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蜜饯吃吗?”春柳捧着蜜饯笑着问。
姜书翎双指捻了个蜜饯,送到了春柳的嘴边。
春柳红唇微启,姜书翎把蜜饯送到了春柳口中,收回手时用帕子轻轻的擦拭着手上沾染的糖霜。
“你替我吃吧。”姜书翎说罢,拉着被角躺了下去。
今日在坤宁宫,可累坏她了。
至于萧祁礼,明日再解决。
话本子里说过,男人嘛,不能一直哄着。
你得若即若离,让他抓心挠肝,才会将你放心上。
今夜她借着酒劲,诉说情意,可萧祁礼并未回应。
那她若是再眼巴巴的凑上去,岂不是让人无端厌烦?
男人嘛,既要你满心满眼都是他,又要你给他留适当的空间不对他生出控制欲。
至于如何拿捏,这中间的把控就要好的学习尝试。
她不能让萧祁礼生了厌烦的心。
等萧祁礼从净室沐浴出来时,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
姜书翎窝在床榻里侧,睡得正香甜。
她小脸素净白皙,显得哭过的眼眶极为明显。
眼尾的粉红,更是泛着楚楚可怜的色泽。
他上了榻,指腹不自觉的轻揉着姜书翎的眼尾。
睡梦中的姜书翎似乎有感应,抬手抓住了萧祁礼的手指。
她的手指纤长细润,也只能堪堪抓住萧祁礼的三根手指。
萧祁礼凝着二人交缠的手指。
她肤色细嫩白皙,温软莹润,一看便是十指未沾阳春水,娇娇养着的。
而他指腹掌心,因常年提笔握剑,覆上了一层薄茧。
他手指骨节分明,修长粗粝,与她对比明显。
他把玩着她的纤纤玉指,顺势躺下。
罢了,无论姜书翎是真醉还是装醉,都是讨好他的把戏,于他而言,有何区别?
翌日一早,萧祁礼照常起早上朝,
姜书翎难得又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时神清气爽就听说苏侧妃病了,请太医来看过了说是染了风寒。
“主子,您觉得苏侧妃是真的病了吗?”
秋桂问着,看了眼一旁制香的春柳,便凑过去帮忙。
春柳近日送了好多香包给樊玉公公。
除此之外,东宫各处叫的上名字的小太监都受过她的恩惠。
春柳姐姐可真厉害,收买人心一套一套的!
她可得学学!
“若苏姐姐真是病了,我这个做妹妹的,岂不是要过去看看?”姜书翎把玩着春柳制的香包。
这香包味道浓郁,确实能遮掩人身上其他的味道。
同时,也能遮掩其他的香味。
比如,麝香红花一类的香。
“那主子要去吗?”秋桂歪着头问。
“不去。”姜书翎果断的摇头,放下了香包。
她要讨好的人,只有萧祁礼一人。
至于苏嘉梅…
她持害人之心,她不可能以德报怨。
“冬梅,磨墨,七月七快到了,待我家书一封,差人替我送回家里。”
七月七,回门。
向来入宫的女子,是没有回门这一说法的。
可萧祁礼准许了她回门,她自然是要抓住出宫的机会,做一些事。
“是。”冬梅磨墨。
姜书翎写好送回姜家的信之后,便又开始练字。
练,萧祁礼写好的字帖。
长乐宫内,苏嘉梅躺于榻上,听说姜书翎七月七要出宫回门时,眼底闪着幽暗的光。
往常她生病,至少殿下会遣人过来问一句。
可如今她装病不起,殿下不闻不问。
而导致这一切变化的最终原因,就是因为姜书翎。
她不明白,姜书翎进来东宫短短几日,为何就能讨得殿下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