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人一直在乱动,陈朔也睡不着,想起了白天沈忱在自己耳边说过的话:“朔朔,做.爱是什么意思?”
当然,一起想起的还有二小在车上的话。
其实就算二小不提,陈朔也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陈斯年是个良善的人,当然明白他养着这么一个漂亮的金丝雀的用意。
陈朔想到怀中的人很可能已经被别人碰过便一阵焦躁,手上的力道便没了数,捏着傻子的后颈逐渐收紧,终于把傻子捏疼了。
沈忱迷迷瞪瞪哭出了声,喊疼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无比清晰,让陈朔猛地回神,打开灯看沈忱的情况。
傻子的后颈已经被陈朔捏红了,细嫩的手一直捂着脖子不停往床的另一侧退,眼角湿润,害怕地看着陈朔。
这情景很像陈朔撞破沈忱挨打时的情景,傻子也像现在一般惊恐地看着自己。
陈朔忽的心疼了。
他无言了片刻,冲傻子张开了双手:“过来,到我这里来。”
傻子却不肯,一边摇头一边抹眼泪:“不要不要,朔朔捏忱忱,朔朔不喜欢忱忱了……”
沈忱没有穿睡衣的习惯,所以他小腹上的伤疤一丝不落地全入了陈朔的眼。
陈朔声音有点哑,道:“别怕,朔朔不捏忱忱。到我这里来。”
沈忱还是一个劲地摇头,眼神明显开始涣散,对不上陈朔的目光,像是陷入了什么可怕的梦。
“不!不要打忱忱!忱忱乖,忱忱听话的!不要碰忱忱!”
沈忱明显陷入了幻觉中,陈朔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见沈忱满头大汗蜷缩成了小小一团,心疼得不行。
他一边轻声哄着一边慢慢靠近,终于等傻子苦累了,他上前抱住了沈忱。
沈忱还在哽咽,细微的挣扎根本撼动不了陈朔半分。
“忱忱乖的,不要打忱忱。”
陈朔轻拍着沈忱的后背,轻声哄道:“不打忱忱,你睁眼看看,我是陈朔。”
哄了半天,沈忱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一眼,似乎意识回笼认出了陈朔,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呜呜呜……朔朔你去哪里了?他们打忱忱……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陈朔抱紧沈忱纸片似的身体,下巴放在沈忱头顶轻轻蹭着,哑声道:“带你走,不丢下。”
第二日一大早,陈朔便给林淼淼打了电话,除了不该说的,详细给林淼淼说了昨晚沈忱的情况。
谁知林淼淼听后让他不用担心,还说这是好事,说明沈忱对外界的变化是有反应的,并提出让沈忱提前进行一次心理治疗。
陈朔骂骂咧咧挂了电话,这女人分明是想找机会接近傻子!
但当天他还是带沈忱去了林淼淼那里做了一系列检查,测试结果良好,陈朔终于放了心。
陈斯年在陈朔私自带沈忱离开的半小时后便得知了别墅的情况,看到监控的那一刻,陈斯年常年得体的表情冷得像是淬了冰。
一旁正跪着为陈斯年布菜的十八线小明星根本不敢抬头,裸露的大腿上遍是暧昧的红痕。
尚虎面无表情地看着监控中陈朔将沈忱带走,未发一言。
正在这时,十八线小明星突然手一抖将咖啡撒到了地毯上,吓得他立刻伏下纤细的身体,战战兢兢道:“陈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
陈斯年闻言一笑,伸手托起十八线的下巴,微笑道:“干什么这么害怕,我又不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