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这一场景。
让姜怀和陆露同时都呆愣了一下。
姜怀迅速回过神，一把拉过我的手：
「这就是你提到过的朋友？」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还有点咬牙切齿，目光锐利地着面前的男人。
「是啊，我就是清清的好姐妹，林风。」
林风毫不拘谨地伸出手，与姜怀握手，随后将行李放入后备箱，自己则一屁股坐进后座，好像他就是这里的主人一样，又朝我热情地挥手：
「清清，快上来！」
我准备上去，却见姜怀迈腿一跨，挡在车门面前：
「老婆，男女有别，你和别的男人坐在一起，不太好吧？」
他贴近我，声音低沉，似乎带着一丝醋意。
我奇怪的说：「只是姐妹而已。」
我余光一瞥，陆露仍稳坐在副驾驶上，嘴角还挂着微笑。
姜怀一时语塞。
……
林风则一直跟我聊了一路。
我和林风之间的氛围显得前车似乎太过沉寂了。
并不是陆露不挑起话题。
陆露依旧性子活泼。
以前每次出去，她总是会缠着姜怀天南地北的说个不停，从幼年时期的糗事，到现在大院里的各种小道传闻，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总是会让我插不进去。
但今天不一样。
不管陆露如何问他，姜怀都显得心不在焉。
两人的对话也少了往日的热络。
原本四十分钟的车程，姜怀只用了二十五分钟就结束了。
送走了林风和陆露。
姜怀主动为我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老婆，坐前面来吧。」
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淡淡地看了姜怀一眼，没有动：
「不用了，反正快到了，我坐后面没什么。」
「快开车回去吧，我累了。」
我闭上眼睛，有些疲惫。
姜怀没有强求，默默地关上车门，车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他启动车子，驶向回家的路，车门的关闭声比往常更重更响。
4
姜怀阴沉着脸走进公寓。
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
我刚换好家居拖鞋，从洗漱间走出来，便撞见了他坐在沙发上。
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显得尤为严肃。
姜怀吸了一口烟，用力将烟头在烟灰缸里碾碎。
「那个林风，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然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质问。
我看着他，语气很平静：「就是姐妹关系啊，出差时的搭档。」
「姐妹？搭档？一个这么高大的男人会和你做姐妹？言清，你们孤男寡女，一连几天都在一起，你就不怕出点什么事？」
姜怀的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他越说火气越大，攥着拳头狠狠地往沙发上锤了一拳。
看着姜怀这么愤怒的模样，我也生气，朝他讥讽地说：
「出差时的搭档是我能决定的吗？工作上，不是男同事就是女同事。」
「林风个性平易近人，我觉得和他相处很舒服，可以做男闺蜜，又有什么不可以？」
「还是说，这个世上只能男人有女闺蜜，女人不能有个男闺蜜了？」
我一句话把姜怀气的说不出声。
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从来没在他脸上见过这么多表情。
最后，姜怀硬生生地牙关里挤出一句话：
「陆露跟我们一起长大，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是不一样的，如果我真的对她有什么的话，早就发生了……」
姜怀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姜怀的眼睛：「姜怀，我跟林风就是同事关系，我们之间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你能不能给我一点信任？」
我不想再听姜怀解释，打断了他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