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怀愉宋昭的女频言情小说《她的孤岛宋怀愉宋昭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南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她接连几次的反常举动,宋昭心里的石头一直落不下。他在门外守了一夜,看着天微亮,才小心翼翼走进房间,亲了亲床上熟睡的女孩,转身悄悄离开。下一秒,一夜未眠的宋怀愉也睁了眼。人一旦动了感情就会变得软弱,怕冷落,怕分离,怕他喜欢上别人。可现在她却又好像没那么难过了。她看向窗外,冬天萧瑟,只剩一树光秃秃的枝桠。和她即将凋零的生命一样。枝桠最终会迎来春天,可她等不到属于她的温暖了。计划前的最后一场巡演,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把票给了宋昭。拿到票时,宋昭几天来心里的慌张烦闷瞬间一扫而空。“阿愉,你放心,我一定会去。”他看着宋怀愉笑,似乎察觉到她眼底藏着的不相信,急忙举手连声发誓。“我宋昭发誓,这次绝对不放阿愉鸽子。若有违背,让我将来一辈子得不到幸...
《她的孤岛宋怀愉宋昭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因为她接连几次的反常举动,宋昭心里的石头一直落不下。
他在门外守了一夜,看着天微亮,才小心翼翼走进房间,亲了亲床上熟睡的女孩,转身悄悄离开。
下一秒,一夜未眠的宋怀愉也睁了眼。
人一旦动了感情就会变得软弱,怕冷落,怕分离,怕他喜欢上别人。
可现在她却又好像没那么难过了。
她看向窗外,冬天萧瑟,只剩一树光秃秃的枝桠。
和她即将凋零的生命一样。
枝桠最终会迎来春天,可她等不到属于她的温暖了。
计划前的最后一场巡演,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把票给了宋昭。
拿到票时,宋昭几天来心里的慌张烦闷瞬间一扫而空。
“阿愉,你放心,我一定会去。”
他看着宋怀愉笑,似乎察觉到她眼底藏着的不相信,急忙举手连声发誓。
“我宋昭发誓,这次绝对不放阿愉鸽子。若有违背,让我将来一辈子得不到幸福!”
阿愉还是在意他的,只是她更加成熟,没那么黏着他罢了。没关系,一辈子还很长,他会一点点教她愿意全身心依赖他。
宋怀愉心情复杂。
她渴望他出现,这样她还能在死前欺骗一下自己,她在他心里也并不是一点位置都没有。
又害怕他真的出现了,她怕自己会后悔把他拱手让人。
只是她多虑了。
整场演出,那个位置很久都还是空的。
又是熟悉的一幕。
宋昭从小就是钢琴天才,可她不是。她甚至是因为宋昭喜欢钢琴才跟着学。
但她根本没什么天赋,但为了赶上宋昭的进度,她发狠拼命练,进步神速到老师真以为她是个被蒙尘的天才。
十七岁那年参加比赛,宋昭答应若她赢了,就实现她一个愿望,那时她想借着这个机会向从小暗恋的男孩表白,哪怕明知会被拒绝。为了这个愿望她天天练,差点腱鞘炎复发。
可比赛那天,宋昭没来。
后来才知道,那一晚陆涵嫣和他表白了,那时的他大概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又哪里会记得与一个无关之人的约定呢。
之后不久,陆涵嫣便被确诊中度抑郁,宋昭的手便是在她自残夺刀时伤的,哪怕知道这会断了自己的前途。
宋怀愉最后弹了宋昭第一次教她的曲子,何占豪和陈钢老师的《梁祝》。
年少的宋昭仿佛正坐在另一侧,黑白交间的琴键上四指交弹,交错,碰撞,诉说着隐秘的爱恋。
“我学跆拳道就是为了保护阿愉,谁敢欺负她,别怪小爷拳头不长眼!”
“我就是喜欢她,要打要罚我都认,但我未来的结婚对象只能是阿愉。”
“阿愉,宋昭会一辈子陪着你。”
一曲终,掌声雷动。
“怀愉勇敢飞,鱼粉永相随!”
“怀愉你是最棒的钢琴家!”
......
她看着台下的粉丝们,热泪盈眶。
她向自己的青春彻底告别了。
宋昭,我们也是时候说再见了。
冬至这晚大雪,街上却仍熙熙攘攘。
宋怀愉牵着从小养到大的金毛乐乐,眼前大楼的广告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她几日后钢琴巡回演出的宣传视频。
视频的最后,宋昭出现在了荧幕上,他身着西装挽着身边的宋怀愉,朝台下深深鞠躬。
光影之下,十指紧握的两人相视一笑,宛若一对璧人,台下的粉丝们惊声尖叫。
“昭愉夫妇!昭愉夫妇!”
路过的行人被屏幕传出的巨大尖叫声吸引,纷纷停下脚步驻足看去。看着荧幕中相知相爱的两人,不禁羡慕感慨。
“宋总真的好爱他的妻子,每场演出宋总不管多忙都必去,什么神仙爱情。”
“不止如此,几年前宋总为了救他的太太手受了伤再不能碰钢琴,这个钢琴天才却什么都没说,相反,他甚至为她专门开了个经纪公司,他太太就是他公司唯一的艺人!”
“朝哪个方向拜能捡到这样的男朋友,老天爷,死之前让我谈一个这样的,拜托拜托。”
“前面的,别企图依靠这种妄想来获得永生。”
一片笑闹声中,宋怀愉却只是默不作声看着眼前的屏幕,不知不觉便花了眼。
脚下的金毛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大头讨好地蹭了蹭她的裤腿,湿漉漉的眼睛抬头担心地望着她。
宋怀愉自嘲一笑,摸了摸金毛的脑袋。
“走吧。”
全天下都知道,宋昭爱妻如命。
她出生便被父母遗弃,是好心的宋家夫妇收留她,给了她名字。
她只想平平淡淡度过一生,直到十八岁的宋昭向她表白。
宋家本不可能同意他和自家养女在一起,甚至放话他若执意如此,便将他赶出宋家。
他不听,硬生生在宋家祠堂跪了整整三天三夜,直到昏死过去被人发现。
她感动他的执着付出,终于决定放手一搏。
交往后,宋昭待她更加温柔宠溺。
她怕冷爱玩,生日又偏偏在冬天,他便特意为她斥巨资在海边建起一栋属于她的商业大楼,每年生日加盖一层。
十九岁时为了救宋昭,她与人对赌赛车,油箱却被人暗地动了手脚,她绝望冲向悬崖时,是宋昭开着车将她的车死死拦住,自己却差点跌落悬崖。
二十岁的婚礼上,往日无比严肃的宋少爷在镜头中哭得语无伦次,来来回回都是那句“怀愉,我爱你”。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结婚五年,也出轨了五年。
无数次她从噩梦中惊醒,身边的位置总是空的,枕头的温度冷得仿佛一切都只是她的梦。
宋昭总念叨他爱她比她想象的还要多,没有她,他根本活不下去。
可他却一边毫无破绽地和她演恩爱夫妻,一边又不忘和他的朱砂痣享鱼水之欢。
每当想起这些,她的心脏就如同被刀割般,一刀一刀划刻得她鲜血淋漓。
既如此,她便成全他,放他自由,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她其实不属于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外来者,所以她跟系统做了交易,用全部任务积分换宋家所有人一生顺遂,心想事成。
算是还了这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
代价就是她的消失。
回过神来,宋怀愉正要拦下出租车,一辆库里南突然一个急刹停在她面前。
耳边随即传来宋昭不住的念叨,看着眼前人小脸被冻得通红,宋昭语气有些恼怒。
“你一到冬天就容易生病,怎么还自己跑出来玩?你是要我心疼死吗?”
他接过宋怀愉手中的牵绳递给身后赶来的司机,打开大衣纽扣将她紧紧拢进怀里,搓着她的手低声斥责。
“乐乐贪玩不懂事,你也不懂事?要不是家里阿姨告诉我你出来很久没回家,你打算自己在外面冻感冒了再回来吗?”
怀中的人只是仰着头看着他,也不说话。
以为自己说过头了,半晌他只能无奈叹了口气,将宋怀愉抱上车。
见她情绪不佳,宋昭从怀中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朝她打开。
一枚硕大的粉色钻戒在昏黄的车顶灯下熠熠生辉,指环上刻着字母“hy”。
那是她的名字,怀愉。
“这是世界上唯一一颗原钻打造的3克拉粉钻,据说上一个戴着它的人是y国女皇。”
宋昭凝视着她,嗓音撩人入骨,“怀愉,正因为你独一无二,唯有这样的与众不同才足以与你相配。”
“我说过,每年生日我都要送你一颗钻石,送一辈子。”宋昭笑着将戒指拿起,后退一步单膝下跪。
“宋怀愉小姐,今年你也愿意和宋昭先生共度余生,白头偕老吗?”
共度余生,白头偕老?
宋怀愉看着他满眼都是自己的样子,那眼里的深爱分明做不了假,心底的疼痛愈甚。
她根本分不清他何时在演戏,又何时是真心实意。
没等她回答,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蓦然打破眼前的气氛。
宋怀愉只淡淡扫一眼,便看见了那三个字“陆涵嫣”。
宋昭眼里闪过一丝懊恼,他飞快转过身挂断,可对面的人却像是料定他一定会接,铃声再次响起。
宋怀愉收回视线看向窗外,声音不热不冷,辨不清是什么情绪。
“接吧,说不定有事。”
仿佛终于得了特赦,宋昭连忙坐到一边接起电话,眼里满是遮不住的焦急。
宋怀愉只听见那头一声轻柔的“阿昭”,便被他慌忙捂住了出声筒。
几分钟后,宋昭歉意的声音响起。
“怀愉,公司那边出了点事,几个老股东都急疯了,我得过去一趟。”
他抱了抱她,贪恋地凑近她的脖颈深深嗅着属于她的气息,“怀愉,你记得叫明叔来接你,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他甚至没来得及和她说一声再见,听她一下车便迫不及待驱车离去。
只留她一人一狗站在闹市路边。
没关系 剩二十五天。
心口突如其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剧烈得她一时招架不住。
宋怀愉疼得跪在地上,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涌上喉头,她哇地吐出一口血。
身旁乐乐急得直叫,肚皮紧紧贴着她,想用体温给她温暖。
说着要相伴一生的爱人,到头来还不如从小养到大的狗子。
宋怀愉蹙眉咽下嘴里的腥甜,安慰地摸了摸手中狗头。
“乐乐,我们回家。”
刚回到家,一条陌生的短信便弹了出来。
年轻的女孩手上戴着一个小时前宋昭口口声声说专属于她的粉钻,对着镜头笑魇如花。
宋怀愉偶有几次在半夜醒来,正撞见宋昭正对着照片中的女孩“例行公事”,一阵逐渐剧烈的喘气声后,他起身走进卫生间。落在床上的手机还亮着。
那个女孩,便是陆涵嫣。
“我家阿昭给我的戒指。”陆涵嫣语气很是得意,短信接二连三发来。
“宋怀愉,你只是宋家的养女而已。还真以为阿昭跟你结婚是因为爱你?大错特错。”
她附带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宋昭正安然沉睡躺在她腿上,后背因为激烈情事而留下的抓痕若隐若现。
“那是他为了激我,让我回到他身边才这么做的。”
“自始至终,你都只是宋昭用来讨我欢心的棋子。”
宋怀愉闭了闭眼,压下心底泛起的浓浓酸涩。
明明早就决定不再对宋昭的一切上心,可当真切地看到这些时,心中却还是不自主地泛起涟漪。
“你大可在宋昭醒的时候问问他,戒指上的hy是什么意思。”宋怀愉回完她,随即关机。
陆涵嫣不敢。
三年来,若不是她偶然发现宋昭出轨的端倪,她一直被人很好地蒙在鼓里。
宋昭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又生性多疑,他很容易便会联想到是陆涵嫣找了她。
宋昭爱酒,他有满满一屋子搜罗了全世界的好酒。
宋怀愉小时候酒精过敏,只偷偷尝了一点,便被送到急诊待了三天,从那之后宋昭便严令禁止她喝酒。
可后来宋昭喝酒喝出胃病,为了替他挡酒,宋怀愉硬生生将自己的酒精过敏喝好了。
浓烈香醇的液体滑过舌尖,辣意润入咽喉,才两三杯,她整个人已有些晃晃悠悠,腹部也烧得慌。
她望着虚空出神,而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声音变得有些哽咽,肩膀在黑暗中跟着耸动起来,最后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小声啜泣。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蒙蒙亮。昏暗中,熟悉的高大身影走了进来。
宋昭眼尖地发现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心底一颤,慌忙将眼前的人紧紧抱入怀中,一手轻拍她的背。
“阿愉,发生什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没事。”一夜未眠,嗓音有些哑。宋怀愉垂下脸,掩住眸中的自嘲。
“粉丝给我写了几封信,看着感动而已。”
宋昭闻言,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感性。”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感性挺好的,这样阿愉就不会舍得离开我,我们就能白头到老一辈子。”
宋怀愉想哭,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宋昭,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良久,宋怀愉从他怀中抬起头,黑暗中,她的眼睛却很亮。
“你问。”
“如果有一天我们之中有人背叛对方,该怎么办?”
宋昭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似乎生怕自己的神情被宋怀愉捕捉到,他再次将她抱紧。
“不会有这样的事。你忘了吗?我宋昭此生只爱宋怀愉一个人,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别想这些了,过几天要巡演,我们去挑挑礼服。”他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正要吻上那朝思暮想的唇上,怀里的人却下意识推开他。
他一愣,宋怀愉却已平静地起身。
“不是要去看礼服?走吧。”
似乎是为了弥补昨日的不告而别,宋昭格外慷慨地留出时间,带着她满商场试衣服,只要她的目光在那礼服上多停留几秒,他便立马大手一挥。
“这些,还有这些,一并送到宋家。”
可短消息铃像是不解风情一般,接二连三响起。
宋昭一边说着没事,可目光却控制不住地瞟向还未暗的屏幕。
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的眼神蓦地暗下来,喉结上下滑动。
“你有事先走,不用陪我。”宋怀愉看着他,眼底藏着冷笑。
“抱歉阿愉,舞台那边有点事,我先过去。”似是觉得愧疚,他上前一步轻轻吻了吻她眼角的泪痣,“乖,我一会儿就回来。”
看着他渐渐走远,宋怀愉跟了上去。
昏暗的楼道里,高大的身影旁不知何时多了个娇小的人儿,倚靠在男人怀里若有似无地亲近他。
“昭哥哥,你想看的护士服,我买了~”
男人眼底彻底灰暗一片,嗓音低沉喑哑。
“等等乖乖,马上就到了。”
电梯到达十九层,是他为自己预留的套房。
生日当天,也是宋怀瑜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天。
宴会现场,宋昭寸步不离跟着宋怀愉,哪怕有人不小心碰到了她,他也如惊恐之鸟一样连忙目光扫视她全身。
“阿愉,有没有伤到?”
不知为何,从早上开始,他的眼皮便止不住地一直跳。
可他翻过身看到身边的人儿仍安静沉睡着,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
昨晚阿愉心情似乎格外好,连带着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不少,甚至亲手做了他爱的糖醋鱼。
只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的石头一直半吊着,扰得他心烦。
“你去准备其他事吧,我自己逛逛就好了。”宋怀愉刚准备拿起长桌上的鸡尾酒,被伸过来的手拦住。
她挑眉看向他。
“阿愉,我想陪着你。”
他接连几次挂断来电,下一秒却不知看见了什么,眉头紧蹙。
宋怀愉的手机也弹出短信。
是一张病历报告单,上面写着“重度抑郁”。
姓名:陆涵嫣。
“你猜猜,今晚到底是你重要,还是我重要?”
她眼里突然漾满嘲讽的笑,盯着宋昭笑魇如花,眼角却微微湿了。
灯光昏暗,宋昭没有看见那抹微不可察的泪,只是心中慌得厉害。
“阿愉,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没什么。”宋怀愉平静得过了头,她似乎对桌上的小蛋糕起了兴趣,挑选了几个放入盘中,回头见宋昭还站在原地,眉眼弯了弯,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不是有急事?”她瞥了一眼他的手,他却下意识将手机往身后藏了藏。
他心慌得厉害,可还是安慰自己。
前两日阿愉重病昏迷让他想清楚了,他想要的一直是她,过了今晚,他就彻底和陆涵嫣一刀两断,很快便不会再有人来打搅他们。
可那股无法言状的巨大恐慌感却让他如鲠在喉,坐立不安。
他上前紧紧抱了抱她:“等我。”而后很快转身消失在视线中。
宋怀愉端着蛋糕,躲过宋昭留下来看着她的人,孤身一人走上刚完工不久的二十五层天台,静静地看着月亮吹风。
脚底几十米高度下,尾浪拍打起海风,无边际的黑色深海裹挟着寒意,汹涌地扑向身下这栋灯火通明的高楼。
在这里,大海似乎与星空交织在一起,她的心无比平静。
她无愧于宋家,二十五年养育之恩,二十五天以命相换,这份恩情她还完了。
吃饱了,她拿起手机拨打那个许久未曾拨出的电话。
那头很快接起:“阿愉,怎么了,我很快回来。”
宋怀愉打断了他:“宋昭,你还记得当初为何建这栋高楼吗?”
那边的声音似乎一愣,很快轻笑起来,似乎也想起那段过往。
“当然记得,你想每年生日都在海边过,因此一定要临海而建,抬头是天空,脚下是大海,这样你可以边数星星边吹海风。”
“明年生日,你把它毁了吧。”
“什么?”
“我知道你和陆涵嫣在一起三年,我也知道你们有个孩子,叫小扬对吗?”宋怀愉说着,脑海中却接连划过她的乐乐扑向她的画面,她梦中那未出世的孩子甜甜喊着她“妈妈”的画面。
“阿愉,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跟你解释——”那头的宋昭明显声音颤抖慌乱,可宋怀愉和没听见一样,继续说着话。
“我还记得小时候你说,你永远会站在宋怀愉身边。”
“可每次我的演出你从没有准时来过,哪怕是最后一场。”
“你总说下次,可宋昭,没有下次了。”
“阿愉,我真的很爱你,我都可以解释,你在哪快跟我说!”宋昭压在心中的那块巨石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沉到他快要失去理智。
宋怀愉笑了一声,声音听上去格外空灵,仿佛随时会散在海风里。
“你来窗边看看,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说完,她越过护栏,看着那轮明月,像一只断线的风筝一样。
纵身落入深海。
时间倒回两个小时前。
离开晚宴的路上,不知为什么,宋昭的眼皮又开始不停地跳。
可手机中陆涵嫣的哭声凄厉,他再也来不及多想。
一路疾驰着到她家门口。
屋里灯光明亮,卧室传来巨大的玻璃碎裂声,伴随着孩童害怕的惊声哭泣。
他连忙闯入房中,看着陆涵嫣手中拿着碎裂的酒瓶,心中一紧,便要上前抢。
“你别过来!”见是他来,陆涵嫣立刻尖叫着将裂口对准自己的手腕,“阿昭,你别过来,我不想伤了你。”
宋昭停住脚步,他看着四周散乱的酒瓶,紧蹙着眉柔声开口:“涵嫣,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
“阿昭,能不能告诉我实话。”陆涵嫣带着哭腔问,“你到底有没有真心爱过我?”
宋昭下意识犹豫了。
可眼看着陆涵嫣已经失控地将玻璃刺入血管,他连忙喊住她。
“当然!我爱的一直是你,是你涵嫣!”
听到这个答案,陆涵嫣顿时脱力般瘫坐在地上。
宋昭几步上前夺走她手中的酒瓶,将她抱在怀里,温声安慰。
“没事了,没事了。”
好不容易将怀中的人哄睡着,怕有人来打扰,宋昭特地关了机。
可等他打了个盹醒来,才发现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
他想起自己是抛下阿愉的生日晚宴来的,他还答应了她很快回去。
宋昭将陆涵嫣小心翼翼抱回床上,从怀里拿出那枚花了大价钱才拍下的另一枚钻戒,它还有个浪漫的名字,永恒的爱恋。据说上一个戴着它的人还是某国女皇。
想到阿愉看到它开心的样子,他的心突然软了软。
想着他便将手机开了机,以为会像往常那样,每当他迟到几分钟,宋怀愉就会几十条短信发来连番轰炸他。
可这次却似乎格外安静,他唇边扬起的弧度一僵。
宋昭不死心地翻遍了所有社交软件,才发现自己和宋怀愉的聊天方式竟然仅有电话和微信。他总嫌她烦,每次看见什么好玩的都是想也不想就发给他。
可他本就忙,何况还要忙着应付陆涵嫣,经常只是简短几个字回复,表示自己看见了。
外界总说他对宋怀愉如何如何宠溺,可他几百条公开的朋友圈却连关于她的一条都没有。
如今看来,哪怕连生意伙伴都比他们的关系看起来亲近。
往日宋怀愉总喜欢一大串地发,分享自己今天做了什么,看见什么好玩可爱的事情。
可现在,他和阿愉的聊天框却空空如也。
胸口忽然一窒,他顾不上被吵醒哭着说难受想吐的陆涵嫣,嘱咐宋扬照顾好他,疾步起身离开。回宴会的路上他接连打了几个电话却都没人接,那股心慌的感觉越来越浓,慌到他甚至没注意到自己一路都超了速。
好不容易到大楼,看到眼前一派依旧热闹的景象,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手机铃声响起,是阿愉的电话,宋昭笑了起来。
是自己多想了,阿愉一直很懂事,又怎么会让自己担心呢?也许她刚刚只是顾着玩了,才没接到他的电话。
他缓了缓因为奔跑而急促的气息,接起电话。
宋怀愉似乎心情很好,语气淡然地和他回忆起过往。听着她温和的声音,心中的慌乱感似乎也被一点点地抚平。
可沿路询问都没人看到宋怀愉,甚至问那些安排跟着的人,也纷纷回复人跟丢了。
宋昭的心突然提到嗓子眼,他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呼呼的海风声。
脑中一团乱麻,他想问些什么,可阿愉却自顾自说起那些他自以为瞒得很好的过往。
她说,他知道他和陆涵嫣的事,也知道他们有孩子。
宋昭的心脏陡然漏跳了一拍。
他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问她在哪,她却没头没脑地让自己去窗边看月亮。
他紧蹙着眉,却还是下意识听她的话,走到窗边。
那边随即传来一阵手机落在地上的声音,下一秒,他看见眼前虚空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迅速落下。
脑中一片轰鸣,一枚硕大的钻戒从他手中滑落,四周似乎瞬间寂静了,静得他清楚听到了重物落入大海的声音。
宋昭的脸霎时苍白得毫无血色,一股前所未有的浓烈恐惧感再一次向他袭来,他嘶吼出声。
“阿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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