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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凝薛明珠的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小说阅读

鹿画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母亲,你瞧,凝凝在掰二哥的手指,她怎么能......二哥可是神医,手指是用来诊脉的,若是有个好歹......”薛玉朗看见薛明珠个母亲之后,更是有了底气。温氏蹙眉,着急的护在薛玉朗身前,不赞同的看着薛凝。“这是怎么了?薛凝,快松手,你一个女子,不尊兄长,成何体统!若是让人传出去,你也想跟谢安一样,沦为京都城的笑柄吗!”自打上次蒋老夫人生日宴,薛家因为薛凝丢了脸之后,温氏一直有意冷落薛凝,想要让她主动认错。可是,薛凝竟然一直没有来见她这个母亲,给她赔罪,温氏这几日不知怎么,倒是越发的心堵,头一回跟这个女儿堵着一口气。偏生,薛凝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见她一点不高兴,就眼巴巴主动过来认错了。“母亲。”薛凝抓着灸针的手指,被温氏拍开。薛明珠一...

主角:薛凝薛明珠   更新:2024-11-26 2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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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凝薛明珠的女频言情小说《薛凝薛明珠的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鹿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母亲,你瞧,凝凝在掰二哥的手指,她怎么能......二哥可是神医,手指是用来诊脉的,若是有个好歹......”薛玉朗看见薛明珠个母亲之后,更是有了底气。温氏蹙眉,着急的护在薛玉朗身前,不赞同的看着薛凝。“这是怎么了?薛凝,快松手,你一个女子,不尊兄长,成何体统!若是让人传出去,你也想跟谢安一样,沦为京都城的笑柄吗!”自打上次蒋老夫人生日宴,薛家因为薛凝丢了脸之后,温氏一直有意冷落薛凝,想要让她主动认错。可是,薛凝竟然一直没有来见她这个母亲,给她赔罪,温氏这几日不知怎么,倒是越发的心堵,头一回跟这个女儿堵着一口气。偏生,薛凝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见她一点不高兴,就眼巴巴主动过来认错了。“母亲。”薛凝抓着灸针的手指,被温氏拍开。薛明珠一...

《薛凝薛明珠的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母亲,你瞧,凝凝在掰二哥的手指,她怎么能......二哥可是神医,手指是用来诊脉的,若是有个好歹......”

薛玉朗看见薛明珠个母亲之后,更是有了底气。

温氏蹙眉,着急的护在薛玉朗身前,不赞同的看着薛凝。

“这是怎么了?薛凝,快松手,你一个女子,不尊兄长,成何体统!若是让人传出去,你也想跟谢安一样,沦为京都城的笑柄吗!”

自打上次蒋老夫人生日宴,薛家因为薛凝丢了脸之后,温氏一直有意冷落薛凝,想要让她主动认错。

可是,薛凝竟然一直没有来见她这个母亲,给她赔罪,温氏这几日不知怎么,倒是越发的心堵,头一回跟这个女儿堵着一口气。

偏生,薛凝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见她一点不高兴,就眼巴巴主动过来认错了。

“母亲。”

薛凝抓着灸针的手指,被温氏拍开。

薛明珠一副内疚自责的样子,红着眼眶说,“凝凝,二哥真的不能去给谢安县主诊病,事关他的前程。你若是怪二哥失信于你,那你不如就怪我吧。

都是我不好,我担心他往后在京中被人嘲笑,说他跟谢安县主有染,我也是为了薛家好......”

薛明珠着急的擦了擦眼泪,薛凝却在她的眼中看出了得意。

“凝凝,若是你一定要出口气,那就发泄在我身上,反正你针对二哥,也是因为二哥对我好,你心中难受罢了。”

薛明珠看着薛玉朗说,“二哥,以后有凝凝在,我......我不见你了,这样她就高兴了,会将灸针还给你的。”

薛玉朗见薛明珠这样,心疼坏了,心中对于失信薛凝的心虚,瞬间冲散了,只剩下了怨恨。

他护着薛明珠说,“明珠,你胡说什么!你是我妹妹,薛凝又算什么?是她不认我这个二哥的,你不用委屈,全家对你好,是因为你值得,不像薛凝!”

温氏头一回当着众人的面训斥薛凝。

“凝凝,这次你做的过分了,原本我是给你准备了新的院子,但你如今这般不知错,就罚你在佛堂跪着自省,三日内不许出府!”

薛凝只觉得心中讽刺,她不在乎薛玉朗说了什么,因为她早就当没有这个二哥了。

但是母亲,一如既往,只要她跟家里的其他人发生矛盾,她永远都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唯一一次,她以为站在她这边了,就是上一次,哄她让出院子给薛明珠。

薛凝将玲珑灸针的锦袋,从温氏的手里扯过,她垂眸说。

“母亲,这灸针是我的。”

薛玉朗气急,温氏见她不依不饶摇头,“凝凝,别任性,还给你二哥。”

薛凝却并没有听话,丝毫不让,沉默半晌对温氏说,“女儿告退。”

她不能再留在这里耽搁下去了。

薛凝这么一走,温氏心中总觉得发慌,生怕出什么事。

“快,瞧瞧她又想做什么!若是惹了祸,等你们父亲回来,又要生气。”

“是,母亲。”

薛玉朗跟薛明珠追了上去。


我今日一早去教场,结果被同僚笑话个遍,又是因为你让我丢脸,我怎么这么倒霉,有你这样的姐姐!”

薛凝因为薛昭飞的话,气闷到轻颤,她深呼吸一口气,看着他说。

“薛昭飞,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怎么进的教场?大周朝野,文官跟武官一向不合,父亲是文官中的翘楚,武官一向跟父亲不对付。

但是你年纪轻轻,就能进入京都教场,从指挥史门下,是占了谁的光?!”

薛昭飞被薛凝说得,顿时面红耳赤,他当然记得,当时是薛凝帮他走的关系,他还围着薛凝说了好几遍,‘五姐对我最好了’。

可此刻他依然恼火,跟薛凝怒目而视。

薛凝说,“要不是因为谢安姐姐帮了你,你是不可能从武如此顺利的,你眼下不但不感激她,反而人云亦云,说出这般难听的话!”

薛凝眸光冷然,“你记着,谢安姐姐不是那样的人,我了解她,我也感激她,你薛昭飞承了她的人情,更是应该维护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给她泼污水。

你若是真的半点瞧不上谢姐姐,那就辞了教场的官职罢了,如此也能跟她彻底撇清关系!”

谢安出身武将世家,在京中教场,还有往日里的不少叔伯在,即使门楣凋零,后面他们跟她淡了关系。

但谢安当初因为薛凝,还是硬着头皮去开口求人了,这份恩情,薛凝感激,可薛昭飞却如此白眼狼,让薛凝寒心。

“我......”

薛昭飞恼火,“薛凝,你是我亲姐姐,你怎么能不把我的前途当回事!我这就去找父亲跟母亲说理,让他们好好管管你,让你也少跟她联系,免得牵连薛家!”

薛昭飞气得转身跑了,薛凝拉不住他。

薛凝深呼吸一口气,情绪平静下来之后,她回到院子里,将之前从薛玉朗那里要回来的玲珑灸针,找了出来。

忍冬欲言又止,“姑娘?”

薛凝捏紧袋子,到底还是带着忍冬,走向了二哥薛玉朗的院子。

如果带一个合适的人进将军府,给谢姐姐看病,她思来想去,眼下没有比薛玉朗更合适的人选。

因为太医院的其他人,她不认识,别人也未必给她脸面。

但是薛玉朗背后是薛家,如今在太医院有了官职,不像她只是不受宠的嫡女,将军府多少还是会给些脸面。

薛凝走到院子门口,刚好看见了薛玉朗的小厮。

“五小姐,您来了?”

小厮一脸高兴,连忙说道,“二少爷昨日才回府,眼下正好在院子里喝茶呢,您跟我来。”

薛玉朗听见动静,抬头看了过去,在看见走进院子里的人是薛凝的时候,他眸底先是惊讶,随后唇角翘了翘。

自从那日,薛凝跟他断了关系之后,薛玉朗这些时日,总觉得日子过得不对劲,往日里薛凝总是过来烦着他,给他嘘寒问暖送东西。

现在他倒是清净了,可是一想到薛凝对他的冷漠,薛玉朗就有些烦躁不习惯。


薛凝平静的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薛有道的脸色惊变,复杂,夹杂着愤怒。

头一次,他作为一个父亲,因为自己的女儿受了欺负而生气。

“赵潘算什么东西,谁给他的胆子,欺负我薛有道的女儿!”

薛有道就算不喜欢薛凝这个女儿,但毕竟是自己的嫡女,若是不明不白的被人污了名声,简直是打他的脸。

况且那赵家,如今只是京都城里小小的官职,怎能给薛家相提并论!

“父亲......”

薛凝神色动容,父亲信她,这是头一次,她说了真相,父亲没有下意识反驳。

薛凝甚至想,父亲平日里公务繁忙,在她跟薛明珠的那些小事上,也许只是忽略了自己......

但是,发生大事的时候,父亲还是能明辨是非的,如果知道她中毒快死了,会不会护她疼她呢?

薛明珠见不得薛有道护着薛凝,“父亲,可赵潘往日里来薛家,一直君子守礼,他若是心悦凝凝,直接来提亲便是,何必又用这样损人不利己的方式......

我,我不是不信凝凝,只是表哥他读书上进,人品可靠,以前也未曾有过不好的风评,也许是凝凝误会了......”

薛明珠这般说,就差是在说薛凝推卸责任,冤枉赵潘了。

果然,薛有道刚刚还要护着薛凝,想要替她做主的样子,瞬间又变了变。

他审视怀疑的打量薛凝,冷声说,“薛凝,是否如你堂姐所言,这次你又是为了推卸责任,污蔑他人?”

他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他这个女儿品行本就不堪,从姑苏回到京城,更是惹了不少祸事,每次教育她,她都说不是自己的错!

“薛凝,若真是如此,我便让你母亲,压着你去赵家道歉!如此毁了赵家独子的大好前程,我薛家如何担待得起!”

薛明珠三言两语的挑拨,就将形势逆转。

薛凝心中一刺,声音有点哑,“父亲,您不信我?您觉得,我会用女子的名声,来污蔑别人吗?”

薛凝五指紧了紧,麻木的收回目光,眼里刚刚升起来的期待,散了。

“赵潘为何要这样做,那就要问问薛明珠了。”

薛有道蹙眉生气道,“此事又与你堂姐何干?薛凝,你真是一点长进没有,每次出府,回来都会攀咬你堂姐,你怎这般善妒恶毒!”

薛凝从袖中拿出了一个脏了的帕子,薛明珠在看见那个帕子的瞬间,脸上的心慌差点遮掩不住。

她说,“赵潘身上,为何会有我之前在府中弄丢的帕子?堂姐如今住了我的夕颜院,这帕子想必就是在那边捡到的,父亲若是想要弄个清楚,要问的不该是我,而是薛明珠。”

薛凝平静的眸底,酝酿着让薛明珠胆怯的风暴。

“堂姐最好祈祷赵潘不会醒来,否则想必,舅母那性子,不会善了,定会来薛家闹上一闹,会让你嫁过去作为赔偿。”

薛明珠瞳孔一缩,下意识还嘴,“母亲才不会同意!”

说完,她才觉得自己失语了,连忙一脸受伤红眼。


薛凝走了几步,竟然在转角看见碧荷跟人撕扯,有人在抢碧荷手里的银票!

薛凝连忙走进,隐约听见她们的对话。

“二姑娘,这钱是县主的救命钱,你不能拿!”

“碧荷,你不过是一个丫鬟,你少危言耸听,我今日才见过姐姐,她不过是小产伤心罢了,府里什么都不缺,能有什么性命之忧?”

薛凝挡在碧荷身前,她蹙眉开口,“谢莹,你姐姐一向报喜不报忧,她不与你说,只是不想你担心,但这钱你真的不能拿。”

谢莹看见薛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薛凝,你又算什么东西,在我面前说教?别以为往日里我姐姐给你几分好脸,你就真以为,你跟我能平起平坐了。

谁不知道,你不过就是薛家的扫把星罢了。”

薛凝知道谢莹不喜欢她,因为谢莹跟薛明珠的关系不错,平日在宴席上,最是喜欢跟薛明珠凑在一起。

不用想也知道,薛明珠伪善的,说了自己多少是非。

薛凝看在谢姐姐的份上,还是问了一句,“你要这么多钱,想做什么?”

谢莹不屑道,“当然是买一些首饰了,我马上要及笄了,自然不能像你这般寒酸。再说了,我又不是不关心姐姐。”

谢莹得意的看着薛凝说,“明珠姐姐已经答应我了,会让她二哥帮我姐姐看病,谁不知道薛二哥是神医,自然是会帮姐姐治好的。

薛凝,枉费我姐姐对你那般好,你连你二哥都请不动,最后还不如我这个外人,所以你少多管闲事,快点把钱还给我!”

薛凝冷着脸没给,而是让碧荷先走去医馆,气得谢莹直跺脚,看着薛凝喊着。

“我要跟姐姐告状,让她日后再也不要理你!薛凝,怪不得你全家都不喜欢你,你讨厌死了!”

......

薛凝回府之后。

刚回夕颜院,就听见忍冬高兴的跟她说。

“姑娘,六哥儿从教场回来了,刚刚还让人传了话过来,说想要见你。”

整个薛家,要说谁跟薛凝最亲近,那就是她的六弟薛昭飞了。

薛昭飞贪玩,不似大哥薛严沉稳读书好,也不似二哥薛玉朗拜入神医谷,年少成名。

薛凝鼓励他习武,如今倒是去了京都教场,小有所成,就是平日都住在教场,不怎么会薛宅。

薛凝面上淡淡,可眸底染上了笑意,如果不是中了情丝蛊不会笑了,恐怕如今早就展颜。

“我这就去见他。”

薛凝也挺想六弟的,特意让忍冬拿了刚做好的糕点,一路走向六弟的院子。

只见院子里,柳树下,少年穿着一袭白衣,手里握着红缨枪,恣意而又俊朗。

“昭飞......”

薛凝声音柔和,想要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他,却见他原本笑着的脸上,忽然沉了下来,蹙眉看着她先开了口。

“五姐,公主府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快点跟堂姐道个歉,本来就是你连累了她。”

薛昭飞说到这,又埋怨的盯着她说,“那个侍女死了,京都城都传遍了,我这几日在教场,别人都笑我,有个杀人犯姐姐,我丢死人了。”

“母亲说,堂姐因为你被人误会,这几日心神不宁,茶饭不思,琴都弹不好了,恐怕要耽误伴读遴选,这事本来就是你的错,你快些去认错,我可不想家宅不宁。”

“还有,你日后再给我送东西,别说是你送,就说是堂姐给我送来的,反正你名声不好,我如今也需要跟日后同僚打好关系,身上不能有污点被人嘲笑。”

薛昭飞最后的这几句话,每个字如同细针刺入薛凝的心,密密麻麻扎的生疼。

薛凝半晌开口,看向他声音有点哑,“薛昭飞,我是跟你血脉相连的亲姐姐,对你而言,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面对薛凝的质问,薛昭飞心中闪过一丝心慌,但是很快就理直气壮的瞪了回去,声音比薛凝大很多。

“薛凝,你怎么就不丢人了?全京都城谁不知道,你是扫把星害死了三哥,平日里又总跟堂姐争宠,莽撞任性不知所谓。

我又没说不认你这个姐姐,在家里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但是我现在长大了,也需要注意脸面,在外面不想跟你走太近,这又怎么了?

你既然是我姐姐,就应该为我好为我着想,你现在又不高兴什么?要是堂姐,绝对不会让我为难......”

“原来你就是这么想的?”

薛凝的心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

薛昭飞以前生气的时候,说话也很难听,但她觉得他毕竟小她两岁,心智不成熟,只是看似脾气差,可心眼是热的。

因为在全家都忘记她生辰的那天,薛昭飞半夜给她送来了长寿面,因为这件事,薛凝总是无限包容他。

可今天他说的话格外难听,字字戳心。

薛昭飞不满说道,“你跟我生气,还不是因为我夸了堂姐,你又嫉妒她了?我让你跟她道个歉,你东扯西扯,真是矫情。”

薛凝刚要说什么,见薛明珠从屋里走出来,身后的丫鬟端着茶盏。

薛凝没有错过薛明珠眼里的幸灾乐祸,她看着薛凝一脸歉意。

“凝凝,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吵架的,我只是刚刚过来,让人用晨露帮六弟泡杯茶,这才......”

薛凝了然,原来刚刚薛昭飞脸上的笑意,是对着屋里的薛明珠,而并非是因为马上要见到自己。

薛明珠走到薛昭飞身边,拿着绢帕帮他擦了擦汗,笑着说道。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人吵嘴,羞不羞?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公主府发生的事,休要再提。”

薛明珠叹口气,颇为无奈包容,“就当推侍女落水的人是我吧,六弟别再为难凝凝了。”

薛昭飞见薛明珠这般,他心里更是下意识维护薛明珠。

“怎么能当是你呢?本来就不是堂姐做的,全京都谁不知道堂姐最是良善,不与人计较!”

他瞪着眼睛看薛凝,“薛凝!你看看堂姐,再看看你,你有何颜面不与她道歉,不觉得亏心吗?!”


只说了一个字,“好。”

薛凝眼里的光暗了下去,中毒的事,不必再提。

薛凝离开温氏的怀抱,对着她行了礼。

“母亲心愿已成,女儿就先行告退了。”

温氏捏着绢帕的手顿住,脸色灿灿,唇瓣嗫嚅了一下,想要喊住她,但是又不知道再与她说什么,甚至有点怕看见她眼里的失落,终究是没有拦住薛凝。

薛凝走出房门,脚步声明明很轻,可脚却如同被灌了铅,她脸色苍白,麻木的站在窗棂边上,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夜色中,柳嬷嬷进屋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薛凝还未离开。

她们的声音,隐隐约约透过窗棂,传入薛凝的耳中。

温氏对柳嬷嬷抱怨道,“薛凝那孩子,就是不如明珠讨喜,她若是不愿,直接跟我说便罢了,我对她嘘寒问暖,她也不知道给我一个笑脸,我瞧着就是个冷心的......”

柳嬷嬷劝道,“但五姑娘就算不愿意,也还是在意夫人的,很听话。”

温氏语气遗憾复杂,“若是三哥儿还在,他才是这家里,最孝顺听话的。”

......

薛凝听见的每一个字,都觉得字字扎心。

是不是无论她怎么做,也永远都无法得到家人的认可?因为她是罪人,‘害死’了最好的三哥。

薛凝眼眶酸涩,看着月色,她试图笑一下,却发现唇角麻木僵硬的,根本无法上扬。

原来,她昨天第一次毒发,最先失去的是喜乐,她不会笑了。

所以,她注定无法当一个,让母亲满意的孩子了,往后也不用再奢求母亲的喜欢了。

以后对母亲,她只尽到责任,不再奢望感情,还清生恩,来世再不拖欠,她不想再做她的女儿了。

薛凝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夕颜院的。

忍冬看见她的时候,关切的问道,“姑娘,夫人给你做主了吗?”

薛凝声音很轻,微哑淡然,看向屋里,“忍冬,收拾一下东西,我们现在就搬去佛堂,院子让给薛明珠了。”

忍冬顿了一下,眸子瞬间就红了,“姑娘,我这就收拾,你在旁边坐一会儿,别累着了。”

薛凝看见忍冬偷偷抹泪,她走过去,锦帕擦了擦她的泪珠,叹声说。

“别哭了,都是我这个主子不好,连累你跟着我大半夜搬院子。”

忍冬心疼的抱住薛凝,“我只是心疼姑娘,明明姑娘什么都没做错,他们怎么就这样偏心呢?”

“傻丫头,没事的,我不在意了。”

薛凝想要对忍冬笑一下,安慰她,却忽然想起,她不会笑了啊。

薛凝环顾夕颜院,只剩下了旧屋家具,她打开掌心中的那盒胭脂,淡淡的牡丹花香味扑面而来......

薛凝心中讽刺麻木,她将盖子拧了回去,直接将这盒胭脂,也留在了梳妆台上。

这盒胭脂,和这个夕颜院,她都不要了。

翌日一早。

温氏跟柳嬷嬷说,“你去夕颜院看一眼,找几个人帮忙,省得这孩子觉得,我这个当娘的,不够关心她。”

柳嬷嬷应道,“是,夫人。”

可等柳嬷嬷来到夕颜院的时候,却发现院子跟屋里,早就收拾好了,甚至柜子里,属于薛凝的东西,也全都拿走了。

光秃秃的梳妆台上,那盒精致的胭脂,格外明显。

柳嬷嬷一眼认了出来,了然五姑娘已经搬去了佛堂。

她将胭脂拿起来,转身回温氏的院子,却抬头撞见了大少爷,连忙笑着打了招呼。

薛严俊颜微沉,“母亲真的责罚薛凝,让她去佛堂罚跪了?”

他刚刚听见下人说,薛凝大半夜带着丫鬟搬去了佛堂。

柳嬷嬷连忙说道,“大少爷误会了,夫人没有罚五姑娘,是因为明珠小姐要练琴,夕颜院幽静,所以五小姐就暂时去佛堂小住,腾个地方。”

薛严没再说什么,看着柳嬷嬷离开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怪异感。

以前他并不觉得,家里多偏向薛明珠,但是这次,就连他都无法理直气壮的说出,全家对薛凝不差。

薛严蹙着眉心去上朝,头一次因为薛凝心绪不宁。

晚膳时。

薛玉朗的目光,一直盯着门口,看着菜都端了上来,有些心绪不宁。

薛玉朗‘抱怨’道,“薛凝怎么还没来,用个晚膳,还要全家都等着她开席不成?”

他等了一天,也没等来薛凝跟她道歉服软,将玲珑灸针还给他,他心中憋闷,甚至找人出去打听,当初制作玲珑灸针的大师住在哪儿,大不了自己重新定制,却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所以一到晚膳,薛玉朗迫不及待的,就来这里堵薛凝了。

薛严沉声开口,“不用等了,她应该不会来用膳了,毕竟佛堂离这边太远。”

果然,马上就有丫鬟走进来,跟温氏附耳说道。

“夫人,五姑娘说,她在佛堂那边吃,以后不来正院用膳了。”

温氏愣了一下,心中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习惯。

因为以前,薛凝不是没有被罚在佛堂小住,但家里并没有禁足她,她从来都不会嫌远,一直都很珍惜跟家人一起用膳见面的机会。

尤其是,在意她这个母亲。

可这次,薛凝却不来了,为什么?

温氏眉心蹙了蹙,只是一个院子而已,薛凝是在跟她这个母亲闹吗?

薛玉朗声音下意识拔高,“什么?薛凝住佛堂了?这是怎么回事?”

薛严几句话将事情说了清楚,薛玉朗张了张嘴,似是有些震惊。

“可家里这么大,又不是没有其他院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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