵女,她们怎么过来了?

“听闻广化侯府梅林越深景越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

纪芸白听见纪芳菲用谄媚的语气恭维着青阳郡主。

偏生平阳郡主就吃这套,很快得意道,“前面还有一条小溪,是一汪泉水的分流,就算是数九寒冬也不会冰冻呢。”

“竟有如此奇景?郡主可得带我们姐妹开开眼!”纪芳菲赶紧接过话茬。

眼看着声音越来越近,纪芸白看了一眼四周,竟躲无可躲。

若是就这样被她们撞见……

“把手给我。”谢景阳看出她的顾虑,在她身侧开口道。

纪芸白疑惑看过去,却见谢景阳冲自己伸出手,目光沉稳叫人安心。她不由自主地抬手放在谢景阳手心,却连男女大防都抛之脑后。

在被谢景阳一把搂住腰身时,纪芸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若是被人看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刚想制止,还未等开口,谢景阳就带着她凌空跃起。不过几个起伏,面前的景观就已然换了模样。

谢景阳松开她退后两步,拱手道,“情势所迫,纪小姐请勿怪罪。”

纪芸白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环境,却发现这里全然陌生,开口时还惊魂未定,“这,这是哪?”

“小侯爷的庭院,从这里一直走,前面便是平阳郡主举办赏花宴的暖阁。”谢景阳耐心给她指路。

纪芸白这才意识到谢景阳已带自己脱险,“多谢小将.军。”纪芸白看向他的眼神也逐渐复杂。

他难道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竟能猜出自己方才的顾虑。

纪芸白由衷地感激他,毕竟方才若是被贵女们撞见,被议论纷纷的人也只会是她,没人敢去编排战功赫赫的小将.军。

可他还是出手,将自己带离。

纪芸白并不觉得他对自己有多情深义重,一定是因为那一纸婚约,更何况他原本便是顶好的人。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谢景阳还想说什么,又怕吓到她,看她冻得通红的指尖,最后变成一句催促,“快些回去,莫要感染了风寒。”身子本就弱,若是再生病怎么受得了。

而两人方才站立之处,一群贵女围着小溪啧啧称奇。


纪芳菲到底还是府里的二小姐,虽说不是亲生的,若是真就不管不顾,外头指不定又要传出什么闲话,更何况她是邹氏心尖上的宝贝。

纪老夫人坐镇,指派完人手后,又斥责纪君吾道,“别在这杵着!去你们常去的地方找人!再胡乱攀咬,就滚去祠堂跪着思过!”

看着本应失踪的纪芸白好端端地站在这,而纪芳菲却不知所踪,纪君吾知道内情,却不好当场说出来,只能指着她的鼻子,咬牙切齿道,“无耻!”

不等纪老夫人再骂,纪君吾一跺脚便摔门而去。

大事当前,没人计较他这会儿的无礼,只是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邹氏更是直接哭晕了过去,咸宁侯又赶紧差人去叫府医。

屋内发生的事纪君吾一概不知,他这厢刚走到前院花厅,就听见前面闹哄哄的,仿佛有人说了句什么“小姐回来了”!

纪君吾当即加快脚步迎过去,还未走近便见几个小厮抬着轿辇往后院走,轿辇上赫然是失踪多时的纪芳菲!

“芳菲!”纪君吾提步过去,走近一看,纪芳菲人虽醒着,却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着急忙慌道,“是谁干的?是谁!”

“哥哥!”纪芳菲一见纪君吾便泪水先流,撑着一口气抓住纪君吾的衣袖,“救我!”

纪君吾回握住她的手,忍泪问道,“哥哥在这,芳菲,你撑住!”

纪芳菲却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府医!叫府医来!”纪君吾嫌轿辇走得慢,直接将纪芳菲抱在怀里阔步赶去后院。

纪芳菲回来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侯府,纪芸白扶着纪老夫人,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去纪芳菲的瑞雪院。

看到纪芳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时,纪芸白心中并没有感觉到畅快,只觉得阵阵后怕。她很难想象如果昨晚没有谢景阳,她此时会是什么样子的,或许下场会更凄惨。

府医给纪芳菲诊完脉,刚走出里间便被纪君吾抓住肩膀,紧张道,“芳菲如何了?”

“纪君吾!”纪老夫人坐镇一旁,呵斥道,“听先生说话!”

纪君吾不情不愿地松开府医,却还是握着拳头,额头青筋暴起,像是随时会提刀冲出去。

“老夫人,侯爷。”府医拱手道,“二小姐受了皮外伤,将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庸医!”纪君吾怒不可遏,“若是皮外伤又怎会晕厥!”

“小侯爷息怒,二小姐晕厥是惊吓过度的缘故,开一剂安神的方子伺候二小姐服下,切莫情绪大起大落。”

府医去隔间开方子时,纪君吾余光瞥见纪芸白站在祖母身后望向帷幔里的纪芳菲,他怒从中来,一把扯过纪芸白的手臂把人拉了个趔趄。

“芳菲受了这样的苦,你高兴极了吧!侯府没有你这样冷血的人,给我滚出去!”纪君吾推搡着她的肩膀斥道。

“啪”的一声,侯爷一巴掌打在纪君吾脸上,声音清脆。

“逆子!还不安分些!”咸宁侯瞪着纪君吾,眼含怒火,将纪君吾震慑得登时噤声。

他怎么就有这么个蠢笨如猪的儿子?生怕别人看不出这里面的端倪吗?!

纪芸白整理好衣衫重新回到纪老夫人身侧,低眉顺眼道,“小侯爷也是忧心二小姐的事,侯爷息怒。”

难得见纪芸白为他求情,纪君吾却觉得刺耳,只觉得她惺惺作态!

“白丫头才是你亲妹妹!”纪老夫人被咸宁侯抢白,却也不打算轻易放过纪君吾。

他几次三番攀扯纪芸白,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也怪得到纪芸白头上,分明是与胞妹心生嫌隙想借机赶走她!

想到纪芸白一生吃尽苦头,好不容易回到侯府认祖归宗,却又被亲哥哥排挤,被父母不待见,纪老夫人就忍不住叹息。

但眼下明显另一桩事更急需处理。

花厅里。

“她可说是谁将她掳去的?!”纪老夫人板着脸问道。

看门小厮跪趴在地上,老祖宗的威严让他头都不敢抬,“回老祖宗的话,二小姐回来时奄奄一息并未开口。不过……送二小姐回来的家丁,奴才看着,看着像是亲王府的人。”

“亲王府?”纪老夫人拧眉,脸色越发阴沉。

方才她也看见纪芳菲身上的青紫,简直遭受非人对待,如今扯上世子,倒是都说得通了。

世子觊觎纪芳菲美貌欲收之为妾的事满城皆知,因着其父和亲王是陛下宠臣,皇帝对此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躲这门亲事,侯府上下都对世子多有退让,纪老夫人礼佛时也都知晓。

未成想,议亲不成,世子竟然背地里做出如此腌臜之事!

“岂有此理!”咸宁侯一拍桌子,茶水洒得到处都是,淋在手上烫得咸宁侯抓起茶盏便扔了出去,“狗奴才,要烫死爷?!”

所有丫鬟奴才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

“娘!您得想个办法,此事决计不能就这样算了!这分明就是在打侯府的脸!”咸宁侯压着怒气对纪老夫人道。

不等纪老夫人开口,前门有人来传话,“老祖宗,侯爷!亲王府派人来提亲了!”

动作竟然这样快?纪芸白暗自心惊。

看来这是纪君吾事先与世子串通好的,一旦世子得手就立刻派人来提亲,打得侯府一个措手不及,又能因认错态度佳,来堵住侯府的嘴。

毕竟世子背靠亲爹和亲王,在朝中一手遮天,绝不是一个走下坡路的咸宁侯府能对抗的。

若是咸宁侯铁了心拒绝这门亲事,那纪芳菲便会沦为全京城笑柄,想说门好亲事更是痴心妄想。

这样的安排,不可谓不歹毒。

纪君吾目眦欲裂,手上用力,茶盏应声碎裂,割破他的手心鲜血顺着指尖滴下。

“小侯爷!”纪君吾的小厮三喜惊呼。

纪君吾不甚在意地用帕子缠上,他绝不可能离开,大有一副要和提亲的人鱼死网破的架势。但规矩就是规矩,没有议亲时小辈在前的先例。

纪老夫人忍着怒火,把纪芸白和纪君吾赶去后院。

一出前院,纪芸白便被纪君吾死死抓住,咬牙切齿的低声质问,“纪芸白,你如何躲得过!”

“我听不懂小侯爷在讲什么。看二小姐伤势很重,小侯爷与二小姐兄妹情深,不去探望,缘何抓着我不放?”纪芸白抬眸,淡定反问。


盼春睫毛上还挂着眼泪就故作凶狠,“谁敢背后嚼舌根,奴婢就去撕烂他的嘴!小姐是全天下最好的小姐!”

她从未伺候过这样好的主子,不打骂下人,也不会因为心情不好就磋磨下人。虽然日子清贫些,在府里也常被人冷言挤兑,可她却觉得无比幸福,她要一直伺候大小姐!

“好好好。”纪芸白反倒被她逗笑,方才被纪君吾刺痛的感觉,此时也逐渐忘却,“没想到你还是个性格泼辣的。”

想来也是祖母特意为她挑选的,想让盼春的活泼劲来闹一闹她吧。

当日下午,纪芳菲的亲事商议妥当的消息,就传得侯府上下人尽皆知。

纪芳菲醒来得知噩耗后几度昏厥,邹氏守在床前与女儿抱头痛哭,最后忧思过重直接昏倒被抬回院子才作罢。

邹氏向来宠爱纪芳菲,眼看着这次女儿要落入火坑,如此反应倒也是情理之中。

盼春又打听到亲王府的媒人离开后,咸宁侯又将纪君吾打了一顿,还上了家法,纪君吾浑身是伤被罚跪祠堂。

府里鸡飞狗跳,位置偏僻的落梅院反倒成了一片净土。

“侯爷这次真动怒了呢。”盼春给纪芸白布菜时嘀咕道。

“侯爷为何又动怒?”纪芸白不解。

“听说是因为小侯爷非要去亲王府要个说法,还声称要捆了世子揍一顿,侯爷劝不住才动用家法。”盼春愤愤不平道,“侯爷早该如此,二小姐出事,小侯爷只会不分青红皂白拿您撒气,这次也算是给您出口气了。”

“此话以后莫要讲了,被人听去我也护不住你。”纪芸白语气淡淡地告诫。

身为仆人,背后妄议主子从来都是大罪。阐述事实可以,但不应该有自己的喜怒。

盼春瘪瘪嘴,“奴婢知晓了。”

她晓得主子在府里地位尴尬,自己一举一动都容易连累主子,闻言越发懊恼。

翌日一早,纪芸白命盼春去瑞雪院给纪芳菲送些摆件布料,权当慰问,免得她不闻不问又落人口实。

然而盼春去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又满脸气愤地把礼品原封不动地带了回来。

“小姐,二小姐闭门谢客,说除非是小姐您亲自去,否则她不收!”盼春一跺脚,“这不是存心找茬吗?”

纪芸白却觉得疑惑,原以为纪芳菲受了此遭后,应该不想见到自己,没想到竟猜错了。

“把东西带上,我去看看。”纪芸白经此一事,也不那么惧怕见到纪芳菲了。既然她要见,那便让她见,倒要看看她当如何。

瑞雪院的景致是整个侯府除了纪老夫人的院子之外,最别致的院子。

连纪君吾的院子也是要次一等的,可见纪芳菲在侯府到底多受宠爱。

反观落梅院,不光名字听起来死气沉沉,就连院内陈设也是破败不堪,勉强能住人。

两相对比,任谁都会觉得纪芸白才是被抱错的那个。从浣衣局出来已有些时日,对这些明显的差别对待,纪芸白早已麻木了。

盼春将礼品交由翠环后,便抬着下巴问道,“二小姐所在何处?”

“我们小姐刚睡下,大小姐再等等吧。”翠环敷衍道。

纪芳菲出事,她护主不力,连带着也受了罚,此时没有往日的嚣张气焰,只是对纪芸白语气依旧高高在上。

盼春还欲争辩,却被纪芸白使了眼色,到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


“等二小姐醒了我再过来。”纪芸白看了翠环一眼,转身欲走。

“哎……”翠环赶紧出声拦人。

纪芳菲哪里是睡着了,分明是看不惯纪芸白,存心要找茬,让她在外头干等着。

纪芸白若是回去了,纪芳菲算盘落空了还怎么出气?

翠环一个婢女连小姐都不叫,张口便如此随意,可见平日里都是纪芳菲在纵容。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纪芸白脚步未停,权当没听见。

盼春有心呛声,又怕给纪芸白惹麻烦,只能跟在身后快步走着。

翠环见她恍若未闻,咬咬牙跑过去拦在纪芸白前头,“大小姐,二小姐睡下有些时候了,奴婢去看看醒了没,免得大小姐再多跑一趟。”

竟然会说人话了,真是难得。

纪芸白隐约觉得待会儿的碰面,纪芳菲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如她所料,甫一进门,茶盏便照着面门飞了过来。

“纪芸白!”纪芳菲嗓子如枯井般干涩沙哑,她卧在榻上披头散发,脸色煞白,表情扭曲地看过来时,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你还敢过来见我?!是不是来看我笑话!”

是了,世子的寝房,可不比地狱差多少。

“不敢。二小姐受苦,侯府上下皆痛心,没人敢看二小姐笑话。”纪芸白立在门口,和纪芳菲对视,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

是不敢,还是不想?

昨夜世子肥大的身躯如山一般压在身上,油腻得让她喘不过气,折磨的手段层出不穷。纪芳菲一想到本应是纪芸白,却不知耍了什么花招让自己替了她,便恨纪芸白入骨。

一定是她!

否则缠.绵病榻被迫议亲嫁给世子的人,就是她纪芸白!

“纪芸白,能嫁给小将.军你很得意吧?”纪芳菲嗤笑,到底还是没将纪芸白放在眼里,她现在恨不得将纪芸白抽筋拔骨。

一个光风霁月,一个yin乐成性。

亲王府高门大户权倾朝野又如何?还不是改不了她嫁过去就被折磨的事实?

相比之下,赫赫战功又光明磊落的谢景阳简直是天赐的好夫君。

纪芸白那个该死的土包子,又如何能过得比她好?

若不是她此时浑身无力,定要下床撕烂纪芸白这张永远沉静的脸!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芸白不过听从安排,不敢忘形。”

此话不假,谢家那样的高门大户,整套成亲流程下来,这日子可能要定到明后年去了。她这副残破身躯,能不能苟延到那时尚未可知,又如何得意?

“你不用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不会放过你的!”纪芳菲眼神淬了毒一般,盯紧了纪芸白。

“二小姐既无事,我便告辞了。”纪芸白不愿像从前那般逆来顺受,明知道纪芳菲不怀好意也不敢离开。

“滚远点!”纪芳菲又抓起身后的引枕用力掷过来。

引枕落在纪芸白.面前的地上,没能砸到她,她慢慢地收回目光,“二小姐该当好生养伤才是,切勿动气,气坏了身子夫人又要伤心。”

刚走出房间便听见纪芳菲的尖叫咒骂,盼春吓得跟紧了纪芸白,小声问,“小姐,二小姐为什么对您那么大敌意啊?那不是世子……”

“噤声!”纪芸白呵斥道。

盼春立刻闭嘴不敢多言,跟在纪芸白身后夹着尾巴快步离开瑞雪院。

刚回落梅院,便见邹氏带着丫鬟站在院中,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

“夫人。”纪芸白福身,“寒风冷冽,有什么事您进屋再说吧。”


没得到回应,平阳郡主蹙眉,开口唤纪芳菲过来,“芳菲,侯夫人没为纪大小姐请个教养嬷嬷来教她礼仪吗?”

平阳郡主话音刚落,纪芸白发觉纪芳菲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都冷了几分。

纪芳菲福身,一脸歉意道,“郡主莫怪,长姐自幼长在山野,没学过礼仪,虽被认回,又久不在府中,父亲母亲心疼长姐,自然就……”

她话没说完,平阳郡主却一副了然的样子,“也是,跟个村妇有什么好计较的。倒是你,芳菲,这么个草包一回来就抢了你嫡女的身份,我实在是看不下去。”

纪芳菲最讨厌别人说她不是嫡女的事,眼神暗了一瞬,却还是顺着平阳郡主道,“这位置本就是姐姐的,我不过鸠占鹊巢罢了,如今姐姐归家,能和家人团聚,我看着也是高兴的。”

看她表面装出温婉大度,实际上和平阳郡主一唱一和贬低自己的模样,纪芸白终于发觉纪芳菲也不是那么聪明。

至少占了一点蠢。

她们二人如何相争,也都是关起门来的事,说什么也不能闹到外人面前让人平白看了笑话。

纪芳菲却不懂这一点,仿佛获得了平阳郡主的助力,便能改换血脉般耀武扬威。

实在是愚蠢至极。

这种羞辱她听得多了,浣衣局的宫女骂起人来没那么多顾忌,多肮脏下作的词汇她都听过,此时两人的明嘲暗讽就像蚊子叮一样不痛不痒。

看纪芸白还是那般平静,纪芳菲越发气愤,恨不得上手去拧她两下,只要能将这冷静的面具从她脸上撕下来怎么都好。

凭什么她永远这样淡定,倒衬得自己尖酸刻薄!

平阳郡主刚要继续接话,就被过来传话的婢女打断。婢女不知在她耳畔说了什么,平阳郡主立刻喜出望外地走了出去。

撇下纪家姐妹在原地,纪芸白并不看纪芳菲,自顾自地坐下,有逢春茶楼的前车之鉴,面前的茶水糕点她一概未碰。

没人和自己搭台子唱戏,纪芳菲要是再说下去,反倒显得无礼,她暗戳戳瞪了纪芸白一眼,又去他处和人攀谈起来。

纪芳菲一走,一直坐在旁边没什么存在感的圆脸姑娘凑过来,怯生生地问道,“你就是咸宁侯府刚认回来的嫡小姐?”

纪芸白看过去,在她脸上没看到敌意,因着平阳郡主这个教训,她这次带着防备,并未作声。

圆脸姑娘赶紧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好奇。你与纪芳菲长得果然不一样,你,你比她更好看些。”

她的话让纪芸白忍俊不禁,当然长得不一样,又不是亲姐妹,怎会有相似之处。

许是看纪芸白脸色不再紧绷,圆脸姑娘也放松了不少,这才想起来自我介绍,“我爹是礼部尚书沈自山。”

她在浣衣局许久,也听过那些宫女说些八卦,其中不乏关于礼部尚书的。

她们说沈自山家境清贫,连夫人生病都买不起昂贵的药材,出门时坐的马车都是旧的。

当时纪芸白不解,为何在京城做官还会如此捉襟见肘,直到她从另一个年长的姐姐那听到了另一个版本。

沈自山为吏数十载,不醉心官场蝇营狗苟之事,一心为民,政绩可观,陛下慧眼识珠一步一步提拔上来的。也正是因为他刚正不阿,从不收受贿赂,光靠俸禄自是支撑不起偌大的府邸,故而拮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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