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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的地老天荒江知愉裴聿然小说完结版

柠檬柚子茶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经过一夜仓促的准备,这场婚礼在酒店大厅拉开了帷幕。虽然说是假的,可无论是规格还是宾客,都拉到了顶配。江知愉一个人坐在角落,面对四面八方传来的窥探视线,始终一脸淡然。《婚礼进行曲》响起后,她眼睁睁看着江司屹牵着苏之宁的手缓缓走上舞台,把她交给了裴聿然。司仪在全场的祝福和掌声里,有条不紊地推进着流程。交换完戒指后,全场都在起哄要亲一个。婚礼上没有这个流程,裴聿然也没有这个打算,听到台下起哄瞬间眉头微蹙,本能地看了一眼台下的江知愉。许是察觉到了他的不愿,苏之宁泪眼朦胧的,小声问了一句。“聿然哥哥,你要是不愿意亲我,就算了。”“反正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你能答应我举办一个假婚礼,让我嫁给你一次,我已经十分满足了。”看到她这难过的样子,裴聿然于心...

主角:江知愉裴聿然   更新:2025-02-14 18: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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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知愉裴聿然的女频言情小说《那一瞬的地老天荒江知愉裴聿然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柠檬柚子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过一夜仓促的准备,这场婚礼在酒店大厅拉开了帷幕。虽然说是假的,可无论是规格还是宾客,都拉到了顶配。江知愉一个人坐在角落,面对四面八方传来的窥探视线,始终一脸淡然。《婚礼进行曲》响起后,她眼睁睁看着江司屹牵着苏之宁的手缓缓走上舞台,把她交给了裴聿然。司仪在全场的祝福和掌声里,有条不紊地推进着流程。交换完戒指后,全场都在起哄要亲一个。婚礼上没有这个流程,裴聿然也没有这个打算,听到台下起哄瞬间眉头微蹙,本能地看了一眼台下的江知愉。许是察觉到了他的不愿,苏之宁泪眼朦胧的,小声问了一句。“聿然哥哥,你要是不愿意亲我,就算了。”“反正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你能答应我举办一个假婚礼,让我嫁给你一次,我已经十分满足了。”看到她这难过的样子,裴聿然于心...

《那一瞬的地老天荒江知愉裴聿然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经过一夜仓促的准备,这场婚礼在酒店大厅拉开了帷幕。

虽然说是假的,可无论是规格还是宾客,都拉到了顶配。

江知愉一个人坐在角落,面对四面八方传来的窥探视线,始终一脸淡然。

《婚礼进行曲》响起后,她眼睁睁看着江司屹牵着苏之宁的手缓缓走上舞台,把她交给了裴聿然。

司仪在全场的祝福和掌声里,有条不紊地推进着流程。

交换完戒指后,全场都在起哄要亲一个。

婚礼上没有这个流程,裴聿然也没有这个打算,听到台下起哄瞬间眉头微蹙,本能地看了一眼台下的江知愉。

许是察觉到了他的不愿,苏之宁泪眼朦胧的,小声问了一句。

“聿然哥哥,你要是不愿意亲我,就算了。”

“反正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你能答应我举办一个假婚礼,让我嫁给你一次,我已经十分满足了。”

看到她这难过的样子,裴聿然于心不忍。

他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掀开了头纱,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

所有人都被这场景弄得兴奋不已,肆无忌惮地尖叫起来。

江知愉移开眼,放下了手里难以下咽的甜点,转身离开了大厅。

她一个人在角落里坐着,宽大的花架挡住了她的身影。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肆意的笑声吵醒了。

“对啊,我就伪造了一份癌症病例,花钱买通了几个医生,他们就信了。”

声音渐渐清晰,她一睁开眼,刚好和走过来的苏之宁四目相对。

刹那间,苏之宁秒挂断了电话,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又很快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儿?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江知愉看了她一眼,脸上一片冷漠,惜字如金。

“什么也没听见。”

听见又如何,就算说出去,他们也不会信。

说完,她也不管苏之宁什么反应,起身离开了。

苏之宁自然不信,慌慌张张地紧张了一天,也没有看到江知愉告状。

这平静的反应反倒让她心里越来越不安定了。

她想了一夜,最后还是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第二天,趁着家里没什么人,她倒了好几瓶啤酒在走廊里,然后点了一把火。

浓烟渐起,等到火势最旺盛时,苏之宁哭着给裴聿然打了电话。

“聿然,你在哪儿?我卧室起火了出不去,你快来救救我。”

同样被烟熏醒的,还有江知愉。

她打了119,然后去卧室把帕子打湿,捂着鼻口跑下来。

一下楼梯,她就和冲进来的江司屹和裴聿然碰了个正着。

心慌意乱的两个人没看到她被烟雾遮蔽的身影,疯了一样往楼上跑。

火势滔天,不时有坠落的木梁,他们都没有后退,一起往最里间的主卧跑去。

几分钟后,江知愉看着他们护着苏之宁冲出来的身影,手指不自觉握成拳。

她的卧室就在楼梯旁,可从头到尾,两个人看都没看一眼。

似乎已经忘了家里还有她这个人一样。

119很快到场灭了火,还列出了起火原因。

听到蓄意纵火四个字后,窝在裴聿然怀里哭个不停的苏之宁抬起通红的眼,一脸绝望地看向江知愉。

“江小姐,我知道我和裴总结婚让你不高兴了,但我只是想完成遗愿而已,你要是不愿意婚礼可以取消的,为什么要把我锁在房间里,想烧死我呢?”




裴聿然和江司屹的脸一下就沉了。

“江知愉,不许开这种不吉利的玩笑。”

江知愉轻笑一声,语气格外真挚,“我没有开玩笑。”

江司屹还以为她在闹脾气,轻皱起眉头,“你现在被我和聿然保护得好好的,谁敢动你,能出什么事?”

“你昨天做什么去了?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

裴聿然意识到了不对劲,追问了一句。

江知愉睫毛轻颤,正要开口,就被一道铃声打断了。

看到是苏之宁的电话,江司屹连忙按下了接听键。

很快,那头便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声音。

“江总,我已经想方设法讨江小姐开心了,可她却还是容不下我,既然如此,我只能离开,离职通知书我已经放到你桌上了,我今天就回老家了,再见。”

听到这,两个男人都站不住了,纷纷追去公司。

看着他们匆匆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江知愉自嘲一笑,默默回了房间。

她把所有东西都整理分装,然后依次丢进了垃圾桶里。

江司屹买给她的礼物,裴聿然买的情侣物品、三个人一起拍的照片……

她一样也没有留下。

忙了一天,等到傍晚时刻,裴聿然和江司屹带着苏之宁回来了。

一看到她,两个人就冷下脸呵斥起来。

“知愉,你为什么指使人往之宁家里泼油漆?她没地方住,被你逼得都要离职了!要不是我和聿然费尽全力将她劝回来,她就真的要回家了。”

“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地步?以前那么听话懂事,怎么之宁出现后,就这么善妒了?”

变了的人是她?

难道不是他们吗?

看着两个人愤慨的样子,江知愉眼底带着深深的疲倦。

她已经不想再做无谓的辩解了。

她的沉默落在两个男人眼里,就是默认。

江司屹憋着气,冷冷道:“之宁现在的房子被你弄得住不了,要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

“这件事是你闹出来的,你那间房最好,就罚你把你的房间让给之宁。”

江知愉扫了他一眼,无心争执,直接把钥匙放在桌上,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正好,反正她也要离开了。

紧接着,裴聿然又皱着眉头道:“之宁花粉过敏,以后家里不许养任何鲜花。”

江知愉同样看了他一眼,而后叫来了管家,要他连夜把后花园的一大片玫瑰都铲除了。

当年因为她喜欢玫瑰,裴聿然才在后花园栽种一大片的玫瑰,如今她都已经打算和他分手了,那些两人爱意的证明,本来也是打算铲除的。

做完这一切后,两人还不满意,继续道:“之宁睡得轻,听不得任何吵闹声,喵喵太吵了,你以后不许放它出来。”

喵喵是当年他们哄她欢心送给她的猫,陪了她许多时光。

两个小时后,宠物机构的工作人员就上门了,江知愉把养了五年的小猫寄养了出去。

看到她予取予求的态度,裴聿然和江司屹都察觉到了异样。

江知愉没有任何解释,一个人上了楼。

她看着空荡荡的新房间,莫名地松了口气。

反正她也快要离开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该清理的。

她不想留下任何属于江知愉的痕迹。

深夜,一阵持续不断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被吵醒的江知愉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苏之宁。

她举起手,露出腕上碧绿的手镯,满脸洋洋得意。

“江小姐,江总今天早上送了我这个,但我不懂翡翠,你帮我看看成色如何?能值多少钱呀?”

等待离开的这段时间,江知愉不愿和她产生任何交集,所以打开门看到是她的第一眼,便立马打算把房门关上。

可那个手镯,却让她瞳孔巨震。

那时父母留给他们兄妹两的最后遗物!

江司屹为什么要把它送给一个外人?!

“他怎么可能会把这个手镯给你,还给我!”

她神色大变,本能地想把手镯拿回来。

看到她上手了,苏之宁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转身就跑。

江知愉追上去正想叫住她,就看到她洋洋得意的看着她笑了笑,而后张开手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砰的一声声响,骤然惊动了在书房里商讨工作的裴聿然和江司屹。

两个人看到躺在血泊里意识不清的苏之宁,俱是一脸惊吓。

裴聿然飞奔下楼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之宁!醒醒,醒醒!”

江司屹更是直接攥住江知愉的手,厉声质问道:“我就知道你昨天是故作乖巧,一背着我们,就想尽办法欺负之宁!江知愉,你太让我失望了!”

苏之宁的伤势严重耽搁不得,两个人连忙开车将她送去了医院,走之前还强硬的拖走了江知愉,让她第一时间就给苏之宁赔罪。

直到苏之宁刚被推进手术室不久,护士就焦急的从手术室出来。

“患者失血过多,谁是RH阴性血?”

几乎是一瞬间,江司屹和裴聿然就攥住了江知愉的手,“她是!”

江知愉心中憋着气,猛地甩开他们的手,“我不献!我凭什么给她献血,她摔倒是自导自演!”

两个人都被她气得怒火中烧。

江司屹摘下手镯高高举起,语带威胁,“江知愉,你不去?那我就砸了这对手镯,就当给之宁道歉!”

“你不去,之宁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就取消婚约!”

两个人异口同声,为了一个自导自演的女人发泄着不满。

江知愉只觉如遭雷击。

胸腔处像是堵满了郁气,迟迟无法抒发,疼得她几乎快要爆炸。

她定定的看着江司屹,哽咽道:“所以爸妈的遗物,真的是你给她的?”

而后,她又看向裴聿然,眼眶红得吓人,“所以,在你心中,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甚至比不过一个苏之宁?”

两个男人被她一番话说得一怔,还没开口,江知愉便猛地夺走了江司屹手中的手镯,一字一句道:

“你们记住,这是,第96次。”




江知愉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想走,苏之宁追上来扣住她的手,“江知愉,你别那么横,我告诉你,我最讨厌你这幅模样,你是大小姐又怎么样,过不了多久,你的哥哥,你的男朋友全部都是我的,不信你就等着敲。”

江知愉想甩开她,苏之宁却越抓越紧。

两个人纠缠间身形不稳,双双沿着陡峭的台阶滚下去。

江知愉垫底,头直接磕到墙上,鲜血沿着发缝滴滴落下来。

剧痛之下她眼前一片浑黑,手指触向伤口,只摸到一手黏腻。

铁锈腥气散开,她身上没有力气,只能倒在血泊里喘息着。

眼前渐次出现光亮时,她听到了两道焦急的人声。

“之宁!你怎么摔下台阶受伤了?还流了这么多血!”

“是不是很疼,别怕,哥哥马上送你去医院。”

苏之宁呜咽着一直喊痛,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

“你们走之后,江小姐怪我和裴总办了婚礼,说要给我一点教训,就把我推下来了……”

听见这话,裴聿然和江司屹的脸阴沉的能滴出水。

他们冷冷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忍无可忍。

“一而再再而三,江知愉,你到底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在叔叔阿姨的坟墓前做这种事,你就不怕他们看到吗?”

“江知愉,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再肆无忌惮地伤害之宁,我江司屹就当没有你这个妹妹!”

看着他们护着苏之宁的样子,江知愉眼底最后一点光亮也熄灭了。

她看着被自己的血浸染得绯红的地面,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回答了他们。

“第100次,如你们所愿。”

两个男人蹙起眉头,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但他们记挂着苏之宁的伤,也没有追问,抱着人就离开了。

临行前,只留下一句无情的话,在风里回荡着。

“你就在这儿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接你回去!”

看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身影,江知愉艰难地摇了摇头,声音轻不可闻。

“不会回去了,江知愉,永远都不会回去了。”

温热的眼泪划过脸颊,又慢慢凝干,再看不出任何痕迹。

伤口血止住的时候,江知愉终于恢复了些力气,挣扎着往山下走去。

暗红的血,在台阶上留下长长的痕迹。

山下停着一辆车,等候已久的谢队长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吓得不行,连忙上前扶她。

“这是怎么了?”

江知愉摆了摆手,声音嘶哑。

“没事,刚刚摔了一跤,我是今天假死,对吗?”

看到她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谢队长没有再怀疑,点了点头。

他转过身,再望向她时,语气变得无比严肃。

“江知愉同志,欢迎你加入‘射日’行动,从今天起,你之前所有身份信息都会被抹去,你没有名字,没有身份,但你,是一个人人敬佩的英雄。”

“警号014890正式重启!敬礼!”

江知愉缓缓举起手,还以敬礼,眼底是如山的坚定。

“赤心为国,矢志不渝!”

车门拉上后,穿着和她一模一样衣服的假尸体被丢在了马路上。

一辆极速驶来的大卡车拖着“她”前行,慢慢将之碾成肉泥。

再找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




最后,江知愉一次性抽了600cc的血。

休息很久后,她出病房时腿都是软的,需要人搀扶。

江司屹和裴聿然还不肯放她离开,一定要等到苏之宁醒来才放行。

直到第二天早上,江知愉才离开医院。

她扶着扶手慢慢下楼梯,刚到路口就收到了苏之宁的消息。

“被污蔑还没法解释的感觉怎么样?江知愉,你这辈子都赢不了我的!”

“他们都不站在你这边,你一定很难过吧?没事,我准备了一份惊喜给你,记得查收哦。”

惊喜?

想起以前她设计的各种捉弄、陷害的把戏,江知愉心里沉了沉。

她摸了摸手上的针口,正要拦车,一辆飞速驰来的汽车就直直朝她撞过来。

她没来得及躲开,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几米远,重重坠地。

鲜血流出来汇集成滩,看起来极为骇人。

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感让江知愉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了一样,神志变得混沌不清。

迷蒙中,她感觉有人把她送到了手术室,周围人声嘈杂。

“那位苏小姐明明昨天就醒了,现在什么事也没有,却非说这也不舒服那也痛,结果害得江总和裴总包下医院,把所有能做手术的大夫都调过去给她检查了,如今这个江小姐突然发生车祸,连个动手术的医生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啊?”

“你赶紧去问问,看看能不能分一个医生来做手术?”

十分钟后,有人跑着回来了,语气里满是无奈。

“他们不答应!非要我们送伤者转院,还说费用由他们全额承担!”

“转院?!她伤得这么重,怎么能撑到转院啊!也就是那位苏小姐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都不是命了吗?”

耳边是嘈杂的争论声,江知愉却觉得什么都听不清了。

眼前水汽弥漫,一恍然,她好像看到了从前。

那时,她只是感冒发个烧,江司屹就担心得不行,请来很多医生问诊。

裴聿然会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不管什么药都会陪她一起喝,只为了哄她高兴。

只是那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现在她在生死边缘,身边空无一人,连一个医生都没有。

眼皮像灌了铅似地变得沉重,支撑着她的意志力渐渐消散。

在彻底昏迷前,她只留下一句模糊不清的呓语。

“第,第97次……”

再醒来时,江知愉看到了两张满是愧疚的脸。

江司屹替她掖好被角,语气里带着歉意。

“知愉,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是你出车祸了。”

裴聿然端来一杯热水想喂她,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

“出门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被撞到?”

想起事故发生前收到的那几条消息,江知愉移开眼,嗓音艰涩。

“问苏之宁。”

言下之意,就是一切都是苏之宁做的?

江司屹和裴聿然脸上的表情都凝住了,瞬间变得阴沉。

“知愉,你怎么还要污蔑之宁?她一个大山里来的小姑娘,怎么可能策划这种事情?”

“对啊,之宁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怎么有时间跑去害你!”

看着他们信誓旦旦的样子,江知愉不想多费口舌。

她闭上眼,声音里满是疲惫。

“我累了,求你们,出去。”

还要解释的两个人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最后还是收回了话。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病房。

几分钟后,江知愉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知愉,我这边已经安排好所有,大概一周后就要出发。”

“明白,我听从组织命令,随时都能离开……”

话音未落,门就被人推开了。

江司屹和裴聿然拧着眉走进来,一脸狐疑地看向她。

“什么离开?你要去哪儿?”

江知愉不慌不忙地挂断电话,“我在问出院的事,你们又回来干什么?”

裴聿然拿起落下的车钥匙,还想再问一问,就被急匆匆闯进来的护士叫走了。

“江总,裴总,苏小姐刚刚吐了……”

看着他们马不停蹄离开的背影,江知愉无声地笑了笑。




之后几天,两个男人都很少出现。

就算偶尔过来了,没坐一会儿,也都会找借口离开。

江知愉知道他们一直在照顾苏之宁。

毕竟她每天都能收到她发来的各种照片和视频。

江司屹会亲自下厨给她炖鸡汤喝,裴聿然会一口口吹凉喂给她,买来哄她的珠宝首饰堆满了病房一大半……

江知愉默不作声地看着,一句也没有回复过。

她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一个人出院了。

刚到家门口,她还在输入密码,身后突然停下一辆面包车。

四五个蒙面大汉一把将她拉上车。

她拼命反抗着,将将要挣脱出来,就被混杂乙醚的手帕迷晕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知愉再睁开眼,却看到了苏之宁。

她手指在屏幕上按了好一会儿,才一脸嚣张地看过来。

“醒了就好,我刚刚给裴总和江总都发了短信,说你和我同时被绑架,江小姐,你猜猜,他们最在意的,会是谁?”

听到这,原本还在挣扎的江知愉停下了动作。

她定定地看着苏之宁,很想问问她,为什么要重复这些无聊的把戏?

可她嘴里塞着东西,发不出呜呜以外的任何声音。

身体还没恢复好,更是无法挣脱掉身上的束缚。

几分钟后,后座的几个绑匪照着她,依样把苏之宁捆上了。

车门打开后,江知愉看到了身前湍急的河流,和不远处飞速驶来的几辆跑车。

等到江司屹和裴聿然下车后,苏之宁立刻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泪如雨下。

绑匪也适时拿出刀抵在两个人脖子间,“钱带来了吗?”

裴聿然让人把十几个箱子扔在了地上,脸色阴沉。

“你们要的三千万,一分不少,放了她们!”

绑匪们对视了一眼,冷哼了一声。

“我们开的条件是一人份的!三千万只能救一个人!你们选吧!”

萧瑟冷风里,江知愉看到对面两个男人的脸色都变得无比难看。

江司屹气不过,又不敢惹怒他们,只能压下怒火谈判。

“再等半个小时,剩下三千万马上送来!”

“等不了!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叫警察来?赶紧先选一个,另外一个我们扔去江里喂鱼!”

苏之宁哭得愈发撕心裂肺,不停挣扎着,绑匪摘下了她的封口。

“裴总,江总,救救我,我不会游泳,也不想死!”

被刺激到暴怒的裴聿然和江司屹不停谈着条件,加到了一亿。

看着这一出声泪俱下的好戏,江知愉却始终神色平静。

绑匪依然不肯答应,甚至开始了倒计时。

两个男人都满脸挣扎,眼神不停在被绑起来的苏之宁和江知愉之间游移着。

“十、九、八、七、六……”

倒数到“五”,两个女人一大半身体都被推到了江外,苏之宁发出了惊叫。

江司屹终于沉不住气了,厉声道:“先救之宁!她救过我们,我们要先报恩,知愉,你相信哥哥,我一定能救下你。”

裴聿然也一脸决然地表了态,“之宁她不会游泳,知愉,你放心,马上,我们马上就来救你。”

看到他们心虚到都不敢直视自己的模样,江知愉脸上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了。

从他们犹豫开始,她就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了。

可如今听他们亲口说出这个结果,她只觉得心底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斩断了。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眼里含着说不尽的悲楚。

结果选出来后,苏之宁被推倒在地上,江知愉被推下了高桥。

她看着双双跑向苏之宁的两个男人,绝望地闭上眼。

冷风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皮肤,没有流血,她却觉得好像在被凌迟一样。

密密麻麻的痛楚侵占了她身上所有角落,让她痛不欲生。

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

痛失双亲时,在父母坟墓前抱着她痛哭,发誓说会永远保护她的哥哥。

表白那天,拿着一大束玫瑰和情书,说会照顾她一生一世的男朋友。

去年跨年时,还一起举杯,说要携手走过好多好多年的三个人。

就这样分道扬镳了。

冰冷的江水拖着江知愉往下坠落着。

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身上的力气慢慢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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