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凡皆悦胖荷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小商娘:开店后我被五个哥哥氪爆了凡皆悦胖荷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渺渺小金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明朗洁的大罗天,云雾缥缈,仙鹤闲飞。“轰——”猛烈的飓风袭来,卷起泛着光晕的云雾,吹破厚重的云层,击飞闲散的白鹤。三条几乎触天的巨蟒,屹立在女娲峰的一角。顶头,是滚腾的黑云。阴风咆哮,树木百花尽毁,精灵精怪涂炭,眨眼间,女娲峰的花园,成了一片枯槁的荒芜。风之晴背靠横石,身后的七彩瑶池翻着巨浪。“诶呀呀,这下糟了,瞧我这记性,竟忘了提醒小衿儿去的时候小心点,免得把这三只小可爱给扰醒。”努力扒扯着女娲头发的小树灵在风中凌乱:“你是忘了吗?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哪怕相隔一段距离,阴风扑在凡皆悦的脸上依旧能感觉到阴寒之气,她能明显的感受到,整座女娲峰都在晃动。姑奶奶说的活动筋骨就是这个吗?三条巨蟒周身泛着黑气,血红的双眼,猩红的蛇芯子,以及...
《团宠小商娘:开店后我被五个哥哥氪爆了凡皆悦胖荷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清明朗洁的大罗天,云雾缥缈,仙鹤闲飞。
“轰——”
猛烈的飓风袭来,卷起泛着光晕的云雾,吹破厚重的云层,击飞闲散的白鹤。
三条几乎触天的巨蟒,屹立在女娲峰的一角。顶头,是滚腾的黑云。
阴风咆哮,树木百花尽毁,精灵精怪涂炭,眨眼间,女娲峰的花园,成了一片枯槁的荒芜。
风之晴背靠横石,身后的七彩瑶池翻着巨浪。
“诶呀呀,这下糟了,瞧我这记性,竟忘了提醒小衿儿去的时候小心点,免得把这三只小可爱给扰醒。”
努力扒扯着女娲头发的小树灵在风中凌乱:“你是忘了吗?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哪怕相隔一段距离,阴风扑在凡皆悦的脸上依旧能感觉到阴寒之气,她能明显的感受到,整座女娲峰都在晃动。
姑奶奶说的活动筋骨就是这个吗?
三条巨蟒周身泛着黑气,血红的双眼,猩红的蛇芯子,以及周身坚硬黑亮的蛇鳞,怎么看都是及恶之物。
大罗天怎么会有这等邪物存在?
不行!
她要去瞧瞧,免得届时有人借此又参她爹爹一笔。最后遭罪的,还是她可怜的姨父。
凡皆悦刚想要朝三条巨蟒所在方向跃去,就被风之晴阻止了。
“小悦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姑奶奶,小悦儿要去看看。”
“别去别去,交给你二哥哥就行了。”
“可是······”
“没有这么多可是,交给你二哥哥绝对没问题。”
她当然知道交给二哥哥没问题。她不是在担心二哥哥,是在担心姨父。
“屁,连女娲娘娘都打不过那三条巨蟒。”小树灵依旧在风中凌乱:“那浑小子也休想活命。”
凡皆悦:“……”
三条巨蟒当真这么厉害?
风之晴尴尬地笑了笑,她抬起手,慢慢地将发丝从小树灵的手中拢回胸前。
“啊——”
小树灵的声音,渐渐远去。
“姑奶奶······”
“好了,小悦儿,你还信不过你姑奶奶我吗?我说你二哥哥行,就一定能行。”风之晴看着愁上眉头的凡皆悦,继续宽慰道:“这样吧,如果小衿儿有危险,咱们一起去救他,好不好?”
凡皆悦微不可闻地发出一声叹息。
她当真不是在担心凡赢衿,她眼下担心的,不仅仅有姨父,还有托风之晴的福,随飓风而飘小树灵。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大战一触即发。
凡赢衿泰然自若地在阴风中凌凌而飘。
三条小蛇就想让他在妹妹面前丢脸?
天真!
三条巨蟒的血瞳,冒出激进的红光,它们吐着猩红的舌芯子,笔直挺立。它们张开血盆大口,仰天长啸——
“吱——”
凡赢衿:“……”
凡皆悦:“……”
凡皆悦用手掏了掏耳朵。
这声长啸,实在令她出乎意料。
“姑奶奶,它们这是……老鼠吃多了?”
风之晴嘴角抽抽:“估计……还没到变声期吧。”
凡皆悦:“……”
蟒蛇还有变声期?
她头一回听说。
就算没到变声期,也不应该是老鼠的叫声,不应该是“嘶~~~”的声音吗?
这边,凡赢衿先是诧异一会儿,尔后凌空踮脚一跃,负手朝三条巨蟒的上空飞去。
三条巨蟒依旧“仰天长啸”,它们认为,以它们的声音足以震慑敌人。
事实却是凡赢衿很干脆地一蛇一脚,轻松将三条巨蟒踢倒在地。
凡皆悦:“……”
她知道世间有一个词叫中看不中用,现下,她是真正见识到什么叫中看不中用了。
出场再威风霸气,到头还不是一脚没。
凡皆悦转头看向风之晴:“姑奶奶当真打不过它们?”
她只能说,实在是佩服姑奶奶的演技。
风之晴摇头叹气,苦恼道:“小衿儿真是的,托他的福,我好不容易给那三条小宝贝建立起的自信心,全毁于一旦。”
凡皆悦:“……”
原来,避世的神仙真的很闲。
紧接着,凡皆悦顶头传来抱怨声:“都怪凡是一这个家伙,非要将这三条小东西丢给我调教。”
凡皆悦:“······”
所以大罗天才会有邪物存在。
她就说嘛,以他爹爹的实力怎么可能会让邪物出逃,以她姑奶奶的实力怎么会让邪物在大罗天为所欲为。
这下她可以放心了,她可怜的姨父逃过一劫。
“爹爹为什么让您调教它们?”
风之晴撇撇嘴,道:“说什么三界太平,为了世间的平衡,不能让这些邪物没了战斗欲望。刚好我这女娲峰没个看守的,于是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将它们搬上来了。”
凡皆悦:“······”
这个做法,很符合她阿爹的做事风格。
风之晴继续抱怨:“这三只小家伙别看它们长得凶猛,实际胆小得很。刚开始见到我,吓得窝在角落里哇哇大哭。”
凡皆悦:“······”
“我可是费了好大心思,连哄带骗地给它们做训练,还要给他们弄蛇窝。小悦儿,你是不知道,它们要求可高着咧,硬生生要将我这女娲峰一角弄成地狱。这下好了,小衿儿的一脚,我前面的功夫全白费了。又得从头开始。”
凡皆悦干笑两声:“姑奶奶,这个可怪不了二哥哥。”
“我知道,那三个小家伙也是的,还没看清来者是何人就直接攻击。看来还得继续调教,小悦儿可要上来帮忙?”
凡皆悦笑道:“姑奶奶,我还要开店呢。”
风之晴微嗔对凡皆悦努努嘴:“儿大不中留,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
凡皆悦咧嘴,不好意思地笑笑。
凡赢衿垂头看着躺在地面头昏眼花,泪流不止的三条巨蟒,从腰间拿出袋子。他抬手捏诀施法,地面的倪土似被赋予生命一般,朝飘在凡赢衿身侧敞开袋口的布袋钻去。
三条巨蟒在凡赢衿收集倪土的时候化成三个瘦弱的孩童,他们年纪在七八岁左右,脑袋绑着圆髻,以发带的颜色区分谁是谁。
他们相互抱在一起,因受到惊吓而瑟瑟发抖。
这……怎么和女娲娘娘说的不一样?
女娲娘娘说了,来到天界之后,他们就会成为三界里无人能敌,无所不能的存在。哪怕是她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故而,日益被建立起的信心促使他们对凡赢衿发出进攻。
然而事实却是这般残酷。
原来,女娲娘娘是骗他们的!
不行,他们要回冥界!
天界比冥界还要险恶!
凡赢衿居高临下地看着三条蟒:“谁送你们上来的?”
三条蟒被问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同垂头不做声回答。
凡赢衿挑眉,春风般的笑容登时挂在脸上:“还想再吃一记拳头?”
拳头!?
不了吧!
三条蟒一个激灵从头到脚打了一圈冷战。
中间的那条蟒支吾道:“是······是冥······冥尊大人。”
父亲?
既是父亲,他便可放心。
临走之前,凡赢衿笑着对三条蟒道:“你们日后还是乖乖留在这里为好,别回冥界了。”
三条蟒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为何?
甄老大和成老八已经逐渐适应新的躯体,他们每日一早,照旧与鄙人一同来铜安街的集市买菜。
新的躯体模样虽然不讨喜,但丝毫不影响其自身原本携带的特殊技能的发挥。
甄老大和成老八很快打入铜安街集市八卦小团体的内部。
四五个妇女,手挎菜篮,站在街角围成一圈窃窃私语。
“现在已经是第五起了,闹得整个汴京城人心惶惶。”
“惶什么惶?都是富家贵族的公子哥才会着的招,怎会轮到咱们的头上咧。”
“你是鬼吗?你知道它脑子里都想着些什么吗?万一它心血来潮,寻上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咋办?”
“话说回来,这次是哪家公子哥出事?”成老八一脸好奇地问道。
“据说是南漳郡伯家的公子。”
“南漳郡伯!?”甄老大翘着兰花指掩嘴讶道:“他家哥儿可是家中的独子,全家人宠爱得很。”
“那可不,南漳郡伯被气得一边跳脚,一边大发雷霆,还去僧录司和道录司请了一群和尚道士,嚷着要抓鬼,为他儿子报仇。”
“怎的,他儿子死了不成?”
成老八忙问。
前几起,可没听说鬼杀人。
“没死。”说到这,说话的人掩嘴笑了笑,她看了看周围,低声道:“但估计离傻不远了。听说,寻到他儿子的时候,头发乱了一遭,屎和尿滩了一地,最重要的是……这儿,肯定受了不少刺激。”
那人言毕,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那现在呢?”甄老大从竹篮里抓了一把果干吃了起来。
“现在还能咋地,南漳郡伯府日日有太医出入,僧侣道士天天做法驱赶邪祟,我听说啊,有人路过南漳郡伯府时,听见府内有凄惨的笑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南漳郡伯虐待儿子呢。”
“总而言之,磬哥儿这辈子算是毁了,反正已经是颜面无存,还不如就此当个傻子。”
日头渐渐变大,太阳不露痕迹地朝着天空正中爬去。湛蓝的天空,飘着一朵朵形态各异的白云。
铜安街今日的八卦小会议,在最后几句的闲聊下散会了。
甄老大和成老八相携走回万事斋。
今日一早,凡今昭就回冥界处理事务了,故而今日给鄙人打下手的自然就是赫吾了。
赫吾一见到肉就两眼发光,像是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一般。
鄙人在一旁忙着,还不忘监督警告赫吾,简直比他一个人干活儿的时候还要累。
凡今煶手里拿着一本论语,笔直地坐在店面的柜台后,专心致志地研读。
甄老大和成老八回来瞧见,连带脚步都不由放轻,压根不敢上前打搅。
后院里,凡今殊和凡今衍正在相互较劲,比赛谁扫的落叶多且整齐。
菩提树下,凡今希眉目微皱地坐在石桌旁,全神贯注地研究着桌面的棋局。他的对面坐着的是正在看法华经的凡皆悅。
凡皆悅今日发梳堕马髻,绾绣铃兰花水蓝色绸丝发带,髻上简单地别了一枚赤金点翠菱花钗。素雅中带着几分可爱。
她身穿一袭烟粉色交领曳地窄袖襦裙,将她高挑窈窕的身姿衬得更加修长纤细,裙摆上,绣了几朵水绿色的文君拂尘,微风轻轻拂来,吹起烟岚渐白的鲛绡披帛与裙摆,摇曳生姿,仿佛一位生于菩提树下,纯洁美丽的精灵。
甄老大和成老八走到凡皆悅身旁跪下,像虔诚的佛徒一般。
甄老大问:“姑娘,您见过鬼,是吗?”
他家姑娘与老大及他的兄弟这般厉害,鬼怪什么的一定见多了。
“又是汴京城闹鬼的事情?”凡皆悅问。
自这两副躯体被甄老大和成老八接受后,他们几乎每日都要在铜安街聊完八卦才舍得回来。
他们回到万事斋,会将听来的八卦说予凡皆悅听。
凡皆悅听得也是津津有味,甚至会与他们一同交流起个人对此八卦的见解。
只是一连几日都是关于汴京城闹鬼的事情,让她听得耳朵都开始起茧了。
甄老大和成老八猛地点头。
成老八双眸迸出兴奋的光芒:“已经是第五起了。”
“所以呢?”
说到见鬼,凡皆悦何止是见过,小时候还在好几位鬼王的属地小住过一段,鬼王和它的王后都待她极好,经常给她做好吃的,虽然这些好吃的看起来都有些倒胃口,但终究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成老八嘴角一翘,笑容里夹带着几分精明:“姑娘,奴这有个赚钱的法子。”
甄老大赞同般地点头如捣蒜,似乎成老八的法子极好,仅是想想就会十分激动开心。
成老八道:“姑娘,当下汴京城人心惶惶,咱们为何不画几道符拿出去卖呢?”
凡皆悦惊奇,问:“还可以这般!?”
甄老大答道:“当然!除了道录司和僧录司以外,城里已经来了不少原本居在山里的道士僧侣了,他们在街边摆铺,当众给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画祛除邪祟的符咒。”
凡皆悦继续问:“他们的符,是免费的?”
若是免费,她还画符拿去卖,岂不是上赶着去挨骂?
成老八猛地摇头:“当然不是!”他压低声音,将手抬起,拇指和食指相触,摩挲了几下。
“多少都要讲究心诚则灵。”
凡皆悦恍然。
敢情是趁机敛财呀。
啧啧啧,如今三界太平,凡间少有妖魔作怪,僧侣道士倒比以往空闲不少。
只是,他们如果真是心系百姓安危,与其画符,不如将鬼抓住来得实在。
甄老大道:“姑娘,咱们若是拿您画的符出去卖,汴京城里,还有那些不做正事、只为敛财的道士僧侣立足之地?”
成老八补充道:“就是!整个汴京城,有谁能灵验过姑娘您?”
凡皆悦汗颜。
此话倒也难说。
说不定她画的符,会使冥界一众的妖魔鬼怪误会她遇到了危险麻烦。
届时,驱鬼不成反而还将它们引来,吓破人胆。
人家买符,不过是求个心安平安,可没想过将小命搭进去。
“姑娘,如何?趁此赚一笔?”成老八目光灼灼地看着凡皆悦,期待地等待着她的回答:“姑娘,退一万步来讲,赚钱还是小事,咱们赚的,可是名声啊,万一咱们的店因此名声大噪,何愁日后没有客人?”
成老八的话一下子点醒凡皆悦,她一下子就心动起来。
是啊!
万一她画的符比寺庙道观里的僧侣道士还要厉害灵验,那她日后的生意岂不是顺风顺水?
于是乎,凡皆悦不再多想,一拍大腿答应了。
不过,想归想,为了以防万一,凡皆悅还是决定先给甄老大和成老八画两道符试试看。
看看到底会不会招来不该来的东西。
时维七月,暑气熏蒸。
汴京的天气,每天都热得不像话,除了几场小雨或阵雨,至今都未曾下过一场大雨。城外的庄稼田地,快要被枯死旱死。
傍晚,用过晚膳,凡皆悦与白司荞相携出门,美其名曰——
饭后消食。
即便太阳已经下山,空气仍然燥热沉闷。
凡皆悦与白司荞一同将头发盘起,用素簪固定,换了一身轻便单薄的衣衫。她们手里都拿着一把冰玉柄六角棱团扇。
如今民风开放包容,即便是女子出门,也无需头戴帷帽遮遮掩掩,反而还可以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容光焕发地走在街上。
若是男女相约外出,即使已是恋人,却未配婚约,都需得各自的友人在场,大户人家的子女,还必须得有教养嬷嬷和贴身管侍在场。
白司荞张开双臂,深深地吸了一口炎热且闷沉沉的空气,感叹道:“自由的味道!”
凡皆悦:……
她道:“自由?这么热的天气?小心别上火。”
“你不懂我的心情,你又不用被关在屋里写作业。”
凡皆悦表示赞同:“那倒是。”
自小,凡是一总希望她能够出去闯闯祸,正好可以应了她作为冥界公主这么个反派名声。
偏偏她是长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除了不爱学习,掏掏鸟蛋,爬爬树之外,她压根不屑做那些混混才会做的事情。
十足十是一位乖巧机灵、讨人喜欢的好孩子。
“话说,咱们不如去一趟乾阳大街!?”白司荞提议道:“去那个……那个南漳郡伯府瞧瞧?你不是还没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吗?指不定去到那,你就想到了。”
凡皆悦茅塞顿开:“是哦!我怎么没想到!走走走。”
乾阳大街,所居之人皆是汴京城的权贵富贾。
或是皇亲国戚,或是功勋将侯,或是富甲一方,或是吃朝中俸禄的达官……
即便如此,乾阳大街依然会有三六九等之分。甚至,比其他街道的阶级分层更甚。
临近皇宫,自然是皇亲国戚,紧接着,是王侯将相功勋……一层一层有序地排下去,最末级的,便是在这个阶层混得最差的。
故而,朝中有许多清流几乎不屑与这些所谓的贵族沾染在一起,宁愿搬到钟灵大街,汲取书香之气。
乾阳大街的街道,要比其他的街道宽阔几分,两旁全是高门大户。每家每户门前用白玉石砌成的石狮,皆栩栩如生,朱漆铆钉的双开门,至少需四人合力才能开合。就连门口檐下挂着的府匾,一家比一家气派。门口挂着的烛笼,明亮甚至还散发出一抹悠远淡雅的香味,里面的火油都是寻常人家用不起的高档货。
凡皆悦不禁咂舌:“原来有钱人也会相互较劲,互相攀比。”
白司荞道:“权贵之人,最好面子了。”
“原本来如此,”凡皆悦道,随后惊奇:“你连这都知!?”
白司荞抬起隽秀的下颌,得意道:“那是自然!作为上界之人,我们不仅要保凡人之平安,还要了解凡人的生活习性,所思所想,所作所为。”
凡皆悦道:“那你们要了解的,真算多。”
“不然呢?像你们冥界那群,整日想着打打杀杀,勾心斗角,怎么吃人!?”
凡皆悅立即表示不赞同,反驳道:“他们哪都全是那样,冥界也有许多正义感十足的妖魔鬼怪。咱们可不能依着一个名头随意评判他们。况且,今非昔比,如今已比以前好上许多了。”
好比爹爹曾经派给她使唤的那一众妖魔鬼怪、魑魅魍魉。
它们虽不足以达到得道成仙的地步,但他们的心思却是纯善温和的,总是不辞辛苦,不忘初心地四处游说。那些怨念深重,死活不愿意步入轮回的厉鬼,在他们不懈努力的开解下,已经有好几个放下仇恨,迈入轮回了。
可要保证冥界连一个作祟的妖魔都没有,却是非常困难。
大千世界,有谁敢保证一直不犯错?就算是天界,也会有胡作非为的神仙,最终堕入修罗道成为恶神。
即便如此,她的爹爹与天帝的姨父,仍然决定要排除万难,力除万险,向着这个美丽的愿望奋发并进,努力朝前。
五位兄长,或许会和天界某些神尊仙官互相看不顺眼,甚至起冲突,打打架,欺负欺负人家……但他们是真心实意地支持爹爹与姨父伟大而美丽的宏愿。
没错!
仅仅是心理上。
行动上,或许还有待进步。
哪怕是爹爹本人,揍起那些挑衅他的神仙,照样不会手软。
爹爹说了,追求和平,不等于懦弱,更不等于一味的退让。
拳头该硬的时候,就必须要硬。
甚至要比平常的时候更硬!
白司荞望着一间比一间豪华富丽的府邸大门,问:“小悦儿,你可知南漳郡伯府在何处?”
“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在乾阳大街。”
白司荞:……
她道:“那你还来。”
凡皆悦语气轻飘,毫不客气地回怼道:“不是你提议过来的吗。”
白司荞:……
她无力反驳,望着前方,发现一个浩浩荡荡、黑沉沉的队伍。
“那是朝廷的官兵,要不我们问问他们?”
“喂……”
白司荞刚举起手,准备朝官兵们大喊示意,转而立马就被凡皆悦捂住嘴巴,拉到一处巷子躲起来了。
白司荞推开凡皆悦的手,不解地问:“干嘛!?为何拦我?”
凡皆悦轻轻拍了拍白司荞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道:“亏你刚才还好意思说你们这些做神仙的要了解凡人的所思所想,怎就现在犯起浑来?他们是禁军!不是府衙官差!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住在乾阳大街里这些皇亲国戚、达官贵族的安全,你愣是冲上去,就不怕被他们怀疑将你抓住?”
尤其是当下南漳郡伯一家子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处于敏感不能再敏感的时期。
如果傻乎乎地跑上前询问,不就是敞开胸怀去撞刀尖吗?
据她了解,乾阳大街一到晚上就会管控得相当森严。虽不实行宵禁,但乾阳大街的所有店铺,一旦太阳下山,便要下钥关门。白日可以过来的流动摊贩,太阳下山后X也要紧赶慢赶地离开乾阳大街。
出入乾阳大街的行人,不是住在这里或者没有拜帖在身,都得需禁军仔细核查。
待核查清楚,不是有惊无险的被请离开,就是被禁军架着手送进牢里。
白司荞拍了一记自己的脑门。
真是糊涂了!
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天宫。
她问:“那怎么办?身上没带有法器。要不,捏个诀查一查着南漳郡伯府大致在哪个位置?”
圆月东升,月朗星稀。
晚风拂来,倒也清凉。
相较于白日,御街晚上的行人要比白天多出许多。
他们身着薄衫,手拿纨扇,走在街上说说笑笑。
眼瞧着七月初七快要到了,街边的店铺、摊铺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街道节日氛围渐显。
凡皆悅和白司荞是酉时五刻左右出的门,现已是成时四刻。
凡今殊站在门旁左右张望:“她们两个出去差不多都一个时辰了,怎还没消完食?”
融融真是的,出去消食就罢了,居然不带上他。
凡今昭站在店面中间,一边活动筋骨,一边道:“许是边走边玩,路边又有那么多小吃,走走停停吃吃,晚些回来也是正常。”
鄙人敲了敲烟杆,将烟灰抖进烟蛊。他从椅子上跳下,从鼻间哼出一道气息:“鄙人做的饭不合她们的胃口!?为何还要出去吃街边的小吃?”
凡今煶汗颜,道:“鄙人先生,这是两码事,不应该混为一谈。”
鄙人又哼了一声,不理会凡今煶,朝后院走去。
甄花花和成朵朵在门帘旁徘徊不前。
鄙人见两人挡住自己的去路,不满道:“你们走还是不走?不走赶紧给鄙人让路!”
甄花花和成朵朵走到鄙人身后。
甄花花弯腰,附在鄙人的耳旁,道:“后院有只鬼。”
成朵朵同样弯腰附耳:“在天上飘来飘去。”
鄙人嗤声,不理会甄花花和成朵朵,径直朝后院走去。
甄花花和成朵朵看了眼凡今煶,连忙跟在鄙人的屁股后面,也朝后院走去。
凡今煶摇摇头,拿起笔继续练字。
凡今希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凡皆悅经常看的话本,手边是鄙人酿的甜酒。
他抬眸瞥了一眼凡今殊,见他全身都散发出幽怨的气息,毫不留情面地拆穿道:“两位小姑娘家家的,出去玩耍怎么可能带上你。你若非要跟着一起去,她们得多扫兴。”
凡今殊行尸走肉般地走到凡今希面前,将脸怼上去,孤魂野鬼似地哀怨道:“扫兴?怎会扫兴呢!?四哥哥待融融那么好……”
赫吾将脑袋探出店外:“那咱们是不是也应该出去耍一耍,消一消食?”
他已经好久没出去玩了,天天在万事斋打工,总有做不完的活。
用凡皆悅的话就是——人与非人总得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前面玩得太开心太猖狂,所以现在就要狠狠地补上前边造的孽。
凡今衍毫不客气地扯着赫吾的辫子,将他的脑袋拉回店里。
“刚才还喊着吃不饱,眼下居然喊着消食。我劝你,别想了。待在店里,你是一匹狼,走到店外,你就是一盘肉。”顿了顿,凡今衍露出一抹狡黠的阴笑:“雪狼少主的肉,会是什么味道?”
赫吾一个激灵,顾不得吃痛,连忙挣开凡今衍的手。
“我突然想起早上还有活没做完,我继续干活去了。”
南漳郡府。
一声声跌宕起伏的鬼哭狼嚎从府中的正堂传出。
“均郎,你好狠的心啊!你抛弃我就算了,还要抛弃咱们的孩子!”
凡皆悅坐在地上,抱着丽服着身的一双腿哭喊道。
“妹妹啊!我可怜的妹妹啊!你怎么这么惨!?”白司荞坐在凡皆悅身旁,掩面大哭。
仔细一瞧,两人脸上干净得一滴眼泪都没有。她们酝酿许久,才将泪水逼出眼眶。
毕竟情况突发且紧急,她们没有提前准备的时间。
“我的儿呀!我的儿呀!!!呜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惨啊!!!老天爷,我究竟是做了什么孽,命何故如此悲惨!?儿子傻了,丈夫还在这个节骨眼到外面寻花问柳!天爷啊,你干脆将我的命收了去吧!别留我在此遭罪了!”
坐在凡皆悅和白司荞对面的妇人,身材苗条,年纪约莫四十出头。
她是南漳郡伯的正室夫人。
郡伯夫人打扮得较为素净,可身上的服饰都是上好的丝绸面料。她脸上无铅华粉黛,面容憔悴略显苍白,眼角隐约可见地有几道细纹。
她晕了又醒,醒了又哭,哭了又晕,几次下来,头发和衣衫都变得凌乱了,完全没有作为当家主母的典雅威严。
被凡皆悅紧紧抱住双腿的,是当事人,南漳郡伯本人——谭均。
此刻,他的眉目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
几次三番下来,他本想出声解释,但见眼前三个鬼哭神嚎的女人,心烦意乱得几乎想逃离现场,解释都不想解释了。
他焦躁,焦躁中带着几分无奈。
谭均看起来比他的夫人要长几岁,因为独子的事情,原本还是乌黑的发丝、胡须,已经生出几处花白。
他与郡伯夫人一般,面容憔悴,愁容满面,眼底满是倦意。
站在谭均旁边的,是将凡皆悅和白司荞抓进来的僧侣,自始自终,他都闭着眼睛,嘴里不时沉吟几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郡伯夫人突然一把站起,冲到谭均面前。
凡皆悅和白司荞眼疾手快,连忙爬到谭均身后。
“如今都什么情形了,你竟还有心思在外边寻花问柳!”
郡伯夫人挥起拳头一顿乱打。
谭均连叹几口气,似在隐忍。
这段时间,因为儿子的事情,他在朝里连头都抬不起了,能不上朝就不上朝,公事他能不管就不管。他为着儿子劳心劳肺,忙得焦头烂额。
结果呢!
儿子傻了,没法医。
女儿在宫里寻短见,失宠了。
现在,连自己的夫人都……
谭均越想越委屈,若不是身为男儿身,需得强撑着,他都想抱头痛哭一场。
他看着眼前发了疯似的妇人,忍无可忍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顺手一推。
郡伯夫人被推倒在地,她错愕一顿,抬起手指着谭均,千般万般的委屈都道不出。
她干脆直接躺在地上,像个孩子般甩着腿耍赖。
“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陪房嬷嬷连忙爬到郡伯夫人身旁,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谭均,像哄孩子般哄着郡伯夫人。
谭均刚推开妻子,立即就后悔了,他原本想伸手去扶,结果见郡伯夫人这般,愈加的烦闷,于是捏了捏眉心,负手背对郡伯夫人。
他垂头看向坐在地上看热闹的凡皆悅和白司荞。
凡皆悅和白司荞对上他的目光,随即又扯开嗓子哭喊起来,自怨自艾地说着自己有多命苦。
谭均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干脆走到堂内的角落里。
眼不见为净。
他压根就不记得自己有在外面临幸过任何一个女子,更别说眼前这两个看起来这般年轻的女娘。
指不定,她们是朝中某位对头故意派来的,为的是给他小鞋穿。
南漳郡伯府,正堂内的哭喊声又开始此起彼伏。
凡皆悅、白司荞和郡伯夫人好似十分有默契一般,比赛谁哭得更大声,更委屈。
“砰!砰!砰!”
突然,上边传来一道怒不可遏拍打桌面的声音,登时止住了哭喊声。
坐在正堂上首的老妇头发花白,目光威严。她身形适中,银丝被高高盘起,发上毫无点饰,她身穿一袭暗灰色寻常材质的长襦,盘腿坐在席上,手中拿着一串碧绿欲滴的佛串。
“哭哭哭,哭能解决问题!?”她抬起手,指着谭均,骂道:“你身为一家之主,丝毫不作为,任由妇人哭闹,简直丢咱们谭家祖宗十八代的脸!”
谭均本就心中不愤,见自己母亲这般说更是委屈,却又不敢回嘴。
老妇瞪了一眼自己儿子,朝门外喊道:“来人!去外面找个厉害得道的郎中来!”
“诶诶诶……有动静了,有动静了!”
万事斋的后院。
菩提树外,骄阳似火。
菩提树内,凉爽快意。
“嘘!小声点,别还没上钩就把给它吓跑了。”
白司荞立即捂住嘴巴,水灵灵的大眼睛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她绾着垂髻,簪上几朵白色小素花,配上一袭香炉紫烟色的轻纱长裙,绝尘淡雅。
凡皆悦同样发绾垂髻,别上一只素簪,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她身上那一袭翠蓝色雪纱长裙更是应景,极衬她洁白无瑕的肌肤。
凡皆悦手里拿着一把正在挣扎的鱼竿,聚精会神地到盯着泛起涟漪的塘面。
她看准时机,一鼓作气,将鱼竿往后一拉,清澈翠绿的池塘溅起一颗颗如珍珠般大小的水珠,晶莹剔透。
透过菩提树斑驳的日光,洒在水珠上,光亮莹润。
一颗颗水珠最后被溅洒在洁白娇嫩的莲花花瓣上,一条肥美的锦鲤从池塘里晃动着身体、摇着尾巴一跃而出。
锦鲤的鱼嘴咬着一根极细的丝线,丝线连接之处正是凡皆悦手中的鱼竿。
凡皆悦和白司荞不约而同地喜上眉梢,当她们以为鱼就快要到手的时候,锦鲤的身后不知从何处跃出一个肥大的身影。
凡皆悦清清楚楚地瞧见那肚皮之上,横亘一层又一层的肥肉,在前后地回荡,看似肥腻笨重,实则灵活又充满速度。
锦鲤轻而易举地到嘴了!
胖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美地落地,随后扬长而去,躲了起来。
凡皆悦看着转眼之间变得空空如也的鱼钩,朝院子喊道:“臭胖荷!还我的鱼!”
白司荞一屁股坐在草坪上,叹一口气:“没劲,真没劲。”
前段时间,她的老师瞧她总是往凡间跑,于是留她在天界抄了好几轮佛经。父亲母亲虽然疼爱她,但只要牵扯到作业,父亲母亲立马就会变得公私分明,毫无悬念地站在老师一边。
不但不为她求情,还跑去问老师——
作业是不是布置得太少?
面对堆积如山的作业的她,为了能够出去玩,竭尽全力地发动起身边的小仙娥,与她一同完成了老师布置的作业,然后像邀功一般将作业拿去给老师。
老师一眼便能瞧出作业里面的猫腻,他想厉声责备,奈何对上她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一下子就心软了。
天地君亲师,师徒如父子。
即是孩子,怎有做父母的不心软?
老师考了她几句,万幸她都答对了。最后,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允她到凡间玩一玩。
池子里的锦鲤是凡今希给凡皆悦找来的,除了好看可观赏之外,也只有拿来打发时间的作用了。偏生的胖荷那只肥猫啥都不挑,就连只有骨头的锦鲤都可以吃得津津有味。
白司荞回头看向廊檐:“她还真是站那一动不动。”
凡皆悦循着白司荞的目光,叹一口气:“她的怨念,除非亲眼目睹大仇得报,不然是不会愿意迈进轮回,安心投胎的。”
白司荞戳了戳凡皆悦的手臂:“那你要准备怎么帮她?”
凡皆悦道:“这我倒没想好。”
白司荞转而又想不明白了。
“她是鬼,又没钱,你居然愿意帮她?你不是说,给多少钱办多大事吗?”
凡皆悦眨眨眼,道:“她没钱,那些公子哥有的是钱。”
白司荞惊讶地捂住嘴巴:“你要那些公子哥遭了报应,还要搜刮他们的钱财!?你……这……这也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天啊,你居然在同情他们!?”凡皆悅难以置信:“你们天界不是一向嫉恶如仇的吗?”
白司荞忙解释:“不是!我没有同情他们,绝对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像一个无良奸商。”
凡皆悅不以为意:“嘁,你懂什么,我这是在帮他们。他们罪孽深重,到了地狱后,灵魂绝对会被打进油锅地狱,放进油锅里反复翻炸。我拿他们的钱,从一定意义上是让他们成为受害者,从而因果代价减轻几分,使他们的灵魂少被炸几年。我这是在做好事!懂不懂?”
白司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明明就是无良奸商一边大义凛然,一边敲诈勒索,却被凡皆悅说成是清奇且高尚的美德。
凡皆悅糊弄人的本事。真是一天比一天厉害。
“那你想好要怎么做了?”
凡今煶兴高采烈地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卷他从外面买回的字画。他在凡间交了几位志同道合的友人,一大早便去河边赴约,然后又在友人的介绍之下,买下这副字画。
他一回来便瞧见廊下单薄的背影。
在外面历练的时候,这种寂寥哀默的背影随处可见,他还是不由得泛起怜悯,只因为他一直铭记书中的道理。
君子当以善养德,尽心为善。
他走上前:“阿湘姑娘,自前日起,你便一动不动地站在这里。天气炎热,不妨坐下休息休息,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阿湘摇摇头,眉间是散不掉的怨苦:“我如今已是厉鬼,满身怨恨无处发泄,再炎热的天,也驱散不掉我身上彻骨的阴寒。我如今,除了仇恨只剩仇恨。劳累、饥饿我已经感受不到了。”
她想起了她的阿姊。
生前时,她与阿姊总是经常吃不饱穿不暖。
饥饿于她,本来是切身的感受,是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
可现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明明刻在脑海里的种种还是那么的记忆犹新,她却已经觉得恍然如世。
她出生没多久,爹就死了,娘受不了苦日子,丢下她,跑了。
她的阿姊才比大她五岁,自己还是个孩童,就已经担起照顾她的责任了。
她们原本住在汴京城外的一座小村子,周围邻里都是穷苦之人。
邻里虽然穷,但都是善良的人。
大家一起拉拉扯扯,终于将她拉扯成人。
苦难找上她们,可她们从未向苦难低头。
她们年轻好胜,即使是女子,依然满怀抱负。
一番商量后,她们决定到汴京寻些活计,靠自己的双手改写原本潦倒的命运。
可上天赋予她们的命运,似乎不仅仅只有贫苦。
她们来到汴京,没日没夜地做着又累又不讨好的活,好不容易生活才有些起色,天爷竟与她们开起来了玩笑。
她与阿姊虽是同父同母,但阿姊却长得出奇的好看。
汴京城的美人不少,花花公子更是随处可见。
男人总是见一个爱一个,好色妄为。
阿姊就是因为被这种自以为是、道德败坏的男人盯上,才会被毫无底线地肆意践踏。才会想不开,毫无留恋地亲手结束掉自己的生命!
她待阿姊,犹如亲母。
她至今都无法忘记,她亲眼目睹阿姊饮下毒药,却没来得及阻止她、救活她。
她愤懑无助,除了悲伤,只有仇恨。
她托人帮忙,混进那帮禽兽的船舫里,伺机而动。
奈何她势单力薄,又是一介弱女子,面对一群禽兽,她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她被发现了。
她没有阿姊的美貌,却是实实在在的清白女子。
那帮人……
不!
是禽兽!
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一览无余地,被绑在了桌上,像是一件廉价、当下却又有把玩价值的商品。
要是她不从,或是咒骂出一个字,就会被他们狠狠地殴打辱骂。
哪怕是现在想去,她仍会瑟瑟发抖。
许是因为心中只增不减的仇恨,当时的她在心中暗暗发起了毒誓。
哪怕是贱命一条,她也要和他们硬拼到底。
可她终究还是将那帮禽兽想得太善良、太美好了……
他们,分明就是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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