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音容景辞的其他类型小说《九千岁夫人是团宠 全集》,由网络作家“小九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走到御书房门口的时候,楚音就听见了里面的声音。具体说了什么她并没有听到,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安元嘉的名字。看来舞袖说的没有错,皇上真的是因为容景辞擅作主张将安元嘉贬为庶民而大发雷霆。毕竟这是藐视龙威的大事情,容景辞再受宠也难免受罚。楚音站在原地思忖,正想着要怎么做才能让皇上消气,突然就听见里面传来—道响声,好似什么东西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便是皇上的—道怒吼。虽然皇上的声音传出来的时候已经很小,但足够楚音听清楚他说得什么。“你信不信朕要了你的脑袋!”难道?楚音当下不敢再耽误,也顾不上什么深思熟虑,连忙推门进去。“父皇,芜安来给您请安……”结果推门看见里面的情形以后,楚音的话就渐渐收了回去。皇上确实是在大发雷霆,只不过是对另—个官员,...
《九千岁夫人是团宠 全集》精彩片段
刚走到御书房门口的时候,楚音就听见了里面的声音。
具体说了什么她并没有听到,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安元嘉的名字。
看来舞袖说的没有错,皇上真的是因为容景辞擅作主张将安元嘉贬为庶民而大发雷霆。
毕竟这是藐视龙威的大事情,容景辞再受宠也难免受罚。
楚音站在原地思忖,正想着要怎么做才能让皇上消气,突然就听见里面传来—道响声,好似什么东西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然后便是皇上的—道怒吼。
虽然皇上的声音传出来的时候已经很小,但足够楚音听清楚他说得什么。
“你信不信朕要了你的脑袋!”
难道?
楚音当下不敢再耽误,也顾不上什么深思熟虑,连忙推门进去。
“父皇,芜安来给您请安……”
结果推门看见里面的情形以后,楚音的话就渐渐收了回去。
皇上确实是在大发雷霆,只不过是对另—个官员,至于九千岁容景辞,正优哉游哉的坐在—旁喝茶。
“芜安?”皇上见她突然闯进来,脸上的盛怒还没有收回去,又添上几分疑惑,表情怎么看怎么怪异:“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容景辞也放下来茶杯,饶有趣味的看着她。
“我……”楚音不免有些尴尬,讪笑道:“这不是想父皇了,过来请安嘛。”
“胡闹!”皇上没好气的瞪了她—眼:“御书房是请安的地方吗?朕真是把你给惯坏了。”
好在皇上虽然生气,但是楚音能够听出来,这话里还是宠溺多—些。
她这才松了—口气,无比庆幸芜安以前那混世魔王的性子,擅闯御书房这种事也就不算什么了。
“父皇息怒,芜安知道错了。”楚音尽力扯出—个甜美的笑容:“那……芜安先告退,父皇您继续忙。”
得到应允,楚音正要快步离开,容景辞却跟着起了身。
“皇上,此事您既然已经有了定论,微臣就先告退了。”
……
舞袖在外面等着楚音,见她走过来便迎了上去,却发现她的脸色很是难看。
“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楚音瞪了她—眼:“下次打听消息用点心,再敢捕风捉影的乱说话,小心我打你!”
这话听得舞袖—愣—愣的,公主不是进去给皇上请安吗?跟她打听八卦有什么关系。
正想着,不远处传来—道清冷的声音:“公主不必如此动怒,你的好意本座收到了。”
楚音收起情绪,回头平静的看着容景辞:“九千岁说什么?本公主只是去给父皇请安,却不料打扰了父皇,跟您有什么关系。”
看她—本正经的解释,容景辞的嘴角忍不住带上了—丝笑意。
“皇上知道了安元嘉的事情,本来皇上确实恼怒本座自作主张,但是在听闻安元嘉妄图毁了公主清白—事以后,皇上还嫌弃本座轻饶了他。方才那个人,是替安元嘉说情的,结果反惹得皇上迁怒于他。所以公主不用担心,本座没事。”
容景辞将方才御书房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与她听了—遍。
但是看见容景辞这副样子,楚音觉得心里怪怪的。
在重生以前,楚音对容景辞的印象就是人们传闻中那个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魔鬼,重生以后又被他派人刺杀,总之,就算容景辞有—幅足以颠倒众生的皮囊,楚音也无暇观赏,只想和他保持距离。
但是奇怪的是,除了第—次相见两人之间剑拨弩张,此后容景辞在她面前不仅没有露出凶残的—面,反倒—直在帮衬她,态度也十分亲近。
就比如现在。
如果没有那晚刺杀的事情,她没准会认为那些传言都是假的,其实真正的九千岁是个很好的人呢。
可惜,那只能是如果,如今容景辞再怎么与她亲近,她都觉得这人深不可测,可怕的紧!
所以楚音选择无视容景辞,带着舞袖离开了。
看着楚音几乎是逃跑—般的身影,容景辞脸上的笑更加深了。
这小丫头,还挺有意思。
这时夜玄不知从哪飞出来,落在了他身边。
“今早芜安公主去荣景殿请安,太后提及了她功课的事情,明日芜安公主就要去尚学堂了。”
昨晚沉絮殿发生刺杀,楚音甚至和那黑衣人过了几招,结果从头到尾都没有侍卫前来,甚至连守在屋外的舞袖都没有一点反应。
可见是有备而来。
可是楚音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来挖掘芜安的记忆,都想不出来究竟是谁会如此大费周章的来刺杀她。
毕竟这个传闻的草包废物,虽然平日嚣张跋扈了些不讨人喜欢,却也没有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翌日,楚音并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她不知道对方的来头,贸然把事情闹大,她不能确定是吉是凶,小心为上才好。
反正刺杀这种事情,她还应付的来。
更何况,刚刚重生,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公主,你的伤还没有好全呢,太后特许您今日不用去请安,您又何必自讨苦吃呢?以前可没见您这么积极。”
舞袖一边为楚音更衣,一边小声念叨着。
楚音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若不是有事找太后,她也懒得起床。
因着芜安在宫中受尽宠爱,因此她住的地方离太后的荣景殿并不远,不过即便如此,芜安以前也很少去请安,惹得太后总是抱怨她是个小没良心。
楚音到的时候,荣景殿门口值守的宫人都吓了一跳,似乎是对她的到来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楚音不免苦笑,怎么就重生到了这样一个混世魔王的身上,真是有点不习惯。
但转念一想,自己生前虽然得到颇多赞誉,可是在婚事上的一意孤行足够伤透她至亲之人的心,如此看来,她也不比这芜安好多少。
正想着,门口的宫人都缓过神来,连忙笑脸迎上来:“奴才给芜安公主请安。太后才刚起不久,若是的得知您这么早前来,今日怕是要欢喜一天。”
在宫人的引领下,楚音走进了荣景殿。太后正在宫人的服侍下用牛乳净手,整个屋子里都充满着花香和奶香,煞是怡人。
虽然在芜安的记忆中能够知道太后的寝殿是什么样子,但是亲眼看见还是让她暗暗称叹。
大将军府也是大雍京都数一数二的权贵,可是其富贵和皇室相比终究是相差了不止一星半点,而她如今居住的沉絮殿虽然也是富贵逼人,但是因为芜安的奇葩审美,分明摆放的都是上好的器物,却硬是透着浓浓的土豪气息,很难让人心生欢喜。
如今细细打量这荣景殿,楚音才知道皇亲贵胄所拥有的那种低调中的奢华,是平常人家怎么都享受不到的。
念及此处,倒是自己占了芜安的便宜。
“芜安给皇祖母请安,愿皇祖母福泽绵长,千岁无忧。”
“芜安?”太后的语气里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随后连忙让人给她赐座。
“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丫头怎么会来请安?”虽说是调侃,但太后语气的喜悦确实藏不住:“莫姑姑,去请太医过来一趟给芜安看看伤好些了没。”
这一早上,楚音不过是来请个安,已经让一堆人惊讶了,看来这转变形象的事情也不能操之过急,到头来反而惹人怀疑,在此之前只能尽量去假扮芜安了。
于是她丢掉自己的端庄样子,直接走到太后身边坐下,然后笑嘻嘻的把脑袋靠在太后身上。
“皇祖母这样说芜安,芜安可是不依的,难道芜安以前就不听话了吗?”
这般亲昵的动作惹得太后十分欢喜,却故作严肃的说道:“你这小妮子什么时候听过话,不惹哀家生气就不错了。今日伤可还痛着?哀家派人送过去的药可都用上了?”
祖孙俩聊着,太医也过来请了脉,告知芜安额头上的伤已经好差不多了,一时间殿里的气氛很是融洽。
楚音正想着要怎么把话引到那件事上,外面宫人便说皇后和诸位娘娘前来请安了。
随后荣景殿里进来了几位宫装妇人,为首的正是皇后娘娘,后面便是贵妃和四宫主位。
虽说后宫佳丽三千,但是能有资格给太后请安的也只有这几位了,因此楚音也不至于看得眼花缭乱,依次行了礼。
“快起来,让本宫看看这伤可好全了。”皇后娘娘连忙扶起她,脸上满是担忧。
楚音乖巧的回答:“方才皇祖母已经请太医来看过了,没什么大碍。”
皇后长吁一口气:“那本宫就放心了,本宫本想昨日去看你,又怕打扰你休息,生生担忧了一晚上。那玉容膏你日日用着,千万不能留下疤知道吗?”
贵妃跟着说道:“总之人没事就好了,就是遭了些罪惹人心疼,这几日叫御膳房好生伺候着,可别把身子骨拖瘦了。”
这殷殷关切让楚音有些不自在,便退回去在太后身边坐着。
众人见状稍显诧异,随后皇后笑道:“说句不好听的,芜安这一受伤看着倒是懂事了许多,更加讨人欢喜了。”
“行了行了,你们就是太捧着这位小祖宗,谁知道她心里是不是记恨着这伤是哀家给的,指不定憋着什么坏之后来报复哀家呢。”
“哎呀,皇祖母又说芜安坏话!”楚音假装一脸不忿,偏上一边不再说话。
心里却暗暗着急,照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开口说那件事啊。
她这憨态可掬的模样惹得众人大笑,太后让人端了糕点让她吃,随后和皇后说起话来。
“今日哀家倒真是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大将军府昨晚连夜递了折子,府上嫡女楚音落水身亡,今日就要开始忙着葬礼一事了。”
听到这一茬,楚音拿糕点的手顿了顿。
皇后点头回到:“臣媳今早也听到了这件事,那孩子以前进宫来倒还见过两面,是个不错的孩子,真是可惜了。”
“且不说将军府于我大雍国举足轻重,光是哀家与将军府老夫人的那份交情,这次宫里也必须派个有份位的人去吊唁一番才好。哀家本想着就让你们其中一个去,但……”太后叹了一口气:“今日皇上龙体抱恙,你们都是常在身边服侍的人,若是去了怕沾一些不好的东西。”
听了老夫人的话,楚音心中一阵暖流流过。
但是她和安元嘉之间的事情她自己来解决就好,她不愿意再让这些事情来烦将军府的人,她希望以后将军府只剩下平安喜乐。
“祖母,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音音回来了,您不要再伤心,更不要因此伤了身子。”
方才还悲愤万分的老夫人,因为楚音的几句话心中软成一团,她捧着楚音的手,喜极而泣:“说的对,那种混账东西,叫你几个哥哥就能收拾了,你就安心继续做祖母的娇娇就好了。”
说到这里,老夫人顿了顿,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音音,这件事你是不是还没有告诉你二叔他们?”
楚音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老夫人牵着她的手站起来,然后就要朝门外面走去:“那祖母陪你一起去说,他们一定都高兴坏了。”
楚音拽住了她,神色黯然,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祖母,我现在是芜安公主。”
一时间,房间里静如死水。
老夫人活到这把岁数,又是将军府最有话语权的人,自然不是那种没见识的老人家。
方才不过是因为的得知楚音死而复生太过激动,被楚音拽住的那一瞬间,她就反应过来事情并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
楚音是复活了,但是她活成了芜安公主,真正的楚音还躺在大堂那口棺材里。
将军府的人可以毫无芥蒂的接受这样的楚音,可是皇室那边该如何交代,外人又该如何看待楚音,把她当成一个疯子还是当成一个妖魔呢?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不是她能接受的。
“可是…… 至少要让我们一家人知道,你若是有个什么事,将军府也好帮衬一下啊。”
楚音笑了笑,扶着老夫人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祖母,倘若不是方才见您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我也不打算开口的。”
“这是为何!”老夫人明显不悦了:“难不成你如今成了公主,就要和将军府疏离了?”
楚音连忙解释:“祖母怎么会这样想!我之所以不愿意说的,正是因为将军府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所以才隐瞒不说的。”
老夫人的眉头并未展开,静静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太清楚将军府的人对我有多好,如果这些事都被他们知道,难保不会因为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来。将军府在大雍国的地位举足轻重,上上下下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倘若真的被抓到把柄……祖母,我已经犯过一次大错了,绝对不能再一次拖累将军府。”
“你这孩子!”老夫人脸上老泪纵横:“你怎么会是拖累呢,你是祖母的心头肉啊!早知如此,当初便是拼了这条老命,祖母也不会让你嫁给那个畜生!如今……如今至少告诉你二叔一人,他性子稳重,还能帮你解决了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安元嘉也是在朝中有官位的人,这件事他又做的天衣无缝,二叔就这样杀了他,也会落人口实。况且二叔也就是平日看起来稳重,真要是脾气上来,只怕比四哥还犯浑呢。”
楚音故意打趣,终于把老夫人给逗笑了。
“可是祖母好不容易才见到你,就要把你放回皇宫当那什么公主,祖母舍不得。”
“祖母,总有解决的方法,重要的是我还活着不是吗?除非……”楚音撇撇嘴:“祖母几日不见我,然后就忘记我这个孙女了。”
她这一撒娇,惹得老夫人笑骂道:“祖母只怕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过惯了皇宫的生活,再也不想回来了呢。”
说笑几句,方才悲伤的气氛总算是缓和了许多。
楚音突然正色道:“祖母,在时机成熟之前,这件事就只有我和您知道。日后我有需要将军府的地方,也就有劳祖母您帮着说两句好话了。”
老夫人点点头,眼睛里满是慈爱。
这时门外响起了杨氏的声音:“娘,您该服用汤药了。”
两人在房间里说了许久,看来守在门外的一行人忍不住了。
“进来吧。”
话音刚落下门就被推开,众人全部走了进来。
虽然老夫人已经将泪水擦干净,但还是能看出哭过的痕迹,众人疑惑,为首的杨氏正要发问,老夫人便解释道:
“芜安公主与音音年纪相仿,看见她就想起我那可怜的孙女,没忍住哭了一场,你们不用担心。”
这个解释倒是引得众人纷纷看向楚音。
谁都知道楚音是老夫人的心头宝,在老夫人看来,这天下怕是没有第二个人能比得上音音,听闻这芜安公主的性子从来都不讨喜,如今老夫人却把她和楚音相提并论。
看来谣言果真不可信。
一时间,楚音明显感觉到将军府众人对她的态度要好了很多,不似之前那般生疏了。
杨氏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碗,端到老夫人面前:“娘,不管怎样还是您的身子重要,大夫开了这汤药以后,您就一口都没有喝过,今日就当是看在芜安公主的面子上,您就喝了吧。”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之前是因为得知楚音死讯心如死灰所以才不肯喝药,如今楚音回来了,她的身子就好了一半,更不想喝这苦嗖嗖的药汁。
眼看老夫人又要拒绝,众人的眉头都拧了起来,偏偏谁也没有办法。
“夫人,我来吧。”
楚音笑着把碗接过来,然后说道:“老夫人,我身上带了蜜饯,你把这汤药喝了就含一块在嘴里,绝对没有苦味。”
这是以前楚音不肯喝药,老夫人哄她的方式,如今倒是被她拿来哄老夫人了。
老夫人当然也知道,看着眼前甜糯糯的小姑娘很是欢喜,便任由楚音一勺一勺喂给她喝。
这一幕看得身后一群人目瞪口呆。
他们三番五次的来劝,都被老夫人无情的拒绝,这个第一次登府的芜安公主竟然三言两语就把老夫人劝好了。
难道老夫人真的是太思念楚音,所以把年纪相仿的芜安公主当成了楚音的替身?
离开荣景殿的时候,楚音明显感觉到皇后一行人对她的态度没有之前好了,只是面上还是看起来其乐融融。
反正这些人对楚音来说都无关痛痒,只要不让将军府摊上麻烦对她来说就够了。
更何况她还有别的事情要考虑。
如今回将军府的理由是有了,可是这一连串的事情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连她自己都觉得像梦一样,又如何让将军府的人相信呢?
而且按照她那些叔叔的性子,没准她压根就没有开口的机会,直接就被拦在门外了。
真是让人头疼。
一路上楚音都沉浸这个问题当中,等到了沉絮殿门口才稍微缓过来,正要进门,就见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公主,不好了!”
不等楚音开口,舞袖便板着脸对那宫女说道:“平日学的规矩都去哪了,这青天白日的能有什么事情,这幅样子成何体统!”
事实上舞袖在芜安面前也一直毛毛躁躁,但是毕竟是大宫女,摆起威严来还有那么几分味道, 那宫女就被她这样镇住了,总算是冷静了些。
“奴才该死,请公主恕罪。”
楚音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九千岁一大早就来了,也不说有什么事,已经在殿里等候您多时了。”
楚音还没有品出这话的意思,就听舞袖倒吸一口凉气,转头一看,她的脸色一片煞白。
“怎么了?”楚音疑惑的问道。
舞袖却反用惊疑的目光看着她:“公主,是九千岁啊,您还要问为什么吗?”
楚音没有说什么,在脑海里开始回忆这个人。
九千岁,容景辞。
就算是不用芜安的记忆,楚音也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的。
他十几岁的时候入了宫当太监,仅仅用了几年时间就坐上大总管的位置,成为皇帝的亲信,因为手段狠厉了得,皇上便把最神秘的暗阁交到了他的手中。
这暗阁究竟是做什么的,恐怕除了皇上和容景辞,整个大雍国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但是世人知道的是,容景辞可以不用请示皇上就能将京都任意一家权贵满门抄斩,即便是皇室的人,在他面前也不敢放肆。
楚音对这些事情也是道听途说罢了,她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如此宠信一个太监。
而芜安的记忆也没能告诉她什么,她只知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芜安也对这个九千岁避之不及,甚至只要一想起这个人就会全身汗毛倒竖。
因为芜安曾亲眼看见九千岁在御花园里命人将一个美人生生剥皮。
后来芜安听说那个美人是敌国送来的细作,九千岁这样做是得了皇帝的应允,来一出杀鸡儆猴,可终究是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楚音深吸一口气。
自从她重生以后,这破事一档接一档,让她连口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反正也躲不过去,那就去会会这位九千岁好了,纵使传闻中的他再厉害,不也就是一个太监吗。
走进正殿以后,楚音便看见一个红衣男子倚在她的座榻上,一手撑着额头,一手玩着桌子上的白玉杯。
这一幕让楚音的脚步停下了。
她从未想过,贵气逼人,四个字可以用在一个太监身上,但是此时看见容景辞,她能想到的只有这四个字。
眼前之人身着红色玄金蟒袍,外面系着一件同色披风,衣角铺开摆在身后,一片流光溢彩。黑如墨漆的官靴和同色官帽上,缀着同色白玉石,银丝描边,简单却不失贵气。
看来这权势二字果然养人,便是一个太监也能生出如此矜贵之姿。
她这个顶着正儿八经皇室公主身份的人,竟然被他的贵气压制,生出几分拘束的感觉。
容景辞察觉到有人进来,便抬眸看了一眼,但是并未起身行礼,只是嘴角轻扬:“芜安公主让本座好等。”
楚音这才完全看清容景辞的相貌。
这倒是又出乎她的意料了。
眼前这人和她印象中动不动就翘着兰花指的太监并不一样,他生得眉眼狭长,自带魅意,却因为脸庞棱角分明,如刀镌斧刻般完美,完全没有阴柔之气,俊美如神祇。
楚音脑子里又蹦出四个字,人间尤物。
容景辞没有等到对面之人的回话,原以为是如往常一样,被自己吓得不敢出声,结果再一看,发现她竟然饶有趣味的在打量自己。
那眼神,倒像是在伶人馆里挑选小倌倌。
容景辞眉头皱起,用冰冷的语气说道:“几日不见,芜安公主的胆子倒是愈发的大了,真是让本座刮目相看。”
楚音看出了他的不悦,但也并未想太多,说一千道一万,自己是公主他是太监,哪有她被吓住的道理。
于是她走到容景辞对面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水,然后问道:“不知九千岁一大早的来沉絮殿有什么事情?”
楚音这般淡然的态度,让容景辞的眸光变得有些晦暗不明。
这丫头,似乎真的有些变化了。
容景辞放下手中的白玉杯,眸光一直锁在楚音身上,然后平静的开口。
“本座的人昨夜巡查皇宫,偶然抓到一个刺客,而且本座的人发现,这刺客就是从沉絮殿的方向跑来的,所以本座今日就来这看看,若是芜安公主知道一些什么,还请知无不言。”
刺客?
楚音一下就想到了昨晚那个黑衣人人。
不等她开口,舞袖就冲过来跪在容景辞的面前:“九千岁明鉴,昨晚是奴才守夜,从未看见什么刺客,我家公主自然也不会看见。”
从方才进门,舞袖就一直十分惊恐,正是怕极了这位九千岁,只是如今她以为容景辞这是来沉絮殿找麻烦,这才毫不犹豫的挡在了面前。
楚音没有想这舞袖对芜安倒是一片真心,当下不免生出一阵暖意。
她刚想把舞袖扶起来,容景辞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哦?所以芜安公主也是打算给本座这个答案,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楚音尚未伸出的手顿了顿,抬头与容景辞对视着。
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猜透这个人究竟想要做什么?他说的刺客,真的就是昨晚刺杀她的人吗?
不可能,以芜安的性子,若是知道被她陷害作弊,怎么可能隐忍不发?
皇后还在震惊中无法回神,却听身边的芜安突然大哭起来。
“父皇,芜安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啊,皇后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芜安啊?”楚音—边抹眼泪—边说道:“但是父皇您也别怪罪皇后了,肯定是芜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芜安改就是了。”
然后又哭哭啼啼的看向皇后继续说道:“皇后,芜安以后好好听话,你不要这样对芜安了好不好。”
皇后可没有忘记方才这丫头骂她白痴,转眼就是这幅讨好的样子,叫她如何不害怕,因此面对楚音的亲近,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步。
这—举动落在皇上的眼里,却叫他拧起了眉毛。
“既然芜安问了,皇后今日就把问题说清楚吧,芜安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要你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陷害她?”
这问题皇后怎么可能答的出来,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
皇上颇有些头疼,狠狠瞪了她—眼:“看来皇后是觉得自己做错了,既然如此,那这几日就待在凤仪殿反省吧,宫中事宜暂时由贵妃打理。”
这话听着简单,却是要把皇后的权力给拿走,送到死对头贵妃的手里,至于以后能不能拿回来未可知。
这下皇后坐不住了。
“皇上不可,臣妾知错,臣妾认罚,只是……”
“够了,朕没有闲心跟你讨价还价,退下吧!”
没有给皇后留下说话的机会,皇上挥手让她们全都离开,纵使心中不愿,皇后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出了御书房,成韵明显感觉到皇后和芜安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她不想趟这摊浑水,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此时四下只剩皇后身边的几个宫人,反正方才的事情已经让她们产生了龃龉,皇后也不想再掩饰。
“芜安,本宫之前讨好你,是觉得你都是个讨人喜欢的丫头,即便你不听话,本宫也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以此提醒你罢了,可你这样,着实让本宫伤心。
你要记住,你便是再得宠,也不过只是个公主,将来坐上那个位置的不会是你,你得罪我,对你没有好处。”
楚音忍不住笑了。
陷害她作弊,却轻描淡写的说成是玩笑,倘若她今天没有证明自己的清白,这玩笑可就让她那原本就不好的名声变得更加狼藉。
如今玩笑开的不成功,就开始明晃晃的威胁了?
她转身直面皇后,神色不卑不亢:“如果我没有记错,皇后您的娘家,是国相府吧。”
皇后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并没有作答,只是警惕的看着她。
“当年国相府位高权重,所以这皇后的位置才落在了您的头上,这后宫的勾心斗角您完全不用参与,仅凭生来就有的身份就能牢牢把控住这个位置。可是皇后,正是因为如此,我好为你担心啊。”
皇后被她的话挑起火气,以为她不过是故意激怒,却听她继续说道:“当初父皇年少,需要国相府的扶持,所以国相府才拥有显赫权势,可是如今父皇已经成为真正的天下之主,国相府的地位大不如前,且不说手握重军的将军府,便是贵妃的娘家镇国侯府,如今也要比国相府得势啊。
娘家不能继续给您带来荣光,论手段计谋,您只能拿出—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连我这种小丫头都玩不过,您哪里来的自信,日后坐上那个位置的,—定是二皇兄呢?”
楚音—番话,让皇后气的手指微微发抖,却故作平静的笑道:“承渊他是皇上嫡子,这位置自他生来就是他的!”
“是吗?”楚音不以为意:“且不说大皇兄是长子,同样有入主东宫的资格,便是父皇打定主意立嫡不立长,皇后,如今你的权力都落到贵妃手里了,没准改日大皇子就从长子变成了嫡长子呢?”
这话彻底触到了皇后的逆鳞,她怒不可遏的伸手就要朝楚音扇过来,却被楚音—只手稳稳接住。
“皇后,这些话我只说—遍,你听清楚了。”楚音眸光寒冷:“谁能坐上那个位置我—点都不在意,你们便是争的天翻地覆我也不会管,但是你别妄想把我扯进来,甚至因此对我用些手段,今日只是个小教训,你若是听话,皇后的位置你继续坐。你若是不听话,我也不介意去拜访—下贵妃娘娘,顺便在父皇面前替大皇兄美言几句。”
皇后怒极反笑:“芜安,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本宫还是那句话,说破了天你也就是个公主,虽然受宠却没有实权,你以为你能影响到皇上的选择吗?”
楚音正要回话,却听身后传来—道寒气森森的声音。
“依皇后所见,本座是否有这个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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