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明纪忧的女频言情小说《欠债人女儿纪明纪忧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可爱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出生那天,爸爸公司破产,大量债务无力偿还,他从四十楼一跃而下。哥哥为保护我,被发疯的债主逼到跳窗逃生,从此瘫痪。人们都说我给这个家带来了晦气。从此以后,奶奶视我为眼中钉,妈妈更是天天叫我讨债鬼,动不动打骂我。她说,这都是你欠我的。常年压抑的情绪让我患上了抑郁症。十九岁这年,我复读高考失败,站在天台上给妈妈打了五十多个电话也未能接通,只换来一条短信。恶心巴拉的东西,别来烦我!是赶着去投胎吗,想死就赶紧死!她不知道,早在按下挂断键那一刻,我的生命也迎来了终结。妈妈,这下我欠你的可以还清了吧。好痛......全身皮肉像是被硬生生撕裂,骨头也像被锤烂一样。我艰难撑开眼皮,视线依然模糊,首先入耳的是妈妈的声音。「屋子乱得像垃圾堆一样,纪忧那...
《欠债人女儿纪明纪忧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出生那天,爸爸公司破产,大量债务无力偿还,他从四十楼一跃而下。
哥哥为保护我,被发疯的债主逼到跳窗逃生,从此瘫痪。
人们都说我给这个家带来了晦气。
从此以后,奶奶视我为眼中钉,妈妈更是天天叫我讨债鬼,动不动打骂我。
她说,这都是你欠我的。
常年压抑的情绪让我患上了抑郁症。
十九岁这年,我复读高考失败,站在天台上给妈妈打了五十多个电话也未能接通,只换来一条短信。
恶心巴拉的东西,别来烦我!是赶着去投胎吗,想死就赶紧死!
她不知道,早在按下挂断键那一刻,我的生命也迎来了终结。
妈妈,这下我欠你的可以还清了吧。
好痛......
全身皮肉像是被硬生生撕裂,骨头也像被锤烂一样。
我艰难撑开眼皮,视线依然模糊,首先入耳的是妈妈的声音。
「屋子乱得像垃圾堆一样,纪忧那个死丫头又躲哪里偷懒了?」
妈妈每天都要上班,家务活平时都是我负责。
哪怕她手上再忙,嘴里也能一刻不停地咒骂我。
她打开手机,顿时弹出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我打来的。
看着凌乱的屋子,妈妈心下更气,直接给我回了短信。
恶心巴拉的东西,别来烦我!是赶着去投胎吗,想死就赶紧死!
看着她一个个敲下恶毒的字,我心里堵得难受,想要朝她伸手,手却虚空穿过了手机。
我惊诧望向妈妈,她恰好抬眸,与我对视,只一瞬,就移开了目光。
仿佛我并不存在一样。
我吓了一跳,把满屋子的物品都试了一次,一遍又一遍在妈妈面前夸张地挥动手臂,妈妈却完全当我是空气一样。
她讨厌我,一见到我就要骂,绝对不会把我当空气。
我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身躯。
难道,我已经,去世了吗?
可,我是怎么死的?
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死丫头懒得要命,害得老娘那么辛苦,怎么还不去死?」
看着妈妈一脸不痛快地咒骂我,我忽然想笑。
妈妈,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如你所愿,死掉了。
我就在你面前,但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这时里屋传来一声不耐烦地叫唤:「谁在外面,吵得要死!」
是哥哥纪明在说话。
妈妈丢下手上的活,风风火火进去看纪明。
她有些紧张地搓着手,温柔地叫着纪明的名字,为自己刚才吵到他睡觉感到抱歉。
纪明皱着眉想说话,忽然脸露难色。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臭味。
妈妈立马反应过来,我也马上明白了。
纪明瘫痪多年,大小便失禁,平时都是由我来照顾他。
纪明是因为我才瘫痪的,照顾他是我的责任,也有我的一份内疚在,这么多年,什么男女大防,早就被我抛到脑后。
妈妈帮纪明清理的时候,手法十分生疏,甚至把秽物弄到了床上和他的身上。
纪明撇了下嘴角:「算了,等纪忧回来......」
妈妈生硬地打断他的话:「你是嫌妈照顾不好你是吗?你的好妹妹不知道到哪里偷懒玩去了,她根本不想照顾你!」
这话说得我心里难受,我想要辩解。
不是的,妈妈,我愿意照顾哥哥。
但她根本听不见我说话。
妈妈一边收拾,一边絮絮叨叨回忆往事。
「她就是个讨债鬼,把你爸讨走了,还把你健康的身体给讨走了!」
「要不是因为她,你早该是名牌大学毕业生,说不定还当成了知名律师!每个月赚好几十万!」
「那个贱丫头,我原本可以当少奶奶,当钢琴家,都是她,害得我白天黑夜都得干粗活,一双手丑得不像样子!」
「她欠我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2
我理解妈妈的愤怒,而这个故事早已经被她讲烂了。
当年爸爸生意红火,赚了不少钱,娶到了妈妈这个年少成名的钢琴家。
一家人原本幸福快乐,一直到我出生那天结束。
那时妈妈沉浸在孩子出生的喜悦中,医院的报喜电话刚打过去,她原本还想跟爸爸多说几句话,下一秒却听到爸爸的遗言。
「再见了,老婆。」
说完,电话便被挂断。
爸爸的生意突然发生变故,最后只能破产收尾,他难以忍受失败的挫折,选择从公司的四十楼一跃而下。
我的出生,伴随了爸爸的死亡,妈妈在获得一个女儿的同时,失去了可以依靠的丈夫。
所有人都失去了最珍视的东西。
更有数不清的债务接踵而至。
但妈妈说,我才是家里的大债主,我生在这个家,就是来讨债的。
一家人从豪华别墅住进了逼仄的出租屋,年事已高的奶奶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妈妈开始了艰难的打工还债路。
我的名字,原本叫纪优,是优秀的优,代表爸妈对我寄予的希望,但在接到爸爸的告别电话后,妈妈把我的名字改了。
改成了忧愁的忧。
妈妈抱着我回到家,奶奶对她越发刁难,不久她就患上产后抑郁。
她经常有气无处泄,就拿我出气。
妈妈生气时会用力拧我的大腿肉,或者咬我稚嫩的胳膊,甚至会直接咬到出血。
我哭得撕心裂肺,几乎哭断了气,她才清醒过来,抱着我一个劲地道歉。
但到了下一次,她依然会选择拿我来当出气筒。
我痛得哇哇大哭。
她疯狂地对着我怒吼:「这都是你欠我的!」
我究竟是债主还是欠债人,在这日复一日的折磨中,连妈妈自己都分不清了。
我似乎不是什么有血有肉的生命,我只是她一个情感的宣泄口。
我无数次问哥哥:「为什么妈妈不喜欢我,我不是妈妈的女儿吗?」
甚至我长大之后,胳膊上依然可见清晰的牙印伤痕。
上学时无论天气再热,我都不敢把校服外套脱下来,就是怕同学们看见我的伤痕嘲笑我。
有次我热到中暑,校医帮我治疗时看到了伤痕,差点以为我是被无良父母虐打了。
她气得要报警处理,是我跪下来哀求她好久才肯作罢,但从那以后,我在学校里更抬不起头。
也是,哪里会有亲生父母舍得这样虐待自己的孩子呢?
3
我轻轻摩挲手臂上的伤痕,妈妈骂了我很久,但似乎依然觉得不解气。
纪明像是累了,扭头背向妈妈。
妈妈这下更来气了,指着纪明:「你妹妹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你居然还想着袒护她?」
「你忘了自己瘫痪前是什么样子了?」
听到这话,纪明的身影微微一颤,随后很快又平静下去。
他当然不可能忘记,我也不会忘记。
那时爸爸虽然去世,但债主们可不会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半夜三更过来骚扰更是常事。
奶奶和妈妈要去上夜班,夜里经常只有我和纪明在家。
也许是从小营养不良,我很容易心慌,一心慌就容易手脚僵硬,动也动不了。
有一次,债主们再次找上门。
这次明显和往常不同,他们拿来了铁锹和铁棍,在门外叫嚣了许久,后来直接开始打砸我们家的门。
周围的邻居被吓得根本不敢出头。
我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纪明一直安抚我:「别怕,哥哥会保护你。」
眼见门快要被攻破,纪明带着我从窗外逃走,楼下有雨棚,他说可以缓冲一下,不至于受伤。
门外不停传来债主们的叫骂:「还钱!还钱!」
纪明让我先跳下去,但我那时候年纪还小,十分害怕,手脚仿佛不听使唤,根本动不了。
一来二去,时间耽误了不少。
纪明只好自己先上。
他刚爬上窗户,门就被债主们撞开了。
那些发疯的债主们见纪明要跳窗逃跑,大喊着要他下来。
纪明被凶神恶煞的债主们吓着了,没找到借力点,一个脚滑摔了下去。
这一摔,将品学兼优的哥哥直接摔成瘫痪。
也彻底摔碎了妈妈的美梦。
哥哥的成绩很好,妈妈总在幻想等他考上大学之后,可以当律师,赚很多钱。
那时候我们就可以重新过上富裕幸福的生活。
她也一直给我打预防针:「你成绩不好,以后读完初中就不要读了,出去打工赚钱给你哥哥读书。」
可没想到,最后变成了这样的结局。
知道哥哥彻底瘫痪那一刻,妈妈几乎将我打到半死。
我不敢恨任何人,只在心里暗暗起誓。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自己必须替代纪明,成为这个家的顶梁柱。
我要成为一个律师或者医生,成为家人的骄傲。
但事与愿违,第一年高考失利,妈妈气疯了,她舍不得砸家里的东西,就使劲拧我的手肉。
锥心的痛袭来,我痛得呲牙咧嘴,却不敢出声。
以往的经历告诉我,但凡敢出一句声,马上会迎来更痛苦的折磨。
纪明制止了妈妈。
「再给纪忧一次机会吧。」
虽然纪明瘫痪了,但说的话很奏效。
妈妈帮我办理了复读,我重新开始备考。
对了,今天原本是出成绩的日子,我应该是要跟妈妈打电话报喜的!
那我怎么会无缘无故死了?
4
纪明一声怒斥将我拉回现实。
「不这样我又能怎么办?把纪忧推下楼,让她也瘫痪吗?」
「你愿意照顾两个瘫痪的孩子?这么多年不都是纪忧在照顾我吗?」
「你什么时候对我们尽过当妈妈的责任?」
妈妈愣了一瞬,随后变得沉默不语,只管低头处理床上的秽物。
替纪明收拾好一切,妈妈回到客厅,独自坐在沙发上发呆。
她双眼呆滞,一点光彩也看不见。
哥哥说妈妈以前弹钢琴时神采飞扬,似乎全世界都握在手中,可惜我从来没有见到过。
记忆中的妈妈,给我只有暴力、疯狂、凶狠,蛮不讲理的印象。
突然,妈妈开始喃喃自语。
「死丫头到底到哪里去了,留我一个人处理这些事。」
「好辛苦,怎么会这么累啊......」
她不停重复这句话,说着说着,开始掩脸小声啜泣。
我没见过这么脆弱的妈妈,一时间不知所措,想要上前安慰,但手再次无情地穿过妈妈的躯体。
我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上面的伤疤依旧清晰可见。
但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了。
这时,妈妈误触到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她看着那十几个未接来电,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手机再次给我发短信。
什么时候回来?
你死了是不是,为什么不回短信?
我能清楚地看见,我在妈妈手机里的备注是「讨债鬼」。
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悲凉,妈妈,我真的已经去世了,我没办法再帮你做任何事了。
第二条短信刚发出去,一个陌生电话突然打进来。
接通了,对面传来的声音听着十分焦急。
我听不清电话里在讲什么,只能大概听见「医院」两个字。
妈妈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她怎么样?我现在马上过去!」
我听出了她话里的担忧,心里蓦然升起一股强烈的预感。
这通电话,难道和我的死有关?
她对着那边一直嗯嗯应着,没有多说,转身抓起包就走。
我也没犹豫,直接跟着妈妈一起出门。
我的听觉开始变得不够灵敏,电话里的声音只能隐约听见一些。
几乎都是一些「血流了很多」「没呼吸了」「几乎都变形了」诸如此类的字眼。
妈妈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嘴唇渐渐发白,握着手机的手也是止不住地颤抖。
我看着她的手,上面布满丑陋的冻疮痕迹,发红发肿,根本看不出曾经是一个钢琴家的手。
出租车的车表不停跳动,换作以前,妈妈早就开始破口大骂司机绕路了,但今天的她一言不发,安静让人害怕。
妈妈到了医院,我跟着她一路前行,穿过好几栋大楼,又上了好几层楼。
最终停在亮着灯的手术室前。
我忽然紧张起来,那里面是我吗?
如果手术抢救成功了,我会活过来吗?
这时一个护士找到妈妈,拿来一张手术同意书给妈妈签名。
妈妈接过笔,我也赶紧凑上去看了一眼。
在病人那一栏的名字,赫然写着——张素。
那是奶奶的名字!
躺在手术室里的,不是我。
而是奶奶!
那我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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