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寒洲徐子矜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渣男死对头,我在八零无痛当妈!陆寒洲徐子矜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茶叶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部队小学的老师属事业编制,因为部队还有一些补贴,待遇比地方上好了不少。部队驻地在郊区,一些城里的家属不愿意随军来乡下。所以整个师大院需要上学的孩子并不多,同样,需要的老师也不多。杨副师长心里明白,这老战友是在卖他的人情,他记下了。部队结婚本来就不办酒席,只摆糖果席。家人都在东江省,离Q省不算远,但也有近千里。因着过年,他们没能来,这让杨副师长也松了口气。否则刚才的情况,他真不知道对好兄弟说些什么。朝大家行了个军礼,安排警卫员负责收拾场地,杨副师长出门去了师医院......此时,师医院急救室门口,赵红英焦急地在门口转来转去。杨文静烦死了:“妈,不就是出点鼻血吗?还能出人命不成?”“行了,你别转了行不行!”出点鼻血是死不了人。只是想着这...
《嫁给渣男死对头,我在八零无痛当妈!陆寒洲徐子矜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部队小学的老师属事业编制,因为部队还有一些补贴,待遇比地方上好了不少。
部队驻地在郊区,一些城里的家属不愿意随军来乡下。
所以整个师大院需要上学的孩子并不多,同样,需要的老师也不多。
杨副师长心里明白,这老战友是在卖他的人情,他记下了。
部队结婚本来就不办酒席,只摆糖果席。
家人都在东江省,离Q省不算远,但也有近千里。
因着过年,他们没能来,这让杨副师长也松了口气。
否则刚才的情况,他真不知道对好兄弟说些什么。
朝大家行了个军礼,安排警卫员负责收拾场地,杨副师长出门去了师医院......
此时,师医院急救室门口,赵红英焦急地在门口转来转去。
杨文静烦死了:“妈,不就是出点鼻血吗?还能出人命不成?”
“行了,你别转了行不行!”
出点鼻血是死不了人。
只是想着这二儿媳妇刚才那伤心的样子,赵红英的心里越加不安了。
这亲事,当时真的是自家男人提出来的。
因为,徐家唯一的儿子是残疾。
自家男人看那小丫头不仅长得好、还很聪明,想继续这份兄弟情,于是就提出了订亲。
结了亲,两家更好相帮。
说了几次,几个孩子都不相信,非说是徐家人强嫁。
唉!
当了一辈子的兵,从不悲春伤秋的赵红英长叹一声: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大儿媳妇,你迟一点发病不行吗?
——只要迟个十分钟,他们俩就出门了。
可世上没有如果。
一个小时后,王露亲自跑来了医院。
“妈,对不起,都怪我。”
儿媳妇态度这么好,赵红英也不好说什么。
说几句吧,她心里又会难受。
算了。
当婆婆的,有的话憋在心里吧。
毕竟,这个儿媳妇没了老公。
赵红英深叹一声:“怪你干什么?这生病的事,也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别这样说,反正日后又不是没吉日,再选一个就是。”
“这一次对不起娇娇,等她醒来后我跟她商量一下,再增加一千块钱的聘礼,算是我们的的诚意。”
啥?
自己就发作一个病,给那姓徐的涨了一千块钱?
王露气得吐血......
“妈,能当您的儿媳妇真好!”
“等弟妹醒来,我跟她道歉,我那有块新手表,算是我的歉意。”
唉。
这个大儿媳妇还是挺懂事的,赵红英松了口气:“好好好,你现在感觉如何?”
为了今日能发病,本来就低血糖的王露,可是好几天没好好的吃饭了。
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基本上没吃。
她就是想探一探,在这个发小兼小叔子的心中,到底谁更重要。
她赢了!
“妈,我竟然血糖过低,突然发作,我都懵了。”
“刚才喝了一支葡萄糖,休息了一下,我已经没事了。”
原来是这样啊!
赵红英的心放下了一半:“那就好、那就好,家里还一摊子的事,你赶紧回去吧。”
“嗯嗯嗯,妈,我这就回。”
王露乖乖地应下,转身就往回走,杨文静追了上来:“大嫂,等等我。”
闻言,王露停下了脚步:“静静,你不再等等?你四嫂还没出来呢。”
等她?
杨文静闻言一脸鄙视:“是不是我四嫂还两说呢!”
“刚才她对我四哥说了:他要送你来医院,这婚就不结了!”
啊?
真的、假的?
听到这话,王露十分兴奋,嘴角都忍不住抽了几下。
对于这个小叔子,她知道自己也曾喜欢过,只是他小时候订了亲事,她只能退而求次。
嫁给杨家老大后,男人对她是真的很好,她也觉得很幸福。
可这三年来,王露知道自己变了。
她的爱人失踪了,她对他的感情也淡了。
想让她天天看着、曾经自己心中有过一丝想法的男人,去娶别的女人?
怎么可以?
至于公公婆婆能不能同意她再嫁给他们的另一个儿子,王露在想,只要杨胜军一直不结婚,总有一天他们能成。
现在结婚的事搅乱了,成功了第一步。
第二步嘛慢慢来,那女人不是受了伤昏迷了吗?
王露心中冷笑:最好就再也不是要醒过来了!
可自己的心思不能让家里人察觉,王露装作不相信的表情开了口:“文静,你四嫂是说的气话,她有多喜欢你四哥,你还不清楚吗?”
杨文静当然知道自己那‘未来’四嫂说的是气话。
在省城读书的这三年,她每个月都要来这里一趟,风雨无阻。
好在她四哥忙,每天都扎在营里,一个月也难得休息一天。
——今天这打击,够了吧?
——徐子矜,希望你看得清现状,否则有你难受的!
“哼,我是不会让她嫁给四哥的!她要是说假话,我会让她知道后果!”
王露一听,心中乐开了花:这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啊?
——有这小姑子帮忙,她还担心什么?
虽然王露心里很清楚自己这小姑子破坏这门亲事的原因是什么,不过她不担心。
——先破坏了再说,至于小姑子的心思......她有的是办法破坏!
就在此时,徐子矜从急救室被推出来了。
见她没醒,赵红英担心了:“曹医生,这孩子没事吧?”
曹医生是位老军医,他点点头:“问题不大,这病人可能有晕血症。”
“还有,鼻梁骨裂开了,有一些轻微的脑震荡,一会再做一次检查。”
“脚脖子扭伤了,有几天走路不大方便,会有点痛。”
那就好、那就好。
赵红英在心里念了一声:阿弥驼佛......
只要不是影响性命的小伤,那都没关系,回到家,她再好好的弥补她好了。
刚才徐子矜鼻血长流、止都止不住的情景,让赵红英现在想想双腿都发软。
这要出了事,可怎么向徐家交代?
闻言,她真诚道谢:“曹医生,谢谢你了。”
曹医生连忙摆手:“嫂子,不客气。现在把她送去病房,休息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
刚被送入病房,杨副师长到了。
“子矜怎么样了?”
才到门口,杨副师长急急的问。
赵红英把刚才曹医生的话说了一遍:“身体的伤并不重,只怕是伤了心了。”
是啊。
这丫头有多喜欢自家四儿子,杨副师长心里很清楚。
伤心是肯定的。
“红英,等她嫁进来之后,我们好好对待她吧。”
赵红英点点头:“嗯,我会的。”
“若是对她不好,你也没脸见她爸呀。”
可不就是?
过命的兄弟情谊,那是终生也不能忘记的事。
杨副师长点点头:“嗯,你守着,我去一下院长办公室。”
“好!”
就在这时,杨胜军过来了。
“爸。”
杨副师长看着他一脸嫌弃:“你来干什么?来看别人有多伤心的吗?”
杨胜军:“......”
——爸好凶。
见儿子这沉默的样子,杨副师长更生气:“军儿,你让我很失望!”
“当着那么多的人,抱着自己嫂嫂跑了,你让子矜这孩子,以后怎么做人?”
杨胜军也很委屈:“爸,当时我只是心太急了,是情况紧急,又不是我故意的!”
“如果她连这点都受不了,那这婚还是别结好了!”
“我再说一次:在我哥回来之前,照顾嫂嫂与侄儿,就是我的责任!”
“混账!”
杨副师长气极了,脸色也严厉起来:“照顾你嫂嫂,我没有任何意见,但你至少得分场合!”
“刚才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去结婚啊!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你却抱着别的女人跑了,你让娇娇情何以堪?”
当时情况那么危急,他管得了这么多吗?
杨胜军本来就不想结这个婚,此时他也恼了:“什么别的女人?那是我亲嫂嫂!”
“爸,你不可以这样说我,哥出发前求过我的,我必须遵守承诺!”
“等哥回来,我把责任还给他了,我会全心全意对她好的。”
说起大儿子,杨副师长的心就痛。
大儿子是没有小儿子优秀,可是大儿子也是个极孝、极努力的孩子,而且特别的懂事。
只是失踪了三年,他还活着吗?
花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去找他都没找到,他真的还能回来吗?
哈......
杨副师当然不会想到,命运的齿轮重新启动了。
几年后,他的长子回来了。
只是已经物是人非。
听到儿子与男人的对话,赵红英出来了:“军儿,你怎么才过来?”
杨胜军不知道要说什么。
因为,他来了,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所以,他在外面坐了好一会才进来。
“妈,她......怎么样了?”
赵红英拉着脸:“还能怎么样?应该不轻。”
“刚才曹医生说了,她除了鼻梁骨撞裂和扭伤了脚之外,怀疑有可能引起了轻微脑震荡。”
断鼻梁?
脑震荡?
杨胜军傻了眼:陆寒洲那胸膛有这么硬吗?
他拧拧眉:“医生有说怎么办吗?”
赵红英摇摇头:“没什么办法,鼻子这边也不好固定,只能慢慢养,等它长回去。”
“至于是否有脑震荡、情况严重不严重,医生说先观察一下。”
“两小时后,他们会送去再做一次检查。”
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小脸,杨胜军才第一次发现徐子矜的美......
——瓜子脸、柳叶眉、肤色如玉、睫毛如羽。
如果忽略那高高肿起的鼻子,可以说整个Q省都难找出几个这样漂亮的女人来!
只可惜......只可惜心胸太小......
他的妻子......可以不漂亮,但必须心胸宽广!
如果她真的要计较,这婚怕是真的不能结了!
当然,她能不计较,他也会对她负责、也会与她好好的过日子。
“妈,等她醒来,我跟她道歉。”
赵红英认为儿子道歉那是应该的,不过她还得让他想清楚一些问题。
“军儿,你今天的做法的确是太不应该了。”
“你对你哥守承诺可以,可这婚事是你答应的,你也应该负责。”
“今天这情况,完全不用你出手,你这样做,叫娇娇情何以堪?”
“我就怕,她不肯轻易原谅你啊。”
不原谅?
杨胜军想:那就别原谅好了。
此时的徐子矜正在昏迷中,她不知道这对母子在说什么,因为她的魂魄又回到了现代......
“爸,妈不在家啊,屋里到处都没人呢。”
杨胜军也是楼上楼下跑了好几趟,甚至厕所都看过了,还真没找到人。
“宇儿,那桌上有东西。”
果然,桌上有一个大大的信封与一张卡......
“爸,这是过户委托书、这是户口本与身份证的复印件、这是房证......”
“爸,妈真的出国游行去了,你看,这是她机票的复印件。”
去冰岛?
一看机票上的方向与时间,杨胜军头一晕、眼前一黑......
“爸,你怎么了?”
徐子矜看着杨胜军倒下,也看着他被送进了急救室,然后再看着他被送进了ICU。
她没感觉到心痛。
只是看到儿子与儿媳妇一脸无助的坐在那走廊上,她感觉到呼吸急促起来......
“琰琰,你爸怎么啦?为什么会突然发病?”
琰琰是杨宇的小名,看到王露急急赶来,他收起了眼泪,不过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热情:“我妈出国了,没跟我爸说。”
什么?
徐子矜出国了?
王露张了张嘴,眼中却含上了冰霜:姓徐的,早你干嘛去了,现在才出国?
——最好,你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我不回来了,把他送给你了。”
“王露,你要好好把握,看你们能不能来个黄昏恋!”
“不过我得告诉你:你永远只配暗恋!”
“他,永远都只会把你当嫂嫂!”
“徐子矜,你在哪、你在哪?”
王露突然大叫,陪在她身边的杨玉兵脸色大变:“妈、妈,你怎么啦?”
“四婶没在这里,你在叫谁啊?”
可王露却仿佛没听到儿子的声音。
她对着空中大叫着:“姓徐的,你躲在哪?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别给我装神弄鬼,我告诉你:你是斗不过我的!”
“我在他的心中永远是第一位, 就算你是他妻子,也只有一个名份!”
“哼,你是斗不过我的、你是斗不过我的!”
众人看着王露,一脸震惊:天啊,妈(大伯娘)这是怎么啦?
——她不是疯了吧,竟然说这种话?
半空中,徐子矜笑得发抖:王露疯了?
——哈哈哈......真好,你们一个病一个疯,看来还是缘份太浅了!
“王露,看来你会连一个妻子的名份都得不到,这是你的命!”
“可怜啊, 王露,你比我更可怜, 你就受着吧, 再见了,王绿茶!”
三天后,徐子矜醒了。
赵红英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娇娇,你总算醒了,可吓死妈了!”
这时,同病房的一个妇女一见,立即道:“哟,小同志,你可总算醒了。”
“我跟你说啊,这几天你婆婆和爱人,可急坏了。”
“不过你福气好,我还以为这位同志是你亲娘呢,有个这么好的婆婆,你真有福了。”
徐子矜一听,心中一阵白眼:以后这不是我婆婆、也不是爱人。
“阿姨,我怎么到医院来了?”
赵红英简单说了两句那天她撞出鼻血的事:“娇娇,你刚醒,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想吃么?妈去做。”
在医院,徐子矜也不想多说:“阿姨,我想吃酸菜肉丝面。”
“好好好,你等着,妈去给你做。”
赵红英开心的抹了把泪,立即走了。
她一走,徐子矜发现自己脚脖子很痛,一看才知道脚扭伤了,上面还贴着膏药......
想到自己空间有好多的药,她摸着墙出了房间门,进了公共卫生间。
见卫生间里没人,她立即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里的东西她还没来得及看,这一看徐子矜自己都震惊到了:天啊,这是她购过物的地方,都跟来了?
还有,她从网上买过电警棍的网站,都给她搬来了?
——这这这......这也太神奇了吧?
Q市,海园山庄一栋别墅内,饭桌上放着热腾腾的菜。
一身军装的杨胜军坐在饭桌前正在摆筷子,两杠四星的肩章衬得他显发的威严与精神。
徐子矜从厨房出来,把最后一碗菜端了上来。
“你昨天并没有答应我今天会回来,所以今天的菜没有辣椒。”
杨胜军小时候在湘省长大,无辣不欢。
闻言他抬眼:“我不知道有没有空,所以没敢答应。对了,你叫我回来有事?”
徐子矜目光淡淡的嗯了一声:“是有事要谈,吃完饭再说吧。”
两人坐下,刚要开吃,突然杨胜军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他按下了免提:“大嫂,有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杨胜军大嫂王露带着哭腔的声音:“胜军,我被车子刮到了......”
“在哪?”
“哗”的一声,杨胜军站了起来,拿上手机就准备走。
见他要走,徐子矜“呼”的一下站了起来:“站住!杨胜军,你要走、就先签字再走吧。”
什么意思?
杨胜军停下了脚步:“子矜,什么字这么急啊?一会回来再签不行吗?大嫂被车刮了。”
“要死了吗?”
杨胜军:“......”
——今天这是怎么啦?
徐子矜再问一句:“她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
“要是她马上就要死,等着你去听遗言,那你可以立即过去。”
“否则,你签完离婚协议再走!”
离婚?
杨胜军一听,急了,顿时声音也大了:“子矜,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要和你离婚!听清楚了吗?”
徐子矜冷冷的看着眼前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重复了一句。
“离了婚,别说你要过去,你就是去了不回来了,我也没意见!”
一听这话,杨胜军气得脸色发青。
“子矜,我知道你对我关心大嫂有意见,可是这是我哥哥唯一的心愿啊!”
意见?
徐子矜一听,冷笑一声:“我没意见,我根本就没资格有意见!”
“杨胜军,你们叔嫂情深,我哪来的资格有意见?”
“我是谁?”
“我是一个死皮赖脸要嫁给你的女人,我有脸有意见吗?”
“不过我不怪你、也不恨你,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罪有应得,谁让我强嫁你的?都是我的错。”
“你去吧,签个字而已,三十秒就搞定。”
“别怪我自私,这辈子我的确对不起你,看在孩子和我照顾你父母的份上,原谅我一回。”
“如果时光能倒流,我再也不会强嫁给你。”
她就这么恨自己吗?
杨胜军知道,年轻的时候自己是对不起眼前的人。
二十几年前,哥哥出任务时,拉着他的手说:老四,万一我回不来了,你帮我照顾好妻儿,可以吗?
虽然他不想听哥哥说这样的话。
可是身为军人,他心里清楚,每出一次任务,他们都必须做好牺牲的准备!
他答应了。
而哥哥那一次出任务失踪了,整整三年都没有回来。
就在那时,父母逼着他们结婚。
他告诉她:他只想完成哥哥的心愿、全心全意照顾嫂子与侄儿。
可是她,非嫁不可。
为了父母的心安、为了承诺,他娶了,可是他对她,真的不爱。
多年后,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怨恨她、冷落她,想改正、想弥补。
只是,她拒绝了他......
杨胜军不想离,知道自己对不起眼前的人,想用余生来弥补她。
打开电话,按下了几个键。
“兵兵,你妈妈打电话来说被车刮了。”
“你打个电话过去看看她在哪,四叔这会有事出不来。”
电话那头,杨胜军的侄子杨玉兵闻言张了张嘴,好一会才发出声音。
“好,四叔别担心,你忙你的吧,我马上就跟我妈联系。”
“好。”
呵呵。
听到这叔侄的对话,徐子矜觉得好搞笑。
现在知道找别人了?
“杨胜军,我以为你永远都是那个在你大嫂的事情上,亲力亲为的人。”
“原来你也知道,这世上不止你一个人。”
“可是,你就算留下来了,我也不会收回离婚的想法。”
“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再谈离婚的事。”
听了这话,杨胜军满心的烦躁。
“子矜,我们都不小了,一定要这样吗?”
“以前我对不住你,我都跟你道过多次歉了。”
“你为什么要在意我那一点责任呢?为什么不能大度一点接受大嫂母子?”
“我要是有办法,也不会这样做的啊。”
责任?
呵呵,那真的只是责任吗?
如果这二十几年的照顾真的只有责任,那她就真是佩服了!
徐子矜知道,之于她的丈夫杨胜军来说,或许仅仅是一份责任。
可对于他的寡嫂王露来说,恐怕是一种深深的、完全超脱于叔嫂之情的依恋。
想想这二十几年王露那得意嚣张的眼神,徐子矜恨得想杀人!
她的丈夫,心心念念地关心着他嫂嫂,说那是他哥哥交给他的责任。
他们的儿子,不如他的侄儿来得重要。
甚至,在他的影响与杨家有心人的教唆下,连自己的儿子都说她这个亲妈气量太小、爱猜疑、心胸狭隘!
在那样的情况下,丈夫还说她不要太小气、儿子说她要大度。
让她对一个抢自己丈夫的女人大气?
她是神吗?
闭上眼,儿子的话在徐子矜的脑子里响起:妈妈,爸爸身上有责任,照顾大伯娘是他对大伯的承诺。
——大伯失踪了这么多年,肯定是回不来了。
——大伯娘一个人带着哥哥,真的很辛苦的。
——你干嘛这么小气啊,既然你接受不了,那你当初干嘛嫁给他呢?
——既然嫁了,你就不能理解他一下吗?
叫她怎么理解一下?
人家故意抢她的老公,而她的老公却很配合别人,儿子却让她去理解!
想到儿子的话,徐子矜的胸口如刀在扎!
可儿子最后一句话没有说错:当初她为什么要嫁给她呢?
杨胜军拒绝与自己结婚,是她非结不可。
这怪得了谁?
一生的不幸福,不是别人给的,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如果自己不强嫁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王露哪来的机会作践自己?
——娇娇,杨家的地位会越来越高,而爸爸永远只是个退役军人了。
——你要想好,胜军那孩子似乎很抵触这件事啊,你非嫁的话是不会幸福的。
爸爸的忠言犹在耳,可当年情窦初开、生长在农村的她本没当回事。
未见过那样高冷的男孩子,只一眼就一生。
不过现在她承认:长辈子的眼光就是毒,他们早就看透了。
——强嫁得了人,可强嫁不了他的心。
如果人生给她再选一次的机会,徐子矜自己永远都不会嫁人了。
心好痛。
捂捂胸口,那是一种叫做愚蠢的痛。
好在一切都将过去,离了婚,她可以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深吐一口长气,徐子矜睁开了眼。
“正因为一把年纪了,所以我才提出离婚。”
“杨胜军,对不起!我承认我是个自私的人,我的强嫁,让你过得也很不幸福。”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是我错了,为了弥补我的错,这个家里的一切我都不要,我们离了吧!”
这话让杨胜军有点慌:“子矜,你不要这样好吗?”
不这样,未来的日子只有继续内耗。
徐子矜知道,其实都是自己的错。
长呼一口气,她幽幽的道:“杨胜军,我不是在开玩笑。”
“爱了你很多年,都没从来没有好好爱过自己,余生我只想好好爱爱自己一回。”
“我们年纪是不小了,但也不算大,一切都还来得及,我不想再阻止你们俩的幸福了,离吧。”
什么叫‘不想再阻止你们俩的幸福’?
这话一落,杨胜军跳了起来:“子矜,你非要这样侮辱我吗?”
“这么多年,我可曾有过越轨之事?”
“我跟你说了,那是我嫂子、亲嫂子!我是人,不是畜生!”
是人也好、是畜生也罢,这些都不是她再要去想的了。
她怀孕前,自己强求过几回。
可自从怀了孩子后,她没去强求过,而他也从来没有主动过。
这些年,他们之间比邻居还陌生。
正常的男人,自己又是他的合法妻子,要不是心中有所爱,他会甘愿当一辈子和尚?
不去想了。
都过去了。
徐子矜轻轻的摇摇头:“你们之间是什么,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不爱我,我很清楚,不相爱的两个人捆在一起,于你于我都痛苦。”
“我知道我们是军婚,你不同意这婚离不了。”
“但是请你看在我曾经痴爱过你的份上,放我余生快乐。”
听到这番话,杨胜军看着眼前的女子,干巴巴的问道:“子矜,我真的让你过得这么不快乐吗?”
抬头看着眼前一脸凶狠的杨文静,她淡淡的笑了!
——杨文静啊杨文静,这辈子虽然我不会嫁给你当宝贝似的四哥,可气气你,我很乐意!
说罢,徐子矜抬头,一脸得意。
“那又如何?只要我爱他就行!”
“你想让我主动放弃,然后把他让给你的好姐妹对吗?”
“呵呵,你想多了!”
徐子矜的眼光太冷,冷得杨文静起鸡皮疙瘩。
被人看穿了心思,她有点不在自了。
“我可没这么说,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毕竟我们也认识这么久!”
好心?
她杨文静的人生字典里,对她这个“四嫂”还会有“好心”二字?
呵呵。
徐子矜嘴角轻轻挑起,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杨文静。
“良心?杨文静,你先摸摸自己的良心,再来说这句话吧!”
“好心?你会有好心吗?”
“呵呵,你骗自己可以,再想骗我,门都没有!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还清楚!”
被看穿了心思,杨文静一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她的确是没好心。
只是她干嘛非要好心呢?
明知道她四哥不喜欢她却偏要嫁,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她凭什么要对她好心!
还有,这个女人还长的像只狐狸精似的,以后肯定会迷得她四哥昏头转向的。
两人争吵间,赵红英在楼下叫。
“娇娇,你的新衣服在楼下衣帽间,下来换吧。”
徐子矜起身,看也没看杨文静一眼下了楼。
杨文静双眼清冷:姓徐的,我绝不会让你嫁给我四哥的!
——哼,你给我等着!
双眼一眯,杨文静就跟着下了楼。
不过,她没有进客厅,而是去了厨房后面......
徐子矜到了客厅,走到了赵红英面前叫了一声:“阿姨。”
赵红英上前仔细一看:“没有化妆?娇娇,静静呢,我叫她帮你化个妆的,这孩子怎么回事?”
徐子矜淡淡一笑:“阿姨,别怪她,我自己会化,是我想穿好衣服再化。”
“妆要配发型,我怕弄乱。”
“好好好。”
只要不是女儿搞事,赵红英就开心。
今天是个好日子,可不能让女儿给搅和了,这个儿媳妇可是自家男人一眼相中的,是他战友的闺女。
虽然他的战友已经伤残退役回了老家,但自家男人不想让兄弟情疏远,才提的这门亲事。
两人有过命的战友情、兄弟情,得一生一世都如亲兄弟。
看着如花似玉、性格温柔的未来儿媳妇,赵红英笑成了一朵花......
“走走走,快进去,衣服就挂在架子上,自己拿。”
“好。”
徐子矜一如以往的乖巧进了屋。
要说这前婆婆,虽然她也有点小私心,但对她来说,还算是不错的。
进了屋,徐子矜看到了那新衣。
是这年代的最好的衣服,毛呢小西装领红色上衣、涤卡的黑色长裤。
这一身,得花不少的钱。
屋里,徐子矜开始换衣服,屋外已经来了不少人。
杨副师长是领导,领导的孩子今天要结婚,自然不少人过来帮忙打扫、收拾、摆场面。
不仅有兵过来帮忙,就是住在隔壁的师长夫妻也早早的就到了。
“老赵,恭喜你呀,你家老四终于肯成亲了!”
此时说话的人是师长张立鹏的妻子刘翠霞,她与赵红英同在部队的文工团工作。
两人一个是文工团副团长、一个是团办主任,多年合作下来,关系非常不错。
杨副师长有六个儿女。
杨胜军上有两姐一哥、下有一弟一妹,他排行老四。
他的母亲赵红英,此时正一脸喜气的站在门口,朝着师长家属微笑。
“嫂子,谢谢!谢谢你的祝福!快里面请!”
今天杨家请的证婚人是师长张立鹏。
平常两家也很亲厚,战友的儿子大婚,杨胜军又是全师的干将,他主动做了证婚人。
看着这热闹的场面,刘翠霞一脸羡慕。
“老赵,你家老四的媳妇是个大学生,还长得漂亮,你真是有福气啊。”
赵红英笑呵呵:“大学倒不是,中专生,毕业后就能当小学老师了。”
“娇娇的母亲是江市吴家村人。”
“虽然是农村人,但却是典型的江南美人,她长得很像娘。”
“你别羡慕我,你两个儿媳妇也不差的。”
刘翠霞知道,自己的儿媳妇差是不差。
可要说这与这个集文化与长相、性格与勤快于一身的姑娘相比,那就差了不少了。
娇娇是徐子矜的小名。
因为她性子好,赵红英对她,是真喜爱,说到她满脸都是笑意。
外面人越来越多,看着门外的热闹,徐子矜的目光更加坚定了。
再过几分钟,一切都将结束了。
这里的人、这里的事,都将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闭上眼,徐子矜轻轻一笑:新的人生,她要活得无与伦比的幸福,不结婚、不生娃、不恋爱!
——杨胜军,君既无情......我便休!
——愿余生我们不再有瓜葛!
——王露,愿你今天争点气, 搞点事出来,好让我趁机退婚, 不要让我再来使第二计!
兴奋间,门外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可以走了吗?”
随着声音,门被打开了。
一个男人迈着矫健的步伐进来了。
这男人身材高大威武、五官棱角分明、双目炯炯有神。
一身军装,更加凸显了他的男人气质。
不管是年轻的时候,还是后来成了威风凛凛的杨师长,他都是那样的气宇轩昂。
徐子矜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再见前夫,她己心无波澜。
爱在半辈子的失望中早己消失。
徐子矜闭了闭眼睛:杨胜军,上辈子只怪我长了个恋爱脑,非你不嫁。
——明明是杨伯伯先提的结亲,可你们兄妹非认为我是强嫁于你,现在我不想多解释了!!
——不管你长得多好、不管你有多优秀,这辈子我都不会迷恋了。
——既然老天把我送回来了,我就成全你们叔嫂!
——别说你对你那个大嫂只是尊重,可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你们之间到底是友谊还是真爱,这世都与我无关了!
“好了,可以走了!”
徐子矜目光淡淡,只扫了杨胜军一眼,就带头走出了房间......
杨胜军的脸色平静的跟在了徐子矜后面,脸上并无新婚的喜悦。
因为他并不想结婚、也不爱徐子矜。
他大哥执行任务失踪了,出发前曾苦求他:他不在家的日子里,希望他照顾他的妻儿。
哥哥还没有回来,杨胜军害怕自己结了婚,肯定得分心。
他知道女人都心眼都小,到时候肯定会有矛盾。
可父母年纪渐渐老了,爸爸又是真心希望两家结亲,他没办法拒绝。
——徐子矜希望你大度一点,否则我就要对不住你了。
抓抓头,徐子矜兴奋的去了空间存药物的地方:果然是一间超大的药店!
忍住兴奋,她先找来一瓶最先进的跌打喷雾剂,把膏药撕开,往脚上一喷。
一瞬间一阵凉凉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不过十几分钟,徐子矜就感觉到脚脖子好多了,扭了扭......虽然还有一点痛,不过已经很轻了。
——这药就是好。
于是,她兴奋的逛起了空间。
只是不逛还好,一逛心情就越来越不好了!
空间的东西,完全的现代物件,这个时代根本没有!
还有那钱,全是百元大钞:这个时代......这个时代也是还没有生产出来,这叫她怎么用?
一瞬间徐子矜有点上当的感觉......手握这么大的空间,最可行的就是偷偷拿点吃的。
其余的......只能看看?
不过这空间保鲜功能真强,那货架子上的各式点心、水果,就像刚出炉、刚下树一样!
好吧。
聊胜于无。
等下次她看到老婆婆的时候,她一定找她认理!
“小同志,你肚子不舒服是吗?去卫生间这么久,我以为你出事了呢。”
因为有人敲门,徐子矜只得立即出来了。
同病房的大婶,一脸关切的看着她,那脸上的真诚没造假。
徐子矜立即道:“没事、没事,可能是几天没吃东西,肚子里没东西拉,我就多蹲了一会。”
大婶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你这三天天天都挂吊瓶,可是一点都没吃呢。”
徐子矜回到床上,大婶热情的与她说话,才得知她得了肾结石......
大婶说她叫王翠花,是对面牛家村的人。
她男人是大队长,这病有好多年了,现在情况严重,一年得发好几次。
“这东西可痛死人了,要是这石头打不下来,就得动手术了。”
“我听说这手术很大,不仅伤身体,而且还要花很多钱,真不知道怎么办啊。”
徐子矜一听:这不是生财之路来了嘛?
“大婶,我家里人得过这病,不过没动作术,而是用了一点国外的药把石头打下来的。”
啊?
王大婶眼珠子亮了:“小同志,这药哪里能买到?”
徐子矜看看门外:“大婶,我姓徐,双人徐,你叫我小徐好了。”
“这药啊,是从国外来的,找了好几个朋友才买到的。”
“我家一次性买了十盒,用了三盒,还剩下七盒,一盒要三十五块,你舍得吗?”
“你要是要,我发个电报,让我爸寄来。”
“不过这事,不能与别人说,毕竟是外面来的东西,怕引起什么误会。”
“当然,药可以先给你用,要是有效,你就给我一百块钱好了。”
一盒三十五,三盒不是才一百一十五么?
这石头要打下来了,比起手术费,这是十分之一啊。
王大婶激动的点点头:“不说、不说,太谢谢小同志了,我要、我要!”
徐子矜点头:“好,等我出院就去发电报。”
“好嘞!”
本来王翠花也没准备这次就动手术,现在痛还能压得下来,她就不想在身上动刀子。
两个人有了秘密,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次日,徐子矜要出院了。
王大婶去做检查了,病房里只有她与杨文静。
“看来,你那天说的话就是放屁啊?”
“不是说,你不嫁了吗?既然不嫁了,那还去我家干什么?”
面对杨文静的讽刺,徐子矜一点也不生气。
生了一辈子气了,再生气就是蠢得不可救药了。
“说句实话,杨文静,你真不配拥有‘军人’这两字!”
“虽然你是靠关系进团的文艺兵,但好歹也是个兵,希望你有点素质,别侮辱‘军人’二字!”
“我今天,没准备去你杨家。”
不去?
那不差不多!
杨文静脸一红,轻哼一声:“关你屁事!我不配你又能怎么着?”
“我就有这个命,你有吗?”
命?
想到杨文静的后半生,徐子矜冷笑一声:“古人言:盖棺论定!”
“人没有到闭眼的那一刻,说命运这东西太早!”
“杨文静,希望你命是真的好,有人会一辈子惯着你!”
“否则,你只能以悲剧收场!”
她?
悲剧?
杨文静可不知道自己的下场,这话一落,她小脸一扭、一脸讽刺。
“这你放心,我的命肯定比你的好!”
“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我四哥不喜欢你,这是事实!你已经亲眼看见了,难道还要嫁给他吗?”
“不嫁了。”
什么?
杨文静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徐子矜,你在说什么?”
“我说不嫁了,你听清楚了吗?”
“原来,你耳朵有问题!”
真不嫁了?
这一会,杨文静也顾不上徐子矜的嘲讽了!
巨大的惊喜淹没了她的理智......
“徐子矜,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你配吗?”
什么?
这乡下妞在说什么?
她不配?
面对徐子矜的轻视,杨文静大怒!
她指着徐子矜质问道:“我怎么就不配了?你一个乡下妞,有什么了不起的?”
呵呵。
徐子矜冷冷一笑:“我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所以,我不嫁了,可以吧?”
“杨文静,这不是你所求吗?”
“我都成全你了,还在这里装什么高尚!去叫、去跳、去欢呼啊!”
成全她?
行!
杨文静冷笑一声:“算你聪明!”
“既然如此,那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赶紧收拾好你的东西滚蛋!我们杨家,不是你高攀得起的!”
高攀?
呵呵!
徐子矜一声冷笑:“杨文静,你们杨家门槛很高吗?往上数三代,谁家不是普通百姓?”
“当年,你爷爷也不过是一个黄包车夫!”
“我爸受伤退役的那一年,你爸也不过是一个营长!”
“要不是我爸拼了命把他从死人堆里救出来,你们全家早就回老家去拉黄包车了!”
“黄包车世家,这门槛真的好高啊!”
“我这英雄的后代,的确是高攀不起!”
杨文静:“......”
——拉黄包车的是我爷爷,又不是我爸!
“静儿,你给我出来!”
这话落下,门外,赵红英一脸漆黑地站在那里,朝女儿怒吼一声。
杨文静:“......”
——这人一定是故意的!她肯定知道妈妈在门外!
徐子矜完全不理杨文静在想什么,因为不管她在想什么,都与自己没关系了。
回身,继续收拾。
门外,赵红英脸沉沉的举手,“啪”的一声,巴掌落在了女儿脸上:“你真让我失望!”
“这么多年对你的教育,都白费了!”
“我宠你、惯你,并不是想让你变得如此的无礼与不知廉耻!”
“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你这样做,叫我和你爸,如何做人?”
“今天的事,本就是我们杨家不对,而你竟然还去羞辱娇娇,你是个人吗?”
“去,给我去道歉!”
“如果因为你,娇娇离开了,你就是个罪人!”
“你就是一个让你爸一生不得安宁的罪人!”
“到时候,你也不要回这个家了!”
什么?
妈妈要跟她断绝关系?
这下杨文静慌了!
“妈妈,为了一个外人,你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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