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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侯门主母她专心搞权力!全局

薄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面对陆老夫人的蛮不讲理,离桑默然。“母亲,此事关乎侯府的名声,儿媳自是原意去相府请罪的,只是……”离桑轻扫陆子安一眼,只见他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自顾自把玩这手里的弹弓。离桑微微垂眸,继续道:“此事因子安而起,若不让他亲自去相府道歉,怕是柳夫人和柳小姐不会轻易原谅。”陆子安一怔,猛的抬头,浑身抗拒。“不要,我才不要去相府道歉,我又没错,凭什么要我去道歉。”他连连摇头,又踢又打。“祖母,我不要去相府道歉,不要不要。”老夫人连忙安抚他:“好好好,不去不去,子安不去。”旋即瞪向离桑:“子安才六岁,他懂什么!”“他既犯了错,你身为母亲,就该把事情妥善处理才是,如何能逼着他去道歉,何况此事他也不是有心的,若不是你将他们...

主角:定北侯离桑   更新:2024-11-19 1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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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定北侯离桑的其他类型小说《惹不起,侯门主母她专心搞权力!全局》,由网络作家“薄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面对陆老夫人的蛮不讲理,离桑默然。“母亲,此事关乎侯府的名声,儿媳自是原意去相府请罪的,只是……”离桑轻扫陆子安一眼,只见他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自顾自把玩这手里的弹弓。离桑微微垂眸,继续道:“此事因子安而起,若不让他亲自去相府道歉,怕是柳夫人和柳小姐不会轻易原谅。”陆子安一怔,猛的抬头,浑身抗拒。“不要,我才不要去相府道歉,我又没错,凭什么要我去道歉。”他连连摇头,又踢又打。“祖母,我不要去相府道歉,不要不要。”老夫人连忙安抚他:“好好好,不去不去,子安不去。”旋即瞪向离桑:“子安才六岁,他懂什么!”“他既犯了错,你身为母亲,就该把事情妥善处理才是,如何能逼着他去道歉,何况此事他也不是有心的,若不是你将他们...

《惹不起,侯门主母她专心搞权力!全局》精彩片段


面对陆老夫人的蛮不讲理,离桑默然。

“母亲,此事关乎侯府的名声,儿媳自是原意去相府请罪的,只是……”

离桑轻扫陆子安一眼,只见他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自顾自把玩这手里的弹弓。

离桑微微垂眸,继续道:“此事因子安而起,若不让他亲自去相府道歉,怕是柳夫人和柳小姐不会轻易原谅。”

陆子安一怔,猛的抬头,浑身抗拒。

“不要,我才不要去相府道歉,我又没错,凭什么要我去道歉。”

他连连摇头,又踢又打。

“祖母,我不要去相府道歉,不要不要。”

老夫人连忙安抚他:“好好好,不去不去,子安不去。”

旋即瞪向离桑:“子安才六岁,他懂什么!”

“他既犯了错,你身为母亲,就该把事情妥善处理才是,如何能逼着他去道歉,何况此事他也不是有心的,若不是你将他们带出去,他会伤人吗?”

离桑:“……”

她微微勾唇,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母亲既然如此说,儿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既然母亲要儿媳去相府请罪,那儿媳去便是了,只是相府愿不愿意原谅,也不是儿媳能控制的,到时若是得不到相府的原谅,还望母亲别怪罪。”

话落,她亦转身离去。

老夫人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皱紧。

“你回来。”

离桑脚步一顿,回头:“母亲可还有何吩咐?”

老夫人没好气道:“你就这样空手去,相府如何能原谅!”

“那母亲的意思是?”离桑故作不解。

老夫人咬牙:“张嬷嬷,去库房取一百两来!”

“是。”张嬷嬷应声离开。

只是没过多久她又回来了,面色难看的说:“老夫人,库房那边说,一时间拿不出一百两。”

老夫人:“……”

是啊,她怎么忘了,如今库房亏空,别说一百两的现银,怕是五十两都难拿出来。

老夫人恨恨的看着离桑,希望离桑懂事一点,自己回院拿银子。

然,终究是要让她失望的。

离桑淡定的站在原地,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母亲看我作甚,莫不是要儿媳拿嫁妆出来贴补?”

她声音微大,好似要让全院的人都听见一般。

饶是陆家人都是这样想的,被她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陆老夫人脸色也格外不好看。

“如何能叫贴补,如今府中有事,你身为侯府的一份子,该是尽一份力才是。”老夫人还在试图劝说。

她真不想出银子。

可如今府中库房拿不出银子,若不让离桑拿,就得她自己掏了,除非让江若水这个掌家人掏。

然江若水当了这几年的家,嫁妆早就花得差不多了,不然也不会将离桑娶进来。

所以说到底还是要离桑来掏。

可离桑就好似听不懂她的话似得,满脸真诚道:“儿媳是要尽一份力的呀,这不是就要去相府请罪吗,难道母亲不要儿媳去了?”

陆老夫人:“……”

老夫人气了个倒仰。

陆静怡实在看不下去了,怒道:“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娘的意思是让你去取一百两来。”

离桑抬手捂嘴,小脸惊讶:“啊,可是方才张嬷嬷不是说库房里已经没银子了吗,我上哪去取呀,难道妹妹那里有?那再好不过了,如今府里有事,妹妹身为侯府的一份子,能为府里尽一份力,母亲定是很高兴。”

陆静怡:“……”

所以这个女人就是不拿银子是吗?

她都挑得这般明白了,她还装什么傻!

还拿母亲的话堵她!

一旁的江若水倒是对离桑刮目相看了。

本还以为在老夫人和陆静怡的双重逼迫下,离桑哪怕不情愿,也会乖乖回院拿银子的。

没想到她竟然全程装傻,无论是老夫人委婉的说,还是陆静怡挑明了说,她都一副听不懂的模样,还把问题抛给她们了。

而离桑见陆静怡和老夫人半天不说话,干脆道:“既然妹妹不愿意拿银子,那嫂子也没办法了,只能这般去相府请罪了,只盼着相府能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原谅子安。”

说罢她便要转身离去。

老夫人脸又黑了几个度。

“站住!”

“张嬷嬷,你去我院里取一百两来。”

离桑死活不出银子,她实在是没办法了,总不能真的让离桑就这么空手去相府请罪。

要真那样的话,还不知道相府会如何看她们侯府呢。

因此即使她再不舍,再如何肉疼,也只得忍痛让张嬷嬷去她的私库取银子。

离桑唇角微勾,安静的等张嬷嬷取来了银子。

接过那一百两的银票,她恭顺道:“那儿媳先去了。”

等离桑离开,老夫人才恨恨咬牙。

“这个贱人,看这件事解决了我怎么收拾她!”

一想到那一百两银子,她的心就好似在滴血。

如今侯府这个入不敷出的情况,是多花一两都能让人肉疼几天的程度。

尽管已经拿了离桑的一半嫁妆,可她依旧不舍得。

陆静怡安抚她。

江若水却是神色异样。

看来,老夫人私库里还是有银子的,却不拿出来。

这些年整个侯府全靠她的嫁妆撑着,一大家子,一分一文都找她要。

呵!

想到自己被吸了这几年的血,江若水只觉可笑。

老夫人看那傻愣愣站着的江若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站那发什么愣,没用的东西,要不是你打理不善,如何能让侯府那许多铺子年年都处于亏损状态,如今连一百两都拿不出来!”

江若水忙垂下头,不敢多言,只心中一阵委屈。

离桑揣着一百两到相府请罪,却连相府的大门都没能进去。

柳夫人听说来的只有离桑一个人,便是又气又恼,直说定北侯府欺人太甚,事到如今了都完全没有要那罪魁祸首来道歉的意思,只让一个新妇来。

还是一个老实巴交,没有一点信服力的新妇,根本就是不把他们相府放在眼里。

柳夫人当即便让人将离桑打发回去,还让下人给离桑传话,说不接受侯府的道歉,让侯府好自为之。


离桑嫁进来之前,府里从未出过这种笑话,因此本就对离桑不满的陆延骁,压根不听离桑任何解释,当下便给她禁了足。

若不是因为这桩婚事的圣上赐婚,轻易休不得,他恨不得立即就休了离桑。

离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心便屈膝道:“是,那妾身这便回院去了。”

说罢便转身要离开。

陆静怡却是急了。

“等一下。”

“大哥,不能让她走。”

陆延骁皱眉,满脸写着烦躁:“为何不能,莫不是你还想替她求情不成?”

陆静怡哪里是想求情,她是想要离桑的银子。

她眼珠一转,道:“大哥,她惹出这么大的事,难道你想就这么放过她了吗?”

陆延骁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你想如何?”

以为他想就这么放过,可不这样还能如何,总不能也把她罚跪祠堂一晚?

离桑还不配进他陆家祠堂!

“当然是让她把欠钱庄的银子都还了,还要拿出一笔钱来作为补偿!”陆静怡义正言辞的说。

陆延骁拧眉半晌,最终看向离桑。

离桑心中冷笑,面上不显,她眼眶微红,不可置信的看向陆静怡。

“妹妹,我一个乡下长大的,回京第二天便嫁了过来,如何拿得出那么多银子。”

“更何况我刚刚也说了,我只是提个意见,最终决定权在弟妹和母亲,若弟妹和母亲不同意,府中下人会去钱庄贷银吗?”

“明明不是我的错,妹妹却非要我来还这笔银子,莫不是一开始就设计好了的,知道府中拿不出这笔银子,便故意让王嬷嬷来问我,最后我提出解决办法,你们明知这个办法不可行,却依旧执行……呵。”

说到最后,她苦笑一声,讥讽的看向陆延骁。

“难道侯爷也觉得,该是我来还这笔银子?”

她眼里的讥讽,惹恼了陆延骁。

“我堂堂侯府,还不至于拿不出这笔银子。”

离桑又是一声轻笑:“那便是我意会错了,既然府里拿得出,妹妹就不用操这个心了,不然我真会觉得是妹妹故意设计于我。”

“你……”陆静怡被堵得一梗,怒瞪着离桑,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她着急的看向陆延骁,很想告诉他,府里真的拿不出这笔银子了,这笔银子必须由离桑来还。

可这里还有外人在,她如何也说不出来。

她再怎么无脑,也知这不是什么光彩事,若传了出去,那侯府当真会成为满京城的笑话。

于是,离桑就这么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离开。

而陆延骁也让人去库房取四百两银子。

然而,那人回来却是面色难看,欲言又止。

陆延骁不悦询问:“怎么回事,银子呢?”

那人看了看钱庄的人,无奈来到陆延骁身旁,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陆延骁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无比,犹如吞了苍蝇一般。

他深吸几口气,最后起身,来到钱庄人面前,拱手道:“两位,今日府里出了点状况,可否在宽限两日,到时本侯一定亲自将银子送到白记钱庄。”

两个钱庄的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异样。

“既然侯爷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不好在为难,希望侯爷到时能履行承诺,告辞。”

两位钱庄的人告辞离去。

他们方才走出大门,陆延骁便听见了两人的低语:

“没想到堂堂侯府,当真连下人的月银都发不起了。”

“是啊,啧啧,这侯府看着挺光鲜啊。”

……

陆延骁此时的脸色阴沉得简直能滴出水。


京城人都知,离家二子是经商天才,京城一大半的产业都是他们家的。

而他们侯府早已没落,外表看似光鲜,内里却早已亏空,常年入不敷出。

尽管陆延骁这次打了胜仗回来,得到圣上不少赏赐,却也无法填补这亏空,因此他们家不得不求娶一个带有丰厚嫁妆的女子进门。

否则,堂堂侯府,又如何会看得上离家一个小小从四品官家的女儿。

可是,现在却告诉她,新娘带过来的嫁妆全是假的,这如何能忍。

陆静怡怒气冲冲的瞪着离桑,好似离桑不给一个像样的解释,这事就没完。

离桑把头埋得更低了,声音里更是染上了几分不知所措。

“我也不知道,嫁妆都是母亲准备的。”

见她一问三不知,陆静怡和陆老夫人更是冒火。

陆老夫人又是一拍桌子,道:“来人,去请侯爷过来,今日这事必须去找离家要个说法!”

“是。”

陆延骁被找来时,还以为是自己不与离桑圆房,离桑找老夫人告状了。

他刚要发作,就听陆老夫人道:“骁儿,圣上下旨,赐婚于你跟离家的嫡女离烟,离家却将她一个庶女嫁过来,不仅如此,所带的嫁妆更都是假的,明显是在羞辱我们侯府,叫你来,便是让你一起去离家讨个说法。”

陆延骁一怔,诧异的看向离桑。

“她不是离家嫡女?”

话是这么问,但看老夫人和陆静怡难看的脸色,他便知这是真的。

“既如此,那就去吧。”

如果能趁此机会退了这桩婚事就再好不过了。

于是陆老夫人唤来陆家一众家眷,备上马车,气势汹汹就要前往离家。

临出门前,扶着老夫人的陆静怡回头看了离桑一眼,许是故意说给离桑听,她冷哼道:“必须要离家给个说法,还要让他们还双倍嫁妆,若是离家不给,那咱们就告到圣上面前,看他们敢如何,哼!”

离桑眸子微动,唇角微不可察的扬了扬。

是啊,这嫁妆必须要,不过侯府若是想吞这笔嫁妆,就看她愿不愿意了。

离府。

得知侯府的人来了,离家人赶忙出来迎接。

离正德,也就是离桑的父亲,匆匆来到陆老夫人面前,施礼:

“不知老夫人,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里面请。”

把陆家人请进待客厅,看着她们这气势汹汹的样子,离正德和他的妻子方氏,都不自觉抹了把汗。

方氏让下人去上茶水,离正德则道:“不知侯爷和老夫人怎会这个时候前来?”

说着他还看了眼依旧穿着大红嫁衣的离桑。

“可是小女犯了什么事,惹得侯爷和老夫人不高兴了?”

他们如何不知陆家来做什么,只是装傻罢了。

毕竟他们早就知道陆家会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本以为怎么说都会到三日后,回门时来说,却不想竟才大婚当天,就直接过来了,以至于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离桑看着他们虚伪的样子,只觉恶心。

她对父母仅存的那点期盼,在得知他们之所以将她接回来,只是为了替离烟出嫁时,便已消磨殆尽了。

听到离正德的话,陆老夫人重重冷哼一声,怒拍桌案。

“离大人,你真是好大的胆啊,竟然用一个小小庶女来代替嫡女嫁入侯府,你把我们侯府当什么了,啊?”

不等离正德反驳,她又道:“这桩婚事乃是圣上赐婚,你这般做便是藐视圣上,违抗圣旨!”

这话说完,离正德脸都白了几分。

他深吸口气,挤出笑容,冲老夫人弯腰道:“老夫人恕罪,下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烟儿昨日突发疾病,下官也是怕误了婚事,不好向皇上交代,才无奈让离桑嫁过去,实在是逼不得已啊。”

“是啊老夫人,烟儿现在还在卧床不起呢,不信你们可以去看。”方氏也道。

她一边说一边冲离桑使眼色,示意离桑也说两句。

然离桑从始至终都垂着眸子,只当看不见。

“看什么看,看了就能掩饰你们离家羞辱我们侯府的事实了吗?”陆静怡懒得废话,直奔主题:“当初我们侯府求娶你们离家小姐,可给了不少聘礼,结果你们家陪嫁的嫁妆竟全是一堆破烂货,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此话一次,离正德脸色都变了,不可置信的看向方氏。

这事他并不知道。

方氏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她故作惊讶,不可置信的道:“这怎么可能?桑桑虽是庶女,却也是我们疼惜的女儿,给她的嫁妆如何会是破烂货。”

陆静怡冷笑:“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故意冤枉你们了?”

方氏讪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其中应是有什么误会。”

说着又不停冲离桑使眼色,试图让离桑承认从离府抬出去的嫁妆都是没问题的。

只要离桑承认了,那完全可以说是侯府故意换了嫁妆来诬陷他们。

然而,她却见离桑始终低垂着眸,根本不上道,方氏顿时气恼不已。

“莫不是桑桑你将那嫁妆换了?”

离桑装作诧异抬头,双眼瞬间染上泪花。

“母亲,你怎会这般污蔑女儿?”

她哽咽道:“女儿从小在乡下长大,若不是半月前父亲母亲派人去乡下接女儿,女儿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离家的二小姐。”

“这半月来,母亲又是给女儿添置衣物,又是让嬷嬷教女儿规矩的,女儿还以为在父亲母亲心中,自己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却没想到……”

她拭着眼角,低声抽泣,伤心不已。

陆老夫人却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双眼一眯,冷笑:“好啊,原来你们替嫁竟是早有预谋,不用说了,骁儿,你现在就进宫面圣,求圣上做主,离家这般欺人,定要让圣上治他们欺君之罪。”

离正德登时脸都白了,连忙出声制止:“等一下,老夫人您别动气,咱们有话好好说。”

方氏也是吓到了,赶紧道:“对对,有话好好说。”


每经过一个下人,对方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都会停下来恭敬的对她说一声:“夫人好。”

然后继续去忙活自己的。

离桑每每都只是淡淡颔首,然后继续溜达赏景,心中不免感叹,这侯府还真是挺大的。

虽然她不知道离府有多大,但能明显感觉到侯府比离府还要大上许多。

下人们也都是井井有条,恭敬有礼。

哪怕对她一个不受宠的夫人,也不曾逾越半分,该有的尊敬都有,可见江若水管理得很好。

离桑正感慨着,冷不丁的看见前面站着一个小女孩。

仔细一看,竟是有些日子没见的陆子语。

陆子语站在不远处,犹如一尊雕像般,死死瞪着离桑。

离桑只静静与她对视了下,便装作没看见般,准备越过她离开。

陆子语却小腿一跨,挡在了她身前。

“你不许走!”

离桑顿住,疑惑的看着她:“子语小姐有事?”

陆子语咬着牙,又瞪了她一阵,才道:“你能不能让父亲把哥哥送回来。”

离桑一愣,挑眉:“嗯?”

陆子语道:“自从上次,哥哥被父亲罚跪祠堂后,第二日就被父亲带去前院了,如今他每日就又是看书学习,又是练武的,可辛苦了,你能不能让父亲把哥哥送回来,不要让哥哥做那些。”

小丫头已经六岁,表达能力还算可以,一下子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离桑看着她,神情有些复杂。

半晌后,她蹲下来,与陆子语平视着,询问:“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被你父亲罚吗?”

陆子语抿了抿小嘴,摇头。

离桑叹息,耐心解释道:“因为他犯了错,所以被罚。”

“因为哥哥打伤了相府的小姐吗?”陆子语问。

离桑点头,看她迷茫的表情,就知道如今她的心里,依旧不觉得此事是陆子安的错,只是不理解父亲为什么会为此惩罚哥哥。

离桑一时间有些心疼这两个孩子了。

他们的世界观真的已经完全被陆老夫人和陆静怡养歪了。

哪怕做了错事,也并不觉得那是一件错事。

但陆子语能来找她,让她去把陆子安要回来,可见小丫头已经走投无路了,而她也是真的在心疼那个双胞胎哥哥。

还算有点良心。

本来不想管这两个孩子的离桑,此刻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她静静的看着陆子语,认真询问:“以前你们小姑和祖母是不是告诉过你们,你们是侯府的少爷小姐,想打谁就打谁?”

这话,她还清楚的记得,是从陆子安的嘴里说出来的。

陆子语眨了会儿眼睛,缓缓点头:“是……小姑说过。”

离桑无奈道:“但是我现在告诉你们,这个说法是错的,就是你们这样想这样做了,你们父亲才罚了你哥哥,你会听吗?”

陆子语依旧面露迷茫,但这一刻她感觉到了离桑的善意,心中对离桑的敌意竟不知不觉的放了下来,愣愣点头。

离桑看她能听进去,欣慰一笑,继续道:“无论是你们,还是我,还是相府的小姐,我们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在别人没有欺负我们的情况下,我们是不能随便去欺负别人的,明白吗。”

“如果我们主动去欺负别人,那我们就是坏人,你会喜欢坏人吗?”

陆子语一怔,听见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想到的竟是离桑。

因为在这之前,离桑在她的心里,就是坏人。

那时候她喜欢她吗?

不!她不喜欢!


但主子的事,不是她一个下人能问的,因此她也只能把满腔疑惑憋在心里。

“嗯,回吧。”

离桑颔首,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然才走出没多远,一道声音便叫她喝住。

“站住!”

离桑脚步一顿,循声望去。

只见穿着一身艳丽衣裳,打扮娇俏的陆静怡快步朝她走来,在她面前站定后,睨着眼睛,上下扫视她一圈,旋即冷笑。

“好啊你,大哥罚你禁足院中,你竟然敢跑出来,走,现在就跟我去见大哥。”

陆静怡好似抓到了离桑的把柄一般,不容离桑任何反驳,便拉着她朝前院而去。

前院,陆延骁的书房中,他刚刚将那四百两的银钱送去白记钱庄回来,整个人疲惫不堪。

不是那种生理上的疲惫,而是心理上的。

他靠坐在椅子上,用手揉捏鼻梁,以此来缓解心中疲惫。

正想着要怎么还上这四百两时,房门便被敲响,不等他开口,陆静怡就拽着离桑闯了进来。

“大哥,我跟你说,你罚离桑禁足院中,她却私自跑出来,根本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你今天一定要好好惩罚她!”

陆静怡兴致高昂,语气里透着隐隐兴奋,一副等着陆延骁好好惩罚离桑的模样。

陆延骁眼皮狠狠一跳,不悦的看着她们。

他看见离桑满脸平静,一只胳膊被陆静怡拽着,平静中透着无语。

在他看过来时,便是轻笑一声,解释道:“二夫人约我过去看账本,我是刚从二夫人院中出来的。”

陆静怡冷嗤:“得了吧,就你还看账本,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大哥,你今天一定要好好惩罚她,不然以后谁都不把你的话放在心上了。”

陆延骁神情满是不悦,视线从离桑身上转到陆静怡身上,那不悦更甚。

“你说她违抗我的话,私自出院,那你今日又去哪了?”

陆静怡这一身打扮,很明显就是出府逛街去了。

她听到陆延骁的问话,当即一怔,眼里闪过心虚。

“大哥,我们现在不是在说离桑的事么,你先惩罚她啊。”

“啪!”陆延骁怒拍桌子,本就心情不好的他,此时更是烦躁极了。

“够了,你们一个二个的,就不能让我省点心!看看府里都被你们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他深吸口气,试图压下心里的烦躁,可怎么都压不下去。

尤其是看见离桑的淡然,他便想到下午她与自己争执时的模样。

还有陆静怡这一惊一乍,完全没有一点大家小姐的模样。

简直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全都给我回去闭门思过,没有我的话一个也不许出来!”

陆延骁最后撂下一句,便是一点也不想再看见她们。

陆静怡已经吓傻了,不明白这两天的大哥是怎么了。

这已经是陆延骁第二次对她发火了。

可是明明,不是应该惩罚离桑才是的吗,怎么连她一起惩罚了?

然看着陆延骁的脸色,她也不敢多问,胆战心惊的出去了。

出了陆延骁的书房,离桑淡然的拍了拍刚才被陆静怡拽的地方。

“妹妹都多大了,竟还做这小孩子才做的告状之举,如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是高兴了?”

“你……”陆静怡被她一噎,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少得意,大哥不是也罚你闭门思过了么,我是大哥的亲妹妹,大哥才不会真的罚我呢,倒是你,别让我在看见你出来,不然……哼!”

她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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