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而入,见顾远山这副模样,忍不住叹气。
“长风啊……”顾远山回神,看着眼前这个与萧华有七分相似的儿子,眼神复杂。
顾长风走近,从他手中抽走锦帕:“爹,您别再想了。
斯人已逝,您该为自己打算打算。”
顾远山摆摆手:“打算?
我还有什么可打算的?
这顾府,如今还有我的容身之地吗?”
顾长风一愣,随即苦笑:“爹,您说什么呢?
您永远是这顾府的主人。”
“主人?”
顾远山自嘲一笑,“我算哪门子主人?
这顾府上上下下,谁还听我的?”
他顿了顿,又问,“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也恨我?”
顾长风沉默片刻,说:“恨过。
但您毕竟是我爹。”
顾远山惨笑:“是啊,你是我儿子……可***呢?
她在哪儿?”
顾长风不忍看他这副模样,转移话题:“爹,您别想这些了。
我给您寻摸了一门亲事,对方是……滚!”
顾远山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我顾远山这辈子,除了清竹,谁也不娶!”
顾长风被吓了一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他默默退出房间,轻轻关上门。
屋内,顾远山颓然倒回椅子上,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清竹,若有来生……”他呢喃着,声音越来越低,直至微不可闻。
几个月后,顾远山病逝,死在苏清竹曾经住过的房间里。
他死不瞑目,手里还攥着那块玉兰锦帕。
有人说,顾远山是疯了,临死前,嘴里一直念叨着两个女人的名字。
也有人说,顾远山是悔了,想去地下向她们赔罪。
但不管怎样,他这一生,终究是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