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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假成亲,九千岁却当真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沈清梨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昨日听人来报说是九千岁救了梨儿,她还未太在意,如今一想便有些奇怪。九千岁不是去了蜀山,怎会出现在此处,还这么巧救了梨儿。此时又叫女儿阿梨?......还让她别行大礼?越想越不对。江映晚眼神有疑惑地看向二人。沈清梨觉得脸有些烧,握住娘亲的手:“娘,进去再慢慢说给你听。”小小的院子突然来了这么些人,显得有些拥挤。沈清梨让君墨染先在院中等待片刻,她要自己先跟娘亲说。春华和甜杏扶沈清梨躺到床上,二人默默关门退出。娘亲先是查看过她身上的伤,见只有腿上一处比较严重,才算安心坐到床边。沈清梨握上她的手,凑近她耳畔小声将君墨染要娶她之事说了。江映晚惊得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你再说一遍?”沈清梨见她的反应,心头有些打鼓:“他说,他心悦我......很...

主角:沈清梨君墨染   更新:2024-11-19 0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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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梨君墨染的女频言情小说《说好假成亲,九千岁却当真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沈清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昨日听人来报说是九千岁救了梨儿,她还未太在意,如今一想便有些奇怪。九千岁不是去了蜀山,怎会出现在此处,还这么巧救了梨儿。此时又叫女儿阿梨?......还让她别行大礼?越想越不对。江映晚眼神有疑惑地看向二人。沈清梨觉得脸有些烧,握住娘亲的手:“娘,进去再慢慢说给你听。”小小的院子突然来了这么些人,显得有些拥挤。沈清梨让君墨染先在院中等待片刻,她要自己先跟娘亲说。春华和甜杏扶沈清梨躺到床上,二人默默关门退出。娘亲先是查看过她身上的伤,见只有腿上一处比较严重,才算安心坐到床边。沈清梨握上她的手,凑近她耳畔小声将君墨染要娶她之事说了。江映晚惊得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你再说一遍?”沈清梨见她的反应,心头有些打鼓:“他说,他心悦我......很...

《说好假成亲,九千岁却当真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她昨日听人来报说是九千岁救了梨儿,她还未太在意,如今一想便有些奇怪。

九千岁不是去了蜀山,怎会出现在此处,还这么巧救了梨儿。

此时又叫女儿阿梨?

......还让她别行大礼?

越想越不对。

江映晚眼神有疑惑地看向二人。

沈清梨觉得脸有些烧,握住娘亲的手:“娘,进去再慢慢说给你听。”

小小的院子突然来了这么些人,显得有些拥挤。

沈清梨让君墨染先在院中等待片刻,她要自己先跟娘亲说。

春华和甜杏扶沈清梨躺到床上,二人默默关门退出。

娘亲先是查看过她身上的伤,见只有腿上一处比较严重,才算安心坐到床边。

沈清梨握上她的手,凑近她耳畔小声将君墨染要娶她之事说了。

江映晚惊得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你再说一遍?”

沈清梨见她的反应,心头有些打鼓:“他说,他心悦我......很多年了。”

这话说的,她自己都不信。

毕竟君墨染不近女色的名声传得很响,但不信也得硬着头皮说,她娘这关若过不了,她没办法心安理得地嫁人。

原以为得解释一番,却未想到江映晚脸上丝毫没有怀疑之色,眼神很是凝重。

“他是如何说的?”

“就......昨日才说的。”沈清梨有些心虚,接下的声音小了些,“且皇上已经下了圣旨赐婚于我俩。”

“什么?”江映晚的声音拔高,一只手自她手中抽出。

沈清梨抿了抿唇,心中紧张不已,还有半句话卡在嘴里没跳出来。

江映晚缓了片刻,便道:“那你呢?”

“你若不愿,还是可以用江辰做推辞,咱们有婚约,便是圣旨下了咱们亦可搏一搏。”

“搏不了......他已将我的名字上了皇家玉碟。”沈清梨说话声音更小了。

但这几个字落在江映晚耳中......如五雷轰顶。

江映晚蹭地站起身,嘴唇张张合合,不知要说些什么。

沈清梨知道这很难让人接受,轻轻拉了拉娘亲的衣袖,娇声道:“娘亲,女儿不愿嫁给江辰......想嫁给他。”

最后几个字说得很轻,也很清晰。

江映晚见女儿满脸羞涩,长叹一口气,九千岁那样的男子很难让女子不动心。

江映晚蹙眉,轻声道:“梨儿,你可知为何先前我不太愿意让你同九千岁有来往吗?”

沈清梨摇头,按九千岁在军中的威望以及对待忠烈家属的态度,不应该让娘亲如此顾忌才对。

江映晚道:“他将身边亲近之人都杀尽了。”

沈清梨一震。

江映晚起身看向窗外,外面的人都离房间很远。

江映晚一脸惧意道:“听军中人说他六岁那年,曾将贴身伺候的所有宫人切成白骨,直到四肢都成白骨才流血而尽。”

“他作为皇子杀个宫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他将身边自小伺候的人都杀了,还全都是凌虐致死。那么小便会凌虐别人,还将宫人的尸体抛到御书房门前,藐视君威。”

“皇家人本就冷情,若非皇上大度,他必死。”

沈清梨一颗心都揪起来了,问:“他为何要杀那些人?”

江映晚摇头:“这些娘并不清楚,只知道九千岁不得皇上疼爱,十六岁便被派去战场,你爹爹说皇上是想让他死。但他这人够狠,硬是在尸山血海中活了下来了。”

“从边疆回去又曾四处征战,后又血洗朝堂杀人成性,成了如今人人惧怕的九千岁。”

她语气沉重:“梨儿,你虽有些功夫也有些小聪明,但你性子太过干净,若他哪日烦了你,怕是不会善待你。”

“他本就是皇上的眼中钉,娘也是害怕没办法替你撑腰,不若嫁于江辰安逸一辈子。”

沈清梨抿唇,心中还有些心疼那个六岁的孩子究竟是受了怎样的屈辱,才能做出如此骇人之事。

她双手握住娘亲,坚定道:“娘亲,我信他不会害我,你也信他,好不好?”

江映晚眼中有无可奈何,道:“你如何能如此肯定?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沈清梨看着娘亲的眼眸,低声道:“娘亲,有件事我一直未曾告诉你。先前去布庄遇险时,那陆远对我下了......媚药,我怕极了才跳崖。”

“此事实在难以启齿,我一直未对任何人说起。”

江映晚脸色大变:“你、那你跟他?”

沈清梨摇摇头:“他......很君子,并未碰我。”

江映晚不觉松了口气。

沈清梨又道:“之前险些同长公主撞了首饰,也是他请了语嫣姐姐来帮我,前几日遇到陈大宝,亦是他出手相助。”

“娘亲,他纵然有些手段,但对女儿......还是不同的。”

“他说,他心悦我,我信他。”

江映晚不知还要如何说,说什么也没用了,都已上了玉碟,就等于她已嫁入皇家,很难更改了。

沈清梨接着说道:“娘亲,他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对百姓他依旧是有仁爱之心,对军中将士更是一视同仁,不能只听王公大臣的只言片语。”

“娘亲,他对我好,从来不曾害过我。”

“况且,我......亦心中有他。”

这话她第一次说出口,不敢对着君墨染,却忍不住告诉娘亲。

“我想跟他在一起,哪怕每日只是看着他,也是开心的。”

江映晚也有过少女怀春时,如何不懂女儿的心思,她轻轻抚着沈清梨的秀发。

想起许多年前那个少年吻在女儿唇上的场景,叹一声:“罢了,事已至此,希望他真能一辈子护着你。你去了九王府,也要尽量顺着他些。”

“是。”

沈清梨想,君墨染不近女色,只是需要一个妻子堵了皇上让他和亲的嘴,她乖乖做好分内之事,不多插手他的事情,想必不会太过难为她。

反正三年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西晋使臣见场面有些不对,忙出来打圆场,自家人怎么打都可以,打到外面被人看笑话就不好了。

长公主卖了西晋使臣个面子,命众人都散了,可自行在府中逛逛。

长公主的驸马早逝,府中没有男主人,先前是礼部官员陪同男宾,如今九千岁来了自是以九千岁为首。

众男宾同九千岁一同去往前院。

安宁公主显然也知道这个道理,狠狠瞪了轩辕哲一眼,转头同长公主聊起来。

“这鸡血石头果然是天下独一份,戴在长公主头上真是美极了。”

长公主伸手轻抚头顶,笑得极为满意:“那要多谢安宁公主肯割爱了,这副头面我也极为喜欢。”

沈清梨离开席间,心头松了口气,安宁公主那若有若无的视线着实让她有些紧张。

她走到公主府后花园,园中有不少人,沈清梨站在远处长廊静静看着这满园春色。

等搬到她们自己的府邸,她不要种花,她要将满院都种上菜……

一道清丽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沈小姐,怎独自站在这里?”

她回眸,柳小姐换了套衣服站在她身后。

沈清梨轻笑回礼:“柳小姐。”

她有点喜欢这位柳小姐,但方才君墨染护在她身旁那一幕,她看柳小姐的目光有些微妙。

“方才多谢沈小姐,要不去我厢房坐坐?”

她是指刚刚出手打偏安宁公主的剑,她知道。

沈清梨点头说好。

两人进了厢房,里面布置很简单,除了床和桌椅还有一面大大的书架。她们这种级别的人入府参宴都会安排客房,以方便休息。

沈清梨并未四处张望,安静坐在椅子上品茶。

柳语嫣眼中有些雾气,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想不到沈小姐功夫如此好,难怪……”

“……什么?”沈清梨忍不住追问,她直觉难怪后面与他有关。

柳语嫣见她带了些急色,唇边的笑意加重染着慢慢的苦涩:“难怪他对你另眼相看,自己受了伤还特意来宴会托我帮你一把。”

“他受伤了?”茶杯顿在半空,沈清梨心一震。

“已经基本快好了,我功夫一般没办法替他报仇,你倒是可以;他是喜欢会功夫的女子,你们……很般配。”

沈清梨一怔,不懂她为何如此说,明明她同他才更相配。正欲开口安慰,一道轻佻的声音从书架后面响起:“她可跟我没关系。”

两人惊的站起来向后退了两步,待看清来人,心才稍稍放下。

轩辕哲不似平日那边轻佻,缓缓走来,目光始终落在柳语嫣身上,严肃认真。

柳语嫣双眼瞪圆,惊到:“你,你怎会在这里?”

轩辕哲上下打量她,不答反问:“方才受伤了吗?”

他说话声音也不一样了,卸下防备,满眼关切宠溺。

柳语嫣脸色微沉,转身就要离开。

轩辕哲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扯到身前。

柳语嫣如被烫到一般用力想拽出自己的手臂:“你放开,清梨打他……”

沈清梨惊得连动都不敢动了,这……这两人……

轩辕哲转头对她说:“墨染在隔壁等你。”

她看看柳语嫣又看看轩辕哲,低头跑出去了,他们明显是一对啊。

难怪总觉得语嫣这个名字很熟悉,原来在木屋就曾听说过。

关门的刹那,她看到轩辕哲用力将柳语嫣拥进怀里,她手一抖用力关紧房门。她四处张望发现无人注意这里,狂跳的心稍安些,匆匆溜进隔壁房间关紧房门,才敢松口气。

“呵,又不是你做亏心事,这么紧张做什么?”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山泉流水涤荡人心。

沈清梨回过神才想起轩辕哲说隔壁有人等她……那声音是他,竟还染了一丝调侃之意。

君墨染换了身月牙白锦服,坐在那里抬手泡茶。

瓷白茶具在他手间翻转,一杯清茶置于桌面,君墨染缓缓抬头对她笑道:“喝茶。”

沈清梨被这笑容迷了心呆呆坐下,一杯茶捧在手中轻茗,这世间能喝到他的茶的人,应该没几个吧。

君墨染给自己添上一杯茶:“脸怎么这么红?”

她抬眸看他一眼,明知故问,怎么总觉得他在故意逗她。

君墨染并未逼她回答,又轻轻问道:“……怕我?”

那倒真没有,不论外界如何传言,他对她从来都是好的,她还不至于恩将仇报。

沈清梨忙回:“没有,今日又要多谢九王爷提点了。”

说完,低头又轻啄一口,掩饰内心的紧张慌乱。

顿了片刻,沈清梨斟酌下用词,委婉道:“柳小姐和三皇子……早就相识?”

话一出口,她又觉不该问。

正想着要不要圆回来,君墨染咽下茶水轻“嗯”一声。

他回答了,她搅了搅帕子又忍不住问道:“大周和西晋要联姻么?柳小姐是国公府嫡女,国公爷应该不舍得自己女儿去和亲吧?”

“是想联姻,不过……”君墨染淡淡看了一眼她,“不是嫁出去,是娶进来。至于国公爷不舍得……事在人为,总能让他舍得。”

沈清梨听娶进来三个字,立刻明白安宁公主就是奔着和亲来的。

她眉眼有些暗淡,不想再听这个话题,随即扯到:“我看柳小姐看我的眼神有些误会,今日是你请三皇子托柳小姐来帮我的?”

“嗯,盯着我的人太多,直接去找你,恐给你带去麻烦。”

这句话听在她耳朵里,好像烟花在心中炸开,他关心她,一直都在关心她。

君墨染见她一会开心,一会低落,皆因他而起,心中也很是高兴。

“你怎不问我今日为何人而来?”

沈清梨脸倏地红了,一直红到耳尖。

他用这种语气问她,暗示意味太过明显。

她还是那么不禁逗,君墨染怕她害羞,又补了一句。

“毕竟是招待外国使臣,长公主一人怕是撑不起来。”

沈清梨心中的烟花冷却下来,理智渐渐回来。

差点又要胡思乱想了。

她在想什么?都决定自立门户,还在瞎想些什么!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穹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

晨雾还未散去,一道利落的身影甩动手中软鞭穿梭于竹林中特制的梅花庄上,碧色竹叶似蝴蝶盘旋不下。

“咚!”软鞭脱手,沈清梨再次自梅花庄上掉落,钻心的疼从左手掌处蔓延开。

腕间碧绿色玉镯刚碰在梅花庄上碎成几段,其中一段带尖的正刺入手掌心。

鲜血染红一片。

坐在一旁的春华立马从地上弹起起来,拿帕子捂住沈清梨的手掌。

“小姐明明说最近都不练功了,好好养着身子等一个月后大婚,怎得今日又想来练,这还受了伤可如何是好?”

沈清梨怔怔注视着断玉,并未开口。

回到房中,春华熟练地拿出工具处理,好在伤得不深,无需惊动大夫。

自小跟在沈清梨身边,春华觉得这世间再没有比她家小姐还好看的人。

她肌肤莹白似雪,低垂地杏眸像刚下过雨的天空,澄澈又有些疏离,眼尾恰到好处的黑痣,纯洁中又多了丝妩媚。

右手拿起一块棉布细细擦拭软鞭上的血迹,沈清梨轻声:“去告诉母亲,今日有事不去陪她吃早食了。”

春华心中有些诧异,回盛京六年,这还是第一次小姐不同夫人用早食。

沈清梨出生于边疆,父亲原是商人之子,因商人低贱便让父亲从了军。父亲沈忠从无名小卒靠军功爬到了骠骑大将军之位,战死于六年前。

母亲病弱,只好回盛京投奔外祖永望侯府。

因是出嫁女,外祖母将府中最偏隅的小院落给了母女二人居住。二人在府中极为低调,相依相伴,除每月巡查铺子外几乎不出门。

如今还未到巡查铺子的日子。

春华不解问:“小姐是要出府吗?要去哪里,我去吩咐人备车。”

“去玉满楼。”沈清梨换了套淡粉色广袖锦裙,说话声音软糯,同刚刚在林间身形矫健的女子判若两人。

春华眼中染了笑意,原来是想看看下月出嫁的首饰打好了没,是该要着急的。

天色有些阴沉,春华特意带了伞。

她们从偏院的小门出去上了马车,并未惊动旁人。

木质车轮碾压地面发出“咕噜”声搅的沈清梨心中有些慌乱,眉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拧越紧。

“无事的。”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上涌的不安。江家待她母女二人不错,江之礼也一向体贴,断不会做出不轨之事。

但她不解,为何近日脑中总预见一些莫名其妙的片段。

今晨,江之礼送的玉镯断裂刺入她掌心之事,已经应验。

那些......难道也是真的吗?

与江之礼成婚后,二人很快有了儿子,一手带大的儿子却与她并不亲近,反倒是更喜欢粘在江之礼的表妹陆慈身旁。

直到儿子五岁诞辰那日,沈清梨走去厨房想亲手做寿面,忽然听到下人的议论声“夫人也是可怜......自己女儿都快死了,还在给别人的儿子过生辰。”

“哐!”沈清梨一脚将门踢开,眼眶充血瞪着两个做饭的婆子,审问之下方知江之礼早就同表小姐在外安了家,连孩子都有了。

她怒火中烧,连夜骑马寻上门,不止江之礼,她的好婆母陆氏也在院中。院中灯火通明,陆慈正跪在陆氏面前哭诉,大黄狗在桂花树下刨坑。

倏地见到沈清梨,院中人都是一愣。

江之礼下意识向陆慈靠近半步,护在她面前。

陆氏脸上变了又变,最后正色道:“梨儿,你知道了也好,省的之礼总要两头跑。等回去你张罗一下,将慈儿纳为贵妾吧。”

沈清梨从未想过会看到如此情景,一时不知做何反应,只看着江之礼喃喃道为何?为何要骗她?

江之礼却一脸无所谓道:“你怎如此不知足,这盛京城中有几个像我一样洁身自好,府中只你一人。”

“你去打听打听有多少女子羡慕你能嫁给我,为了体谅你,慈儿在外受了多少委屈?”

原竟全是她之错。

她死死咬住嘴唇才忍住不哭出声,抖着声音问道:“我当年生的是不是女儿?我女儿呢?”

陆慈眼中明显一惊,众人都未回话。

桂花树下的大黄狗好像刨出何物,突然兴奋的叫了几声,蹬着腿将掩埋的东西叼出。

竟是……竟是个女娃娃!

江之礼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她命短......你还要感谢慈儿白送你嫡子傍身。”

沈清梨抖着身子不敢看那被咬得面目全非的残躯,她竟不知人心竟能恶到此种地步......这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她挥起拳头无差别打向所有人,小院中叫喊声不断,陆氏叫骂她疯子。

蓦地,沈清梨眸子一滞,低头一把刀尖自胸口穿出,心脏只觉冰凉,指尖的力迅速撤了。

那把刀?……她送给江之礼防身之物。

万两白银买来……果真锋利无比。

沈清梨脑中片段串联起的情景,她不敢信,但那痛......真真切切。

出嫁首饰原两月前便该做好,江之礼说店家出了些差错,要晚两月便延到如今。

今日二人原本相约同去取首饰,顺便上街转转。结果她梳妆好,只等来江之礼的小厮来禀告,说江之礼临时受命要出京几日,等回来再陪她上街。

沈清梨点头应下,想到那刺入掌心的玉镯,心头不安更盛。

前两日相约之时,她便预见江之礼不会守约,为得陪陆慈过生辰,借口说要出京办公,实则在玉满楼后街一座二进小院中厮混。

沈清梨在玉满楼后街下车让车夫寻个地方等她,她带着春华一间一间寻去,并未看到预见中的那座房子。

整条街从头转到尾,并未有一户姓江或陆的人家。

凉风渐起,风中已夹杂了些许雨星。

沈清梨心中稍松一口气,倏地察觉自己近日有些恍惚了,怕不是人们常说的婚前忧思症;兀自莞尔,转身正欲抄小胡同去前街转转,买些喜欢的首饰回去。

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她眼中;男子青竹色长衫,头顶一支兰花白玉簪束发,大拇指上的羊脂暖玉扳指摩挲在粉衣女子腰间。

那男子一身行头皆出自她手,正是她最为熟悉的江之礼。


江映晚怕女儿不接受,语重心长道:“娘亲知道你如今不愿嫁人,咱们不嫁了,娘选了个很不错的男子,咱们招婿。”

“招婿?”

“对,我跟你外祖母订好了,江家族人众多,挑一个品行不错的人上门做女婿,你外祖母多选几个给我,娘亲自一一考察。”

“梨儿,这个世道女子不嫁人太难熬,尤其你还有那么多家财……”

江映晚苦口婆心,沈清梨心中那人的印象越来越远。

她从未想过招婿,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可她一想到要嫁人心中却有些难受。

就在她架不住江映晚的软硬兼施时,有丫头来报。

“二房的夫人小姐来了。”

钱氏带着江钰莹一进来便看到沈清梨冷冷地望着二人。

钱氏缩了缩肩膀,江钰莹轻轻扯了扯她衣袖,钱氏硬着头皮走上前:“妹子…”

江映晚答应钱氏每次带梨儿出席一次宴会,便送她母女一套头面。

她还不知道这母女二人的所作所为,热情招呼她们上前:“二嫂,莹儿,快进来。甜杏把东西拿来,再去泡壶毛尖来,二嫂喜欢喝。”

江钰莹行礼低声道:“姑母,清梨妹妹。”

甜杏端来两套金包银镂空头面,价值不算太高胜在精致,但这在出身不高的钱氏母女二人眼中已是非常昂贵之物。

二人齐齐向前半步,眼中都放出了光。

沈清梨一直未开口也未行礼,春华行礼出声:“夫人,奴婢有事要禀。”

江映晚笑道:“你这丫头,有什么话说便是了。”

春华见小姐并未阻拦,大声说道:“昨日小姐带了一对鸡血石耳坠子出席宴会,未曾想竟同长公主的头面撞了,还好遇到国公府小姐好心提醒才未出错,不然后果真是不敢想。”

春华说完瞟了眼钱氏母女,二人眼中的贪婪收敛不少,继续道:“那对鸡血石耳坠子正是前几日二姑娘送来的。”

江映晚听得一惊,先看向清梨静静喝茶,并未出声阻拦春华;眼神有些微冷看向钱氏。

钱氏此时已不再看头面,额头沁出薄薄一层汗,说不出话来。

江钰莹直视江映晚,委屈道:“姑母,那耳坠子是我娘特意买来送清梨妹妹的,我们地位卑微如何知道长公主会戴什么头面,想不到一番好意,竟遭春华姑娘如此冤枉。”

钱氏是个胆小的,自始至终低垂着头站在那里,指尖紧捏帕子有些泛白。

江钰莹看着钱氏,脸色越看越阴沉,她不理江钰莹,看着钱氏道:“二嫂?怎么回事?”

钱氏眼神飘忽,道:“妹子,这……这真是个误会,误会。”

江映晚摆摆手,甜杏把两套头面又扯了回去:“……误会?鸡血石昂贵,你哪来的钱买?别跟我说你将家里的银子都拿来买对耳坠子送我的梨儿,那不是你能做出来的事。”

钱氏本就心虚,嗫嚅说不出话来。

江钰莹见到手的头面又没了,心中气恼:“姑母好不讲道理,只听春华一个丫头随口说几句便定了我们的罪。如此偏听偏信,这么些年我们何时害过你们。”

江映晚都被这话气笑了:“我女儿受了委屈,我不帮她难道帮外人么?我不管偏不偏的,我就这一个女儿,谁欺负她我便不饶谁。”

江钰莹第一次被江映晚训斥,脸上一时有些挂不住,红着脸哽咽:“六年前姑母刚来府中,你们二人都生了病,若不是我与娘替你们找来大夫帮忙照应……”

她见江映晚神色有些缓和,继续道:“这些年姑母身子不好,我娘常来开解,清梨妹妹也得我娘照顾……如今姑母大好,将这些都遗忘了。”

想起曾经种种,钱氏抬头对上江映晚的眸子,二人神情复杂。

江映晚心中感慨,钱氏此人她多少还是了解一些,人不坏有些贪心,但贵在胆小怕事所以也只会贪些小便宜。

梨儿此事怕是同江钰莹脱不了干系,可惜了她同钱氏相处还算愉快。

“我来侯府带了丫鬟仆人,当年即便没有你们我和梨儿也不会怎样。这些年我亦从未亏待过你们母女……我不欠你们。二嫂,你回吧,以后不用再来了。”

钱氏早就料想到这种情况,只是真到这一步,心中有些难受,她与江映晚也有些真情在地。

钱氏眼中含泪转身急步离开,江钰莹看看刚刚甜杏离开的位置,跺跺脚跟着跑出去。

江钰莹转身对上沈清梨笑眯眯的一张笑脸,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嗔道:“你呀,这么大事都不告诉娘。”

沈清梨顺势扑在娘亲软绵绵的怀里,普通的皂角味闻得她心中温暖不已。

接下来几日,云生把她的田产铺子清点清楚送过来。

沈清梨安排好人手,便专心窝在房中绣香囊,简单一个香囊,她绣来绣去总觉不满意。

这日一早,沈清梨刚到娘亲院中,就见江映晚喜滋滋地冲她招手。

不等沈清梨问,江映晚就主动说:“永安伯府、户部侍郎府和赵将军府都递了帖子约娘喝茶想问问你的情况。”

“梨儿,你放心,娘一定替你找个好人家。”

沈清梨心头不愿,道:“娘,你不是说招婿么?梨儿真的不想嫁入别人家。”

江映晚拍拍她的手:“就算是招婿,有人来打听你娘也开心,这说明人们认可你。”

这几日来府中打听江之礼的有七八户,陆氏有意无意地到她面前炫耀几次了,江映晚嘴上不说心里急。

沈清梨的亲事一日不定下来,她这心就不安定。

房中一派和乐,秋月喜滋滋地小跑进来,这个小丫头平日就喜欢四处打听八卦,同各个院子里的丫头小子关系都不错。

沈清梨也一向纵着她,见她如此便知定是听到何小道消息,递个梨子给她道:“得了什么消息,这么可乐?”

秋月行礼谢过上前接了梨子,笑嘻嘻道:“是听了个好笑的,刚刚前院的丫头说大夫人被老太太禁足了。”

沈清梨和娘亲对望一眼,陆氏一向唯老太太的命是从,怎会被禁足?


一行人先去了离盛京最近的布庄香云庄,香云是祖母的闺名亦是祖父送给祖母的成亲礼。香云庄的特色布匹浮光锦是祖母研制出来的,一年只产数十匹。

仅这一项便可支撑香云庄屹立不倒,钱掌柜说香云庄现在的庄主是侯府大夫人的远房亲戚,为人圆滑。

沈清梨自知想拿回香云庄不容易,但若啃下这根最硬的骨头,后面也就都好说了。

香云庄如今的庄主叫陆远,是陆氏的远房侄子。

苏嬷嬷打开窗帘,沈清梨老远就见一群人在布庄门前侯着,站在最前面的就是陆远。他看起来二十多岁,穿着最普通的绸缎做的长袍,个子不高干瘦黝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精明。

“东家,小的陆远给东家请安,庄上已安排好晚宴给东家接风。”陆远小跑着迎到马车前。

“面子倒是做得足,就是不知这里子是黑是白。”苏嬷嬷小声在沈清梨耳边提到。

沈清梨勾唇,戴上提前备好的月白素锦面纱并未多言,车夫停车掀了车帘,苏嬷嬷先行下车。

“晚宴就不必了,小姐一路舟车劳顿,先去梳洗休息。陆庄主先将账本送去小姐房中,待明日再接见各位管事。”

沈清梨在春华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面对陆远和众管事并未怯场,眼神淡淡扫过众人向庄子里走去,一言未发威严十足。

陆远望着这位突降来的东家,心头隐隐有些不安;他在此做了五六年庄主,从未见过这位名义上的东家,感觉不似大夫人说的那般好性子。

布庄偶尔会有些夫人小姐来预约浮云锦,顺便采买些其他布料。所以庄上有些布置清幽的客房,以供贵人居住。

沈清梨坐了一下午的车,身体有些疲累,陆远送账本来时,她已经睡下了。

翌日,沈清梨一袭月白色里衣外罩了件轻薄的粉色纱衣,坐在窗边查账,陆远小跑着进来,“东家,东家……”

苏嬷嬷开门训斥道:“大呼小叫,像何样子?”

陆远跑得脸色黑红,喘着粗气:“嬷嬷,恕小的失礼,西晋的安宁公主来咱们布庄了。”

西晋同大周国力相当,关系也很是紧张,此次太后寿辰西晋最受宠的安宁公主亲自来贺寿,算是大周的贵客。

“安宁公主是贵客,你小心伺候便是,这么急忙来寻小姐所为何事?”苏嬷嬷心头略有疑惑。

“安宁公主听闻东家是永望侯府表小姐,想请东家过去说说话。”

沈清梨走出房门,满头雾水。

永望侯府并非名门,她一个不受宠的表小姐更是不值一提。

西晋的安宁公主寻她作甚?

苏嬷嬷稍一思索便附上沈清梨耳畔小声道:“听闻那位安宁公主扬言要嫁给九千岁,怕是知道九千岁之前替小姐出头退亲……”

虽九千岁不让外传,但那日的人太多了,有心人一打听便能知道。

沈清梨惊讶不已,竟还有此事,难怪他突然同自己拉开距离。

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理理衣服强装镇定,带着春华过去。

苏嬷嬷本想跟着一起去,这趟怕是鸿门宴;若那公主来者不善,她不想被苏嬷嬷见到自己太过狼狈的样子,让她留在房中看账本。

兜兜转转几人离开客房区很远,逐渐向半山腰走去。

沈清梨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刚转身一股淡淡的甜香钻进鼻孔,她头有些晕,眼前模糊一片,春华似乎已经倒在一旁。

“你……”陆远笑得狡诈,黑瘦的脸上颧骨高高耸起。

听不清他说些什么,沈清梨踉跄着后退,拔下头上金钗对着手臂狠狠刺去。

剧烈的疼痛让她头脑清醒许多,行动依旧迟缓。

“呦!性子还挺烈。”陆远嘿嘿一笑,上前扯掉她的面纱,愣了片刻眼中欲念加深,“果真是天姿国色,比那西晋公主还矜贵。”

西晋公主?西晋公主因君墨染要害她?

还是陆氏或者侯府要害她?

沈清梨没时间多想,迷药又有些上头,她又狠狠扎向手臂,趁着那丝清明她不顾一切顺着小路向山上跑去。

饶是她功夫不错,中了迷药的身子又怎能跑得过身强体壮的男子,很快陆远便追上来。

陆远抓住她粉色纱衣一角,沈清梨咬咬牙顾不得清誉脱下纱衫,白色单衣染满了血看着触目惊心。

陆远拿着粉色纱衣在鼻尖深深吸了一口,少女特有的体香迷得他心神激荡,望着那柔软娇躯他眼中燃起烈火。

陆远再次追上她,沈清梨蓦然回首,用足力气将金钗猛刺向他。

陆远一时不察,金钗堪堪擦过他脸颊,血珠迅速渗出。

他擦了一把脸见手上满是鲜血,一把抓住沈清梨的头发“啪”就是一耳光。

“臭婊子,也不打听打听老子名号,你一个被人退了亲的破烂货,老子能要你是你的福气。”

沈清梨脸迅速肿起来,倒也因祸得福,头脑更清醒了一些。

大概五十米处有个山崖,若能将他推下去或许有救。

陆远撕开她的衣襟,雪白的锁骨晃了他的眼,刚欲低头啃咬,只觉两腿间被狠狠撞击……球都要爆浆了。

陆远哀嚎一声松开沈清梨,夹住双腿跪地。

沈清梨趁机跑向山崖,陆远很快夹着腿一瘸一拐追上来,边追边叫骂,五米、四米、三米……

“啊!”女子尖锐的叫声响起,为了挣开追上来的陆远,沈清梨滚落山崖。

陆远看着掉落的女子,口中咒骂不已,这山崖不算太高,那贱人定然摔不死;他得赶紧派人下去搜,不能误了上头的大事。

沈清梨滚落之际脑中想着,那人算是又救她一命吧,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是他告诉她的,如遇危险只攻他弱处。

这辈子算是还不清了……胡乱想着整个人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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