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窟窿大不大,那得看吕知青了,哈哈哈哈哈哈。”
“说啥呢,还有那于癞子呢,他俩要是但凡有一个大的,那就是大窟窿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骆珈:“.........”
咋这么污呢。
简直没法听啊。
这群...婶娘们,平时聊天,都这么开放的吗?
那骆爱华被架子车拉走的时候,身上盖着小毯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村子里面的人虽然都在看热闹,但是并未看真切。
谁也说不准对方到底有没有,真的流一裤裆血,毕竟他们绝大部分人也没有亲眼见过,也就骆家左邻右舍,在吵架的时候看到过。
就像山上那事,虽然传的都是有鼻子有眼睛的,但是说白了,大家就都是看热闹的。
至于信不信的?他们才不管呢,有笑话看就行了。
但是现在.....
一群婶娘把骆珈给围了起来,盯着她面前的大盆子,讨论了起来。
“乖乖,流了这么多血啊。”
“这是...身上来了?”
“扯淡吧,谁家身上来,能来这么多啊。”
“不是身上来的,颜色不对,也没脱落的血块。”
“这就是大出血了!”
“啧啧啧——那骆爱华,真是胆大包天!!!”
“要是搁前两年,等着被批斗游街吧!”
“是啊,放到前两年,早就被举报到公社去了。”
骆珈没接腔,因为她今天,是奔着其他事情来的。
她得想想,怎么把话题,拽到她奶身上,拽到洗衣服这件事上,也是可以的。
突然,身后一个婶娘,朝着不远处招了招手。
“春琴婶,春琴婶,快来,你看看。”
骆珈也顺着声音看了过去,是一个和她家老婆子年纪差不多的老太太。
短发,看着挺精神的。
“看啥看,有啥好看的。”
她年轻没分家的时候,和骆珈的奶奶不对付,连带着看他们这一大家子都看不顺眼。
属于那种,走在路上,都懒得打一个招呼的类型。
其中一个婶子,一把拽过了骆珈盆子里面的裤子,举起来给她看了看。
“你看,你看,这是骆爱华的裤子,看看这血流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于癞子的,还是吕知青的。”
老太太撇了撇嘴,“就骆爱华那样的,那姓吕的,能看得上她?”
她可不瞎,那姓吕的,心里另有所属呢。
“哈哈哈哈哈哈。”问话的婶婶当场捧腹大笑了起来,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是于癞子的吗?
老太太接着看了骆珈一眼,“咋?你是瞎子,没看到我来了,都不知道打招呼?”
她不给你们打招呼可以,她是长辈,想咋滴咋滴,你应小辈的,凭啥不给她打招呼。
她向来都是这样的,走在路上,碰见骆铁柱这一支,头扬的高高的,就等着他们家的,过来主动和她打招呼呢。
骆珈:“........”
她都不认识的啊。
其中一个婶娘开口了,还是向着骆珈的。
“春琴婶,你和骆珈计较啥,她脑子不灵光,说不准压根就不记得你是谁。”
“哎呀,肯定不知道,喊我们的时候都是统一婶婶和大娘的,压根就分不清咱们都是谁家的。”
其中一个大娘,用手推了推骆珈的胳膊,“打招呼啊,骆珈,这是你四奶奶!她老伴和你爷爷是亲兄弟!”
骆珈立马双眼放光了:“!!!!”
瞌睡来了递枕头啊这是!
她们这群婶娘原本以为介绍完身份,骆珈会开开心心的打招呼呢,就连四奶奶春琴本人,也是这样想的。
却不想,咱们的骆珈,在听说对方是四奶奶之后,就跟被吓到了一样,连连后退。
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