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猛将钱海一把推开,色眯眯地紧盯着墙角的小美人儿。
“这位是?”
他伸出食指指向女孩,钱海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他忙站回周猛面前隔绝他的视线,强颜欢笑:“那是我的老婆和闺女,上不得台面。
猛哥要再喝点酒吗?我这里还有不少存货呢,给您一一尝点怎么样?”
周猛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直接将人推倒,扔去一旁。
他站起身来,迈步走向母女两人面前,粗糙的手掌用力抓住了女孩嫩白的脸。
“真俊啊,多大了?”
女孩的母亲忙将她护在身后,声音颤抖,脸色苍白。
“猛哥,求您,她不过是个孩子,您大人有大量,您……啊!”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周猛一脚踹在肚子上,疼得在地上抽搐,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女孩名叫钱莹莹,见父母都被打翻在地,完全慌了心神。
“妈妈!你怎么了妈妈!”
她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妄图挣脱周猛的桎梏扶起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母亲,却无济于事。
周猛满脸淫邪,不老实地揉捻着她柔嫩的脸蛋。
“别哭啊宝贝儿,叔叔在这里呢,你哭什么?
只要你把叔叔伺候高兴了,你爸妈自然会没事的。”
他越说越激动,拽着钱莹莹的手腕便要将她拖去卧室。
散落在客厅各处的小弟们都笑了起来,吆喝着“老大威武”之类的话。
钱海从墙角爬起飞奔过来,拦住了周猛的去路。
他不顾身上的伤势,狼狈地跪在他面前,抱住了他的大腿。
“猛哥,求求您放过莹莹吧。
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您放过她吧,她才16岁啊,她还是个小孩子!”
末世前,钱海是运城有名的企业家,经常做慈善公益,几乎是人见人夸。
但这样一个人,末世后还是要为了一家人的性命折腰。
冲着一个罪犯下跪磕头,毫无尊严。
但他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要,只希望自己的妻女能好好地活下去。
仅此而已。
好事被人打断,周猛从兜里掏出手枪,抵住了钱海的脑门。
“你他妈的不想活了是吧?
老子能看上你闺女是你们一家人的福气,你还敢拦着老子?
命不想要了是吧!”
这群业主的命在他眼里分文不值,因此也没想过对他们手下留情。
哪怕是那些诚心投奔他的,在周猛眼里也不过是低贱的狗罢了。
哀嚎声,哭声,求饶声在27号别墅内回响,吵得人心烦意乱。
周猛怒了,手指刚想扣动扳机,却听到别墅门被人轻轻敲响。
“咚咚咚”的声音分外清脆,并不是大脑腐坏的丧尸能敲击出来的。
动作被迫停下,周猛将钱莹莹扔开,烦躁地走向防盗门前。
“他妈的,又是谁来坏老子的好事啊!老子非崩……”
他打开防盗门,脑门上却多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枪的主人是一个身穿薄荷绿外套的眉毛女人。
“打扰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她声音轻柔甜腻,勾得人心尖都在发颤。
周猛被美色所惑,一时间也忘记了反抗,只是呆呆地盯着面前这张绝美的面庞。
这种美人儿,末世前都少见,更别提现在了。
见他不吭声,林千浣用枪口撞了撞他的脑袋:“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被声音唤醒,周猛这才反应过来,被头上的枪吓得呼吸一滞。
“我去你amp;^¥%#!敢拿枪对着老子的脑袋?
玩具枪吧?吓唬谁呢你!”
他不屑地想要抬手将林千浣手里的枪夺走,却突然觉得自己的掌心一空。
原本还被他攥在手里打算扣动扳机的手枪,蓦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枪呢!”
他有些心慌,下意识就要对林千浣出手,却听到了砰的一声枪响。
左耳有些麻木,随之而来的是灭顶的痛苦,让他疯狂地倒在地上四处打滚。
林千浣笑得柔和:“谁告诉你是玩具枪了?
现在好了吧,让你尝试一下,总该知道枪究竟是不是真的了吧?”
她笑得极美,落在屋内的人的眼里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尤其是林富。
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身体不停颤抖着,心脏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一样。
“各位都在呢啊,也好,不用我费力再去其他别墅找人了。”
林千浣笑的开心,握着枪坐到了沙发上,笑意盈盈地打量着客厅内或站或坐的人。
有同林富一样恶贯满盈的罪犯,也有刚加入的业主,但这些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我来啊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看诸位不顺眼。
对了,大家应该还没见过我吧?
不过银湾花苑的诸位业主肯定听说过我,我是36号别墅的房主。”
听林千浣一说,屋内众人立刻清楚了她的身份。
畏惧、惊愕、不屑等眼神落在她身上,略显杂乱。
周猛被崩掉了一只耳朵,此刻正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他们仰仗的枪械此刻也被林千浣收走,完全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外来的人兴许不清楚,但别墅区的住户可是分外了解这位的行事作风。
狠,非常狠。
客厅内沉寂片刻,一个男人打着哈哈站出来。
“误会,都是误会。
我是9号别墅的业主,我先回家了哈。”
他笑着和林千浣致意,缓慢挪步来到了门边,却被林逸玄和林万晟挡住了去路。
“额,二位能让我出去吗?
我是业主,不是坏人。”
可任凭他如何求情解释,门前的两人都不为所动。
林千浣打了个哈欠:“何必呢?
在座的诸位哪个人的手上没沾染罪孽啊?
虐杀欺辱那些不服从管教的人,现在又来装无辜,自己难道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能跟着周猛四处招摇的人都是加入他成为小弟的业主。
那些不肯屈服的人估摸着都被关在家中遭受虐待或者等死呢,哪能这么健全地在27号别墅耀武扬威?
林千浣视线扫过站在客厅内的二十余人,笑意不减。
“既然做了错事就要受罚。
撞到了我的枪口上,算你们倒霉。”
她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杀了人,改过自新了就能活?
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