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华儿马蓉花的其他类型小说《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华儿马蓉花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凤青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车上,男人苍白着脸色,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压抑的闷咳,但是他的眼神却在饶有兴致的落在对面女人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刚才在马车里,顾灼华的一言一行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对于顾府的嫡小姐顾灼华是个草包这件事情他也略有耳闻,只是今日一见,倒是和外面言传的并不相近,倒是可以说一句相去甚远。顾家是大雍王朝开国以来第一家族,就连现在的皇族荣家都要礼让七分,本以为顾家要么是顾北庭那样的翩翩雅公子,要么是顾北溟那样的沙场枭雄,再或者是顾北允那深藏不漏的谋士,可任谁都没有想到,顾家偏偏出了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嫡小姐。男人嘴边不自觉的咧出一抹好看的笑意,当真是觉得有趣之极。他的目光灼灼,饶是顾灼华此时痛的快要晕过去了,也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那炙热的目光,不爽的...
《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华儿马蓉花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马车上,男人苍白着脸色,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压抑的闷咳,但是他的眼神却在饶有兴致的落在对面女人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
刚才在马车里,顾灼华的一言一行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对于顾府的嫡小姐顾灼华是个草包这件事情他也略有耳闻,只是今日一见,倒是和外面言传的并不相近,倒是可以说一句相去甚远。
顾家是大雍王朝开国以来第一家族,就连现在的皇族荣家都要礼让七分,本以为顾家要么是顾北庭那样的翩翩雅公子,要么是顾北溟那样的沙场枭雄,再或者是顾北允那深藏不漏的谋士,可任谁都没有想到,顾家偏偏出了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嫡小姐。
男人嘴边不自觉的咧出一抹好看的笑意,当真是觉得有趣之极。
他的目光灼灼,饶是顾灼华此时痛的快要晕过去了,也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那炙热的目光,不爽的情绪一上来,顿时就像问候对面那人的祖宗十八代。
可是她现在却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小腹处抽痛的就好像一把尖刀在内力挖她的肉一样。
忽然,一股热流顺着双腿之间涌出,顾灼华心里一惊,也顾不上对面那人,迷蒙的眼神瞬间清明了几分。
她张口,声音无力:“小夕,先,送我去医馆。”
顾灼华咬着牙。
从小到大她受的伤数都数不清,可是没有哪一次是像现在这般痛苦难熬的,贝齿死死的咬在一起,顾灼华心里焦急万分。
血腥的气味瞬间弥漫了整个车厢。
小夕急的眼中含泪,可是她又无法直视对面那人,只能低着头求道:“公子,求你救救我们家小姐。”
荣钦暗自皱了皱眉,虽然他尚未娶亲,但是女子有孕一事该有的忌讳也是有所耳闻,所以当即也不啰嗦,将马车上的一个暗格打开,拿出一个木制的小盒子,直接递到了小夕的面前。
“喂一颗给她。”
木盒子打开,里面圆润晶白的药丸仿佛一颗颗珍珠散发着甜香的气息,一看便知是好东西。
小夕虽然着急,但心里还有些顾忌,毕竟这人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
“放心,这只是培元丹。”荣钦说着,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
因为他身患隐疾,所以这些培元丹基本上都是随身携带,以便要用之时能够救已一命,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意外的用途。
顾灼华微阖着眼睛,纵使现在她已经痛的想要尖叫,面上也一直保持着平静的神态,只是微微抖动的睫毛暴露了她此时的状况。
不知为何,看到顾灼华这般固执,荣钦心中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
小夕拿了一颗培元丹小心翼翼的送进了顾灼华的嘴里,一边喃喃:“小姐,你可千万不能出事。”
顾灼华不知道培元丹用药几何,但是这丹药放进嘴里立刻融化,接着一股清流顺着食道一路下滑,整个人的身体瞬间通透了许多。
她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下身血流不止的腿间也渐渐收势。
顾灼华松了一口气,惊叹这药效的惊奇,心里暗想有机会一定要弄上百八十瓶的有备无患。
就在他运功伸出手的一刹那,顾灼华“咻”地站起身,将怀里的猫朝着荣临的面门扔过去。
猫惨叫了一声,爪子狠狠地抓花了荣临的脸。
男人反应迅捷,一手提着猫的尾巴,重重地将猫摔出去几十米远,血肉模糊……
顾灼华若有所思地盯着荣临的脸,许久才咯咯地笑出来,“你脸上的抓痕很有创意,像括号。”
末了她稍微向前一步,眼神凛冽,接着说道:“可是括号都是一对的,要不成全你?”
男人脸上是蚀骨的疼,另一边完好的脸也苍白了几分,世人都知临王玉树临风,但是现在,却像是一个花脸猫一般,顾灼华弯起嘴角从鼻腔里冷哼出来一声,“不过是空有皮囊罢了!”
她迈开莲步向前走,与荣临擦肩而过的时候,顿住脚步,稍稍凑近他的耳边,轻飘飘地开口:“想占便宜的人永远也占不到便宜。”
荣临伸手狠狠掐住了顾灼华的一只手臂,本就娇瘦,所以疼痛来的急切,顾灼华眼波流转,不知道从哪里搞出来一根针,在荣临眼前晃了晃,“我劝你还是赶紧处理那张脸吧,留了疤,到时候就沈瑶那朵白莲花都不要你!”
男人加重了手上的力度,顾灼华清晰地感觉到左手手臂血液循环受阻,她垂眸敛眉,好似开玩笑一般,“要不要我挑断你的手筋?”
荣临眼里滑过一抹不可置信,终是松开了那只手,他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蹦出来两个字,“毒妇!”
顾灼华笑的更加放肆,风吹过来,她衣魅翩翩,声音狂妄自大,“不好意思,这个毒妇即将成为与你同床共枕的王妃。”
荣临被气的不轻,一个不清白的女人他会让她不知天高地厚爬上他的床榻?
简直是笑话!
他冷冷的丢下一句“妄想!”之后甩袖负气离去。
顾灼华在他身后叫嚣,“自己搞出来的事情,记得自己收场!”
她心情甚好,在这偏僻的地方难得安静,她站在门前打算进屋,不知何时起风,竟有些凉意。
只是垂眸便看见在地上扭动的一条蛇,三角形的头部,顾灼华冷冷笑着,还真是够快,竟然又来了一条毒蛇。
只见那蛇虎视眈眈看着她吐着蛇信,顾灼华冷静地走过去抓住蛇头,仔细地看了几眼,从身上撕下来一块布,把那条蛇裹在里面,提着回了顾府。
这大冬天的,能找到这么一条还活蹦乱跳的蛇,真的难为荣临了。
不过很可惜,带回去她扔在院子里,不过是进去喝茶的功夫出来时,那尖锐的杀手就冻僵了……
顾灼华叹了一口气,在空气里化成白雾,她冷哼一声,祸害遗千年。
因为教训了管事嬷嬷,又伤了荣临,她是安稳了好几日,这天她起的挺早,因为冬日的阳光已经撒进了窗户里,没有丝毫暖意,反而更冷。
顾灼华推开窗户,院子里的积雪已经融化,点点滴滴晶莹的水珠顺着树枝滑落,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又一个深深浅浅的小坑。
早饭的时候她分明感觉到顾相的目光一直若有似无落在她的身上,顾灼华不喜欢吃饭被别人看,所以速度就慢了许多。
“华儿,明日你大婚。”一道声音缓缓传来,似带着无尽的无奈。
顾灼华手里拿着筷子僵在了半空里,哦草,明天啊!她几乎是感激涕零地看着顾相,“爹爹,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她自然不会忘了,听说荣临为了他那张脸费了不少心思呢,女子嘴角微微勾起,明天就大婚,就被四平八稳地送到临王府了……
顾相喝完最后一口稀饭,起身就向门外走去,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头对顾灼华道:“吃完来书房一趟。”
顾灼华好奇,去书房说什么推心置腹的话还是要她多多保重?好奇心作祟,她快速吃完就去了书房。
门没有关,抬眼就能够看见顾相一脸的凝重,顾灼华缓缓的走了进去,就见他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把短刀,放在了她的手里。
她自己也怔愣了一瞬,“爹爹,这……”
“万不得已的时候,保护自己。”
顾灼华的确吃惊,这把刀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无限的宠爱。
她亦知道眼前的男人说出这句话来有多么挣扎,这把刀既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把整个相府推向灭亡。
原来顾相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顾灼华点点头,把刀小心翼翼地别在了腰间,像个寻常人家的待出嫁的女子一般,在顾相的肩头落下了滚烫的泪水。
顾相摸了摸她的头发,指了指书房的两个箱子,“这里面是爹给你准备的嫁妆。”
顾灼华猛的吸了一口气,在顾相期待的眼神下打开了箱子,里面黄金,首饰,元宝,金光闪闪……差点闪瞎了她的钛合金狗眼。
这嫁妆未免太贵重了一些。
顾灼华嘴角勾起,好似撒娇,“爹,嫁妆就不用了吧,我会好好的,您放心就是。”
“胡说!你是我堂堂宰相唯一的嫡女,怎么能让别人瞧不起你!”
顾灼华点头,“是是是。”
她可没有这么好心,就把钱赤条条地送到荣临手里,除非她傻。
顾相欣慰地看着顾灼华,“你娘要是知道你也要嫁人了,肯定很欣慰。”
欣慰个屁!
她连她娘都没见过,就算欣慰也是欣慰她如今长得倾国倾城,遗传了他们强大的基因。
至于嫁人,那个人渣,还是算了!
顾灼华面上不动声色,笑的像个花骨朵似得,“爹爹,我想出去走走。”
顾相倒没有为难,所以这是迄今为止,她唯一一次光明正大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相府。
心情甚好,还买了两斤糕点,这才避开耳目去了荣钦王府。
本来心情很好,然而云离的一句话就让她失去了方才的开心,他竟然告诉她,荣钦正在睡觉!
顾灼华撇撇嘴,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看日头,这已经马上正午了啊!
她强烈表示自己找荣钦有要事相商,云离拗不过,进去通报了一番,荣钦才像个大爷一般同意见她。
进门的时候,荣钦是背对着她睡着的,如墨的长发铺在了地上,穿着白色的亵衣,看上去慵懒又漫不经心。
顾灼华大方地走过去,一屁股把荣钦往里边挤了一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该你上场了!”
男人饶有兴致地睁开眼,翻身看着顾灼华良久,顾灼华轻咳一声,“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荣钦似乎心情不错,眼睛弯起来像倒挂着的月牙,声音低低的,有点沙哑,“你打算怎么用?”
顾灼华嫣然一笑,俯身,双手就贴在荣钦的胳膊上,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顺便表示了该怎么用……
顾北庭喉咙不自然的滑动,他声音浑厚纯净,抑扬顿挫,“臣恐临王与小妹不适,还请皇上三思。”
顾灼华心里咯噔了一下,明显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打量的目光,统统射在他们一家人身上,有的低声哀叹,真是不识抬举!
这天下风云瞬息万变,指不定顾家会出一位皇后。
但是他们不知道,顾家不稀罕。
天子饶有兴致地问:“哪里不合适?”
他的瞳孔漆黑,好似一滩深水,将一个人淹没,直至无法喘息,毫无波澜。
顾灼华正当开口,顾相急忙拉着顾灼华的手,头埋的很低,声音带着些许颤抖,“谢皇上恩典。”
天子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倒是有一个长眼色的人。
婚事就被这般潦草地决定,顾灼华不甘,所以退朝后在马车里一路心不在焉。
顾相解释道:“任何迟疑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应承下来才能保住小命。”
顾灼华点头,顾相是混迹官场的老油条,即使他清正廉洁,绝无二心,天子多疑,稍有疏漏,便万劫不复,这般如履薄冰是应该的。
马车行至顾府门前,顾灼华刚下马车,就看到了站在顾府一侧的男子。
他上前,手里拿着一块上好的玉佩,“顾小姐,我们家主子吩咐我送过来。”
顾灼华瞥了一眼玉佩,是上好的玉石,通体透亮,加上精致的做工,一般女子看到自是欣喜。
她抬起一只手手不动声色的掩住鼻子,另一只手接过玉佩,貌似端详,亦拿在手里把玩,眉毛皱成了两条毛毛虫,“这不是我的玉佩。”
男子为难,“主子请你务必收下。”
顾灼华眼里闪过一抹不耐烦,她讨厌和任何人废话。
“不是我原来的玉佩就请你家主子不要拿来丢人现眼。”她抬手将玉佩打算放回男子的手里,男子动作有些迟疑,她的手稍稍弯了一个弧度,玉佩便“啪”一声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男子表情惊讶,一只手握紧了剑柄,蠢蠢欲动。
顾相下车,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顾灼华,神色凛冽,“你们家主子是谁?”
男子恭敬地向顾相行礼,接着回答道:“临王。”
顾灼华脸上的不耐烦消失殆尽,拉住顾相的胳膊,“爹,我饿了,今天我下厨,让你尝尝女儿的手艺。”
她成功地拉着顾相进了府里,留下门外男子一人,许久男子才捡起碎了的玉佩离开。
顾相步伐慢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顾灼华,别以为他不知道她的嘴上抹了蜜饯,从小到大,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来的厨艺!
还是给顾灼华留了一分薄面,“你愿意嫁到临王府?”
“不愿意你也替我答应了。”
她像个任性的小孩子,眼神幽怨,顾相负手而立,“皇上还没下圣旨,没定婚期,还有回旋的余地。”
顾灼华意外,棋走险招,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欲言又止,最终一笑而过。
午饭的饭桌上,顾北庭看着一桌子的新菜品,问道:“府里换庖丁了?”
小夕站在顾灼华的身后,声音里都透着一股骄傲,“都是小姐亲手做的。”
顾北庭刚夹起的一口菜生生落在了盘子里,顾相手上的动作也停滞了一瞬。
顾灼华浅饮一口汤,“前些日子去酒楼跟着师傅学的。”
怎么能这么大意,顾府的嫡小姐又怎会去干那些事?
将将应付过去,顾相吃完放下筷子,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么说,你是去干正事了?”
顾灼华愣了一下,随即回答:“当然。”
顾相走后,顾北庭大赞顾灼华的手艺,末了问她,“为什么把荣临送来的玉佩丢掉。”
女子眼神潋滟,回答的理所当然,“玉佩上面的线结是经过麝香浸泡的。”
稍微有点常识,都会知道,麝香长时间吸入,不仅堕胎,还会永久失去生育能力。
顾北庭大怒,放下筷子手猛的拍向了桌子,“混蛋!竟然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
顾灼华不晕不怒,平静的好像没发生过刚才的事,“二哥,我想去护国寺为孩子祈福。”
顾北庭自然应允了,顾灼华唇畔勾出一抹笑意,抬手给顾北庭夹了好些菜,“爹爹那边就交给你了,多吃点!”
顾灼华说完就抬步回到闺房之中,小夕为她宽衣,却突然从袖口里滑出一方帕子,她拿起来端详了许久,得出了结论,“小姐,你不想嫁给临王是有别的钟意之人?”
顾灼华拿过帕子,想到那个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男子,嘴里喃喃,荣钦。
她难得笑的温和,“小丫头,别多嘴!”
午时顾北庭就带来消息,顾相让他送顾灼华去护国寺祈福。
眼前的女子亭亭玉立,一身淡粉色的罗群,脖颈间围着白色的狐裘,衬得她像一朵出水芙蓉。
顾灼华迈开莲步,委婉地拒绝顾北庭的好意,“二哥,我不是小孩子,亦不是金枝玉叶,不需要保护。”
每一个另有所图的人会傻到刻意找个人监视自己吗!
顾北庭眼神有点受伤,“爹已经给护国寺的方丈写了一封信,你可以安心过去。”
心里泛起层层涟漪,暖暖的,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下一句,顾灼华是一个被家里宠坏的千金大小姐,出格事一箩筐,顾相,顾北庭依然可以这般保护着,她想,她是幸运的。
女子点点头,伸手豪气地在顾北庭肩膀上拍了拍,“我给你求护身符!”
顾北庭嘴角咧开的弧度更加深刻。
出发时正值正午,顾北庭还是有些不放心,“护国寺在山上,要不多派几个护卫保护你?”
顾灼华蹭地溜进马车里,帘子拉的严严实实,透过缝隙伸出一只皓腕,摆动的幅度颇大,毫不留情地拒绝了顾北庭,顺带留给他一句话,“二哥,就你啰嗦!”
冬日的山路不太好走,到了半山腰时,气温已经低了一倍,她搓着手,马车忽地颠簸,她险些从狭窄的木座上滚下去。
小夕和喜儿一脸惊恐,生怕没保护好她。
只是速度越来越慢,而且方向好像变了!
顾灼华周身生出一股寒意,不动声色地拉开帘子,正在驾车的两个人已然不是顾府派出来的车夫……
所以荣临这次长了些记性,派了点上档次的人来杀她?
末了转身对小厮说道:“把人请到凉亭这边。”
云离没想到顾灼华走的这般快,以至于他的正常速度都追不上。
到了凉亭,顾灼华装模作样依然在荣钦对面落座,她眼睛里好似盛着一片星光,抬眸就看见云离俯身在荣钦耳边说了什么。
男人的眼皮子抬了起来,迷离地看着顾灼华,随后抬起一只手,朝着顾灼华勾了勾手指头,用气说了两个字,“过来。”
顾灼华给了荣钦一记白眼,感情他是在测试她的功力还是觉得她适合当一颗棋子?
女子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给了荣钦三分薄面,站起身,慢慢朝他跟前走过去。
余光瞥见,荣临老远就带着两侍卫大摇大摆地朝这边走来,顾灼华冷哼一声,冤家路窄!下一秒,她的腰一紧,整个身子就随着一股猛力向着荣钦的怀里倒去。
男人好看的桃花眼里面尽是玩味和深情,瞅着顾灼华的大红唇,分明露出了一丝嫌弃来。
他的大手就停在顾灼华的腰上,头微微低下,两人刚好摆出一个微妙的角度,外人看来好似在缠绵。
顾灼华瞪了荣钦一眼,男人悠悠呼出一口热气,全部喷薄在她脸上,带着一股酒味。
荣钦的耳朵动了动,知道荣临再有十步便可出现在他的视野,所以他笑的特别淫荡,低头在顾灼华的脸上轻轻啄了一口。
顺带拉开了顾灼华的衣领,顾灼华猛的抬手制止了荣钦的动作,撅着她的大红唇吧唧一口就印在了荣钦的脸上。
她在他怀里笑靥如花,呢喃软语,“礼尚往来。”
荣临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掌声响彻在他们耳边,骚包的声音也侵袭过来,“皇叔好兴致啊!”
原本以为荣钦说府里有美人作陪,他当真下结论,就是表面功夫,如今眼见为实,只是,荣钦怀里的姑娘,委实拉低了整个荣钦王府的门槛。
稍微留意了一些,便发现,又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攀龙附凤的丫头。
荣临自顾自坐在了荣钦的对面,甄了一盅酒一饮而尽,随即目光若有似无地停留在顾灼华身上,意味深长地开口:“皇叔口味这么别致?”
荣钦的手在顾灼华腰上掐了一把,她便谄媚地笑,荣临更是得寸进尺,“皇叔喜欢美人,改日我送给皇叔几个,至于这丫头,我知道你待下人向来不薄,以免节外生枝,所以就割掉舌头扔掉吧!”
顾灼华的笑堆在脸上没有了动静,一双手狠狠掐在荣钦的腿上,生生让荣钦有了知觉……
男人浅笑,“皇叔的家事就不劳侄子操心了。”荣钦微微别开头,盯着顾灼华的侧脸问道:“我送你的锦鲤你养的可好?”
荣临脸上的笑意悉数收敛,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要不是那锦鲤,他今日恐怕也不会特意登门拜访自己的皇叔!
“甚好,活蹦乱跳,今日正为此事而来,好好感谢皇叔。”
荣钦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顾灼华身上,许久才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一句,“那就好。”
他更是改变了以往的画面,这会儿与顾灼华上演了一出活色生香。
荣临细细地想从荣钦的表情里发现什么,不过没有找到破绽。
男子看着怀中女子深情款款,大手抚摸着女子的小手,郎情妾意。
许是顾灼华在荣钦怀里时间长了,男人轻轻推了她一把,顾灼华便识相地跳出男人的怀里,乖巧地站在荣钦的身后。
她面若出水芙蓉,绯红里带着点娇羞,还有微微垂眸,千回百转,虽然穿着丫头的服饰,却也遮不住她那曼妙的身姿,只是她的目光一直在荣临身上打转……
顾灼华主动走过去,站在石桌前,拿起酒壶,对荣临说道:“奴婢为您甄酒。”
荣临抬眼看着衣衫不整胆大妄为的女子,嫌弃地抬起一只手臂把顾灼华推了一把。
女子一个踉跄,手中酒壶里的酒就迎空飞起,盖子散落,“哗”一声悉数洒在了荣临的头顶。
此刻,顾灼华嘴角憋着隐忍的笑,看着荣临被热酒烫的跳了起来,打算抬手就给她一巴掌的,却被荣钦制止了。
荣钦把轮椅稍微向前滑了几分,侧过头脸上便露出了一抹红纯印,荣临当即哈哈大笑了出来……
笑的前俯后仰,不动声色的摆脱了荣钦的桎梏,声音里都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皇叔,你不正经!”
说完他就走出了凉亭,明面人都可以看出来荣钦有意维护那个丫头,若是斤斤计较的话,也不一定有什么结果。
看到荣钦所言属实,的确日日笙歌,荒淫无道,罢了,退一步开阔天空。
身后传来荣钦的笑声,“慢走!”
荣临刚踏出荣钦王府一拳就砸在了墙上,手被擦破了皮他好像也全无知觉,跟着的两个侍卫心惊胆战,“王爷,要不派人盯着荣钦王?”
都是心狠手辣办事滴水不漏的主,今个留下个人盯着荣钦王府,明日送回临王府的必然是横着的尸体。
“不必了!”
荣临视线瞥过荣钦王府的大门,眼里闪过一抹狠戾,今日所受羞辱,他日必加倍讨回来!
凉亭内荣钦又恢复了一副醉酒的模样,眼神迷离看着顾灼华,许久叹了一口气,“你很大胆。”
顾灼华的声音犹如涓涓细流,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霸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人。”
她说的理所应当,眼睛里的坚定让荣钦无从怀疑,荣钦盯着她,看见顾灼华莞尔一笑,眼神倏地变冷,“你没醉。”
荣钦耸耸肩,“我没说我醉了。”
顾灼华靠近他,皮笑肉不笑,“觉得我的技术精湛吗?”
她当然指的是方才临阵磨刀的易容术,看见荣钦眼睛里一闪而过的不满意时,顾灼华大咧咧地站起身,拍了拍尚在发呆的云离的肩膀,“他说我的师傅技艺不精湛,怎么办?”
云离惶恐,嘴角牵强地扯出一丝笑意,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两人不要动不动就把他牵扯进来……
相府里顾灼华在顾相的眼皮子底下乖乖地进屋,下一秒身后传来询问的话语,“刚才的棍子是你弄得?”
顾灼华转身,插科打诨,“爹爹,你说什么?”
她装聋作哑这招数用的惟妙惟肖,顾相多看了眼顾灼华身边的丫头,沉声道:“大婚之前不要出府。”
以免发生意外。
顾灼华知道这是顾相妥协了皇帝赐婚那件事,只怕妥协的原因只有一个,她肚子里怀的是临王的孩子。
她没应声,片刻假借后花园转转的由头趁机就溜走了。
不过一日没来荣钦王府,怎么院墙加高了一倍,防贼?这高度她要是不带球的话,或许轻而易举。
如今肚里揣着一只猴儿,恩……想想还是算了。
云离神出鬼没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顾灼华灵巧的转身打算反手收拾人时,云离又一个闪身到了她的身后。
顾灼华停下手上的动作,“荣钦呢?”
她问的理直气壮,让云离愣了一下。
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直呼王爷的大名,还问的这么理所当然,他拉回思绪道:“王爷去五台山了。”
顾灼华嘴唇微微张开,眼里有一闪即逝的迷茫,“盗墓去了?”
云离:“……”
女子眉眼弯弯,漫不经心地靠在那高高的墙上,“通知荣钦,我不喜欢优柔寡断的男人,我在京城的赌坊里等他,输了,那些话当我没说过,赢了,他得奉陪到底,顺便不见不散!”
她说完就消失在了云离的视线里,男子有点琢磨不透这个女子,她说的那些话到底是哪些话?
他站在荣钦面前表达了顾灼华的意思,荣钦淡然地服用培元丹,许久,敛眉道:“推我去赌坊。”
顾灼华是第一次来京城里人群最混乱的地方,吵杂声四起,她都有种想给耳朵塞棉球的冲动。
这里的赌坊可真是没意思,摇骰子,猜大小……
这些她早在十年前就精通了,不知道荣钦会不会来。
小厮端着茶水远远走来,顾灼华稍微退了一两步,不料,那些杯中的滚烫的茶水就是冲着她来的!
千钧一发之际,她抬手那茶水就悉数泼向了小厮,脸瞬间红的好像蒸熟了一般,还冒着热气……
顾灼华利索的拍拍手,“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幼稚!”
小厮颤颤巍巍地离开,远处刚进门的荣钦将这一幕收进眼底,说她不会自我保护吧,危机意识比他还强,说她会自我保护吧,却又未婚先孕。
当真是整个大雍的传奇人物。
视线就那样不经意被顾灼华吸引,她穿着淡紫色的罗群,脖颈间的狐裘早就被她吊儿郎当拿在了手里。
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在她的眼里,一双眼里全是冷漠,转头,他就映进了她的眸子里。
顾灼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迈开脚步向荣钦走过去,“你这应了赌约,倘若是我赢了,你可要……”
她美目流转,最终落在他的薄唇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带路吧!”
荣钦是想看看顾灼华是震荡的有实力还是耍手段,如若耍手段,那么会真的死的很惨。
两人都衣着不凡,小厮带他们到了包厢,远离那片喧嚣,耳根子清净了一些,顾灼华斟茶,递给荣钦一杯,浅尝一口,眉毛就深深地皱了起来。
“这还真的把武夷山的大红袍糟蹋了……”
荣钦不动声色,“孕妇少喝点茶。”
顾灼华:“……”
当然,她刚才所有的举动落在男人的眼里,都只是这场赌局的前戏,不过是为了分散注意力罢了。
顾灼华盯着荣钦看,他的墨发高高挽起,少了一贯的冷漠疏离,多了平日里不会有的柔和感。
她坐在荣钦对面,打了一个响指,面若桃花,神采奕奕,“为了公平起见,我们让小二来摇骰子,如何?”
荣钦默认了,他这才喝了一口她递过来的茶,眉眼里多了一丝笑意,她懂得还真不少!
顾灼华嘴唇微微抿着,垂下眸子盯着小二不停变换的手,直到小二动作停下来,她胸有成竹的抬头,对荣钦道:“你先猜。”
荣钦有一瞬间的迟疑,好像生怕顾灼华跟着他似得。
顾灼华一手豪爽地拍在桌子上,“大。”
荣钦淡淡抬眸扫了女人一眼,“大。”
小二掀开盖子,的确是大,感情这是高手之间的对决。
接下来的每一局两人都是同时说,每一局都是荣钦输……
男子面上表情波澜不惊,顾灼华势在必得。
到了第十局的时候,她突然喊了一声,“停!”
“荣钦,我们就十局吧!”
“好。”他从唇齿间淡淡地溢出来一个字。
小二开盖的瞬间他猛然伸手抓住了顾灼华的手臂,没想到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过桌子像一条水蛇一般缠绕在他身上,惹得他心猿意马。
一下子疏忽,她一手打在他的腰间,力道不轻不重,是警告的意思,荣钦的胸膛贴着顾灼华的后背,所以他的心跳声,顾灼华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男人沉声道:“松手!”
顾灼华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转头面对着他,一张秀丽的脸庞在男人面前放大,他喉咙不自然的滑动,听见顾灼华轻飘飘地说道:“你不相信我?”
荣钦没有回答,默认了她的意思,顾灼华有一丝放松。
结果荣钦抓住这个空挡偷袭她,顾灼华力道没拿捏好,整个人一屁股坐在了男人的怀里……
而且她分明听到了轮椅咯吱一声。
脸上闪过一抹窘迫,她想要站起来结束这种无声的争执,她整个人就被荣钦锁在了怀里。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像黑夜里闪耀的星辰,他道:“正常人会是你这样吗?”
声音里带着调侃,顾灼华便放松了警惕。
她想,买卖不成仁义在啊!
她目光灼灼盯着男人,看的荣钦都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别开了视线,才听见顾灼华问:“你看我像正常人吗?”
不像……
荣钦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松开了手,顾灼华离开他的怀抱后,后知后觉,武功底子这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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