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就知道裴桉需求强。
在一起三年,即便忍到难受他都不曾动我。
那时他说:等我愿意。
后来,我愿意了。
他带着我上了榻,一整夜都没停歇。
之后的每日每夜,我们都在缠绵。
假装失忆后,他只爱顾颜。
可顾颜身子弱,又怎么能满足他?
于是,每次他们欢好后,裴桉就会将我拉进偏殿,不顾我的意愿强迫我欢好。
每一次,他都摆着一张厌恶的脸对我索取一次又一次。
此刻,看着他已经吻下来的唇,我偏过了头,满心都是抗拒,泪更是不争气的往下落。
可裴桉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男女力量悬殊,我只能这样受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天亮,他才肯停歇。
整理好衣物后,他让人送来了避子汤。
“别忘了喝药,本王的孩子,只能是颜儿生的。”
他满眼冷漠,在看到门外的顾颜后,连忙起身离开,生怕惹顾颜不快。
嬷嬷端着药碗,眼中带着防备。
毕竟前几次,那药碗都被我打翻。
那时我怕自己毁了身子,会让裴桉愧疚,便一次次反抗。
哪怕被顾颜惩罚,都不曾喝下一口。
可如今,不等嬷嬷开口威胁,我便端起药碗果断喝了个干净。
只是碗落下的瞬间,喉口有些发涩。
恍惚间,我看到了裴桉刚刚知晓我有孕时满眼的喜悦。
堂堂王爷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用耳朵贴着我的小腹低语:“宝宝,我是爹,我很爱很爱你娘亲。”
“等宝宝生下来了,也要好好爱你娘。”
再回神,顾颜已经阴沉着脸站在了我眼前。
瞧着我满身的青紫,她眼底满是怨毒和厌恶:“鹿笙,别以为表哥愿意碰你就是承认你。”
“你永远,都只是我卑贱的奴才!”
“这王府,也只会有我这个女主人。”
每一次,她都要同我说这些话,一遍遍警告。
从前,我总会反驳:裴桉只是失忆了。
他会记起我们的从前。
可如今听着她的话,我却平静的点了点头。
对上我麻木平淡的眸光,顾颜满眼诧异:“怎么,你死心了?”
“死心了。”
我果断应下,不忘看她:“你们马上就要成婚了,烦请王妃为王爷物色一名侍妾。”
“毕竟,我卑贱,不敢再看王爷一眼。”
剩下的两天,我不想再见裴桉一面。
我想,顾颜会答应的,因为她时时刻刻都想让裴桉厌恶我,离我远远的。
可她这次没开口,而我也被人拽下了榻。
折而复返的裴桉掐着我的脖颈,眼底寒意乍现:“你以为本王想碰你?”
“一个贱奴,哪来的资格和本王的王妃叫板?”
话落,他将我甩开:“滚出这里,别碍了王妃的眼。”
我没言语,只起身穿好衣物便往外走。
从始至终,我再没看他一眼。
裴桉下意识皱眉,想叫住我,却被顾颜挽住了胳膊:“嫁衣今早有人送来了。”
“只是颜儿觉得那嫁衣不够红艳,听闻人血,才是最好的红料。”
“鹿笙就很不错,放她半身血做染料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