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廖锦安已经不是当年19岁的少年了,他还是一个父亲。
就算是为了枝枝,我也不可能留下。
枝枝刚刚给我的那一脚虽然不重,却比仍何肉体的折磨更令我坐立难安,我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勾引人的本事不小啊,小狗。我看廖锦安爱你爱的还挺真情实感的。”
他开着车,吹着口哨。
“你继续乖乖当狗,我就继续给你治疗,你说怎么样,宝贝。”
我被陈霖带回了B城,在给我做过一次催眠后,他就再未给我施舍过一次治疗。
从A城回来后,我的精神障碍似乎加重了,脑子变得很迟钝,记忆也逐渐变的模糊。
就像根野草,陈霖指哪里,我就哪里飞。
他老当益壮,日日带着各色的美女回家,拿到了廖氏的标书让他春风得意,仿佛美洲市场已经收入囊中。
我的噩梦却从未停止过,每天一闭眼梦里就是六年如一日的血色和胎儿的尸体,我为了得到治疗,只能不厌其烦地讨好陈霖,和他的每一任新欢。
我变得更下贱了。
甚至为了陈霖的责打,能在众人面前摇尾乞怜。
因为每次玩完字母游戏,陈霖都会为我催眠治疗。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陈霖给了我一套晚礼服,让我陪他出席生物制剂领域巨头的展销会。
“陈总夫人真年轻啊!”
“郎才女貌,真般配啊,陈总。”
陈总笑呵呵地接受着各方巨头的恭维,带着我在四处露面。
“呦,这不是廖总吗!”陈霖眼睛一亮,扯着我向廖锦安大步走去。
“陈总,”廖锦安微微颔首,“这是我家夫人,赵婷婷。”
他拉起赵婷婷的手,向陈霖致意。
“嘶,我还以为廖总夫人姓伊呢?看来是误会,上次在廖总身边的不是赵小姐?”
廖锦安面色不变,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
赵婷婷却突然面色惨白,恶狠狠地盯着我。
这样的学姐非常的陌生。
陈霖突然抬起了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落下了深深的一吻。
“下周招标会,陈氏很期待廖氏的表现,强势的对手才能让游戏变得更有趣。”
“陈某很荣幸,挚爱能过得了廖总这般青年才俊的眼,说明陈某宝刀未老哈哈哈。”
四周传来稀稀落落的笑声,廖锦安和学姐的脸色都变得铁青,陈霖达到了目的,不容拒绝地就将我拽走。
“你的任务完成了,乖狗,在这里等我,迟点回去就给你做治疗。”
我被陈霖锁到了更衣室,我的出现会打搅他和名花的偶遇。
“廖锦安,你有没有考虑过枝枝?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隔壁间传出激烈的争吵,是廖锦安和赵婷婷。
“你冷静一点,我没有不要枝枝。枝枝是枝枝,婚姻是婚姻。按照当初的合约我就在枝枝面前扮演夫妻,让他有个幸福的童年。”
“你到底有没有心?难道我这六年的付出就分毫不值吗?比不过一个已经被人上烂了的女人?”
赵婷婷的话,让我难以把她和我记忆中的那个学姐对上号。
除了我的生母和廖锦安,学姐曾是世界对最好的人之一,我本以为我的心已经不会再痛了,也不会再无缘无故的落泪了。
原来泪水还是会流的,往心里流的泪,像暴雨般冲刷着我身体里的角角落落。
“你难道就干净吗?你这六年私底下也没少养小白脸吧。”
“那难道不是因为你作为丈夫长期不回应我吗?”
“合同里没这项业务。”
“好啊,油盐不进是吧廖锦安,林木就愿意选陈霖那个老头子都不愿意选你,陈霖这个月艳遇不少吧,人家也没嫌弃吧。你不会比陈霖还不行吧——”
“够了!”我重重地锤了几下更衣间的木板,更衣间突然变得安静得吓人。
不一会儿,我就听到赵婷婷甩门出去的声音。
“木木,是你在里面吗?”廖锦安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