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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大山少年都市崛起楚天翔曾静

老鬼63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四个人是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下楼来到了院中的亭子里,亭子里的老者站起来抱拳说:“老头子姓欧,不知几位如何称呼。”一副江湖做派。几个人赶紧介绍自己,冲人家的年纪,也得尊重一些。老爷子回头对阿翔说:“去把鱼做了,你跟你妈先吃吧,我跟几位老板谈谈。”阿翔答应一声,冲几个人点点头走了。老爷子问:“几位老板是做翡翠生意还是玩玩儿。”老戴回答道:“我跟老谭是做翡翠生意的,有几个小店,陈总是开矿的,山西人,这位年轻的兄弟是做电子产品的。”老爷子听出来画外音了:这是展示实力来了,几个小店?怕是每个店都是上千万的规模,开矿的更别提,每天进出的资金都是海量。电子产品一条流水线就是几千万。这几个人的身价最少都是大几千万的。寒暄几句,逐渐进入正题。“我...

主角:楚天翔曾静   更新:2024-11-12 12: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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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天翔曾静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大山少年都市崛起楚天翔曾静》,由网络作家“老鬼63”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个人是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下楼来到了院中的亭子里,亭子里的老者站起来抱拳说:“老头子姓欧,不知几位如何称呼。”一副江湖做派。几个人赶紧介绍自己,冲人家的年纪,也得尊重一些。老爷子回头对阿翔说:“去把鱼做了,你跟你妈先吃吧,我跟几位老板谈谈。”阿翔答应一声,冲几个人点点头走了。老爷子问:“几位老板是做翡翠生意还是玩玩儿。”老戴回答道:“我跟老谭是做翡翠生意的,有几个小店,陈总是开矿的,山西人,这位年轻的兄弟是做电子产品的。”老爷子听出来画外音了:这是展示实力来了,几个小店?怕是每个店都是上千万的规模,开矿的更别提,每天进出的资金都是海量。电子产品一条流水线就是几千万。这几个人的身价最少都是大几千万的。寒暄几句,逐渐进入正题。“我...

《结局+番外大山少年都市崛起楚天翔曾静》精彩片段


四个人是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下楼来到了院中的亭子里,亭子里的老者站起来抱拳说:“老头子姓欧,不知几位如何称呼。”一副江湖做派。

几个人赶紧介绍自己,冲人家的年纪,也得尊重一些。

老爷子回头对阿翔说:“去把鱼做了,你跟你妈先吃吧,我跟几位老板谈谈。”

阿翔答应一声,冲几个人点点头走了。

老爷子问:“几位老板是做翡翠生意还是玩玩儿。”

老戴回答道:“我跟老谭是做翡翠生意的,有几个小店,陈总是开矿的,山西人,这位年轻的兄弟是做电子产品的。”

老爷子听出来画外音了:这是展示实力来了,几个小店?怕是每个店都是上千万的规模,开矿的更别提,每天进出的资金都是海量。电子产品一条流水线就是几千万。

这几个人的身价最少都是大几千万的。

寒暄几句,逐渐进入正题。

“我听阿翔说你们赌出一块满绿的料子。”老爷子问。

老戴微笑着说:“我们就是为这事来的,不瞒您说,我们几个眼拙,那块料子没看出来,阿翔跟我关系不错,认识好几年了,相处很融洽,他私下告诉我的。”

他喝了一口水,又说:“实际上阿翔告诉了我两块料子,一块能赌一块不能赌,我也是好奇,所以两块料子都切了,结果跟阿翔说的丝毫不差。”

“满绿那块大概值个三千万,我们过来就是想跟阿翔的长辈见见面,我们知道行业习惯和规矩,我是担心阿翔年纪太小,钱太多了他把持不住。”

“我们还听说阿翔的母亲身体不好,我们几个还有点人脉,去京城,去沪上治病,我们都能帮上忙,钱不是问题,这也是我们过来看看的原因。”

漂亮话让老戴说绝了。老戴是发了狠要结交阿翔这个年轻人。

师傅沉吟半晌,说:“几位老板都是性情中人,我替阿翔谢谢你们。”

“过两个月他就满20岁了,就要出徒自己闯世界了,我老了,能帮的我都帮了,以后什么样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你们不说,我也不问,但我心里明白你们来的目的,阿翔手艺不错,心地善良,以后多照应照应他,尤其是你戴老板,以前他跟我提过你几回。”

“但是还是要把丑话先说到前头,如果你们几位大老板哪个人伤害到这个孩子,别说在这个行业干不了了,后果比这还要严重得多。”

师傅刚开始还挺和蔼,结果越说口气越重,脸上的伤疤已经被憋的暗红了。几个人倒没在意老头的警告,谁和钱有仇啊,缺心眼啊得罪财神爷。

老爷子最后说:“你们走吧,明天拿二百万过来,前面的事就算过去了。”

四个人连忙告辞,这老头气场太大,几个人合起来都压不住。

夜幕降临,阿翔已经去上班了。

老爷子和阿翔母亲坐在亭子里,正谈着阿翔的话题。

“欧叔,非得让阿翔走出瑞宁吗?”妇人还是有点担心地说。

“阿翔妈,你们不是大山的子民,这里不是你们的家乡。”

“我们娘俩流落到这里,我早把这里当成家乡了。”

“阿翔还年轻,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就希望你儿子一辈子困守在这穷乡僻壤,一事无成?”

“外边大好世界才是他的舞台,他的人生注定会丰富多彩,他会让无数人为他喝彩,为他顶礼膜拜,你会因为你的儿子骄傲,这难道不是你多年的坚持吗!”

听着这些话,阿翔的母亲脸上泛起了潮红,既心酸又兴奋,谁这么夸自己的儿子,做母亲的都会感到高兴。

“小时候不好好学习你打他,在外边打架打输了我打他,你以为他那一身功夫怎么来的。这孩子聪明,有毅力,心地善良,与人为善,而且现在国内是和平时期,不像缅DIAN整天打仗,不会有什么危险,这点你别担心。”

“我别的本事没有,从小就在翡翠行里混,然后开始跟政府军,各种势力开打,枪林弹雨半生,50多岁被逼着离开缅DIAN,家破人亡。”

“来到瑞宁,我收留了你们娘俩,说阿翔是我徒弟,不如说你们娘俩才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阿翔,我可能早就死了,回想起那些日子真的是生无可恋啊”。

老爷子说着说着,泪眼不止。

“欧叔,过去的事您就别挂在心上了,阿翔早就把您当亲爷爷看。”阿翔妈劝慰道。

“楚秀,你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让你的孩子配得上你的姓氏,而不是在这里一生默默无闻。”

“我这一生困苦不堪,我担心孩子走我的老路。”阿翔妈哽咽道。

“阿翔妈,赌石这行,阿翔没有对手,无论是国内还是缅DIAN,你以为你欧叔是吃干饭的。阿翔唯一缺的是阅历,这个没人能教他,只能他自己去悟。”

“今天来的那几个人不错,尤其是那个姓戴的,否则阿翔也不会在我面前几次提起他,而且我观察那个戴老板,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翡翠商人,阿翔需要一个平台,我来跟那几个人谈。”

“一个切石头的小子,突然变得太厉害,太惊艳不是好事,瑞宁太小,离缅DIAN又太近,这里鱼龙混杂,靠阿翔自己绝对不行,我原来准备回缅DIAN也是给阿翔找找后台,现在看还是时机不对。”




戴东问:“天翔,为什么切2厘米,太厚了吧。”戴东问的非常有道理,切片就是为了做手镯,切厚了就浪费材料了,做镯子用不了那么厚。

“戴叔,下面可能是水路,切薄了,镯子不完美。”

“哦。”几个人恍然大悟,尤其是谭总,暗道:“幸亏没多嘴,要不又丢人了。”

切下来了两片,洗干净后,楚天翔先拿起那块大的片料,拿手电侧着打光,仔细看完,抬头说:“高冰镯子有三条,两条有色,一条无色的。”

戴东抢过片料,仔细看了起来,谭总也伸脖子看。

李杰拿过来画手镯圈口的卡尺递给戴东,戴东接过来,开始在上面画镯子圈。

一会儿功夫,戴东画完了,抬起头长出一口气,说:“厉害,三条高冰,这就小一千万了。”

谭总拿过来仔细看了起来,一面看起来也很透,但感觉总有絮状东西,遮住了眼光。这就是冰种的感觉,另一面却像玻璃一样,一望到底,两面明显不在一个层次。

陈胖子凑过来问:“这还不是玻璃种?我看跟玻璃也差不多了。”

谭总说:“差多了,等你见到玻璃种,才知道什么叫好看。”

楚天翔说:“还能切两刀,我们运气真不错,没裂。”

陈胖子调侃道::“这种好东西真要全是裂,张曦能气哭了。”

张曦急了:“我没招你!”大家莞尔一笑。

众人拿着那两片料去了亭子,屋里让豆豆看着机器,准备再切两片料子,剩下的就没有任何赌性了。

亭子里的戴东和谭总又开始算账了,另外三个人插不上话,但就是喜欢听。

“怎么处理?戴东问谭总。

“你店里缺东西吗?”谭总反问道。

“冰种带飘花的镯子好卖。”

“那就把飘花的挑出来,其他的出手?”

其余三个人听的是云山雾罩。陈胖子赶紧嚷嚷道:“说点我们能听明白的行不。”

戴东解释道:“就是那几个带飘花的手镯我和谭总收了,不会让公司吃亏的,其他打包卖出去。”

陈胖子说:“我们不管你俩收不收,你就告诉我这块又涨了多少。是不是,张曦?”

张曦连连点头。

刚说完,豆豆把切完的料子都拿了过来,现在总共有六片。

戴东和谭总不说话了,两个人开始画手镯圈。

不一会儿就画完了,戴东数了数,十二条镯子,飘花的五条,高冰种的三条。

两人开始算账了,沉默了一会儿,谭总说,“一千六百万。”

戴东说:我算了一下,不会低于一千五百万,主要是那三条高冰镯子,这是天翔的功劳。

张曦问:“买这块石头花了多钱?”戴东和谭总回来还没说价格呢。

“两百四十万。”谭总回答道。

“这,这两天就赚了两千多万?”张曦目瞪口呆。

“这一年得赚多少钱啊!”张曦有点大脑缺氧了。

陈胖子乐的直拍楚天翔肩膀,连声说:“好,好。”又献媚地说:“天翔,要不叔叔介绍个小美女给你,算奖励你的。”

楚天翔弄了个大红脸。

戴东赶紧泼冷水说:“这是天翔原来就看好的石头,薛总那么多石头,也就这两块可以,以后再找石头就很麻烦了,很费时间,也许一个月都找不到一块。”

张曦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哪有那么多一切就涨的石头啊。

谭总知道戴东说的意思,但他心里明白,只要楚天翔一旦弄懂原石,成品,加工等环节,学会从原石到成品的成本计算,到时候,每天都有石头切不现实,但一个月下来,切个十几二十来块不成问题,可能没有现在这么大的利润,但一百万的石头,切完能卖二百万,这种石头遍地都是。

但这种操作也有风险,如果楚天翔学艺不精,判断失误,就容易亏本,毕竟利润空间有限。

他想了想,对几个人说:“要不这么办吧,你们几个先回去,我在这里再待一周,等老戴回来我再走,我想用这一周时间教一教天翔,有些东西他急需补上。”

戴东伸出大拇指,说:“好,老谭厉害,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陈胖子看了看两人说:“戴哥,我怎么感觉你是夸自己呢。”

戴东道:“滚一边去,我是听老谭这么说才反应过来的。”

想了想,戴东对老谭说道:“京城那边怎么办,你不回去那边人来了怎么接待?”

谭总说:“没事,我让他们直接找你,就说是我们合伙的,你把他们领你财富中心的店里,那个店档次高,这些人比较势利,让他们看看你的实力,事情就好办多了。”

戴东核计了一下,点点头,又说:“财务人员你得抓紧,没人记账不行,可以先做内部流水往来账,水平差点没关系,公司对公帐委托出去。”

“你放心,人员有,原来想回去谈,不行今晚就打电话,同意了马上过来,不等你们了。”

翡翠行业的交易转账普遍都是私人对私人,很少走公司账目,有公司也不能做,一是为了合理避税,二是现金需求量太大,公司对公账户提取现金太麻烦。

又说说笑笑了一会儿,戴东就让大家都回去休息,给了豆豆一把钥匙要求他每天准时十点来上班。

张曦明天要督促安装监控,戴东领着老陈拜访几家原来就认识的赌石店老板。

谭总和楚天翔却是约定明早九点到姐稿早市汇合,开始了为期一周的强化培训。

戴东三人飞走了。

瑞宁只是个县级市,归傣族景颇族自治州管辖,州府所在地叫芒市,有个小型机场,有直飞京城的航班,非常方便,瑞宁距芒市一百多公里,只有国道,开车需要两个多小时。

瑞宁与滇南另一个翡翠集散地腾冲比差的太多,无论是城市规模还是市容市貌。在国内改革开放以前,瑞宁跟那个叫深圳鱼村是一样的,不过就是一个边境小镇,历史太短,缺少人文底蕴。

二十多年过去了,瑞宁目前已经建成国内西南最大的边境口岸,每天车流滚动,川流不息,源源不断的资源型货物流进国内,包括翡翠,这也说明国家真的有钱了。


瑞宁的初春天气非常好,不冷不热,很少雨水,只是这地方早晨太阳升起的比较晚,将近八点天才放亮。

瑞宁的翡翠原石市场分为几大块,早市,夜市,店铺,宾馆。早市八点就开,巨大的简易棚子下面,一个个柜台一字排开,足有上百米,不到九点就人声鼎沸,喧闹不止。

全国90%以上的翡翠原石都在瑞宁交易,全国各地的经销商,玩家都会汇聚到这里,找寻着一夜暴富的机会。早市一般到十二点就结束了,下午两点到五点是宾馆营业时间,像友谊宾馆,瑞宁宾馆的每个标准间都是一个小店铺,桌子上,床铺上摆的都是翡翠原石,大部分的货都是表现比较好的。夜市在站前大街边上,规模较小,货品鱼龙混杂,而且严重影响交通,市民意见很大。

翡翠店铺一般都在十点多才开门,外地客人这时候一般都在早市晃荡,很少去店铺看货。

来到店里不外乎就是打扫卫生,昨天晚上用过的茶杯茶壶,满地的烟蒂,一堆喝半瓶的矿泉水,大小不一的石头,废料,都得收拾干净,摆放整齐,说实话,翡翠原石是一个很脏的行业。

阿翔干这些已经轻车熟路了,他算个工头,寸叔也是,领着几个当地人和缅DIAN人,每天的工作就是切石头,往外地发货,这个工作很忙,不但外地人来赌石切石,本地人,缅DIAN人兴趣更大,包括他的老板薛总,这里暴富的传说太多了,由不得人不疯狂,但每年都有赌石跳楼的。

豆豆是他的手下,当地的汉人,仗着人高马大,虽然时常闯祸,人倒实在,他跟阿翔关系最好。

收拾完卫生,几个人就坐在棚子下面闲聊,薛总一般十二点多才来,晚上工作到十二点左右,也是很辛苦的。

老戴四人来的时候薛总还没有到,阿翔请几位老板上二楼办公室喝茶,两个小缅妹也跟着帮忙,缅妹长得很好看,身材也好,十几,二十左右岁的年纪,在这里,缅DIAN女人要是能嫁给华夏人就是太幸福了。

刚坐下,阿翔熟练地沏着茶,老戴低声说:“谢谢你,阿翔。”

阿翔一愣,笑着说:“我也好几年没碰上过这样的东西了,您有福。”

几个人会心一笑,这小伙子太会说话了。

闲聊几句,阿翔给薛总打电话,告诉他戴老板来了,薛总说他正在装石头,一会就到。

不到二十分钟,院子响起汽车喇叭声,阿翔说:“几位老板,改口料到了,现在看吗?”

老戴说:“下去吧”。

几个人下楼,看见工人正在从一台越野车上往屋里抬石头。

看着那辆崭新的奔驰450,张曦小声说:“妈的,最少那四个轮子是我贡献的”。

陈胖子说:“昨天他就该挣了半台车”。

老戴撇了撇嘴:“你愿意送啊”。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打过招呼,几人又来到一楼的屋子,六七块石头都摆在茶台上,薛总边沏茶边说:“都是改口料,适合盘货,性价比都可以。”

四个人坐了下来,这种改口料才是老戴和谭总这次来的主要目标。

所谓改口料就是将翡翠原石一切两半,将切面抛光,里边的翡翠肉质一目了然,虽然还有大部分被风化皮包裹着,要完全切开做成成品还有一定赌性,但对老戴谭总这种老手来讲基本不算问题。

这种料非常适合那些做翡翠成品店的老板加工成成品,价格相对便宜很多,但要是店的规模不大,也没法玩这种东西,一是投入太大,二是一种品相的东西太多,不好出手,那些小门小户的只好乖乖地去广东让加工厂狠狠地赚上一笔。

二人拿出手电筒,开始仔细研究起石头来,这是个水磨功夫,需要仔细算账,种好不好,水长不长,色正不正,一块石头能出多少东西,出的每个成品价格怎么样,都要仔细算,否则买回去出了成品达不到要求或成本太高,就是自己无能,怨不得别人了。

张曦和陈胖子却兴趣寡然,他俩喜欢赌石的刺激。

张曦对陈胖子说:“出去溜达溜达?”

陈胖子高兴地说:“走,找缅DIAN小妹聊天去。”

这会儿没其他客人,一群人都在棚子下面聊天,张曦走过去对阿翔说:“阿翔,过去帮你戴哥搬搬石头,那几个老头儿搬不动。”

阿翔笑着答应了一句,抬腿走了。

陈胖子向来荤素不忌,问其中一个小缅妹:“阿萍,有没有男朋友,我把张总介绍给你怎么样?不但年轻,钱还多,你不知道吧,他床上功夫还好。”

一句话逗得众人都大笑起来,张曦急头白脸的说:“我好不好你怎么知道,你试过呀。”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时间慢慢过去了,下午三点,老戴和谭总终于谈完了所有中意的原石,每个人都花了两百多万,这只是他们行程的一站,还有好几家要去看看。

薛总有点郁闷,以前满绿的东西放在这俩人面前,只要品质好,价格高点都会要,这回有两块满色,俩人简单看了一眼就没在说话,价格都没问。

出了大门,张曦问:“回宾馆吗?”

“回”。当着薛总的司机,几人说话不方便。

走进宾馆大门,老戴说“去茶楼要点东西吃,灌了一肚子茶水,有点饿了。”

几个人坐定,要了一壶茶和几盘点心,张曦见服务员走了才说:“基本问清楚了,阿翔大名叫楚天翔,不是当地人,但户口在瑞宁,没父亲,跟母亲一起生活,住在城边一个私人房产里,他母亲常年生病,薛总每个月给他开3000元,但花销很大,生活拮据。”

喝了口水,张曦又说:“那个叫豆豆的说,阿翔的房东是个老头,阿翔管他叫师傅,具体是干什么的也说不清楚,我也没太敢深问。”

老戴看了三人一眼,说:“怎么办?”

陈胖子说道:“买点礼物拜访一下总没错吧。”

老戴沉吟地说:“没那么简单,学了一身惊天的本事,却深藏不露,你以为一个不到20岁的年轻人有那么大的城府?”

张曦年轻,脑子快,他对老戴说:“戴哥,我们就是感谢阿翔一下,考虑多了容易患得患失。”

老戴心里一惊。猛然醒悟:“呵呵,着相了”。

这两天让阿翔的惊艳整的有点迷糊,想得太多了,实际就按正常交往,老戴也有信心凭自己的人品,与阿翔相处的更好,绝不对比现在差。

他马上就说:“去买点礼品什么的,别太多。先定给阿翔300万吧,等于按照瑞宁10%的行规来,谁也说不出来啥。”

张曦和陈胖子去买礼物,两个年纪大的回房休息,暂定晚上去阿翔工作的巷子口堵阿翔,几个人都不知道阿翔家住哪里。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杰过来了,那边已经辞职,算在这边正式上班了,他不知道楚天翔也是老板,以为跟他一样也是打工的。

吃完饭,就各奔东西,车让戴东他们开走了,如果行,石头还得拉回来。

楚天翔和李杰两个人开始扒石头,这个活非常麻烦,得一点点把外皮扒掉,还不能伤了里头的翡翠肉质,那都是钱啊,双手抬着石头在小型水切锯上一点一点地切割,一会手腕就酸了,马上就换人。

两个人倒也不着急,慢慢地干着,三个小时后,基本都扒完了,不过是真难看,灰不拉几的到处是刀口,不过手电筒一上,通体透明,煞是好看。

净料还剩23公斤。

收拾完,俩人坐在亭子里聊天,老陈和戴东他俩前后脚回来了,戴东冲着李杰喊:“过来,把石头搬下去。”

李杰连忙跑过去从车上把石头搬下来,戴东一指机器房,李杰赶忙把石头抬了进去。

老陈说:“别墅租下来了,得找人收拾收拾。”

戴东说:“交给天翔他们,我们没时间管了。”

几个人坐下聊天,不一会儿,张曦跟车回来了,车上一堆大箱子,

他下车对工头说:“二楼先把电脑装上,明天装监控。”

谭总围着那块切完的冰种明料在照相,随后给别人发了过去,没过五分钟,电话响了

谭总打开电话,大声喊道:“李大老板,怎么样,眼热不?”也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谭总哈哈大笑,又说了几句话,捂着电话过来问戴东:“有人要,怎么开价?”

几个人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戴东说:“你先放了电话,就说我们商量一下,一会儿打过去。”

谭总冲电话说了一句,然后放下电话,冲着李杰说:“你去楼上把张总叫下来,你在上面看着。”楼上有装电脑的工人在干活。

张曦不明就里,几步下楼来,问:“啥事?”

“好事,有人要买这块石头。”陈胖子拿个手电乱照着那块石头,玩的不亦乐乎。

张曦说:“戴哥和谭总定吧,我们又不懂。”

戴东瞅着楚天翔说:“你估计有几条镯子?”这关系到卖价。

楚天翔想了一下,说道:“不会超过五条,里边有两道大裂不好处理。”

谭总说:“去边去角,有用的二十公斤,底价六百万,如果赌镯子,这么大块整料,就算看到十条,两公斤一条,一条五十万,就是五百万,加六百就是一千万,要一千二百万吧。”

戴东问:“最低多少?”

谭总说:“低于八百万不出手。”

张曦和陈胖子有点蒙,原来还说六百万,这会儿又一千万,又八百万的,“什么情况啊?”

戴东考虑了一下,说:“行,告诉对方想要去京城交易。我们把石头带回去。”

楚天翔插不上话,到这个级别的谈话以前他从来没经历过。

谭总拿起电话又打了过去,低声细语说了不到三分钟,撂下电话说:“他们后天去京城,见了东西再细谈。”

“这就卖了,还没玩够呢?”陈胖子大言不惭地说。

谭总回道:“你晚上可以抱被窝里接着玩。”心情高兴,他也开起了玩笑。

几个人心情就别提有多好了,这块至少净挣八百万,公司开门红!

到现在,开公司也就花了几十万,还包括房租,照这个势头下去,一个月切几块,那利润绝对是杠杠的。

“先叫点外卖吃吧,一会天黑了切那块石头。”谭总说。

几个人吃着饭,心里头就盼着天快点黑,可越盼时间过得就越慢,气的陈胖子跑到二楼睡觉去了。

天真的黑下来了,准备切石头,石头放在机器房的台子上,楚天翔坐在椅子上,几个人有站有坐围在他边上,李杰也在。

石头挺圆的,一头大一头小,楚天翔翻动着石头,不时用笔在石头上画上一道,停一下,思考一会,又开始画,但画的线东一条,西一条。

最后,楚天翔开始画切锯的线,他边画边自言自语说:“色跑不了,保种吧”。

然后对李杰说:“上锯,一定按线切,千万不能错了。”

两个人开始把石头往夹具上安装,非常别扭,楚天翔画了一条扭着的线。

几个人都不说话,直勾勾看着两个人忙活,也不插手。

盖上盖子,楚天翔对戴东说:“戴叔,我保种了,色带可能切断了。”

“为什么不切色带?”

“戴叔,看不太清,没把握。”

“切吧。”戴东没犹豫。

楚天翔这回没客气,直接按下开关,机器又轰鸣起来。

李杰在旁边看得直发蒙:“什么叫看不清?哪里有色带?我怎么没看见,天翔哥有透视眼?

没人关心他的感受,大家走出屋子,在院子里闲聊。因为有了上一次切石头的经历,这回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就听见机器嘎然而止,大家快步走进屋里,这回没有人拿着手电筒乱照了。

卸下石头,在水池子里洗掉油污,放在台子上,众人这才上前,冰种,透透的,有点暗黑,像冰块的感觉,底子很净,内部一丝裂都没有,运气不错,会卡的料子就是这个特点,说没裂就一丝裂都没有,要说有裂,那就是渔网纹式的裂,别管多好的品质都必须直接扔到废料堆里。

有一条绿色色带在中间,色带大概十厘米长,最宽的地方有两指宽,但窄的地方多。

谭总仔细看了看,没找到楚天翔说的水路,但他没敢说话。

张曦和陈胖子两个棒槌拿着手电筒在上面划拉着,手电筒一上去整个石头都被照亮了,陈胖子又找到玩的了。

楚天翔没解释,对豆豆说:“大的切片,两厘米厚,千万别少了了。小的切1.6厘米,两台机器一起开。”说着两个人又忙活起来。




楚天翔放下电话,看到豆豆和张丽俩人进了机器房,就冲着机器房喊道:“喂,你们俩过来!”

俩人连忙出来,楚天翔对豆豆说:“一会吃完午饭,你跟张丽去别墅看看卫生打扫得干净不,要是不行就再雇几个人打扫一下,那里家具厨具电器都全,就是铺盖的东西没有,今天你俩就把它买回来,买什么样式的,嗯,女孩心细,听张丽的。说着他从包里数出一万块钱递给豆豆。现在楚天翔也买了个手包,整天拿着,里面放了不少现金,看着多少有点像模像样的了。

张丽欢快地拍了一下手,终于可以出去逛逛了,整天憋在小院里,还没事干,都快烦死了。

吃完午饭,各自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楚天翔又来到瑞宁宾馆。

昨天他看上了一块四十多公斤的料子,木那的,全赌料,就放在桌子下面,店主在上面盖了个红布,这表明这块石头表现很好价格很贵,楚天翔昨天打开看了,黄白皮色,料子很方正,满身的点点松花,沙也够硬。当时问老板要价多少,老板随嘴说几百万吧,他听了心里一紧,往下也就没敢多问。

他原来切石头,几百几千万的石头都见过,说实话,一点压力也没有,赌涨赌垮跟他没半毛钱的关系,那都是别人的,所以心态也好。等到自己花这么多钱买石头,就不一样了,原来擅长的解读石头的能力好像都不管用了,反正一听价格,手心就出汗,脑子马上混沌。

今天来就是奔着这块石头来的,只要好,多少钱都要拿下。

进得门来,老板没在,就一个漂亮的MD小姑娘坐在茶台前玩着手机,这会儿还有点早,这地方一般来说2点才开业,现在才一点半。

楚天翔装作不紧张的样子,先四下看看,然后蹲下身子,掀开红布,开始研究这块木那场口的石头,他没用手电筒,双手都放在石头上,慢慢地摸索,一点一点地往前移,双手感受着皮壳上沙粒传递过来的信息,过了有十分钟,他翻动石头,把底下那面翻过来,接着摸索,漂亮小姑娘抬起头。看着他翻动石头,没吱声。

楚天翔反复重复着这一个动作,又过了几分钟,他拿开双手,打开手电筒,在一尺左右的高度照着石头的表面,他看得非常认真,时不时还用手指甲抠一下皮壳上的沙粒,有人走进屋里他都没注意。

潘有为走进自己的店铺,看见地上有人在看那块木那场口的原石,没怎么在意,价格太高,没几个人能买得起。那是一个缅DIAN朋友放在这里的,宾馆里的货一大部分都不是店主的,是一些货主放到这里代卖的,交易方式有两种,一种是给店主底价,店里卖多少货主不管,店主有利润就可以卖了。另一种是店主提成交价的10%,这就需要店主随时跟货主沟通。

这块就是第二种交易方式,每次客人开出新的价格,店主都要跟货主联系,从某种意义上说,店主和客人这时候是站在一起的,都希望货主同意成交,客人满意,店主拿10%提成。

这块石头已经从最初的叫价八百万降到五百万了,但问得多,开价的少,目前最高开过两百一十万,货主没同意卖。

潘有为坐在小姑娘边上,自己倒了一杯茶,正面正对着楚天翔的背面,潘有为开口了:“老板,喜欢这块料子吗。木那的黄白沙皮,满身松花,绝对的好东西。”

楚天翔回过身子,潘有为才看清,昨天这个小伙子来过。

“老板,这块石头什么价?”楚天翔问。

“卖价五百万,三百万开过了。”潘有为答道。

在瑞宁买卖翡翠原石,交易过程有三个价格,叫价,卖价,开过的价。

店主卖一块石头,客人问多少钱,店主说叫价二万,卖价三千,两千开过了。

那个二万就是胡乱要,目的就是提高石头的预期值,让人感觉这个石头有大涨的希望。卖价三千是店主希望卖的价格,可以低点但不能太多。两千开过了是指这块石头别人出过两千我没卖,但买家绝对不要信,这也是店家的一种销售策略。

楚天翔当然对这个门清儿,他说:“是不是木那的谁也说不清楚,松花色太淡,皮壳还可以,但沙粒不够硬,赌性太大了。”

“绝对是正场木那,这是缅DIAN人的货,放我这半年了,老板喜欢就开个价。”

潘有为见对方也就二十岁左右,穿着打扮不太像有钱人,但闲着也是闲着,也许人家故意低调呢。

原石交易的另一个行规是无论货主要价多少,买家都可以随便还,要一百万还价一千都可以,打不起来,货主不会认为你在捣乱,瞎还价。

但货主说一千卖给你,你又不想买了,那就打起来了,就算打到派出所客人都没理,你说我不知道行规,不想买石头,就是开玩笑,那就得给货主赔偿钱,赔多少那就在谈了。

楚天翔沉思了起来,第一口价最难开,开高了,自己损失就大了,问题是这么贵的料子他都是看别人谈,自己没谈过。

他回过头假装再看看石头,脑子却飞快地核计起来。

“卖家说的“五百万”没用,“三百万”开过了,那么就应该在三百万以里,就算三百万,打五折,就是一百五十万,木那这个品相的价格高点,切涨没问题,但也别给高了,给个吉利数吧。”

“老板,我是真心要买,我开个价,合适就卖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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