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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重生:我家撩精皇妃嘴开过光全局

柳白公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镜长歌只见眼前一晃。下一瞬,痛意从下颚传来。燕王捏着镜长歌下颚的手逐渐用力,镜长歌面容呈现出痛苦之色。他泛起冷笑,“你胆子真是大,竟敢砸了婚宴,毁了本王费尽心思为你求来的婚约!”“是君楚宸他自己要休我,跟我毫无关系。”镜长歌回道。“跟你没关系?”燕王握住镜长歌下颚的手骤然一松,朝下一滑,猛地一把握住镜长歌脖颈。这一握,触碰到镜长歌脖颈上的伤口。镜长歌疼的差点没直接晕死过去。这个撒币燕王!我特么咒你下半辈子不举!出门必摔跤!!!燕王一脸阴鸷,“镜长歌,本王想不到,短短半月,你不仅胆子变大了,还学会撒谎了。”“你在京中所干的事情,青姨都同本王说了。”青姨?镜长歌是真懵了。敢情这原主身边没有一个好人!真特么惨!害得她也惨!眼下她浑身都是伤...

主角:明莞儿镜长歌   更新:2024-11-26 17: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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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莞儿镜长歌的其他类型小说《大佬重生:我家撩精皇妃嘴开过光全局》,由网络作家“柳白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镜长歌只见眼前一晃。下一瞬,痛意从下颚传来。燕王捏着镜长歌下颚的手逐渐用力,镜长歌面容呈现出痛苦之色。他泛起冷笑,“你胆子真是大,竟敢砸了婚宴,毁了本王费尽心思为你求来的婚约!”“是君楚宸他自己要休我,跟我毫无关系。”镜长歌回道。“跟你没关系?”燕王握住镜长歌下颚的手骤然一松,朝下一滑,猛地一把握住镜长歌脖颈。这一握,触碰到镜长歌脖颈上的伤口。镜长歌疼的差点没直接晕死过去。这个撒币燕王!我特么咒你下半辈子不举!出门必摔跤!!!燕王一脸阴鸷,“镜长歌,本王想不到,短短半月,你不仅胆子变大了,还学会撒谎了。”“你在京中所干的事情,青姨都同本王说了。”青姨?镜长歌是真懵了。敢情这原主身边没有一个好人!真特么惨!害得她也惨!眼下她浑身都是伤...

《大佬重生:我家撩精皇妃嘴开过光全局》精彩片段


镜长歌只见眼前一晃。

下一瞬,痛意从下颚传来。

燕王捏着镜长歌下颚的手逐渐用力,镜长歌面容呈现出痛苦之色。

他泛起冷笑,“你胆子真是大,竟敢砸了婚宴,毁了本王费尽心思为你求来的婚约!”

“是君楚宸他自己要休我,跟我毫无关系。”镜长歌回道。

“跟你没关系?”燕王握住镜长歌下颚的手骤然一松,朝下一滑,猛地一把握住镜长歌脖颈。

这一握,触碰到镜长歌脖颈上的伤口。

镜长歌疼的差点没直接晕死过去。

这个撒币燕王!

我特么咒你下半辈子不举!出门必摔跤!!!

燕王一脸阴鸷,“镜长歌,本王想不到,短短半月,你不仅胆子变大了,还学会撒谎了。”

“你在京中所干的事情,青姨都同本王说了。”

青姨?

镜长歌是真懵了。

敢情这原主身边没有一个好人!

真特么惨!

害得她也惨!

眼下她浑身都是伤,别说虐渣了,连动弹都成问题。

此刻的她就如案板上的鱼,任由狗爹宰割。

不过……说实话。

她前世身为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混到这地步。

真是罕见又凄惨呐……

“你要是想保住你这条狗命,你就在三日之内求得君楚宸原谅,撤回休书,回到宸王府,做回你的宸王妃。”

镜长歌:撤回休书?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想也别想!

我镜长歌宁愿死,宁愿从悬崖上跳下去。

宁愿……

反正不可能撤回休书!

“若做不到,你同本王回到燕州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你剁碎了喂狗!”

镜长歌:……

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燕王放下狠话,手猛地一甩。

镜长歌重砸到床上,脑袋嗡嗡作响时,趁机双眼一闭。

装晕。

她就不信这黑心肝的老匹夫还能把晕过去的她给弄起来不成!

事实证明,这狗爹真敢。

只不过没得逞。

因为……

君清九来了。

“该……”君清九刚吐出一字,看到燕王一张脸阴沉得快要掉下来,手朝床上镜长歌伸去。

他话锋一转,清冷的声音如同淬了冰一样。

“燕王这是在做什么?”

说话之时,君清九给一旁青玉使了个眼神。

青玉意会,脚下一动。

燕王身子一僵,忙将伸至半空的手,落到被上,佯装为镜长歌掖被子。

他转过身,面含笑意道:“我看看长歌伤的有多重。”

燕王话音刚落下,青玉出现在他面前。

燕王还没反应过来。

青玉朝床上看去,目光瞬间被镜长歌脖颈吸引住了目光。

那缠绕在脖颈上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

他没记错的话,刚才出去之前还是好好的。

青玉再细细一看。

眼尖的他又发现,镜长歌下巴上有一片嫣红,像是被人用力捏过一样。

燕王见青玉紧盯着镜长歌看,心生不妙。

他正要出声,却被青玉抢先了一步。

“主子,郡主脖颈出血了。”

……

“郡主下巴有被用力捏过的痕迹。”

君清九墨眸蒙上了一层戾气,“燕王的爱女之心当真是与常人不同。”

装晕的镜长歌听到君清九的话,愣神住。

他这是在帮自己说话???

燕王又不是傻子,怎会听不出来君清九那话中阴阳怪气的调调。

他神色一僵,尴尬笑着解释,“我想看看长歌伤得有多重,一不小心劲使大了……”

青玉闻言,眉头皱起,心想道:郡主身上的伤是主子亲手处理的,好好的伤口又出血,定然是伤口又崩裂了。

这燕王说一不小心劲使大了,一不小心就能将伤口捏得崩裂。

莫不成这燕王拥有神力?

君清九淡淡看着燕王。

什么话也不说,就看着他。

燕王被君清九这么漫不经心地盯着,脊背一阵发凉。

他只得转移话题,“得麻烦王爷府上大夫再走一趟了。”

“嗯。”君清九轻应一声,转而下逐客令,“时辰不早了,燕王该回了。”

逐客令。

燕王面上笑意僵了一下。

他侧目,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镜长歌,收回眸光,刚要出声。

君清九隐约猜到燕王要说什么,先他一步开了口,“本王府上冷清多年,就让郡主添下人气。”

燕王:?

这是要让镜长歌留在景王府的意思?

他不是不喜女子,对女子永远保持三步之距,怎么会说出让镜长歌留下的话来?

莫不成他对……

燕王眸光闪了闪,面露难色道:“长歌毕竟是宸王妃,留在王爷府上,怕是有些不妥……” [space]

君清九轻嗤一声,“若本王没记错的话,郡主已经被休了?还有,她有什么名声可言?”

“青玉,送燕王。”

“燕王请!”青玉闪身过去。

燕王看了一眼闪身到面前的青玉,转眸看向床上镜长歌,双目里布着担忧和迟疑。

几息后,他轻叹一声,转头对着君清九道:“那长歌就劳烦王爷多多费心了。”

“自然。”君清九淡吐出二字。

燕王临走之时,还极为不舍的看了看镜长歌,最后咬了咬牙,一拂袖,疾步出了屋。

“呵……”君清九望着燕王疾步离开的背影,唇角勾起,扬起一抹嘲弄。

他从轮椅上起身,缓步走至床侧,墨眸看着昏迷不醒镜长歌。

脖颈上那抹艳红仿若要刺穿他的眼,胸口处亦是堵上了一口气。

他俯身下去,去拆那被鲜血沁红的纱布,准备再给镜长歌重新上药。

手上忙活时,他忽然注意到镜长歌睫毛颤了颤。

君清九手上动作一顿。

抬手过去,两指捏住镜长歌鼻子。

十。

……



……

他在心中倒数。

……

数直五时。

镜长歌憋不住气了,倏地睁开眼,嚷嚷道:“君清九,你这是要谋杀老婆吗?”

君清九不疾不徐的收回手,反问,

“老婆为何物?本王只听过谋杀亲夫,谋杀娘子,并未听过谋杀老婆。”

镜长歌刚要解释,老婆,娘子同意。

话还没说出,便听见君清九道。

“不装了?”

镜长歌:???

“装什么?”

君清九听着镜长歌的反问,睨了她一眼,薄唇亲启,“装傻。”


“青玉,青玉,醒醒……醒醒……”

耳边沉云的声音忽远忽近。

下一刻,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意,青玉倏地睁开了眼,猛然坐起身来。

他还未看清屋内是何情形,钻心疼痛从身上各处传来,疼的他面色霎时一白,冷汗扑簌簌的往下掉。

“咋了?”沉云见青玉面色不对,慌忙出声。

青玉没做声。

他忍着痛意朝房内看去。

屋内已清扫干净,一尘不染。

他盯着那道坐在轮椅上,身着白袍,背对着他的男子。

他唇瓣颤动,“沉云,扶我起来。”

沉云没好气的道:“你全身上下都是伤,你起来做什么!”

君清九听着身后传来的动静,他摩擦玉佩的手指一顿。

随即垂眸,墨眸盯着掌心之中的青莲玉佩看了又看,五指逐合拢,将玉佩包裹在其内。

“既然受了伤,就好好养伤。”

冷冽的话自削薄的唇瓣中吐出。

上一瞬还挣扎着要起来的青玉,下一刻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了回去。

“主子,您赶回来了吗?”低低的声音自青玉口中问出。

君清九薄唇紧抿。

过了良久,他才缓缓吐出二字,“迟了。”

青玉闻言,面死如灰。

双手死死扣着床侧。

他不敢想,镜长歌落入傅萧手中会被折磨成什么模样。

她救主子,结果……

都怪他没用!

“她逃了,没落到傅萧手中。”

青玉一愣,抬眸看向身侧沉云。

沉云见青玉看来,他先是朝君清九那边看了一眼,见自家主子仍背对着这边。

他这才凑到青玉耳边,将回来所看到的一切一一说给青玉听。

君清九听着身后传来的声儿,转动轮椅,行至房门处。

房门外景象,映入幽幽冷眸。

山中寺庙不复存在,呈现在眼前的颓垣断壁……满目疮痍……

一地狼藉。

地面呈龟裂状,一条条裂缝形如织网,遍布整个地面。

夜风吹过,卷起君清九鬓间墨发。

他修长手指捻着玉佩,唇角微勾。

“引雷符,越发有意思了。”

……

“沉云!”

沉云闻言,连忙回应,“属下在!王爷有何吩咐?”

“备马车,去燕州。”

……

……

城外客栈。

“吃。”



“不吃。”



“吃。”



“不吃。”



“吃。”

……

镜长歌刚醒来,耳边就萦绕着,吃,不吃二字。

她眉头轻皱,睁开眼循声看去。

见一女子背对着她,所站之处地面上掉落着花瓣。

“啊~又是不吃!”三尾看着手中被自个儿捋秃的花杆,气得直跺脚!

“我不管!我就要吃!“

打定主意,三尾将手中花杆往地上一掷,雄赳赳气昂昂的回身。

“三尾儿,你这是要吃我?”

三尾浑身僵住,猛然抬头看去。

原本昏睡的小……祖宗不知何时已经苏醒,此刻正坐在床上,笑意盈盈的盯着自个儿。

她面上分明是带着笑意,却给自己一股脊背发凉的感觉。

三尾面色苍白,脚下不受控制的朝后退去。

镜长歌掀被下床,光脚踩地,面含笑意,朝三尾走去。

“我似乎同你说过,主生奴生,主亡奴亡的话吧。”

强大气场迎面而来,犹如泰山压顶。

气场之大,三尾直接现出原形。

三条尾巴将身子紧紧包裹住,瑟瑟发抖,狐眼中皆是惊恐。

镜长歌走到三尾面前停下,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成一团的三尾。

她盯着三尾看了看,伸手摸进袖中。

三尾那被棒槌支配的恐惧,已经深刻到了灵魂里。

她见镜长歌伸手进衣袖,身子剧烈一颤,赶忙认错,“主子,我……我错了。”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镜长歌掏衣袖的手一滞,眉头一挑,“不敢什么?”

“不敢吃主人了。”三尾将声音压得极低。

“吃我?”镜长歌轻笑一声,“就算你有那个胆,也没吃我的命。”

“在你先前,想吃我的妖物多了去了,级别都是在你之上,甚至其中一位还是妖尊。”

妖尊?三尾傻眼了。

眼前这看起来不过刚及笄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存在,竟然同妖尊打斗过?

“结果呢,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

“反正自此之后,你们妖物看到我就逃,只有你,还敢动吃我的心思。”

三尾:……

镜长歌瞥了一眼完全傻愣住的三尾。

然后从袖中掏出一枚黑漆漆的丹丸,递到三尾面前。

“这是先前我跟你那些前辈打架时,顺手捡的。

这应该是它们自行炼制的丹丸,对你们妖物有用,对我没用,先给你一颗尝尝鲜。”

三尾抬头,目光愣愣看着镜长歌递过来的丹丸。

心中迟疑不定。

这玩意不会有毒吧……

可这丸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味好香!

呜呜呜……

她想吃,但是怕有毒……

镜长歌将三尾神情变化都看在眼中。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说完,她将丹丸往地上一扔,转身走向一旁桌子前,拿起桌上糕点,吃了起来。

三尾眼睁睁看着那颗丹丸掉落在地后,一路滚到他爪子前面。

阵阵香味钻入她鼻腔内,肚内馋虫像是被勾起来了,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好想吃…

三尾偷偷用眼角余光往镜长歌那边看了一眼,见镜长歌背对着它。

她又收回眸光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丹丸。

爪子一出,戳起丹丸,往嘴里一放。

“咕咚”一声,丹丸下肚。

吃完丹丸的三尾又偷偷用眼角余光往镜长歌那边看了一眼,见镜长歌还背对着她时。

她长松出一口气。

吃糕点的镜长歌唇角微勾,将最后一块糕点塞到嘴里,手摸了下茶壶。

温热。

她拎起茶壶,为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我睡了几天?”镜长歌转过身子。

几天?

三尾皱眉望了一眼镜长歌,垂下头。

掰起爪子,一脸认真开数。

“一”

镜长歌:……

“二”

……

“三”

“嗯?”三尾盯着竖起的爪子,看了又看,然后转头看向镜长歌,“三天。”

“你睡了三天。”

三天?镜长歌眉头紧蹙,垂眸看向肚子。

睡了三天,难怪饿得前胸贴后背。

“你把禁制解开,下楼吃饭。”

三尾愣住,下意识出声,“你怎么知道我设了禁制?”

……

“没禁制你敢在客栈里下手?再说,那日你现出原形,若是没有禁制阻拦,这间房子早就被你那三条尾巴给挤爆了。”

三尾:……

……

房门打开,镜长歌率先出屋。

化为人形的三尾紧随其后。

下楼梯时,迎面走上两名男子。

二人上楼,与镜长歌擦肩而过。

“你听说了吗,燕王今日入京了。”


“燕王入京有什么稀奇的。”另一人回。

燕王?镜长歌脚步一顿,转头朝两人看去。

“藩王得圣诏入京不稀奇,但这燕王据说是没有圣诏的……”

随着两人上楼,声音渐行渐远。

三尾见镜长歌盯着人家不放,询问,“熟人?”

“不是。”镜长歌摇头。

三尾:“那你不走,盯着他人做什么?”

“我听着燕王两字觉得耳熟,但又想不起…”镜长歌想解释。

话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三尾刚开灵智,即便解释了,它也听不懂。

抬眸一看。

三尾果然是一脸懵的看着她。

她无奈改口,“算了,先吃饭再说。”

一人一狐下楼,寻了个位置坐下。

点完菜,在等上桌这段时间里,有不少结三搭伴的人进来,落座。

这些人口中皆议论着一件事。

异姓王燕王入京一事。

这些人议论得正起劲时。

“砰!”

一声巨响起。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浑身一颤,循声看去。

见角落处,坐着两名相貌不俗的女子。

两人相对而坐,其中间四方桌四分五裂躺在地上……

三尾捏着筷子,愣愣看着突然发火的主子。

镜长歌垂着眼帘,瞧着那四分五裂,倒塌在地的桌子,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几下。

她不过是轻轻拍了一下,这桌子就这样?

别是故意碰瓷吧?

等等!

眼下桌子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知道她为何听着燕王耳熟了!

那是因为!

燕王…

是……

她爹!!!!!

“姑娘,贵店是哪里让您不满吗?”

小心翼翼的询问声突然响起。

镜长歌抬头一看。

掌柜的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立在旁侧,见她看去,脸上立马笑得皱成一朵菊花。

镜长歌从长凳上起身。

掌柜惊慌的朝后退了一步。

镜长歌给三尾使了个“走”的眼神。

三尾意会,也起了身。

“夹”在两人中间的掌柜面色霎时一白。

“桌子朽了,该换了。”

镜长歌睨了掌柜一眼,丢下话,带着三尾转身离开。

出了客栈,三尾忍不住出声询问,“你不是饿得厉害吗?菜都点了,为什么不吃了再走。”

“吃了走就来不及了……”镜长歌还想说什么,却瞥见客栈不远处有卖包子的。

她赶忙提步走过去,“先随便吃点包子填肚子,等事情办完,有的是大餐给你吃。”

三尾:……

镜长歌走到包子摊前,大手一挥,要了两笼小包子。

下意识掏钱时,懵了。

没有钱袋……

“姑娘,您的包子。”老板把装好的包子递上前来。

镜长歌:……

她默默把目光挪到身侧的三尾身上,目光幽幽。

三尾顿生不妙。

果不其然。

镜长歌开口即暴击。

“你身上有银子吗?”

包子铺老板:?

三尾:……

它转头朝老板看去,见老板面色已隐有不悦之色。

它忙低头在怀里摸索了半天,摸索出了几颗碎银子。

就这银子,还是他从那书生身上摸下来的。

镜长歌见三尾摸了半天,还真摸出来了银子。

双眸登时一亮。

她伸手正要拿过时,身后突然传来客栈老板的呼声。

“姑娘,您二位的房钱还没付!”

镜长歌:……

三尾:……

镜长歌一把抓过三尾手中的碎银子,往包子摊上一放。

一把抢过包子老板手中的小包子,拽住三尾就开溜!

包子铺老板:??

“姑娘,您不能住了房子不给钱啊!!!”客栈老板脚踩风火轮急急追寻而去。



镜长歌拽着三尾在巷子里面左躲右闪,最后躲上房顶才逃过了客栈老板的死亡追踪。

一人一狐并肩坐在屋顶上,喘着粗气。

镜长歌把一份包子塞到三尾怀中,“尝尝人间的小包子,吃完我们进京虐渣去了。”

三尾看着怀中包子,还没她半个爪子大,捏起来软乎乎的。

看起来不像肉,却散发着肉香味。

这是她第一次吃人间的东西。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下嘴。

她转过头,见镜长歌把整个塞进嘴里。

她照做,直接一咽。

然后,噎!

噎住了!!!

三尾面色铁青,双手卡着喉咙。

镜长歌吃着包子,脑中思索着事情,忽感觉有点不对劲。

回头一看,见三尾面色铁青,双手一个劲的弄喉咙。

她忙道:“是不是噎住了?”

三尾不懂噎住是何意,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

镜长歌也不管那么多,一个巴掌拍到三尾后背。

“哇!”

三尾张嘴,包子从她嘴里飞出……掉落在房顶上。

镜长歌看着三尾吐出来的一整个包子,神情有些凌乱。

虽说刚开灵智,但也不至于笨到吃东西一口气吞下去吧?

包子吐出,三尾瞬间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她想也不想直接把余下的包子塞回到镜长歌怀中。

“这东西太吓人了,我不要吃了。”

“您赶紧吃完,我同你去虐渣。”

一人一狐说着话,根本没注意到那落在屋顶上的包子,顺着瓦片骨碌骨碌的滚了下去……

从屋檐上掉落。

而恰好此时,房檐下走出了一人。

包子正中目标!

“那个不长眼的东西乱扔包子。”客栈老板捂着被包子暴击的头,回头,仰头往房顶看去。

这一看,两道熟悉身影直直撞进眼帘。

“难怪我找不到你们两个了,原来是躲到房顶上去了!”

“赶紧给钱!”

“我说你们两姑娘,穿得体体面面的,怎就干出住店不给钱的事情来了呢?!”

镜长歌瞧着下方双手叉腰,一个劲嚷嚷着让她给钱的客栈老板。

她颇有些头疼。

钱她是一分都没有,符箓,法器,丹药丹丸倒是有一大堆。

法器在修真者手里有用,在凡人手里,跟破铜烂铁没什么两样。

丹药的话,倒是……

等等!

镜长歌似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

她往袖子里面一摸。

手拿出来时,两指之间多了一张红色符箓。

上面写着三字。

发财符!

镜长歌持着发财符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与围观群众诉苦的客栈老板。

“掌柜的。”

老板抬头看来。

三尾目光也落到镜长歌身上,好奇她要做什么。

镜长歌:“我与女弟子此番下山,身上并无携带银两,住店一事,实属抱歉。”

三尾:???她是女弟子?

“但我二人不是白住。”镜长歌手一挥,手中符箓朝客栈老板而去,飘然落到老板手中。

“你将这符箓贴于家宅大门之上,日后可保家宅兴旺,一路发发发发。”

“但!切记不可做伤天害理之事,否则轻则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重则绝后!”

镜长歌说完,不给客栈老板反应的机会,一把拽住三尾,将早已备好的传送符箓一捏。

白光一闪。

两人身影凭空消失。

前一瞬还怀疑是骗子的老板,下一瞬直接跪倒在地。

“神仙啊!神仙显灵了!”

“神仙显灵了!”


“啧啧啧……”镜长歌砸吧嘴,“君楚宸你对明侧妃还真是情之深,爱之切。

本郡主刚骂王爷你是狗,王爷你吭都不吭一声,眼下本郡主不过是骂了明侧妃两句毒妇,你就憋不住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俩站在同一根树干上,就不怕树干断……”

镜长歌话还没说完。

就听见“咔擦”一声脆响,上方传来明莞儿尖叫声,“王爷!”

镜长歌眉眼染上笑意,“看,我都说了吧,树枝容易断,两个人别站在一起。”

“镜长歌,你这贱人!”

君楚宸怒吼声传出,惊飞了林间鸟。

“你们这群蠢货,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本王上!杀了那贱人!”

数十道黑影从林间飞出,从不同方向涌向镜长歌。

镜长歌抬眸,睨了一眼那十几道身影,唇角微勾。

右手朝左手袖间摸去。

银光一闪,一条银鞭出现她手中。

银鞭甩动,破空而去。

“啊!”凄惨叫声划破天际!

镜长歌身形如同鬼魅,手中长鞭如白无常手中的锁魂链,所过之处,非死即伤!

林间,下方景象皆落入君楚宸,明莞儿眼中。

明莞儿死死咬着下唇,美眸里满是惊骇。

这贱人不是肩不能抬,手不能提的废物东西吗?

怎么会功夫?

还这么厉害?

君楚宸瞧着自己暗卫一个接一个死在镜长歌手下,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无尽怒意在他眼底凝结。

“千丝。”他轻吟出两字,左手朝旁伸出。

似有一阵风吹过,君楚宸左手上放上了弓箭。

君楚宸拿起弓箭,拉弓搭箭,对准在暗卫里来回移动的镜长歌。

骨节分明的手一松。

利箭破空而去。

镜长歌察觉到了不对,下意识要转身。

而就在这时,她脖颈传来一阵钻心痛意,似脖颈上缠绕上了一圈丝线,并使劲勒紧,令她快喘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箭已来到身后。

“噗……”

利箭贯穿整个肩头!

镜长歌凌立于半空的身躯剧烈一颤,面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形不稳,跌落在地。

她颈处的皮肉已被丝线割开,鲜血溢出,顺着脖子流淌而下。

暗卫瞬间涌上前,将她包围在内。

君楚宸搂着明莞儿飞身而下,来到镜长歌面前。

暗卫自动让开,把位置留给君楚宸,明莞儿。

两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镜长歌,眼底皆划过一丝冷意。

君楚宸正欲出声,却被镜长歌抢先了一步,“嗨!王爷,咱们又见面了呢。”

君楚宸见镜长歌那嬉皮笑脸的样,眉头紧蹙。

这贱人都这般模样了,还能笑出来?

镜长歌一眼看穿君楚宸内心想法。

她唇边笑意加深,

“不知王爷有无听过一句话,真正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君楚宸:??什么东西?

他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明莞儿惊呼一声,“王爷小心!”

噗嗤……

什么东西入体的声音响起。

君楚宸感觉手上一热,垂眸一看,瞳孔骤然一缩。

“莞儿!!!”

镜长歌手捂着脖颈,听到身后传来的撕心裂肺并掺杂着无尽怒意的吼声。

她唇角微勾,浮起一抹冷笑。

同时脚下逃跑的速度又加快了些。

暗卫见明莞儿受了伤,瞬间乱做了一团。

藏在暗处的千丝现了身。

他看了看手中断裂的银丝,又看了看镜长歌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镜长歌不知逃了多久,确定身后没人追来后,她这才停了下来。

她一屁股坐到旁侧的小土包上,歇息了片刻后。

她垂眸看了贯穿整个右肩的箭,又伸手摸了摸脖颈上的伤口,疼的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娘的,想她镜长歌叱咤风云十几年,想不到居然会在阴沟里翻了船。

不过话说回来,那狗男人身边有那等高手,是她没想到的。

罢了,先绘个治疗符,把伤治疗了再说。

借着月光,她从地上捡了根树枝,聚气凝神,树枝在地上随意划动。

谁知,她刚划动了两下,胸膛如遭重击,气血翻涌而上。

她张口“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

镜长歌看着那被鲜血染红的泥土,嘴角牵扯了两下,这具身体未免也太弱鸡了?

前脚绘制了一张低级传送符把青姨给送走了,后脚想绘个治疗符。

没想到治疗符没绘出来,还受到了反噬……

什么玩意!

镜长歌心中一气,将手中树枝随手一扔。

“日他娘的,什么东西?”一男子声音骤然响起。

有人!

镜长歌眸色一冷,那狗男人的人动作还真是快,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不行,她得赶在反噬发作前,离开这里!

她刚要起身离开,眼前数道身影一晃而过。

下一瞬,她就被包围了起来。

与此同时,体内气血再次翻涌而上,眼前头晕目眩,叠影重重。

反噬来了!

镜长歌咬了咬舌尖,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却没想到不仅没能清醒过来,反倒喷出了一口老血。

古人言,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

果真是真的!

镜长歌想着,眼前一黑,身形朝下栽去。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闪身而出,将她拦腰抱起。

君清九垂眸,看见怀中人儿,一支箭贯穿右肩,脖颈上皮开肉绽。

他薄唇紧抿,眉眼冷了几分。

“王爷!”

“主子!”

几道身影从不同方向飞身而来。

其中一青一白两道身影显得格外耀眼。

这两人是君清九贴身侍卫,青玉,沉云。

沉云瞧见自家王爷怀里抱着一人,愣了一瞬,随后大声嚷嚷起来,“卧槽,这乱葬岗还真有人?大红衣服?”

“等等!这衣服看起来不对劲啊!怎么看起来像是成亲穿的婚服?这姑娘别是逃婚出来的吧。”

经沉云这一嚷嚷,君清九也才注意到怀中女子所穿的是婚服。

而且……这婚服上所绣的纹样,只有皇家才能用。

那一众皇子里,近日成亲的……

他眼眸微眯起,泛着森冷寒光。

“王爷,有人来了!”青玉压低的声音响起。

君清九抬眸一看。

黑夜里,有数道身影正朝这边而来。

“回。”


“嗯。”镜长歌老实点头。

“仅是救命之恩?”傅萧身上的气息愈发骇人。

镜长歌问,“不然呢?”

傅萧不言语,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眸死死盯着镜长歌。

她镜长歌怎么说前世也是叱咤风云的顶尖人物,就这小眼神,还想吓唬她?

她直接迎上傅萧目光。

傅萧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冷笑一声,“把人带进来。”

带人?带什么人?

镜长歌微微一愣,却见两黑衣人拖着一浑身是血的人进了屋。

那人衣衫破烂,裸露出来肌肤上全是伤口。

浅则破肉,深可见骨,双腿在地上拖行。

一道血行在地面上蜿蜒。

镜长歌看到这幕,眉心拧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那两黑衣人把人往地上那么一扔,用脚一勾。

将那本面朝下的人,翻转过身来。

身子翻转过来。

熟悉面容直直撞入镜长歌双目。

青玉?

镜长歌缓缓抬头,目光定定看着傅萧。

傅萧对着镜长歌阴冷一笑,

“小姑娘,你不是跟君清九废物不熟吗?你现在这副表情可写的可不是不熟二字。”

“你就说,你想怎么样。”镜长歌声音淡淡,里面夹杂着一丝冷意。

傅萧看了她一眼,随后目光落到青玉身上。

他迈着步子,朝青玉走去,声音冷冽,

“君清九那废物身边有两名贴身侍卫,名青玉,沉云。

君清九无论走到何处,都带着这两人,算形影不离。”

“眼下这人就是他的贴身侍卫之一,青玉。”

镜长歌眉头紧蹙,目光紧盯着傅萧,她不明白这人突然跟她说这个干什么。

傅萧走到青玉身边停下,

“这山中庙宇我都搜过了,君清九不在这里。”

“却唯独留下了青玉这个贴身侍卫及一群侍卫守在这里保护你。”

镜长歌淡淡一笑,“你怎知是保护我,而不是囚禁我?”

“囚禁?”傅萧轻吟着二字,随后抬眸看向镜长歌,笑意盈盈道:

“真要是囚禁,又怎会以命相搏,死得只剩下他一人?”

镜长歌心头一震,目光不由自主的朝青玉看去,那艳红的血迹仿佛要刺穿她的眼。

她知道青玉是君清九的人。

也知道这两日青玉在她住处附近转悠,溜达。

她还知道君清九那厮城府深,不相信她的话,特意让青玉监督她,为的是怕她逃跑。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因自己而死。

君清九不在这里,他们大可直接离开,没必要为了她这个不相干的人赔上性命。

“小姑娘,我耐性有限,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跟君清九那废物是什么关系。”

傅萧的出声打断了镜长歌思绪。

“我说了……”

镜长歌刚吐出三字,只见傅萧唇角一勾,右脚募地抬起,猛地朝青玉胸膛踏去。

镜长歌见状,眼眸微眯。

袖袍里的右手食指一勾,地上青玉身形瞬间往前挪动。

傅萧轻嗤一声,五指化爪,朝青玉抓去。

本朝前挪动的青玉下一刻又瞬间回到傅萧身侧。

只是这一次,青玉不再是躺在地上,而是被傅萧捏在了手里。

人没抢过来,镜长歌眸色闪烁了几下,快速归于平静。

第一次,出现纰漏……

眼下打草惊了蛇,后面若是抓住机会,得一气呵成了。

傅萧捏着青玉脖颈,眸光幽深,“你就是君清九的新欢是吧?所以君清九是因为你而抛弃了芊芊。”

镜长歌:????

新欢????

她是君清九的新欢???

??????

还有……新欢这件事她怎么不知道?

芊芊?????

男人这一句话暴露了不少重要消息,让镜长歌明白。

君清九那厮在外面欠了情债。

然后……大概可能是不想对人家负责,以至于人家寻上门来,要杀了他。

哎……镜长歌内心极为惆怅感叹道:生得貌美如花,玉树临风的,好端端的,怎么就做了渣男呢?

自个儿还想着让他娶自己,她好出手解毒呢。

看来是不行了。

哎……

哎……

哎……

傅萧不知镜长歌内心所想,他见镜长歌垂眸一言不发,就当镜长歌默认了与君清九的关系。

他嗤笑道:“小姑娘,我见你模样单纯,别是被君清九给骗了。

我那小师妹先前与君清九朝夕相处,同出同归,最后却落得一残疾下场。”

傅萧说到此处时,情绪难以遮掩,幽深眼底有泪花晃动。

而下一瞬,他又似想到了什么,神情募地变得狰狞阴鸷起来,握住青玉脖颈的手不由自主的紧握。

处于昏迷状态的青玉也因此醒来。

“而君清九那废物自此之后竟凭空消失了去,不见踪影,可怜我那师妹鬼迷心窍,执迷不悟,竟对君清九仍心心念念,整日茶不思饭不想……”

醒来的青玉听到这熟悉声音,心中陡然冒出二字!

傅萧!

与此同时,身上传来的痛意提醒着他先前所发生的事情。

他面色陡然一变,倏地睁开了眼。

当他看到对面坐在床上的镜长歌时。

镜长歌也察觉到青玉醒来。

四目相对。

青玉愣神了一瞬。

傅萧还未察觉青玉已经醒来,继续咬牙切齿说着。

耳边传来傅萧对自家王爷的各种控诉,听得青玉心中一阵冷笑。

“傅萧,俗话说大男子做事敢作敢当,你怎么不说,你对楚芊芊求爱不成,心生怨恨。

而后只因楚芊芊说了一句夸奖王爷的话,你便一个劲的追杀王爷。”

“这都几年了?你不累?”

“再说,我家王爷自明事起便与女子保持三步距离,此事天下皆知,不然你以为我家王爷断袖外号是怎么来的。”

镜长歌双手撑着下巴,呈看戏状。

她原以为是个渣男戏码,却没想到事情居然有了反转。

这个名为傅萧的男人竟然是个舔狗?

眼下两人各执一词,孰是孰非她并不清楚,毕竟她不是当事人,只能静观其变了。

镜长歌正想着,傅萧出了声。

“醒了?”

“正好,你说君清九去哪里了?不说我就直接拧断你的脖子!”

傅萧说着,握住青玉脖颈的手猛然攥紧,手背上青筋凸显,可见用力之大。

霎时,青玉呼吸困难,面色涨地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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