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跟着我们一起来了医院,美名其曰关心他干儿子。
我给小宇挂了号,医生说要抽血。
我看见挂号旁边贴着一张,查血型加钱的单子。
我鬼使神差的,连同小宇的血型一起查了。
这边给小宇挂号,张涛也喊着说自己脸疼要去上药,并当着我的面提出,让我老婆陪他去。
段文秀因为方才的事情而面露难色,纠结的看着我,我还没说话,张涛却开了口:卓霖会体谅的,他不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
说着就看向了我。
再说了,我可是你们家的救命恩人,你们两口子不会过河拆桥吧?张涛的话无疑是在道德绑架,可显然,段文秀听进去了这话。
她挺直了腰板和我对视,大声道:怎么能过河拆桥呢,你当初可是帮了我大忙的,我陪你去!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在我面前演戏。
而我因为担心小宇,没有心力同他们争吵。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走。
他们离开不久,因为晚上没什么病人且加急的原因,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小孩子高烧39度很危险。
我仔细的看着检查报告,担心从单子上看出数据异常。
数据还好,可当我看到血型时,脑子轰的一下就炸了。
王泽宇,AB型血。
我和段文秀都是A型血,怎么可能生得出来AB型血的孩子?!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检查结果出现了失误,可下一秒,我又觉得天昏地暗。
一个荒唐的想法在我脑中炸裂。
万一,王泽宇不是我的孩子呢?我被这个想法吓的身形一晃,同时小宇的小手抓住了我的衣角。
爸爸,妈妈和张叔叔呢?我愣了一秒,忽然惊觉这两个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想到这,我掏出手机要跟段文秀打电话。
可号码还没拨出去,我就接到了另一个好哥们刘褶的电话。
刘褶在电话那头,问我在哪。
我回答说医院,他问我是不是他在的医院。
刘褶是这家医院的医生,但他是外科医生,因此我刚才没有联系他。
他现在联系我,我反而很惊讶,他接着说道:你上厕所还需要你老婆帮忙?我满心疑惑,紧接着又听见。
没什么事情赶紧出来,三楼南面老人多,看见影响不好。
我在这看小宇,怎么可能影分身,让段文秀跟我去三楼卫生间。
只有一个原因,刘褶看见的那个男人是张涛。
一股无名火直窜心头,我强忍着怒意:好嘞兄弟。
之后,我拜托了值班的护士帮我照顾一下儿子,借口说去一趟卫生间。
实则我悄悄的上了三楼,进到了南面的男卫生间里。
我刚一进去,就听见了一阵暧昧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听着两个人的动静。
不一会,张涛开了口:他怎么回来了,真碍事。
紧接着,我老婆大口呼吸,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没跟我说他要回来,你也真是的,他打你,你怎么不还手啊?我不是怕把咱儿子吵醒吗?张涛的话彻底给让我崩溃。
血型报告再结合张涛的话,小宇不是我儿子的事情板上钉钉。
我回头找机会跟他说我要辞职单干,邀请他入股的事,你到时候给他吹吹枕边风,想办法让他同意。
张涛的话一下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可听到他这话,我又实在想笑。
张涛这个蠢货,肚子里半点货都没有的家伙,竟然还想着自己单干。
辞职借口创业是假,想让我拿钱是真。
紧接着,我听见段文秀非但没有拒绝,语气里反而带着一丝期待: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能同意吗?张涛冷笑一声:他不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就是瞧不起我这个兄弟,想一辈子踩我一脚压我一头,到时候吐沫星子都得淹死他!这还真是他的惯用伎俩,道德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