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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散心已死林挽月林峰结局+番外

清风揽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七年之痒,可仅仅三年,我却再也无法体会到那种“痒”的感觉了。我是她相依为命的丈夫。我也是一条在她面前摇尾乞怜的狗。每天,我都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巧笑嫣然。她,只是把我当成一条狗而已。也是时候离开她了。我手里捏着刚刚检查出脑癌晚期的报告单。生命最后三个月,我想为自己活一次。但她却拉住了我,眼神迷离凄楚,又带着极度的不舍与乞求。“林峰,不要走好不好......”我甩开她的手臂,表情冷漠异常。“林小姐,请你自重,我们已经是要离婚的人了!”她不依不饶,像个八爪鱼一样,把我缠得无法呼吸。不论是身体,还是,心。但。我的心,早就死了......------“林先生,对不起,您的病,我们无能为力。”中心医院。主治大夫摇了摇头。我愣在原地,有些...

主角:林挽月林峰   更新:2024-11-25 18: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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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挽月林峰的女频言情小说《爱散心已死林挽月林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清风揽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七年之痒,可仅仅三年,我却再也无法体会到那种“痒”的感觉了。我是她相依为命的丈夫。我也是一条在她面前摇尾乞怜的狗。每天,我都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巧笑嫣然。她,只是把我当成一条狗而已。也是时候离开她了。我手里捏着刚刚检查出脑癌晚期的报告单。生命最后三个月,我想为自己活一次。但她却拉住了我,眼神迷离凄楚,又带着极度的不舍与乞求。“林峰,不要走好不好......”我甩开她的手臂,表情冷漠异常。“林小姐,请你自重,我们已经是要离婚的人了!”她不依不饶,像个八爪鱼一样,把我缠得无法呼吸。不论是身体,还是,心。但。我的心,早就死了......------“林先生,对不起,您的病,我们无能为力。”中心医院。主治大夫摇了摇头。我愣在原地,有些...

《爱散心已死林挽月林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七年之痒,可仅仅三年,我却再也无法体会到那种“痒”的感觉了。

我是她相依为命的丈夫。

我也是一条在她面前摇尾乞怜的狗。

每天,我都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巧笑嫣然。

她,只是把我当成一条狗而已。

也是时候离开她了。

我手里捏着刚刚检查出脑癌晚期的报告单。

生命最后三个月,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但她却拉住了我,眼神迷离凄楚,又带着极度的不舍与乞求。

“林峰,不要走好不好......”

我甩开她的手臂,表情冷漠异常。

“林小姐,请你自重,我们已经是要离婚的人了!”

她不依不饶,像个八爪鱼一样,把我缠得无法呼吸。

不论是身体,还是,心。

但。

我的心,早就死了......

------

“林先生,对不起,您的病,我们无能为力。”

中心医院。

主治大夫摇了摇头。

我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死亡这件事,我知道我早晚会经历,但是当它摆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却不知道如何来面对它了。

我的手心有汗水溢出,打湿了手中的报告单。

脑癌晚期。

仅仅三个月可活。

这是医生给我下得结论。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转身便走。

“等等,您的药还没拿,还有,在这期间保持心情平静,不要沾烟酒,或许能延长一些时间......”

医生的话在我耳边回响,我却充耳不闻。

活着?

我还有什么值得活着的事情吗?

最后三个月,多一天,我也不想要了。

但是这三个月,我要为自己而活。

深呼吸一口气,我离开了医院的大门,一声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

林挽月!

看着手机上的三个字,我微微失神。

明明是自己的妻子,但我却没有半分波动。

林挽月语气冰冷,熟悉的命令语气从电话中传来。

“怎么半分钟才接电话?赶紧回来,明修想喝你煲得汤了!”

陈明修,林挽月的新欢。

我张口想要拒绝,但那边却只剩下了一阵阵“嘟嘟”的声音。

仿佛这句话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事实上,也是命令。

作为自己的妻子,她也有权利知道我的病情,即便,她并不称职。

我握紧了手中的报告单,驱车回到了家里。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家里的江景别墅依旧富丽堂皇,灯火通明。

我打开大门,看来了妻子林挽月在和一个皮肤如奶油一般细腻的男生说着话。

林挽月挽着他的手臂,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

她从未在我面前露出过这种姿态。

从前不会,以后,或许也不会。

我静悄悄地走了进来,没有打扰到她们。

直到厨房里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林挽月才注意到了我。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林挽月皱眉,走进了厨房,指着坐在沙发上的陈明修道。

“明修已经等你一个小时了,为什么这么慢?”

我......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原本手里仅仅攥着的报告单,也被我扔到了厨房无人注意的角落。

我们是一样的。

林挽月见我沉默,眉毛倒竖,刚要发火。

门外,陈明修走了进来,轻轻挽住林挽月的手臂,柔声念道。

“没关系的,林大哥可能是今天累了,不想给我煲汤,我喝不喝其实无所谓的......”

陈明修说的话,看似是在帮我解围,但我了解林挽月,这样,只会让她更加变本加厉。

林挽月脸色阴沉如水,冷声道。

“明修体质差,容易感冒,就等你煲得鸡汤给他暖身子,快一点,耽误半分钟,你就不用做了!”

我的胸口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住。

林挽月的话让我喘不过气。

我想解释,但是我怎么开口呢?

说我得了癌症,那恐怕也得不到林挽月的一句关心吧。

厨房门被重重地关上。

听着门外的笑声,我默默地煲起了汤。

一块散发着刺鼻性味道的洋葱被我熟练得切开。

红点从我的手腕一直蔓延到手肘。

我做得鸡汤,需要加三片洋葱。

但一直以来,我都为曾说过,其实我对洋葱过敏。

林挽月也从没问过。

或许,她也没注意过吧。

再或许,问了,也就是问了,也无须在意。

我默默地把所有配料扔进锅里,很快,一阵阵的香味飘了出来。

我的胳膊,愈发红肿了。

直到,我端不动那盆鸡汤......

“没用的东西!”

林挽月和陈明修喝汤前,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这一晚,我耳边全是欢笑声。

每一晚,我耳边都是欢笑声。

但是今天,格外地刺耳。

直到餐桌只剩下一片狼藉,我的胳膊,已经看不到一片完好。

就像狼藉的餐桌。

......




“林挽月,我没开玩笑!离婚吧!这段婚姻,本就是个错误!”我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林挽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我,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林峰,你又在发什么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不就是想让我多关心你一点吗?用得着闹这么一出?”

“我说了,我不是在开玩笑!我们之间,早就完了!”

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攥住,喘不过气来。

“完了?林峰,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要不是我,你能住上这大别墅,开上这豪车?我告诉你,别不知好歹!”

林挽月尖锐的声音像是一把把利刃,刺得我体无完肤。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想也不想地甩在我脸上,“拿着你的钱,滚出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我眼前一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林挽月的话像是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砸碎了我所有的尊严,所有的希望。

“我什么我?还不快滚!别逼我叫保安!”林挽月不耐烦地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

我踉跄着后退,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耳边回荡着林挽月冰冷无情的声音,以及陈明修那轻蔑的笑声......

“砰!”

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刺鼻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我难受地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

惨白的墙壁,冰冷的仪器,还有窗外那灰蒙蒙的天空,无一不在提醒着我,我又回到了这个该死的地方——医院。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你醒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转头看去,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冷冷地看着我。

“林挽月呢?”我下意识地问道,声音沙哑得可怕。

医生愣了一下,随即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你是脑子摔坏了吗?林总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照顾你?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利用价值的份上,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躺在医院里?”

我苦笑一声,是啊,我怎么忘了,在林挽月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罢了。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病房里的寂静。

刺耳的铃声像催命符一样,在耳边响个不停。我艰难地伸出手,摸索着床头柜,终于抓住了那个该死的手机。

“喂?”我虚弱地开口,喉咙干涩得像要冒烟。

“哟,林大少爷,您可算醒了!我还以为您要睡到地老天荒呢!”

电话那头传来陈明修那令人作呕的阴阳怪气的声音。

在没有林挽月的地方,他终于不装了。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问道:“什么事?”

“林总让我告诉你,一份重要的文件落在家里了,你赶紧送过来,地址我等会儿发给你。”陈明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我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底翻涌的情绪,尽量平静地说:“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虚弱得像一滩烂泥。

我扶着墙壁,一步一步挪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憔悴的脸,心里一阵苦涩。

曾经,我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怀揣着梦想和希望,渴望在这个世界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可是,遇见林挽月之后,我的梦想,我的希望,我的一切,都被她无情地践踏,碾碎,最后只剩下满地残渣。

而我,就像一只丧家之犬,卑微地舔舐着伤口,苟延残喘。

我用力地搓了搓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我换上衣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医院。

一个小时后,我按照陈明修发来的地址,来到了一个高档会所。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沉重的玻璃门,一股奢靡的气息扑面而来。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衣着暴露的男男女女,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浓烈香水味,都让我感到格格不入。

我费力地穿过舞池,来到吧台前,询问服务生林挽月在哪里。

服务生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用一种公式化的语气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

“我是她丈夫!”我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

服务生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说道:“先生,请您稍等,我去帮您确认一下。”

几分钟后,服务生走了回来,对我说:“先生,林总现在正在和贵宾谈事情,不方便见客,请您在旁边稍等片刻。”

我点了点头,转身来到角落里的沙发坐下。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林挽月打来的!

“喂?”我颤抖着手按下接听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林峰,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文件呢?为什么还没送过来?”电话那头传来林挽月冰冷的质问声。

“我......我已经在会所了,是他们......”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被林挽月不耐烦地打断了。

“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过来!”林挽月怒吼一声,然后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感觉自己像一个被玩弄于掌心的木偶,任人摆布,毫无尊严可言。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起身朝服务生走去。

“请问,林挽月现在在哪里?”我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地问道。

服务生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说道:“先生,请跟我来。”

我跟着服务生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包厢门前。

服务生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迟疑了一下,迈步走了进去。

包厢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沙发上坐着几个衣着光鲜的男人,正在谈笑风生。

林挽月坐在其中一个男人身边,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和他们相谈甚欢。

而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明修!

我顿时愣在了原地。




陈明修那张虚伪的嘴脸出现在我面前,他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说:

“哟,哥,你来了?挽月姐的会议临时取消了,你也知道,这份文件对她多重要,但她一直在等你呢。”

他说着,眼神却有意无意地瞟向我身后的服务生,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轻蔑,仿佛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我强忍着怒火,刚想开口,包厢里就传来了林挽月冰冷的声音:

“让他进来。”

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包厢。

林挽月坐在沙发上,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眉宇间的冷冽。

她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几份文件,其中一份赫然就是我拼了命也要送来的那份。

“林峰,你是不是故意想看我出丑?”

林挽月冷冷地开口,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

“不是的,挽月,我......”

我刚想解释,却被她无情地打断了。

“够了!你以为故意装晕倒就可以换取我的同情吗?林峰,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恶心了!”

林挽月猛地站起身,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当初我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姜逸尘?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让我痛不欲生。

我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反驳。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住,让我几乎窒息。

我强忍着内心的痛苦,断断续续地解释着事情的经过......

然而,林挽月却始终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仿佛在听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故事。

我多么希望她能说些什么,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关心,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她的冷漠,她的无情,让我彻底绝望。

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脚步虚浮,眼前阵阵发黑。脑癌的折磨加上突如其来的疾病,让我几乎迈不开步子。

“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可惜啊,挽月姐不吃你这套了。”

身后传来了陈明修阴阳怪气的声音,我转过头,正好看到他脸上那抹得意洋洋的笑容。

而林挽月就站在他身边,却始终一言不发。

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沉了下去。

明明我和林挽月才是夫妻,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跌跌撞撞地走出会所,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我只觉得头痛欲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呕......”

我扶着一棵树,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劲儿过去后,我只觉得浑身发冷,脑袋昏昏沉沉的。

我勉强扶着一棵树站起来,眼前却一阵阵发黑,世界开始天旋地转......再次醒来的时候,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你醒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费力地睁开眼,看见杨琳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个苹果削皮。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米白色针织衫,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几缕发丝垂在脸颊,衬得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剔透。

“你怎么在这儿?”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杨琳见状,放下苹果和水果刀,伸手扶我:“别乱动,你身体还没恢复。”

我虚弱地推开她的手,喘着粗气说:

“别管我,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会在这儿?”

杨琳动作一顿,淡淡地说:

“我今天恰好路过,看见你晕倒在路边,就送你到医院来了。医生说你只是劳累过度加上营养不良,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我看着她,眼神复杂。

杨琳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她可是国际知名服装设计师,每天的行程都排得满满当当,怎么会这么巧“路过”看到我?

而且,她还特意请假来照顾我,这其中耽误了多少事,损失了多少钱,我心里清楚得很。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把你当朋友,不想看你死在路边。”

杨琳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就继续削她的苹果了。

我看着她削苹果时那专注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

从小到大,杨琳都是这样,表面上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实际上却比谁都善良,刀子嘴豆腐心。

我自嘲地笑了笑,是啊,连儿时的伙伴都做不到袖手旁观,而我爱了一辈子的那个人,却......

想到林挽月,我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一阵阵的抽痛。

曾经,我们也那样甜蜜过,她会依偎在我怀里,对我撒娇,说我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依靠......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林挽月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充满了厌恶和不屑。

她甚至不愿意听我解释半句,就给我扣上了“废物”、“恶心”的帽子。

我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林挽月和陈明修在一起的画面,他们谈笑风生,亲密无间,仿佛一对璧人。

而我,就像是一个可笑的跳梁小丑,在他们面前表演着一场毫无意义的独角戏。

杨琳没说错,我确实需要休息。

在医院躺了两天,身体总算恢复了些力气。

其实,我心里清楚,比起这具被病痛折磨的躯壳,更需要修复的是我千疮百孔的心。

“你就安心住下,什么时候想走什么时候走。”

杨琳把最后一道汤放在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我狼狈地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的苦涩:

“没有,我只是......不习惯麻烦别人。”

杨琳在我对面坐下,优雅地拿起筷子:

“行了,别矫情了,赶紧吃饭吧。你做的这鱼香肉丝,味道还真不错,比得上当年你做的......”

她突然顿住,我也跟着心头一紧,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我故作镇定地扒着饭,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林挽月见我不说话,一把把我推到沙发上,力道大得惊人。

“说话啊!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手机为什么关机?你去哪里了?”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多想告诉她,我去了我们曾经约定要一起去的地方。

我多想告诉她,我快要死了,我只想在她身边多待一会儿......

“我没有。”我无力地解释,声音嘶哑得像在沙子里面浸泡过。

林挽月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厌恶,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个让她感到恶心和厌恶的陌生人。

她的眼神让我感到窒息,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一个高大的人影走了出来。

是陈明修,他只围了一条浴巾,露出了精壮的胸膛,水珠顺着他的头发滴落,滑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他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头发,嘴角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姐,你别怪峰哥,他不是故意的,可能有什么事耽误了。”

陈明修走到林挽月身边坐下,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语气亲昵而自然。

我注意到林挽月的眼神柔和了下来,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像一只温顺的猫,依偎在陈明修的怀里,与刚才那个咄咄逼人的女人判若两人。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紧,疼痛蔓延到全身。

我以为她是在关心我,我还在奢求她微不足道的关心,可这一切,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林挽月没有再看我一眼,她站起身,挽着陈明修的手,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卧室。

我像一具行尸走肉般回到房间,脑海里一片空白。

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眼前不断浮现出林挽月和陈明修亲密无间的画面,每一帧都像是一根根尖刺,刺痛着我的神经。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我又回到了和林挽月相恋的时光。

那时的我们,青涩而美好,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在图书馆里看书,一起在操场上奔跑......

我们对着星空许下誓言,要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

“峰,你看,那颗星星好亮啊!”林挽月指着夜空,兴奋地叫道。

“那是北极星,传说找到北极星,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笑着说,“以后,不管我们走到哪里,都要记得回家的路,好吗?”

“好!”林挽月开心地笑了,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闪耀。

我们十指相扣,彼此依偎,感受着爱情的甜蜜和幸福。

“峰,你会永远爱我吗?”林挽月依偎在我的怀里,轻声问道。

“当然,我会永远爱你,至死不渝。”我坚定地回答。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林挽月伸出小指头,笑靥如花。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勾住她的手指,在心里默默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我挣扎着从混沌的梦境中醒来,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意识还没清醒,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钻进了我的鼻腔,是林挽月惯用的Dior Jadore。

我猛地睁开眼,林挽月果然就站在我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有那么一瞬间,我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但很快,那抹温柔就被冰冷和厌恶所取代。

“挽月......”我哑着嗓子喊她的名字,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醒了?”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我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梦里我们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充满欢笑和誓言的夜晚。

可眼前冰冷的现实却像一盆冷水,将我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我是在做梦吗?”我喃喃自语,想要伸手去触碰她的脸,却又在半空中无力地垂下。

“什么?”她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耐烦。

“没什么。”我苦涩地笑了笑,将头扭向一边,逃避着她冰冷的目光。

“林峰,你要知道,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站在这里!”

林挽月的声音突然拔高,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愤怒。

“如果你没说你去月亮湾......你现在做出这样是想干嘛?”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将我的伪装和自欺欺人撕得粉碎。

原来,她没有忘记那个约定,没有忘记那个承载着我们爱情誓言的地方。

我以为她是在关心我,我还在奢求她微不足道的关心,可这一切,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是因为我触碰了她心底的那根刺,让她想起了那个被我亲手毁掉的承诺。

“你去陪陈明修吧,我并不需要。”我闭上眼睛,声音疲惫而沙哑。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林挽月的声音尖锐得像一把刀,刺破了房间里压抑的氛围。

我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难道,是我的话伤到她的自尊心了?我是不是说得太重了?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难道忘了吗?你爸妈那套老房子如果不是我,早就被卖掉了!还有你的奶奶,肾病也都是我在资助,你就不怕我一生气,停掉这些?”

林挽月一步步逼近,每说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口。

我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羞愧,因为无力。

奶奶从小把我拉扯大,她是最疼爱我的人,我怎么能让她......

奶奶慈祥的笑容,奶奶温暖的怀抱,奶奶一遍遍叮嘱我要好好读书的声音,像电影画面一样,一帧帧地从我脑海中闪过。

我恨我自己,恨自己没本事,恨自己不能给奶奶更好的生活,还要让她跟着我受苦。

“林峰,你知道吗?曾经我多爱你啊,甚至连命都可以给你。你当初走的是那样决绝,我简直控制不住我自己......”

林挽月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程念念听完我的问候,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我好不好,不应该先问问你吗?”

我被她这句话问得一愣,强撑起一抹笑容:

“我?我当然好!我现在可是有老婆的人了,我老婆还是林氏集团的女总裁,你应该听说过吧?”

我故意装出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然而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却觉得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像是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连喉咙都要冒烟了。

程念念的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随即轻笑一声:

“是吗?那可真是恭喜你了。

不过我记得,你以前可是跟我说过,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她的语气淡淡的,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该死!我为什么要在她面前逞强?为什么要编造这些可笑的谎言?

我慌乱地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

就在这时,杨琳端着两大盘烤串走了进来,看到我们三人都在,笑着招呼道:“哟,聊什么呢?这么热闹?二位今天难得相聚,不如一起喝一杯吧?”

说着,她放下烤串,就要去开桌上的啤酒。

“等等!”我猛地回过神,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杨琳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你不能喝酒吗?”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尴尬地笑了笑:

“没,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等下还要开车,不能喝酒。”

“没事,我叫代驾。”程念念说着,已经拿起啤酒瓶,熟练地打开了瓶盖。

我张了张嘴,想要拒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来吧,就当是庆祝我们多年不见,好好叙叙旧。”程念念说着,将一杯啤酒递到我面前。

我看着她递过来的酒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这有什么不能的?”我强颜欢笑,仰头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苦涩的酒液顺着喉咙流淌而下,却无法浇灭我心中的苦闷和烦躁。

我真想喝醉,喝得酩酊大醉,这样就不用去面对这些复杂的情绪,不用去想那些痛苦的回忆。

“念念,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杨琳问道,打破了沉默。

“我......”程念念刚想开口,却被我打断了。

“她过得好着呢!人家现在可是大千金,年薪百万,哪里像我,一把年纪了,还在为生活奔波。”

我自嘲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程念念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酒杯,默默地喝着闷酒。

“对了,念念,你这次回来待多久?我们也好久没见了,找个时间,大家一起聚聚。”杨琳问道。

“我......”程念念刚想开口,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微皱起,然后接通了电话。

“喂?......什么?......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程念念歉意地对我们说道:

“抱歉,公司有点急事,我得马上回去一趟。”

“这么着急吗?”杨琳问道。

“嗯,很紧急,我改天再约你们。”程念念说着,拿起包包,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唉,看来今天是没办法好好叙旧了。”杨琳叹了口气,说道。

我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苦涩的酒液在我口中蔓延开来,却掩盖不住我心中的苦闷和失落。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这样捉弄我?

我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我喘不过气来。

“你还好吧?”杨琳看着我,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然而,我的声音却出卖了我。

我的声音嘶哑,我的眼神空洞,我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落寞。

杨琳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但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有些事情,只能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别人无法插手,也无法理解。

我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然后再次一饮而尽。

我要麻醉自己,我要忘记一切。

我不要再去想那些痛苦的回忆,我不要再去面对那些残酷的现实。

我只想醉倒在酒精的温柔乡里,逃避这一切。

然而,酒精真的能够麻痹一切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知道。

杨琳一把夺过我的酒杯。

“别喝了,你这样喝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她眉头紧锁,眼里满是担忧,却又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犹豫,“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知道......”

她的语气变得吞吞吐吐,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刺破了凝重的空气。

我摸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着“林挽月”三个字,心脏猛地一跳。

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我的心脏,我几乎能感觉到手心里冒出的冷汗。

林挽月之前警告过我,不准回来太晚,现在都几点了?

我像做贼心虚一样瞟了一眼墙上的钟,凌晨一点!

杨琳也看到了来电显示,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像是突然被掐断了,她不安地抿了抿嘴唇,担忧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喂,挽月。”

“林峰,你在哪呢?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我今天回来睡。”

林挽月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还夹杂着些许的不耐烦。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一股苦涩涌上心头。

回来睡?她还有脸说回来睡!

包养小白脸的事实已经够让我恶心了,现在还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她不觉得恶心,我都替她觉得恶心!

“我......和朋友在外面吃饭,现在就回去。”我强忍着怒火,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吃饭?和谁吃饭?男的女的?”林挽月的声音顿时尖锐起来,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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