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南云的储君,怎么会在其他国家浪费时间,更何况是娶只见了不到三面的女子。
考虑一下,明早给我答复。
陆惊栩顺手给我戴上了一条项链,垂眸道:这是我七岁时候打下的狼牙,只有王妃才能拥有。
他不等我回答,便为我合好窗棂,隐于月色。
我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天色蒙蒙亮,陆惊栩就又带着喜婆和婚服来了。
这可是我娘生前亲自绣的嫁衣,我认准了你就是一辈子。
他指腹滑过我的眼下,眸色晦暗:别待在这个伤心地了,既然你能给他们这种人渣机会,为什么不能看看我?
虞雁绯,只要你想,我带你走。
曾经陆惊栩就热烈地对我告白,问我要不要跟他去大草原策马赏花,而我只觉得他口无遮拦。
我是闺中女子,他却这样坦荡荡说要带我私奔。
等我生气骂他登徒子,陆惊栩笑弯了眉眼:我说的是明媒正娶,风风光光!
你这脑袋怎么把我想得那么坏啊?
我可不是只会花言巧语的男人。
现如今,我被两个伴我十年的男人伤了又伤。
不为名声,哪怕是为了你自己,虞雁绯。
我想要自由,做那翱翔的鹰。
好,我答应你。
我接过喜服,认真地看向陆惊栩。
他靠着椅子的身子踉跄了一下,剑眉颦起:此话当真?
你乖乖等我,我这就差人把聘礼搬进来!
陆惊栩失了往日的冷静自持,吩咐喜婆帮我梳妆,自己则又熟练地翻窗离开。
当金银珠宝,名贵瓷器尽数搬进院子里,陆惊栩说要进宫请旨娶我。
而他前脚刚走,南宫越就整理着衣衫从屋里走出来。
这是……绯儿你的嫁妆?
南宫越皱了下眉,随后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不是给你准备了喜服吗?
你身上这是哪来的,丑死了,快去换掉,今日可不能出一点差错。
我看着他,淡淡解释:南宫越,我不会嫁给你,这些也不是我的嫁妆。
他露出错愕神情,转而笑了,拉着我的手就准备往屋里走:绯儿你大早上说什么梦话,六月初初九,不是我们一起找大师算好的日子吗?
你不嫁我还能嫁给谁啊,再说了,我知道你那个师父家底厚实,你出嫁他又怎么可能不表示表示?
南宫越自顾自说着,就准备为我解开衣带,我有些不耐地按住他的手,反问他:所以你就是看中我师父的家产了?
我告诉你,他老人家那是拿命受的功禄,我绝对不会要他一分一毫!
南宫越似乎不理解我为什么生气,但依旧保持着温和的脸色,只是语气带着讥讽:绯儿,我为什么娶你重要吗?
现在你的处境才更艰难吧?
身为女子连贞洁都守不住,还指望能得到什么?
我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心底的伤疤被亲近之人强行揭开,简直是痛彻心扉。
南宫越,我竟然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肤浅虚伪之人!
他不怒反笑,把我猛地推倒在软榻之上,眼里满是不屑:你从小不都说我是个浪荡子吗?
还指望我会因为你浪子收心,话本子看多了吧!
我告诉你虞雁绯,除了我没人敢要你。
别人失了贞洁都恨不得寻死觅活,你怎么还有脸待在顾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