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仍旧跪在地上哭,当着众夫人的面,沈溪苓扬声叫来了小荷。
“请各位夫人稍待片刻,我去换身衣裳,去去就回。”
“我相信你不是有心的先下去吧,放心,我不会处罚你。”
小荷扶住沈溪苓的手,看到这一幕,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夫人请随奴婢来。”
她一路领着沈溪苓回去,还未推开房门,小荷就警醒的拦住沈溪苓。
“里面有人。”
沈溪苓挑眉:“院子里守着的人呢?”
院里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几个下人,看上去还不是熟面孔。
小荷也皱眉:“奴婢这就去找。”
“不必了。”
沈溪苓拦下她,这明显就是旁人给她做的局。
她倒要看看,幕后之人存的是什么心思。
小荷会意,将房门推开。
“好宝贝,总算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门才打开,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就扑了上来。
男人身上穿的粗布麻衣,相貌丑陋,身上还带着一股马尿气。
小荷一记手刀便将人劈晕,脸色难看。
“是府上喂马的马夫。”
在府中私会外男,这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做局的人,分明就是想要沈溪苓的命!
“你应该能问出来,是谁指使的他吧?”
沈溪苓抬眼看她,小荷点头。
这种马夫是最普通不过的下人,没有受过任何训练,只要她想,可以让他吐出任何他知道的消息。
沈溪苓转身出了房间:“谁指使的就让谁负责,这事交给你了。”
她没有停留,转身就去了萧瑜房里。
待会儿相府的迎亲队伍就会过来,到时候这些夫人们也会跟着一起前往相府。
对方这个时候算计她,肯定会赶在大家离开之前,让她身败名裂。
不仅毁了萧瑜大婚,也毁了她的名节。
一箭双雕,真是个好主意。
沈溪苓冷笑一声,推开萧瑜的门。
“你不在外头招待宾客,来这里作甚?”
容钦正拉着萧瑜传授驭夫之术,沈溪苓便大咧咧闯进来,她很是不满。
“外头有个小丫鬟弄湿了我的衣裳,我房中没几件能拿得出手的衣服,便想着来二小姐房里借上一身。”
沈溪苓眨眨眼:“今日是二小姐大喜之日,我也不想穿的朴素,丢了二小姐的面子。”
萧瑜很是受用,当即便扬起脸,骄傲道:“谅你也没什么好东西,那本小姐就赏你一件吧!”
“那就多谢二小姐了。”
萧瑜的衣柜里琳琅满目,各色衣裙都价值不菲。
这些有一大部分都是沈溪苓自己花钱给她置办的。
每每送给她的时候,她还要嫌弃几句,说什么衣服颜色不喜欢,或者布料不好之类的话。
但转过身,却穿的欢快。
不过如今怀了身子,萧瑜越发丰腴,先前的衣裳已经穿不上了,沈溪苓穿起来却正合适,不一会儿便焕然一新。
容钦仍对她有所防备,看她换好衣裳,便催着她离开:“既然衣服换好就赶紧出去,别怠慢了客人。”
沈溪苓还没来得及回话,外头就一阵喧闹。
几人都将视线投到外面。
“发生什么了?”
几人赶了出去,才知道竟然是程元英。
她耐不住寂寞,在花园假山后和侯府的马夫无媒苟合,被过去踏青的小姐们看了个正着。
沈溪苓和容钦过去时,程元英惨白着脸,衣衫不整。
那马夫已经被打了个半死,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了。
“不是那样的,我根本就没有……”
程元英还在为自己开脱,正对上赶来的沈溪苓,她猛然抬头:“是你!沈溪苓,是你干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