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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出转正名额后,我把自己上交给国家林婉刘韬全文+番茄

林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婉皱眉,“雪峰,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不用了,趁着大家都在,我就直说了。”放下酒杯,我大声道,“今天,我的支边申请也被批准了,下礼拜就走。不过,我家底儿薄,就不请大家了。今天,借着刘老师的光,跟大家提前告个别。”酒桌上众人面面相觑,然后,又都偷偷去看林婉和刘韬。林婉显然没想到我会去支边,更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间,当着这么多人宣布出来。她修建描画过的眉毛紧紧皱起,逼视着我,“雪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知道啊。我响应国家号召,要去西北支援边疆的教育事业。我感到非常光荣!作为我的爱人,你不为我骄傲吗?”“我骄傲个屁!”林婉显然是气坏了,“苏雪峰你什么意思?偏偏要这个时候去支边,你在给谁难堪呢?”刘韬那张漂亮的小白脸涨得通红,“...

主角:林婉刘韬   更新:2024-12-03 1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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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婉刘韬的女频言情小说《让出转正名额后,我把自己上交给国家林婉刘韬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林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婉皱眉,“雪峰,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不用了,趁着大家都在,我就直说了。”放下酒杯,我大声道,“今天,我的支边申请也被批准了,下礼拜就走。不过,我家底儿薄,就不请大家了。今天,借着刘老师的光,跟大家提前告个别。”酒桌上众人面面相觑,然后,又都偷偷去看林婉和刘韬。林婉显然没想到我会去支边,更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间,当着这么多人宣布出来。她修建描画过的眉毛紧紧皱起,逼视着我,“雪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知道啊。我响应国家号召,要去西北支援边疆的教育事业。我感到非常光荣!作为我的爱人,你不为我骄傲吗?”“我骄傲个屁!”林婉显然是气坏了,“苏雪峰你什么意思?偏偏要这个时候去支边,你在给谁难堪呢?”刘韬那张漂亮的小白脸涨得通红,“...

《让出转正名额后,我把自己上交给国家林婉刘韬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林婉皱眉,“雪峰,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

“不用了,趁着大家都在,我就直说了。”

放下酒杯,我大声道,“今天,我的支边申请也被批准了,下礼拜就走。

不过,我家底儿薄,就不请大家了。

今天,借着刘老师的光,跟大家提前告个别。”

酒桌上众人面面相觑,然后,又都偷偷去看林婉和刘韬。

林婉显然没想到我会去支边,更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间,当着这么多人宣布出来。

她修建描画过的眉毛紧紧皱起,逼视着我,“雪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啊。

我响应国家号召,要去西北支援边疆的教育事业。

我感到非常光荣!

作为我的爱人,你不为我骄傲吗?”

“我骄傲个屁!”

林婉显然是气坏了,“苏雪峰你什么意思?

偏偏要这个时候去支边,你在给谁难堪呢?”

刘韬那张漂亮的小白脸涨得通红,“苏老师,我知道婉婉让你把转正名额让给我,你心里不高兴了。

可是,你也没有必要因为这个,就放弃大好前程啊。”

“这样,这个转正名额我不要了,我还给你。

你别去支边了,我去!”

说到最后,刘韬原本清亮的嗓音暗淡了下来。

饭桌上几个年轻的小伙子顿时都开始打抱不平了。

“苏老师这就是你不对了啊。

都住在一个家属院里,大家伙儿都是互帮互助的。

婉婉爸爸死后,是刘韬一家对他们的帮助最多。

现在刘韬家人都走了,婉婉伸一把手,这不是应当应分的吗?”

“就是呀。

刘韬前脚转正,你后脚就去支边,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是他把你挤走的吗?

你让他往后怎么在学校里开展工作啊?”

我抓起了酒瓶。

还要说话的人顿时闭了嘴。

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干了,我对刘韬说道:“你很清楚,上级已经批准了你的转正,不可能再改变。

所以这种把名额还给我的话,压根儿就是无济于事的废话。

以后,还是别说了。”

“苏雪峰,你闭嘴!”

林婉立刻呵斥。

没想到我这样直白,刘韬眯了眯眼睛,死死咬住后槽牙,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忿怨。

他还生气上了?

我不管他,继续说:“我知道,我阻止不了林婉继续照顾你。

既然这样,我远远离开,她愿意怎么照顾你,就怎么照顾你。

不过……”我的视线扫过饭桌上每一个人,笑容凉薄。

“我一个代课老师,收入微薄。

去西北支边,很多东西需要准备。

我需要钱。”

刘韬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就变了。

他看了一眼林婉,又垂下了眼皮,紧紧抿着嘴。

我没给林婉说话的机会,从兜里掏出那叠信纸。

“和林婉结婚快两年了,我的工资,都交给了林婉用于家庭开支。

可林婉,没往家里拿过一分钱。”

林婉终于得到了几乎,冲到了我的跟前,想要抢下那摞信纸。

没成功,她气咻咻地推了我一把。

“苏雪峰,我怎么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你的工资交给我是天经地义的!”

“老娘的工资也都是陪着笑脸,一笔订单一笔订单谈下来的。

怎么,这你也要惦记着?

难道你要吃软饭吗?”

“苏老师,不至于啊!”

有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小伙子笑着把我往后拉,“两口子吵架被谈钱,伤感情的!”

又转头对林婉道,“婉婉你也少说两句!”

林婉被人按坐在椅子上。

她赌气扭过头去不看我,摆明了不把我当回事。

我将那摞信纸放到了刘韬跟前。

看到信纸的一刹那,刘韬的眼牟缩了缩。

“这是你给她打的借条。

刘老师,我现在以林婉爱人的身份要求你,把这些钱还给我。”

“我问过了,咱们厂效益不错,普通工人每个月四十块钱工资,还有十几块的奖金。

林婉是业务员,月工资有四十块。

没谈成一笔订单,还会有相应的奖金。

奖金我就不算了,两年下来,林婉一共借给你一千六百八块。

你算算借条上的钱,是不是这个数儿。”

我把那摞借条放在了饭桌上。

轰的一声,酒桌上的人都炸开了锅。


得到了吴厂长和赵书记的保证,我心情很好地回了宿舍,继续整理我要带走的东西。

不整理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这一整理,才发现我的东西少得可怜。

从大立柜上把我那只红色人造革的皮箱拖下来——这还是我结婚的时候,狠心花了一个月工资置办的,算是我最值钱的一件嫁妆了。

我的衣服并不多,最好的一身儿同样是结婚时候买的,白色的确良衬衫,黑色涤纶裤子。

其他能穿的,大多已经洗得发白。

林婉时常嘲笑我的衣裳又土又旧。

刚结婚那会儿,可能是新鲜劲儿还没过,林婉倒是送过我一身儿毛料的西装。

样式确实好看,料子也厚实。

我一直没舍得穿,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柜子里,都有一股樟脑味儿了。

去支边的地方条件更艰苦,这身儿衣裳更穿不上了。

我想了想,拿着衣裳出门,去了最西面的一间宿舍敲了敲门。

“小苏?”

门开了,车间主任刘洪的妻子陈红开了门,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有事吗?”

她在供销社上班,平时厂子里谁要买东西,时常会来找她帮忙。

“嫂子,我马上要去支边了。

有一身衣裳也带不走,还没上过身呢。

想找你帮忙,看能不能帮我匀出去。”

陈红看看外头,让开了路,“进来说。”

她热络地给我倒了杯水,“你说你,好好地去支边,这不是给人腾地方吗?”

这时候的人,是非观都挺纯粹的。

林婉在刘韬的事情上,平时又是出力,关键时候连自己爱人转正名额都能让给她,陈红早就看不惯了。

“你什么都好,就是窝囊了点儿。”

陈红感慨着,又问,“你要卖什么衣裳?”

我把那身儿毛料西装交给她。

陈红展开看了看,啧啧两声,“这还是新的呢,真厚实,样式也不像咱们这边的。”

“这是从省城买的,一回没舍得穿。

嫂子你看,能有人要吗?”

“那怎么不能?”

陈红里外看了一遍,眼睛转了转,笑道:“小苏,不瞒你说。

我儿子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也正想给他置备一身好点的西服。

我看你和我儿身形相仿,干脆,直接匀给我吧。”

不愧是在供销社工作的,陈红算账很厉害。

“这样厚实的毛料,现在怎么也得三十多一米。

一身西服做下来,起码三米布。

你买成衣时候花了多少钱我不管,我就按照布料价给你,凑个整数一百块,你看成不?”

这衣裳放了一年多,一百块已经比我预想中的要高了。

我想了想,“嫂子,这你就亏了。

咱们就按布料价格来,你给我九十就行。

大侄子结婚的时候我不在,那十块钱算是我随份子了。”

这年头,同事家里办喜事,一般也就是送块儿枕巾被罩之类的。

要给份子钱,三头五块就顶天儿了。

十块钱,是大手笔啦。

陈红笑得见眼不见牙,拉着我的手,“那嫂子就不跟你客气了。”

接过陈红递过来的几张大团结,我心情很好地回了宿舍。

林婉居然回来了。

她沉着脸,“苏雪峰,我们谈谈。”


我支边的地方,叫做小沙乡。

顾名思义,这里一年四季风沙不断。

干旱,少水,是这里的特点。

有趣的是,小沙乡里,还有个大沙村。

学校就建在大沙村里。

我到的时候,也是个星期天,学生都放假了。

学校的王校长亲自接待了我,把我直接带到了学校东北角。

学校东北角两间小屋,一间是办公室兼厨房兼食堂,另外一间,是特意为我收拾出来当宿舍的。

当我拖着行李进了宿舍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虽然我也是农村出身,但这里比我的老家更加艰苦简陋。

一铺小火炕,窗户边摆着一张勉强能看的桌子,门口是个脸盆架。

不过,让我欣慰和感动的是,火炕的草席上,整整齐齐叠着一套被褥。

这大概是整间宿舍里最干净最崭新的东西了。

“苏老师,我们这儿条件不好。

委屈您了。”

中学校长姓王,是个四十多岁的粗糙汉子,一点儿看不出是学校老师。

他操着带了浓重口音的方言,怕我听不懂,语速很慢。

我赶忙说:“这已经很好了!”

王校长憨憨地笑了。

“那你收拾收拾,洗洗脸。

我家那口子已经做好了饭,回头咱们一起吃!”

王校长的热情,冲淡了我初来乍到的陌生感。

吃过了一顿白面条,我跟着王校长一起参观了一下学校。

两排老土房,教室里的桌椅破旧,有的桌子甚至缺了腿,在下面用几块儿土坯垫着保持平衡。

王校长感慨地说:“咱们这儿日子苦。

每个村子之间距离远,好些孩子每天都是起五经爬半夜地上学。

学校小,学生少,老师也不多。

苏老师你来了,再加上我,一共四个。”

一共才四个老师?

我惊讶了。

这可是初中。

整个学校,四个老师。

“就这四个老师里,苏老师你的学历,是最高的。”

我沉默了。

我是高中毕业,因为成绩不错,虽然没考上大学,但被村子里推荐到了学校代课。

没想到,到了这里,还成了学历最高的。

王校长说,以前不是没有来过支边的老师。

但是,因为条件的艰苦,来了之后叫苦连天的有,默默算着日子,等支边时间一到立刻跑了的也有。

这样的条件,这样的求学环境。

很多孩子能读到小学毕业就不错了,就算勉强上了初中,多数也是混个毕业证就算完事儿。

个别想好好学的,条件有限,也难以靠着学习走出这里。

我更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位才四十出头,头发就已经花白了的校长。

“王校长,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教学。”

一阵热风吹过,学校里唯一的一棵树被吹得沙沙作响。

夹杂着沙粒的风打在脸上,生疼。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就涌起一股热血。

我苏雪峰一定会在这里做出一番事业来的。


我的支边服务时间是三年。

三年里,我在大沙村中学,教所有年级的语文。

累,身体很累。

但心里是轻快的。

我的课一如既往地令学生喜欢,我带来的一箱子书籍,更是让这里可爱的孩子们如获至宝。

每次看到他们如饥似渴地阅读着各类书籍,甚至请求我能够允许他们假期中将书带回去看,我都感到由衷欣慰。

这世界上或许有很多的不公平,但知识是公平的。

只要你有一颗学习的心,有向上的志向,最终总会有所收获。

我在这里,和王校长他们一起,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呵护着孩子们的成长。

当我的一个学生作文发表在报纸上的时候,我和学生抱在一起又蹦又跳。

当我们这个最边远的学校中,有两个学生考进全县前十名的时候,王校长甚至蹲在办公室门口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在这里,耕耘着希望,也收获着自己的快乐和来自这个荒凉地方来自孩子家长同事的尊重与喜爱。

我本来不想离婚,但是来到这里后,站在苍凉的大地上,我忽然意识到,活了两辈子,我似乎一直在被林婉刘韬左右着情绪。

我有着大好的时光一展心中抱负。

为了两个人渣来内耗,实在是没有必要。

在来到大沙村中学的第二年,我想通了,和林婉办理了异地离婚。

服务期满的时候,我打了报告,申请继续留在大沙村中学任教。

时间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总会在不知不觉间就流逝得无影无踪。

这些年,随着国家的大力发展,小沙乡这边早已经没有了黄沙漫天,荒凉贫瘠的模样。

取而代之的,是满目清翠,朝气蓬勃。

我也到了退休的年纪。

但我离不开付出了大半生心血的学校,又继续被返聘了五年。

六十岁的生日那天,我踏上了落叶归根的路。

老家的县城变化也同样是翻天覆地的。

原先的造纸厂早已经不见了,建成了一座气派的商业大厦。

而我曾经住过两年的家属院,早已经改成了电影院。

白老师为我接风。

六十几岁的小老太太了,她还是那么爽利泼辣。

席间,她拍着我的肩膀哈哈大笑,“当年你走了,我还为你感到憋屈。

结果没几天,造纸厂丢了东西,伤了元气。”

“没多久,林婉就辞职了。

她说,她要出去做一番大事业。”

“她女儿呢?”

白老师诧异,“什么女儿?

她这辈子都没有孩子啊。”

我怔住了。

上辈子的女儿呢?

没来吗?

“你走不久,她就搬去了和刘韬一起住。

两个人开始还好,但大家伙儿谁看得起他们啊?

两个人也因此老是吵架,吵多了林婉就会动手。

刘韬挨打了就还手,两个人闹的可凶了。

最严重一次,都打进了派出所。”

“后来这边他们俩站不住脚,就带着林婉她妈一起去了南方,说是要做服装生意。”

“不过……后来刘韬把林婉和她妈都给杀了。”

这是我没想到的。

“为什么?”

“林婉小时候,跟着她妈过日子。

她妈就不是个安分的。

她爸爸死后,刘韬妈觉得孤儿寡母的可怜,能帮把手,就帮把手。”

“结果帮着帮着,就把林婉妈帮助到了刘韬爸爸床上。

刘韬妈,就是因为看到这两个老驴在小树林里胡作非为,这才精神恍惚,被机器卷进去的。”

“起先刘韬不知道,后来有一天,林婉妈喝多了,无意中说了出来。

刘韬受不了,拿着菜刀把这对母女都砍死了。

法院判了刘韬死刑,这会儿他们的坟头草都老高了。”

我转动着手里的酒杯,笑了笑。

你看,这世事就是这么无常。

重活这一次,我走上了另一条道路,抚平了上辈子一生的遗憾。

而辜负过真心的人,岂止是吞了一万根钢针呢?


感谢刘韬为了在林婉面前展示自己真的只是在“借钱”写下的借条。

一千六百多块,这可是一笔巨款了。

林婉居然都给了刘韬。

酒桌上众人开始窃窃私语猜测起来。

刘韬人长得漂亮,又懂音乐,会弹吉他,一副弱文弱书生的模样。

和造纸厂里的工人们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父母先后脚过世,在这边就只剩了一个人。

原本大家照顾一下也没什么。

可是谁也不会把所有的收入,都拿出来照顾啊!

自己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两个人,不会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一时间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开始充满了同情——这是名副其实的冤大头啊。

“苏雪峰,你是不是疯了!”

片刻的安静后,林婉彻底爆发了。

林婉举着椅子就要朝我冲过来。

“哎哎,婉婉你放下,有话好好说!”

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地拦住了林婉,好说歹说地劝着。

林婉怒吼,“好说什么!

苏雪峰她就是故意来闹事的!”

“苏雪峰,我再说一遍,把你的转正名额让出去,都是我的主意,刘韬根本不知情!

你有什么气冲着我来,为难他有意思吗?”

“林婉。”

我平静地说,“我不明白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我和你才是夫妻,是扯了结婚证的夫妻。”

“结婚两年,你没有交过一分家用。

家里的柴米油盐,人情走动,都是靠我的工资维持。”

我嘲讽地看了一眼酒桌上的饭菜。

八个菜,有肉有鱼,还有一道丸子汤。

“我只是个代课老师,工资还比不上你们厂里的临时工。

这两年,除了过年我能吃到一口肉外,平时哪顿饭不是清汤寡水?”

“现在我就要走了,我为祖国教育事业去添砖加瓦。

作为我的妻子,你不该也出一份力吗?”

林婉心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

至于刘韬,这会儿索性坐在了椅子上,低垂着头,但偏偏又挑着上线眼,从下到上第看着我。

就这面相,这眼神儿。

我敢肯定,林婉是玩不过刘韬的。

上辈子她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最后嫁给刘韬,说不定这些钱,就是为他人作嫁衣。

刘韬后面的人捅了捅他的后背,示意他赶紧解决了。

刘韬的手,慢慢地伸向了那摞借条。

我抢先一步把借条拿了起来,对着刘韬抖了抖。

“刘老师,星期一之前,我要看到你还钱。”

刘韬嗤笑一声,“苏老师,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我爹妈没了,没人管我。

我但凡有钱,还用得着和女人借吗?”

“苏老师,你放心,这些钱我一定会还给你们。

但是,你能不能宽限我一段时间?

毕竟,我也是刚刚转正,之前和你一样做代课老师,一个月就那二十来块的工资呀!”

刘韬点了根烟,递到嘴边深深地吸了一口。

看得出,他今儿挺高兴,连平常的白衬衫都不穿了。

身上的,是一件儿工装背心。

这样的衣裳,我们这个小城可是没有的。

那从哪里来的,不用想就知道。

我恨恨瞪了一眼林婉。

刘韬身边坐着的小伙子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劝我,“苏老师,刘老师说的也是实情。

你瞧瞧咱们造纸厂,有谁家能一下子就拿出一千多块来啊?

他都说了会还,你就容他几天嘛。”

我看了看这个小伙子,去年才分配到造纸厂的技术员。

年轻,单纯。

也愚蠢。

“小李是吧?

你到造纸厂的时间不长,可能还不知道。

刘老师的母亲是因公去世的,厂里除了发放了丧葬费用外,还一次性给了刘老师一笔死亡抚恤金。”

“这两笔钱,丧葬费按照刘老师爱人生前四个月的工资数额给付。

死亡抚恤金,按照十五个月工资给付。

小李,你可以算一算,这一笔钱到底有多少。”

在场的人先是怔愣,随后就乱哄哄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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