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现在还在以为我是为他和杨秀秀的烂事生气。
都没有发现屋里少了什么东西，没有过问女儿在哪里。
啪！
我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颤抖指着地上的骨灰。
“顾明昭，这是我们女儿的骨灰，我们女儿的！”
顾明昭随着我的话阴冷下来：“你说什么？”
我擦干眼泪再次重复：“这是我们女儿的骨灰，刚出生一个月的女儿念念，还记得吗？”
“她死了，因为高烧不退，活活病死的！”
这是我第一次血淋淋的承认女儿死去的事实。
这几天就像是活在梦里，浑浑噩噩，久久不愿醒来。
她才一个月啊，刚从保温室里抱出来一周，我甚至都来不及给她取名字，只能在她死后取了个念念的代称。
挑选骨灰盒时，我私心给她做了个特别的流麻骨灰盒，上面的动画小人是我亲手画上去的，想象着她扎两个羊角辫开心朝我笑的样子。
这个骨灰盒是她特殊的家，却被自己的父亲亲手打碎。
顾明昭看着我无比认真的表情，眉眼闪过悲伤，有些手足无措的要来抱我。
却被杨秀秀出声阻止。
“清清姐你怎么能因为吃醋就诅咒自己的女儿呢？”
“我知道你着急毁灭证据，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这番话说的模棱两可。
顾明昭疑惑问：“秀秀你说什么？什么毁灭证据？”
杨秀秀看了我一眼，装作不小心说漏嘴的样子：
“没什么没什么，明昭你不要再问了，这毕竟是清清姐的私事。”
顾明昭扫了我一眼，看向她：“有什么你就说，别吞吞吐吐，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
杨秀秀这才支支吾吾的开口：
“念念不是你的孩子，不过清清姐不是有意要给你戴绿帽子的，去年我给你送资料，曾在酒店看到她和一个陌生男人从酒店出来，举止十分亲密。”
“算算时间，恰好……和念念出生的时间对得上。”
我脑子像是被烟花炸开，理智瞬间崩塌。
再回过神。
一巴掌已经落到了杨秀秀脸上。
4
刚才还对我有几分愧疚的顾明昭彻底失去理智。
他将杨秀秀护在身后，当着我的面心疼抚摸她的脸：
“沈清，你今天到底抽什么疯？！”
儿子也拿出水枪往我脸上滋：
“坏妈妈，不要欺负杨阿姨！我不准你打她！”
水悉数喷到未处理的伤口上，火辣辣的疼。
但是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我死死盯着杨秀秀：
“说话是要讲证据的，再敢污蔑我的孩子不介意把你的嘴撕烂！”
杨秀秀受到威胁，害怕似的将身体不断往顾明昭身上靠：
“清清姐你别生气，对，是我胡说八道，反正你说孩子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是吧。”
我气血翻涌，看着顾明昭：
“你也怀疑念念的身份？怀疑我出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