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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纳表妹为外室后,我从轮椅站起来了 全集

祝元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午后,传来一个特大的好消息。哦,不,应该算是两个。第一个,是祝府所有家产被抄,祝元安被判流放。第二个,是姜芙收拾好包裹跑路之时,过于慌张,失足落水。随后被人救上了岸。命是保住了,就是腿不太好,被岸边的石头划伤了筋脉。看病的大夫说,可能下半辈子,就是个残废了。我知道后,想了想,唤来灵芝:“你去将我之前用过的车撵给姜芙送去,顺带再打听打听祝元安流放到何地,何时出发。”“毕竟曾经夫妻一场,我送送他。”“哎,小姐!”灵芝应得利落极了,搓着小手就跑开了。还不到两个时辰,她就回来了。“小姐,你是没看到,姜芙看到车撵时的模样。她气得要疯,指着门口让我滚。”“您猜奴婢怎么说的?”灵芝笑得狡黠,“奴婢说只要姜姑娘您能站起来叫我滚,我便滚!”“还有,祝...

主角:祝元安祝元   更新:2024-11-20 14: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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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元安祝元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纳表妹为外室后,我从轮椅站起来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祝元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午后,传来一个特大的好消息。哦,不,应该算是两个。第一个,是祝府所有家产被抄,祝元安被判流放。第二个,是姜芙收拾好包裹跑路之时,过于慌张,失足落水。随后被人救上了岸。命是保住了,就是腿不太好,被岸边的石头划伤了筋脉。看病的大夫说,可能下半辈子,就是个残废了。我知道后,想了想,唤来灵芝:“你去将我之前用过的车撵给姜芙送去,顺带再打听打听祝元安流放到何地,何时出发。”“毕竟曾经夫妻一场,我送送他。”“哎,小姐!”灵芝应得利落极了,搓着小手就跑开了。还不到两个时辰,她就回来了。“小姐,你是没看到,姜芙看到车撵时的模样。她气得要疯,指着门口让我滚。”“您猜奴婢怎么说的?”灵芝笑得狡黠,“奴婢说只要姜姑娘您能站起来叫我滚,我便滚!”“还有,祝...

《夫君纳表妹为外室后,我从轮椅站起来了 全集》精彩片段

午后,传来一个特大的好消息。

哦,不,应该算是两个。

第一个,是祝府所有家产被抄,祝元安被判流放。

第二个,是姜芙收拾好包裹跑路之时,过于慌张,失足落水。

随后被人救上了岸。

命是保住了,就是腿不太好,被岸边的石头划伤了筋脉。

看病的大夫说,可能下半辈子,就是个残废了。

我知道后,想了想,唤来灵芝:“你去将我之前用过的车撵给姜芙送去,顺带再打听打听祝元安流放到何地,何时出发。”

“毕竟曾经夫妻一场,我送送他。”

“哎,小姐!”

灵芝应得利落极了,搓着小手就跑开了。

还不到两个时辰,她就回来了。

“小姐,你是没看到,姜芙看到车撵时的模样。

她气得要疯,指着门口让我滚。”

“您猜奴婢怎么说的?”

灵芝笑得狡黠,“奴婢说只要姜姑娘您能站起来叫我滚,我便滚!”

“还有,祝元安那个狗东西被流放到了栾北,那等蛮荒之地,想是去送死的。”

“出发的时间,说是正月十七。”

“好,我知晓了。”

我点点头,问:“晚宴可安排好了?

若安排好了,便抓紧叫人在门口迎着。”

“这二十二位掌柜的,皆是父亲的老弟兄,此次都帮了大忙。”

“哎,放心吧小姐,奴婢这就去!”

灵芝匆匆走开,只看背影就知干劲十足。

晚间,我同掌柜们一起在周府用膳。

酒过三巡,大家皆有些醉意,不知谁起了头,开始回忆起往昔。

“从前每到小年,大哥都会在周府设宴,叫咱们弟兄们同聚。”

他们口中的大哥,就是我父亲。

对我父亲,他们从不称呼东家,向来是亲亲热热喊一声大哥。

对我也总是慈爱唤一声仪丫头。

“是啊,只可惜物是人非,这地方还是老地方,人却......”说到此处,有几个掌柜的看向我,忙出声止住话头:“嗨,从前的事情,就莫要再提啦,还是要向后看嘛。”

“仪丫头你日后有何打算?”

“是啊,仪丫头,咱们这一仗虽说是胜了,但损失也是惨重。”

“那五十多家铺子是大哥毕生的心血,如今全被朝廷给抄收了。”

说到此处,大家皆是惋惜。

我一一看过去,随后端起酒盏,起身扬声道:“诸位叔叔伯伯!”

“且听我说!”

“今日召集大家来此处,就是为了这件事!”

“父亲的家业是在各位叔叔伯伯们的鼎力相助下,走南闯北,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拼来的!

如今在我手中断送,我万分愧疚,因此侄女有个不情之请。”

“在坐诸位,若是瞧得上我周仪,瞧得上您们口中的仪丫头,便随我一道,将家父当年所踏坎坷路,再重新闯上它一遍!”

“在商界中,重新拼出个天下来!”

“若愿,便干了面前这碗酒,我周仪先干为敬!”

言罢,我仰头一饮而尽。

烈酒过喉,我心中畅快异常。

同时,也隐隐生出了一股紧张之情。

动了动喉咙,我不确定地看着厅中众人。

一片沉寂中,有人高喝一声。

“好!”

“仪丫头好样的,有大哥当年的风骨!

我王彪干了!”

酒尽杯空,王叔将空碗掷于地上,扬声大笑:“爽快!”

紧随其后,厅中的人陆陆续续站起来。

片刻而已,所有酒盏,全都见了底。

二十二人,一个不落。

出发的日子定在了正月十七。

过北阳门。

那个祝元安流放出京,必经的北阳门。

我算了时辰,手执马鞭,坐于马背之上。

将将等了半刻钟,便见几个官兵押着人走过来。

在此之前,我心里想了许多话,全是能插穿祝元安心窝子的话。

可等真正见到他,我又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披头散发,淌着口水,笑问我是谁。

那模样......狼狈至极。

他竟疯了?

一瞬间,所有的情绪,烟消云散。

我最后望了他一眼,调转马头。

马儿抬蹄的一刹那,忽听他在身后问话。

“你去哪儿。”

“天大地大。”

我头也未回,“我周仪要闯它个天下!”

“驾!”


时间过得不快不慢。

眨眼已是两月后。

这两月来,我一直留意着祝元安的消息,在祝府管家几年,我手下倒还是有几个可用之人的。

我在其中挑了个会写字的,让他将祝府每日的情况记录下来,递出来给我。

递出来的信,写的内容非常仔细,但总结下来大致也就两句话。

祝元安的生意做得十分红火,和姜芙的小日子过得,也是蜜里调油。

可谓是,情场商场双得意。

真正是到达了人生的巅峰。

对于这种状况,灵芝表示很生气,撸着袖子对着空气骂了一早上。

我递了杯水过去,劝她润润嗓子。

“灵芝啊,你说这人,什么时候摔跤最疼?”

“啊?”

灵芝将水一饮而尽,喃喃念叨,“什么时候摔倒最痛呢?”

她低声念叨了好几遍,而后恍然大悟:“人都说爬得越高,跌得越重。”

“聪明。”

我拍拍灵芝的小脑袋,“那你说,祝元安他现在爬得高不高?”

灵芝眼睛一亮:“那可太高了!”

我笑而不语。

......三日后,京城中忽然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祝家的五十九商铺里,有近半铺子的掌柜忽然集体请辞。

任东家祝元安如何挽留,众人都去意已决。

纷纷拒绝了高额的酬金,甩袖离去。

这一下,可打得祝元安措手不及。

京中能人虽多,但一时半会儿他也没那么大的能耐找到这么多人啊。

那几日,从祝府传出来的信,都十分简洁——爷忙至深夜方归,爷同姜姨娘大吵。

如此状况持续了大致月余,信上内容方才变了——爷甚悦,与姜姨娘重修于好。

看过内容,我将信折好,靠近火苗。

眼见火舌渐渐将纸张吞噬,我笑了:“祝元安,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还早。”

离除夕还有不过半月。

府上也开始张罗了起来,前些日子,我叫管家买了几个伶俐的丫头。

另还聘了一个厨艺绝佳的厨娘。

府上顿时热闹起来,每时每刻烟火气十足。

我日日吃着美食,不骄不躁等到了小年这日。

这日一早,街上就骚乱起来。

大街小巷都有成队的官兵匆匆经过。

我出了府门,站在人堆里看热闹。

耳边响起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听说今日官府封了五十多家商铺呢。”

“啥?

怎的这么大阵仗?”

“听说这五十多家商铺都是祝家的,那祝家的家主祝元安,天还没亮就被官兵在床上给按住了。”

“听说还逮了许多掌柜的呢。”

“豁,到底是犯了什么事,牵连这么广?”

话说到此处,忽然一静,看热闹的老百姓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正寻思着要不要当回好人,做桩好事,为大家解解惑,就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冲众人招招手。

大家会意,都朝他凑过去。

就听他压低声音道:“接下来的话,你们千万别往外头传啊。”

众人纷纷点头。

书生继续道:“我有一个亲戚,在衙门当差,听他说是因为祝家做了假账目,避了好大数额的税。”

“豁!”

人群里爆发出巨大的惊叹声,紧接着众人纷纷啐起了口水。

“这些奸商,从老百姓身上赚了这么多的银钱,竟还要偷偷摸摸避税?!”

“真她娘的晦气!”

“阖该砍了头去!”

一句句恶毒的话语争先恐后飘进我耳朵里,听得我是神清气爽。

心中满意,我负手离开。

回府后,我啃了整整一大块酱肘子。

而后揉着肚子在院中散步消食。


祝元安曾经是我的英雄。

五年前,在我失足摔断腿那日,他定定对我说:“日后你若嫁不出去,我必八抬大轿来娶。”

只此一句,他成了我暗日里的天光。

后来,他践行诺言,娶我过门。

成亲那日,他不顾众人奚落的目光,亲自将坐着车辇的我,推入洞房。

彼时,我以为自己得了老天眷顾,一个残废也觅得了良人。

可这样的错觉,只维持到二十岁生辰那日。

这日,我得了两个消息。

一个好,一个坏。

坏消息是祝元安养了外室,且两人苟合已久。

好消息,是我的双腿,复原有望。

……“恭喜夫人,您的腿终于有了好转!”

郎中激动不已说出这句话时,我怔愣了许久。

难以置信。

双腿废了的这几年,我从未断过汤药针灸,可始终不见任何好转的迹象。

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

可方才扎针时,我那向来没有知觉的右腿,竟然有了丝丝痛感。

“这腿有了知觉,便说明阻塞的经脉,有了通畅的迹象,郎中犹在激动中,“慢则三月,快则月余,夫人您或许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真、真的?”

我终于捋直了舌头,惊讶出声。

“自然是真的!”

郎中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恭喜夫人!”

“天老子娘啊!

太好了!

小姐,这可算是好了!”

贴身丫鬟灵芝也反应过来,高兴得抹眼泪。

屋内的气氛,霎时变得异常欢喜。

笑容不自觉在脸上蔓延,我吩咐灵芝:“速速派人去寻夫君,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这般天大的好消息,我自然是要立刻知会夫君。

他听见后,定然会万分喜悦!

“哎,小姐!

奴婢省得了,这就去!”

灵芝应下,忙不迭地出了门。

我本以为要等很久,不想才半刻钟灵芝就去而复返。

“怎的这么快?

夫君回来了?”

话刚问出口,还不待灵芝回答,我便注意到她那张方才还欢喜万分的小脸上,此刻血色全无。

心头瞬间涌上不详的预感。

我沉声问:“夫君他出事了?”

“小姐......”灵芝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姑爷他、他带回来......”话说到一半,外间忽然乱起来。

一道高昂的男声传入室内——“李郎中呢?”

“李郎中人在何处?!”

“哎,小人在呢!”

被点到名字,李郎中下意识高声应了。

紧接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便闯进屋来,猛地扯住了李郎中的胳膊。

“快随我走!”

男子背对着我,身着月色长袍。

上头绣着的修竹翠绿挺拔,是我亲手所做。

祝元安近来最喜穿这件。

“夫君,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着急出声询问,一边以眼神示意灵芝推我过去。

“快走!”

祝元安似是未听见我的问话,头也不回,连拉带拽地将李郎中拖出了屋。

不过几息,两人就大步流星出了院子,我不明所以,心里跳得厉害。

紧忙转头吩咐灵芝:“快推我,跟上!”

“小姐......要不您、您还是别去了吧.......”灵芝眼眶通红。


事情很快传到了祝元安的耳朵里,从前院赶来,他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

是平时一半的时间。

阔步进屋后,他第一件事是去查看姜芙的脸。

姜芙哭得肝肠寸断,缓缓将手拿开,露出那张被烫伤的脸。

说实在的,姜芙对自己真够狠。

脸上都烫出了水泡。

祝元安看了后,顿时火冒三丈。

“表哥,我......”姜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脸毁了,夫人把我的脸给毁了!”

“这叫我日后如何见人啊!

我不活了!

活不了了啊!”

姜芙边说边猛地朝着屋内的柱子冲了过去,那气势,看着好像要把柱子撞断般。

只是不出意料的,她被祝元安拦住了。

“芙娘,你莫要冲动,一个小伤口而已,我定为你寻来良医,不叫它留下半点疤痕。”

“就算不幸留了疤痕,你在表哥心中也永远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

半刻钟后,屋内终于渐渐安静下来,姜芙被祝元安安抚好。

嚎啕大哭变成了嘤嘤啜泣。

祝元安终于腾出精神来,转头同我算账。

“周仪,你为何如此蛇蝎心肠?

你即便是嫉妒芙娘貌美,也不该下此毒手!”

“你这个毒妇!”

他翻手抄起桌上花瓶,掼在地上。

一声巨响后,花瓶粉身碎骨。

祝元安甚少发脾气,如此震怒更是少有。

他怒目瞪我,我抬起眼帘,直视他。

一字一句道:“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你是谁?

周仪,你当这满屋子的下人都是瞎子不成?”

手边的小几上燃着香炉,袅袅白烟飘至鼻尖。

往日怡人的香气,此刻熏得人头疼。

我抬手攥住手边杯盏,将茶水尽数泼向香炉。

几声细微的“刺啦”声响起,香炉的火,灭了。

我再次转头,目光坦荡对上祝元安:“不是我做的。”

“事已至此,你还要狡辩吗?

周仪?

碰触那杯妾室茶的只有你和芙娘,那不是你,还能是芙娘吗?”

“周仪,当初我看你可怜,才娶了你一个残废过门,为了你,我遭受了多少嘲讽和讥笑!

如今想来,我真是多管闲事!”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这个毒妇,活该你摔断双腿!”

“活该你残疾!

活该你终日不能行走,困在房内!”

“啪”地一声脆响回荡室内。

祝元安的话被一巴掌打断。

当初他为姜芙拦下的巴掌,终于还到了他的脸上。

他不可置信地捂住脸颊:“你......周仪,你竟然敢打我!”

“我......!”

话至此戛然而止,祝元安犹如一直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发不出一点声音。

好半晌,他才终于找回自己说话的能力,震惊地指着我的双腿,哆嗦着道:“你、你、你的腿......你的腿好了?!”

角落里,姜芙也惊讶得无以复加。

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我站起身,缓缓逼近祝元安。

“我活该残废?

你可怜我?”

“祝元安,我告诉你,大可不必!”

“你当我不知你娶我是为何?

若不是父亲留下万贯家产,无数商铺,你会娶我?!”

“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这些年来,我一直告诉自己。

无论你所求为何,至少你数次朝我伸出援手。”

“可如今,你说什么?

你说我活该摔断腿?”

我抬手指向祝元安左胸:“祝元安,你我相识多年,你会不知我性格?

你扪心自问,你会不知今日的事,绝不是我做的?”

“你不过是想要卸磨杀驴,你觉得周家的铺子你已经握牢了,你要将我一脚踢开!”

“枉我这几年,还觉得你只是爱慕钱财。

祝元安,人人都爱财,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你如此行事,未免太过卑鄙!”

尚沉浸在震惊之中的祝元安面对我一连串的高声质问,节节后退。

我步步紧跟,目光将他牢牢锁住。

“方才我说让你信我,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是我天真了,人性果然是经不起试探的。”

“灵芝,叫上李郎中,我们走!”

“是,小姐!”

胸中怒火焚烧,凭着一口气,我硬是自己走出了祝府,才在转角的无人处,瘫坐在地。


我是父亲一手带大的。

幼时母亲早逝,父亲又当爹又当娘,既要顾及我,又要经营府外的一大摊生意。

成日里殚精竭虑,而立之年,便早生华发。

好不容易将我拉扯大,我却在及笄那日摔断了腿。

那日,父亲一夜白头。

往后的一年,父亲走南闯北,边做生意边为我寻求良医。

后来,良医寻到了,他却去了。

周府只剩了我一个主子。

当家的重担,骤然落在了我这个残废的肩上。

而我掌家后第一件要操办的,就是父亲的丧事。

停尸、报丧、入殓、祭奠、出殡......这些陌生的字眼从管家口中一个个蹦出来,我看着安安静静躺着的父亲,脑中一片眩晕。

天旋地转之际,是祝元安按住了我的肩膀。

“阿仪,交给我。”

他蹲下身,握住我双手,“一切都交给我。”

“我操办过父亲的丧事,有经验,你放心。”

祝元安再一次成为了我的英雄。

从出事那日起,一直到头七,他忙得脚不沾地,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后来,他胡子拉碴蹲在我身前:“周仪,待你出了孝期,我们便成亲。”

“可好?”

“好。”

从那时起,他接手了父亲在府外的生意,我则安心待在周府待嫁。

三年后,孝期一过。

成亲的流程走得飞快,大婚前一日,他特意带我去了父母坟前,长跪不起。

我让他起,他不肯。

他说要连我的份儿一起跪了。

次日,我们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

同寻常夫妻不一样,我对祝元安多了份情义——那就是感恩之情。

数次于谷底中将我捞起,他为我做的事,我始终铭记于心。

“灵芝,去将库房里那只百年老参寻出来,另外再将那套赤金嵌南珠头面装好,你亲自给芙表妹送了去。”

“小姐?!”

灵芝眼睛瞪得滴溜溜圆。

“另外再知会李郎中一声,请他为芙表妹医治时,多用些心。”

“小姐您是疯了不成?

李郎中都说了她不过是小伤,休养几日便好,怎么就用得上那么珍贵的百年老参了?”

“还有那么金贵的头面,凭什么要送给那个狐媚子啊!”

“灵芝。”

我坐正身子,语气严肃,“日后莫要动不动把‘狐媚子’挂在嘴边。”

“小姐!”

灵芝气鼓鼓又有些不服气,“奴婢不叫她狐媚子叫什么,还能叫姜姨娘不成?”

“日后真的成了姨娘也说不定,京中纳妾成风,为自家夫君张罗抬姨娘的夫人还在少数吗?”

“那要依着小姐您这么说,姑爷他成亲几年来,只养了这么一个外室,还算是好男人了?”

灵芝咬唇,“可当年,分明是姑爷自己说要同您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想了想,祝元安好像是说过这句话。

只是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了。

“傻灵芝。”

我笑,“男人的话,多半做不得数的,谁若是当真了,那就败了。”

“行了,快去吧。”

我低头,揉揉眉心。

过惯了平静的日子,今日甫闹了这么一出,顿觉异常头痛。

灵芝见我心烦,到底没有再顶嘴。

听了我的话,去准备东西了。

我则唤了婆子来,抱我上榻小憩。

将将迷迷糊糊要入睡之际,忽听婆子在耳边唤我。

“夫人,夫人不好了,那边闹起来了。”

我猛地睁开双眼,头脑瞬间清醒。

不必问也知道婆子说的那边,是指哪边。

“快扶我起来。”

急急忙忙收拾停当,我吩咐婆子带我朝姜芙的院子去。

离着院门还有老远,便听见里头传来阵阵吵闹声。

等进了院子,就见里头热闹非凡。

灵芝正对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破口大骂,而周边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下人。

此时众人见我来了,慌忙散开。

我这才看清,被灵芝指着鼻子骂的小厮,正是祝元安的贴身侍从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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