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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爱恋一场空周诩桑榆全文

万道森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你说什么?”“江辞树先生,我们这里没办法为你代理办理离婚协议,因为户籍资料显示您是未婚,你这没结过婚,我们怎么给您办离婚?”最后一句话,对面的律师明显是咬着牙说的,恐怕她以为我是来恶作剧的。“好的,我知道了,打扰了。”对话啪叽挂了电话。我嘴角勾了勾,轻笑了一声。本来我想着出国之前,不必再见颜辞镜,就直接委托了律师帮我办理离婚手续。没想到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回忆里,五年前颜辞镜生病,把颜老太太吓了个半死。到处烧香拜佛,求祖宗保佑这个独苗孙女。她老人家又想起了那位高人的嘱托。老人家一顿脑补,觉得是因为两人没结婚羁绊太浅,我的深厚福缘庇佑颜辞镜就少了。于是等颜辞镜康复以后,便立即逼我俩结婚。老太太一哭二闹三上吊,加上前段时间担惊受怕,直...

主角:周诩桑榆   更新:2025-03-13 14: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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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诩桑榆的女频言情小说《十年爱恋一场空周诩桑榆全文》,由网络作家“万道森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说什么?”“江辞树先生,我们这里没办法为你代理办理离婚协议,因为户籍资料显示您是未婚,你这没结过婚,我们怎么给您办离婚?”最后一句话,对面的律师明显是咬着牙说的,恐怕她以为我是来恶作剧的。“好的,我知道了,打扰了。”对话啪叽挂了电话。我嘴角勾了勾,轻笑了一声。本来我想着出国之前,不必再见颜辞镜,就直接委托了律师帮我办理离婚手续。没想到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回忆里,五年前颜辞镜生病,把颜老太太吓了个半死。到处烧香拜佛,求祖宗保佑这个独苗孙女。她老人家又想起了那位高人的嘱托。老人家一顿脑补,觉得是因为两人没结婚羁绊太浅,我的深厚福缘庇佑颜辞镜就少了。于是等颜辞镜康复以后,便立即逼我俩结婚。老太太一哭二闹三上吊,加上前段时间担惊受怕,直...

《十年爱恋一场空周诩桑榆全文》精彩片段

“你说什么?”
“江辞树先生,我们这里没办法为你代理办理离婚协议,因为户籍资料显示您是未婚,你这没结过婚,我们怎么给您办离婚?”
最后一句话,对面的律师明显是咬着牙说的,恐怕她以为我是来恶作剧的。
“好的,我知道了,打扰了。”
对话啪叽挂了电话。
我嘴角勾了勾,轻笑了一声。
本来我想着出国之前,不必再见颜辞镜,就直接委托了律师帮我办理离婚手续。
没想到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回忆里,五年前颜辞镜生病,把颜老太太吓了个半死。
到处烧香拜佛,求祖宗保佑这个独苗孙女。
她老人家又想起了那位高人的嘱托。
老人家一顿脑补,觉得是因为两人没结婚羁绊太浅,我的深厚福缘庇佑颜辞镜就少了。
于是等颜辞镜康复以后,便立即逼我俩结婚。
老太太一哭二闹三上吊,加上前段时间担惊受怕,直接高血压病危了。
颜辞镜被逼得没了办法,带我去民政局领了证。
领证前,她就冷着脸警告我:“结婚证只是为了让奶奶放心,摆正你自己的位置,别真当自己是我颜家的人了。”
我点点头,多余的话一句不敢说。
生怕惹怒颜辞镜,她掉头就走了。
领完证后,颜辞镜直接收走了我手里的那份红本。
她什么借口都不需要编,朝我张了张手,我便自觉递了上去。
不久之后,我路过那家民政局,看到那个地方变成了咖啡馆。
当时我还纳闷,部门机关还能经常搬家呢。
原来如此。
原来都是颜辞镜为了安慰奶奶做的一场戏,独独把我一个人蒙在了鼓里。
不过如今也为我省了不少事。
离出国还有六天。
结婚时,颜老太太送给我一块玉佩,一枚玉扳指,还有一枚镶嵌了一圈红宝石的铂金结婚戒指。
颜老太太临终前,还留给我青蓝医院3%的股份,如今的市值,在18个亿左右。
我知道颜家家大业大,不差这点,但这钱拿着烫手。
我干脆委托了一位律师,签署了赠与协议转给了颜辞镜,等我走之后,再将文件邮寄给她。
至于这三件首饰,我不想带走,便直接送到了拍卖行,委托拍卖。
我当时实在没想到,这一下可给自己惹了大麻烦。
当天半夜,我在睡梦中被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我将被子拉到耳朵上,继续睡。
电话那头,却是不打到通不罢休,一直响一直响。
我迷迷糊糊划开了接听,电话里的人气得咬牙切齿,好似要将我生吞活剥一样。
“江辞树,你好大的胆子!我颜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你一个大男人,动辄争风吃醋就闹得满城风雨,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说话!哑巴了吗?”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哪来的疯婆子,真凶。
翻个身继续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又被敲门声吵醒。
我迷迷瞪瞪披了件外套走到门口,问了句:“谁啊?一大早的。”
门外传来一道冷冽的女声:“我”。
我不耐烦道:“你谁啊?”

颜辞镜脾气差,很差,非常差。
人品就更糟糕了。
记忆里的颜大小姐对他那是从没一个好脸色。
虽然不至于动辄打骂,但冷言相对,偶尔还扔个东西砸他,泼他一身咖啡饮料,推他一个趔趄,那是常有的事。
倒也不是针对他一个人,在颜大小姐眼里,除了颜老太太有三分薄面,其他的人,天王老子来了,她也是一样横。
幸好颜家在洛城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家族,甩后面几个家族好大几条街。
在洛城,谁能不看颜家的脸色?
要说颜辞镜究竟哪点值得自己爱得这么死心塌地,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张脸了。
她长得实在是美。
纵然双眼瞪着自己噌噌冒火,纵然眼下一片乌青,头发还有些许凌乱。
应该是一起床就来了,没来得及装扮。
两人离得近,脸上小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颜辞镜没化妆,皮肤白.皙细腻得跟一块通透润泽的暖玉。
从额头、眉骨、眼窝到鼻尖,从太阳穴、颧骨、唇峰到下颌。
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完美。
眉毛根根分明,每一根的走向位置,都恰到好处。
睫毛浓密纤长,浅棕色的眼眸像是一汪湖水。眨眼间像是蝴蝶翅膀飞过湖面,美得让人目眩神迷。
这样的长相,如果穿了蓬蓬裙,大概会像个洋娃娃、假人。
可如果满面怒容瞪着你,还有一片淡青色的黑眼圈,那就是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好看的人,生气都好看死了。
活该她被偏爱。
即便没有自己,应该也会大把的人偏爱她吧。
这些思绪在脑海中也就存在了一瞬间,江辞树面无表情给颜辞镜递上一双崭新的拖鞋。
颜辞镜瞥了一眼,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她直接越过江辞树,穿着高跟鞋咔哒咔哒走了进来。
江辞树无奈一笑,给颜辞镜倒了杯水,然后就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
颜辞镜盯着眼前的江辞树,其实一开门,她气就消了一半。
江辞树瘦了好多。
两颊都凹陷了下去,后脑勺的缝合处还留有粉色的瘢痕。
头皮只有一层短短的黑茬,显得整个人没精神极了。
颜辞镜这才想起来,院长之前跟自己说过,江辞树在医院做了一场手术。
她最近在赶论文,桑榆又病了,忙得晕头转向,就把这件事忘了。
她轻咳了一声道:“你缺钱可以跟我说,奶奶给你的玉佩是颜家传家宝,是信物,你放到拍卖行,丢了颜家的脸面。”
江辞树心里惊讶了一下,但脸上一片平静,点点头道:“是我考虑不周,给你添麻烦了,那需要我撤回吗?”
颜辞镜一时感觉有点怪异,但又说不上哪里怪异。
她摇摇头:“不用了,我已经提前拍了下来,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
江辞树心想,以后也没这个机会了。
他老实点头,表示不会了。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
颜辞镜心中的怪异,越来越强烈。
她蹙着眉看着对面的江辞树。
江辞树坐姿端正,明显刚睡醒,还穿着睡衣,歪歪扭扭披了件外套。
江辞树本来就没睡醒,这会又困了,打了个哈欠,问道:“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不送了。”
颜辞镜皱着眉低声道:“没了。”
起身走向门口,只是走着走着,她脑海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
她知道怪异的地方是哪里了。
江辞树变了!

爱了颜辞镜十年,我决定放手了。
我车祸脑出血时,她的白月光阑尾炎发作,颜辞镜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冲进了白月光的手术室。
出院以后,我跟颜辞镜提出了分手。
颜辞镜毫无愧疚之意,反而十分不解道:“你一个底层护工,现在又一身病,没了我你怎么活?”
“我不就是去看了一下老同学吗?有必要大惊小怪地跟我闹个没完吗?”
我摇摇头,直接办理了出国留学。
颜辞镜却像换了个人一样,死缠烂打追了上来。
“小树,千错万错都是我错,打我骂我都好,你不能不要我。”
她不知道,开颅手术,给我留下了情感冷漠症的后遗症,我是真的对她没感觉了。
颜辞镜彻底慌了。
——————
“小姨,我订好去可西里的机票了,一周后的下午五点到达。”
手机里,和小姨的对话框弹出了新消息。
“你终于愿意来了!太好了太好了,早该来了!”
“想好了吗?来了之后,五年之内都回不去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墙上的婚纱照。
两个人笑得都很假。
那天颜辞镜刚考完期末考试,就被老太太押到了婚纱店,脸上黑得能滴出水来。
我在一旁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生怕惹得颜辞镜发火。
我闭上眼,脑海闪过前半生的回忆。
以往那些酸甜苦辣的记忆,不管是那些能让我胸口暖洋洋的,还是那些让我痛苦难当的,现在想起来,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我什么都没忘,可就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这是脑出血开颅手术的后遗症,情感冷漠症。
症状就是对外界刺激缺乏相应的情感反应,对亲友冷淡,对周围事物失去兴趣。
我现在回想过往,就像是隔着一层纱,或者说就像坐在舞台下,用局外人观众的身份去看一样。
记忆里的喜怒哀乐,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尤其是记忆里和颜辞镜的十年感情,用现在隔纱远望的局外人目光来看。
实在是......太荒谬了。
我和颜辞镜十年的感情,从开始就是个错误,之后更是错上加错,一错到底。
十年前,颜辞镜遭遇绑架,被J方追铺的劫匪走投无路,将人直接丢到了桥下。
江水翻滚,瞬间吞没了人影。
颜辞镜福大命大,恰好遇到了在下游游泳的我,救了她一命。
颜家有钱有势,随随便便从指甲缝里抠出来一丁点感谢费,都够我下半生无忧无虑了。
但是颜家老太太非不,她老人家非要给我俩订婚,让我入赘。
只因为被绑架后的颜辞镜夜夜做噩梦,颜老太太找了位德高望重的高人来算命。
那位高人说颜辞镜慧极必伤,有早夭之象。
又说我豁达开阔,福缘深厚,两人互补,天生一对。
然后,颜家就把我接回了家,给我们订了婚,一起上下学。
对了,颜辞镜原也不叫这个名字,叫颜舒意,也是那位高人指点,改成了颜辞镜。
我叫江辞树,本是取自诗句“落花辞树虽无语,别倩黄鹂告诉春。”
意思是落叶无言,但是黄鹂向落叶许诺了春天再会。
可见给我取名时,父母感情不错。
结果高人给颜家大小姐改名叫颜辞镜,就凑成了“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这听着就不怎么吉利。
但高人说了,这叫主动应劫,叫得多了,劫就少了。
颜辞镜当时已经有了心上人,反抗不了老太太,便将所有的不甘和怒火就都发泄在了我身上,对我厌恶至极。
可我又何其无辜呢?
明明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了颜家大小姐一命,可有了婚约,反倒成了我一个泥腿子诡计多端攀高枝。
颜家上上下下看我都像看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一样,如果不是老太太护着我,我早就被那些龌龊手段弄没了。
一年前,老太太走了。
葬礼第二天,颜辞镜就跟我说,先暂时分居,她需要重新考虑一下两人的关系。
我立马识相地搬出了颜家。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过去了,颜辞镜还没给我一个答案。
过去,我连问都不敢问。
现在,她的心上人桑榆回来了,也不必问了。
我车祸脑出血送到了她的医院。
她身为青蓝医院神经科招牌,却看都没看我一眼,就直接去了桑榆的手术室。
回忆到这里结束,感受不到任何情感的我,看过去就像看戏。
十年纠缠,不过是一出荒诞戏剧罢了。
如此畸形、丑陋、荒谬的关系,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还是尽早结束的好。
随即我手指微动,给小姨回复了一条消息。
“决定了,别说五年后,我永远都不想回来了。”
关上手机,第一件事就是把婚纱照拿去丢掉。

正在楼下扔垃圾的我,冷不丁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我面无表情转过头去,就看见了戴着墨镜口罩全副武装的周诩。
记忆里,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现在从事演员的行业,一百零八线没有台词的那种,俗称龙套。
周诩性格过于活泼,用网络新词说,就是社交恐.怖.分.子。
他见我脸上一片冷漠,挠挠头疑惑道:“小树,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怪渗人的,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他还不知道我情感冷漠症的事情。
我摇摇头,努力拉扯脸上的肌肉,做出一个笑脸,安慰道:“别多想,没事。”
周诩重新笑了起来,怼了我肩膀一下:“我就说嘛,吓我一跳。”
说着,他往我身后看了一眼,然后立马把墨镜划拉到鼻尖,满脸震惊。
他看看我,再看看垃圾桶里的婚纱照,又看看我。
最后用不确定地语气说道:“小树你这是......想通了呢?还是和那谁吵架了?还是终于魔怔了?”
什么话,我转身就走。
周诩跟在我身后,一起回到了我家。
我告诉他我要和颜辞镜离婚后,一路上他都在跟我反复确认。
“真的吗?真的要离婚?”
“真的是你要离婚?不是那谁说的?”
“你真的想好了?”
“不是为了闹别扭对吧?不会半夜反悔爬起来去翻垃圾箱吧?”
“不会吧?你不会吧?”
周诩的那个嘴,就跟个开水壶一样,一个人能顶一百只苍蝇。
小学时,班里一个患有自闭症的同学跟他做同桌,都能被他硬生生聊成了轻微自闭,后来直接变成有些内向的普通人。
人家不说话,他能一直说。
人家不愿意出去玩,他直接给背出去玩。
人家不吃,他把糖果直接给人塞嘴里。
问他为啥要这么做,他只回了一句:“她不说话,我就当她同意啦。”
很好,那名同学确实没有任何反抗痕迹。
甚至后来病情好转,她家里还给周诩送了大礼。
只是后来小学毕业就出国了,从此没了消息。
但周诩这个“社交领域传奇”,还在继续。
就算对方竖起高墙,跟他说请看看社交的边界。
周诩直接就是一个违章建筑拆除,破门而入!
最后我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他口罩上堵住他的嘴。
“确定、肯定以及百分百确定,别再问了,再问就把你丢出去。”
周诩点点头,我才把手放下来。
他呸呸呸了几声,把口罩墨镜帽子取下来。
一双大眼死死盯着我,良久之后问道:“你是重生了吗?还是穿越的?”
他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懒得理他,自顾自打开电视机。
周诩抢过遥控器关掉电视,将我的肩膀掰过来面向他。
“少转移话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给我从实招来!”
“十年了,这十年我劝分的话能装满十辆和谐号,连在一起能绕地球一百圈,你听进去了吗?”
“怎么劝你都不听,就跟被下了降头中了邪一样爱得不行!”
“有的时候,我都怀疑是她救了你的命,你俩是不是在江底灵魂互换了?”
“十八那年,你在毕业晚会上跟她告白,她直接将你推进了喷泉里,让你滚远点。”
“她毕业那年生病住院,你日夜不休地照顾了三天,她醒来就泼了你一身鸡汤,让你滚。”
“她本硕博连读,你大学都不念了,随叫随到跟古代大太监似的无微不至照顾了她八年。”
“有一点不称她心如她意,就跟个傻子一样,被罚站在她宿舍楼下,一站一宿。”
“她成了神经内科医生,你又去夜校读了个护理,去她医院当护工,继续当她的贴身保姆。”
“妈呀,你俩那些奇葩事三天三夜说不完,说着说着,我都有点恶心干呕!”
“我是真不明白,她哪里好,哪里值得你这样?就算她是天仙,你也不能完全没有自我啊!”
“你就好像是一个被塞进了一辈子都为了她而活的代码的机器人一样。”
“所以你现在怎么突然想通了?”

门外的颜辞镜简直要气炸了。
昨晚她正和桑榆吃晚餐,却接到了好友的电话,说在拍卖会上看到了颜家的传家宝。
还揶揄她:“颜家是破产了吗?这传家宝都拿出来卖啦?”
她一开始还不信,打开照片一看,直接愣住了。
照片上的玉佩,正是颜家传了十几代的传家宝——鸳鸯配。
结婚时,奶奶给了江辞树一块,没想到竟然出现在了拍卖会!
颜家传了十几代没丢,竟然被江辞树弄丢了!
她立即通知了管家报J,疏通关系调查此事。
她从来没怀疑过是江辞树寄售的,这种可能,她想都没想过。
她觉得肯定是被小偷偷走,以赃物洗白的方式,转卖到拍卖行的。
但是这边挂了电话还没十分钟,拍卖行的老板就直接发来一段视频。
正是江辞树本人寄售三件首饰的监控录像。
老板还附了一句:“误会解除,劳烦颜大小姐打几个电话通知一下朋友。这玉佩要提前拍下吗?颜大小姐。”
颜辞镜咬着牙回复:“要!”
“另外两件也要吧?”
“要!”
拍卖会老板拿到了补偿,美滋滋挂了电话。
颜辞镜却陷入了沉思。
竟然是他寄售的!
他怎么敢的?!
他怎么会?
以前她就算是丢给他一张废纸,他都会好好收起来留作纪念。
她知道他有个秘密盒子,里面装满了自己这些年随手丢给他的垃圾。
用过的纸巾、打稿的废纸、不要的旧头绳等等。
这三件首饰,她记得他住在颜家时,特意买了一个最贵的保险箱锁起来。
这个保险箱他宝贝得不得了,就连放保险箱的屋子,平时都不让佣人打扫,非要自己亲自来。
颜辞镜既愤怒又吃惊,隐隐还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
肯定是因为之前那条微博,江辞树这是在刷存在感,想博取自己关注。
她一边安排撤掉对拍卖会的调查,一边给江辞树打电话。
一个他没接,两个、三个都没接。
颜辞镜也不知道怎么了,胸口像是着了火一样无处发泄,江辞树不接她就一直打。
直到江辞树接了电话,她便迫不及待将怒火宣泄了出去,大声质问他。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
江辞树竟然挂、了、她、的、电话!
他们认识十年,江辞树第一次挂了她的电话。
甚至他连一个字都还没说!
颜辞镜直接气懵了,手里的电话猛地朝地面砸去,摔了个粉碎。
冷静下来后,颜辞镜才开始想江辞树为什么这么做。
这是冷暴力?
还是在闹脾气?
当晚,拍卖会将三件首饰连夜送到了颜家。
颜辞镜想了想,又将这三件东西放回了之前的保险箱。
之后,颜辞镜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着。
第二天一早,颜辞镜便直接开车去了江辞树的家。
本来已经冷静下来的颜辞镜,直接被江辞树一句“你谁啊”点燃了怒火。
她压低声音,阴恻恻道:“我数到三,再不开门,我就把门拆了。”
门后的江辞树一下子醒了。
他打开门,看见了门口满脸怒容,眼圈发青的颜辞镜。
当时,他脑子里就一个想法。
自己以前,究竟喜欢这个女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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