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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我在诡异乱世娶妻生子李细雅许敛后续+全文

龙不弃 著

玄幻奇幻连载

“来,许兄弟,你尝尝,这凛冬之季能喝到新茶可不容易,听说是一个樵夫在暖和的山谷采摘而来,手底下的人看见,买来孝敬给我。”韩度煮了茶,先给许敛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上。许敛端起放在嘴边,微微抿了抿,称赞“好茶”,事实上他不懂茶,也就附和一下。两人边喝边聊,无非就是关于矿场的一些话。“这采石场也就是一堆破石头,咱们当管事的也没什么事可做,每天就是喝喝茶,只要采石场正常运转就行,你说是吧?”韩度看似随意地说,许敛却心里知道,这话里面含有试探的意思,试探他知不知道矿场的隐秘。许敛道,“韩哥说的是,采石只是表面,地肉才是上面看中的东西。”一听这话,韩度就知道许敛已经知道了矿场的秘密,他也就不再隐藏,“咱们这个矿场,应该快要引出地肉了,巡矿使大人...

主角:李细雅许敛   更新:2024-11-11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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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细雅许敛的玄幻奇幻小说《长生:我在诡异乱世娶妻生子李细雅许敛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龙不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来,许兄弟,你尝尝,这凛冬之季能喝到新茶可不容易,听说是一个樵夫在暖和的山谷采摘而来,手底下的人看见,买来孝敬给我。”韩度煮了茶,先给许敛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上。许敛端起放在嘴边,微微抿了抿,称赞“好茶”,事实上他不懂茶,也就附和一下。两人边喝边聊,无非就是关于矿场的一些话。“这采石场也就是一堆破石头,咱们当管事的也没什么事可做,每天就是喝喝茶,只要采石场正常运转就行,你说是吧?”韩度看似随意地说,许敛却心里知道,这话里面含有试探的意思,试探他知不知道矿场的隐秘。许敛道,“韩哥说的是,采石只是表面,地肉才是上面看中的东西。”一听这话,韩度就知道许敛已经知道了矿场的秘密,他也就不再隐藏,“咱们这个矿场,应该快要引出地肉了,巡矿使大人...

《长生:我在诡异乱世娶妻生子李细雅许敛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来,许兄弟,你尝尝,这凛冬之季能喝到新茶可不容易,听说是一个樵夫在暖和的山谷采摘而来,手底下的人看见,买来孝敬给我。”

韩度煮了茶,先给许敛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上。

许敛端起放在嘴边,微微抿了抿,称赞“好茶”,事实上他不懂茶,也就附和一下。

两人边喝边聊,无非就是关于矿场的一些话。

“这采石场也就是一堆破石头,咱们当管事的也没什么事可做,每天就是喝喝茶,只要采石场正常运转就行,你说是吧?”

韩度看似随意地说,许敛却心里知道,这话里面含有试探的意思,试探他知不知道矿场的隐秘。

许敛道,“韩哥说的是,采石只是表面,地肉才是上面看中的东西。”

一听这话,韩度就知道许敛已经知道了矿场的秘密,他也就不再隐藏,“咱们这个矿场,应该快要引出地肉了,巡矿使大人这才过来巡视一下。”

许敛明白了那只白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可他心里还有一事不明,也就是原主被落石砸死,还有自己也被落石砸,这件事就像一根刺,让他不吐不快。

他问道,“引出地肉需要血祭,血祭的人选如何安排?”

韩度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名册递给他,“很简单,这血祭之事,也是咱们当管事的人说了算,若是许兄弟有什么看不顺眼的人,在名册上画个勾,我会派人制造一点意外,若是没有看不顺眼的人,我就随意勾选。”

黑。

真踏马的黑...许敛彻底明白了。

原主的死,估计就是韩度随意勾选,死于运气不好;

而他也被落石砸,估计就是韩度手底下“那些干脏活的人”见他没死,又制造了一场意外。

这名册就跟生死簿一样,勾谁,谁死。

许敛疑惑道,“隔三差五地死人,矿工们难道不会怀疑,不会恐慌吗?”

韩度淡笑道,“怀疑又能怎样,恐慌又能怎样,人总要吃粮,只要矿场给粮,即便隔三差五死人,也有大把的人愿意来干活挣粮。”

许敛沉默了,粮食在夷教和一些大户人家的手里,底层平民就像砧板上的鱼肉,随意宰割。

他翻看名册,看到了很多画了勾,李金水和原主的名字也在其中。

“为何没有监工的名字在里面?”

他将名册还给韩度,看似随意地问。

韩度道,“监工是用来维持矿场秩序的人,当然不会在血祭的名册里面。”

许敛提议道,“我觉得,偶尔死一个监工也好...这样可以打消矿工们的猜疑,有利于矿场的运转。”

韩度察觉到了其中的意味,略感诧异,“哪个监工得罪了你?”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许敛坦言道,“梁岩看似好心借给我十五两银子,却半路派人劫我,想把银子劫走,迫使我把家里的女人抵债。”

韩度怔了下,随之笑了起来,“监工们仗着手里有点权,暗害矿工们,谋夺矿工们家里长相好看的女子,也是常有之事,梁岩不开眼冒犯到了你头上,那就让他消失。”

他将一本薄薄的名册递给许敛,许敛接过看了一下,知道这是十几个监工的名册。

许敛也不客气,拿起桌上的毛笔,沾了墨,在梁岩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勾,将名册还给韩度。

韩度道,“许兄弟请放心,我保证梁岩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许敛不再多说什么,利用矿场的血祭规则,做掉梁岩,也省了他亲自动手。

接着。

韩度跟他聊起了待遇的问题,“我的月俸是每个月二十两,许兄弟也是二十两,如何?”

许敛知道这是抬举,忙道,“韩哥是管事,我只是副管事,怎么能一样呢,这可不好,我觉得十五两就够了。”

韩度又跟他客气了一番,定为十八两,可能考虑到了他家里没什么余粮,将这个月的十八两月俸提前预支给了他。

许敛站起来感谢。

韩度点拨道,“咱两作为矿场的话事人,整个矿场都是咱两说了算,月俸多少倒是其次,主要还是手底下那些人的孝敬,银子、粮食还有女人,都少不了。”

许敛表示明白。

眼看快要中午了,食堂的帮厨送来了“矿场两个大佬”的饭菜。

许敛一看有鱼有肉还有酒,作为管事的伙食就是不一样。

韩度叫住了帮厨,“我许兄弟刚担任副管事,我身上没带什么贺礼,从厨房里拿几只鸡还有一些鱼,等下工的时候,让许兄弟带回家去。”

帮厨连连点头,走的时候目光异样地看了许敛一眼,显然,帮厨也跟其他人一样,揣测许敛当上副管事这事。

“多谢韩哥。”

许敛懂得长者赐、不可辞的道理,意思就是“年长者给的东西,不要推辞,否则会让年长者尴尬,以为被嫌弃。”

韩度招呼许敛喝酒吃菜,大吃大喝起来。

外面,监工们吃的伙食肯定没这么好。

再往外面,矿工们吃的就更差了,只有一碗稀粥和两个黒馍馍。

正应了一句话,距离权利中心越远,生活越差...

韩度和许敛吃了午饭,又喝起了茶。

消食的差不多了,韩度领着许敛在整个矿场巡视了一圈,两人所到之处,矿工们都是连忙埋头干活,只用眼角的余光好奇地打量许敛这个新任的副管事。

来到张元和杨业干活这片地方巡视的时候,张元眼色着急,他想过来跟许敛说话,又碍于韩度在旁边,不敢过来。

许敛目光看天,当做没看见他。

杨业则是满脸喜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许敛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昨个儿才干上了运石工的活,今个儿就成了高高在上的矿场副管事,只要婵儿今晚跟许敛回去,能讨得许敛的欢喜,他家以后有好日子过了,这女儿嫁的就不止八十五斤粮了,感觉有八百五十斤那么多。

许敛跟着韩度巡视完了,又回到屋子里喝茶闲聊,一直到傍晚,韩度下令收工,开仓放粮。

厨房的帮厨拿来了三只大公鸡和三条鱼给许敛,不出所料,矿工们一个个眼睛都红了。

许敛提着鸡和鱼,放在自己的小黑驴车上,打算今晚就把婵儿接回家去。


走了七八里。

来到了矿场。

许敛一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人。

说是矿场,其实就是采石场,把石料开采出来,给城里的大户人家筑房子用,或者修筑城墙之类。

一个叫张元的青年目露诧异,“敛哥儿,你的伤这么快就好利索了?”

“好的差不多了。”

许敛打了声招呼,先去登记了一下,填了上工。

张元的双手拢在衣袖里,站在一棵树下,“大前天的时候,你被山上滚下来的落石砸伤,我都被吓了一跳,还以为你活不成了呢。”

他边看许敛满头大汗地搬石料装车、边笑呵呵道,“你们这些苦哈哈的搬石工着实不容易,每天只能挣一斤半的粮,还有遇到落石的危险,像我这样的运石工就不同了,等你们这些搬石工装好了车,我才会靠近,落石总不能砸到我吧?”

张元比许敛略长几岁,跟“原主许敛”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由于张元人比较机灵,擅长跟矿场的监工打交道,买了一架车给矿场运送石料。

运石工比搬石工轻松,挣的粮也比搬石工多,张元家里已经养了三个女子,妥妥人生赢家。

“你说的对。”

许敛本就饿着肚子,还得干重活,感觉浑身脱虚,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他。

张元有点不平道,“你才十六岁,还没过头力,养活自己都困难,王婶和细雅真是心狠,怎么忍心招你入户养家,你要是撑不住,尽管跟我说,大不了我把王婶和细雅接到我家去,我家节省点,挤出一点粮食,多养活两个问题不大。”

我丢...许敛真想冲过去,在他脸上来一拳,他脸怎么这么大呢?

见到许敛默不作声,张元道,“怎样?”

许敛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我还顶得住。”

张元叹息,“唉,你就逞能吧,我看你还能逞到什么时候。”

许敛不想跟他说话了,默默干活。

采石场有几百个矿工,十来个满脸横肉的监工手里拎着藤条,来回巡视,看见干活慢的人就是一鞭子抽过去。

矿工们只得受着,不敢怒也不敢言,若是谁不想干,随时可以滚蛋,反正有大把的人需要干活挣粮,矿场不愁招不到人。

许敛边干活、边用眼角留意监工的动向,见监工向这边走来,他连忙卖力干活,避免了挨打。

又饿又累,感觉时间像蜗牛一样慢,而且还是断了腿的蜗牛...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终于开饭了。

领了两个馍馍和一碗菜汤,连半饱都不够,不过有总比没有强,许敛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从来没有哪一刻吃的这么香。

吃完饭,消食了片刻,十几个监工拎着藤条喝斥矿工们继续干活。

干着干着,许敛忽然头顶天灵隐隐作痛。

“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有这种危险的感觉?”

他霍然一惊,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

抬头看了看矿山,唯一有可能的危险就是发生塌方。

“两个灵魂的融合,让我感知敏锐,有了提前感知危险的天赋?”

他来不及多想,连忙跑开。

很快听得“哗啦”作响,抬头看去,见到大片的落石滚落下来!

砸在了他原来的位置,若是他没有提前跑开,肯定被砸中,头都被砸破了!

这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李叔在矿场干活挣粮回家的路上失踪,原主许敛接替李叔在矿场干活被砸死,现在我也差点被砸死,一次两次可能是巧合,这样接二连三就不是巧合了。”

许敛目光紧紧凝视着发生塌方的山上。

那里有几十个采石工人在干活,倒是看不出什么。

“谁要害我?”

“为什么要害我?”

“我有什么值得被人害?”

许敛思索起来。

不把这个问题弄清楚,如芒在背。

“原主从小父母双亡,身世很单纯,不存在什么仇家。”

“既然不是原主的问题,那就跟入户有关?

“俗话说红颜祸水,李细雅生得水灵,若是精壮的汉子入户,倒也没人敢打主意,可我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难免会引起别有用心之人的觊觎。”

许敛很快理清了思路,猜测八成跟他入户有关。

“会不会是张元所为?”

他想了想,觉得可能性不大。

张元这个人虽然对李细雅也有点歪心思,不过张元性子软弱,应该不敢做这样的事。

当然,可能性不大,不代表完全没有这种可能。

“敌人在暗,我在明,这样下去可不行。”

“即便我能提前感知危险,避开了一次,也不可能一直靠这个应付,得抓紧时间提升实力才行,在这乱世当中,实力才是王道。”

许敛边干活、边观察,防止再次遭遇危险。

他已经获得了一个进阶点,需要一张牛皮的原料,就可以晋升为武者的炼皮期,若是达到了炼皮期,自身安全肯定会得到很大的提升。

可是他每天在矿场干活,只能领到一斤半的粮食,勉强维持生活都困难,几乎不可能攒钱,就算干一辈子,也买不起一张牛皮。

“没有条件,那就创造条件...”

他的目光落在了拉车的牛身上,亮了起来。

矿场这里有许多马车、牛车、驴车,弄一张牛皮倒也不难。

“张元啊张元,你惦记我的细雅姐,我惦记你的牛,应该不过分吧?”

许敛发现距离最近的一架牛车,就是张元的牛车,其他人的牛车比较远,不好下手。

于是。

他趁张元不注意,扯了一根老藤,悄悄缠在了牛脚上,“元哥,石料装满了车,可以走喽!”

坐在树下、双手拢在袖子里的张元起身走过来,跳上了牛车,拉起缰绳,扬起鞭子,抽打在牛背上。

牛吃痛,拉着一车的石料走起来。

结果,可想而知。

这山路本来就有点坡度,加上牛脚上缠着老藤,被狠狠绊了一下,张元连牛带车还有石料全都向前倾倒!

“嘭”的一下,重重摔在坡下!

许敛低头干活,实在不忍心看...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许敛问,“那我这块紫玉牌呢,具有免血的作用吗?”

卢堪目光异样道,“这是当然,若是挂着这块紫玉牌,可以随意在夜间走动,巡夜人都会退避。”

许敛明白了。

昨晚巡夜人没喝他摆在宅子门口的血,就是这紫玉牌起了作用,跟古井里的存在无关。

由此看来,巡夜人并没有发现古井里的存在。

还有一点,巡夜人碰到这块紫玉牌,竟然需要退避?看来巡夜人也不咋地?或者说这紫玉牌太牛了?

许敛打算问个清楚,“除了免血权和夜间走动,这块紫玉牌还有什么作用?”

卢堪道,“除了这两点之外,还可以调动下级的玉牌持有者,至于其他的作用,属下就不太清楚了,属下职位低微,只知道这些。”

还可以传音...许敛默默补充了一点,这是巡矿使告诉他的作用。

这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可能他进阶到了炼筋期,展现出了天赋,引起了巡矿使的重视?

“等蒲凛来了,你告诉他,今天上午矿场的事由他安排,我家里有事。”

许敛交代了一声,便调转马头,离开了矿场。

回家。

睡觉去了。

许敛昨晚真是累着了,上半夜酣战了四个回合,下半夜神经紧绷着跟古井的妖魔诡怪聊到天亮。

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

李细雅心疼地叫他起来吃饭,“以后不能这样了。”

“没事,我就是昨晚没睡好。”

许敛精神抖擞地起来,武者体魄恢复的就是快。

李细雅难得发脾气,“我说不能就是不能!”

许敛有点惋惜,“好好好,细雅姐说了算,我听细雅姐的。”

吃过午饭之后。

李细雅又让许敛去午休。

许敛无奈,只得依她,午休了一会儿。

起来后。

许敛正打算去矿场,想起了古井的事,特意嘱咐了一下,“后花园的古井不要用,我刚才看了一下,发现里面有一只死老鼠。”

这是为了防止她们发生危险。

许敛去了矿场,简单巡视了一圈,见一切运转正常,就离开了。

纵马疾奔,往韩度的矿场去了。

见到许敛来了,监工们和矿工们一个个目光复杂,知道他现在单独掌管了一个新矿场,成了镇子的名人之一。

从一个底层搬石工,爬到一个新矿场管事的位置,他只用了短短十天不到,变化实在太快了,犹如破茧成蝶一样的华丽转身。

如今的许敛,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不再是以前的青涩少年,而是给人一种大户人家公子的感觉,举手投足之间,带着贵气和自信。

“许兄弟来了。”

韩度听到动静出来,笑着迎了出来。

许敛没有下马,低声道,“裴少托我的事,有眉目了。”

韩度目光亮了,当即叫人牵了马过来,翻身上马,带着许敛去找裴恒。

话说“没钱的人住市区,有钱的人住郊外”,这句话放在绿竹镇大户人家这里很适用。

作为掌管绿竹镇三成土地的裴家,确实不住在镇子上,而是,住在了镇子几里之外的一个湖畔上。

只见,垂柳如茵,成片成片的白墙红瓦若隐若现,犹如一个庄园古堡。

到了近前,见得一道朱漆大门,门匾上两个烫金大字“裴家”。

门口一对仰头朝天的石狮,威武雄壮。

更有八个看门的门子,腰部佩刀,身形壮实,一看就是拼刀刀的好手。

许敛心里有点感慨,跟大户人家比起来,他那宅子就显得寒碜了。


他的包袱里,除了集市上买的东西之外,还有从山贼身上放的一瓶血,还有从厨房装了一些肉...这是他当管事的特权,监工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虽然上面对矿场的开支不太在意,可也不能太离谱,这要是天天给监工发肉,开支肯定会出现大的漏洞,不好交代。

“许黑。”

张元嘀咕了一声,跟蒲凛、林捕风一起坐上了杨业的黑驴车。

许敛现在很有钱,这是大家都晓得的事,因为别的矿场都有十五个监工,许敛的矿场只有四个监工,还有十一个监工的空缺,这空饷去哪了?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被被许敛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有不少人想当监工,许敛坚决不给,所以一些人背地里骂他“许黑”。

“细雅姐,你们把家当收拾一下,准备搬家,我们有新住所了。”

回到家,许敛直接掏出房契,递给李细雅。

王翠芸抢先一步接过,仔细看着房契,老脸笑得挤成了一堆,“这可是新街那边的宅子,地段也是最好的那段。”

“裴家大少爷裴恒送的宅子。”

许敛随意说了一声,催促道,“别看了,快收拾家当。

王翠芸小心翼翼地把房契折叠好,“没什么好收拾,也就是两床被褥和一些锅碗瓢盆。”

随之,她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惊喜道,“你跟三大户的裴家搭上了关系?”

“什么叫我跟裴家搭上关系,裴家大少爷求我办事好吧。”

许敛难得装了一把。

王翠芸呵呵直笑,也不戳破,“爷说的是。”

四个人一起动手,很快就收拾完了,家里太穷,家当实在太少了。

许敛把这些家当全部绑在了马上,他牵着马走,王翠芸、李细雅、杨婵儿用衣服包着头面跟在他身边。

这天黑了,路上就静悄悄的没人了。

杨婵儿的小手抓着许敛的衣袖,小脸紧张,“要是遇到抢劫的人怎么办,要不等明晚再搬家吧,叫我阿爹过来帮忙。”

“别怕,爷拼刀的本事可厉害着呢。”

王翠芸安慰了杨婵儿一下,她曾经见过许敛跟精壮的汉子拼刀,结果是完胜,“我估摸着爷能够得到提拔,也跟这拼刀的本事有关,爷,我猜的对吧?”

“没错。”

许敛有点惊讶,王翠芸虽然猜的没有完全准确,却也差不多了,若他不是武者,不可能得到巡矿使的栽培。

老街到新街并没有多远,一路上倒没有遇到抢劫的人。

即便是抢劫为生的流浪恶汉,也不敢在晚上到处走动,可能找地方躲起来了,一旦巡夜人出现,想躲都躲不及。

“就是这家。”

许敛对比了一下房契上写的地址,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宅子。

这个地段住的都是富户,里面火光明亮,只有他这个宅子里面黑着,很好找。

“给我房契,却忘了给钥匙,裴少真是粗心。”

看着大门上挂着的铁锁,他有点无言,伸手抓住铁锁,用力一扭,“咔嚓”一下就扭开了...大力出奇迹。

三人有点惊讶,却没说什么,可能以为铁锁生锈了容易扭开吧。

许敛打开大门,将马牵了进去。

等三人进来,他把大门关上。

“这宅子很干净,肯定经常有人打扫。”

王翠芸迫不及待冲进屋子,老脸乐开了花,“床铺、桌椅这些都齐全,大户人家送的宅子就是不一样。”

许敛也很满意,虽然裴恒忘了给他钥匙,可是从这宅子的精致摆设来看,很有诚意,完全可以拎包入住。


他知道不能心软。

这要是心软了,以后就会有更多人到他家门口堵他。

这世道可怜的人太多了,他又不是菩萨,能力有限,不可能帮到所有人。

“天黑了,再不走,等巡夜人来了,你们想走都走不了。”

他给马喂草料,不搭理这些人。

这些人费劲口舌也没用,越等天越黑,就越着急,只能离开。

还有几个不死心的人,死活要把女儿往他怀里塞。

“你们干什么!”

许敛气的想打人,这黑灯瞎火的,男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要是沾上了,就有口说不清。

他拿起一棍木棍,抬手劈断,这才惊退了这几个人,牵着女儿离开了。

“吱呀”一声,家里的门开了,探出一张皱巴巴的老脸,王翠芸警惕地环顾四周,“人都走了吗?”

“走了。”

许敛进去,把门关了,将粮食蔬菜和肉递给王翠芸。

王翠芸笑呵呵地接过,“爷忙了一天,累了吧,坐下歇歇,我马上做饭,很快就好。”

她扯着嗓子,夸张地叫起来,“细雅,还不快给爷沏茶!婵儿,给爷捏捏肩、锤锤背!”

就喜欢她这势利眼的样子...许敛坐下歇息。

李细雅端来了热茶,“可惜没有茶叶。”

许敛将她揽过来,喝了一口热茶,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就当是茶叶了,“细雅姐,现在不比以前了,家里缺什么就跟我说,还有你想要什么也可以跟我说,你的男人都可以弄到。”

李细雅掰着手指头算起来,“盐巴快没了,柴火也快没了,我想要个皂角洗头,可以吗?”

“好,我明天带回来,胭脂水粉要吗?”

许敛帮她掰了一根手指头,加上了胭脂水粉。

俗话说“柴米油盐酱醋茶”,放在绿竹镇却并不适用,因为绿竹镇的寻常人家,做菜根本没有油,也没有酱醋,盐巴也舍不得多放,撒一点点就不错了,茶也不是必需品,只有柴米不可或缺。

像皂角这样的东西,属于高档货了,胭脂水粉更是大户人家的女子才能用得起。

李细雅摇头,“不用胭脂水粉,有个皂角就好。”

许敛看了看她姣好的面容,“细雅姐天生丽质,素颜就极好看,着实用不着胭脂水粉来画蛇添足。”

“敛哥儿这嘴越来越会哄我了。”

李细雅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欢喜的紧,毕竟哪个女子不喜欢被夸呢。

许敛一个回手,将身后正在给他捏肩捶背的杨婵儿揽到前面来,“婵儿想要什么?”

可能还不习惯这样的亲昵举动,杨婵儿脸红羞涩,慌乱地摇头,“我不用,跟着敛哥儿过活,我已经很欢喜了。”

许敛想了想,“铜镜要吗?”

杨婵儿惊喜,随之她又摇头,“太贵了,不用。”

真是懂事乖巧,铜钱是这个世界的主要货币,铜镜的价格可想而知,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子才买得起。

许敛道,“你的男人现在单独掌管一个矿场,每月的月俸就有二十两银子,这还不是主要的收入,最主要的是矿场方方面面的收支,都由我一人经手,弄点钱粮很方便。”

听他这样说,杨婵儿也就没再反对,“嗯”了一声。

许敛道,“你安安心心跟我过活,我已经把你爹提拔为监工,每月有好几两银子,你家里的生活也好了起来。”

对她好,就要让她知道...才能尽快拉升好感度。

可不能默默付出当冤种...这世道不兴这个。

杨婵儿眼里泛起了泪光,靠在了许敛肩膀上,“敛哥儿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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