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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巅峰权星赵庆丰王有志

断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你这样的大神,就这么窝在这么个小机关里,岂不是可惜了?”我真心地替刘长信有些惋惜。“有啥可惜的,人哪,咋活都是一辈子,这样也挺好的。”刘长信哈哈一笑道。未待我说话,借着几分酒意,他端起了杯子望向了我,“守在俗世畔,静观红尘变。清风笑不语,我心自留连。来,干了这杯酒!”我举杯与他一碰,可是心下间对这首像诗不是诗的五言绝句,却是感慨万分,这真的就像是一个在红尘中历炼几十载而后上岸之人,站在红尘河畔长吟己悟。我不禁脱口而出,“道院迎仙客,书堂隐相儒。池养化龙鱼,庭栽栖凤竹。刘哥,你是真正的大隐隐于市啊。”“哟嗬,不错嘛。”刘长信看了我一眼,眼睛亮了起来,随后,他摆了摆手道,“什么大隐于市,少扯淡,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人。倒是你,兄弟,记住...

主角:赵庆丰王有志   更新:2024-12-01 18: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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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庆丰王有志的女频言情小说《热门小说巅峰权星赵庆丰王有志》,由网络作家“断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这样的大神,就这么窝在这么个小机关里,岂不是可惜了?”我真心地替刘长信有些惋惜。“有啥可惜的,人哪,咋活都是一辈子,这样也挺好的。”刘长信哈哈一笑道。未待我说话,借着几分酒意,他端起了杯子望向了我,“守在俗世畔,静观红尘变。清风笑不语,我心自留连。来,干了这杯酒!”我举杯与他一碰,可是心下间对这首像诗不是诗的五言绝句,却是感慨万分,这真的就像是一个在红尘中历炼几十载而后上岸之人,站在红尘河畔长吟己悟。我不禁脱口而出,“道院迎仙客,书堂隐相儒。池养化龙鱼,庭栽栖凤竹。刘哥,你是真正的大隐隐于市啊。”“哟嗬,不错嘛。”刘长信看了我一眼,眼睛亮了起来,随后,他摆了摆手道,“什么大隐于市,少扯淡,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人。倒是你,兄弟,记住...

《热门小说巅峰权星赵庆丰王有志》精彩片段

“你这样的大神,就这么窝在这么个小机关里,岂不是可惜了?”
我真心地替刘长信有些惋惜。
“有啥可惜的,人哪,咋活都是一辈子,这样也挺好的。”
刘长信哈哈一笑道。
未待我说话,借着几分酒意,他端起了杯子望向了我,“守在俗世畔,静观红尘变。清风笑不语,我心自留连。来,干了这杯酒!”
我举杯与他一碰,可是心下间对这首像诗不是诗的五言绝句,却是感慨万分,这真的就像是一个在红尘中历炼几十载而后上岸之人,站在红尘河畔长吟己悟。
我不禁脱口而出,“道院迎仙客,书堂隐相儒。池养化龙鱼,庭栽栖凤竹。刘哥,你是真正的大隐隐于市啊。”
“哟嗬,不错嘛。”刘长信看了我一眼,眼睛亮了起来,随后,他摆了摆手道,“什么大隐于市,少扯淡,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人。倒是你,兄弟,记住了,谢部长这个人很正直,她是你翻身的机会,更是你的运气。
运去金成铁,时来铁似金。做事须用意,一悟值千金!
努力吧,小子!”
刘长信摞下了杯子,拿起衣服便向外走去。
转眼间已经到了门口,走在马路上,我们即将分道扬镳,去往两个方向,我忍不住问道,“刘哥,你为啥帮我?”
“人有善念,天必佑之。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兄弟,就当我想多活几年,所以,帮你一次。虽然我帮的忙没鸡毛用,但老子心里也畅快。这个世界上,有人做恶人,就得有人当好人吧?
我是好人?唔,我是好人!
哈哈哈哈哈……”
刘长信将外套往肩上一搭,仰天大笑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目光怔然,颇有一种看古代豪客的感觉!
……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我开始对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复盘。
一个人进步的速度取决于他复盘的能力。
唯有复盘,才能查缺补漏,发现做得不完美的地方,不断改进!
虽然我拥有了老张的人生经验,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会无往而不胜。
因为我很清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像是今天偶然间发现孙菊的与众不同和刘长信的绝艳惊才!
所以,万万不能躺在老张的经验值上以为未来就属于自己了。
若登高必自卑,若涉远必自迩!三思而行,再思可矣!
再大的本事也要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若是现在好高骛远,妄想凭着老张的经验一蹴而就,哪怕有老张的经验加持,我也一定会死得很惨!
所以,不断复盘,不断吸收新知识、增长新经验、历练本事,才是最重要的。
我快速地复盘,同时结合刘长信所分析的那些事情,力争点点滴滴都不放过,全部回放一遍。
于是,我在其中还是发现了自己的几处不足。
比如,装憨卖惨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刻意,虽然未必会被人看出来,但我完全可以用更完美的形式去表现。
还比如,今天遗漏下了另外一个副部长魏南生,我没有对他“照顾”到位。
虽然魏南生不分管我,我也没有任何由头去魏南生的办公室看他,但这并不是我将他疏漏的理由。
尽管机关里不可能真正做到事无巨细、滴水不漏,但起码我也要创造机会跟魏南生碰个面,表达我对他的尊重、照顾到他心理的感受,让魏南生对我打下好印象——就算不能让魏南生对我生出多大的好感来,起码也能不让魏南生讨厌我。
没办法,机关就是这么累。
想着想着,我一下想到了一个关键性问题,那就是,孙菊是谁同意借调过来的?或者说,是谁直接动意的?
是赵庆丰?还是谢青莹?
亦或是,谢青莹跟赵庆丰交待过,然后,赵庆丰借助这个机会将我踢出去宣传科去了,一石二鸟?
好像有这个可能——赵庆丰借着借调孙菊的这个契机,夹带私货来为难我!
但我想到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孙菊的背后,又是谁?
这件事情要是往细里分析,那可就有些麻烦,所以,先不去想那些,不分析也罢。
在复盘的过程,结合刘长信最后给我的建议,我已经确定应对吴珊珊的第二套方案。
如果第一套方案没有成功的话,那第二套方案就是,展现我的才华与能力,并且务必让部长看到。
这样的话,只要部长足够公平,能够任人唯贤,就一定能够启用我当文教科长。哪怕吴珊珊有意见,但这是部长决定的,况且业绩在那里搁着,她也没有办法,到时候,她就安心地结婚生子去吧——其实女人真的不太适合在官场中打拼,确实太累了。
官场这玩意,归根结底,本质里就是一场又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是男人的游戏!
至于宣传科长,我是不去想了,有孙菊在,就算这个科长空着都不会是我的。
同时,我还要继续深入地弄清楚,赵庆丰倒底为什么那样敌视我。
正如刘长信所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没招他没惹他,他这样恨我,是不应该的。
还有,我必须弄清楚,强行逼迫温婉的那几个人,倒底是谁。但我必须还要找到黄丽,她才是真正的知情人,只不过,黄丽出于保护我的目的,好像未必能告诉我那几个人是谁。毕竟,她也答应过温婉!
想着想着,我已经沉沉睡去,睡梦中,我又梦到了温婉,她满身是血地站在我面前,抱着肩膀,向我哭泣道,“老公,我好痛、我好冷……”
我痛彻心肺!
……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好。
其实这几天来我睡得都不好!
但我还是早早起床,打拳、吃饭,然后骑上小电驴去单位。
因为我要去做一件事情,去展现我的能力与才华!
到了单位的时候,才七点半,按理说九点钟上班呢,可我发现,居然有人来得比我更早。
那是新调整到办公室做文书的李书雪。
我眯起了眼睛,脑子里飞速运转,可是表面上却不带半点情绪地点头笑道,“好的主任,我去收拾一下。”
“那是堆垃圾的屋子,能待人么?”
此刻,一直埋头在电脑前闷不吭声的刘长信抬起头来,推了推眼镜看了李伟明一眼道。
“嗯?”李伟明转头看了他一眼,刘长信也看了他一眼,继续去看电脑,不说话了。
可这一句话,却让我心头一暖——原来,也有公道人偶尔会说句公道话,算是这个凉薄的世界仅存的一点儿温暖吧。
我感动地看了刘长信一眼,却只看到了电脑后面冒出来的烟——他烟瘾挺大,看到他的时候总见到他叼着烟。
当我打开储物间门的那一刻,漫天的灰尘扑面而来,险些把我呛个跟头。
这特玛破屋子,也就往里扔破烂的时候才会有人进来,否则平时八百年都不开一次门,灰小就怪了。
屋子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破烂东西四处都堆放着,旧电脑、烂桌子、三条腿的凳子、八年前的宣传资料、十五年前的破画册……
东一堆西一堆,乱糟糟的一大片,像极了此刻我的心情。
“其实这屋子也不错,收拾收拾就能待了。年轻人嘛,要有吃苦精神,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李伟明站在我旁边,阴阳怪气地哈哈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搁在以前,我肯定转身就是一电炮给他来个乌眼青,玛德,谁受你这个?
但现在,我心静如水——因为老张曾经的经验告诉我,这分明就是在故意激怒我,我不能上这个当。
所以,我只是认真地一点头,“主任说得对,我这样的年轻人是需要更多的锻炼才能成长。”
李伟明明显一愣,好像我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当我转头望向他的时候,他迅速转换表情点头一笑,指着屋子里的东西道,“有些是固定资产入库的,不能随便扔掉,像那些其他科室剩下的宣传物料那一类的,该扔的就扔了吧,也没啥用了。”
“好的,主任。”我二话不说,脱下了外套,卷起了袖子,就开始干活,同时寻找着点点滴滴的疑点,力争将这些东西穿起来,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但我的信息实在太匮乏了,以至于就算有老张经验与智慧的加持,我依旧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足足干了一下午的活儿,看着逐渐清朗起来的屋子,我倒是也颇有些成就感!
正当我看着干净起来的屋子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哟,小张,挺能干的啊。”
我回头一看,是文书于秋莉。
“我是农村孩子,干活习惯了。”我就笑笑说道。
于秋莉三十岁出头,丹凤眼、薄嘴唇,长得不咋好看,身材也像个平板似的,本人也什么能力,只能干个文书而已。
但就是这样的人,仗着家里有背景,依旧能调到区委机关里来,然后再混个好前程,切!
“屋子收拾得还真挺干净的,既然你这么能干,以后所有领导的屋子就你收拾吧,也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于秋莉将一串钥匙扔在了桌子上——机关里都有这传统,办公室人员给领导收拾屋子,谁年纪小职位低谁就收拾。
不过,现在部里领导一正三副,总共四个人,所有的屋子都让我收拾?这就有些过份了吧?
就算我年纪小,可办公室不算李伟明和我,还有她和刘长信两个人呢,哪怕让我收拾两间我都没意见,怎么就全都让我收拾了?
退一千万步讲,这件事情要说也得李伟明主任跟我说吧?把你自己的活儿你直接就给我安排上了算怎么回事?
你算老几啊?
不过想到这里,我心头突然间一跳,对啊,她为什么是直接跟我说的,而不是李伟明来跟我说的?难道她不怕我把她撅回去?
好像,依旧有些不对劲啊。
我轻咳了一声,有意耍了个小聪明套话道,“秋莉姐,主任中午咋不直接跟我说呢,搞得挺突然啊。”
于秋莉果然没脑子地道,“他下班的时候跟我提了一嘴,说让你收拾领导屋子,我家里孩子小,也确实没那个时间,喏,就你收拾吧。”
我心下间冷笑了一下,果然,这是李伟明也在给我挖坑呢,目的是想让于秋莉这个没脑子还爱占便宜又喜欢欺负人的货过来与我发生矛盾,把事情闹大。
于秋莉当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我清楚。
可这倒底为什么?
我依旧没接招,而是满口应了下来,“行,秋莉姐,没问题。”
我的“服从性”让于秋莉很满足,可这货大概认为是理所应当的,连声“谢”都没说,转身背着小挎包就走了。
玛德,都什么东西啊。
此刻,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我已经将屋子收拾得差不多少了,用工具将一堆破烂不堪的桌子硬生生地拼出了一个还算坚固的桌子。
又试了几台旧电脑,挑了一台能用的电脑摆在桌子上,尽管还是古老的大脑袋电脑,都不是液晶屏的,主机跑起来跟牛一样,并且声音大得隔着几层楼都能听得到。
但好歹也算是能用,打个字处理个文件还是可以的。
行啊,老马破车疙瘩扣,对付用吧。
至于其他的杂物,我都已经整整齐齐地堆放好了,现在,勉强能有个转身的地方了。
忙到现在,已经有些饿了,我先去后院的食堂吃了个饭,然后回来,准备收拾一下几位领导的屋子,也省得明天早上起个大早来收拾屋子怕来不及。
正当我拿着钥匙准备去领导屋子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赵庆丰的虚掩着,里面传来了说话声。
大概是觉得其他人都下班了,不怕被听到,并且,因为我穿着的是运动鞋,脚步也轻,屋子里的人应该也没有听到我的声音,所以两个人说话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我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其中一个是赵庆丰,但另外一个,好像是李伟明。
只听李伟明道,“赵哥,我已经很刻意地针对那小子了,可他却无动于衷,就连于秋莉那个没脑子的女人我都利用上了,那小子依旧不吭气,连吵架的勇气都没有,一副逆来顺从的怂包样儿,还真挺让人头疼的。”
我登时心中一紧,他玛德的,李伟明嘴里的“那小子”,分明就是我啊。我轻轻地走过去,站在合适的距离上,侧耳倾听。
只听赵庆丰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越是这样,越不能容他。在我们都在宣教部的时候,一定要毁了他。”
我头皮登时一炸,靠他玛德,赵庆丰为啥这么恨我?
不过,找了半天,我也没找到有线索的东西,反而是找到了一瓶药,上面写着三个字,“鼻炎康”。
拿起那药看了看,日期是最近的,药也应该是新买的。
唔,估计部长有鼻炎。
秋冬季节,大概是过敏性鼻炎犯了。
不过这个信息暂时好像没什么用,就算有用,我也不能天天嘘寒问暖给她买药戴口罩吧?那不神经病么!
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无意中擦大板桌下面的角柜时,在角柜的上面,发现了一本书。
那本书是一本很知名的作家写的散文集。
我翻开来看了看,发现上面有时常阅读的痕迹。
有的段落甚至画上了横线,我如获至宝,立马聚精会神地翻了起来。
果然有收获。
在其中的一篇叫做《花约》的文章里,作者详细描写了一段在庭院里养花的经历。
具体倒是不说了,养的花,叫做细粉莲。
然后,说的是养花的过程中代入的情感,与花儿共同成长绽放那种感同身受的生命喜悦。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这篇叫做《花约》的文章书页中,还夹了一张照片。
那是部长的自拍照。
照片中的部长优雅地站在一丛花旁边,恬静而知性地微笑,眼中充满了自信和骄傲。
但这依旧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身后的那丛花儿,就是细粉莲!
照片和文章一对应,我心下间登时雪亮一片,如果不出意外,部长喜欢花,而且喜欢这种叫做细粉莲的花儿。
对于细粉莲,我还是认识的。因为这种花在北方很普通,四处都有,皮实耐寒,花期很长,往往十一月份的时候所有的花儿都凋谢了,它还在傲然怒放。
我猜,部长喜欢这花儿,大概也是因为这花儿的顽强品格吧?
这花没什么香气,但一开花却是花朵巨硕,颜色艳丽,富丽堂皇。
也因此,原产地墨西哥人把它当成了国花,世代尊崇。
细粉莲……很好!
拉近我跟部长的距离,打下部长对我的第一印象,就靠它了!
如果,我能让这朵花激起部长灵魂上的共鸣,哦不,哪怕是一丝涟漪,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因为,那证明她关注到我了。
有了这一步,才好策划第二步。
不过,收拾完部长的屋子,我就没有再去收拾其他领导的屋子了,因为,我还要留一手。
有了老张的人生积淀与官场智慧,我面对现在的处境,有了强大的信心和底气,这让我开始变得淡定从容了许多,至少,我不再像以前那个愣头青般面对危险些时不知所措且慌乱恐惧。
勇气,才是迎接那未知的明天的底气!
我已经拥有了面对明天那足够的勇气和底蕴,现在,就看如何创造机会改变我几乎无法逆转的命运了!
面对赵庆丰这座横亘在面前随时会倒过来碾碎我的大山,还有明里的李伟明和暗里的王有志一众大石,我会成功吗?
关上部长房门的那一刻,我突然间心静如水!
……
第二天一早,骑着小电动,不到七点半,我便已经到了单位,我要继续我的布局,破除我现在的困境!
尽管我来得很早,可是我给各位领导收拾屋子却用去了很长的时间。
又将部长的门打开,我用一个储物间里找来的小花瓶擦洗干净,装了一枝我从小区花园里掐下来的细粉莲,然后又拖了一遍地,然后将门半开着凉干地面。
随后,我从赵庆丰的办公室开始收拾,包括每一个角落、每一处旮旯。
接下来,是另外一位副部长魏南生的办公室,依旧收拾得很干净,很仔细。
最后是末把副部长李敏的办公室,我收拾得格外仔细,用时也最长。
因为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等到这些领导们来,看到是我在收拾屋子——当然,也要别的同事看到是我在收拾屋子。
当然,收拾屋子的过程中,我很用心,甚至可以用极度卖力来形容。
以至于,几位部长的屋子简直就窗明几亮、焕然一新,就连地板都是晶莹透亮,跟新的一样。
这也是必须的,因为水桶里的水我都已经换了六遍了,擦东西用的抹布我足足用了四块,投洗了无数遍。
以前于秋莉收拾屋子,那女人懒得很,就是简单地擦擦桌子收拾一下报纸规整一下文件倒倒烟灰缸,最后再拖一遍地,就完事儿了。
那屋子也就是表面上算是收拾了一下,其实边边角角都是灰。
如果没有对比,当然这样也就马马虎虎凑合过去了。
可是现在有了我的对比,以前收拾的屋子,那纯粹就是在糊弄了。
不少同事都来了,也都看到了我在收拾屋子,不过顶多就是打声招呼,没人理会我为什么在收拾屋子,顶多就是好奇地多看两眼而已!
毕竟,谁会在乎我这种小卡拉米?
最先来的领导是末把副部长李敏,这是一个四十岁的女人,矮胖,戴着副近视眼镜,性格很开朗,没什么坏心眼儿,业务能力很强,在部里口碑也不错。
一见到我,她就很惊讶,“咦,小张,怎么换你来收拾屋子了?于秋莉呢?”
“我昨天去办公室报道,于姐就将所有的钥匙都给我了,嘱咐我要把几位部长的屋子收拾好。”
我憨厚地一笑,像是一个挨了欺负还啥也不知道的傻子。
“办公室那么多人,所有的屋子都是你一个人收拾?”
李敏一怔,转头望过去问道,就看见几个屋子都开着门,明显是拖完了地在晾干呢,屋子里还有水壶烧水的声音——那足以证明是我干的。
况且,于秋莉还没来呢!
“没事儿,李部长,我是农村孩子,就是干活儿出身的。”
我继续憨厚地笑,比傻子还没心没肺呢。
李敏皱了皱眉头,低声嘟囔了一句,“这个于秋莉啊,真是的……”
我心中一喜,显然,李敏不光是对我有了同情心,而且,她好像对于秋莉也很不感冒。
那,她有没有可能成为我意料之外的一个强力副攻?
脑海里快速思忖,我决定,既然如此,那就再发展一个副攻,或许也能收到奇兵之效!
我快到小会议室门口的时候,故意放缓了脚步,然后,透过开着一条缝儿的小会议室,我就惊喜交加地听到,谢青莹强行压抑着愤怒在训斥着李伟明的声音……
“李伟明,你做为办公室主任,就是这样对待一个年轻干部的?还是你的下属员工?你们的屋子那么大就腾不出来一个工位?你就非要将人家硬塞到储物间里去?那是人,是大活人,不是垃圾!
你倒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这样难为人家?这就是我们宣教部的风气?
以为是封建社会上级对下级进行熬鹰呢?
这种行为,简直太恶劣了!”
谢青莹怒道。
“嗯,这个,那个,部长,我,我……”
李伟明傻眼了,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笑了,看起来,我的系列策略,已经初步开始奏效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我原本以为还要一段时间才能产生化学反应呢。
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谢青莹部会怎么做。
这一刻,我倒是有些小小的紧张,因为未来很不确定,我还是有些担心,谢青莹会雷声大雨点儿小,训一顿之后就不了了之,不改变现实,该怎样还是怎样!
“部长,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以对伟明的了解,他并不是那样的人。若是有人说了什么,倒也不能听他们的一面之词。”
此刻,副部长赵庆丰轻咳了一声说道。
他所说的“有人”其实是在暗指我,也算是给李伟明提个醒儿!
“是是是,部长,不管谁对您说了什么,哪怕是张海向您告状了,其实情况也不是那样的,我并不是想难为他,主要是考虑着……”
李伟明也如梦方醒,赶紧接着副部长赵庆丰的话茬说下去。
可是刚说到这里,他就看见谢青莹的脸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眼神凌厉地盯向了他,他登时就慌了,说不下去了。
就听见,谢青莹“啪”地一声拍桌子的声音,紧接着,怒斥声响了起来,“李伟明,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人跟我提起过,而是早上我路过张海办公室的时候,亲眼看到的这个情况。
张海非但没有跑到我这里来告状,甚至于,他还替你解释了很多,并且说他有地方办公就可以了!
被别人这般欺辱都不抱怨,多憨厚老实的干部,多可贵的品质。
反倒是你,李伟明,你不但不反省自身的错误和工作缺失,反而还恶意揣摩说张海告状?还在我这里百般推脱?
可真是难为张海那个年轻人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你的一句坏话,反倒是在不断地替你解释,说他在哪里办公都无所谓……
李伟明,你是不是太过份了?”
“啊?我,这,这……”
李伟明再次傻眼了。
他万万没有料到,部长愤怒得居然跟他拍桌子了?
就只是因为一个小年轻的?好歹,他也是办公室主任吧?
我在外面听着,心中快意。
看起来,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的一番功夫,并没有白做,不但奏效,而且还奏了大效了。
不过我也清楚,部长这样愤怒,恐怕也跟于秋莉这个蠢女人不无关系,现在部长原本看到我在卖惨就心头不忍,再加上她被于秋莉明目张胆地骗了,更是火上浇油,所以,现在才控制不住情绪,借我的事情向李伟明发飙——毕竟,于秋莉也是他的下属嘛。
就听见,谢青莹强忍怒意,再次开口道,“研究今天第一个议题,关于张海的岗位安排。李主任不是不想要这个年轻人甚至想把他逼到储物间里去吗?那正好,就对张海的岗位再一次进行调整吧!”
谢青莹冷哼了一声道。
这一刻,尽管我已经是五十岁的人生历炼了,可是二十五岁的心脏却依旧控制不住,“嗵”地剧跳了一下。
终于,要破局了么?
谢青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现在文教科也只有吴珊珊一个人,还是个女同志,忙不过来,我看,张海的岗位就安排在文教科吧。
李部长,你是分管副部长,你同意吗?”
谢青莹转头望着李敏问道。
“我同意,部长,也感谢部长给文教科增添力量。”
李敏就点头笑道。
“庆丰部长,你做为主管人事的副部长,同意吗?”
谢青莹望向了赵庆丰,眼神冷冷地问道。
因为我的事情,谢青莹不仅对李伟明有意见了,并且,连带地,对赵庆丰也有意见了,嘿嘿,这可是大好事啊,那以后赵庆丰再在她面前说我些什么,可要好好地掂量一下了。
赵庆丰此时此刻还敢说什么?只能小意地点了点头,“部长的安排,我同意。”
“我也同意。”
魏南生道。
至于李伟明,谢青莹根本连看都没看他。
我在外面惊喜交加,同时也是如释重负。
因为一旦我调整出了赵庆丰的分管范围,就算他依旧是管人事的副部长,但也不再具备绝对话语权了——动我,就要考虑到李敏副部长的感受了。
这相当于,他阴谋毁我的念头暂时就要搁浅了,这个死局,暂时破了。
从昨天到现在,等的就是这一刻。
现在,我暂时安全了!
“下面进行第二个议题,关于借调人员于秋莉的安排问题。”
谢青莹再次说道。
几位副部长包括李伟明都坐直了身体,望向了谢青莹。
任何时候,机关单位调人都是大事,所以没有人敢掉以轻心。
“前几天省市和县编办分别下发收编文件,大家应该都看到这个文儿了。
我们宣教部原本核定二十六个行政编制,八个事业编制。现在事业编制已经满了,行政编制还空三个。
编办与我们协调,收回两个行政编制,所以现在只剩下一个行政编制。
但按照之前上级要求,任何行政单位都不得满编运行,空编率必须要所以,我们现在只能按照要求空一个行政编制,不能再调人了。
目前来看,借调人员暂时是无法办理调转手续的。于秋莉已经借调一年的时间了,再干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进行调转。
我看,就没有必要再耽误她的未来发展了,为了对她负责,还是让她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吧。”
谢青莹面无表情地说道。
瞬间,会议室内宛若有雷霆滚过!
满室皆静,除了略微知道一些情况的李敏之外,剩下的人,俱是面面相觑,眼里满是震撼!
这,这实在,太突然了!
所有人,包括在外面的我,都能感受到谢青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我当然是真的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啊,不过我就觉得,李伟明逢人便这么说,本能地让我不太自在。至于哪里不自在,我也不知道。”
我挠了挠脑袋,将装糊涂进行倒底。
刘长信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才道,“不管你懂不懂,反正,告诉你一句话,这个世界上确实有捧杀这种事情的。
将你捧起来,却无形当中也是将你推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然后,每个人都时刻瞄着你,你的缺点自然而然地就会被无限放大了。除非你永远不犯错误,一旦犯错,就是千夫所指,立马跌下高台,摔你个七零八落!”
“啊?”我假意吃了一惊,“那该咋整?”
“我没办法,你也甭找我要办法。我连自己都整不明白呢,还能帮你?”
刘长信耸了耸肩膀道。
“玛德,李伟明也太阴了,他为啥要这么做?我自问,没得罪他啊。”
我吐出口长气去低骂道——其实我哪能不明白李伟明为什么这么做?只不过我不能当着刘长信的面儿说我都知道。
毕竟,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永远是需要循序渐进的,而不是上来就一颗心全掏出来给人看,那不是实在,是傻笔!
刘长信“嗤”地一笑道,“你还不明白啊?就是因为你的事情,李伟明挨骂了,据说部长骂了他足足十分钟,他有火不敢对部长来,当然要对着你来了。”
“啊?还有这种事情?不过,我都不知道,你是咋知道这些的?”
我一副十分震惊又好奇的样子问道。
“在办公室,人多嘴杂,谁嘴里憋不住出溜几句,整合起来,自然而然就得到你想要的信息了。”
刘长信哈哈一笑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啥被踢出宣传科了?就算孙菊借调过来了,可也不应该把我就踢出去吧?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啊。”
我就一副始终不能释怀的表情问道。
“这事儿,说起来就话长了。倒酒啊。”
刘长信伸指敲了敲杯子,哈哈一笑道。
“必须的,刘哥,今天你可得好好地给我答疑释惑一下。”
我赶紧给他倒酒,同时心里充满期待。
或许从刘长信这里,真能得到某些有用的信息,窥一斑而知全豹!
毕竟,办公室可是信息集散地,哪怕只用一只耳朵听听,就能捕捉到太多信息。如果是有心人,经过一番有序组合,就可以得到大部分问题的答案!
“表面上的原因看起来,是孙菊借调过来后宣传科人满为患,不得不调整出去一个人,但实际上,从将你直接调整到办公室去看,这里面至少有三个原因。”
刘长信说道。
“哪三个?”我举杯跟刘长信碰了下杯子,一口饮尽杯中酒,望着他问道。
“第一个原因,你肯定得罪人了,或者,有人就不想让你好。”
刘长信指了指我。
我心中突地一跳,靠,戏肉真的来了,假意发懵地问道,“啊?我,我得罪谁了啊?”
“赵庆丰,根子肯定在他这里,得罪了他,也就相当于把王有志还有李伟明一起得罪了。”
刘长信道。
“不能吧?我跟赵庆丰部长,平时都没啥接触往来,不可能得罪他啊。”
我疑惑地问道。
“那就不清楚了。你的想法是你的想法,他的想法是他的想法,别拿你的认知维度去硬套别人的认知范围,去以己度人认为你是怎么想的别人就会怎么想,可能吗?
须知,近水知鱼性,近山识鸟音。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哪!
兄弟!”
刘长信哈哈一笑,随口道出两句古谚,信手拈来、随心所欲,显然肚子里有真货啊。
我沉默了一下,猛地喝干了一杯酒,抬头望着刘长信,“刘哥,我年轻识浅,你能帮我分析一下我可能得罪他的原因吗?”
“我实在分析不出来,因为没有其他更多的信息支撑,就好像,这事儿是突然间冒出来的。
不过你要记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他现在肯定是针对你了,但针对你这样一个小科员,并无道理,也不符合他的身份。所以,你还要找找其他的原因。”
刘长信看了我一眼道。
“我只能回去好好地想想了。”我叹口了气道。
“那就不知道了。当然,将你弄走,还有第二个原因,是因为孙菊。”
刘长信继续道。
“这个原因我倒是清楚,不就是给孙菊让路嘛。”
我咧嘴一笑,没心没肺地道。
“确实如此。实际上,别说是你,换做部里任何一个人,都得给孙菊让路!”
刘长信神色肃重地道。
“啊?”
这一次,我倒真是吃了一惊。
“因为孙菊来这里,就是为了以最快的速度提拔起来,增长基层经验,一步步攫升,最后到达一个你不敢想像的高度的。
这是她的起步之地,谁都不能挡她。
否则,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刘长信缓缓地道。
“我拷,不至于吧?你是不是小说儿看多了?”
我震惊地道。
刘长信“嗤”地一笑,“你懂个屁。孙菊的背景,你了解吗?”
我怔了一下,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地道,“不了解。”
“你不了解,我就告诉你,孙菊在省里,绝对有背景,而且背景绝对不会小。
她考上区文化局的公务员只是进入行政系统的第一步,因为区里的公务员岗位竞争压力小,最容易考上。
可她的试用期还没过呢,就直接借调到宣教部了。之所以是宣教部,也是因为这里是清水衙门,提拔难度也不会太大,竞争压力同样不会大,就算提拔的时候有些杂音,但也完全能够掌控得了、压制得下去,不会闹出什么大事。
而下一步,王有志是必须要提拔走的,孙菊马上就会接任宣传科长,一年之后,估计就会提拔,实职副科,再然后,两年期满,有可能直接提到团区委正职,实职正科。
三年过后,怕就是副区长甚至是宣教部部长直接进常委了。
那时候,估计她还不到三十岁,这还是按照最常规的路线走。如果不常规的话……
算了,不说了。
总之,她家里人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尽量将一切都做得顺理成章,让孙菊火速提拔起来的。”
刘长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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