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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1997陈浩丁桂兰后续+完结

一只飞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着眼前这1000块钱,宋真诚的心里有些不踏实,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子实在是太鬼了,所以不能轻易的相信他,随时随地得防着他,免得他又出什么幺蛾子。看到他脸上的疑惑,陈浩压低的声音说,“卖给你高价是工作,给你拿回1000是咱们兄弟的感情。往后日子得过,生意照做,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咱们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一起赚钱才是正事……”这番话说到了宋真诚的心里,此刻他也对眼前这小子刮目相看。于是他使劲的点头,把钱揣了起来。“你说的有道理,咱们合作愉快……”伸出手来跟陈浩握了握。外面的雨仍在下,不过已经比中午的时候小了很多,宋真诚一边送陈浩往外走,一边纳闷的问:“陈厂长,我记得你第一次跟我说你有麻袋要卖给我的时候,还没下雨,你是怎么知道这两天会发...

主角:陈浩丁桂兰   更新:2024-11-27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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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浩丁桂兰的其他类型小说《重返1997陈浩丁桂兰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一只飞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眼前这1000块钱,宋真诚的心里有些不踏实,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子实在是太鬼了,所以不能轻易的相信他,随时随地得防着他,免得他又出什么幺蛾子。看到他脸上的疑惑,陈浩压低的声音说,“卖给你高价是工作,给你拿回1000是咱们兄弟的感情。往后日子得过,生意照做,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咱们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一起赚钱才是正事……”这番话说到了宋真诚的心里,此刻他也对眼前这小子刮目相看。于是他使劲的点头,把钱揣了起来。“你说的有道理,咱们合作愉快……”伸出手来跟陈浩握了握。外面的雨仍在下,不过已经比中午的时候小了很多,宋真诚一边送陈浩往外走,一边纳闷的问:“陈厂长,我记得你第一次跟我说你有麻袋要卖给我的时候,还没下雨,你是怎么知道这两天会发...

《重返1997陈浩丁桂兰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看着眼前这1000块钱,宋真诚的心里有些不踏实,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子实在是太鬼了,所以不能轻易的相信他,随时随地得防着他,免得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看到他脸上的疑惑,陈浩压低的声音说,

“卖给你高价是工作,给你拿回1000是咱们兄弟的感情。往后日子得过,生意照做,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咱们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一起赚钱才是正事……”

这番话说到了宋真诚的心里,此刻他也对眼前这小子刮目相看。于是他使劲的点头,把钱揣了起来。

“你说的有道理,咱们合作愉快……”

伸出手来跟陈浩握了握。

外面的雨仍在下,不过已经比中午的时候小了很多,宋真诚一边送陈浩往外走,一边纳闷的问:

“陈厂长,我记得你第一次跟我说你有麻袋要卖给我的时候,还没下雨,你是怎么知道这两天会发洪水的?”

听他这么一问,陈浩微笑着说:

“兄弟我未卜先知啊,不信你问问吴彪,我是不是在下雨的头一天就告诉他,让他安排手下所有的兄弟,把车都开到我们厂子去,我已经算准了北面的大路会被雨水冲毁,否则的话,这次我们的车也被拦在北面,到时候就是想帮你也没办法了。”

听陈浩这么一说,吴彪也恍然大悟。心理对陈浩的敬佩,更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了。

宋真诚联想起之前,拿钱跟陈浩买地的那件事,对比现在发生的一切,他也发现陈浩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在了前面,仿佛心里知道这一切即将发生似的。

于是慌忙地冲着陈浩作揖:

“我真是有眼无珠,没想到陈厂长你真是神仙下凡,啥事儿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陈浩赶紧把他拽了起来,在他的耳边低声的说道:

“我还算准这批矿石样品送过去,用不了多久就会验出这里有大量的黄金储备。上头会出大笔的资金在这里建大型的金矿,你想办法留在这儿,弄个肥差看看,这辈子养老就足够了。”

听陈浩的这番话,宋真诚大惊失色,这批矿石样品还没有运走,没人知道这里的黄金储备到底有多少。看来这小子真的未卜先知。

于是他使劲的点头,问陈浩道:

“陈厂长,阿不,陈大师,你给兄弟指条明路,我要是发财了,肯定忘不了你。”

此刻他们已经走到了山脚下,吴彪和两个司机已经跳上了车。陈浩扭头看了一眼宋真诚的吉普车,宋真诚当时明白了意思,从张助理的手中拿过钥匙,回手冲他吩咐到:

“你先回去盯着吧,我亲自送陈厂长回去……”

张助理点头答应,转身回去了。

于是宋真诚亲自开车,载着陈浩两人,跟在吴彪他们的大车后面,往前驶去。

路上,陈浩对他说:

“我算准,这里要开一座大型的金矿,而且会在全国数一数二,前期参与建设的将来都是元老,所以这一定是个好机会。不过你手头必须有人才行……”

此刻的宋真诚已经彻底的服了陈浩,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圣旨一般。

“人我有,山上200多号呢……”

陈浩笑着摇了摇头:

“那200多号是勘探队的,你只不过是队长而已,等勘探结束了,他们会撤走,他们那些肉眼凡胎,看不准将来的事,不会有人给你留下来的。我说的意思是,你得有自己的人……”

“陈大师,您老就直说吧,让我怎么干……我要是赚了钱,这事儿成了,肯定少不了孝敬您。”

陈浩心中暗喜,看来火候差不多了。

“这样,我手下有一个大车队,就是刚才那吴彪兄弟带着的,手下有十几台大车,就目前看完全够用了。我让他跟着你干,也算是咱们两家合作。表面上就说是你的人手,不管到啥时候,我都背后挺着你,我负责指点方向,你负责抛头露面,咱俩珠联璧合,这钱还愁赚吗?”

现在的宋真诚已经彻底的懵了,在他的眼中,这个陈浩就是个神,他一个劲的点头,

“好好好,那就按你说的办,赚了钱,咱们二一添作五!”

……

这场大雨是在第三天彻底停下的,太阳露出了头来,照着雨后的大,空气湿漉漉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暖洋洋的。

昊海帆布厂的院子里,所有的工人都集中在一块,白俊华搬来一张板凳,让陈浩站在上面。

“来来来,请咱们的陈厂长讲话!”

白俊华大声的宣布着,在场的所有人纷纷鼓起掌来。

陈浩面带微笑,伸手示意大家安静。

“这次咱们生产的麻袋、雨布和帐篷,都卖到了东山的矿上,一次性收了2万多块!”

“2万多块?”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的瞪大了眼睛。尤其是原来帆布厂的老员工,他们在这干了好几年,从来也没听说过这东西能卖这么多钱。

人们都高兴了起来,心里琢磨,有了这些钱,接下来几个月的日子肯定好过了很多。

不过还有人担忧,比如杨大志。他心里明白,这些东西之所以能一股脑的全卖掉,那是因为赶上了天降大雨,东山的金矿急需。

所以这并不是常态,就算以后金矿与帆布厂达成合作,平常也用不了这么多的货,所以想靠宋真诚他能养活一个厂,还是远远不够的。

不过他并没有吭声,仰头看着陈浩,其实杨大志的心里也好奇,他特别想知道陈浩接下来要干什么。

“各位,咱们得居安思危,不能手头有一些钱,就想着分掉,厂子必须要扩大,往后咱们才能吃得更饱。所以我决定,咱们用这2万多块钱,扩建厂房,增添设备,多进些原材料,扩大生产规模……”

此话一出,又一次引起了轰动。其实刚才杨大志的担忧,人们心里多半都清楚。

现在厂子的规模,供应一个宋真诚的勘探队,都已经绰绰有余,若是再扩大规模的话,生产出来的东西,要卖给谁呀?

刚才人们还高昂的情绪一下子有了变化。他们三三两两的议论纷纷。

这一切陈浩都看在眼里,他冲着大伙说道:

“你们相信我,我的目标不仅仅是扩大厂子,我是在给你们找一份能养老的工作!”


傍晚的时候,太阳卧在西面的山头,一翻身便滚落了下去,留下一片通红的云彩,把整个刘家镇染成了红色。

陈浩在李文利的小卖店里买了一只烤鸭,又买了两瓶老白干,一包花生米,拎在手里,溜溜哒哒的往陈胜利的家里走。

走到半路,看周围没人,他躲到一个柴火垛的后面,把两瓶老白干的盖子拧开,那包从吴兽医手里买的催情药,全都倒了进去,使劲的摇晃了几下。

那催情药很快便溶解在酒水之中,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然后他才从柴火垛后面绕出来,继续往陈胜利家里走。

路过张燕家门口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扭头朝院子里张望。

张燕的家门紧闭着,好像没人。陈浩心里纳闷,天眼看就黑了,怎么燕子好像没在家?她能去哪呢?

他心里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两天也是苦了你,燕子,不过你放心,这个仇我肯定会报,到时候你会看懂我的真心。

他越是惦记着燕子,变乐队陈胜利和刘玉梅恨得牙根直痒痒。尤其陈胜利,为了坑自己一下,连脸都不要了。刘玉梅他们两个真是狼狈为奸,没一个好东西。

到了陈胜利的家门口,陈浩换做了一副笑脸,一进门便冲着屋子里喊:

“二叔,在家没?”

陈胜利正在屋子里胡疑,他怎么也想不通陈浩这小子会要请他吃饭,说不定是刘玉梅那家伙顺嘴胡诌。

正胡思乱想的功夫,果然听到了陈浩的喊声。他连忙扭头朝外面看,见陈浩手里提的菜和酒,满脸带笑的样子,陈胜利这才把心放了一半。

既然人家上门,也没有必要再沉着脸,陈胜利便迎了出去。一见面陈浩说道:

“二叔啊,之前是我年纪小,不太懂事,没少惹二叔你生气,我这给你赔不是了。现在不一样了,咱们往后是亲上加亲,你放心,我肯定拿你当我的亲爹对待!”

陈浩这一番话说的特别的亲近,可陈胜利却觉得心里有些发冷,也说不上是为什么,他总觉得陈浩背地里一定在琢磨些什么。

俗话说当官不打送礼的,人家好歹是提着酒菜上门来了,陈胜利也不能一直虎着脸。

也赶紧强挤出笑容:

“大侄子呀,这话说就远了,不管咋说,咱们都不是外人,咱们爷俩偶尔的拌两句嘴,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快上屋,上屋……”

两人进了屋子,陈小娟正坐在炕上,手里捧着一根烤苞米,看着电视剧。电视剧很热闹,她被逗得哈哈直笑,苞米烤的有点糊,弄得他满嘴乌黑。

“你这个死丫头,你浩子哥来了,咋不说句话,赶紧沏点茶水去。”

陈胜利冲着小娟骂了一句,小娟电视看的正开心,根本没听见。

“你这死丫头,装聋作哑的!”

陈胜利摸起炕上的笤帚疙瘩,刚想朝着小娟打一下,陈浩赶紧伸手拦住:

“二叔二叔,别打,别动手,女孩家是要拿来疼的,没事没事,我自己倒水……”

说着还故意扭头冲着陈晓娟笑了一下。

这一切都被陈胜利看在眼里,心里暗自琢磨,难不成这小子是真的看上我家小娟了?小娟是个傻帽,他又这么有钱?可这到底是为啥呀?难不成是看中了我的家产?

陈胜利算不上太有钱,可在这刘家镇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家里养了不少的牛,田地又多,日子过得不错。

陈浩亲自动手沏了两杯水,毕恭毕敬地把一杯端到陈胜利的面前。然后转身到外屋,端来饭桌。把买来的菜和酒摆在上面,对陈胜利说:

“我二婶子没在家,咱们大老爷们的也不会动火做饭,我都买了点现成的,咱爷俩喝点,我也叫了我玉梅姨,他是我的大媒人,我借这个机会一块都感谢感谢……”

说话的功夫,外面果然走来了一个人,扭扭哒哒的样子,一看就知道,那正是刘玉梅。

一进门他就嘿嘿的笑

“哎呀,我当了半辈子的媒婆,这回是最省心的,头一天两家相,第二天姑爷子和老丈人就喝开酒了,这可真是老天定的缘分啊,这酒怎么能少得了我呢,哈哈哈……”

陈浩放下水杯,出门把刘玉梅迎接了进来。让刘玉梅和陈胜利赶紧脱鞋坐在炕上的饭桌旁,他站在地上,毕恭毕敬的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酒。

“一个是我的大媒人,一个是我的二叔,我必须先敬你们俩一杯,原来我年龄小不懂事,有啥事二位多担待着点,往后我好好挣钱,多孝敬我的媒人和我的二叔……”

刘玉梅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看你这孩子,咋还叫二叔呢,这是你的老丈人,往后得叫爹……”

陈胜利一皱眉头,呵斥刘玉梅到:

“看你说的啥话,这刚相了亲,还没到改口的时候。”

“对对对,我这二叔叫了这么多年叫习惯了,总感觉特别的亲……来来来,咱们先喝酒。”

说着陈浩举了举手中的杯。

陈胜利瞄了一眼,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我说浩子,你一个劲的给我们劝酒,你杯里装的是啥?我看好像是茶水吧?”

“二叔,我一会儿得开车出去办件事,是厂子里的事,所以不能喝,我就以茶代酒,咱们爷们的感情差不了……”

刘玉梅赶紧打圆场,

“就是就是,人家是干大事儿的人,多挣了钱,你也不跟着享福吗?行叭行叭,孩子你爱喝啥就喝啥,我和你二叔把这酒干了……”

说着他端起酒杯,偷偷的冲着陈胜利抛了个媚眼。

陈胜利也只好点头,两人干了这第一杯酒。

陈浩又给他们倒了第2杯,收起笑容,故作深沉的说道:

“二叔,这么多年是我误会你了,虽然你有的时候说话狠了点,但我家关键的时候,不还得靠你帮忙吗,我妈有病,要不是你借给我1000块钱,估计现在人都没了。所以我再敬一杯……”

第一杯是直接干了的,陈胜利喝的有点猛,所以脸已经红了,感觉有些头晕。被陈浩这一顿忽悠,他也感觉到心里热乎乎的,便嘿嘿地笑着:

“这话就说外了,二叔的心你明白就好,干了干了……”


魏三这人是出了名的“人精”,这么多年干的都是一些看眼色见风使舵的事,前两天陈浩带着杨大志来赊欠两双皮鞋的时候,他故意让杨大志亲手签的字,寻思着要是他们给不起皮鞋的钱,到时候可以拿着字据去找杨会计。

陈浩仅仅在两三天的时间里,从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摇身一变变成了刘家真的首富、万元户的事情,早就灌满了他的耳朵,所以他乐不得的想结交陈浩这样的有钱人。

“浩子啊,看你说的,咱俩的关系谁跟谁啊,其实我呀,早就看好了你是个成大事的人,不信你打听打听,咱家鞋店开了这么多年,谁能在我这赊过账啊。行了行了,啥烟不烟的,只要不嫌弃我的车子破,尽管拿去开,就当自己的,千万别跟我客气……”

魏三的两片嘴唇飞薄,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嬉皮笑脸的把钥匙塞进了陈浩的手里。

“三哥,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啊……”

陈浩带着杨大志,跟在魏三的身后,去了鞋店后面的院子。

一边走,杨大志一边小声的问陈浩,

“浩子哥,你借车干啥?再说了,我也不会开车啊。”

陈浩笑了,

“我来开……”

“你?你啥时候学会开车的啊……”

再杨大志的印象中,陈浩连六家镇都没怎么出去过,怎么可能会开车。

但他不知道,陈浩是重生回来的。在前世,陈浩曾经开过一年的出租车,没黑天没白天的忙,因此还落了哥腰椎间盘突出的毛病。

陈浩坐上驾驶室,发动了车子,摇下车窗跟魏三挥手告别,踩离合,挂挡,加油门,一气呵成,车子在院子里画了个完美的弧线,便驶了出去。

看陈浩如此熟练的样子,杨大志彻底的服气了,他觉得陈浩这小子,突然变的特别的神奇。

陈浩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带着杨大志直接去了镇子里的供销社,买了一张不知道多少年没卖出去的旧挂历,反复的翻看了一遍,把其中一张画着孔子的小心翼翼的撕扯了下来。

扭头问杨大志:

“你看,这是谁?”

“孔子啊,你买这个干啥?”

“不对,这是周文王。”

杨大志一脸的懵逼,

“这,明明就是孔子啊,下面这不是有一排小字么。”

陈浩一伸手,刺啦的一声,把那排小子撕掉了,得意的笑着道,

“我说他是周文王,他就是周文王。”

然后把这张画卷了起来,交给杨大志,道:

“交给你个任务,我记得你家墙上挂着一个大画框,一会回去,你把画框腾出来,把这个裱上,明天我有大用处。”

“啊?这,有啥用处?”

杨大志云里雾里,他绞尽脑汁,用尽了他这念的这十二年的书所学到的文化,也没想明白陈浩这是要干啥。

“别问了,明天你就知道了。”

两人没有直接回家,又开车往南而去。

“这又要去哪啊?”

杨大志已经放弃了猜想,这两天他已经习惯了陈浩的行事作风,天上一脚地下一脚,别人是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的,索性直接问。

“请大仙!”

……

镇子的南面山沟里,有一处村落,村子不大,但有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叫左青莲,平常给人家看看风水,断断阴阳,靠这个骗点钱花来过日子。在这一代,多少还是有点名气的。

杨大志读的书多,当然讨厌这种迷信的东西,但陈浩要来,他也没办法。

进了大仙的院子,陈浩大声的开口喊道,

“左青莲,出来接师傅了。左青莲!”

刚喊了两嗓子,屋门猛的一开,一个中年的女人,腰里绑着一串铃铛,头上缠着一根红布条,左手拿着一把菜刀,右手拿着一把黄纸,从屋子里跳了出来。

“呔,哪里来的妖孽,敢直呼本大仙的名讳,看我不做法请了老仙附体,收了你这妖孽。”

看着左青莲这一副神经兮兮的打扮,陈浩憋不住笑了。伸手一指,

“别跟老子装相了,我告诉你,我是周文王的土地,是下凡来给你指点迷津的,还不赶紧叫师父?”

“大胆!你……”

左青莲一脸的怒气,可她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见陈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五十块钱的钞票,冲着她摇晃了两下。

她的表情立刻变了,嘴角往上挑,眼睛眯成一条缝,到嘴边的话立刻换了内容。

“大胆!你这个周文王的徒弟,有啥事直接吩咐就行了,何必亲自来呢?”

她这句话的前半部分满是愤怒,像要吃人一样,后半部分却客客气气,像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如此大反差的转变,豆的杨大志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两位上仙,有啥事咱们屋里说,屋里说……”

左青莲一边说着,一边接过陈浩手里的50块钱。

“不了我们还有急事儿,今天来交给你一个任务……”

说着陈浩转身从杨大志的手中接过那卷画,递到左青莲的手中:

“今天晚上你找个画框,把我师父的画像好好的裱上,再准备好你那些行头,明天上午8点,我派车来接你,带你去给我师父做个请神位的仪式……这千万不能出错,否则的话我师父怪罪下来,你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好嘞好嘞!”

左青莲毕恭毕敬地接过了这幅画,展开来一看,

“这不是孔子吗?”

她的话音刚落,陈浩一瞪眼睛,大声的呵斥道:

“大胆,我说这是我师父周文王,他就是周文王!”

左青莲吓得一哆嗦,慌忙点头哈腰的赔不是:

“你看我这老眼昏花,没错没错,是周文王……”

安排完之后,陈浩带着杨大志,开车离开了左青莲的村落。

车上,陈浩对杨大志说:

“得了,你家的画框省下了……”

看看时间还来得及,陈浩开车到加油站加满油,两人一路风尘,直奔县城裴老板藏身的小地方。

裴老板早已准备好了合同和所有的手续,一手钱一手签约,两人没什么废话。

两人开车回到刘家镇北面山梁的时候,太阳刚刚偏西,那是看着手里的合同,摇头感叹道:

“浩子哥,你这就成了陈厂长了……”

陈浩笑着说道:

“这仅仅是刚刚开始,大头还在后面……”


受了惊的毛驴呼的一下从陈国权的身旁经过,把他撞了一个趔趄。自行车脱手,摔到了一旁。

他挣扎着爬起身,抬头一看跑的是自家的那头大黑驴,来不及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挥动双手哇哇的喊叫着,在后面紧追了出去。

这头大黑驴是陈国权的心头肉,平时是家里下地干活的主力。现在肚子里有了驴驹,陈国权更拿他视若珍宝。挺着个大肚子就这么跑了,那怎么了得?

陈浩站在院子门口,看着陈国权追着那头大黑驴跑进了南面的树林。心里还是不踏实,他知道大黑驴特别听继父的话,很快就会被继父牵回来,到时候继续上班,说不定还来得及。

一不做二不休,陈浩毫不犹豫的从怀里掏出火柴,刺啦的一声划着一根,一挥手,把燃着火苗的火柴,扔到了驴棚地上的干草堆里。

草早已干透,见到明火立刻燃烧了起来。驴棚顶也是用干草搭建的,火势迅速的蔓延,等陈国权一脸惊慌的牵着大黑驴跑进院子的时候,整个驴棚都已经燃烧了起来。

火苗上下乱跳,干柴和木头架子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

陈国权吓坏了,赶紧把黑驴栓到院门外的树上,哇啦哇啦的喊叫着,摸起一旁的扫帚,冲上去救火。

左右的邻居发现了火情,也赶紧来帮忙。陈浩摸起他一把铁锹,假装跟着灭火,实际上却再添乱,就这样折腾了大概两个多小时,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驴棚的火才被扑灭。

时间耽搁了,陈国权的班上不成了,这正和陈浩之意。他一边跟邻居道谢着送他们离开,一边看着满脸黑灰的陈国权傻笑。

重生前的很多年,他曾一直嫌弃这个继父又矮又穷又丑,但现在看着他好好的活着,心里感觉特别的踏实。

陈国权并没看到火是陈浩放的,以为只是意外,站在驴棚的废墟前叹气。

正在这时,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焦急的呼喊声:

“浩子,陈浩,你爹他上班去了么?”

话音未落,一个中年女人急匆匆的跑进了院子。正是陈浩的亲娘,丁桂兰。

丁桂兰下午的时候,去了邻村办事,所以到现在才回来。

当她冲进院子,看见陈国权正蹲在驴棚前的时候,双腿一软,噗通的一生瘫坐在地上。

陈浩赶紧跑过去,把她搀扶了起来。

“娘,这是咋了?”

“你爹,你爹他没上班……没上班就好……”

丁桂兰满头汗水,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我爹刚要上班,家里的驴棚突然起火了,就没去成……”

既然成功的阻止了陈国权去上班,躲过了这一劫,陈浩改变未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就没必要说出自己重生的实情,毕竟这种事,很难解释的清楚。

“谢天谢地,看来这都是天意啊,大黑驴啊大黑驴,是你救了我们的家啊。邻村的小煤窑……小煤窑出事了,瓦斯爆炸,炸死了十几口子人啊,你爹,他命大,他命大啊……呜呜呜……”

丁桂兰惊魂未定,呜呜的哭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场灾祸终于躲过去了。陈国权躲过了一劫,大难不死,理应吃个喜,庆祝一下。

陈浩去了村口的小卖店,买了两条鱼拎了回来,丁桂兰把鱼收拾干净,炖在了锅里。

炖鱼的味道在院子里飘散开来的时候,陈浩正在院门口弄劈柴。

现在好了,一切已经改变,他的心里高兴,开始盘算着接下来应该做点什么,彻底的改变命运。

他一边劈柴,一边哼着歌,心中的兴奋溢于言表。

“你爹呢?他上班了没?”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陈浩抬头一看,陈胜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双手背在身后,嘴里叼着烟卷儿,两人虽然相距有六七步远,可他一开口说话,一股恶臭的酒气便扑面而来。

刚才,矿上发生瓦斯爆炸的消息你在村子里传播开来,所以很显然,陈胜利来到家里,开口就问陈国权是否去上班,目的是为了确认一下,陈国权是否死在了矿难里。

当年陈胜利那副无情的嘴脸,再一次在陈浩的眼前浮现,他的心里生起了一股厌恶之情。

看着陈胜利醉醺醺的样子,陈浩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觉得应该戏弄一下这个家伙,出一出心里的那口恶气。于是他装出了一脸的茫然,答道:

“我爹,上班去了啊,今天是晚班……”

听陈浩这么一说,陈胜利的脸上划过一丝狡黠的表情。他提着鼻子闻了闻,嗅到了屋子里飘出来的炖鱼的味道,嘴里冷笑了两声。

他转过身,抬起腿来,咣当的一下踹开了院门。走进院子,冲着屋子破口大骂:

“丁桂兰,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扫把星,矿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哥他生死未卜,你还有心思在家里大鱼大肉的。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这个女人根本不顾我哥的死活……”

他大声的喊叫,惊动了左邻右舍,人们纷纷的围拢了过来,探头探脑的往里面张望。

听见声音走出屋门的丁桂兰,一看是陈胜利,吓得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平常只要陈胜利喝多了酒,便会经常上门来吵闹。丁桂兰是个弱女子,性格内向,少言寡语,面对这样的事情,她不会争辩,只会默默的流眼泪。

每次都是陈国权冲到他们的面前,张开双臂嘴里哇啦哇啦的喊着把他们母子护住。

可此刻陈国权并不在家,驴棚烧毁了,晚上露水重,不能把怀孕的黑驴就那么拴在院子里,万一着凉动了胎气,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陈国权暂时把黑驴送到邻居家的驴棚里寄养。

陈国权没在家,陈胜利又一脸的凶相,所以丁桂兰自然有些害怕。

这一切都已经在陈浩的意料之中,毕竟在他之前的那一世是都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了。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但那一天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到现在仍旧记忆如新。

他手里拎着劈柴的斧子,一闪身拦挡在了陈胜利和丁桂兰的中间,皱着眉头冲着陈胜利说到:

“你要干啥?”


陈胜利被气得差点吐血,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不想再看到陈浩,扶着墙头,摇摇晃晃的回了家。

围在院门口的那些人听说陈浩那块地卖了15000,立刻炸开了锅。前几天还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巴,眨眼的功夫就成了整个刘家镇的首富。

他们开始奔走相告,把这事当成神话传说来传播。

陈浩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太阳,裂开嘴笑了。

其实并不是他有多么神奇,而是这一切他前一世都经历过。

前世陈胜利花200块钱买下了这块地,转手换了8000。宋真诚从中间贪了7000块钱的好处费,一年之后事发被抓了起来。

当时这件事轰动了整个阜新市,那个年代贪污7000块钱不是个小数目,宋真诚被判了好几年的牢狱之灾。

这些事情陈浩记得清清楚楚,他不需要太动脑筋,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时间节点,把其中那个主角换成自己,那么一切便可以唾手可得。

当然他承认,这其中有赌的成分,如果出现一丁点的纰漏,可能这事就不能成。无论是当初跟赵红川借2000块钱,还是买下这块地,乃至于跟陈艳春赊欠两身西装,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这场赌博能够胜出的基础之上。

如果其中的一个环节崩塌,那么剩下的都会荡然无存。

不过陈浩并不害怕,老天既然给他重生的机会,一定就是让他逆天改命,咸鱼翻身。一个死都死不了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他转身对老村长说:

“老村长,等钱拿回来了,我给村里捐1000块钱。你看咱的村部都破成什么样了,拿这钱修缮修缮,这些年多亏着你们照顾,我总想着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

老村长是个感性的人,听他说出这番话,心里一阵阵的感动,眼窝不由得湿了,抓住陈浩的手说道:

“浩子啊,你有这份心,就已经十分难得了。我不问你是怎么在几天之内搞成这样的,你肯定有你自己的道行,不过我以长辈的身份嘱咐你几句,不管你往后要干啥,总记得钱要正道来正道去,人穷点不怕,可心不能歪……”

陈浩知道这是老村长的好意,也正如他刚才所说的,这么多年来老村长对她们这个破碎的家没少照顾。每次陈胜利到家里来闹得欢的时候,都是老村长出面喝止,知恩图报,这是理所应当的。

陈浩双手插进裤兜,仍旧像来是一样,吹着口哨溜溜哒哒的往家走,一群好奇的人们和顽皮的孩子远远的跟在他的身后,刚才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刘家镇,人们都在背后里议论纷纷。

此刻的陈浩在他们眼中,再也不是那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了,俨然一个超级富豪。有的孩子曾经因为之前跟陈浩一起玩过而感到骄傲。

回到家中的时候陈国权和丁桂兰正站在门口,他们也早已听到了这个消息,不过他们并没有相信,始终认为是村里的人跟他们开玩笑。

“浩子,听说你赚了不少的钱?”

丁桂兰拽着陈浩的胳膊进了院子,回手紧紧的关上了院门,低声问道。

陈浩点了点头,

“是的,那块地卖了15000……”

丁桂兰的眼前轰的一下,闪出了不少的金星,仿佛被人猛击了一下后脑勺。

“哎呀妈呀,15000……”

陈浩转过身,一手拽着丁桂兰,一手拽着陈国权,一脸真诚的说道:

“爸,妈,之前的我太不懂事了,不求上进,浑浑噩噩的过日子。现在不一样了,我说过肯定让你们俩过上有钱人的生活,让你们俩享福。”

陈国权听不见声音,但他的眼角仍旧流出了感动的泪水,虽然这一对不是亲生父子,但经历了这么多年,早已心意相通。

一家三口进了屋子,陈浩让她们坐下,对丁桂兰说道:

“妈,实际到手的是13000,我要还县城的赵老板2000,还要花8000块钱去做事,手头要留1000块钱做流动资金,给村里捐了1000,这样的话还剩1000。等杨大志把钱拿回来,这1000块钱你拿去看病!”

丁桂兰抬手捋顺了一下挡着眼睛的头发,摆手道:

“不看病,看什么病!前两个月不是看了一次吗,都花了1000多块呢。你现在已经好了!”

陈浩一脸严肃的道:

“妈,你必须听我的,上次您的病没去根儿,所以现在必须趁早看,如果耽搁的时间久了会不好治的!让我爸跟着你一起去,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自然会安排好……”

下午的时候,宋真诚派人开的吉普车,把王大治送回了刘家镇。杨大志紧紧的搂着一个皮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用问装的肯定是钱。

下车之后见到陈浩,他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陈浩注意到,他的脸色煞白,身上早已被汗水浸透,两只手还在不住的颤抖。

陈浩被他这副样子逗得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以后你是我的财务总监,过手的钱何止百万千万,区区一万多块就把你吓成这样?”

杨大志咽了口唾沫说:

“可别百万千万,我这都受不了了,你得让我缓缓先……”

陈浩把王大治拉到一旁低声的问道:

“我跟你交代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杨大志从口袋中摸出一个小的随身听,塞到陈浩的手中。

“现场的谈话都录下来了,不过回来车上都是他的人我没机会试听,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陈浩笑了,把随身听塞进口袋中:

“这东西我会有大用处,至于录音的效果不重要……”

陈浩拿出了1000交给丁桂兰,剩下的钱仍旧放在杨大志手中,他们俩先是给陈艳春结算了两套西装的钱,又去了镇上魏三的鞋店结了账。

魏三儿上下打量陈浩,嬉皮笑脸的说道:

“陈浩兄弟,听说你赚了大钱……以后可别忘了照顾我的生意啊!”

说了给陈浩递过了一支烟。

陈浩接过烟,凑过去点着了火,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抬头对魏三说:

“三哥,有个事儿我还得求你……”

“哎呦陈浩兄弟,看你这个客气劲儿,您现在是有钱的大老板,跟我怎么能谈得上借呢……”

“把你的桑塔纳借我用一周,回头我给你加满箱油,再买两条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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