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穆兮夜泽宇的其他类型小说《守活寡三年,转身嫁王爷一胎双宝全局》,由网络作家“八月朱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穆兮回家后,看着饭桌上亦如早上那般的饭菜。“这是在等我和白芷吗?”说着,直接伸手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唔!钟婶的手艺就是好,折腾了一上午,总算能吃上饭了!”钟婶见状急忙说道:“小姐,这饭菜都冷了,我帮您去热热!”白芷笑道:“我去帮忙!”苏穆兮看了眼苏醒重新包扎好的腿,又看了看满眼担心的钟伯,好笑道:“放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谢大人是个明事理的,有他在,一点亏都没让我吃。就是明日一早我可能要去趟京兆府衙。”“为何?那乔家人果真认为世子的腿出了问题,是你所为?要状告你?”苏醒紧张道,说话间,眸中全是自责与担心,其中还夹杂着些许愤恨。女儿是什么样的人,他再了解不过,是决计不会害人的!乔家人倒打一耙,当真可气可恨!苏穆兮忙将刚刚的...
《守活寡三年,转身嫁王爷一胎双宝全局》精彩片段
苏穆兮回家后,看着饭桌上亦如早上那般的饭菜。
“这是在等我和白芷吗?”
说着,直接伸手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
“唔!钟婶的手艺就是好,折腾了一上午,总算能吃上饭了!”
钟婶见状急忙说道:“小姐,这饭菜都冷了,我帮您去热热!”
白芷笑道:“我去帮忙!”
苏穆兮看了眼苏醒重新包扎好的腿,又看了看满眼担心的钟伯,好笑道:“放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谢大人是个明事理的,有他在,一点亏都没让我吃。就是明日一早我可能要去趟京兆府衙。”
“为何?那乔家人果真认为世子的腿出了问题,是你所为?要状告你?”
苏醒紧张道,说话间,眸中全是自责与担心,其中还夹杂着些许愤恨。
女儿是什么样的人,他再了解不过,是决计不会害人的!
乔家人倒打一耙,当真可气可恨!
苏穆兮忙将刚刚的事情与苏醒大致说了一遍,说着从怀中掏出和离书,“既然已经和离,自然是要去府衙报备的,而安阳侯府欠我的银子,也是得要回来的!所以明日不是他们状告我,而是我去状告他们!”
苏醒面露迟疑,“过刚易折,事情还是不要做得太绝的好。说不定过两天他们就会将银子还来了。”
可苏穆兮却异常坚定地说道:“爹,您知道的,对于名声,女儿从不在乎,可这次,女儿却不想再受委屈了!
那蒋氏绝不会轻易还银子的,而乔子溪被我打了两巴掌也不会轻易算了的。与其等着被人算计污蔑,不如主动出击。
放心,有些事放到明面上,那些人反倒是不敢拿我怎么样的。女儿从未做过亏心事,所求不多,也只是求一个公道罢了。”
苏醒闻言,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女儿虽然没说,但受的委屈他又怎么会不知?
反正已经翻脸,那就不怕将脸翻得彻底一点。
对乔家人真心以待,他们都没有丝毫的感激。
所以步步忍让,也只会换来对方的得寸进尺!
安阳侯府中
李太医和王太医整个下午一直在看苏穆兮的行医日志,两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不吃不喝,屁股在椅子上几乎都没挪动半分。
没想到他们行医几十年,居然还不如一个女娃娃对医术钻研的透彻。
原来当初乔子墨不仅摔断了腿,还摔伤了腰椎。
如今之所以会腿麻不能动,不是腿出了问题,而是腰。
所以若想治疗,也该是从腰部治起。
一番针灸过后,乔子墨感到腿部的酥麻感明显消减,并感到了一股暖流,这让他心中的担心和恐惧消失大半。
想必假以时日,他定会重新站起!
“多谢二位太医!”
乔子墨真诚道谢,可两位太医却齐齐摆手。
“世子若是要谢,那便谢苏小姐吧,苏小姐写的日志详细,甚至连世子平日的饮食都有记录,可见苏小姐对世子的用心,只可惜…”
李太医话说到一半,被一旁的王太医踢了一脚,自知失言,急忙改口,“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
说完,匆忙出去,王太医也跟着走了出去。
乔子墨当然知道李太医后半句话想说的是什么,可他不喜欢苏穆兮,心里只有莹莹一人,况且他已经与苏穆兮和离,再想其他也无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日后在京中照拂苏家人一二了。
就在这时,白梦莹让下人给乔子墨送来了一封信,不过却被蒋氏拦下了。
“娘,这是郡主嫂嫂给哥哥写的信,您就这样拆开看,不好吧?”
乔子溪迟疑道。
蒋氏没有理会,而是自顾自地直接将信拆开查看。
然而刚看两眼,面色就变得阴沉起来。
忍不住冷笑出声:“呵!好一个痴心一片!”
乔子溪闻言皱眉,凑上前去看信上的内容。
面色虽然也不是很好,可嘴上却在为白梦莹解释着。
“郡主嫂嫂不是说了么,她得罪了太后,是皇后让她去护国寺为太后祈福的,她也不想的。”
“呵!她不想?我都让人准备好明日去郡主府下聘了,可她却在这个时候去了护国寺,她是什么意思?还不是见你哥腿瘸了,不想嫁了!”
蒋氏说着,将信直接撕了,“这可是皇上赐婚,岂是她不想嫁就能不嫁的?我就不信她能在护国寺里躲一辈子!”
乔子溪张了张嘴,最后愤恨道:“这都要怪苏穆兮!要不是她,哥哥的腿也不会瘸!”
蒋氏眸光阴冷,“既然苏穆兮敢这般坑害你哥,那就休怪为娘心狠了!”
乔子溪闻言双眼不由透出一抹亮光,“娘,您想怎么做?”
蒋氏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言语。
有太后和谢池撑腰又如何?
这春天风大,家中若是走了水,那也只能是意外,谁又能怀疑到她的头上!
…
苏府中
直到听到三更的锣响,苏穆兮也没能睡着。
钟婶这种填鸭式的喂食方式,撑得苏穆兮有点胃疼。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直接起床,想着去苏醒的药柜中看看,弄点健胃消食的汤药喝喝。
没曾想刚走出房门,就看到了从院墙外翻进来一人。
这是进贼了?
苏穆兮没有大喊,而是下意识地隐藏起了身形。
对方若是穷凶极恶之徒,她的大叫说不定会引起对方的杀意,他们家没一个会武的,动起手来只有吃亏的份。
若是对方只是想要偷些钱财,让他偷了便是。
毕竟钱财与性命相比,后者更为珍贵。
可苏穆兮偷偷跟在那人的身后,借着月光观察着对方的举动,却很快发现了不对。
那人先是往每个屋子里面吹入迷烟,又在窗前和门口撒上火油。
对方所图,她又怎会看不出!
她爹平日为人和善,从不得罪人,而她这三年来更是在安阳侯府足不出户。
所以这人是谁派来的,可想而知!
呵!
看来她还真的是当了回东郭先生!
钟斌和钟长青齐齐上前护住苏穆兮,眸中虽有惊慌,但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胆怯。
可苏穆兮却并没有躲在两人身后,而是上前直面乔子溪。
“乔子溪,你疯了不成,齐国是有王法的!”
乔子溪那娇俏可爱的脸上,此时满是愤恨之色,听到苏穆兮的话后,仿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看着钟家父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两个奴才而已,我又不要他们的性命,只是打断腿罢了,大不了赔他们些银子,他们若是心里怨恨的话,也得怨你这个主子!”
苏穆兮皱眉,“我自问从未做过对不起乔家人的事,如今奉太后懿旨和离有何不可?!乔子溪,你不要欺人太甚!”
乔子溪闻言五官变得狰狞,一副恨不得吃了苏穆兮的模样,由于太过气愤的缘故,声音都有些变了调。
“我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的是你才对!苏穆兮,你怎能如此恶毒!你说,你到底对我哥都做了什么?!”
听到这话,苏穆兮只愣了一瞬,便想到了缘由。
这是乔子墨的腿出了问题?
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出问题了。
不过…与她无关!
“我只是照顾了你哥三年,让他从一个站不起来的残废重新站起来了而已!至于其他,从我与他和离之时,他的一切就和我无关了!你若是觉得我做了什么恶毒的事,大可以去京兆府衙告我,可你这般私闯民宅还要动手打人,那就是你乔子溪嚣张跋扈、罔顾王法!”
乔子溪根本不听苏穆兮的话,而是看着从屋里出来的白芷、钟婶,以及一瘸一拐的苏醒,对着带来的家丁说道:“还愣着干什么?除了苏穆兮以外,苏家的其他人一个都别给我放过,都给我把他们的腿给打折!”
说着,看向苏穆兮,“至于王法?呵!只有那种弱小的人才会把王法挂在嘴边!”
苏穆兮没想到乔子溪居然这么嚣张,对方人多势众,若真的动起手来,他们这边是肯定要吃亏的,就在她准备抬出太后,希望以此能喝住对方的时候,一道低沉而有力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大胆!凡我齐国百姓都要遵守我齐国国法,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居然敢如此猖狂!”
乔子溪看向来人,只见一名看起来五十岁左右,长相儒雅的男子踱步走了进来,此人气质虽然看起来不似普通之人,但穿着却十分普通,这让乔子溪起了轻蔑的心思。
对着来人冷声说道:“你是何人,少在这多管闲事,赶紧离开!”
谢池今日沐休,原本是应了好友之约去品茶的,没成想马车驶到这苏府门前,却被看热闹的百姓堵住了去路。
在听到外面的百姓议论“仗势欺人”、“要不要去报官”之类的话后,谢池下了马车,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没想到刚到苏家大门口,就听到了乔子溪那嚣张的话语。
他身为御史大夫,掌检查百官、维护国法纲纪之责,既然听到这种罔顾国法的言论,他自然要管!
然而他刚准备亮明身份,却在看到苏穆兮的那张脸后,愣在了原地。
乔子溪见对方不说话,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刚准备让家丁将此人赶走,却听苏醒突然开口说道:“谢御史!恳请谢御史为我家做主啊!”
御史?
乔子溪闻言,忙仔细打量来人。
御史俸禄不多,又一向清廉,所以大多穿着普通,可对方真的是御史吗?
不过是御史又如何?她在理,顶多只是说错了话而已!
谢池被苏醒的话叫回了神,将视线从苏穆兮的身上收回,恢复成原本的肃穆神色。
“苏院判?这是发生了何事?”
谢池之前请过苏醒为他母亲看病,两人也算认识,如今见苏醒这副狼狈的模样,忙走上前关心询问。
乔子溪见状忙先声夺人道:“谢御史是吧,我乃安阳侯府千金乔子溪,这苏家人阴险狡诈,恶毒至极,尤其是这苏穆兮,阴险善妒,见我哥要娶长乐郡主,便暗中使坏,让我哥摊在床上动弹不得!您既然是御史,那还请您为我哥做主,好好惩治苏家这些人!”
对于安阳侯世子的婚事,谢池也略有耳闻。
发妻照顾三年,站起来后却要娶他人。
虽谈不上忘恩负义,但却让谢池感到不耻。
再次看向苏穆兮,眸光晦涩不明,喉结动了动,才沉声开口道:“苏小姐,刚刚乔小姐所说是否属实?”
苏穆兮断不会平白受了这污水,先对着谢池行了一礼,才开口解释道:“谢大人明鉴,小女子见安阳侯世子与长乐郡主两情相悦,自愿成全有情人,昨晚得太后懿旨已与安阳侯世子和离,与安阳侯府再无关系,并没有暗中使坏,更不清楚乔小姐为何会突然闯入我家,又为何会说出刚刚那番话!”
乔子溪见苏穆兮装傻,伸手指向苏穆兮,“苏穆兮,你少在这装模作样!要不是你搞的鬼,我哥的腿会突然动不了?我娘已经请了好几名太医为我哥诊治了,都找不出原因,定是你心存不甘,对我哥的腿动了手脚!”
苏穆兮表现得落落大方,语态谦和又不卑不亢,让谢池微微点头。
可在听到乔子溪开口后,却又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安阳侯怎么会教出如此跋扈的女儿?
市井的泼妇都比这个乔子溪强上不少!
“乔小姐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谢池沉声问道。
却听乔子溪理直气壮地说道:“这还要什么证据?!她苏穆兮前脚刚走,我哥后脚就站不起来了,而且太医都找不出我哥站不起来的原因,若不是苏穆兮搞的鬼,还能是谁?!”
“胡闹!你无凭无据却敢带人私闯民宅又无视王法,安阳侯就是这般教导女儿的吗?!仗着有官爵在身,便让女儿如此肆意妄为!等明日早朝,本官定当参安阳侯一本!”
谢池显然是被乔子溪这嚣张的态度气得不轻。
他自为官以来,立志肃清朝中贪腐,尤其厌恶那些仗势欺人之徒。
所以今日之事,绝不能草草了之!
乔子墨闻言急忙呵斥,“你给我闭嘴!”
说着还想要挣扎起身,可用力了半天,双腿还是动不了半分。
还以为母亲已经将银子还给了苏穆兮,没想到不仅没还,还让妹妹找人去查了账册。
母亲和妹妹不清楚那百年人参的珍贵,可他却是清楚的。
想到那三根百年老参,乔子墨在心中对苏穆兮又生了愧疚。
深深地看向苏穆兮,可苏穆兮却没有给他半分目光,而是从白芷的手中拿出一本账册递到了谢池的面前。
“谢大人,同样的账册我抄录了两份,请您过目。”
谢池打开账册一笔笔地看下去,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这乔家人的嘴脸还真是可恶!
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却在这贪女方的便宜。
将账册合上,还给苏穆兮,“这本账册你收好,本官相信京兆府尹会还你公道的。”
乔子墨忙开口说道:“不必谢大人劳心!”
随即对着蒋氏催促道:“娘,快将银子给苏穆兮!”
若是真的找上了京兆府衙,只会让整个侯府跟着丢脸罢了!
蒋氏眸光微闪,“这笔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我得凑两天。”
说着又看向苏穆兮,“穆兮啊,过两天我定会将银子给你,可子墨的腿你可不能不管!”
苏穆兮这次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要先将嫁妆以及行李搬走。
蒋氏心中虽然着急,可却也只能答应。
不然她能怎么样?
现在和离书都写好了,谢池又在场看着,她若是不答应,怕是苏穆兮又该给她扣个克扣女方嫁妆的帽子。
而乔子溪听到苏穆兮要搬嫁妆,则是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哼!德行,以为谁惦记你的那点东西呢!”
谢池算是看清了乔家人的嘴脸,生怕苏穆兮一个弱女子在安阳侯府吃亏,索性直接送佛送到西,说要让随从帮着苏穆兮一起搬。
对此,苏穆兮自然是欣喜道谢。
一直躲在旁边看热闹的两位太医,本想要趁机提出告辞。
安阳侯府的热闹,他们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看了,还是尽快离开的好,免得惹火烧身,没曾想刚提出告辞,蒋氏还没拦着,苏穆兮却先开口了。
“两位太医请随我来,这三年我一直都有写日志,还请二位看看。”
说着,看了乔子溪和蒋氏一眼,才继续说道:“等二位看完,也好从二位的口中还我清白,不然怕是有些人还会认为安阳侯世子的腿是我搞的鬼。”
…
苏穆兮将行李和嫁妆抬出侯府后,还是没有要医治乔子墨的意思。
蒋氏见状,不再忍让,露出的嘴脸与乔子溪一般无二。
“苏穆兮!没想到你心思竟然这般歹毒!我儿感念你三年的照顾,才让你与长乐郡主为平妻,可你竟不知足,还对我儿坐视不救!你这般身份低微、样貌丑陋之人,我倒是要看看你与我儿和离后,谁还会要你!”
苏穆兮头都没回,直接走出安阳侯府。
她不愿再浪费口舌,她想要快些回家,免得让爹爹担心。
谢池将苏穆兮面上的淡然都看在了眼里,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道:“乔家人这般待你,你为何还要救那乔子墨?怕是你的用心,他们不会看到,即便是看到了,也不会放在心里。”
刚刚他随意翻看了几眼苏穆兮写的日志,上面写的非常详细,以李太医和王太医的医术,等将日志看完,想必便会找到医治乔子墨的办法了。
苏穆兮无所谓的笑笑,“乔家人如何想我,我并不在乎,我只需要对得起我自己的良心即可。”
说着,又换作一副认真的神色继续说道:“行医日志不仅是为了给行医者自己看的,也是为了将自己的所学所得所感更好地传于他人,李太医和王太医医术了得,我的行医日志能给他们看,也是我的荣幸。”
“我毕竟是女子,若是从我口中说出断腿之人该如何医治,想来愿意相信的人不足十分之一,可这话若是从两位太医的口中说出,那相信之人便会有十成了。这样一传二,二传十,也会有更多瘫痪在床的人得到医治,重新踩上这片宽广的土地。”
谢池为官多年,佩服的人屈指可数。
可就在刚刚,他竟然在心中对苏穆兮由衷感到了钦佩。
“苏小姐当真高风亮节,日后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谢府找我。”
苏穆兮当然不会拒绝谢池的好意。
在这京中,若是能有个御史大夫当靠山,怕是可以横着走了!
“多谢谢大人!”
苏穆兮对着谢池深深行礼,随后礼尚往来道:“若是谢大人家中有女眷需要看病,也可随时来找我。”
…
与此同时,乔子墨却被下人抬进来的满满一大箱的日志惊到了。
“这都是苏穆兮这三年来写的?”
李太医点了点头,见蒋氏和乔子溪都不在,犹豫了一番,忍不住对着乔子墨说道:“世子,您别怪老朽多嘴,其实苏小姐此举,实则就是在变相为你医治。”
“老朽刚刚粗略翻看过苏小姐写的这些日志,不仅将您的病情症状以及治疗方法写得清清楚楚,还罗列了许多病例以及偏方。即便是老朽没有亲眼所见这三年来苏小姐是如何照顾您的,但通过苏小姐写的日志也不难看出,苏小姐之前为了医治世子的腿,可以说是费劲了心血。”
王太医闻言也不由插嘴道:“是啊!行医日志对我们医者而言,堪比不传珍宝,可苏小姐却毫不吝啬的直接拿出来让我们查看。虽然苏小姐嘴上说让我们看她的行医日志,是想借我们的口还她清白,可实际上却是在告诉我们该如何医治世子的腿。”
他二人在太医院时便与苏醒的关系不错,如今见苏醒的女儿被乔家人这般冤枉诋毁,自是看不过去。
这般为苏穆兮说话,也只是想要让乔子墨弄清事实,不要记恨苏穆兮。
可乔子墨听了二人的话后,却不由多想了起来。
也许苏穆兮并非像她所表现的那般对他没有丝毫的爱意?
若是全无爱意,又怎会为他做到如此?
就在这时,乔子溪一脸开心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吓得李太医和王太医两人齐齐闭了嘴。
乔子溪没有注意到两位太医面上的变化,而是笑着说道:“哥!郡主嫂嫂来了!”
乔子墨闻言忙从榻上坐起。
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了?
心中的担心让他顾不上腿上依旧没有消失的酥麻感,急忙向着郡主府赶去。
而许瀚之看着匆忙离去的乔子墨,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
看来传闻不假,安阳侯世子并不喜欢世子夫人,心中始终惦念着长乐郡主。
只是旧时情分又怎能比得过患难之情呢?
乔子墨赶去郡主府的途中,丫鬟茗烟哭着和他讲了事情的经过。
“郡主想着进宫拜见皇后娘娘为安阳侯夫人讨要几根老参,没成想从皇后娘娘那里离开后,去拜见太后时,太后竟让郡主在院子里跪了足足一个时辰。
郡主远嫁甘州三年,心里一直惦记着世子爷,终日郁郁寡欢,身子弱得很,跪了那么久,刚出宫门便晕了过去!”
乔子墨听后,既心疼又担心。
“可知太后为何要让郡主跪在院中?”
茗烟面露愤恨,欲言又止了好一番才开口说道:“郡主本是不让奴婢说的,可奴婢实在是气不过!我家郡主身份高贵,又与世子青梅竹马,为了能和世子在一起,甘愿当个平妻,可苏小姐却容不下我家郡主,竟然一早跑去太后宫中诉苦!”
乔子墨眸中的诧异一闪而逝,可很快就被愤怒掩盖。
苏穆兮照顾过太后的事他知道,可这三年来,太后从没召见过苏穆兮,他便以为太后早已将苏穆兮忘到了脑后,没成想苏穆兮竟然能够说动太后,让太后这般对待莹莹!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给她一纸休书!
如此妒妇,亏得他之前还对其心生愧疚!
乔子墨赶到的时候,正看到白梦莹从床榻上起身。
“莹莹!”
乔子墨急忙上前准备搀扶,而白梦莹则是脚下不稳,直接扑到了乔子墨的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让乔子墨心猿意马。
可更多的却是心疼与恼怒。
“莹莹,你受委屈了。”
说着,伸出长臂,将白梦莹重新抱回到了床榻上。
白梦莹躺在床榻上,俏脸羞红,若不是她嘴唇略显苍白,丝毫看不出任何病态。
“莹莹,你现在感觉如何?可请大夫看过了?”乔子墨担心询问。
白梦莹虚弱摇头,“无碍,是下人大惊小怪罢了。”
说罢,看着走进屋中的茗烟,严厉道:“是谁让你自作主张去找世子的?!”
茗烟哭着跪倒在地,“郡主,您责罚奴婢吧!可奴婢实在是心疼您,不忍您受这么多委屈啊!”
乔子墨开口劝道:“莹莹这事不怪茗烟,要怪就该怪我太过心软!今日回去我便休了苏穆兮,免得她再到处搬弄是非!”
白梦莹摇头,“万万不可,那样岂不是会让世人误认为你是忘恩负义之徒?
其实身为女子,我能理解苏姑娘为何如此,悉心照顾心爱之人三年,可到头来却要被他人抢走,若换做是我,定也是不甘心的。
太后为苏姑娘出面教训我也没什么,怕就怕太后会去求皇上收回旨意,毕竟苏姑娘当年照顾过太后,太后又是极其护短之人…”
说到这,白梦莹紧张地握住乔子墨的手,“子墨,我只怕不能与你携手余生,三年前我错过了你,老天好不容易又给了我一次机会,我不想再错过了!”
乔子墨深情地看着白梦莹。
莹莹心中所想,又何尝不是他的心中所想!
“莹莹,你放心,明日我便来下聘!无论皇上是否会收回旨意,你都会是我乔子墨的妻!”
白梦莹柔柔一笑,可随即又面露歉意,“子墨,原本我是从皇后姑姑那要了一根百年老参的,可却被太后收走了…”
乔子墨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之前他在府门前只是随口提到百年老参,没想到莹莹竟然会为此进宫讨要。
若是莹莹没有进宫,便也不会受这般委屈了。
等乔子墨走后,茗烟忍不住开口问道:“郡主,为何不让世子休了那苏穆兮?您何等高贵身份,难道真的甘心与那医女平妻?”
白梦莹一扫之前的病态,走到梳妆台前擦掉唇上的粉,嘴唇瞬间变得红润起来。
看着铜镜中美丽的自己,白梦莹微微勾唇,“你也说了,我是何等高贵身份,又怎么会去为难那苏穆兮?不过我不让子墨休她,子墨便不休了吗?三年前我还说要嫁给子墨呢,可子墨娶我了么,呵呵!”
…
天色已然渐暗,苏穆兮看着饭桌上的水煮青菜以及两个馒头,神色如常,没有丝毫挑剔地吃着。
白芷被气得眼眶通红,愤恨道:“小姐,夫人太过分了!若是侯爷在,定是不会让您受这般委屈的!”
苏穆兮拿起其中一个馒头塞到白芷的手中,面露轻松地笑道:“行了,这不是侯爷不在么,又不是什么馊了的饭菜,我们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反正过不了几天,我们便会离开这里了,到时候我带你去吃香喝辣!”
白芷拿着馒头刚准备说话,却在门口听到了门房老九的声音。
“少夫人,少夫人!”
声音刻意压低,这是偷偷来的?
苏穆兮急忙起身将门打开,还没来得及疑惑,老九便急声说道:“少夫人,刚刚您家中的下人过来,说是您父亲受伤了,您快回家看看吧!”
苏穆兮闻言,心中一颤。
对着老九道了声谢,就要回家。
可还没走出院门,迎面就遇到了气势汹汹的乔子墨。
“苏穆兮!你今日可是去找了太后?!”
“是又如何?!”
苏穆兮心中焦急,不想与乔子墨过多纠缠,说完就准备绕过他直接离开,没想到却被乔子墨用力的抓住了手腕。
“放开!你弄疼我了!”
苏穆兮想要挣脱,可乔子墨手下却更用力了几分,让苏穆兮忍不住疼痛出声。
“啊!好疼!”
看着因疼痛而扭曲的五官,外加苏穆兮脸上那原本丑陋的胎记,乔子墨厌恶地将人甩开。
随即冷笑出声:“呵!你这个贱妇也知道疼?!我说过,念在你照顾了我三年的份上,你依旧会是我乔子墨的妻,可你却太过贪心!”
说着,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苏穆兮,用冰冷至极的声音说道:“我告诉你,即便是你去求太后,让太后劝皇上收回旨意,我也定是要娶莹莹为妻的!”
乔子溪听苏穆兮提起她脸上的疤,面上不但没有丝毫的羞愧,反倒是更气愤了几分。
“我这就让我哥休了你这个恶妇!看你还如何猖狂!”
“呵呵!好啊,那妹妹便与你哥好好说说。”苏穆兮轻笑说完,随后看向从榻上缓缓坐起的蒋氏。
“若是安阳侯府还有些良心,把休书换成和离书如何?”
蒋氏对于苏穆兮这个儿媳也是百般不满。
她儿子可是天之骄子,又怎是苏穆兮这等身份低微且容貌丑陋的女子能配得上的?!
要不是侯爷对这个苏穆兮另眼相待,她当初根本就不会同意苏穆兮进门!
好在这个苏穆兮还有点用处,不仅治好了女儿的脸,还让儿子重新站了起来。
不然平妻一事,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虽然蒋氏的心中对苏穆兮百般看不上,但面上却装作一副和蔼的模样。
“穆兮莫说气话,你嫁入侯府三年,外人都是知晓的,若是被休弃,会让外人怎么想你?”
“长乐郡主身份高贵,样貌才情都是一顶一的,若不是当年子墨与她说了许多气话,你也不会有机会嫁入侯府。”
“如今她回京,不介意你的存在,你应该感恩,切莫再使小性子了。”
“你放心,等子墨与郡主成婚后,会搬入郡主府住,在这侯府之中,只有你这一个世子夫人!”
听了蒋氏这话,苏穆兮差点嗤笑出声。
她不仅要把丈夫让给别人,还要留在这侯府伺候公婆小姑子?
不仅如此,她还要感恩?
呵!
乔家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还有蒋氏这是什么意思?
只提休妻不谈和离,是认定她身份低微,没人能为她做主吗?
“正如母亲所言,长乐郡主身份高贵,又与世子情投意合,她虽不介意我的存在,可我却不能这般不识趣!等侯爷从北疆回来,我定自请下堂。若没其他事,兮儿这就告退了。”
虽是这般说,可苏穆兮却没有等蒋氏的回答,而是径直离开,懒得再理会这些没有心的乔家人!
乔子溪看着苏穆兮离开的背影,气得直跺脚。
“娘!您看苏穆兮那个贱人,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简直是太猖狂了!她以为她是谁?!只是小小太医院院判的女儿,长得又那般丑陋,郡主嫂嫂还没说什么呢,她却在这不满起来了!果然是小户人家出来的,真没教养!您就应该让我哥直接把她给休了!”
蒋氏也被苏穆兮气得不轻。
之前老爷在府中之时,装得倒是乖顺,如今趁着老爷外出,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溪儿,去叫你哥过来,就说我被苏穆兮气晕了。”
乔子溪一听这话,露出了一抹开心的笑容。
“好,我这就去!”
…
苏穆兮回房后,拿出账册仔细算了起来。
娘亲在生下她后不久便香消玉殒了,却给她留下了许多嫁妆。
其中有两家商铺。
一家是药材铺,一家是胭脂铺。
她从十三岁开始便接管这两家商铺,虽然她在行商一事上不慎在行,但两家商铺在她的经营下,每年的收入也是非常可观的。
嫁入安阳侯府后,安阳侯府所用的一切药材便都会从她的铺子里拿。
蒋氏美其名曰肥水不流外人田,可三年下来,却是一枚铜钱都未给过她。
她本是高嫁,安阳侯又有恩她爹,所以她便一直没找蒋氏要银子,生怕撕破脸面,让彼此尴尬。
这三年来,安阳侯对她爹的恩情,她该还的都已经还完了,所以他们苏家并不欠乔家什么了!
既如此,这个侯府她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不过在离开前,蒋氏答应要给她的银子,她却是要悉数要回来的!
而另一边刚换好衣服的乔子墨,觉得双腿有些酥麻,还没来得及仔细检查,却在门口听到了乔子溪的声音。
“哥!不好了!娘被苏穆兮气晕过去了!”
“…什么?!”
乔子墨也顾不上腿上的不适了,急忙推门走了出去,大步向着蒋氏的院子走去。
等乔子墨赶去的时候,蒋氏正在丫鬟巧慧的搀扶下缓缓从榻上坐起。
乔子墨急忙上前帮着搀扶,见蒋氏脸色虽然不是很好,但看起来却无大碍,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
“娘,您感觉怎么样?儿子这就让人叫穆兮过来给您看看!”
蒋氏生乔子溪的时候亏了身子,这三年来一直是苏穆兮为其调养,所以乔子墨才会下意识的要找苏穆兮过来。
没曾想此话一出,却引来了巧慧的冷哼。
“哼!夫人就是被少夫人给气晕的!”
蒋氏适时轻喝出声:“巧慧!不得多嘴!”
乔子墨皱眉:“娘,到底发生了何事?”
蒋氏叹了口气,带着些委屈地说道:“你请旨要娶长乐郡主,娘怕穆兮心里不舒服,便把她叫来想着劝说她几句,没曾想…”
说到这,蒋氏没再继续,而是不动声色地给巧慧使了个眼色。
巧慧会意,愤恨开口,“少夫人不但不领情,反倒是对夫人和小姐出言不逊,说是要等侯爷从北疆回来为她做主!”
乔子墨之所以会趁着他爹去北疆的时候恳求皇上赐婚,便是怕他爹会反对他娶莹莹为妻。
不知为何,他爹对苏穆兮简直要比亲生女儿还要宠爱。
即便是苏穆兮开口想要天上的月亮,怕是他爹也会尽量满足。
好在苏穆兮还算老实,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可若是等他爹回来,苏穆兮哭上几句,他爹不会冒死进宫请求皇上收回赐婚吧?
就在乔子墨担心之际,一名丫鬟走了进来。
“夫人,刚刚奴婢去厨房让人给您煮碗人参鸡汤,可那厨房的人竟然说少夫人让人将库房中的所有药材都上了锁,不允许随便再用…”
这种事情从未发生过,丫鬟有些不知所措,见蒋氏的脸色不大好,犹豫道:“要不奴婢去找少夫人说说?”
“岂有此理!”蒋氏大喝一声,随即身子晃了晃,竟真的头晕了起来。
巧慧急忙扶住蒋氏,看着乔子墨的俊颜,气愤道:“少夫人真的是太过分了!有夫人在,这侯府还是夫人说的算,什么时候连用根人参都要去求少夫人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