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迷上了丞相家的女儿,为了她不惜与我对抗。
“驸马根本不爱你,你又何必死抓着他不放,强扭的瓜不甜。”
她当众羞辱我,满脸写着不可一世。
甚至连我的皇帝兄长,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长孙瑾月,就算你是公主又如何,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封建女,你拿什么跟我比?”
我但笑不语,把原书里七个为她拼死拼活的后宫男配一一铲除,最后踩着她的脊背登上皇位。
“不过是个小小穿越女,真以为我怕了你?”
1.
聂秦的外室入府第三天,便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嫁妆上。
“就算是公主也要遵守孝道,进了聂家门就是聂家人,东西自然也是聂家的东西。”
“还请公主交出嫁妆。”
我只当没看见,撑着头继续翻书。
见我没什么表示,吴莹莹恍若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紧咬下唇,忽的换上一副笑脸,炫耀她手腕上硕大的宝石花。
那时新婚时,我母亲送给我,我又转赠给聂秦的‘定情信物’。
“驸疼惜妾身,妾身只看了一眼,都没开口,驸马便双手奉上呢。”
“只可惜公主这么舍不得,还不是到了妾身的手上。”
“不是你的,怎么强求都强求不来,你说是不是啊,公主殿下?”
我看她一张脸上满是倨傲,甚至还隐隐带着些对我的看不起,都懒得多说一个字。
一挥手,四五个嬷嬷宫女冲上前把她摁在地上。
聂秦听闻消息赶回来时,吴莹莹被我吊在院子里,剥得只剩中衣抽。
见到他仿若见到救星,哭着喊救命,喊公主要杀人。
聂秦气红了眼,拔出长刀闯到我房中要我偿命。
“你这毒妇,莹莹怀有我的骨肉,你竟敢如此对她?”
我怎么不敢如此对她?
我站起身,迎面一步步逼进聂秦,任由刀尖抵在我脖颈上,只要再进一步,刀尖就能洞穿我的咽喉。
聂秦比我先慌神,见我前进一步,他反而先泄气,丢了手中长刀。
看看,男人嘛,还是更爱自己,他不敢冒着杀公主被朝廷抄家的风险,为自己的小情人出气,只敢对我大吼大叫,靠虚张声势来维持大丈夫风度。
真可笑,我上辈子竟然会栽在这种东西手上?
2.
上辈子我就像是魔怔了一般,满心满眼都是聂秦,好似没了他我不能活。
为了聂秦,我还待字闺中时便骑着马满京城追他,为他送礼,为他铺路,甚至为他去勾栏院争风吃醋,不计后果的提供钱财。
等到他议亲,更是差点闹出自荐枕席的丑陋戏码。
最终是兄长许以厚禄高爵,笼络聂秦为了前途娶我。
可就算如此,他对我也没个好脸色,长年累月冷落我,叫我一个人在后院哭守空房,外室养了一个又一个,叫外人以为我善妒。
上辈子吴莹莹有了孩子后被他接回家,在府中处处压我一头,甚至要我一个公主对她这个妾室低头。
府中吃穿用度都用的我的嫁妆,处处陷害我戕害妾室,他还要骂我下贱恶毒。
最终我这个金尊玉贵,继承了母后大笔嫁妆的公主,竟然活生生饿死在聂府。
可笑的是,聂秦在我死后十年才追悔莫及,又嘴上挂念我这个亡妻。
他成了痴情宰相,我成了不懂事的骄纵白月光,每每醉酒都怀念我的死亡。
外人都说我用我的死困住了他一辈子,叫他余生都活在孤独之中。
我真是比六月飞雪的窦娥还冤枉。
聂秦的小妾可不少,只不过他想霸占公主府,霸占皇亲的好处,这才终身不娶,他的庶子都排了十八房,他哪里还孤独?
真是我魔怔了还是世人都魔怔了,难道我丢了命,还不如聂秦家财万贯、子孙满堂凄惨吗?
既然都觉得丢了命没什么,哪儿比得上一辈子怀念亡妻的孤独。
重活一世,何不让享受家财万贯、子孙满堂孤独的人是我?
3.
聂秦最终还是没敢真为吴莹莹出头,只恶狠狠放话,说我若是不上门对吴莹莹请罪,绝不踏入我房门半步。
侍女们担忧着劝我低头,前去跪着请罪时,我笑得肚子疼。
“怎么,没有男人伺候天要塌了?”
“还是没了男人睡,浑身皮肉都贱得发痒?”
侍女们原本循循善诱的脸色,立马变得如临大敌。
“公主为何会作此想法,我辈女子,是要好生伺候男人的,就算出身皇族,也不能乱了祖宗之法啊。”
什么祖宗之法,不过是背叛我之后找的托词罢了。
我向来奉行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她们背弃了我,投奔聂秦,那就没有留在我面前的必要。
当天,吴莹莹还没在聂秦怀里享受多久温情,房门就被我手下的侍卫踹开,丢进来三个剥光的美人。
“公主怜惜驸马无人侍奉,特意赏三个姨娘,驸马可得接好了。”
彼时吴莹莹和聂秦还连接着,被三个剥光的女人砸在身上,吓得登时软了下去,整个屋子都是难闻的味道。
这消息我也没拦着,任由家中人传遍京都,教聂秦脸上挂不住,叫他名声臭了才好。
我母家乃是皇族,大不了被人非议善妒,我无所谓,反正这些人看不惯我也还得奉承我,谁叫我是公主呢。
但聂秦,哼。
一个靠公主才在官场上稍微混出点名堂的小小举子,如今名声臭了,但凡要点脸的官宦子弟,都得绕着他走。
我倒是要看看,他落败了,仕途走不通了,到底是保自己的前途,还是要自己这房美妾。
“驸马这等品行,着实不堪配公主,是公主委屈了。”
侍卫如此形容之时,他眼角眉梢的鄙夷藏都藏不住。
“如此荒诞,真不知道当初他如何哄得皇上下旨当上公主的驸马。”
我见他义愤填膺,轻轻一拽,扯下他的面纱,露出一张顶好的皮相。
剑眉星目、龙潜凤采,只不过眼角的一处疤生生让这张脸多了瑕疵。
他羞红了脸,慌忙低下头,“公主......公主别看,免得脏了公主的眼。”
这捂着脸背过身的自卑模样逗笑了我。
看来有句老话说的不错,自卑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我故意坦开衣襟,单手扯在他腰带上,逼得他不得不回过头。
见我干脆脱了外衣,两条藕般的手臂搭在他肩上,他就像是被女妖精虏去洞府的唐朝和尚,不知眼睛该何处放,索性闭了眼,不敢说话。
“怎么,本宫生的很丑?”
他耳根一阵阵发烫,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来。
“公主天姿玉容,属下......属下不敢看。”
“不敢......还是不想?”
“若是不想,便滚出本宫府中,这辈子别回来了。”
他吓得猛然睁开眼,被我顺势按倒在榻上,衣衫散落,露出布满纵横伤疤的胸膛。
我顺着他的脸一路向下抚摸,直到碰触到他心口的疤。
他身体一颤,声音变得嘶哑,看向我的双眼泛红,眼神中是深深埋藏的,禁忌的以下犯上。
“公主......公主莫要戏弄属下。”
我故意俯下身,在他心口的伤疤上留下一枚唇印。
“云鹤这里的伤,本宫真心疼啊。”
他怔了一怔,随即一把攥住我的手。
“公主......公主当真这么想吗,公主心中是否......”
他想问我心中是否有他。
怎么会没有他呢?
我伏在他胸膛上,手指在他胸口缓缓游弋,洗洗抚摸每一道疤,引得他阵阵战栗。
毕竟,他可是我属下中,背叛我最深的一个啊。
我只恨他还有命活,只恨这道疤不是我亲手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